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次日清晨七點,沙瓦早早就起瞭床。離投票日還有短短兩天多的時間,雖然近日的選情高漲,但在這樣的關鍵時刻,他也不敢掉以輕心。今天一早,黨內要召開高層會議研判選情,然後他要去城郊與橙巾團的支持者見面,下午和晚上還有一連串的競選宣傳活動。

  沙瓦正在洗手間洗漱,忽然門外傳來瞭管傢急促的呼喚。沙瓦覺得有點奇怪,這麼早,不知道有什麼急事。他匆匆擦瞭把臉,穿著睡衣走到瞭臥室門口。

  管傢正一臉焦急地站在門口,見他出來,面帶歉意地對他說:“先生,不好意思打擾瞭,差猜先生求見。”

  “差猜?”沙瓦的眉頭皺瞭起來。差猜在政見上一向與世無爭,他和西萬傢雖然私交不錯,但無論政商都沒有太大的瓜葛。唯一重要的交集就是蔓楓。他這麼一大早跑過來,十有八九應該和蔓楓有關。

  想到這裡,沙瓦不禁有些暗自腹誹,差猜應該知道現在正是選情緊繃的關鍵時刻,蔓楓的事情再急,也不在乎這一兩天的時間,畢竟她失蹤也有差不多一年瞭。他這麼一大早就過來要見自己,莫非是有什麼緊急情況?一種不祥之感隱約在他的心頭升起。

  沙瓦趕緊換上一身傢居服,隨著管傢來到客廳,果然見差猜正在客廳裡踱步,滿臉焦急憂慮。見到沙瓦,他趕緊上前,握住他的手說:“老弟,真不好意思,這麼早來叨擾,實在是事情太緊急瞭。”

  沙瓦拉著差猜的手說:“不要緊,不要緊,這幾天事情多,也沒能和老兄經常溝通。來,坐下說。”

  誰知差猜拉著沙瓦的手並沒有坐下的意思,卻看瞭看站在一邊的管傢小聲對沙瓦說:“我們還是書房裡說話吧。”

  見到差猜緊張的表情,沙瓦心頭的疑雲頓時更加沉重起來。他點點頭,默不作聲地領著差猜快步來到書房,嚴嚴地關上瞭門。

  兩人剛剛落座,差猜就從隨身的公事包裡拿出一張打印紙,表情嚴肅地放在瞭沙瓦的面前。沙瓦拿起來一看,見是一張花花綠綠的打印照片,戴上眼鏡隻看瞭一眼,頓時瞪大瞭眼睛,倒吸一口涼氣。

  他略閉瞭一下眼睛,長出一口氣,平靜瞭一下心情,再次拿起照片仔細端詳瞭一陣,狐疑地抬頭對差猜說:“這……是蔓楓?”

  見差猜表情沉重地點頭,他又繼續問:“她懷裡那兩個孩子是怎麼回事?那男人是誰?我怎麼覺得有點面熟?”

  差猜嘆口氣說:“那男人是B國最大的毒梟登敏。至於孩子,據網絡上流傳的消息,是蔓楓和這個登敏的孩子。”

  “什麼,蔓楓和毒梟登敏在一起,竟然還給他瞭生孩子?”沙瓦心頭一驚,倒吸一口涼氣。

  差猜搖搖頭、嘆口氣道:“網絡上是這麼傳的,是真是假現在還無從證實。”

  沙瓦忽然想起瞭什麼,抓起桌上的電話,不假思索地撥瞭一個號碼,但對方半天沒有人接電話。他想瞭一下,重新又撥瞭個號碼。這次,等瞭一會兒,有人接起瞭電話。沙瓦不等對方開口,隻是簡單地說瞭一句:“小妹,你趕緊到我這裡來,馬上!”

  聽筒裡響起瞭茵楠的聲音:“我正在路上。”說完就掛斷瞭電話。

  放下電話,沙瓦轉向差猜連珠炮似的問道:“這照片是從哪裡來的?你們采取瞭什麼行動嗎?蔓楓現在什麼地方?”

