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所服務的對象級別很高的緣故,呂宅的房屋結構和空間佈局都要比一般的別墅要高大軒敞許多,更別提那些工人階層所居住的狹窄住房瞭,白莉媛之前的人生中,隻住過鳥山村的村屋和三港公司的宿舍樓,她頭一次見識到的大宅別墅還是當前所身處的呂宅,這一切都令她大開眼界。
別的不說,就拿客廳旁這個房間來看,面積雖然比不上客廳那麼寬敞,但也足足有2/3的客廳大小,高高挑起的天花板上掛著華麗透亮的水晶燈,四壁的紅木護墻板上雕龍刻鳳,中間一張長方形的實木桌子,配套的木椅上鑲著真皮靠背,看上去氣派莊嚴,像是一個會議室的模樣。
這個房子可真大,連開會都要專門設置一個房間,這個想法首先湧上白莉媛的心頭。
另一個念頭緊接著出現,這個呂總在自己傢裡都不忘開會,說明他平時對工作十分認真負責,難怪他能夠當上這麼的領導。
白莉媛想到這裡,對呂江的敬佩更加深瞭一層。
所以雖然這個房間裡隻有他們一男一女兩個人,但白莉媛並沒有像往常般對男性懷著較大的戒備心理。
她按照自己平時工作時的習慣,將帆佈袋裡的裁剪工具一一拿出來,在那張大大的長方桌上放好,她的動作細致而又輕盈,全身貫註在這些陪伴多年的工具上,一點都沒有發現呂江那深深地投註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按照裁衣的習慣,白莉媛需要呂江的身材尺寸方能動手,通常來說,客戶隻要提供一兩件穿過的舊衣服,就可以量得出來,但在白莉媛提出這個要求後,呂江卻搖瞭搖頭,溫和地道:“這幾年有些胖瞭,再加上都沒怎麼制備行頭,舊衣服都不合身,所以才要請你好好量體定做。”
白莉媛一聽這話就覺得為難,沒有尺寸,再怎麼天才的師傅也沒法做出合體的衣服,呂江說的話雖然不怎麼讓人信服,但白莉媛又不敢當面反駁他,畢竟呂江是那麼大的一個領導,一直以來又是對高傢和白莉媛那麼關心。
呂江的目光沒有一刻離開過白莉媛的臉蛋,他顯然捕捉到白莉媛此刻內心的猶豫和糾結,對於一向善於蠱惑和擺弄人心的他而言,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趁勢進一步道:“白女士,你跑那麼遠做事情也不容易,我平時也很忙,也就今天有空,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麻煩你幫我量一量身子。”
呂江這話說得有理有據,他講話的口吻也是坦坦蕩蕩,讓白莉媛壓根找不出反駁的口子。
他提出的要求,說起來也是合理,因為量體裁衣本來就是裁縫的必要工作之一,可放在白莉媛身上,卻有些不自然之處。
因為白莉媛畢竟是個女人,而且是呂江企業員工的遺孀,雖然寡居在室,但長得十分美艷動人,讓這樣一個絕美少婦給一個大男人量體裁衣,其中未免有些曖昧。
但呂江這人一直出現在白莉媛面前都是道貌岸然的樣子,再加上他講起話來中氣十足,沒有絲毫的猥瑣下流味道,讓人不敢把他往壞處去想。
而且,呂江說完那番話後,便先一步移到光線明亮的落地窗旁,一副等著白莉媛上來服務的樣子,白莉媛此時要想往回退,也不可能瞭。
在這種情形下,白莉媛無法也無力抵抗呂江提出的要求,她隻是猶豫瞭一陣子,便應允瞭呂江的要求。
拿起皮尺後,白莉媛這才發覺,給呂江量體裁衣這件事,比想象中的要復雜許多。
以往她的顧客大多是女性,女性之間的身材大多很平均,白莉媛自己又手長腳長的,量起其他女人的身體來,沒有什麼困難。
可呂江就不同瞭,呂江身高足足有190以上,172的白莉媛在女人之間已經算是很高瞭,但在呂江面前卻矮瞭大半個頭,要量到他的肩膀頗不容易。
呂江自從站到落地窗那一刻起,就沒有往其他地方移動腳步的意思,白莉媛也不敢開口讓他坐下,隻好繞到他背後,輕輕踮起腳尖,將手中的皮尺摁在呂江的肩頭。
呂江穿著棉質的傢居服,所以白莉媛可以透過略薄的面料,感受到中年男性的身體。
雖然呂江看上去頗為瘦削,但他的肌肉卻頗為紮實,並不像一些中年男人一般多是贅肉,而且他的肩膀很寬,腰板筆挺,從背後看上去頗有些男子漢的意味。
