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鎮,張無忌和周芷若又玩瞭幾天,買瞭一匹馬兩人共騎向著蝴蝶谷方向前進,如此過瞭十幾日,在張無忌的關懷下,周芷若慢慢變得開朗起來。
這一日,張無忌突然對周芷若說道:“芷若妹妹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怎麼樣?”
“好啊。”周芷若想也沒想就答應道,完全沒有想張無忌會帶自己去什麼地方,心裡覺得隻要和無忌哥哥在一起,去哪都一樣。
張無忌牽著周芷若的手道:“我們走瞭。”周芷若隻覺得眼前一黑,發現自己道瞭一個新的地方,這個地方不算大,有花有樹,還有一條小河,河邊有幾間房屋,不遠處有一個粉雕玉琢的一歲多的小女孩正在玩耍。
見到張無忌出現,小女孩高興地朝張無忌跑來,嘴裡叫道:“爹。”正是張無忌的女兒張盼兒。
張無忌一把抱起張盼兒,再她臉上親瞭一下道:“盼兒有沒有想爹爹。”
“想。”張盼兒嬌聲道。
這時窩內走出一位二十歲左右的美麗女子,見到殷素素出現,張無忌和張盼兒都叫道:“娘。”張盼兒更是一下撲到殷素素的懷裡。
周芷若有些迷惑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聽到三人的稱呼,周芷若實在不明白他們之間的關系。
張無忌笑著對周芷若道:“這是我娘,也是我妻子。”
殷素素聽到張無忌的話俏臉微紅,但還是笑著對周芷若道:“小妹妹,我是殷素素,你可以叫我素素姐。”
周芷若聽到張無忌的話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們兩人,但是自己已經決定跟著無忌哥哥,周芷若也就不在乎兩人的關系,但是心中有些難受叫瞭聲:“素素姐。”
張無忌見狀心中松瞭一口氣,知道周芷若已經接受瞭,高興地在周芷若俏臉上親瞭一口,道:“芷若妹妹果然是我的好娘子。”
周芷若聽到張無忌叫自己娘子,心中的難受立馬消失,隻有濃濃的喜悅,臉頰飛起一朵紅霞。
張無忌將殷素素和周芷若都有攬到自己懷裡,笑著在兩人臉上親瞭一口道:“你們兩人一個是我的大嬌妻,一個是我的小嬌妻,都是我的好娘子。”
聽到張無忌的話,殷素素和周芷若兩人都啐瞭張無忌一口,相互對視一眼,都有些羞澀。
安頓好瞭周芷若,張無忌在空間中又待瞭幾天,現在張無忌手中沒有什麼適合女子修煉的功法,隻有先讓殷素素傳授周芷若一些功夫。回到外面的世界,張無忌朝蝴蝶谷趕去,在野外的時候,殷素素和周芷若偶爾出來一下,遇到有人的時候,就進到張無忌的空間內,殷素素不想被人發現,給張無忌帶來麻煩。
胡青牛所在的蝴蝶谷,是在皖北女山湖畔,這一日,張無忌行到離女山湖畔的蝴蝶谷尚有二十餘裡的地方,忽聽得遠處有兵刃相交之聲,又有人吆喝:“往哪裡走?”“堵住東邊,逼他到林子中去。”“這一次可不能再讓這賊禿走瞭。”跟著腳步聲響,幾個人奔向樹林中來。
張無忌連忙隱藏自己的身形,向外望去隻見七八個人圍著一個人相鬥,中間那人赤手空拳,雙掌飛舞,逼得敵人無法近身。鬥瞭一陣,眾人漸漸移近。
隻見中間那人身穿白色僧衣,是個四十來歲的高瘦和尚。圍攻他的眾人中有僧有道,有俗傢打扮的漢子,還有兩個女子,共是八人,兩個灰袍僧人一執禪杖,一執戎刀,禪杖橫掃、戒刀揮劈之際,一股股疾風帶得林中落葉四散飛舞。一個道人手持長劍,身法迅捷,長劍在月光下閃出一團團劍花。一個矮小漢子手握雙刀,在地下滾來滾去,以地堂刀法進攻白衣和尚的下盤。
兩個女子身形苗條,各執長劍,劍法也是極盡靈動輕捷。酣鬥中一個女子轉過身來,張無忌認出此人正是紀曉芙,同時想起原著中的一段情節,那麼剩下的那名女子就是丁敏君瞭。
那和尚武功瞭得,掌法忽快忽慢,虛虛實實,變幻多端,打到快時,連他手掌的去路來勢都瞧不清楚紀曉芙等雖然人多,卻久鬥不下。
忽聽得一名漢子喝道:“用暗青子招呼!”隻見一名漢子和一名道人分向左右躍開,跟著便是嗤嗤聲響,彈丸和飛刀不斷向那白衣和尚射去。這麼一來,那和尚便有點兒難以支持。
那持劍的長須道人喝道:“彭和尚,我們又不是要你性命,你拚命幹麼?你把白龜壽交出來,大傢一笑而散,豈不甚妙?”
