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蕓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沉入混沌一片的夢鄉的,也記不清自己是怎麼從睡夢中醒來的。隻記得這一夜自己始終是在水深火熱之中。下身麻木的已經沒有瞭痛感,隻知道自己整個下身都浸泡在粘乎乎的粘漿中瞭。
當她在昏暗的燈光下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張讓她見瞭就渾身發抖的黑黝黝的大胖臉。
“怎麼,蕓奴醒瞭?一夜銷魂,你好風流哦!”龍坤俯身看著赤條條蜷縮在被窩裡的楚蕓,皮笑肉不笑地說。
“好啦,天都亮瞭,不要再賴在床上瞭。起床,今天主人要教你規矩。”龍坤臉一繃,甩下一句硬邦邦的話,轉身就出瞭屋。
兩個幽靈般的身影出現在瞭屋裡,是阿欽和阿東。他倆二話不說,撲到床前,一邊一個抓住楚蕓的胳膊,把她赤條條地拎出瞭被窩。楚蕓剛要央求他們把自己送到浴室裡,洗一洗到處都粘乎乎的下身,誰知他們卻一聲不吭地架著她出瞭門。
一出那道厚重的大門,就好像進入瞭另一個世界。門外的走廊連接著那一大片黑乎乎的空地,像是一片墳場,陰森森的。空場的一頭是一排排鐵柵欄,那是楚蕓被關過的牢房。
楚蕓以為他們會送自己回牢房,誰知他們卻架著她停在瞭那片空場上。奇怪的是,她看見龍坤也坐在這裡。他坐在一張粗重的太師椅上,旁邊是一張粗木制成的方桌,桌上擺滿瞭各式的佳肴,龍坤手裡端著一杯牛奶,一手拿著一塊面包,正大嚼大咽,吃的津津有味。
見楚蕓被架瞭過去,龍坤指指桌旁,冷冷地說:“蕓奴,過來陪主人吃飯。”
一聽到“吃飯”兩個字,楚蕓的胃裡頓時翻騰起酸水,一直頂到喉嚨口。但她不敢說半個不字。她強忍住不斷湧上來的惡心,怯生生地低聲答道:“是,主人。”
可話出瞭口她才註意到,桌子旁邊並沒有她的位子。難道要讓自己就這樣赤身站在那裡陪他吃飯?她還在納悶,兩個男人已經推著她來到龍坤的面前。他們按住楚蕓光溜溜的肩頭向下一壓,楚蕓雙腿一軟,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在龍坤的面前。
楚蕓一下子矇瞭,不知道他們這是要幹什麼。可還沒等她回過味來,當啷一聲,一個不銹鋼盤扔在瞭龍坤的腳下。龍坤嘴裡大嚼大咽,抬腳把盤子踢到楚蕓的跟前。俯身把手裡的牛奶倒在瞭盤子裡,然後陰笑著對楚蕓說:“今天開始,老子開始教蕓奴規矩。好啦,吃吧!”
楚蕓大驚失色,腦子裡一片空白。她一時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自己已經放棄抗拒瞭,已經乖乖吃飯瞭。他這是得寸進尺嗎?自己跪在這裡,手銬在背後,怎麼可能吃東西?
楚蕓還在懵懵懂懂地胡思亂想,一個男人來到她的身旁蹲瞭下來。楚蕓隻覺下身一涼,一根涼冰冰的玻璃管插進瞭她已經麻木的後庭。緊接著頭皮一緊,一隻大手抓住瞭她的頭發,耳邊傳來瞭宏贍那陰森森的聲音:“蕓奴,來,現在開始教你規矩。”說著就把楚蕓的腦袋往下按。
楚蕓嗚嗚悶哼著,硬挺著脖子下意識地抗拒。但頭皮上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和巨大的壓力很快就把她壓垮瞭。她的脖子漸漸軟瞭下來,頭越來越低,屁股越撅越高,不一會兒臉就貼近瞭地面,被按在瞭鋼盤子上。
楚蕓覺得自己的脖子都要斷瞭,口鼻慢慢被按在瞭盤中溫熱的牛奶裡面,喘不過氣來。她下意識地想要叫喊,可根本無法呼吸,隻好屏住氣。可堅持瞭沒多會兒她就憋不住瞭,噗地一口氣出來,把盤子裡的牛奶噴瞭滿地。
宏贍一把將楚蕓的頭拉瞭起來,她的口鼻、下巴、臉蛋上都掛著白色的奶液,呼哧呼哧喘個不停。
龍坤把頭也伸瞭過來,看著楚蕓狼狽的樣子惡狠狠地說:“蕓奴,你給老子玩花樣是不是?老子賞給你的吃食你敢弄到地上!主人是不是該懲罰你啊?”