  差猜搖搖頭說:“這是昨天夜裡我在國際刑警組織星洲分局的一個朋友傳給我的。據說還有其他更加不堪入目的照片,在星洲互聯網上傳的非常火爆,各種傳言也滿天飛。我收到的時候已經過瞭半夜瞭,就沒有把你叫起來。所以今天一早就跑來瞭。”

  沙瓦打量著照片若有所思地問:“星洲警方采取什麼行動瞭嗎?”

  差猜苦笑一聲搖頭道:“照片裡涉及的人都不是星洲公民,又沒有人報警,所以我得到的消息是,星洲警方隻是進行瞭一般性的調查,並沒有立案。

  倒是國際刑警組織對此事比較重視,畢竟蔓楓是警方緝毒人員,去年她失蹤的時候我們向國際刑警組織總部和星洲分局都發過協查通報。登敏又是他們一直追蹤的重點對象。他們正在調查此事的背景,並且已經與聯合國禁毒署進行瞭溝通。“

  沙瓦想瞭想說:“我記得,前些日子你曾經說發現瞭蔓楓的線索,而且你們還有個營救她的計劃。好像也是和星洲有關。”

  差猜點點頭,神色黯然地說:“是的,我們是從一盤在網絡上流傳的色情性虐視頻上發現的線索,正是通過國際刑警組織星洲分局的線人安排瞭一次調查和營救行動。可惜這次行動失敗瞭,我們的一位參與營救行動的同事在星洲神秘失蹤,到現在都杳無音信。”

  沙瓦抬頭看著差猜若有所思地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大約十天前”

  “那這些照片的出現是否和你們這次失敗的行動有關呢?”

  差猜沉思瞭一下搖搖頭說:“我不敢肯定,我也在分析這兩件事中間的關聯關系。”

  說到這裡,差猜略微遲疑瞭一下接著說:“其實這些天我們確實發現過一些蛛絲馬跡。我們的人在尋找因營救行動失敗而神秘失蹤的同事的時候,隱約聽到一些傳言,據說有人最近見到過蔓楓。但我們查來查去,卻始終抓不到可靠的線索。具體是什麼人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見過蔓楓,都語焉不詳。隻是知道,傳言是在界河我們這一側出現的,那一帶曾經是大毒販龍坤的地盤。

  這裡面的關聯我還沒有想明白,頭緒很亂,甚至互相矛盾。蔓楓是緝毒警,被販毒集團綁架而失蹤是最符合邏輯的推斷,也是我們主要的懷疑方向。一個女緝毒警,落在毒販手裡,被他們脅迫懷孕生子也不是沒有可能。這在以前也有過先例。

  也許蔓楓真的在什麼地方露過面,不小心被人看到瞭,所以才有瞭那些傳言。但登敏是B國毒販,老巢在界河B國一側。為什麼蔓楓現身的傳言卻出現在我們這邊呢?難道是有人要欲蓋彌彰?

  也許是綁架她的人從我們的營救計劃中發現我們已經抓住瞭線索,正在順藤摸瓜,覺得反正包不住瞭,索性爆出來算瞭。可能他們是想用這些照片警告我們,蔓楓已經給登敏懷孕生子,已經死心塌地是他們的人瞭,讓我們斷瞭營救她的念頭?但如果是這樣,隻要把照片發給我們就可以瞭,通過互聯網弄得路人皆知,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呢?

  其實,可以推斷,我們失蹤的調查人員十有八九是被他們控制瞭。對方應該很清楚,我們隻是有瞭一些線索,但並沒有真正抓住他們的馬腳。

  按照常理,這種時候,綁架蔓楓的歹徒對這種事應該避之唯恐不及,怎麼會反而主動曝光蔓楓和登敏的關系呢?我在想,這消息究竟是誰爆出來的呢?“

  “那蔓楓懷裡那兩個孩子你怎麼看?”沙瓦似乎對差猜的這些分析推斷並不十分關心,自顧自地發出瞭新的疑問。

  他的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瞭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接著門被輕輕地推開,茵楠出現在門口。茵楠手裡拿著一疊報紙,臉色非常難看。她一步跨進書房,反手關嚴瞭門。

  一進屋茵楠就看到瞭擺在沙瓦面前的那張打印的大照片,她秀眉緊蹙,咬瞭咬嘴唇對沙瓦和差猜說:“你們都知道瞭?”

