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婚後的生活對楚蕓來說是完全陌生的。雖說她和克來已經共同生活瞭一年多的時間,但作為長子長媳和長輩生活在一起,她還得小心翼翼地來適應。

  西萬傢是WY炙手可熱的政商雙棲豪門,沙瓦又是龐大的西萬商業帝國的現任掌門人。楚蕓雖然也是富傢出身,而且兩傢又是多年的密友兼生意夥伴,但嫁到這樣一個傢庭來,還是長門長媳,不能不讓她如履薄冰。

  婆婆是個典型的相夫教子的大傢主婦,觀念相當保守。這又給瞭楚蕓一層無形的壓力,讓她在傢裡舉手投足都不得不瞻前顧後、如履薄冰。

  好在傢裡給他們安排的婚房在後院一幢單獨的房子裡,與長輩的住處隔著花園。這讓他們的夫妻生活多少有瞭一點安全空間。即使如此,楚蕓還是感覺自己成瞭金絲籠裡的小鳥,四處都是眼睛,自己一舉手一投足都在眾目睽睽之下。這讓她感覺渾身不自在。

  幾天以後,他們終於第一次在真正屬於自己的傢裡享受瞭並不完全屬於他們自己的魚水之歡,至少楚蕓是這樣認為的。

  那天晚上,楚蕓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依然穿戴得" 整整齊齊".鉆進被窩後,她才飛快地把穿上還不到五秒鐘的胸罩底褲都脫瞭下來,帶著潮氣的光溜溜的身子一下撲到瞭克來的懷裡。

  克來先是一愣,馬上意識到妻子已經是警報解除,壓抑瞭好幾天的情欲一下爆發瞭出來。他雙手緊緊摟住妻子柔軟滑嫩的身體,厚實的嘴唇一下就堵住瞭她濕潤的小嘴。

  楚蕓刻意地壓抑著嗚嗚地小聲呻吟,身子已經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翻過來仰面朝天,一具巨大的火熱身體緊跟著壓瞭下來。

  沒有前戲、沒有調情,一雙硬梆梆的膝蓋不由分說分開楚蕓的雙腿,那條早已堅硬如鐵的大肉棒急不可耐的尋找著目標,然後怪蟒入洞般闖入瞭她的身體。

  楚蕓有點措手不及,下身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就是初夜時好像都沒有這麼強烈。但她不敢像以前那樣撒嬌地叫出來,盡管她知道,這房子的隔音非常好,而且離這幢房子一兩百米之內也沒有人。

  不知為什麼,她腦子裡忽然閃現出那不堪入目的裸照,這讓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打瞭個冷戰。克來感覺到瞭這陣戰栗,以為妻子的情欲也被自己調動瞭起來,動作更加肆無忌憚瞭。

  楚蕓緊緊咬住牙,忍受著下身一浪高過一浪的沖擊。忽然,克來嗚嗚的叫瞭起來,還大幅度地擺頭。楚蕓這才發現,原來她咬住的是對方的嘴唇,心中偷偷一樂,趕緊松開瞭嘴。

  一條濕漉漉的大舌頭乘虛而入,攪得她的舌頭無處躲藏。與此同時,那條火熱的大傢夥在她的身體裡橫沖直撞,床都被那巨大的身軀壓得吱吱作響。

  楚蕓感到自己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濕瞭。一股股熱流不知從什麼地方湧出來,燒得她渾身發熱。她緊緊摟住那個結實的身體,竭力配合著他的抽插。很快,兩個人就都大汗淋漓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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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蕓度蜜月回來已經十天瞭,克來已去上班,而她還留在傢裡。每天除瞭早晚去給公公婆婆請安,偶爾到前面陪婆婆聊聊天,整天呆在房子裡無所事事。

  好像大傢都忘記瞭她上班的事。丈夫不提,作為老板的公公也不提。楚蕓見到外面如火如荼的抗議活動,自己心中有愧,也不敢提起。實在閑得無聊,她時不時溜出去走走,到外面散散心。