白莉媛一隻手抓著皮尺往另一頭拉,一直拉到呂江的肩膀處,方才用指甲輕輕摁住,記下瞭上面的數字。
在這一過程中,她雙臂伸得極開,身體不由自主地與呂江靠得很近,鼻尖清晰地聞到呂江身上一股夾雜著煙草的男人味道,這個味道讓白莉媛一陣心神恍惚。
因為這味道和額亡夫高嵩生前的體味十分相近,白莉媛是一個十分愛清潔幹凈的女人,男人身上稍有一絲異味都會引起她的反感,隻有高嵩因為常年來日夜相伴的緣故,對他身上的味道已經習慣,不但不以為忤,反而產生瞭一種特殊的欣賞。
所以剛聞到呂江身上的味道時,白莉媛身體裡那部分的密碼一下子被敲動瞭,雖然手裡頭已經完成瞭呂江肩膀的測量,但身體卻僵在瞭原地。
雖然背對著白莉媛,但呂江也敏銳地感覺到身後少婦的些許異常,雖然他並不明白白莉媛之所以失態的緣由,但他卻從脖頸處反饋過來的呼吸聲中,發覺白莉媛比先前急促瞭一些的秘密。
雖然這隻是一絲微妙的變化,但卻讓呂江抓到瞭白莉媛身上的一絲微小的破綻,雖然他不知道這點破綻是否能夠提供足夠的優勢,足以讓他攻破那個絕妙女人的防線,但他已經從這道防線上發現瞭一道裂痕。
此時此刻,這道裂痕尚不致命,也不知會向何處發展,但呂江憑借著這一點,進一步強化瞭他的信心,強化瞭他想要得到那個女人的念頭。
呂江的念頭轉瞬即逝,背後的白莉媛也很快恢復瞭常態,她迅速地用手指在呂江肩頭一按,借著這股力量將自己的身體抽離出來,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恢復原本的位置。
這些動作發生的時間很短暫,所以白莉媛並沒有覺得自己做瞭什麼,隻是在內心警告瞭自己一聲,讓自己的心態重新恢復原樣。
白莉媛並不知道,呂江此刻嘴角溢出瞭一絲微笑,一絲難以捉摸,但又略帶淫邪的微笑。
白莉媛此刻看不到,也無暇顧及呂江的表情,她量完呂江的肩寬後,繼續測量呂江身體的其他部位。
接下來的部位會好辦很多,因為呂江的胳膊隻需要按住肩頭,讓皮尺自然垂下來就可以量到,所以兩條胳膊的長度很快就測到瞭。
但在測量呂江腰圍的時候,白莉媛又遇到瞭難題,雖然她隻需要將胳膊繞過呂江的腰部,手拿著皮尺的一頭圈過呂江的腰,交到另外一隻放在背後的手中即可。
但在這一過程中,白莉媛的胳膊需要從背後抱著呂江的腰,縱使她的胳膊又細又長,但在這種形態下,身體不可避免地與呂江靠得更近瞭。
這個距離甚至比之前測量肩膀時還要近,所以白莉媛為瞭避免自己的臉部貼到呂江的腰上,隻好用力地向後仰著身體,盡量用眼睛的餘光來指揮手指動作。
雖然白莉媛做到瞭,她沒有讓自己的臉貼上呂江的腰,但她卻忘記瞭一點。
人的身體結構是需要脊椎來支撐的,而脊椎卻是一根無法彎曲和扭轉的硬骨頭,所以白莉媛將臉蛋後仰的同時,不免導致她的身體向前挺起,而以她此刻彎著腰的姿態,必然導致她胸前的部分成為進一步挺起的中心。
而在挺起的前方,呂江的身體像一面堅墻般擋在那裡,兩人不可避免地再一次接觸。
呂江的腰首先接觸的是白莉媛今天穿的黑色小西裝,透過輕盈柔軟的面料,很輕易就分辨出裡面襯衫和文胸的質感,從而間接感受到包裹在文胸之內,那兩大坨又飽滿又富有彈性的球狀物的體積輪廓。
“唔……”
呂江用微不可聞的嘆息聲表達瞭自己的感受,他雖然沒有回頭,但也知道那兩大坨球狀物意味著什麼,而且他也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以一種令人無法察覺的力度,將自己的腰微微向後移瞭移,不偏不倚地頂住背後那兩大坨球狀物,更加深刻地感受到那柔軟飽滿充滿彈性的圓球抵在自己腰上的感覺。
白莉媛並沒有發現呂江腰部的那點動作,她首先被自己胸部頂到男人身上的事實嚇瞭一跳,她的第一反應不是移開胸部,而是從口中發出一聲輕輕的驚呼。
“吖——”
雖然白莉媛很快就反應過來,在完成手中皮尺的測量之後,迅速將自己的胳膊收瞭回來,也讓自己的身體與男人保持足夠的距離,但身體在這種極限情況下,未免會出現肌肉上的痛感。
所以這一聲輕呼,在暴露瞭她此刻內心的驚慌的同時,也揭露瞭她腰上一瞬間的不適。
就在此時,呂江低沉卻又中氣十足的嗓音再次響起,他好像十分關心白莉媛般,問道:“白女士,怎麼瞭,你沒事吧?”
