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波郊外,素紋別墅的客廳裡,龍坤、素紋和阿堅正在交頭接耳地商量著什麼,三個人臉上的神色都十分陰鬱。
素紋嘆口氣說:“上次野象群踩踏金苗地的事情已經查出眉目瞭。是河對岸的一個老獵人幹的。他傢世世代代以捕象馴象為生,界河兩岸也隻有他有這個本事。不過此人以前從來沒有踏足過我們這邊,這次是有人出重金讓他過河來引誘野象踩踏我們的金苗的。當時拿錢去找他的人已經被我們鎖定瞭,是登敏的親信。”
“他奶奶的,這個混蛋,敢在老子太歲頭上動土,老子一定饒不瞭他!先把那個老傢夥控制起來,讓他想辦法領著野象去把登敏的金苗也給踩瞭,辦不到就殺他全傢!
還有,我們費瞭九牛二虎之力,今年好不容易種瞭這點金苗,這是我們的命根子。現在離收割還有不到兩個月,安排人加強警戒,隻要發現威脅,不管是人是獸,一律格殺勿論!“
“是,我馬上去辦。”阿堅點點頭。
“城裡情況如何?”龍坤轉向阿堅問道。
阿堅苦著臉搖搖頭說:“情況不妙啊。這幾天登敏的人在WY和其他大城市裡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這兩天居然砸瞭我們好幾個場子,傷瞭我們十幾個弟兄。更可怕的是,他們現在撕破瞭臉,公開搶我們的下線,已經有不少人反水瞭。”
“他奶奶的,簡直反瞭天瞭。老子要把他們碎屍萬段!”龍坤咬牙切齒地說。
阿堅遲疑瞭一下,抬眼看瞭看龍坤的眼色說:“現在我們最大的問題是手裡沒貨,存貨都差不多出光瞭。就算登敏不來搶,下線的弟兄沒貨賣,也都人心不穩啊。”
龍坤沉吟瞭一下,眼珠轉瞭轉道:“這次的爆料居然沒把登敏搞死。看來必須下重手,給他來個快刀斬亂麻。”說完忽然又想起什麼,瞪起眼問道:“他們竟然敢來砸場子傷人,WY警方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嗎?平常他們拿那麼多的孝敬就白拿瞭嗎?”
阿堅苦笑著搖搖頭說:“不提他們還好,提他們就來氣。出事的時候打電話連個人影都見不到。我親自找他們理論,回我都是一口的官腔。後來私下裡和我說,對方錢多勢力大,他們惹不起。什麼惹不起,我看是塞的黑錢多罷瞭。”
龍坤沉著臉,牙齒咬的咯咯響,沉默瞭半天才說瞭一句:“惹不起?奶奶的,看老子找個惹得起的收拾他。”說完轉向素紋:“上次登敏來借楓奴的時候帶來的那五十箱貨還在嗎?”
素紋點點頭說:“還沒有動,那是我們最後的庫底子瞭,我一直留著沒敢動,怕龍爺有個什麼急用。這五十箱貨就是都撒下去也是杯水車薪,半個月都頂不瞭。”
龍坤思忖著咬咬牙說:“半個月就夠瞭。你拿四十箱給阿堅,全部投到WY,那邊一定要頂住。剩下十箱你給我看住瞭。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老子有大用。”
素紋和阿堅對視瞭一眼,同時點點頭。
龍坤看都沒有看他倆,繼續問素紋:“上次西萬傢送來那筆錢還有多少?”
素紋想都沒想,伸手比劃瞭一下說:“還有這個數。”
龍坤點點頭:“好,夠瞭,全砸上。馬上要有大筆進賬瞭。”
聽到他的話,素紋和阿堅的眼睛裡都露出瞭一絲疑惑,不知道龍坤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們還沒有開口問,龍坤卻先說話瞭:“少校什麼時候能到?”
素紋馬上回答說:“接到阿堅的電話我就通知他瞭。不過他今天在河對面大溪鎮開會。聽說是聯合國還有國際刑警組織都來人瞭,B國軍警的高官也都到瞭,開什麼聯席會……”
龍坤撇撇嘴:“大概是沖我們的老朋友來的吧!夠他喝一壺的。不過,這幫人都是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看老子請個大神來,給他加點碼,讓他吃不瞭兜著走。”
素紋看看龍坤道:“少校一早就過去開會瞭,到這會兒估計也該回來瞭。”
他話音未落,外面就傳來瞭汽車馬達聲,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大門被推開,一個戎裝漢子出現在門口:“素紋兄,什麼好事,這麼急著叫我過來啊?”
