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這幾天蔓楓都是在戰戰兢兢中度過的。五天前,龍坤又帶她去瞭一趟醫院,做瞭羊水穿刺。胎兒DNA測試的結果這幾天就會出來,登敏和披儂幾乎天天上門,興致勃勃地等著最後見個高低。

  檢測的結果對蔓楓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無論他們誰贏,最後的屈辱都要她來承受。這兩個孽種在她的肚子裡一天天長大,不僅沒有激起她一絲一毫的母性,反而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讓她厭惡無比,他們對她來說是無法消除的恥辱的見證。

  也許是因為第一次懷孕的緣故,她的妊娠反應非常強烈。一般孕婦在三個月以後反應就漸漸減弱消失,而她不但沒有減弱,反而愈演愈烈。整天頭暈腦脹、渾身酸軟,見不得任何入口的東西。吃任何一點東西,馬上就會嘔吐不止。她每天隻是喝水,結果身體浮腫,渾身無力。

  龍坤見她吃不下東西,就命令手下強行給她灌牛奶。灌瞭吐,吐瞭還灌。蔓楓覺得自己就像一條敞開著口的口袋,張著嘴任他們灌,每天就靠牛奶維持基本的營養。

  大概因為她懷的雙胞胎,盡管吃不下東西,她的肚子卻長的飛快,隻三個多月就已經顯形瞭。無論站著還是跪著,圓滾滾的肚子都高高地挺出來。大小便在高高的磚摞上根本蹲不住,隻好央求看守允許她到廁所裡去排泄。

  誰知他們不但不答應,還別出心裁,故意拿她開心,竟強迫她站著排泄,結果常常弄得屁股上、大腿上臟兮兮的,每次大小便都會招來看守們的圍觀和訕笑。

  還有一件讓她非常難堪的事,就是她的胸脯像吹氣似的迅速膨脹瞭起來。原先豐滿堅挺的乳房幾個月就像吹足瞭氣的大氣球,沉甸甸地墜在胸前,稍微一動就忽忽悠悠墜得生疼。連乳頭都脹得像小手指頭,原先淺淺的乳暈變成瞭絳紫色,足有乒乓球大小那麼一圈。

  懷孕給蔓楓帶來的唯一" 好處" 就是好長時間沒有人來強暴她瞭。自從登敏和披儂比賽結束以後,匪徒們似乎都對她" 敬而遠之" ,竟好久不見有人來奸淫她瞭。實在閑得無聊,最多就是強迫她給他們口交,更多的還是用手玩弄她的變得越來越肥厚的私處或乳房取樂。

  不過,他們並沒有放過她。自從她的肚子開始顯形以後,他們有瞭新的取樂方式,就是強迫她挺著大肚子四肢著地在地上飛快地爬圈。

  今天他們就正在窮極無聊地拿她解悶。一個看守牽著蔓楓脖子上的鐵鏈在前面拉,另一個看守拿著一根小木棍在後面敲打她的屁股。照例過來" 看望" 蔓楓的登敏和披儂和其他幾個匪徒站住旁邊,看著她扭動著圓滾滾的屁股、搖晃著肥大的乳房、拖著臃腫的肚子在地上吃力地爬動,樂得前仰後合。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門開處,龍坤手裡拿著一個牛皮紙信封,滿面春風地走瞭進來。登敏和披儂一見,馬上迎瞭上去,急不可耐地問:" 怎麼樣,出來瞭嗎?"龍坤春風得意地慌瞭晃手裡的信封道:" 出來啦,就在這裡。" 登敏和披儂一聽,馬上都瞪大瞭眼睛。登敏猴急地搶瞭上去,一把搶過信封打開,抽出瞭裡面的那張薄薄的測試報告。

  看守們都一窩蜂地圍瞭過去,連牽著蔓楓的那個看守都把鐵鏈扔在地上,湊到人群中去瞭。蔓楓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停瞭下來,依著墻根默默在跪直瞭身子。

  兩個跟著龍坤進來的手下無聲無息地走到她的身旁,抄起她的兩條胳膊扳到背後,咔嚓一聲上瞭手銬。然後一邊一個背著手站在瞭她的兩邊。蔓楓低低地垂下瞭頭,讓亂糟糟的頭發蓋住汗漬漬的臉頰,痛苦地閉上瞭眼睛。

  蔓楓雖然低著頭,耳朵卻豎得高高的,聽著登敏那邊的動靜。隻聽登敏磕磕巴巴地念著:" 樣本羊水中提取DNA二種,分別與二種比對樣本對應,父權概率均超過99。9% ,可以判定親子關系。"披儂歪著腦袋若有所思,龍坤則嘿嘿一笑拍著登敏的肩膀打趣道:" 這說的再明白不過啦,楓奴肚子裡這倆孩子,你們倆一人一個。你們打瞭個平手,不分勝負!"" 什麼?" 登敏和披儂都愣住瞭,顯然這個結果完全超出瞭他們的想像。蔓楓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哇地一聲幾乎哭倒在地。站住她兩旁的兩個大漢趕緊彎腰抓住瞭她反剪的雙臂,把她提瞭起來。她軟軟地被四隻大手抓著,不管不顧地哭得死去活來。

