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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兩名水巫女

  「無法跟東京方面取得連系,一切都照您所想的進行。接著永原先生來電聯絡後,就可以瞭嗎?」

  在這裡沒有『黑霧』籠罩。天空萬裡無雲,清楚可見到富士山。老醫生邊看著窗外景色說。

  護士支撐著老人,讓他站起來。

  「叫暮橋來┅」

  叫暮橋的男人穿著自衛隊的制服,他的官階很高。大傢都知道他是PKF的名人武官,也是這老人的『力量』。

  「陛下,暮橋參士來瞭!」

  「┅暮橋┅把那個拿來!」

  老人臉轉向放置軍刀的地方。那是恩賜的軍刀,那是屬於老人的東西。老人拿起軍刀,看起來都不像病人的樣子,他用力地將刀拔出鞘,確認其光芒後,交給眼前這名軍人。

  「陛下!這~」

  「送給你!隨便你想怎麼樣都可!」

  說完老人咳的很厲害。站在一旁的護士慌慌張張地用毛毯蓋住老人。

  男人張開眼睛,眼眶裡滿是淚水。

  「不肖暮橋將為陛下的夢想賣命,就算死也在所不惜!」

  這名老人-被稱為昭和黑暗陛下的男人。瀨戶惟之助當天深夜就與世長辭,還來不及看見他所詛咒的世界將會變成何種模樣。

  但是他的『希望』仍留存世上。

  而且氣勢磅沱。

  ***

  真弓仍在都廳中奮戰著。她為瞭救優香而戰。

  「放瞭玄藏寺同學!」

  她想叫出來。她不知道人類的意識無法傳達至妖獸身上,但是因她本身是警察,很自然地就會喊出這樣的話。

  接著真弓要使出實力瞭。

  她要伸手抓妖獸的身體,向妖獸的觸手爬去。離優香被抓的位置還有5公尺。那是在都廳的最高層地方。

  妖獸身體滿是黏液,很滑,但卻很有彈性,所以很難施力。能爬的上5公尺嗎?

  -不過還是要爬上去。一定要救她┅這是老師的使命,也是身為警察的使命。

  真弓很慎重地、大膽地,開始向妖獸身體攀爬上去。

  越爬額頭越麻。一定有著魔術在指揮著這妖獸,而指揮魔術的人就是織倉禮吧!