披儂話一出口就楞在瞭門口。素紋上午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說有急事。所以他從大溪回來後沒回傢沒去軍營直接就過來瞭。可沒想到龍坤已經在這裡等他,這讓他吃驚不小。看來還真的是有急事。不但是急事,看來還是大事,否則這個時候龍坤不會親自跑到這裡來見他。
這次到大溪鎮開會,他才明白,龍坤和登敏是真的徹底翻臉瞭。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蔓楓的事情會鬧的這麼大,居然把聯合國和國際刑警組織的都驚動瞭。他知道龍坤和登敏因為搶生意因而有矛盾,都在暗地裡給對方使絆子,但沒有想到雙方已經徹底撕破臉,到瞭你死我活的地步。
披儂現在算是明白當初登敏為什麼出重金要借蔓楓、而龍坤為什麼又敢把蔓楓借給登敏瞭。原來兩人早就互相算計上瞭。龍坤算準瞭登敏接蔓楓是別有用心,拿蔓楓做完文章肯定還要把這個燙手山芋給他送回來的。
到底是龍坤棋高一著,幾輪互相使絆之後,現在的局面是,蔓楓明明在他手裡,被他玩的七葷八素,不但被搞大瞭肚子,現在孩子都生出來瞭,可現在外面所有的人卻都以為是登敏綁架瞭蔓楓而且搞大瞭她的肚子。
光是販毒就已經是死罪瞭,但畢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剿滅的。但綁架警員而且還強迫女警員懷孕生子,這一條警方是絕對無法容忍的,這也是聯合國禁毒署和國際刑警組織急如星火召集兩國警方軍方召開聯席會議的原因吧。看來登敏的好日子是到頭瞭。
看到龍坤,披儂立刻就出瞭一身冷汗。其實被捅出去的那幾張照片裡本來差不多都有他,但龍坤放出去的時候把他的影像處理掉瞭。看來他還是留瞭一手。形勢比人強。披儂明白,他現在馬上就面臨著選邊站隊。問題是,站在誰的一邊,他實際上已經沒有什麼選擇餘地瞭。
素紋看到披儂先是一愣,可馬上笑容可掬地站瞭起來,上前親熱地摟著披儂的肩頭道:“少校,龍爺正說起你,你就到瞭。”說著順手關嚴瞭房門,拉著披儂坐到瞭龍坤身邊的沙發上。
龍坤朝素紋使瞭個眼色,素紋會意,轉身出去瞭。龍坤轉向披儂說:“少校是大忙人啊。你看我把誰給你帶來瞭!”說著拉起披儂的手朝客廳後面的一個小門走去。
阿堅搶上一步,推開瞭小門。龍坤拉著披儂走到跟前,披儂楞在門口,吃驚地瞪大瞭眼睛。
這是一間豪華的臥室,但屋裡的陳設非常簡單,除瞭一張大床之外,隻有一個梳妝臺和一張長沙發。這個臥室披儂再熟悉不過瞭,他在這裡睡過多少女人他自己都記不清瞭。可今天他在這熟悉的地方卻看到瞭一個有幾分似曾相識的陌生面孔。
在面對門口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端莊秀美的年輕女人。這是一個任何男人看一眼都會心跳加速的大美女。她的花容月貌讓人驚為天人,而且身材凹凸有致,高聳的胸脯、渾圓的屁股、筆直的小腿。讓人看瞭禁不住想入非非。她穿瞭一身素雅的裙裝,端莊地坐在那裡,顯得分外嫵媚而嫻雅。
看到門口的兩個男人,女人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驚恐。披儂的目光觸及她那一雙交叉放在小腹前的雪白的小手上,這才發現她的腹部似乎略顯飽滿,與她那玲瓏有致的火辣身材有些格格不入。
龍坤見披儂楞在瞭門口,得意地拍拍他的肩膀道:“怎麼,不認識瞭?此地此景,少校可是真健忘啊!”說著,朝沙發上的女人努瞭努嘴。
女人的眼中充滿瞭驚恐與馴順,急忙站起身來,輕撩裙擺,普通一聲跪在瞭沙發前的地毯上,低眉順眼地說道:“蕓奴……蕓奴請主人發落。”
“蕓奴……”披儂吃驚地瞪大瞭眼睛。難怪剛才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就是在這間臥室裡,他把這個女人的肚子搞大瞭。可他卻從來沒有見過她穿衣服的樣子,更不用說手也沒有被銬著。難怪剛才一下沒有認出來。看她今天這身裝束,難道龍坤又有什麼新花樣瞭?