  見兩個男人點頭,她打開瞭手中的報紙,抽出其中一張整版篇幅的單頁,放在瞭桌上。兩個男人一看,同時都瞪大瞭眼睛。

  這是一張中明黨黨報的號外,整版的篇幅上是兩張大幅照片,一張和差猜拿來的那張一樣,是蔓楓穿警服的那張,另外一張更加不堪入目,是蔓楓裸身靠在登敏懷裡給嬰兒哺乳那張照片。號外上方醒目的大字標題是:昔日緝毒警花,今日毒梟情婦-頌韜妻妹與毒梟登敏的隱秘生活!

  看到這張號外,兩個男人同時都倒吸一口冷氣。沙瓦胳膊支在桌子上,手撫太陽穴,長長地嘆瞭口氣,一臉無奈。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朝差猜苦笑一下,緩緩地說:“看來又是民主聯盟搞的鬼!這些人治理國傢沒有本事,就會搞這些下三濫的齷齪動作。你想要政權你可以拿去,我不稀罕。做這種在別人傷口上撒鹽的事,他們還有人性嗎?”

  茵楠冷笑一聲道:“他們又不是沒有前科。這大概就是他們全部的本事瞭。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應該如何應對。這次讓他們上臺倒也沒有什麼瞭不起,但我們不能讓民眾誤會我們和毒販有來往。”

  沙瓦點點頭正要說話,差猜插進來指著號外對茵楠說:“茵楠,以你一個女人和母親的眼光來看,這兩個孩子是不是蔓楓親生的?”

  茵楠仔細端詳著照片點點頭說:“我的感覺,這兩個孩子應該確實是蔓楓親生的,而且是剛剛生產。仔細看嬰兒的皮膚,有明顯的黃疸,這說明孩子是剛剛出生。你們再看蔓楓抱著孩子的動作,這是典型的母親本能的姿勢。完全是自然親和的作態,不是親生的孩子,是裝不出來的。而且孩子吃奶的動作更是做不得假的,看看他們那安祥享受的樣子,隻有在親生母親的懷裡才會是這個樣子。”

  說完她又指著那張蔓楓裸身哺乳的照片說:“再看這張照片上蔓楓的身材,和她原先的體態比較變化非常大,顯然是剛剛生產尚未恢復體型,和孩子的狀況完全吻合。”

  聽完茵楠的話,兩個男人都深深地嘆瞭口氣。蔓楓的話意味著什麼,大傢都很清楚。沉默片刻,沙瓦對蔓楓說:“這件事須要和大哥通個氣。大嫂聽到這個消息,看到這些照片,不知能不能挺得過去呢。”

  茵楠看看表說:“他們那邊還是半夜,過幾個小時我和大哥通個電話,向他通報一下情況,看看怎麼安撫大嫂。”

  沙瓦點點頭剛要說話,差猜也看瞭看表,對他們兄妹說:“你們忙吧,我得馬上走瞭。”

  沙瓦看著差猜行色匆匆的樣子,關心地問:“怎麼,你還有急事?”

  差猜提起地上的公事包說:“我要趕到星洲去,十點鐘的飛機。”

  “哦,這麼急?”

  差猜點點頭說:“畢竟事涉警方人員失蹤案,國際刑警組織很重視,今天在星洲和聯合國禁毒署還有B國警方召開聯席會議,也邀請瞭我們參加。我去參加這個會議,討論調查蔓楓下落的具體方案。據說B國警方和軍方都已經向登敏活動區域調集兵力和警力瞭。”

  “這麼說可能會采取重大的行動?”茵楠關心地問。

  差猜點點頭說:“我想應該是的。就算不是蔓楓,毒販竟敢如此囂張,如果我們無動於衷,那將來真的國無寧日瞭。”說完,他禮貌地和沙瓦兄妹道別,匆匆地出門去瞭。

  看著差猜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沙瓦漸漸回過神來,沉思片刻對茵楠說:“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情況很嚴峻啊。民主聯盟這一著實在是太陰險瞭,我們必須要有所動作。我馬上召集緊急會議研究對策,你一起過來,另外,你找幾個精幹可靠的人,就在黨部設一個臨時應變小組,嚴密監視輿情動態,一有新情況隨時報告。”

