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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危機

  漂亮女孩對於漂亮女孩的好感總是源於那種懸殊的地位。

  萊諾公司與瓦斯達公司相比而言,還是有些差距的,即使兩人站在一起,也會因為年齡上的差異而讓凱琳感覺貝琳達有些居高臨下的優勢,而這種優勢卻又不是貝琳達刻意表演出來的,那是一種源自內心,與生俱來的東西。

  對此,饑琳不得不望塵莫及瞭。

  且一開始貝琳達就把與老頭子見面的理由扯到技術層面上,這讓凱琳也無法先聽為快,隻得帶著貝琳達直接去見她的父親萊諾“佩恩。

  對於貝琳達的來訪,萊諾,佩恩早有預感,當他看到大門外面停著的那輛越野車時,他就斷定那一定是貝琳達的車。故貝琳達還沒有上樓,這位老工程師就開始盤算該如何跟這位美少女總裁打交道瞭。

  盡管萊諾。佩恩早已聽說瞭貝琳達的大名,但當貝琳達真正走進他的辦公室裡叫他一聲老前輩時,這位曾經顯赫一時的老工程師還是不由得被貝琳達那種超人的風度所震撼。他竟身不由己的快步上前,握住瞭貝琳達提前一秒向他伸過來的玉手。

  看到自己的父親竟然在一個少女面前如此謙遜,凱琳心裡多少有些不太舒服,她站在貝琳達身後朝著父親撇瞭一下嘴。

  萊諾,佩恩隻當沒有看見女兒的表情,連忙招呼貝琳達入座。

  貝琳達非常矜持的等萊諾,佩恩坐下後才勉強坐瞭下來,而且始終保持著小輩的那分謙卑。

  “我有一些技術上的問題想跟前輩單獨請教一下,不知是否方便?”

  貝琳達一直面對著萊諾“佩恩,但她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她不希望談事情的時候有凱琳這個小女孩在場。很明顯,如果直接表明來意,一定會遭到這個不太懂事的女孩的阻撓與反對。

  萊諾‘佩恩朝女兒使瞭個眼色說道:“凱琳,我想跟貝琳達小姐單獨討論一下,你先回去吧。”

  “謝謝凱琳小姐。”

  貝琳達趕緊站起來向凱琳表示瞭謝意。

  凱琳很勉強的表示瞭一下禮節後,就離開瞭父親的辦公室。

  貝琳達開門見山的把自己的計劃向萊諾開誠佈公,以最簡短的話作瞭一個概括,像萊諾這樣的聰明人不需要多說,更何況尼克在此之前已經有所說明。

  “隻是,我已經是大把年齡的人瞭,我的設計理念與思維恐怕早就跟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所以,我真的很擔心會扯瞭姑娘的後腿呀!”

  萊諾把自己的擔憂非常巧妙的說瞭出來。

  “如果前輩肯與小輩合作,我會盡最大限度的尊重您的意見,而且我隻要結果,具體過程全部由前輩負責,我不會過問任何細節,怎麼樣?”

  貝琳達非常真誠的看著這位老人的臉。

  萊諾。佩恩的目光從貝琳達的臉上移開後,沉思瞭兩分鐘之久。

  這中間貝琳達一句話都沒有說,以顯示她有著足夠的耐心。

  “姑娘希望我什麼時候去?”

  萊諾。佩恩終於做出瞭決定,此時他的眼神是那麼的堅定,任何人都不能動搖。

  貝琳達臉上頓時顯出難以掩飾的興奮,她立刻抓住瞭萊諾。佩恩的手,笑得十分燦爛:“我不會催您的,就看您是否方便瞭!”

  此時貝琳達的表情給萊諾的感覺,既是一個瞭不起的女強人,又是一個好女兒。

  萊諾‘佩恩甚至覺得自己的女兒在許多方面真的應該向貝琳達學習一下。

  “我明天就會到!”

