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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趣護士裝

  倒也沒怎麼,簡單問瞭一下這件事情的經過,阮綿如實一一回答瞭。她在凳子上坐得板正筆直,乖得不得瞭,讓說什麼說什麼,說來說去,這起事件就是毒幫對江明宴的一場報復,想借她釣魚結果反而集體翻車下瞭水。

  所有人都這麼想,覺得整件事情針對的都隻有江明宴,阮綿是倒黴背鍋俠,而隻有兩位當事人知道,她並不是置身事外的,她也是被算計的一環,否則為何大費周章地單抓她一個人?

  又是迷藥又是毒品,搞得興師動眾的,最後擺個樣子貨,幾槍就幹倒瞭,想來著實有些蹊蹺。

  講道理,阮綿和毒幫素不往來無冤無仇,他們犯不著突然要殺她,要說收錢辦事也挺牽強,這時候哪有給別人的單用上冰毒的,愁的沒地兒倒貼麼?

  再說瞭,就那個幾個人,弄死個大老爺們都夠嗆,也就欺負欺負她。

  要不是她被綁瞭手腳,一隻拳頭就能打死這幫崽種。

  但換句話說,人少不容易打草驚蛇,說明對方是想悄悄滅瞭她,同時引江明宴上鉤。

  因為不管是當時在店裡報瞭警也好,她屈打成招也好,隻要她出瞭事,江明宴一定會趕過來。

  瞭解她的真實身份,知道她與江明宴有瓜葛的人,隻有一個。

  宋荷一腳將馬富嚴踹進陰曹地府,蛇吞大象,搖身一變成瞭馬傢新掌櫃,但這匹大馬又怎是那麼好掌控的,最起碼毒幫那些人就不服她。

  她一介女流,原本還是個百無一用的全職主婦,看著跟個弱雞似的,摔個跤都能跌死,還想接她老公的盤?分走那麼多傢產差不多得瞭,要這幫花臂黑鐵對著她鞠躬叫大哥,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宋荷就硬接盤,死死拽著這根毒線不松手。不是傻倔,相反她很聰明,知道自己立不住腳,錢越多越危險,要守住這些財產,就一定要將毒幫這些人管住接牢,畢竟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比毒品更賺錢,更好控制人。

  如果她殺瞭江明宴,就能直接建立起威信,叫全港城不敢動她。殺江明宴不容易,因為事實上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隻知其人不知其貌,而她知道。她還知道江明宴和阮綿關系不一般,如果能借阮綿引來江明宴,一石二鳥是最好不過瞭。

  這就是宋荷的計劃,想得很周到卻不能全講出來,不然那不就等於自曝她殺夫的事瞭麼,馬富嚴那幫弟兄們不得把她活活剮瞭!

  於是就有瞭今天這場巨資打造特效五毛的警匪片。

  所以說親眼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親耳所聽也不一定是真相,部長一眾人等仔細盤問瞭個通透,其實他們仍然蒙在鼓裡。

  護士端著器械盤進來,戴著口罩眼神挺不高興,“病房不讓聊天兒啊,影響病人休息,有話出去講,來來都讓讓,藥水空瞭都沒人瞧見麼。”

  大傢起身陸陸續續出去,阮綿坐著沒動,護士瞟瞭她一眼,她手撫上肚子,臉不紅心不跳,說,“我是他老婆。”

  “走吧走吧別看瞭。”鄭洋把最後倆人拉出去瞭。

  阮綿看著護士換藥,問說,“他什麼時候能醒?”

  “不好說,還早著呢。”

  阮綿臉一下垮瞭,紅著眼睛低下頭,半天才“哦”瞭一聲,鼻音濃重,十根手指絞在一起,無所適從。

  護士嗤一聲笑瞭,“哭什麼?他是太久沒休息,累睡著瞭。你老公什麼體格你不知道,這點皮肉傷能剮著他?”