  茵楠點頭答應,兄妹倆早餐都沒有吃,匆匆登車向為國黨黨部趕去。

  當天正午時分。沙瓦以為國黨黨魁的身份在中央黨部大樓召開記者會,就蔓楓照片事件向全國媒體做瞭澄清,出示瞭大約一年前蔓楓失蹤時向警局報案的材料和WY警局就此事所做的結論。沙瓦在記者會上明確指出,蔓楓是作為緝毒警員被人設套落入毒販手中的,目前仍然下落不明。呼籲媒體不要被別有用心的人誤導。同時呼籲支持者保持冷靜。

  記者會後,WY城裡一度火爆的各種流言蜚語似有漸漸平息的跡象,因受民主聯盟禦用媒體號外煽動而有所起色的紫巾團的士氣也受到瞭一定的遏制。

  晚飯前,沙瓦到WY市區和郊區的橙巾團聚集點和支持者巡回見面後,滿臉疲憊地回到瞭黨部大樓,一來到自己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就看到茵楠正在和幾個年輕人在小會議室裡忙碌著。他走進去和大傢打過招呼,把茵楠叫到一邊。

  茵楠看到沙瓦疲憊的樣子,心疼地陪他回到辦公室,讓他在沙發上坐下休息,給他端上一杯茶。沙瓦關心地問:“情況怎麼樣?”

  茵楠輕聲細語地說:“正在趨於穩定。看來今天中午的記者會和下午你們的解釋安撫工作還是有效果的。我們今天一直在嚴密監視輿情,每小時一次的隨機調查顯示,相信蔓楓是受害者的人從上午的百分之十幾現在已經上升到百分之五十以上。對民主聯盟炒作蔓楓照片事件表示支持和不滿的也基本上達到瞭五十對五十。尤其是在郊區民眾和橙巾團內,情緒已經穩定下來,我們的基本盤看來是穩住瞭。

  不過,經過這一天的炒作,民主聯盟確實也得瞭一些分。昨天已經開始向我們輸誠的一些小黨今天的態度又出現瞭搖擺。“

  沙瓦疲憊地笑笑:“這就夠瞭,我們現在要的,首先是清白。”說完他忽然想起瞭什麼,關心地問茵楠:“你和大哥通電話瞭嗎?”

  茵楠點點頭:“從中午到現在,不下十個電話瞭。大嫂聽到這個消息,當時就昏過去瞭。幸虧大哥早做瞭準備,事先把醫生招到傢裡,大嫂及時搶救瞭過來,現在已經沒事瞭。不過,大嫂一醒就嚷著要回WY……”

  “這怎麼行……”沙瓦忍不住打斷瞭茵楠的話:“她還在被通緝中啊。”

  “是啊,大哥也是這麼說。不過,剛才最後一個電話中,大哥說,他們準備轉到星洲去。那裡離得近,會方便一些。再說,蔓楓的照片也是在那裡出現的,查起來也更直接。”

  “嗯,這麼安排比較好一些,隻要大嫂的身體允許……”

  沙瓦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外面急促的敲門聲打斷瞭。茵楠過去開門,見是她安排的追蹤事態發展工作小組負責的小夥子站在門口,臉上一副緊張中帶有靦腆的奇怪表情。茵楠把他讓進屋裡,關上房門,看著他扭扭捏捏的樣子不解地問:“怎麼回事?”

  小夥子看瞭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沙瓦,在茵楠的耳邊低聲地說瞭幾句。茵楠立刻臉色大變,轉身走到沙瓦身邊,俯身對他說:“有新情況。”然後轉向小夥子:“你說吧,說詳細點,不要有顧慮。”

  小夥子點點頭,還是有些緊張地看瞭沙瓦一眼,沉吟瞭一下,這才說瞭起來:“根據我們從星洲得到的消息,那邊大約一小時前出現瞭一個新的視頻資料,當時就引起瞭轟動。這個視頻大約二十分鐘前已經被人轉到瞭WY的網站上。我們剛剛下載完畢。就在我們下載的這段時間裡,它的點擊量已經過萬瞭,而且還在繼續增加。網絡服務器甚至一度中斷……”

  “什麼視頻,到底是什麼內容?”沙瓦有些不耐煩地打斷瞭小夥子的敘述。

  小夥子怯怯地看瞭站在沙發旁邊的茵楠一眼,見她輕輕點頭,於是手一張,亮出手中的一個記憶卡說:“視頻在這裡,要不要……”

  沙瓦點點頭道:“放!”