  萊諾也顯得異常興奮,因為他多年來的抱負終於得以施展瞭!他知道單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是做不成任何大事的,而要網羅一批像他這樣的技術人才去做那件事情又談何容易?然而貝琳達卻幫他完成瞭這個夙願,所以,萊諾打從內心喜歡這個很有頭腦的貝琳達。

  接著,所有的技術人員都秘密的被送到瞭瓦斯達公司,他們在城堡裡面一處秘密的大廠房裡開始瞭那個宏偉的計劃,負責這項計劃的總工程師就是萊諾,佩恩。

  雖然貝琳達聘請這位老工程師時,他表現得是那麼謙遜,但當貝琳達在眾工程師面前給他冠以項目總負責人的頭銜時,萊諾。佩恩卻是那麼的英氣逼人,儼然這裡的一切都是他說瞭算。

  不過貝琳達對此並沒有半點反感與詫異,因為萊諾,佩恩的表現正是她所期望的,如果他沒有這樣的魄力,這項工程很可能就會胎死腹中。

  然而,半個月後,當尼克來到瓦斯達公司取他要貝琳達代購的那批軍火時,貝琳達卻給瞭他這樣的回答:“這批軍火還沒有造出來。如果你想看的話,也隻能看到那一百萬金幣所買來的一些材料而已。”

  “材料?我要的可是軍火!你開什麼玩笑?”

  尼克發現貝琳達的表情非常認真,並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我沒有心情跟你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那一百萬金幣全部變成瞭材料。”

  “在哪裡?”

  尼克怒不可遏瞭。一百萬可不是個小數目,她怎麼可以這麼不講信用,拿他的一百萬去購買什麼狗屁材料?

  “在倉庫裡,不過現在你還不能看,因為我已經不負責這個項目,我沒有任何權力把你帶到那裡去。”

  貝琳達不慍不火,但口氣卻很強硬。

  “你的資金鏈出現問題瞭?”

  尼克本來覺得貝琳達絕對不是一個靠不住的女孩,但她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沒有,我隻是把它用到我的新計劃上瞭。”

  “你簡直胡鬧!你怎麼可以用我的錢呢?”

  尼克覺得貝琳達簡直就是個無賴。

  “你也不能白摸瞭我吧?我還替你養著你的媽媽呢!”

  貝琳達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一提到蘇茜,尼克就有些心虛。

  “那也不至於吃掉我的一百萬吧?你也太狠瞭吧?”

  忽然之間,尼克覺得貝琳達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女人瞭。

  “我會給你回報的,不過現在還不行。”

  貝琳達的表情異常冷靜,這更讓尼克覺得不可思議瞭。

  尼克不想知道那將來的回報會是什麼,他隻知道那一百萬金幣已經進瞭貝琳達的私人腰包,變成瞭她新計劃的材料,而不可能給他購置什麼軍火瞭。但尼克還是對侵吞瞭他一百萬金幣的貝琳達恨不起來。

  帶著一股怒氣,尼克出瞭瓦斯達公司。

  “老大,咱們的軍火呢?”

  戴漢姆帶著隊伍等在外面,還想去領武器裝備。

  他們都非常興奮,不知道有瞭這一百萬的裝備後,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看到尼克的表情時,戴漢姆跟紮伊他們就明白瞭幾分。

  “等吧。”

  尼克沒好氣的說。

  “什麼時候?”

  一邊問著,戴漢姆還一邊朝公司裡面張望著,他想看看停在外面的那些車子會不會有哪些就是給他們配備的。

  “不知道!”

  尼克怒氣沖沖的打開車門跳上去,那車子立刻像發瞭瘋似的吼瞭起來——這輛車子就是沙姆拉以種子城堡的名義從法拉裡那添購的,另外還有一部分軍火。

  戴漢姆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便小聲問紮伊:“怎麼瞭?老大好象臉色很不好呀,不會是被瓦斯達公司給騙瞭吧?”

