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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冷若冰霜的妹妹

  尼克嘴巴上說不再找女王的麻煩,這話要是放在半年之前,他當然會迢麼做,可現在尼克已經變成另外一個人瞭,他的能力以及膽識已經遠遠超過瞭半年前的自己,他的野心與豪氣也足以讓他幹出常人不能做的事情來。

  直升機升空之後,佈蘭琪看到他並沒有朝山木莊園的方向飛,而是掉頭朝王宮的方向而去。

  佈蘭琪的心立刻懸瞭起來,按照她的瞭解,這事情如果尼克裝作不知道的話,女王陛下的氣也會漸漸消下去,可是,如果尼克為此而去責問陛下的話,陛下一定會火冒三丈的加重對艾絲的懲罰。

  她來不及多說,立刻駕著直升機緊急升空,不到幾分鐘就追到瞭尼克身邊。

  佈蘭琪用手比劃著,要尼克把通話頻率調到同一個頻段。

  「如果你是真心愛著艾絲且不想讓艾絲處罰加重的話,立刻打消去王宮的念頭!」

  「回去吧,我隻是找陛下敘敘舊,也許她又需要我上她的床瞭。」

  尼克玩世不恭的朝佈蘭琪笑瞭笑,露出瞭他那滿口白牙。

  「聽我勸一句好嗎?我可是艾絲最好的朋友,難道你以為我是在害她嗎?你這樣去勢必會讓陛下生氣的!」

  佈蘭琪的語氣更重瞭,現在她覺得尼克簡直不可理喻。

  薩雅則像一個局外人,一直保持著冷靜的表情。

  「回去好好看著你的基地吧,我不會跟陛下談論艾絲的事情的。」

  尼克直接切斷瞭通話,突然重踩瞭油門朝前飛去。

  佈蘭琪知道她是不可能把尼克勸回來瞭,再一看油表,油箱都要見底瞭,她隻得狠狠罵瞭尼克一句,無奈折返。

  當尼克的直升機降落在王宮時,溫莎女王已經猜到瞭他的來意。因為他不是從瓦斯達方向,而是從基地方向過來的,顯然是知道瞭艾絲被關禁閉的事。

  「我的大買賣傢,什麼風把你給吹來瞭?」

  女王一臉平靜的笑著站在那裡,這已經算是很高規格的迎接瞭,她可從來沒有這樣迎接過任何人,除非她好奇來客。

  「是我慮事不周,惹陛下生氣瞭,所以才過來看看陛下。」

  尼克雖然言語客氣,但表情卻並不友善,這一點,敏感的溫莎女王早已察覺出來,她想,他一定是為瞭艾絲而來的。

  「我怎麼不記得被你惹到生氣過呀?」

  女王明知故問。

  「這次突襲法拉裡,是艾絲視察經過瓦斯達時,被我勸進來,真的與她無關。」

  尼克先禮後兵,雖然這個女人也曾經獻出她的身體,但是尼克並不領這個情,因為六年的分離之苦是無法用一個女人的身體抵消的,不管她是不是女王。

  「這並不是你的錯,我當然不會生你的氣。聰明的尼克,如果是法拉裡要求艾絲去參與戰鬥的話,我就會把責任加到法拉裡頭上,而不去追究她的責任瞭嗎?艾絲可是一個有獨立思考能力的將軍呀,我可不能把她當成一個小兵來看待。」

  女王依然微笑著,她那雍容大度的微笑足以令任何怨恨煙消雲散。

  尼克一聽,果然啞口無言瞭,是呀,女王說的多麼有道理,既然艾絲是一個有獨立思考能力的將軍,又怎麼可以用那麼低級的理由去推卸自己的責任呢?

  「不知道我可以向艾絲道個歉嗎?」

  尼克雖然心裡生氣,但卻找不出一個充分的理由來指責女王。

  「不必瞭,她正在接受關禁閉的懲罰,半個月之後你或許可以見到她。」

  女王不能排除尼克有思念妹妹的情愫在作怪。雖然她身為尊貴的女王,但尼克與艾絲之間的那種兄妹之情或男女愛情卻是她難以忍受的,因此,看到尼克那副急切的表情,女王心裡多少有一些不舒服。

  「陛下,有些話隻有在符合你設定的前提條件下才能成立,你既然說艾絲是個具有獨立思考能力的將軍,可是,她那獨立的思考能夠獨立執行嗎?她所執行的哪一項任務不是您給她安排的?請問,艾絲是你的奴隸嗎?」

  薩雅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那是因為她覺得在一般情況下,用不著她這個當「媽」的出面,如果「兒子」尼克能夠應付得瞭的話,自然就讓尼克去應付。