披儂狐疑地看瞭龍坤一眼。龍坤呵呵一笑道:“少校,恭喜啊,蕓奴要有好事瞭。你是她肚子裡孩子的親爹,我帶她來讓你們夫妻團聚。你怎麼好像不高興啊?”
“高興,高興……”披儂嘴裡敷衍著,心中卻仍然忐忑不安,不知龍坤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龍坤神秘地一笑,拍拍披儂的肩膀,回手虛掩上房門,拉他坐在瞭沙發上。然後對跪在地上的楚蕓道:“蕓奴,你和少校夫妻一場,馬上要分手瞭,還不趕緊來伺候少校。”
楚蕓忙不迭地點頭道:“是,主人。”說著,沒等龍坤吩咐,立刻自己動手,三下兩下就把自己脫瞭個精赤條條,自動把雙手背到身後。站在門外的阿堅一步跨瞭進來,不知從那裡摸出瞭一副皮制的手銬,熟練地把楚蕓的雙手銬瞭起來。
楚蕓垂著頭,膝行到披儂的跟前,抬起瞭俏臉,巴巴地看著他。這一下披儂好像才驚醒瞭過來,這才是他記憶中那個蕓奴。這時龍坤拍拍他的肩頭說:“少校,還愣著幹什麼?別讓蕓奴等急瞭哦。”
披儂簡直有點不知所措瞭。他現在腦子裡完全是一團亂麻,事情發展的太快,他根本來不及想清楚,糊裡糊塗下意識地按龍坤說的,解開腰帶,褪下褲子,岔開腿。楚蕓見瞭,一秒鐘都沒有耽誤,膝行挪到他雙腿之間,伸長瞭脖子,吐出一點丁香,朝披儂胯下那一大團黑乎乎的大傢夥倏地舔瞭上去。
披儂嘶地吸瞭口氣,一股銷魂蝕骨的氣息順著下身迅速擴散到全身。緊接著下面傳來瞭吱吱的吸吮聲,楚蕓已經張開瞭小嘴,把他胯下的肉棒吞進瞭嘴裡,賣力地吸吮瞭起來。披儂定瞭定神,這才想起剛才在腦子裡縈繞的那個疑團。他轉向龍坤問:“龍爺,你剛才說蕓奴有好事瞭?”
龍坤微微一笑道:“沒錯,蕓奴的夫傢來贖蕓奴瞭。ZX國首屈一指的西萬傢哦!出瞭大價錢呢。”
“什麼?”披儂心頭一動,他明顯地感覺到瞭楚蕓的嘴唇在止不住地顫抖。他下意識地看瞭一眼跪在自己腳下的楚蕓那白嫩嫩微微隆起的小腹,心頭猛地一抽。
龍坤好像早就看穿瞭披儂的心思,湊到他的耳邊笑道:“怎麼樣少校,你已經有一個女兒進瞭西萬傢做瞭小公主,現在馬上就又要有一個小王子瞭。你將來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哦!是不是要感謝老哥我啊?”
披儂生硬地笑瞭笑,沒有吭聲。他現在算是明白瞭,龍坤讓自己把這個女人的肚子搞大,現在又要送她回西萬傢,這是蓄謀已久,根本不是臨時起意。自己糊裡糊塗地被裝在瞭裡面。現在說什麼都晚瞭。自己有把柄在龍坤的手裡,隻有聽他的安排瞭。
不過,現在看來,自己倒也沒有什麼迫在眉睫的危險。就算是穿瞭幫,西萬傢應該比自己更怕曝光吧。而且,自己有一兒一女在西萬傢,畢竟是自傢的骨血,將來說不定真的能得到他們的濟呢。
想到這裡,他多少放松瞭一點,轉向龍坤道:“那就多謝龍爺瞭。你打算什麼時候送蕓奴回去啊?”