  一次,走出傢門不遠,她無意中看到公園旁邊的一所大房子,外面掛著瑜伽的標志,不時有衣著隨意的男女進進出出。好奇地走進去一問,原來是個健身房,裡面有印度來的瑜伽師傅親自授課。她一時高興,就給自己報瞭名,每天下午去練兩小時,放松放松,也好打發無聊的時間。

  那天楚蕓剛從健身房出來。練瑜伽出瞭一身汗,沖瞭個澡,回到傢的時候臉還是紅撲撲的。

  一進門,就看見茵楠坐在客廳裡,正輕松地和婆婆聊天。她趕緊給婆婆請安,然後給茵楠行禮。雖是年歲相差不多,又是不久前還朝夕相處的上下級,但楚蕓還是恭恭敬敬地對茵楠執小輩禮。

  婆婆聊瞭幾句就起身出去瞭。茵楠看看楚蕓紅撲撲的臉蛋笑瞇瞇地說:" 我們的小公主,看這容光煥發的樣子,不會是……"楚蕓稍一愣神,馬上明白瞭茵楠的意思,臉一紅,羞怯地說:" 沒有啊,剛剛過去……我是剛練完瑜伽回來。"茵楠瞪大瞭眼睛說:" 好悠閑啊……唉,那你怎麼還沒有去上班?我剛從集團總部過來,都說沒見過你的影子。我還以為你……"楚蕓悄悄吐瞭下舌頭,低下頭沒有吭聲。茵楠好像明白瞭什麼,掏出手機給沙瓦撥瞭個電話,說瞭幾句話後就關上手機,對楚蕓說:" 好啦,明天你就去上班,別整天泡在傢裡作新媳婦瞭。"見到楚蕓開心地笑瞭,茵楠又對她說:" 我差點忘瞭,我過來是來告訴你,蔓楓的調查有眉目瞭。" 聽到茵楠的這句話,楚蕓剛輕松下來的表情一下又緊張起來。

  茵楠好像沒有註意到她的情緒變化,繼續說:" 蔓楓判斷,是駭客搞的鬼。

  她在我們的電腦上都發現瞭木馬的蹤跡。雖然我們都沒有在電腦上存儲相關的文件,但用電腦處理文件時木馬會偷偷復制下來,在我們電腦聯網的時候發出去。

  唉,現在這些互聯網間諜真是防不勝防。

  公司已經提升瞭安全措施。以後凡涉及一定級別的機密資料,無論是電腦還是存儲介質,一律實行物理隔離,絕對不得混用。"聽到茵楠的這番話,楚蕓偷偷地松瞭口氣,臉上又恢復瞭紅潤的顏色。

  茵楠看看她說:" 你上班後,先熟悉下情況。集團財務沒有什麼具體的業務往來,不會那麼緊張。你多到各個公司跑跑。

  對瞭,有功夫到MC來吧。我感覺MC的財務遠沒有AS那邊順手。你過來幫我理理順。"說起工作,楚蕓立刻活躍瞭起來。她的臉上浮現出頑皮的笑容,悄悄對茵楠說:" 要不然,小姑媽替我跟公公求個情,幹脆調我到MC去吧。"茵楠不禁莞爾,連連搖頭說:" 這可不行。你是沙瓦傢的長媳,三哥還等著抱孫子呢。你在他眼皮底下,有個風吹草動,他也好照應。你到我那邊去,恐怕忙的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瞭。還得整天飛來飛去。這個責任我可擔不起。

  對瞭,三哥說瞭,你每天上半天班就可以,別累著自己。你練的這個瑜伽我看挺不錯,就接著練吧,時間你自己掌握。"說到這兒茵楠拿過手包,站起身來說:" 好啦,我去和三嫂打個招呼,我過會兒還有個應酬。你明天別忘瞭去上班啊!" 楚蕓也趕緊站起身,把手舉到額前,俏皮地答應道:" 是,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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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蕓的生活終於步入瞭正軌,但外面紫巾團卻如火如荼地鬧成瞭一鍋粥。WY的大街小巷隨處可見系著紫絲巾的人群,首相府門前和議會廣場上更是門庭若市,標語如潮。