  龍坤走到蔓楓的面前,捏住她的下巴,托起她滿是淚水的臉調侃道:" 楓奴,你哭什麼?你好厲害啊!這次兩個主人誰都沒贏,你這可是中大獎的運氣啊!"蔓楓拼命地搖著頭哭道:"不……不啊……主人……楓奴該死…求主人……

  讓楓奴去死吧……"這時披儂從後面湊瞭上來,眼睛裡露出一絲奸笑。他拍拍龍坤的肩膀,朝他使瞭個眼色。龍坤放開蔓楓的下巴,轉過身去,不解地看著披儂。披儂話裡有話地說:" 老兄,這個結果你好像早就知道瞭!"龍坤一愣,疑惑地問他:" 你什麼意思?"披儂嘿嘿一笑道:" 老兄早就說過,有人會中超級大獎,你好像早就知道這個結果瞭嘛!"登敏也湊瞭過來說:" 對,我也記得這話,老兄你不會做瞭什麼手腳瞭吧?

  " 蔓楓心中一動,不由得想起那些天喝過的味道怪怪的牛奶。

  果然,龍坤嘿嘿一笑道:" 不瞞二位,老兄我還真是做瞭點手腳。不過我也沒想到能中這麼大一個舉世無雙的大獎。"" 哦?" 登敏和披儂齊聲問:" 怎麼回事?"龍坤笑瞇瞇地說:" 那幾天你們二位要比試高低,我就想,這楓奴還是待字閨中,從來沒有大過肚子。我怕二位老弟無功而返,白鬧一場空,所以你們開始比賽之前,我稍微給她用瞭點藥。"" 用瞭什麼藥?" 登敏疑惑地問。

  " 嗨," 龍坤嘆瞭口氣說:" 這女人生孩子的事老哥我也不大懂,聽說有種促孕藥,女人吃瞭容易懷上,而且碰巧瞭還能一箭雙雕。所以就派人去藥店買瞭,給她攙在牛奶裡喝瞭。我怕藥勁不到,所以,從你們定下比賽開始,一直給她吃到登敏老弟最後一次肏她那天才停下來。"登敏和披儂同時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道:" 原來如此啊。難怪楓奴運氣這麼好……"龍坤滿臉委屈地說:" 我隻知道吃瞭這藥女人愛生雙胞胎,所以我說,說不定會中個大獎。可誰知道,你給她根針,她拿著當個棒槌。雙胞胎是懷上瞭,誰想到她給你們倆一人弄瞭一個,倆娃還差瞭一個星期,真不愧是美國回來的碩士,連生孩子都和平常女人不一樣!" 三個男人一起哈哈大笑瞭起來。

  蔓楓被他們笑得毛骨悚然。自己在他們眼裡哪裡還是個人,簡直就是一個隨便擺弄的玩具。一個這幾天一直在她腦子裡盤旋的念頭再次冒瞭出來。她深吸一口氣,強忍住哭,咬瞭咬牙,咋著膽子抬起瞭淚眼抽泣著呼喚:" 主人……主人……"龍坤和另外兩個惡棍一起回過頭來,好奇地看著跪在墻根的大腹便便的蔓楓。

  龍坤笑瞇瞇地問:" 楓奴,你叫主人有什麼事啊?中瞭這麼大的獎,是不是要祝賀一下主人啊?" 三個人又哈哈大笑起來。

  蔓楓的臉憋得通紅,她稍微猶豫瞭一下,心一橫,把想瞭好幾天的話說瞭出來:" 主人,楓奴……楓奴想請主人開恩……" " 哦,你想請主人開什麼恩啊?

  " 披儂湊過來好奇地問。

  蔓楓緊張地瞟瞭他一眼,吞吞吐吐地說:" 楓奴……願意一輩子伺候主人。

  主人的比賽也賽完瞭,楓奴……想請……主人……把楓奴肚子裡的孩子……打掉吧……"說到這兒,她戰戰兢兢地看瞭龍坤一眼,趕緊補充說:" 好讓楓奴……能乖乖地給主人肏。" 披儂一聽,立刻大搖其頭。還沒等他說話,登敏先湊上來說:" 把孩子打掉?這怎麼行?老子還想等楓奴把孩子生出來,看看哪一個是老子我的呢!"披儂這時插上來說:" 是啊,我們還想看看楓奴大著肚子穿警服的樣子呢!

  一定很拉風哦!拍成照片拿出去肯定能賣大價錢呢。怎麼能隨便把孩子打掉呢?