  小夥子四下找瞭找,發現辦公桌旁的一個小臺子上有臺微型投影儀,他熟練地打開投影儀,把記憶卡插瞭進去,同時按瞭一個電鈕,對面墻壁上的幕佈緩緩展開。

  雪白的大屏幕上先是出現瞭一片雪花,緊接著毫無預兆地轟然響起瞭震耳的音樂。屋裡的人都嚇瞭一跳。小夥子趕緊找到音響裝置,把音量調到最小。可當他回過身來的時候,卻發現沙瓦兄妹二人都眼睛盯著屏幕,目瞪口呆。

  大屏幕上一片喧囂,黑壓壓的人群圍著一個五光十色的舞臺狂呼亂喊。臺子上面醒目地豎著兩根亮閃閃的鋼管,兩個衣著暴露的女人正隨著震的人心頭發麻的音樂節奏瘋狂起舞。靠舞臺遠端的舞女非常年輕,身穿三點式比基尼,動作嫻熟而放蕩,一邊扭動身體,一邊不停地向臺下拋著媚眼,不時還有一件女人內衣被拋到空中。

  可臺下狂躁的觀眾的註意力卻都在臺上另一位舞女身上。這個舞女的年歲顯然要大得多,但面容姣好、身材火辣,皮膚白皙、豐乳肥臀,隻是腰顯得有些粗,而且動作生疏笨拙。

  最引人註目的是,她竟然身穿一身緊繃繃的深色警服,而且裡面顯然沒有穿任何內衣。短小的警裙似乎遮不住她肥白的大屁股,一扭一擺之間裙下風光隱約可見。她上身的警服似乎快要包不住胸前那兩隻肥嫩嫩的大奶子,身子一搖好像隨時都會飛出來。

  沙瓦和茵楠都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大屏幕,一邊看一邊痛苦地搖頭。他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無法相信臺上這個淫蕩扭擺的女人就是他們的親人蔓楓。

  忽然,蔓楓好像接到瞭什麼命令,纏在鋼管上的半裸身體猛地瘋狂扭動起來,而且動作的幅度越來越大。兩條雪白修長的大腿一會兒夾緊一會兒劈開,肥大的屁股連抖帶扭、還不停地在鋼管上磨磨蹭蹭,淫態百出。與此同時,臺下圍觀人群的狂叫也掀起瞭一個高潮。

  震耳欲聾的喧囂聲中,蔓楓的腰不知怎麼一扭,兩腿一並,她腰上的裙子不知怎麼松瞭開來,順著她兩腿筆直的大腿輕飄飄地滑到瞭地上。而下身裸露的蔓楓卻好像渾然不覺,雙手摟著鋼管像蛇一樣纏繞扭動。砰的一下,她上身的警服也繃開瞭,兩隻白花花的大奶子呼地飛瞭出來。

  臺下的喊叫聲再次轟然而起,而蔓楓也隨之瘋狂起舞,四肢胡亂地舞動起來,渾身不知為什麼抖個不停。隨著她身體瘋狂的扭動,那件小小的警服也呼地飛離瞭她的身體,臺上隻剩下一個白花花的裸體仍在像開足瞭馬力的機器一樣一刻不停地旋轉扭動著。

  看著臺上那不停舞動的白花花的裸體,沙瓦痛苦地用手捂住眼睛,面色蒼白地頹然靠在瞭沙發上。茵楠見狀,趕緊沖瞭過來,扶住沙瓦的肩頭呼喚瞭兩聲,見沙瓦沒有動靜,趕緊起身向門外跑去。剛跑瞭兩步又猛然停瞭下來,對那個已經嚇呆瞭的小夥子叫道:“快叫救護車!”喊完從桌上拿起遙控器,關掉瞭放到一半的視頻。

  第二天早上,為國黨由阿南塔出面召開記者會,宣佈沙瓦因急病住院,退出過渡政府首腦選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