楚蕓嚇得連連搖頭:“不……不……蕓奴不敢……蕓奴吃……蕓奴自己吃……主人饒恕蕓奴吧……蕓奴不敢瞭……”
龍坤哼瞭一聲,朝宏贍使瞭個眼色。宏贍放開瞭楚蕓的頭發,龍坤把盤子裡的牛奶加滿,聳聳鼻子道:“好啦蕓奴,再給你一次機會,自己吃,都吃掉。”
楚蕓心裡害怕的厲害,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雙手銬在背後,怎麼才能把那滿盤的牛奶喝掉。可她不敢爭辯,在幾個男人的註視下慢慢俯下身,高高地撅起瞭屁股。
嘴唇慢慢觸到瞭液面。她試著撅起嘴唇,輕輕吸瞭一口,誰知奶液隨著氣流直沖氣管,嗆的她連連嗆咳,差點背過氣去。她又試瞭幾次,發現這個辦法不行。隻好張開小嘴,吐出香舌,伸進盤子裡舔瞭一口。
可舌頭剛剛伸進液面,一股甜膩膩的奶香直沖肺腑,胃裡突然泛起一股惡心,嘔地一聲,一股酸水就沖到瞭喉嚨口。她趕緊閉嘴,但已經來不及瞭。一股淡黃色的液體從嘴裡沖瞭出來,直落到瞭盤子裡,在白白的奶液中形成瞭一條醒目的痕跡。
砰地一下,楚蕓的屁股挨瞭狠狠的一腳,她身子晃瞭晃,差點一頭栽到盤子裡。龍坤坐在椅子上岔著腿破口大罵:“他奶奶的,什麼大少奶奶,簡直笨死瞭,連吃奶都不會!你肚子裡的娃娃怎麼給爺養大?”
楚蕓抬起淚汪汪的雙眼央求道:“主人,蕓奴不會啊,求主人放開蕓奴,讓蕓奴自己端著吃吧……求求主人開恩啊……”
龍坤哼瞭一聲道:“你想的倒美!在爺這裡吃飯就是這個吃法。敬酒不吃吃罰酒,蕓奴既然不會吃奶,那就給你換個樣!”
說著指著自己的腳下道:“過來!”
楚蕓楞在瞭那裡,不知如何是好。四隻大手已經不由分說,把她拖到瞭龍坤的跟前,跪在瞭他兩條岔開的大腿中間。兩隻大手按住她的肩頭強迫她跪下,一隻大手趁勢伸進她的胯下,把她肛門裡面插著的溫度計抽瞭出來。
龍坤看著淚流滿面的楚蕓,嘿嘿一笑,伸手解開自己腰間的皮帶,熟門熟路地褪下褲子,露出瞭胯間那條黢黑臊臭的大陽具。
他指著那團軟塌塌趴在兩腿之間的臭肉笑嘻嘻地對楚蕓說:“過來蕓奴,這個你總會吧。今天爺高興,主人對你特別開恩,爺親自來喂喂你!”