  但現在的情形是,溫莎女王一句冠冕堂皇的話就把尼克給堵回去瞭,她這才忍不住站出來替尼克說話。

  薩雅的一句話立刻讓得意的女王噎瞭一下,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敢以這樣的口氣來質問她這個女王。

  溫莎女王的權威在這瞬間遭遇瞭從未有過的挑戰。

  這裡面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薩雅是個什麼都不怕的女人,在她的認知裡,女王隻不過級別比那些將軍們更高一點;而對於她這個什麼身分都沒有的女人來說,女王隻是一個稱呼,卻沒有任何的震攝力。

  溫莎女王不由得神情一愣,即使她再有度量也無法掩飾被人挑戰之後的怒氣。

  但她還是努力克制瞭一下自己,她倒想看看這個女人是什麼樣的背景。

  「照你的說法,我的所有將軍都可以各自為政瞭,那還要我這個女王幹什麼?」

  溫莎女王的話依舊相當有力,畢竟是一國之君,她的思辯能力是一般的女人無法企及的。

  「既然不讓他們各自為政,那就不要再說他們是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人瞭,你所說的獨立思考難道就是認真的執行你這個女王的每一句話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想,一個呆子也可以當你的將軍的!」

  薩雅這個看上去二十歲不到的女人,竟然在這裡跟一個已經當瞭幾年女王的女人輕松的對話,這已經算是挑釁瞭。

  聽著兩人一來一往的鬥嘴,尼克簡直覺得是種享受。他決定,如果日後能把這幾個女人都真正收瞭的話,他會把這兩個人放在一起,讓她們天天鬥嘴才叫好看呢。

  薩雅正準備與女王繼續鬥嘴下去時,她卻看到艾絲拿著一份文件從王宮的辦公大樓走瞭出來。

  薩雅與尼克兩人同時張大瞭嘴巴,因為佈蘭琪親口告訴他們兩個,艾絲要半個月後才會恢復自由,而剛才他們兩人也的確聽到女王說艾絲已經被關瞭禁閉。

  一個被關瞭禁閉的人,可以隨隨便便出入嗎?

  更讓兩人尷尬的是,艾絲直接朝女王走瞭過來,卻隻是看瞭這兩人一眼,並沒有向他們當中任何一個打招呼。

  「陛下,這份文件請您簽一下。」

  艾絲把文件和筆同時遞到瞭女王手上,看得出來,艾絲的雙手有多麼的嬌嫩可愛。雖然女王也養尊處優,而且長年用特殊的化妝品保養,但總是無法與艾絲那雙纖手相比。

  或許是女王已經察覺到艾絲那雙嫩手特別美麗,她很快就把字簽好,迅速讓艾絲的那雙纖手離開她的視野。

  艾絲向女王行瞭一個標準的軍禮後,便轉身離開。

  整個過程中,她沒有再看尼克一眼,更不用說一句話瞭。

  如果這情形放在幾個月前他們還沒有認識時,或許尼克還能夠接受,但明明是尼克親自教會瞭她駕駛直升機,而且兩人剛剛還肩並肩的一起作戰,對付他們共同的敵人法拉裡,怎麼轉眼之間就不認人瞭?

  尼克這樣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自然無法接受這樣的冷漠,他可以承受這個擁有至高無上權力的女人的任何挑戰,卻無法承受艾絲剛才那冷漠的表情。

  因為艾絲——應該說是艾米,是尼克在這個世上最關心的女孩!

  這六年,他幾乎是完全為瞭艾米和媽媽蘇茜而活著的。

  尼克站在那裡足足有幾分鐘的時間,沒有回過神來。

  看到尼克這個表情,溫莎女王既感到滿足又充滿嫉妒,她是如此美麗,但竟然無法打敗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

  整個過程都是溫莎女王的巧妙安排,雖然她對佈蘭琪和艾絲說要關艾絲禁閉,但她並沒有這麼做,而是讓艾絲留在她身邊接替佈蘭琪的工作。她相信這個聰明伶俐的女孩完全可以勝任這項工作,且尼克的到來也早在溫莎女王的意料之中,她就是要尼克感到意外。

  她的用意就是要在這個特殊的時刻讓艾絲出現在尼克面前,讓他感受一下妹妹對他的冷漠。

  「陛下果然厲害呀,把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馴化到瞭這樣的地步!」

  薩雅諷刺的笑道,「尼克,咱們走吧,這裡好像很不歡迎咱們。」

  薩雅拽瞭一下尼克的衣服,尼克才猛然回過瞭神來。

  「啊?」

  尼克好像還沒有聽清楚薩雅的話,但薩雅卻硬拉著尼克離開瞭王宮。

  坐在直升機上,薩雅跟尼克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此時薩雅對尼克已經不隻有情人間的感情,而是真的多出瞭一份母愛來,看到尼克那副癡癡的受傷樣子,她很心疼。