  戴漢姆並不知道尼克與貝琳達之間的關系,所以他這樣猜測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這我怎麼知道?”

  紮伊雖然也這樣懷疑,卻不肯定。他不知道事情的內幕,他隻知道有一百萬金幣送到瞭瓦斯達公司,現在卻是一分錢的東西都沒有拿到手。

  “這個無賴!”

  尼克將車門狠狠關死,兩手抓在方向盤上讓那車子發出刺耳的吼叫,卻沒有開動。

  在城堡裡,貝琳達就聽到瞭尼克的怒氣。

  “這小子看來真的生氣瞭!”

  貝琳達自言自語的說,她更加喜歡起這個僅比她小兩歲的侄子來瞭。因為她從這件事上看出來,尼克是從骨子裡與她這個姑姑有瞭某種親近,不然的話,一百萬金幣擱在誰手裡都會拼命的。

  就在尼克以其他公司名義大量購置軍火的同時,溫莎女王也以王室的名義購置瞭相當一部分軍用物資,但無論是以哪個公司的名義,銷量的突然增加都讓法拉裡立刻警覺瞭起來。

  從表面上來看,銷售額大增是一件好事,但從另一方面來看,他那敏感的神經也刺探到一種訊息——有人在準備戰爭!

  這個訊息讓法拉裡的警戒頓時提到瞭最高限度,他意識到這裡面一定與尼克有著很大的關系。

  同時,法拉裡派出的偵察人員向他報告瞭尼克那支隊伍的配備情況。

  雖然目前尼克的配備隻是那二百萬金幣裡的一小部分,但還是引起瞭法拉裡的高度警覺。因為在他看來,尼克本人還有那支單憑搶劫過日子的隊伍不可能有這麼雄厚的資金,如果背後沒有人支持尼克的話,他斷不可能把原來隻有幾桿破槍的土匪隊伍武裝成這個樣子。

  尤其是尼克與幾個頭目乘坐的越野車,那可不是搶來的,都是全新的!而能夠生產這種車輛的公司隻有法拉裡一傢!

  法拉裡迅速派人去瞭種子城堡,調查沙姆拉剛從他這裡購置的三輛軍用越野車的去向。

  沙姆拉沒想到法拉裡會有這樣的舉動,所以當法拉裡的人來瞭之後,他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慌亂。

  但背後有著女王這座靠山,沙姆拉並不害怕法拉裡,所以當法拉裡的人因為在公司裡沒有見到新買的那三輛軍車,而質問沙姆拉時,被沙姆拉狠狠的羞辱瞭一頓:“我好象沒有欠法拉裡公司一分錢吧?你們憑什麼來問這問那的?當初你們把人從我這裡挖走,我沒跟你們計較已經算是我大度瞭,現在還輪得到你們到我這裡興師問罪瞭?如果你們不能生育的話,我倒可以給你們提供種子,要是想拿我沙姆拉開玩笑,那就給我滾蛋!”

  沙姆拉並不是真的沒有什麼應對的策略,而是不想在法拉裡這幾個手下面前丟臉。憑著他與女王陛下的老交情,法拉裡就算心裡有氣,也不敢把沙姆拉怎麼樣,因為女王手上有著各種經濟紛爭的裁判權,如果兩傢公司真的發生瞭什麼問題的話,女王一定會站在沙姆拉這邊的。

  那幾個調查員在沙姆拉的責罵聲中也隻有灰溜溜的離開瞭種子城堡。

  沙姆拉的態度讓法拉裡有些意外,即便他真的拿沙姆拉沒有辦法,不過沙姆拉的這種態度卻更加印證瞭法拉裡的猜測。他堅信,尼克的那些新式軍車,正是以沙姆拉種子城堡名義購置的那三輛!

  “怎麼辦?”

  艾裡森此時向法拉裡請示應對方法。

  “呵呵,難道我們還害怕他們用他們所有積蓄來把我們的產品買走嗎?隻不過事後我們還要做一些服務,就是把他們買回去的東西在最短的時間裡變成一堆廢鐵!