卻聽彭和尚朗聲道:“白壇主已被你們打得重傷,我彭和尚莫說跟他頗有淵源,便是毫無幹連,也不能見死不救。”
那長須道人道:“甚麼見死不救?我們又不是要取他性命,隻是向他打聽一個人。”
彭和尚道:“你們要問謝遜的下落,那謝遜已經死瞭,你再糾結於此又有何意義。”
一名灰袍僧人叫瞭起來:“誰知道謝遜是不是真的死瞭,張無忌那小子一年前出海必是尋找謝遜,但是沒想到那小子奸詐的很……”
聽到這裡張無忌才明白原來自己出海,讓他們懷疑自己出海找謝遜,其中一些人更是有可能以為自己是為瞭尋找屠龍刀,如果光是謝遜,未必有那麼多人關心,但是屠龍刀的誘惑卻很吸引人。
猛聽得站在外圈的道人叫道:“自己人大傢伏倒!”六人一聽,立即伏地,但見白光閃動,五柄飛刀風聲呼呼,對準瞭彭和尚的胸口射到。
本來彭和尚須低頭彎腰、或是向前撲跌,要不然就使鐵板橋仰身,使飛刀在胸前掠過,但這時地下六般兵刃一齊上撩,封住瞭他下三路,卻如何能矮身閃躲?這時彭和尚突然躍高,五柄飛刀從他腳底飛過,飛刀雖然避開,但少林僧的禪杖戎刀、長須道人的長劍已分向他腿上擊到。彭和尚身在半空,逼得行險,左掌拍出,波的一響,擊在一名少林僧頭上,跟著右手反勾,已搶過他手中戒刀,順勢在禪杖上一格,借著這股力道,身子飛出瞭兩丈。
那少林僧被他一掌重手擊在天靈蓋上,立時斃命,餘人怒叫追去,隻見彭和尚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七人又將他圍住瞭。那使禪杖的少林僧勢如瘋虎,禪杖直上直下的猛砸,隻道:“彭和尚,你殺瞭我師弟,我跟你拚瞭。”
那長須道人叫道:“他腿上已中瞭我的蠍尾鉤暗器,轉眼便要毒發身亡。”
果見彭和尚足下虛浮,跌跌撞撞的站立不穩。常遇春心道:“他是我明教中的大人物。非救他不可!”他雖身負重傷,仍想沖出去救人,當下猛吸一口氣,左腳一大步跨將出去。不料他吸氣既急,這一步跨得又大,登時牽動胸口內傷,痛得幾乎要昏暈過去。這時彭和尚一躍丈許,也已摔倒在地,似已毒發身亡。
那長須道人道:“許師弟,你射他兩柄飛刀試試。”
那放飛刀的道人右手一揚,拍拍兩響,一柄飛刀射入彭和尚右肩,一柄射入他的左腿。彭和尚毫不動彈,顯已死去。
那長須道人道:“可惜!可惜!已經死瞭,卻不知他將白龜壽藏在何處?”
七人同時圍上去察看。忽聽得砰砰砰砰砰,五聲急響,五個人同時向外摔跌,彭和尚卻已站立起身,肩頭和腿上的飛刀卻兀自插著,原來他腿上中瞭喂毒暗器,知道難以支持再鬥,便裝假死,誘得敵人近身,以驚雷閃電似的手法連發“大風雲飛掌”,在五個男敵的胸口各印瞭一掌。他躺在地下之時,一直便在暗暗運氣,這五掌掌力著實凌厲剛猛。
紀曉芙和丁敏君大驚之下,急忙躍開,看那五個同伴時,個個口噴鮮血,兩名漢子功力較遜,不住口的慘呼。但彭和尚這一急激運勁,也已搖搖欲墜,站立不定。
那長須道人叫道:“丁紀兩位姑娘,快用劍刺他。”
雙方敵對的九人之中,一名少林僧已死,彭和尚和五個敵人同受重傷,隻有紀曉芙和丁敏君並無損傷。丁敏君心道:“難道我不會用劍,要你來指點?”長劍一招“虛式分金”,徑往彭和尚足脛削去。
彭和尚長嘆一聲,閉目待死,卻聽得叮當一響,兵刃相交,張眼一看,卻是紀曉芙伸劍將師姊長劍格開瞭。
丁敏君一怔,道:“怎麼?”