  「寶貝,不要去想她瞭,人傢都對你那樣瞭,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薩雅不平的說道。

  尼克沒有說話,他知道,這絕對不是艾絲的本意,而是被女王強迫這樣做的。

  不過他這種理智的思考卻無法戰勝自己內心的傷痛,如果換成別的女孩對他如此冷漠的話,他會毫不在意的,而艾絲卻不同。

  這一次,她把尼克的心都傷透瞭。

  看到尼克心情不好,薩雅也不再說話,而是坐到瞭他的身邊,將臉貼到圮克臉上,兩手溫柔的撫摸著尼克,直到直升機降落在山木莊園裡。

  朱麗早已期待著消息,但看到尼克的臉色時,她就猜出瞭結果。

  是薩雅詳細的向朱麗講述瞭整個戰鬥的殘酷與艱難。

  「法拉裡城堡有那麼厲害?」

  朱麗簡直不敢相信。她知道尼克的過人之處,再加上三架直升機的空中打擊,法拉裡城堡就算是銅墻鐵壁也不可能抗得住吧?

  「我們人手太少瞭,地面上無法占到優勢,且他們對付空中的力量也不可小顧。」

  薩雅的目的就是想讓山木莊園也加入到貝琳達這邊,形成一個更加龐大的作戰集團,現在她已經不指望女王能有什麼作為瞭。

  「為什麼不去動員一下王宮的力量?」

  朱麗也想到瞭這點,她覺得在這個世上,沒有任何傢族的武裝可以跟溫莎女王相抗衡。

  「她是一個隻想自保的女人,其實什麼本事都沒有,怕事得很,這一次連艾絲都參加瞭,法拉裡城堡的確是固若金湯,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堅固的城堡。」

  尼克終於開口說話瞭。他開始漸漸從被艾絲冷落的陰影走出來,但他的心裡還是隱隱作痛。

  「呵,難道我們山木莊園的力量加上去也不足以攻破那座已經有幾百年歷史的舊城堡嗎?」

  朱麗有些不服氣。

  「你可不能小看那座破城堡,正是因為它有幾百年的歷史,或許在這幾百年的時間裡,法拉裡傢族的人從來就沒有放松過對它的加固。我相信這次法拉裡未必已經將所有的城堡功能都釋放出來。」

  薩雅非常嚴肅的說,她已經意識到法拉裡並沒有完全暴露自己的真實力量。

  「我知道,法拉裡已經糾集瞭好幾個傢族的力量,像柯洛傢族與蘇莫傢族都是唯法拉裡馬首是瞻,如果我們再不團結起來的話,就更無法與法拉裡抗衡瞭。」

  朱麗分析說。前段時間她雖然還沒有主政山木莊園,但她卻一直都在關註著局勢的變化。因為要在夾縫中生存,如果沒有分析判斷能力的話,便離滅亡不遠瞭,她還不想讓山木傢族滅在她的手上。

  「如果貝琳達與法拉裡打起戰爭的話,你們山木莊園願意參與嗎?」

  薩雅非常謹慎的問道,雖然老山木以死明志,決心不記與艾森傢族的舊怨,可是能不能與貝琳達站在同一陣線卻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薩雅隻怕朱麗一個人做不瞭這個主。

  「尼克不就是艾森傢族的核心人物嗎?你看看我們山木莊園裡還有誰與你們艾森傢族沒有關系?」

  朱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來瞭一個巧妙的反問,這倒讓薩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瞭。

  其實朱麗這句話是對尼克說的,她想讓尼克明白,整個山木莊園都可以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且就算是老山木也會這麼做的。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山木傢族安全的生存下去,否則光是蘇莫傢族就不會讓他們山木傢族安寧的。

  聽到朱麗的表態之後,薩雅與尼克相視而笑,這正是他們想要的結果,尼克也希望自己的力量能迅速壯大起來。六年前自己與妹妹骨肉分離,不正是因為自己無力保護自己的妹妹嗎?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時代,誰的力量強大,誰就是老大,就可以唯我獨尊,而別人就可以被踩在腳下。