呂江的話音裡一點都看不出,他方才正是十分湊巧地將身體向後靠去那個動作的始作俑者,而他這一聲問候,問得恰到好處,語氣又十分中正柔和,讓人無法懷疑,他是白莉媛那個動作的受益者。
白莉媛的應變能力沒有呂江那麼強,她剛剛從自己的失態中恢復過來,聽到呂江帶著暖意的問候,連忙站直瞭身體,搖搖頭道:“沒事,沒事,我剛才有點閃著腰瞭,現在沒事啦,謝謝呂總。”
呂江沒有回頭,他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姿態,像一個溫和體貼的長者般,關切道:“白女士,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坐一會兒,喝點東西,我們過一會兒再量。”
白莉媛方才有些驚魂未定,而且她的確感到腰間有些隱隱作痛,再加上呂江的殷勤勸告,她一半遷就一半順從地答應瞭。
呂江從長方桌旁拉開一條椅子,讓白莉媛坐下,然後從墻角的紅木酒櫃裡拿出一個寫滿英文字母的長方瓶和兩個闊口玻璃杯,他把長方瓶的淺褐色液體先後依次倒入兩個闊口玻璃杯內,拿著一隻遞到白莉媛面前,道:“你喝喝這個威士忌,可以放松神經,會舒服些。”
白莉媛並不懂得這是上好的蘇格蘭威士忌,隻是她向來從不飲酒,忙笑著謝絕道:“對不起,呂總,我不會喝酒。”
呂江並沒有急著說什麼,他從冰箱裡取出一些冰塊,放瞭幾塊到白莉媛的闊口杯裡,口中緩緩道:“這個是純麥芽發酵的,酒精度不高,你喝兩口,嘗嘗看。”
看到呂江如此殷勤周到,白莉媛推卻不過,隻好雙手拿起闊口杯,輕輕地嘬瞭一口,感覺一股醇正的香味順著喉嚨而下,一股暖意沁入心扉,然後迅速擴散至全身。
呂江果然沒有說錯,這個威士忌的確蠻好喝的,而且會讓人心裡覺得踏實。
這個呂總,以前看起來那麼威嚴的樣子,私下裡接觸起來,卻是和藹可親,真是想不到。
白莉媛暗自念著,心裡頭對呂江的好感又加深瞭一層。
呂江也沒有讓白莉媛失望,他不但對白莉媛體貼有加,而且還拉瞭張椅子坐到白莉媛身邊,若無其事地和她閑聊瞭起來。
一開始,呂江隻不過是詢問關心白莉媛在高嵩去世後的傢庭狀況,白莉媛自然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困難和這個大領導講瞭。
呂江一邊聽,一邊臉上露出同情的神色,當他聽到三港公司財務拖欠白莉媛撫恤金時,兩道長長的濃眉倒豎瞭起來,那對鷹隼般的眼神閃爍光芒,帶著怒氣道:“這是胡來,高嵩為三港公司做瞭很大的貢獻,他活著的時候,你是三港公司的傢屬,他現在不在瞭,你照樣是三港公司的傢屬,三港公司一直都是員工和傢屬們的堅強後盾,你們應該得到的保障,公司再怎麼困難,都要給你們兌現。”
呂江這番話,義正言辭,氣勢磅礴,果然一派大領導的風范,讓一直心中有所不安的白莉媛,像是得到瞭一顆定心丸般,瞬間雨霧化晴,開朗瞭許多。