  有感覺的不隻是額頭,全身都起瞭變化。

  -好熱,那兒好熱。

  從身體內側滲出體液來。並沒有什麼性興奮體驗。應該說是不關心這樣的事。但是為瞭實踐『魔術』後,身體起瞭奇妙的反應。

  -這時才知道魔術和性有著密切關系。

  夢到『淫夢』,親眼看見他人做愛的情景,他人的欲望就這樣赤裸裸地呈現在你眼前┅就算是有再多貞操道德觀念的人,也會為之心動吧!因此真弓會起生理反應也是很自然的。

  還有那味道,那是什麼,好奇怪的味道並不好聞。

  不懂男人的真弓並不知道那就是男人精液的味道。學生時代,就算是現在,她對男人都抱持著些微的恐懼感-原因來自她的父親。

  真弓沒有異性朋友。她也不想交異性朋友。她總是害怕父親的陰影。是討厭嗎?不、不是厭惡,而是『恐懼』。

  真弓思索著她生理的反應,那並不正常。

  她已經得到答案瞭,但是不想接受。

  眼前交纏一起的少女被吊掛著,一定要救她。

  現在妖獸並沒有攻擊的動作,也許它正忙著羞辱優香以外的那些少女吧!她對纏繞在自己身上的怪物完全沒有興趣。

  「嗚┅玄藏寺同學!」

  好像有樹枝纏繞在自己身上,那是吊掛著優香的觸手。

  真弓往下看,好高,掉下去就慘瞭。

  妖獸賭住所有出口,用觸手阻擋著,像棵巨大的『樹』。

  貞弓敏捷地穿過觸手,開始攀爬。

  剛剛的念頭全拋至九霄雲外瞭,現在她隻想救出優香。慢慢地、敏捷地向對面走去。太心急會壞事,真弓以微妙的速度向優香接近。

  「等我~我就來救你!」

  纏繞著優香身體,像男性男根般的觸手不動。是在等真弓的到來嗎?絕不能掉以輕心。接著觸手好像在動瞭,因為它還活著。

  就在那一瞬間。

  銳利的觸手向真弓的身體飛過來。真弓本能地躲開瞭,的確是在等真弓。

  開始攻擊瞭,將真弓的身體拋至空中。

  「嗚!」

  深呼吸。沖擊的聲音,妖獸全身顫抖著。

  「哇,對不起瞭!」

  將手指嵌入妖獸觸手上,防止掉落。這個代價是很大的,左手指甲全斷瞭,好痛。不過她還是繼續往上爬。

  優香就在眼前~但是妖獸並不想將優香還給貞弓。妖獸激動地搖晃著,這個動作和先前完全不同。

  「真是意想不到!」

  真弓叫瞭出來。但是汗水已像決堤的瀑佈般,一發不可收拾。

  耳畔響起震耳欲聾的響聲,不曉得什麼東西排山倒海地來。

  將一切變得貪婪、破壞,侵犯瞭一切,這就是『欲望的權化』。

  從一樓一起爬上來瞭。

  「玄藏寺同學!」

  聲音還沒傳達到,優香就已暈瞭過去,觸手們任意地在真弓和優香的身上遊走。

  「啊!不要!」

  真弓像閃電般向天空飛瞭出去。

  飛到優香身邊,隻有四隻觸手支撐著優香身體。放掉就跌下去瞭。

  但是支撐著優香的觸手卻緊抱著她。真弓飛出之後,更多的觸手像要將優香包圍住般。

  求求你,保護優香!

  真弓抱著優香。隻要想著這事,眼前的一切都毫無意義。就算做瞭這樣的事也毫無意義。但是身體卻有這樣的反應。

  那是母性本能,要保護該保護的人。真弓這麼覺得。

  這樣就夠瞭。

  ***

  「什麼?『亞帕斯』的力量變大瞭~是萬裡河嗎?不、不是她!」

  「主、主人!」

  都廳外正瘋狂地舉辦宴會,氣氛真高昂。

  都廳內好像發生什麼事瞭。連尚未出師的魔術師也能強烈地感受到。

  「繼續吧,景子~你們也是!我們有火王子保護,別怕!」

  織倉禮這麼說著。

  每個人~織倉禮的部下都在此狂歡,男女混雜一起。這都是織倉施魔術的結果。

  狂宴之名的儀式讓織倉變瞭。

  ~來就來吧!讓我體會死亡天使之味!

  撫摸著景子的頭,景子可以感受到愛意。

  快感麻醉著織倉的精神中樞,就要射精瞭。他壓抑著,準備屯積實力。

  『亞帕斯』就是『水』。

  「老、老師~矢吹老師!」

  真弓慢慢地張開眼。到底是幾點瞭。

  剛剛的情景大逆轉。現在是優香抱著真弓,守護著她。

  「謝謝你,矢吹老師,不,矢吹警官。」

  「嗚、嗚~~等一下!」

  織倉優雅地歪著頭微笑。

  真弓和優香兩人互相保護著站在都廳的玄關。妖獸把她們的衣服都撕破瞭。

  「真美,那兩個人~那麼純真,吸引著我!」

  景子抽出嘴裡的男根,看著她們兩人。

  「不準這樣叫我!這是老師的命令!」

  真弓不由得叫瞭出來。織倉抬起景子的下巴,問她。

  「景子,她們兩個人要怎麼處理?」景子以憤恨的眼神看著她們兩人。

  「我要侵犯她們。然後~讓她們變成夢島的玩具,然後讓她們生下怪物!」景子最後一句話幾乎是用吼的。那是極度的憤怒。

  「算瞭,景子,你為瞭我已經投註全部精力瞭。和平的生活、平凡的婚姻、所有平常該享的權利~還有以前的情人,你全都拋棄瞭。以情人身份奉獻給『聖櫃』,我們終於結合瞭!是的,靈魂的結合!」