  「法拉裡正在逼哈雷博士制造一種毀滅艾森傢族的病毒,這正是我們想摧毀法拉裡城堡的真正原因。」

  薩雅說。

  「有這事?」

  「他已經綁架瞭哈雷博士全傢,而且還綁瞭好幾個艾森傢族的人做實驗,現在還不清楚他什麼時候能夠把那種可怕的病毒制造出來。」

  薩雅的表情異常嚴肅。

  聽瞭這個消息後,朱麗的表情也變得異常認真起來,因為她非常清楚,法拉裡既然可以逼哈雷博士制造毒害艾森傢族的病毒,就也可以制造毒害山木傢族的病毒,像法拉裡這樣的壞蛋如果不能及時除掉的話,這個世界就不可能太平瞭,傢族的滅亡或許就在朝夕之間。

  「如果貝琳達能不計前嫌的話,我們山木傢族願意唯她馬首是瞻!」

  朱麗立刻嚴肅的表明瞭自己的態度,雖然她暫時還不能證明整個山木傢族的立場,但至少她這個首領人物的態度是相當明確的瞭,這對於日後兩傢的合作尤為重要。

  「朱麗,我代表貝琳達先謝謝你瞭。」

  薩雅竟然不由自主的站在貝琳達的立場上替艾森傢族表現出由衷的感激之情。

  「薩雅,我知道你心裡一定是這樣想的,但隻怕貝琳達卻未必這樣想,就怕我熱臉會貼到人傢的冷屁股上呢。」

  朱麗忍不住說出瞭自己的擔憂。如果是那樣的話,即使別人不說她,她也會覺得在整個傢族的面前抬不起頭來。

  「她敢?有我跟尼克呢,再說,朱麗你這麼深明大義的主動站到她這一邊,又沒有跟她爭什麼權力,她憑什麼拒絕你?」

  「朱麗,我姑姑她真的不是那樣的女人,放心好瞭。」

  尼克這時候出來說的這句話極為重要,因為尼克在貝琳達心中的位置越來越顯得重要起來,尤其是朱麗從老山木的口中得知對尼克身分的猜測後,她更加相信尼克將是艾森傢族未來的主宰瞭。

  正是出於對尼克的信任,朱麗與尼克設瞭兩個傢族間的電話連絡管道。

  尼克帶人前去攻打法拉裡城堡的消息傳到凱琳那裡時,凱琳竟然生氣瞭。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沒有告訴她一聲!直到麗達告訴她,一定是因為尼克擔心她的身孕,她這才稍稍消瞭氣。

  「你一定得多打聽點,即使他不讓咱們參加,你也得讓我知道時間,我們至少也該出些物資支援一下吧!別忘瞭,唇亡齒寒,要是不能把法拉裡那個野心傢收拾瞭,到時候我們也會成為他的魚肉的!」

  「我知道的,小姐。」

  萊諾公司的軍事實力並不算強,凱琳也不是那種有著擴張野心的女孩,她隻是有些飛揚跋扈而已。萊諾。佩恩當然瞭解自己的女兒,所以他在給女兒的裝備上特別用心,比如那種防彈液就是其他任何公司都沒有的,而且萊諾公司從來不對外銷售,隻供自己使用。

  瓦斯達城堡並不能讓所有艾森傢族的人全部集中起來居住,所以法拉裡要想找到艾森傢族的人來讓哈雷博士作人體實驗,那是一件相當容易的事。

  尼克的那次突襲並沒有讓法拉裡的計畫被打亂,相反的,這更讓他變本加厲起來,法拉裡把哈雷博士拉到瞭地面上,讓他親眼目睹尼克的直升機對他的城堡所造成重。

  「博士老兄,你說,他們都狗急跳墻瞭,我還能等嗎?我已經說過,我不會殺死你兒子的,不過我會慢慢的在你面前割他的肉。對瞭,還有你的夫人,她可是挺漂亮的,也挺招人疼的,如果博士不想讓她當著你的面被我的手下強奸的話,你動作最好還是快點!」

  法拉裡並不隻是說說而已,他把哈雷博士的兒子跟夫人一起帶到瞭哈雷博士面前。

  哈雷博士曾經見過法拉裡親自把那把鋒利的匕首刺進兒子的大腿,這個喪心病狂的傢夥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哈雷博士隻看瞭夫人一眼,就趕緊低下瞭頭。