呂江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往白莉媛面前的杯裡倒酒,他的動作配合著口中的話語,慢慢打消瞭白莉媛的心理防線,不知不覺中,在呂江的勸讓下,白莉媛也主動舉起瞭杯子,喝瞭好幾口威士忌。
不知是酒的作用,還是呂江的作用,白莉媛的心情沒有先前那麼慌張瞭,她開始主動講起自己的生活,講起高嵩死去以來遇到的那些騷擾和詆毀。
對於白莉媛的自我抒發,呂江當然是溫和有加地給予勸慰,時不時又從朋友的角度指點和開導,他本來就自帶一種領導人的風范,平日裡口才又是極好,用在一個年少喪夫的小寡婦身上,完全是一種碾軋的效果。
白莉媛自從離傢嫁人後,所接觸的男性大多是同樣年齡或者更小的,像呂江這種年齡和閱歷都在其上的男性見得很少,除瞭她的親哥哥白崇儒外,所見的不是年老猥瑣,就是言語無趣的居多,哪見過呂江這種類型的男人,所以很容易就被他的談吐所吸引。
所以幾杯威士忌飲完後,白莉媛不但感覺不到腰上的痛楚,反而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十分愜意,眼前這個年紀大瞭自己二十多歲,從來都是高高仰視的男人,也不像之前那般望之生畏,反而覺得他更像自己的親人,像一個久違的傢人一般。
其實也不奇怪,由於自幼喪父的緣故,在白莉媛成長的過程中,傢裡唯有的年長男性白崇儒既扮演瞭父親的角色,又擔起瞭哥哥的責任,在這樣一個年長男性的撫養下,白莉媛自幼就對踏實穩重的年長男性有好感,她之所以選擇嫁給高嵩,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高嵩身上擁有這類屬性。
今天在這個房間裡,白莉媛偶然間看到瞭呂江身上這種同樣的屬性,不知不覺中,對這個身份和年齡與自己差距極大的男性,產生瞭類似哥哥和前夫的信任感和親近感。
隻不過,白莉媛並不知道,呂江在她面前表現出的這一切,都是他處心積慮的表演,而他內心中真正的想法,是從滿瞭色欲和淫欲的占有。
但呂江實在是經驗太豐富瞭,雖然這個他覬覦已久的美少婦與自己同居一室,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鼻中聞著她吐氣如蘭的氣息,眼中望著她嬌艷迷人的容顏,但他卻始終把自己的欲望控制在禮節和道德允許的范圍,極力在白莉媛面前表現出她最欣賞的樣子。
呂江的表現的確很好,所以白莉媛對他的防備也逐漸在削弱,她的面部表情與動作都變得舒緩下來,不知不覺中,連呂江的身體漸漸向她這邊傾斜過來,白莉媛也沒有察覺。
不過呂江的控制力雖然很強,但在這個千萬中挑一的尤物少婦面前卻有些把持不住,望著那對水汪汪的杏目中似蹙非蹙的憂鬱情緒,他內心中壓制已久的沖動瞬間萌動起來,心頭一熱,伸手抓住白莉媛放在桌邊的那隻纖手,熱忱道:“白女士,小莉,你別擔心,你還有我呢,以後你的困難,我來幫你解決,好嗎?”