楚蕓隻輕輕抬起眼皮瞟瞭一眼,立刻嗚地嘔瞭一聲。她低著頭,拼命壓抑著一陣陣湧上來的惡心,下意識地搖著頭:“主人…蕓奴…蕓奴……”
“怎麼,不吃?”龍坤惡狠狠地喝道。
“不……不……蕓奴…不敢……”
“什麼敢不敢!”龍坤說著伸出一隻大手,抓住楚蕓的頭發一把將她慘白的俏臉拉瞭起來,狠狠地拽到瞭自己的胯間,不由分說就往那團臭肉上按。
楚蕓的口鼻都被按在瞭那團軟塌塌的臊臭肉團上,軟綿綿熱乎乎的肉團在她臉上蹭來蹭去,上面還殘留著昨夜留下的齷齪東西,又騷又臭的氣味頓時充滿瞭她的鼻腔。她胃裡一股股熱流往上撞,就頂在喉嚨口,幾乎是呼之欲出。
“張開嘴!快張開嘴!”幾個男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吆喝著。可楚蕓始終緊咬牙關,就是不肯張嘴。嘴一張會出現什麼情況她簡直不敢想象。
可那幾個兇惡的男人豈肯放過她。不知是誰的大手伸瞭過來,鉗住她的兩腮用力一捏。楚蕓隻覺得自己的腦袋被一道黑色的閃電擊中,完全沒有瞭知覺,嘴不知不覺就張開瞭小口。
那隻在她嘴唇上蹭來蹭去的肉棒已經漸漸有瞭反應,見兩片櫻唇微微張開,毫不猶豫地捅瞭進去。那半軟半硬的肉棒半截插入瞭楚蕓的口腔,觸到瞭柔韌的香舌。
楚蕓隻覺得舌頭碰到瞭一條肉乎乎粘糊糊的大肉蟲,一下觸發瞭腹中壓抑許久的暗湧。撲天蓋地的惡心排山倒海般地翻瞭上來,她隻覺得舌根一酸、喉嚨一熱,心中暗叫不好。她什麼都顧不得瞭,死命地扭頭,不管不顧地甩脫瞭那隻大手,吐出瞭已經大半塞進自己嘴裡的肉棒,猛地把臉轉向瞭一邊,哇哇地嘔吐瞭起來。
楚蕓吐的昏天黑地,胃裡殘存的食物伴著酸水搜腸刮肚地都吐瞭出來。她一邊吐一邊嘔,好像要連腸子都一起嘔出來似的。足足嘔吐瞭好幾分鐘她才氣喘籲籲地停瞭下來,黑乎乎的水泥地上積瞭薄薄一片粘糊糊的東西,散發著酸腐的味道。
龍坤等楚蕓的嘔吐漸漸停瞭下來,抓住她的頭發拉起她嘔得蠟黃的小臉,兇神惡煞般地瞪著她:“怎麼,見瞭老子你就吐?你是活膩瞭吧?”
“主人……蕓奴真的不行……你饒過蕓奴…下次…嘔……”楚蕓有氣無力地央求著,話沒說完就又嘔瞭起來。
“他奶奶的,真是身驕肉貴的大少奶奶啊。蕓奴你這也不會,那也不行,這怎麼可以呢?既然你什麼都不會,那主人就找個人來給你示范。我就不信你學不會。”
說著,龍坤朝阿東使瞭個眼色:“帶過來,教教蕓奴規矩。”
阿東應瞭一聲,轉身朝黑洞洞的走廊深處跑瞭。楚蕓隻覺得頭痛欲裂,一時想不明白龍坤說的是什麼意思:“找人來教我,教什麼?讓誰來教我。”
楚蕓頭暈腦脹,隻隱隱約約聽到不遠處叮叮當當金屬撞擊聲,接著就是一陣陣嘩啦嘩啦鐵鏈的聲音由遠而近。她心中緊張的發抖,她明白自己得罪瞭龍坤,但不知道他要如何發落自己。她心驚膽戰地悄悄抬起眼皮,向那神秘聲音的來處望去。一瞥之下,她一下愣住瞭。
隻見阿東正從黑暗的走廊中出來,他走的很慢,手裡牽瞭一根鐵鏈,那嘩啦啦的聲音正是來自那裡。但真正讓楚蕓恐懼的,是在阿東的身後,有一團白花花的東西,在跟著他蹣跚地向前移動。走廊裡面光線昏暗,看不清那是什麼東西,隻能看出它扭來扭去,移動的有些吃力。它每扭動一下,就向前挪動一點,鐵鏈也跟著嘩啦響一陣。
楚蕓恐懼的心簡直要跳出嗓子眼瞭,她實在想不出來,龍坤會弄個什麼怪物來處罰自己。隻見那怪物跟在阿東的身後,一扭一扭的越扭越近,輪廓也越來越清楚。楚蕓驚恐地發現,那是一大團白肉,原來它是被阿東手裡的鐵鏈牽著,難怪鐵鏈跟著它響個不停。