龍坤淫笑著說:“大概明天吧。所以我今天把蕓奴帶過來,讓你們夫妻團聚。今晚蕓奴就歸少校你瞭,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瞭。春宵一夜值千金,少校不要辜負瞭這良宵美女哦。”
“呵呵,謝謝龍爺瞭。”披儂咧嘴笑笑,馬上又嘶地深吸瞭口氣。因為胯下的肉棒在楚蕓溫暖濕潤的小嘴中被長長地嘬瞭一口,嘬得他呲牙咧嘴。
龍坤看到披儂忘乎所以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故意輕描淡寫地對他說:“還有件小事情還要請少校幫忙啊。”
披儂心頭一動,知道龍坤要說到實質性的事情瞭。這大概就是他今天急急忙忙叫自己過來並且用楚蕓的美色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來套牢自己的真實目的吧。
披儂沒有吭聲,聽龍坤繼續說瞭下去:“少校想必知道,最近登敏這個不開眼的傢夥一直在和我作對,搶我的下線,砸我的場子,還傷瞭我的人。我不能饒過這傢夥。我打算給他來個釜底抽薪,斷他的糧道。”
龍坤的話讓披儂心頭一緊。他明白,龍坤的意思是要在登敏的貨運通道上下手。登敏的大本營在對岸,他在WY大展拳腳要往河這邊走貨,自己沒少給他行方便。龍坤到底要自己幹什麼呢?他不由得忐忑不安起來。
龍坤好像看穿瞭披儂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膀說:“老弟不必擔心。你有所不知,登敏其實早就在通過其他通道走貨瞭。”
“哦……”聽龍坤這麼說,披儂稍稍放寬瞭點心,但他還是不明白龍坤要讓他做什麼。
龍坤對他神秘地笑笑說:“登敏現在通過T國的船隻大量走貨。”
“什麼?”龍坤的話讓披儂全身一震,頓時就出瞭一身冷汗。T國是界河上遊的交界國之一,是個誰都惹不起的龐然大物。別說龍坤和登敏這樣的毒販,就是ZX國和B國官方,在T國面前也都要戰戰兢兢,小心行事。現在登敏搭上瞭這條大船,龍坤想要動他,還要自己幫忙,這豈不是讓自己去捋老虎胡須嗎?
龍坤對披儂的反應似乎早有預料,他輕松地對披儂笑笑說:“老弟不必擔心,龍哥我早就安排好瞭,絕對不會讓老弟為難。到時候會有人向巡防隊報料毒品走私,你隻管例行公事地去查,查到瞭貨扣住交公就可以瞭。絕沒有任何出格的事,就算T國也說不出什麼。後面的善後就全交給老哥我來辦,絕對不給老弟你找麻煩。”
“這……”雖然龍坤說的輕松,但披儂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本來夾在龍坤和登敏中間他就已經左右為難瞭,現在又出來個T國。在這個巨無霸面前,自己就是隻微不足道的小螞蟻,人傢隨便動一動手指頭,自己就是粉身碎骨啊。
可龍坤的要求自己能拒絕嗎?別的不說,自己的女兒已經在西萬傢瞭,那可是鐵證如山。隻要龍坤把那些處理過的照片的原版捅出去,人傢一查,自己馬上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啊!況且還有眼前這個楚蕓,她可是西萬傢的長媳啊。她明天就要回西萬傢瞭。她現在肚子裡懷著自己的骨血,這也是想賴也賴不掉鐵證。就憑禍害瞭西萬傢這兩個女人,自己死個十回八回的都不夠啊。
坐在一邊的龍坤早把披儂臉上的表情看在瞭眼裡,他朝阿堅動瞭動嘴角,阿堅會意,轉身出門,片刻之後就提瞭個沉甸甸的手提箱回到瞭屋裡。
阿堅把手提箱放在瞭沙發上,順手打開瞭箱蓋。龍坤朝披儂眨眨眼,披儂往箱子裡一看,頓時傻瞭眼。居然是滿滿一箱綠票子。他的心咚咚地跳瞭起來。他知道,自己就是三輩子也掙不到這麼多錢。有瞭這些錢,他和他的傢人可以說這一生都衣食無憂瞭。
披儂心中暗暗嘆瞭口氣,朝龍坤點點頭說:“龍爺真是太客氣瞭。龍爺有什麼事隻管吩咐,小弟無不從命就是。”
龍坤開心地笑瞭。啪地關上瞭箱蓋,站起身拍著披儂的肩頭說:“好啦,我就不打擾你們夫妻團聚瞭。蕓奴,乖乖伺候少校!春風一度,老弟一定要盡興哦!”
