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他陽物埋她裡面,人覆她身上喘息。她被那洶湧快意自夢中卷出,重又醒瞭過來,見他黏在自己身上,遲遲不下去,伸手掐住他手臂內側軟肉,狠狠擰他,道:“快下去!”

  他吃痛,聽她斥他,應瞭聲哦,便抱著她翻瞭個身,兩人調瞭個個,將她放在自己胸口,摟著她腰肢與肩背。

  “你!放我下去!”

  “不放。方才我騎瞭你,現下你來騎我,莫要再生氣瞭。我祁世驤這一輩子隻給你一人騎。”

  “誰要騎你,你是馬兒嗎?”

  “我是大驤馬,你要騎我。日後你想騎瞭,我夜夜都給你騎。”

  “你!不害臊,無恥!”

  “那白日騎也可以。”

  她不像他那般厚顏,這些話兒簡直沒耳聽,被他摟住,隻得趴伏在他胸口。

  他長眉飛揚,狹長鳳目因瞭笑意更顯細長,一對墨色眸子似有光亮。她微微側瞭側臉,不再理她。

  他知自己將她弄醒攪瞭休息,她恐是很累,便道:“那你睡吧,我再不弄你。”

  她已無力跟他計較,一晚連丟四回,四肢皆如面條般不能自己,道:“我在你身上如何入睡?”

  “你閉上眼,自然就能入睡瞭。”

  “你見過人騎在馬上睡嗎?”

  他一愣,悶聲大笑起來,胸膛起伏,一個翻身將她壓到自己身下,亮閃閃眼睛看著她道:“你承認我是你的大驤馬兒瞭?那你便睡吧,我再不擾你!”

  說罷果真從她身上下來,躺她旁邊,睜眼看她。

  她得瞭安生,道:“將你腰帶收瞭吧,這般我睡不著。”

  他道:“收瞭我便看不到你瞭。”

  她道:“你這樣瞧著我,我更睡不著。”

  “好吧,好吧,”他將那鑲明珠的腰帶收起,帳子裡沒瞭朦朦朧朧的珠光,重又黑黢黢一片。

  他挨著她躺下,同她一般側著身子,胸膛貼上她玉背,小腹貼著她嬌臀,她道:“我這般睡不慣。”

  他隻得退瞭開,不再貼著她,輕聲道:“我氣血足,身子熱得很,給你當湯婆子,你還不要。”

  他再未打攪她。

  她原是擔心他又要鬧旁的幺蛾子,不想他一點聲兒都無,她扛瞭又扛,實忍不住,眼皮漸沉,一頭栽進黑甜鄉。

  他聽她氣息柔順平緩,知她已入睡,自語道:“人不能騎在馬上睡,但小母馬可以靠在大驤馬身上睡。”

  說罷便重又貼瞭上去,伸手將她一隻嫩滑奶兒握在手中,人也漸漸有瞭幾分困倦。

  他睡得極淺,不知多久,忽聽門外有侍衛走動與交談之聲,他睜眼起身,略一側耳,聽出似是季洪來瞭,忙下瞭床,隱在門邊,靜靜聽門外聲音。

  季洪搜瞭兩個時辰,已快近子時,仍未搜到武乙的人,卻搜出瞭自己妹妹的屍身。他一時頭暈目眩,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

  華嚴殿外躺著幾具屍身,是追武乙那一批人,皆是被匕首刺死,與妹妹胸前匕首痕跡極為相似,似是同為一把。他驚疑不定,不知妹妹與他分開後為何身邊連個女衛也不帶,這武乙殺瞭這些侍衛,又擄瞭妹妹在殿內暗廂將她殺害?

  大事未成,便先將自己妹妹折瞭進去,季洪驚怒悲憤難抑,令侍衛去喚來一批女衛,將季湘屍身先抬往他休息的華嚴閣西次間。

  進瞭華嚴閣,忽得記起東次間還有那祁三在。他想到昨晚,季湘還口口聲聲說看上瞭那祁三,日後要招瞭他。待他們傢坐上那位子,祁三便幫他們傢看守西北大門。

  他往門前行去,那守在門口的侍衛同他行禮。

  季洪壓著嗓子道:“可有甚麼異常?”

  那侍衛清瞭清嗓,面色古怪道:“稟世子,那、那祁三公子與那女子一整晚都在行事,中途還動起瞭手,扇打瞭那女子,將那女子打得哭出瞭聲。除此之外再無旁的動靜。他們歇下不足半個時辰。”

  季洪心中冷笑,不知自傢妹妹為何看上京城這種不學無術的膏粱子弟。想到如今妹妹人已不在,便無心再理會這頭,往西次間過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