  呵呵,任何產品都要有售後服務,我們公司應該比別人做得更好一些,不是嗎?“法拉裡竟然不再生沙姆拉的氣,而有些得意起來瞭。

  尼克的隊伍現在已經超過瞭四百人,這麼一支隊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無論到瞭哪裡,想不暴露自己已經有些難度,因為現在的大陸上已經很少有成片的樹林可以藏身,但隻在山徘徊的話,就不可能有效的打擊法拉裡的勢力。所以,尼克的隊伍必須經常暴露在平原地帶。

  這樣一來,無論尼克的隊伍走到哪裡,都會不可避免的被法拉裡的人跟蹤到,像是鯊魚總會尋著血腥味找到受傷的獵物。

  隻是尼克隊伍的機動性很強,當法拉裡的情報人員剛剛把消息傳遞出去時,尼克的人馬就已經轉移到另一個很遠的地方瞭。所以艾裡森的隊伍不敢輕易出動,畢竟他可是連續四次都撲瞭空。

  “鮑威爾,看來隻有你親自出馬瞭。”

  法拉裡終於把他的大管傢鮑威爾叫到瞭辦公室裡。

  “為瞭一個尼克,我們這樣勞師動眾,值得嗎?”

  鮑威爾並沒有立刻接受老板的安排。剛開始的時候,他就不同意與尼克為敵,在他看來尼克並不是個特別具有攻擊性的英雄。但自從他被法拉裡激怒瞭之後,那就大不一樣瞭,而且尼克對法拉裡傢族所展開的攻擊已經讓鮑威爾都有些駭然瞭。

  “如果我放過他的話,他會放過我這個老頭子嗎?我的女人都被他搶走瞭,是可忍,孰不可忍?”

  法拉裡沒有想到到瞭這種時候,身為他的大管傢的鮑威爾還能夠沉得住氣。

  但也許是俊才相惜,鮑威爾真的不想傷害尼克。然而面對法拉裡的反問,鮑威爾無話可說。

  “管傢不會對收拾一個毛頭小子都沒有信心吧?難道我們真的都老瞭嗎?”

  法拉裡訴說這番感慨時,無疑同時影射瞭老山木。因為老山木非常明確的拒絕瞭法拉裡的這次行動,而且據他的情報人員回報,爽子已經甘願做瞭尼克的情人,三少夫人以及莊園裡的幾個女孩都懷上瞭尼克的種,這讓曾經對與老山木合作抱著極大希望的法拉裡徹底灰心瞭。

  “我會按照主人的吩咐去做的,隻是不知道這次行動還要不要跟其他傢族聯手?”

  老管傢鮑威爾這些年已經習慣瞭事事向法拉裡請示。而他這種事事請示的作風卻讓老法拉裡覺得鮑威爾越來越不真心為他辦事,在鮑威爾身上再也看不到當年那雷厲風行的影子。

  “如果你覺得一個人就有把握把尼克弄死的話,何必費那些工夫?”

  法拉裡已經有些不太耐煩瞭,現在他覺得鮑威爾簡直就像個女人一樣囉嗦。

  “不,他行蹤不定、神出鬼沒,再加上有人暗中相助,要想消滅尼克並非易事,我覺得還是與其他傢族聯手行動更好。”

  鮑威爾完全是一副很負責的表情。

  隻是在法拉裡看來,這是鮑威爾推卸責任的表現。如果幾傢聯手都不能把尼克消滅的話,鮑威爾就有退路瞭。盡管法拉裡猜透瞭鮑威爾的心思,但他也拿鮑威爾沒有辦法。

  “到底要用哪幾傢,還是你自己決定吧。”