  織倉舉起手重覆地畫著魔術合圖。景子又將自己埋於織倉熱血澎瞬的男根裡。景子發出呻吟聲,好像野獸狂叫般,驚傳四處。

  接著~瞬間氣溫下降。

  「最後我再問你~如何逃脫?從男根修羅場!」

  ***

  可以聽得見包圍優香結界爆破的聲音,那聲音令人不悅。

  但是對兩人來說,不,對真弓說,那是令人安心的聲音。

  「玄藏寺同學~我的事!」

  「是的,我已經通知警部瞭。我是伊丹警長派來的,但我並不是警察。」

  優香笑著說。

  優香就是鈴香的秘密武器。鈴香的作法一向都是這樣,其實青砥觀月也是一樣。

  「可、可是~」

  「是的,我不是公務員。可是隻要滿十八歲的話,就是組織的成員瞭。」

  優香又笑瞭。

  「優香,該怎麼說呢~你會討厭嗎?對於那樣的『力量』?」

  優香疑惑地看著真弓。

  真弓微笑著,因為她確定優香是『人』。

  「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跟我說嗎?」

  「可以,不過不可以認為我在開玩笑。」

  優香是京都人。她的出生是為瞭保護陰陽道,也就是為瞭國傢而誕生的人。神國,輔佐日本靈魂守護者。陰陽師伊丹傢的族人~這就是優香的傢族和優香存在的目的。

  優香本身並不曉得這件事。但是當她漸漸長大,對外界事物感興趣後,一切就變瞭。

  ~為什麼我沒有上學?

  優香並不需要上學。國傢會教育她,她是徹底地被英才教育。

  英才教育不是隻有學問而已。

  還要學習武術、藝術、魔術。一般常識如禮儀、風俗民情、世界情勢也要懂。

  「我之所以能讓人覺得像個女高中生,全拜擁有這樣的知識所賜。其實~我是什麼事都不知道。」

  優香笑著說。那表情很做作,真弓覺得很孤單。優香她向往平凡的生活。

  很多人都希望一生轟轟烈列,並不想上學、上班,最好能做些刺激的事。

  真弓就是這樣。她認為讓警察生活維持穩定是一種刺激的生活,比當父親的女巫還快活。

  ~但當她大學畢業時,她就認清現實瞭,夢想是不可能實現的。在警政廳更嚴苛的事實在等侍著她。每天和一堆資料、人物打交道,這樣的情況下若想維持平穩生活,真難。

  如果優香的生活是『平凡』的話,會向往一般的普通生活也是無可厚非。一旦『普通』瞭,一定就變成更可愛的少女吧!

  真弓視線飄向遠方。現在什麼都不用說,活著回去才是最重要。

  「那我們走吧!以後再說給我聽!」

  真弓舉起優香的手。

  「是!」

  真弓這個舉動也許令人意外,想不到她也是這麼熱情的人,這應該才是她的本性吧!

  真弓不知為何覺得安心,因為這名少女也是普通的少女。

  ***

  「你~是你把那怪物叫出來的!?」

  真弓大聲地對著織倉說。

  「是我叫的?請不要凈說些傻話。『那個』要出來就自己會出來。它也有名字的。就叫『史酷拉』,是希臘神話裡的怪物。不過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