  「博士老兄,我可沒有虧待過你的女人哪,不過,現在我可打算改變主意囉。」

  法拉裡朝他身後的幾個彪形大漢笑瞭笑,然後一隻手扯住瞭夫人胸口上的衣服。

  「法拉裡……別……」

  哈雷博士的心都在滴血瞭,他知道,再不哀求他的話,他一定會把自己的女人脫光的。

  法拉裡用力一扯,夫人的衣服頓時裂開瞭一道口子,露出瞭她胸口上一片雪白的肌膚。

  夫人的眼裡流出瞭驚恐與屈辱的淚水,但她卻沒有叫出一聲,她知道,在這個瘋子面前一切掙紮都是無濟於事,隻能讓哈雷博士滿足他這個惡魔的要求。

  「哈雷博士,兩天之後可不會這麼簡單瞭!」

  法拉裡一揚手,後面的幾個大漢立刻把哈雷博士的老婆和兒子帶走瞭。

  哈雷博士的汗已經濕透瞭衣服,一邊是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一邊則是整個艾森傢族,無論傷害到誰,哈雷博士都覺得自己是一個罪人。隻要他一閉上眼睛,他的眼前就會出現整個艾森傢族被他所制造出來的病毒感染致死的景象,而另一個不時交替出現的畫面,則是自己的女人被法拉裡的手下輪奸的情景。

  哈雷博士終於受不瞭,他突然大叫一聲,兩眼通紅,他受不瞭自己的兒子被人一刀一刀割肉的痛苦,更受不瞭自己的女人被人扒光輪奸的污辱,他大叫出這一聲來,就是要做出最後的決定。

  人最難承受的就是自己親人的痛苦。

  所以,哈雷博士最終做出這樣的決定並不奇怪。

  從山木莊園回來之後,貝琳達加緊瞭直升機的制造,而尼克也沒有停下來休息,他稍作化妝後,來到瞭艾森族人散居的地方。這些散居的艾森族人並不是獨立居住,而是與其他流浪的人居住在一起。

  尼克來到這個地方的目的就是要觀察法拉裡制造病毒的進度。他相信,法拉裡的病毒一旦制造出來,一定會先投放到這些地方實驗的。

  第二天,尼克果然看到有幾個人非常明顯的出現瞭被感染瘟疫的癥狀,經過打聽,證明那幾個染病的人正是艾森傢族的人。

  尼克之所以敢如此大膽的深入這些散居點查看情況,就是因為他有自信,他的身體與普通的艾森傢族成員有顯著的差別。

  一連查看瞭幾個散居點後,尼克確信,法拉裡已經將病毒投放到這些地方來瞭。

  他迅速將這個情況回報給貝琳達。

  「也許這隻是第一個階段,即使哈雷博士可以制造出強大的病毒來,他也不可能立刻給法拉裡,他是個聰明的人,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按照法拉裡的意思做的。」

  貝琳達多年來都與哈雷博士共事,但是,她卻沒有想到人在特殊情況下是會改變的。

  「貝琳達,你太低估法拉裡瞭!他是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惡魔,從他把自己的老婆吊在那裡當誘餌就已經證明瞭這一點。從現在開始,你不能離開城堡半步,以免被那種可怕的病毒感染。」

  尼克居然不由自主的命令起貝琳達來,而貝琳達當然能夠感覺出來這是尼克對她的關心。

  「難道你就不怕被那種病毒感染嗎?我不出城堡半步怎麼去殺死那個惡魔?」

  貝琳達此時對法拉裡的仇恨與憤怒已經達到瞭極點,她恨不得扒瞭法拉裡的皮。

  「我與你們是不同的,我可以抗得住子彈,你能嗎?」

  尼克目光堅定的看著貝琳達,現在他很感激哈雷博士,如果不是那個老頭子的話,他是不會擁有如此不同尋常的身體的。

  無論是從身體的強度還是反應的敏捷度來看,尼克都算得上一個超人瞭。

  隻要能夠讓法拉裡從城堡裡出來,或是找到法拉裡的藏身之處,尼克就能夠把他捏死。

  但關鍵是,現在他根本無法把他從城堡裡弄出來。

  「不能再遲疑瞭,必須現在就消滅法拉裡!」

  尼克的眼裡射出瞭一股怒火。

  「這次要山木莊園配合嗎?」

  貝琳達問尼克。

  「不是要他們配合,而是讓朱麗來擔任主將,你同意嗎?」

  「明明是艾森傢族自己的事,卻讓人傢來打頭陣,有這樣的道理嗎?傳瞭出去,你要我貝琳達的臉往哪裡放?」

  貝琳達很顧及自己的顏面,如果這次讓山木莊園立瞭頭功,很明顯會奠定山木傢族的地位,那日後她貝琳達還有什麼威望在江湖上立足?

  「難道我不是艾森傢族的人嗎?」

  尼克的話讓貝琳達既感覺高興又覺得愧疚,身為艾森傢族的當傢,卻不能為瞭艾森傢族的利益而戰,不管怎麼說,她都覺得是一件很丟人的事。

  「好吧。」

  貝琳達隻好同意尼克的決定,她立刻下令莎茄向山木莊園發出瞭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