紀曉芙道:“師姊,彭和尚掌下留情,咱們也不能趕盡殺絕。”
丁敏君道:“甚麼掌下留情?他是掌下無力。”厲聲道:“彭和尚,我師妹心慈,救瞭你一命,那白龜壽在哪裡,這該說瞭罷?”
彭和尚仰天大笑,說道:“丁姑娘,你可將我彭瑩玉看得忒也小瞭。彭瑩玉雖然不才,但也不會出賣自己人。”說到這裡,一口鮮血噴出,坐到在地。
丁敏君踏步上前,右足在他腰脅間連踢三下,叫他再也無法偷襲。丁敏君長劍一晃,指著彭和尚的右眼,說道:“你若不說,我先刺瞎你的右眼,再刺瞎你的左眼,然後刺聾你的右耳,又刺聾你的左耳,再割掉你的鼻子,總而言之,我不讓你死便是。”
她劍尖相距彭和尚的眼珠不到半寸,晶光閃耀的劍尖顫動不停。彭和尚睜大瞭眼睛,竟不轉瞬,淡淡的道:“素仰峨嵋派滅絕師太行事心狠手辣,她調教出來的弟子自也差不瞭。彭瑩玉今日落在你手裡,你便施展峨嵋派的拿手傑作吧!”
丁敏君雙眉上揚,厲聲道:“死賊禿,你膽敢辱我師門?”長劍向前一送,登時刺瞎瞭彭瑩玉的右眼,跟著劍尖便指在他左眼皮上。
彭瑩玉哈哈一笑,右眼中鮮血長流,一隻左眼卻睜得大大的瞪視著她。丁敏君被他瞪得心頭發毛,喝道:“你又不是天鷹教的,何必為瞭白龜壽送命?”
彭瑩玉凜然道:“大丈夫做人的道理,我便跟你說瞭,你也不會明白。”
丁敏君見他雖無反抗之力,但神色之間對自己卻大為輕蔑,憤怒中長劍一送,使去刺他的左眼。紀曉芙揮劍輕輕格開,說道:“師姊,這和尚硬氣得很,不管怎樣,他總是不肯說的瞭,殺瞭他也是枉然。”
丁敏君道:“他罵師父心狠手辣,我便心狠手辣給他瞧瞧。這種魔教中的妖人,留在世上隻有多害好人,殺得一個,便是積一番功德。”
紀曉芙道:“這人也是條硬漢子。師姊,依小妹之見,便饒瞭他罷。”
丁敏君朗聲道:“這裡少林寺的兩位師兄一死一傷,昆侖派的兩位道長身受重傷,海沙派的兩位大哥傷得更是厲害,難道他下手還不夠狠麼?我廢瞭他左邊的招子,再來逼問。”
那“問”字剛出口,劍如電閃,疾向彭和尚的左眼刺去。紀曉芙長劍橫出,輕輕巧巧的將丁敏君這一劍格開瞭,說道:“師姊,這人已然無力還手,這般傷害於他,江湖上傳將出去,於咱們峨嵋派聲名不好。”
丁敏君長眉揚起,喝道:“站開些,別管我。”
紀曉芙道:“師姊,你……”
丁敏君道:“你既叫我師姊,便得聽師姊的話,別再囉裡囉唆。”
紀曉芙道:“是!”
丁敏君長劍抖動,又向彭和尚左眼刺去,這一次卻又加三分勁。
紀曉芙心下不忍,又即伸劍擋格。她見師姊劍勢凌厲,出劍時也用上瞭內力,雙劍相交,當的一聲,火花飛濺。兩人各自震得手臂發麻,退瞭兩步。
丁敏君大怒,喝道:“你三番兩次回護這魔教妖僧,到底是何居心?”
紀曉芙道:“我勸師姊別這麼折磨他。要他說出白龜壽的下落,盡管慢慢問他便是。”
丁敏君冷笑道:“難道我不知你的心意。你倒撫心自問:武當派殷六俠幾次催你完婚,為甚麼你總是推三推四,為甚麼你爹爹也來催你時,你寧可離傢出走?”
紀曉芙道:“小妹自己的事,跟這件事又有甚麼幹系?師姊怎地牽扯在一起?”
丁敏君道:“我們大傢心裡明白,當著這許多外人之前,也不用揭誰的瘡疤。你是身在峨嵋,心在魔教。”
紀曉芙臉色蒼白,顫聲道:“我一向敬你是師姊,從無半分得罪你啊,為何今日這般羞辱於我?”
丁敏君道:“好,倘若你不是心向魔教,那你便一劍把這和尚的左眼給我刺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