白莉媛這手方才放在桌上時,呂江已經用眼神打量過好幾次瞭,隻見她五指芊芊如細蔥般白膩修長,雖然這手從來沒有停歇過做傢務活,但卻保養得猶如富傢貴太太般完好,色澤、形狀無一絲瑕疵,令人愛不釋手。
但等到呂江握住這隻手後,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先前設想得一切都太保守瞭,白莉媛這纖手又細膩又滑潤,好像沒有一絲骨頭般柔軟纖細,抓在手中的感覺令人不由地幻想,這雙手的女主人身上,是否也像這纖手般柔軟滑膩。
呂江的幻想沒有持續多久,白莉媛很快也從先前被呂江握住手的震驚中復蘇瞭過來,還好有那幾杯威士忌的鋪墊,以及呂江先前很紳士的表現,所以白莉媛並沒有將呂江的動作往壞處想,心中暗自怪道。
“這個呂總是不是喝多瞭點,突然動作才會變成這樣。”
雖然呂江口中說出的那番話中有話,但白莉媛隻是理解成一個長輩對自己的關懷。
因為呂江一直都是那麼高高在上,一直都是那麼遙不可及,完全和白莉媛不在一個階層的男性,白莉媛對他除瞭仰視,沒有其他角度可言。
以白莉媛的身份地位,平日裡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呂江,也沒有可能會與他產生交集,但在之前幾次偶然的接觸中,呂江在她面前表現出來的樣子,都是那麼地穩重威嚴,同時又卻親切和藹,讓白莉媛對他產生瞭父兄般的崇敬。
隻不過,呂江這樣握著自己的手,這種接觸程度卻是超出瞭一個長輩的距離,這讓白莉媛頗有些別扭。
白莉媛畢竟是個保守的女人,她今天能夠和呂江同居一室,喝著酒聊這麼久,已經是破天荒的第一回瞭,但呂江這一下握手,反而打破瞭兩人原有的氣氛和距離。
無論是出於自己的防備也好,還是自身的本能反應也好,白莉媛在呂江握住自己的手不到3秒後,立馬從椅子上站瞭起來,順勢將自己的手從呂江手中抽出,她向後退瞭一步,畢恭畢敬地頷首道:“呂總,耽擱您這麼久瞭,也很感謝您的關照,還是讓我繼續我的工作,把該做的做完吧。”
方才這一手,呂江也自覺有些失控,他雖然對白莉媛纖手的觸感戀戀不舍,但他畢竟心裡頭還有更大的欲望,不可能為瞭這點小事,前功盡棄。
所以看到白莉媛的態度,呂江就趁勢借坡下驢,點點頭,站起身來,重新走到落地窗邊,擺開姿勢,讓白莉媛繼續她的測量。
之前,白莉媛已經為他量好瞭肩寬、胸圍和腰圍,剩下的還有下身西褲的尺寸。
隻不過比起上半身的測量,下半身就不存在身高和體型上的困難,但又有一個新的問題擺在白莉媛面前。
因為呂江是站著的,如果要量好呂江的大腿圍和腿長,白莉媛就不得不蹲下身子才能做到。
而在一個比自己年長的男人面前蹲著,這對白莉媛而言還是平生頭一次。
但白莉媛並沒有過多猶豫,一方面可能是酒精的緣故,經過麻醉的神經沒有平時那麼的敏感;另一方面,白莉媛心裡頭也有些急躁,她已經在呂傢呆瞭2個多小時瞭,外頭的太陽都開始漸漸下山,雖然她與呂江之間身份年齡都有著巨大差距,但孤男寡女的兩個人同處一室這麼久,難免會招來外界的非議。
所以,白莉媛很想早點完成自己的工作,早點離開呂宅回傢去。
為瞭盡快完成,這時候再多忌諱也不想瞭。
抱著這個心態,白莉媛很自然地半蹲到呂江的腳邊,開始用皮尺為呂江量瞭起來。
從白莉媛的角度出發,她這是為瞭工作,並沒有什麼雜念。
但從呂江的角度來看,卻是不得瞭瞭。
這時候太陽已經漸漸西降,暖黃色的光澤透過落地窗照在窗前的一男一女身上。
男人高大筆挺的身軀站在窗前一動不動,那張氣魄逼人的馬臉被光線映襯著,好似西洋油畫中的貴族領主,但他雖然身體筆直如松,但眼瞼卻往下垂,雙目直愣愣盯著自己腰部以下看住。
順著男人的目光,可以看到一具體態窈窕的女子跪在他的膝邊,女子那一頭光滑黑亮的長發在腦後盤瞭個齊齊整整的發髻,一張略瘦的鵝蛋臉,配合著她天造地設般的五官,在陽光下顯得無比光彩照人,雖然她臉上不著脂粉,但那白膩光潔的皮膚,鮮紅嬌嫩的嘴唇,卻比任何化妝品都要鮮艷迷人。
也難怪,男人會把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女子身上久久不肯一開,因為這女子實在太美瞭,簡直就是一隻尤物。
從呂江的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白莉媛梳得光滑整齊的頭頂,以及她高挺的鼻梁,再往下的地方,就讓呂江的呼吸為之一滯瞭。