  法拉裡無可奈何的嘆瞭口氣。他有一種預感,這次讓鮑威爾去圍剿尼克的行動,差不多還是會以某種形式的挫敗告終。

  但法拉裡已經是騎虎難下,現在鮑威爾是他唯一可以派出的人選瞭。

  鮑威爾答應瞭法拉裡後,便開始聯絡各傢族的力量。

  蘇莫傢族早已遭到瞭尼克的重創,但同時也與尼克勢不兩立,形成瞭不可調和的矛盾,現在就算是尼克主動上門賠罪,蘇莫傢族那些死傷者的傢屬也不會原諒他瞭。所以僅剩的那些傢族成員非常願意繼續參與這次更加龐大、更有勝算的行動,畢竟鮑威爾不是艾裡森。

  第二個積極響應的傢族就是柯洛傢族瞭,他們雖然沒有因為尼克而損失多少武裝力量,但他們因為尼克而蒙受的恥辱卻不比任何一傢差,幾乎可以跟法拉裡相提並論瞭。所以當鮑威爾的信使將意願書送達他們手中時,他們毫不猶豫的加入瞭。

  在柯洛傢族看來,鮑威爾親任主帥組織這次圍剿,正是他們柯洛傢族得以雪恥的最好機會,甚至是唯一的機會,他們當然不肯放棄這樣的機會。

  由於柯洛傢族與蘇莫傢族的積極響應,另外又有三個影響力較大的傢族參與瞭進來。他們都答應,隻要鮑威爾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全力以赴,聽從一切調遣。

  而鮑威爾這次親帥之所以有這麼大的凝聚力,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那些長者們在歷數當今人物後,覺得先前的艾裡森連給鮑威爾提鞋都不夠資格,鮑威爾是唯一一個可以與尼克抗衡的角色。

  鮑威爾的聯絡是相當秘密的,而且在聯系各傢族之前都進行瞭充分的估計,所以那些可能動搖或者對他鮑威爾沒有什麼信心的勢力,他一概沒有上門。也因此在這一圈聯絡結束之後,這五傢之外的任何一個傢族都不清楚法拉裡傢族所做的這次廳動。

  這個結果令法拉裡十分欣慰。

  “看來我錯怪大管傢瞭。”

  至此,法拉裡才相信瞭鮑威爾對他的忠誠。

  “但我依然不敢保證我們六傢的力量能夠解決尼克的問題。”

  鮑威爾直言不諱的說。

  法拉裡抬起頭來非常疑惑的看著跟瞭自己多年的這位老管傢,好象突然之間不認識他瞭。

  鮑威爾被法拉裡那懷疑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在這種時候,他必須解釋瞭:“主人真的低估尼克這個人物瞭。據我,尼克與王室之間沒有任何瓜葛,但王室卻如此保護他,這已經說明瞭問題,那就是對王室來說,尼克是一個值得保護的人物。

  “鮑威爾,你說得太玄瞭吧?他不就是一個十八、九歲的毛頭小子嗎?難道他還成瞭精不成?”

  法拉裡聽到管傢在他面前以這樣神秘的口吻去描述一個少年,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我並不是沒有跟他較量過。主人還記得艾裡森失去的那隻耳朵吧?”

  鮑威爾提起那次較量,他依然能夠回憶起當時的神奇感覺。

  “艾裡森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那一槍並不是尼克本人打的。在一公裡處開槍,如果是尼克的話,艾裡森恐怕早就沒命瞭。”

  鮑威爾的表情十分嚴肅,他很擔心這個時候的表述會被法拉裡當成杜撰。

  “呵呵,如果尼克有那個本事的話,他也不會留艾裡森一條命吧?”

  法拉裡不相信尼克會有那麼大的耐性。

  “尼克根本就沒有出手,那是他身邊一個女孩用普通的狙擊步槍射出來的子彈,碰巧艾裡森那個時候有一個偏頭的動作,才保住瞭他的命。當時我也站在車外面,尼克的槍已經瞄準瞭我。”

  “他為什麼又放過瞭你?你不會說他對你的知遇之恩一直念念不忘吧?”