  優香將真弓拉至後面,她搶前一步。瞬間織倉的表情變得很陰險。

  「你,在想什麼?」

  「你不要想憑著那『力量』就想將世界凈化瞭。」

  織倉用右手執起胸下方的萬能徽章,閃著金黃色光芒。

  「你想問我就告訴你吧!我的目的是樹立千年王國。為瞭創立約束中的神國,就要凈化世界~這就是我的目的。」

  織倉說完雙手交叉,下降的氣溫陡然升瞭上來。

  「你~你用『火』,你知道我是『水』的巫女!」

  「笨蛋,玄藏寺優香。憑你不可能贏我的~我是D.O.T.寺的主人6=5。凡是與我為敵,就得死。」

  織倉說完,同時一股熱波湧來。都廳前的石頭都爆破瞭。

  「我守護北方,是水之使者!以我和眷屬之名,賜我神力將惡力驅除!急急如律令!」

  優香在念聖句時,真弓覺得好冷。

  織倉的火和優香的水正激烈對峙著,靈魂的爆發波及四處。

  都廳玻璃碎掉落於反光的地面上。四周的織倉部下也受不瞭此沖擊,有的人暈倒,有的人嘔吐。

  「嗯,真不賴,想壓倒我的『火』的話~」

  「你~四聖之水~到此為止。」

  但是優香還沒說完就曲膝,眼裡流出血淚,優香按著眼睛蹲瞭下來。

  「嗯,憑你是不行的~玄藏寺優香。你終於知道我有多厲害瞭吧?隻要你加入我的門下,就饒你不死!」

  「你說什麼!我不是隻接受你的攻擊而已,其他人也一起攻擊我~不公平!」

  真弓看見瞭,不隻織倉發動攻擊,連景子也參瞭一卻,還有東京寺的那些人。

  「矢吹老師,你看見瞭?你的力量真大。不過魔術戰沒什麼公平好講。不是勝就是輸~就是這樣而已。」

  持著萬能徽章的手舉向真弓。

  慢慢地一把劍伸瞭過來。

  人類面對死亡時,所承受的恐懼力量最大。仁是和『死』的天使對峙時,是怎樣的恐怖感覺呢?劍就要向真弓刺來。

  然後,真弓就從亞斯托拉魯世界中消失。

  ~什麼,我死瞭?不~沒有死~我還活著,就算接受瞭這『火』的力量,我還是沒事~

  真弓頓時振奮瞭起來。玖理子和大上神父的魔術戰開始時、優香在查亞斯托拉魯時、還有跟鈴香開始學習魔術時,現在的感覺就跟那些時候一樣。

  接著她可以感受到織倉和優香的困惑心理。

  ~真不敢相信!?不,竟然有人能將這樣的攻擊力量吸收進去。

  沒錯,真弓確實擁有這樣的力量。織倉取下萬能徽章,向四方畫個十字架。

  「矢吹真弓,你到底是誰?」

  織倉咬牙切齒地問。真弓應該會反擊才對~但是,真弓卻慢慢地倒下地上。好像全身力氣都已用盡般。

  「嗚~哈哈哈~嚇到瞭。可是這樣就完瞭。」

  「織倉!你在做什麼!」

  是永原忍的聲音。永原忍不知何時冒出來的,他叱責著織倉。

  「你忘瞭你本來的任務嗎?」

  「理事長你看這樣子,我是不是已經達成任務瞭?」

  優香扶起真弓,看著永原和織倉。

  「玄藏寺優香,算你運氣好,還有矢吹老師也是。剛剛你們差點就要喪命。我現在非到夢之島去。對方現在才要開始行動呢!」

  織倉急急忙忙地收拾,但景子卻一動也不動。

  景子向著優香她們走來。

  「我一定~要殺瞭你們~」

  說完就開始踢著優香和真弓,全身亂踢,還在踢。

  「景子!回來!總有一天能殺死她們的!」

  景子完全不聽織倉的話。織倉隻好命令部下去把她拉回來。

  「不要給我添麻煩。就算她們不說話,還是會來夢之島的。這樣不是更好嗎~?」

  魔術師們站瞭起來。

  半小時後警察才趕到。

  ***

  美少女睡美人-她從睡夢中醒來。

  「玖理子~我~」

  「醒瞭?太好瞭~」

  天堂飛鳥慢慢地抬起頭。這裡是萬裡河玖理子的房間。

  (為什麼,我~怎麼會在玖理子的房間?可是我不是在都廳嗎?然後~)

  飛鳥覺得很訝異。衣服全被脫瞭,怎麼身上隻剩下內衣?

  「對不起,我自作主張幫你脫瞭。你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好香,玖理子正在煮飯。

  「啊~是啊,可是這樣子~」

  「穿那兒的衣服吧,也許我的衣服你穿的下~」

  玖理子的衣服發出淡淡的清香。普通男人的襯衫,一定昨天穿著睡瞭。下面什麼也沒穿,大襯衫隻能遮住一點點大腿。

  但是穿成這樣,飛鳥突然覺得很興奮。

  「就坐著吧,馬上就煮好瞭!」

  玖理子在廚房裡忙著。飛鳥不曉得該做什麼好。

  「要幫忙嗎?」

  「不用瞭,我一個人就行的!」

  飛鳥看玖理子的樣子覺得很危險。一直以來她都認為玖理子是萬事通,看來如今要改變想法瞭。

  「好痛!」

  「沒事吧!?」

  飛鳥跑過來,切到手指瞭。紅血球冒瞭出來,慢慢地溢出,掉在地上。

  「所以,我才說要幫你嘛!我來做吧,你去包紮一下。」

  飛鳥說完,抓起玖理子的手,血流出更多。

  「你是不是鐵質攝取不足?血流個不停~你一定很少吃青菜。」

  傷口也不是很大,但就是血流不止。

  有種奇妙的感覺浮上心頭。好像受傷的是自己,有種罪惡感浮現。

  這麼想完後,突然飛鳥將玖理子的手指塞進自己嘴裡。

  玖理子的血在嘴裡擴散,好甜蜜的感覺。

  舔玖理子的手指變的很自然,同時也是必然的。

  玖理子的手真美。可能很少勞動吧。手上沒有任何傷口,非常地滑嫩。以自己的嘴去確認著。

  ~也想含其他的手指頭,內心突然湧現這樣的願望。

  偷偷地看玖理子的表情。

  她雙頰微紅,直盯著飛鳥看。

  在前幾天,她終於明白自己對於玖理子是有這樣的感情存在。玖理子是個很理性、很堅強的少女。

  玖理子的手指輕輕動瞭一下。輕輕地撫摸著飛鳥的唇,飛烏含著第二根指頭。

  ~這是夢還是現實?