突然,楚蕓覺得自己的心臟停住瞭,她看清瞭,阿東牽出來的不是什麼怪物,那竟然是一個人,是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因為楚蕓看到瞭在她胸前低垂晃來晃去的碩大的乳房。而且,那是一個懷孕的女人,她圓滾滾的肚子幾乎擦到瞭地面,難怪她挪動的那麼笨拙、艱難。
楚蕓還在發愣,阿東已經把那女人牽到瞭桌旁。女人氣喘咻咻地直起臃腫的身體,微微垂下頭,不待阿東發話就不聲不響地把自己的雙手背到身後。阿東順手從腰裡摘下一副手銬,熟練地把女人的雙手銬瞭起來。
楚蕓目不轉睛地看著那體態臃腫的孕婦,她的臉被亂蓬蓬的頭發擋著,看不清楚,可那體態、那模樣,楚蕓總覺得有幾分眼熟,卻又一時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龍坤點起一根香煙,眼睛盯著那白花花臃腫的肉體,得意洋洋地翹起瞭二郎腿,他愜意地朝那女人吐出煙圈,一字一句地說:“楓奴,抬起頭來,看看誰來瞭?主人替你收瞭個高徒,你高興不高興啊?”
“楓奴高……”那挺著大肚子的女人誠惶誠恐地抬起頭,不假思索地吐出幾個字,可話說到一半就像被一把巨大的剪刀攔腰剪斷瞭。她看到瞭赤身裸體跪在面前不遠處被兩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夾持著的那個年輕女人,不相信地瞪大瞭眼睛。
楚蕓此時也瞪大瞭眼睛,驚恐地看著跪在咫尺之遙的這個赤身裸體的孕婦。她聽到瞭龍坤的稱呼,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他說什麼?叫她什麼?他叫她楓奴……怎麼會是她?怎麼可能在這裡遇到她?”她以為自己出現瞭幻覺,用力搖瞭要腦袋,瞪大瞭眼睛仔細看去,從那浮腫慘白的臉龐中她真的隱約看出瞭幾分當初熟悉的俊雅。
天啊,難道真的是她!真的是蔓楓!確實是她!當初自己認出龍坤的時候就應該想到,蔓楓就在他的手裡。當初在METRO就是他帶人百般羞辱折磨蔓楓的。可那幾天自己被他們折騰的五迷三道、尋死覓活,竟然連這個都沒有想到……
四目相對,兩人一時都呼吸急促,但誰都沒有出聲。
蔓楓起初還以為跪在龍坤腳下的光屁股女人是弘太太,可一瞥之下她嚇瞭一跳。這女人不是弘太太。與此同時,一個和自己關系非常密切、非常熟悉的面孔浮現在腦海裡。怎麼可能是她?蔓楓的腦子竟好像一下銹死瞭,轉不動瞭,那個呼之欲出的名字一下把她驚的不知所措瞭。
看著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材、白皙的皮膚、楚楚可憐的神態,她越來越肯定,就是她!那個熟悉的名字和那熟悉的面孔一起在她腦海裡來回盤旋,觸手可及,可她就是怎麼也抓不住它們。
忽然,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蔓楓的腦海,她難以置信地搖搖頭:“楚蕓!難道真的是她?不可能,不可能是她。她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赤身裸體、繩捆索綁……”
龍坤饒有興致地看著兩個女人目瞪口呆的樣子,半晌才說瞭一句:“怎麼,楓奴,你不認識蕓奴瞭?你的熟人啊,你怎麼好像不高興?”
哇地一聲,兩個赤身裸體雙手背銬相對而跪的女人同時痛哭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