  法拉裡不無譏諷的笑道。法拉裡知道尼克是怎麼來到他的城堡的,這一切恩怨都與鮑威爾因為愛才,而把尼克從蓋拉爾學院聘請到城堡裡有關。法拉裡甚至把尼克從城堡裡逃走歸罪於鮑威爾的故意放水。

  “主人真的誤會瞭,我雖然愛才如命,但尼克與主人作對時我卻從來沒有袒護過他。那次他之所以沒向我開槍,是另有原因。”

  鮑威爾停頓瞭一下,繼續說道:“當時我看到瞭尼克的目光,當然,他肯定也看到瞭我的目光,不然他是不會退縮的。”

  法拉裡越來越覺得鮑威爾的描述有些離譜,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竟然有如此的功底,簡直是不可思議。

  雖然法拉裡沒有跟鮑威爾爭辯,但他那不屑的眼神卻已經表示瞭他的懷疑。

  鮑威爾當然感受到瞭法拉裡的不信任,這是身為一個幹部最難接受的目光。

  “主人還記得尼克從幾百個劫匪手中搶回索拉的事吧?”

  “不要再提那個女人!我聽到她的名字就會渾身發抖!她讓我們整個法拉裡傢族都蒙羞瞭!”

  法拉裡頓時厲聲吼瞭起來,因為鮑威爾不小心又揭到瞭他的瘡疤,這可是法拉裡的痛處。

  鮑威爾立刻意識到自己選擇的這個例證非常不妥,趕緊收住瞭嘴,連聲道歉。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但希望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這個女人的名字!”

  法拉裡把頭轉瞭過去,但鮑威爾依然能夠看見他在咬牙切齒。

  現在鮑威爾不知道法拉裡是在痛恨索拉還是在痛恨尼克瞭。

  “什麼時候行動?”

  鮑威爾轉移瞭話題。

  “這個你看著辦吧,什麼時候得到那個傢夥的可靠消息,你就什麼時候行動,一切你說瞭算。但願不要再讓那小子從你的手底下逃跑瞭。”

  鮑威爾沒有表態,默默退出瞭法拉裡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他才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出瞭汗。

  不知道法拉裡已經換帥的艾裡森看到鮑威爾這些日子與主人接觸格外密切,便意識到可能會有什麼大的行動。

  看到鮑威爾從法拉裡的辦公室出來,艾裡森忍不住上前問道:“鮑威爾總管,是不是又有什麼行動瞭?”

  鮑威爾被艾裡森這突然一問,差點愣住瞭。

  “看好城堡是你的職責,不該知道的就不要瞎打聽!”

  鮑威爾狠狠的瞪瞭艾裡森一眼,艾裡森識相的退瞭回去,但在心裡他還是不由得抱怨瞭幾句。

  第二天上午,鮑威爾得到瞭準確的消息,尼克正帶著三、四百人的隊伍朝柯洛傢族的方向而去。

  他迅速下達命令,整個城堡釋出瞭三分之二的兵力朝柯洛傢族邁進,同時又命令其他幾傢武裝同時展開瞭行動。

  法拉裡城堡這次的行動沒有瞞過佈蘭琪強大的情報網絡,在鮑威爾出發瞭一個小時後,佈蘭琪就收到瞭他帶兵朝柯洛傢族方向前進的消息。

  佈蘭琪沒有向溫莎女王回報,而是直接把命令下達到瞭022 基地,讓海倫負責前去通知尼克,以避開鮑威爾的強大包圍。

  但與鮑威爾的出發點相比,海倫距離尼克的距離比鮑威爾離柯洛傢族的大本營更遠一些,即使全速前進也難以在兩軍相遇之前趕到。

  “海倫開車!”

  艾絲跳上瞭一輛輕型越野車,那上面架瞭一挺人肉收割機。

  “可是……佈蘭琪命令隻讓我一個人……”

  “哪來那麼多廢話!”

  艾絲立刻有瞭一種不祥的預感,她決定必須親自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