因為蹲姿的緣故,白莉媛身上的其他部位都被擋住瞭,唯有她上半身的部分角度是無法阻擋的,而在呂江的目力可以看到的范圍內,最為突出的就是那黑色小西裝領口間的一抹雪白。
白莉媛今天穿的這身黑色小西裝是用程陽從南方帶回來的高檔面料裁制的,在白莉媛的妙手裁剪下,將她凹凸有致的身體襯托得更加突出。
但她並不是存心想要向外展示自己的身材,隻不過處於女人愛美的心態,不自覺地將服裝裁剪得十分合體罷瞭。
白莉媛也發現瞭自己這套小西裝的特點,但這是她能夠拿得出手的唯一一套服裝瞭,自己平時在三港公司宿舍樓的傢屬區裡穿得樸素點沒關系,但到公司大領導的傢中,還是得穿得體面些。
這是一個淮海女子的正常心態,雖然白莉媛出身於農村,但內心中還是有些驕傲的。
不過,在出門前,白莉媛還是從自身的身材條件出發,在力所能及的地方進行瞭修正。
正如在小西裝內穿的這件白色圓領襯衫,即襯托出她白膩如玉般光潔的皮膚,有能夠最大限度地掩蓋自己胸前傲人的凸起,令她獨有一股優雅的氣質,顯然是最好不過的搭配瞭。
隻不過,白莉媛再怎麼考慮周到,也沒有考慮到,自己竟然會蹲在男人的腳邊,為他測量尺寸。
所以白莉媛先前所作的一系列準備,都恰好為呂江的覬覦提供瞭便利,這倒是白莉媛萬萬沒想到的。
從呂江的視線往下看,正好可以看到白莉媛被合身小西裝托起瞭高聳乳峰,而圓領襯衫的領口由於雙手動作的緣故,不知不覺地露出瞭一道裂縫,從這道裂縫裡看進去,正好可以看到一半被素色文胸所托舉的雪白奶肉。
呂江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雙目便被吸引住,再也挪不開去。
平日裡隻能在衣服外面看個輪廓,呂江憑借著經驗可以猜測,白莉媛的罩杯絕對不小,起碼在D杯以上,但從今天這個角度看過去,白莉媛胸前的那對大奶子又飽滿,又尖挺,好像兩大坨白乎乎的玉球般,別提多誘人瞭。
這樣看來,白莉媛這對奶子起碼有G罩杯以上啊。
呂江一邊欣賞著白莉媛襯衫裡的誘人景色,一邊享受著白莉媛低頭蹲著為他服務的姿態,心裡頭別提多爽快瞭。
他雖然年齡較長,但血脈還依舊旺盛,再加上白莉媛又是個得天獨厚的尤物,在多重刺激之下,褲襠裡那根玩意兒不免蠢蠢欲動。
白莉媛是個單純的女人,她並沒有想到那麼多,也沒有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間將身上某個私密的部位暴露在瞭呂江面前。
她隻是專註著自己手裡的工作,一邊小心翼翼地將手裡的皮尺繞過呂江的褲腿,盡量不觸碰他的身體的同時,將自己所需要的數字記錄下來。
但她的姿勢畢竟太過曖昧,尤其是她需要測量的部位,很多都距離呂江的下體襠部很近,所以白莉媛在完成最後一隻褲腿的測量後,不經意地抬起頭時,突然感覺自己頭頂撞到瞭一物。
白莉媛的身體瞬間一滯,她雖然心態單純樸素,但並不愚蠢,作為一個已婚已育的成熟女人,顯然明白成年男性身體的構造。
以她半蹲著的姿勢,頭部約莫就在男人褲襠下方一點的地方,呂江的雙手一直都垂在褲子兩邊,所以這個時間點上,白莉媛頭頂再上去的部位,隻可能是男性生殖器容納的場所。
白莉媛當然也知道,男性的生殖器在平時都是十分安靜地收納在內褲當中,唯一可能在身體上方凸顯,並且達到讓白莉媛蹭到的程度,唯一的解釋隻有一個。
那就是它勃起瞭。
何況,從白莉媛剛才輕微的觸碰中可以察覺,雖然隔著一層褲襠佈料,但裡面那根棒狀物十分強硬筆挺,顯然它的男主人正處於十分興奮的狀態,而且那玩意兒的體積還蠻大的,隔著佈料也能體驗到一股熱騰騰的溫度在裡面。
這一下觸碰,可讓白莉媛感到為難瞭。
作為一個新寡的單親媽媽,白莉媛為瞭工作的緣故,不得已與自己的老板這麼近距離接觸,原本就有些說不過去。
現在倒好瞭,因為工作接觸的這回事,竟然讓老板勃起瞭,這是讓白莉媛如何自處呢。
雖然她壓根沒有做任何越界的事,但這個很明顯的事實擺在眼前,卻讓白莉媛左右為難。
她又不敢抬頭去確認一下,剛才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事實如此。
因為那樣子太尷尬瞭。
如果真的如白莉媛所想,那她今後根本沒法再與呂江面對面說話瞭。
但與此同時,白莉媛又有一層期盼。
如果這一切隻是白莉媛的錯覺呢,自己說不定冤枉瞭呂總,冤枉瞭好人呢?