  再說,主人我可是已經有四個孩子瞭,女人大肚子的時候肏起來那個滋味實在是太讓人向往啦。可惜啊,老婆一大肚子就不讓上身瞭,生一個孩子從頭到尾也摸不上兩回。我想,楓奴不會對主人這麼殘忍吧?"蔓楓一聽,嚇得渾身哆嗦,哭泣著央求:" 主人……可憐可憐楓奴吧……把孩子做掉再來……肏楓奴吧……請主人……開恩啊……嗚嗚……"這時龍坤板著臉開口瞭:" 好吧,既然楓奴這麼替主人著想,我看就成全瞭她,給她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吧。"他這話一出口,別說蔓楓,就臉登敏和披儂都吃驚地看著他。誰知龍坤微微一笑道:" 孩子打掉瞭,事情可沒有完哦!你別忘瞭,兩位主人的比賽還沒有分出勝負哦。孩子打掉瞭,比賽從頭來,咱們再來他一次,一定要比出個輸贏,楓奴你看怎麼樣啊?"" 不……不啊……" 蔓楓嚇得渾身發抖,簡直要急瘋瞭。她拼命地仰起臉,哭得梨花帶雨地看著龍坤,不顧一切地哭求道:" 主人饒恕楓奴吧……楓奴該死……楓奴……願意伺候主人……楓奴請主人發落……饒瞭楓奴吧……嗚嗚……楓奴再也不敢瞭……"龍坤得意地嘿嘿笑瞭。他托住蔓楓掛滿淚水的下巴故意問:" 怎麼,楓奴改主意啦?孩子不打瞭?"蔓楓忙不迭地點頭:" 不打瞭,不打瞭……楓奴該死……"" 你想好啦?真的不打瞭?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不是主人逼你啊!""是……是楓奴自己要求的……楓奴想好瞭……請主人開恩……饒楓奴這一次吧……"龍坤滿意地點點頭。他忽然又想起什麼,朝遠處的一個手下招招手。那個手下馬上拿瞭一摞報紙,遞給瞭他。龍坤拿著這一厚疊報紙,隨便翻瞭翻,然後遞到蔓楓的面前道:" 楓奴,主人這兒有一份今天的報紙,你看看這頭版頭條,和楓奴有關哦?"蔓楓還沉浸在深深的驚恐之中,聽他一說,立刻一驚,自己上報紙瞭,還是報紙頭版頭條?這怎麼可能?但她還是忍不住把淚眼模糊的目光轉向瞭龍坤手裡的那份報紙。隻看瞭一眼,她立刻驚呆瞭。頭版頭條的大標題竟是:反對黨聯盟就頌韜下臺條件與愛國黨達成妥協。

  蔓楓簡直不敢相信瞭。下臺?就這麼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姐夫竟被逼到要下臺的地步瞭?就是因為自己調查的那宗泄密案嗎?以姐夫的雄厚實力和紮實根基,這一點點小事不可能扳倒他呀。難道又發生什麼塌天大事瞭嗎?龍坤說和自己有關系,難道是自己失蹤的事牽連瞭姐夫?這怎麼可能?她覺得自己一下變成瞭白癡,這裡面的因果關系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瞭。

  她剛想往下看詳細內容,龍坤卻把報紙卷瞭起來,敲打著她的腦袋說:" 看見瞭嗎,你那神通廣大的姐夫要下臺瞭!已經和反對黨談妥條件瞭。不過,他的條件裡可是一個字也沒有提到楓奴你呢!他實在是太狠心瞭,把你這個羞花閉月的小姨子忘到九霄雲外去瞭。不過,這也難怪啊,他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啦,哪裡還顧得上你哦!"蔓楓竭力讓自己的腦子清醒起來。這是一個陰謀嗎?是他們為瞭徹底打垮自己的精神而制造的假新聞嗎?可自己現在已經是這個樣子瞭,還須要再打擊嗎?

  她突然記起自己前幾天的疑惑:這群本來隻敢在陰暗的角落活動的惡棍,居然敢把自己這樣一個被他們非法綁架的警務人員帶到醫院去。這說明他們已經有恃無恐瞭。看來報紙上的新聞是真的瞭,自己真的是什麼都指望不上瞭。

  他盯著蔓楓逐漸暗淡下去的目光,幸災樂禍地說:" 看見瞭嗎,楓奴,這回徹底沒有人管你啦。你就老老實實地在主人這裡呆著吧!乖乖地把孩子生下來,乖乖地把主人伺候舒服瞭,自然有你的好處,懂嗎?"蔓楓覺得渾身酸軟無力,心臟像生瞭銹的機器一樣快跳不動瞭,她垂著頭掙紮著低聲應道:" 是,主人。楓奴……聽候主人……吩咐……" 三個惡棍一起滿意地笑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