“是,主人……”楚蕓一邊吱吱地舔舐吸吮,一邊嗚嗚地悶哼著連連點頭。
龍坤哈哈大笑,拉著阿堅出瞭門,砰地關嚴瞭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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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Y城裡,沙瓦府第的書房裡,瑤帕和沙瓦、茵楠姐弟兄妹三人還有差猜相對而坐,在座的所有人全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沙瓦面前的桌子上,擺著兩疊打印的文件。
瑤帕似乎心有不甘地再次拿起那兩份文件,左看看右看看,沮喪地問:“這麼說,這兩個孩子真的都是蔓楓的親生骨肉?”
差猜和茵楠對視瞭一眼,嚴肅地點點頭道:“千真萬確,都是蔓楓的親生骨肉,絕對不會錯的。”
“這麼說,那些照片都是真的瞭?那父系呢?真的是那個天殺的登敏嗎?”瑤帕仍然不甘心地問。
差猜的臉上顯出一絲難堪,嘆瞭口氣痛苦地說:“阿毛的父親確實是登敏。”
“什麼意思?你說阿毛的父親是登敏,那阿蘭呢?難道還會……”瑤帕敏感地聽出瞭差猜話中的暗示,頓時有點懵瞭,急赤白臉地問道。
差猜深吸一口氣,愁眉苦臉地搖著頭說:“不是,阿蘭的父親不是登敏,而是另外一個男人。”
“這怎麼可能?你們肯定是弄錯瞭!”差猜的話讓瑤帕大驚失色,作為一個女人、一個母親,這樣的結果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匪夷所思。她難以置信地搖著頭質問差猜。沙瓦則手支額頭,兩眼微閉,一言不發。
差猜嘆瞭口氣說:“我也希望是弄錯瞭,看到這個結果我也曾經認為是弄錯瞭。可我把蔓楓和兩個孩子的生物樣本拿給警局的物證鑒定中心和WY城最好的醫院的實驗室,讓他們分別做瞭兩次。結果正確無誤。我還不甘心,讓茵楠也找人做瞭一次,還是一樣。”
茵楠也無奈地搖著頭補充說:“是啊,我怕我們這邊水平有問題或受到什麼幹擾,特意派專人拿到星洲國際刑警組織的物證中心做瞭檢測比對,結果一樣,確實是同母異父。”
瑤帕難以置信地看看差猜,又看看茵楠,看著手裡的兩份鑒定報告說:“你們肯定這兩個孩子是雙胞胎,都是蔓楓生的嗎?”
差猜苦笑著點點頭說:“孩子就在那裡,已經找權威的醫生反復檢查過瞭,確實是同時出生的雙胞胎,也都確認瞭和蔓楓的血親關系。而且檢查中發現,兩個孩子雖然是雙胞胎,但發育情況確實有些微差距。這說明他們是不同時間在母體裡面受孕的。”
瑤帕似乎抓到瞭什麼,瞪大眼睛看著茵楠說:“茵楠,我們都是做過母親的人瞭,你覺得這可能嗎?一對雙胞胎,卻是兩個父親,還是不同時間受孕!聞所未聞,簡直是天方夜譚!一定是什麼地方搞錯瞭!”
差猜見瑤帕情緒激動,稍稍沉吟瞭一下,待她的情緒平靜瞭一些,慢條斯理地說:“我們也覺得不可思議。為此我們專門請教瞭婦產科的權威。據專傢介紹,從生物學上講,出現這種情況的可能性理論上是存在的,隻是幾率微乎其微,據說在億萬分之一。須要幾個極小概率事件同時發生才有可能。”
“什麼極小概率事件?”瑤帕緊追不舍地問。
差猜長長地嘆瞭口氣。他真的不想把殘酷的事實真相說出來,但他也知道,不說出真相,瑤帕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再說,這件事不管多麼殘酷,傢人早晚都要面對的。
他穩瞭穩呼吸,字斟句酌地說:“首先要同一個女性一次或在同一生理期內多次排出兩個以上的卵子,其次,在這些卵子存活期間,這個女子要和不同男性發生性行為。考慮到卵子在女性體內的存活時間和受孕的幾率,這必須是短時間內的多次反復性交,再次……”
“不要說瞭,你不要再說瞭……”瑤帕急急地打斷瞭差猜的話。差猜的話意味著什麼,她已經全都明白瞭,殘酷的現實就擺在自己的面前。蔓楓這樣一個花容月貌的女緝毒警落到毒販的手裡,剛才差猜所說的極小概率事件其實就都變成瞭大概率事件。如此看來,現在這一對同母異父的雙胞胎真的就不足為奇瞭。她的眼圈頓時就紅瞭。
眼淚從瑤帕的眼睛裡不由自主地落瞭下來,她抽泣著問:“另外一個男人是誰?你們弄清楚瞭嗎?”