懷著這種復雜的心態,白莉媛左右為難,隻好蹲在瞭原地,站起來不是,不站起來也不是,她的視線也不知道往哪裡擺是好,隻好極力控制著,讓自己不要抬頭望去。
不知為何,之前十分體貼的呂江此刻也沒舉動瞭,以他的位置和眼力,很容易發現白莉媛此刻處境的尷尬,他原本可以出面化解這個尷尬,但呂江卻選擇瞭沉默。
偌大的房間裡,這一男一女保持著一站一跪的姿勢,在著日漸黃昏的落地窗前,看上去頗為曖昧。
從窗戶地板的倒影裡看,女方的頭部反復正好嵌入瞭男方的襠部之中,而她低頭不語的樣子,也像極瞭曲意逢迎男性的模樣。
兩人心中各懷心事,默然不語,房間裡隻有一重一輕的呼吸聲,正當場面陷入僵局之時,一陣突如其來的響聲打破瞭這個尷尬局面。
房間的大門被人用力地推開,一個披頭散發、骨瘦如柴的中年女人坐在輪椅上,一雙深陷入眼窩的猙獰雙目正包含怒氣地看著窗前的這對男女。
“你……你們……幹什麼呢?”
這個容顏身體俱毀的殘疾女人正是呂江的正室妻子,先前她在保姆的推動下,不得已回到另外一間房子裡休息,但不知是不是呂江與白莉媛在室內共處的時間久瞭,還是呂太太休息的時間已經過瞭,這個對丈夫十分依賴的女人竟然自己坐著輪椅過來找他們。
恰好在這個時間點上,呂太太看到瞭呂江與白莉媛在窗前的姿勢,雖然他們二人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但從呂太太的視角看上去,這兩個人之間卻保持著極為曖昧的姿勢。
從呂太太的心理推算過去,這兩人之間肯定存在著什麼曖昧的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她此刻情緒極為激動,一雙雞爪般皮包骨的手緊緊抓著輪椅的圈,手背上的青筋都快要爆出來瞭,但她口中卻不能順利地表達自己的怒火,隻能用眼神惡狠狠地盯著白莉媛。
白莉媛頭次見到這種場面,完全不知所措地呆在瞭原地,就連起身站起來都坐不到,反倒是呂江反應極為迅速,他幾步就走到瞭妻子身邊,抓住輪椅轉瞭個圈,將呂太太的臉轉向瞭門外,一邊推著她往外走,一邊附身在她耳邊溫柔道:“你不是睡醒後都要喝湯嗎,怎麼自個跑過來瞭,是不是阿嬸沒有給你端來,我帶你去……”
呂江的語氣十分溫柔動聽,聽在旁人的耳中,好像一個十分疼愛妻子的丈夫在照顧他的愛人。
但白莉媛此刻無暇顧及這些,她擺脫瞭呂太太視力的籠罩,像瞬間獲得瞭力量般,迅速從蹲著的姿勢站瞭起來,快手快腳地收拾瞭下桌上的工具,拎起帆佈包就往呂宅外走去。
呂江此時已經看不到人影瞭,但他宏亮的聲音卻從遠處傳來。
“阿嬸,你送一下白女士。”
先前不知隱身在哪裡的阿嬸,就像是變戲法般出現在呂宅門口,她靠近正在穿鞋的白莉媛,口中低聲道:“呂總這幾天不方便,下周三你再過來,繼續做你的活。”
白莉媛一臉茫然,不知所措,她胡亂地點點頭,像做賊一般飛快逃離瞭這棟呂宅,向著花園外停著的小汽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