  阮綿臉不垮瞭,漸漸紅起來,跟護士犟嘴,“我沒哭。”

  是沒哭,都快樂傻瞭。護士看破不說破,掛上點滴開完藥,端著盤子走瞭。

  江明宴感覺胸口沉甸甸的,像有塊磚頭壓著,壓得他喘不過氣,半夜裡醒瞭,一睜眼就看見阮綿黑乎乎圓溜溜的腦袋。她趴在他身上,腦袋拱來拱去地鬧他。

  江明宴把燈打開,拍拍她的肩膀,“阮綿,醒醒。”

  拍瞭好幾下才把她拍醒,阮綿迷迷登登抬起頭來,一臉惺忪看著他,過瞭兩秒,眼睛瞬間亮瞭。

  她驚喜到無以復加,幾乎要抱住他親上幾口,“你醒瞭,你終於醒瞭啊啊啊!我等瞭你好久都天黑瞭……誒,我為什麼在床上?”

  她看著自己身下的被褥陷入茫然,明明記得是坐在床邊玩手機的,不知怎麼就鉆進被子裡來瞭,她回頭往下看,手機還躺在地板上呢。

  “這話不是應該我問你?”江明宴舒瞭口氣,胸口起伏,阮綿跟著一上一下,兩隻大眼睛盯著他看。

  她眼睛眨瞭眨巴,“哦,那可能我半夜爬床瞭吧。”

  “現在能下去瞭麼。”

  “不能。我好喜歡你,要永遠和你在一起。”阮綿兩隻胳膊緊緊摟住他。

  她一貫油腔滑調,表白的話隨口就來,一張嘴不知道愛過多少人,江明宴冷聲提醒她,“這裡是醫院。”

  阮綿手往他腹肌上摸,“江明宴,我想做愛。”

  “困瞭就睡覺。”江明宴把她手拿開。

  她又伸過去解他腰帶,“突然不困瞭,你也不困對不對?大半夜的,我們來做點不困應該做的事嘛。”

  “阮綿。”江明宴聲音沉下去。

  “哦。”她自討沒趣,隻好從他身上下去瞭,“你真沒勁,我不要喜歡你瞭。”

  江明宴想摟住她,讓她枕在自己臂彎裡,她把他的手甩開,“不要你,我走瞭。”

  又發脾氣,他拉住她手腕,“你去哪?”

  阮綿掙紮著把手拽出來,“你管我去哪。”她看見他眼中滿是擔憂的無奈,握著她的手剛輸完液,冰涼冰涼的,心臟忽然抖瞭一下,眉頭低落下來,垂著肩膀說,“我去上廁所。”

  “早點回來。”他松開手,挺不放心地交代她,像在教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子。

  “好啦好啦。”阮綿三兩步跑沒瞭影。

  她跑到拐角無人處,手指收攏又松開,上面還是暖暖的,剛剛被人握過。

  被阮綿這麼一攪合,江明宴徹底沒瞭睡意,他坐起來靠在床頭,拿瞭一份報紙過來看。

  阮綿這趟廁所去的有點久,他看完一版瞭還沒回來,正要找人,病房門開瞭,江明宴看見阮綿,松瞭口氣,“冷麼?”

  她外頭披瞭一件白大褂,包得嚴嚴實實的,不知道還從哪薅瞭個護士的帽子戴上瞭。

  阮綿反手把門帶上,拉上鎖鞘。“不冷呀。”她一顆顆扣子解開白大褂,露出裡面的情趣護士裝。

  上衣下裙都短得要命,胸前領口開到最低,露出深深的乳溝,兩團豐滿的乳肉幾乎要將衣服撐爆,裙擺在大腿根部晃悠著,稍一走動就要露出半個渾圓挺翹的屁股,一身純白的風騷。

  她故意當著江明宴轉瞭一圈,裙子飛成一柄打開的傘,半透明的蕾絲丁字褲嵌在股溝裡。她可能下身全部的肉都長到屁股上瞭,水蜜桃般顛顫著,兩條細直的長腿白到吸光。

  她爬上床,誘情的貓兒一樣膝行到他面前,摘瞭他的報紙,伸出手臂抱住他,“這裡是醫院,我穿點醫院該穿的衣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