差猜搖搖頭說:“登敏的親信,凡是能找到生物比對樣本的我們都做瞭比對,無一吻合。甚至和登敏有交集的其他販毒分子,隻要有比對條件的我們都做瞭比對。比如我們這邊的龍坤,他的弟弟一直在監獄裡,他的生物樣本非常齊全,我們做瞭比對,並不吻合,龍坤的血緣親屬均被排除瞭。龍坤的主要親信我們也有不少能找到比對材料,但也是無一吻合。”
“這怎麼可能?一定哪裡搞錯瞭,應該是和登敏有關系的人!”瑤帕搖著頭說。
差猜苦笑著說:“老實說,我們考慮瞭所有可能出現、甚至不可能的情況,凡是和蔓楓有一丁點交集的男人我們都做瞭比對。不瞞你說,就連蔓楓失蹤前的男友,雖說蔓楓失蹤後這一年多時間他一直沒有離開過WY,全部行蹤我們也早都調查清楚瞭,但我們還是請他配合做瞭比對,和他也完全沒有關系。”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神秘男人啊?”瑤帕急的哭出瞭聲。
“好啦,二姐,先不要追究這個男人是誰瞭,我相信早晚會水落石出的。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如何面對大嫂。”一直沉默不語的沙瓦終於開瞭口。
聽到沙瓦的話,大傢一下都沉默瞭下來。最後還是差猜先開瞭口:“夫人不是住在這裡嗎?她現在到哪裡去瞭?”
瑤帕紅著眼睛說:“大嫂回來後前兩天天天守著那兩個孩子哭。後來我們都勸她出去散散心。她這幾天差不多天天去佛寺拜佛,剩下的時間就是到醫院陪她的老父親。老人傢一直在住院,已經有好幾個月神志不清瞭。按以往幾天的習慣,這個時間她快回來瞭。她也一直惦記這個檢驗結果,今天出門前還囑咐過,有瞭結果馬上通知她呢。”
沙瓦沉吟著說:“大嫂目前的身體狀況,再也經不起打擊瞭。我的意見,檢驗的結果不能不告訴她,也不能全告訴她。可以告訴她,兩個孩子確實都是蔓楓的親生骨肉,孩子的父親,現在也隻能含糊地告訴她確實是登敏。
真實的情況還是想辦法盡快告訴大哥,聽聽大哥的意見再決定是否把實情全部告訴大嫂。不過,這事必須當面和大哥談,所以我們還要想好怎麼去見大哥。“
茵楠想瞭想說:“我看三哥說的是萬全之策。不過,大嫂要是非要看檢驗報告怎麼辦啊?”
沙瓦看看茵楠,又看看瑤帕,嘆著氣說:“隻能冒險試一下瞭。二姐、茵楠,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兩人吧。一會兒大嫂回來,就看你們倆的瞭。”
瑤帕和茵楠對視瞭一眼,認真地點瞭點頭。
差猜看時間差不多瞭,就要起身告辭。沙瓦拉住他說:“老兄,等一下,還有件事。”說著轉向茵楠問道:“楚蕓的事情安排的怎麼樣瞭?”
茵楠看看大傢說:“蒙沖已經出獄,我們把他接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安置起來瞭。今天已經和龍坤方面聯系瞭。他們同意明天交換。我們給他們提出的方案是,他們指定地方,我們先把錢送過去。他們收到錢之後,把楚蕓交給我們。我們的人見到楚蕓後通知他們確切的地點去接蒙沖。現在他們還沒有答復。”
沙瓦想瞭想問道:“蒙沖那裡安排的如何?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我們為營救楚蕓下瞭這麼大的功夫,千萬不要功虧一簣啊。”
茵楠和差猜對視瞭一眼,朝沙瓦點點頭說:“這個三哥放心,我們的安排萬無一失。那個地方我們不說,別人絕對找不到。”
差猜點點頭肯定地說:“沒錯,而且那裡守衛的人都是絕對可靠的。還有一點,蒙沖的傷雖然痊愈瞭,但他的腿落下瞭殘疾,沒有拐杖他根本走不瞭路,所以我們不怕他玩出什麼花樣。”
聽到他們的話,沙瓦終於放心地點點頭:“好吧,我們再堅持一下,明天楚蕓就可以回傢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