  下院的信任投票雖然過關,但反對黨方面不但沒有松勁的跡象,反倒變本加厲,擺出一副不把頌韜打倒誓不罷休的架勢。

  首相府門口,原先靜坐喊口號的人群開始蠢蠢欲動,幾次試圖沖擊戒備森嚴的大門。議會裡,反對黨的議員幹脆系上紫絲巾,直接抵制正常的議事日程。搞得議會幾乎陷於癱瘓。頌韜原打算推出的幾項重要政策均陷於停頓之中。

  朝野雙方已經形成實質性攤牌,對峙已經迅速地演變成瞭對抗,國傢機器面臨癱瘓。執政黨空有議會多數,卻也束手無策。政治危機已經形成,靠正常的途徑無法化解。經再三考慮,他決定使出殺手鐧。四月底,頌韜正式向國王提出辭呈,要求解散議會,提前大選。

  國王接受瞭頌韜的辭呈,現任政府轉為看守政府,大選預定在一個月後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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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蔓楓的意識漸漸恢復的時候,隻覺得頭疼欲裂。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四周陰冷潮濕,一片黑暗。她試著活動瞭一下身體,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繩索捆著,躺在不知何處的冰冷的地上。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在西區的小咖啡館裡被人暗算瞭。她自己在心裡暗嘆,和毒販打瞭一年多交道,也沒有這麼狼狽過。看來還是自己大意瞭。

  她的腦子開始急速地運轉起來,回想著每一個細節。她的包包裡面隨身帶著警徽和警官的證件,綁架她的人肯定知道她的身份瞭。其實他們在綁架自己之前恐怕就已經知道瞭。

  不知道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能量,不但有本事一個接一個地報料西萬傢的醜聞,而且居然敢綁架現職警官。如果是反對黨幹的,那說明他們為扳倒頌韜已經不顧一切瞭。

  這麼看來,那個叫文叻的小報記者在泄密案裡可能真的有問題。那麼,楚蕓呢?難道……她不敢往下想瞭。

  蔓楓痛苦地閉上瞭眼睛,強迫自己不再思考。她知道自己在逃避,逃避一個殘酷的現實,那就是自己的命運。她不敢去猜測究竟是誰綁架瞭自己。但不管是誰,肯定早有周密的計劃。這就意味著,自己逃生的機會肯定是微乎其微的。

  忽然她聽見瞭動靜,是開鎖的聲音。接著,不知從哪裡射進來一絲光線。她看見幾雙沉重的皮鞋和一雙白底黑面短口佈鞋。

  嘩地一下,燈火通明,晃得蔓楓睜不開眼睛。當她適應瞭這強烈刺眼的光線的時候,那幾個人已經走到她的身邊。四隻鐵鉗般的大手抓住瞭她的胳膊,把她提瞭起來。

  蔓楓抬起頭,大聲地喊起來:" 你們綁架警務人員,法律不容!你們趕緊把我放瞭……" 她的話頭突然像被一把大剪刀生生掐斷瞭。她瞪大瞭眼睛,吃驚地望著站在她面前的這個黑胖的漢子:" 龍坤!" 她的心在發抖。這是所有想像得到的可能性裡面最壞的一個。

  龍坤手裡拿著蔓楓的警徽,輕輕地拍打著她蒼白的臉龐,笑容可掬地說道:" 親愛的蔓楓警官,我找你可不是一天兩天瞭。沒想到你竟然自己找上門來。我們得好好談談。"說完,他朝那幾個打手說:" 你們怎麼都傻愣著,這個樣子讓蔓楓警官怎麼說話呀!"那幾個大漢聞風而動,解開瞭蔓楓捆在背後的雙手。沒等她有任何反應,一副冰冷的手銬已經銬住瞭她的手腕。蔓楓絕望地認出,那是她自己的警械,和警徽一起裝在包包裡的。

  兩個漢子把蔓楓架到墻根,拉起她銬在一起的雙手,掛在一個冰冷的鐵鉤上。

  有人按瞭個電鈕,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的身體向上提瞭起來。直到她的腳尖離瞭地,他們才停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