  玖理子將另一隻手放在飛鳥的手上,然後誘導著飛鳥的手至她身上。

  飛鳥放開含著的手指~不能再下去瞭。

  「飯、飯煮好瞭吧?~是不是,玖理子?」

  「嗯,好瞭。這是最後的晚餐!」

  飛鳥不懂玖理子的話中含意,趕緊就坐。實在食不知味,在緊張的氣氛下結束瞭晚餐。

  夜來臨瞭。

  兩人又睡在同一張床上。

  但是飛鳥卻睡不著。玖理子也是。

  暗夜開始行動瞭。

  起初是手指頭。

  手動著、手臂也動著、抬起身、糾纏在一起。

  到底是誰在動,一註意,兩個人己抱在一起。

  玖理子撫著飛鳥的身體,似乎要試探是否柔軟無比。飛鳥緊抱著纖細的玖理子。

  吐氣,有薄荷香味。

  兩人在朦朧的月光下臉貼著臉。

  身體開始出汗,彼此的熱氣息讓冰冷的肌膚覺得好舒服。

  玖理子以手環繞著飛鳥的脖子,將唇靠過去。

  「玖、玖理子~這,我~是第一次!」

  「我也是!」

  玖理子的唇很冰。

  四片唇緊緊貼合著。

  最先將舌頭插入的是飛鳥。黏膜與粘液摩擦的聲音。

  然後動作加速。

  玖理子跨上飛鳥的身體,看著敏感部位,不懷好意地低語著。

  飛鳥知道她說什麼,就讓她去說吧!

  這樣玖理子就會自覺愧疚而不說瞭。

  因為他們彼此瞭解。

  像要探求彼此的腹部般,在緊張的氣氛中,兩人開始享受甘甜的沉醉。

  玖理子終於住手瞭。然後拉起飛鳥的手去摸她的身體。

  胸部。

  「你看,我因為飛鳥而感到興奮。」

  ~然後。

  「都濕瞭,比以前更濕瞭。比飛鳥做瞭『淫夢』的晚上還濕。」

  女人的秘部~自己的那個器官也是這麼地柔軟、這麼地熱、還有這麼地濕~飛鳥想著,覺得好興奮。

  「請撫弄它看看~」

  「啊、啊~」

  每當手指一動,就聽見這甜膩的呻吟聲。

  玖理子以唇靠近飛鳥耳畔,以舌頭和牙齒撫弄著。每當暖暖的氣息吹至耳畔,飛鳥身體就顫抖著。

  「等一下,我要脫瞭!」

  飛鳥停止手指的動作。玖理子自己脫下內褲。

  覆蓋著玖理子秘唇的嫩草發出光芒。

  「隻有飛鳥能這樣看著我,我喜歡飛鳥撫弄它~」

  玖理子曲膝將雙腳打開。飛鳥雙眼直盯著那兒看。

  ~真美~濕的發亮。

  以雙手指頭輕輕開啟小花瓣。粉紅色的肉在私口閉合著。玖理子不自覺的嘆瞭口氣。

  新的、透明的液體又流出來瞭。飛鳥將臉更靠近玖理子的秘處,開始撫弄著它。

  少女特有的甘香~這味道令飛鳥感到興奮。

  飛鳥將嘴湊近玖理子勃起的肉芽。

  「啊!飛鳥~」

  玖理子抓著飛鳥的頭。飛鳥以舌吸著玖理子的秘處,再用指頭去刺激它。

  飛鳥的手指靈活地動著,玖理子不停地呻吟著。

  「啊!飛鳥~可~可以瞭,我~」

  飛鳥聽瞭玖理子的話,將手指拔瞭出來。粘膜由粉紅色變成鮮紅色,又再變成白色的秘液流瞭出來。

  「嗚~真好~飛鳥,我愛你!」

  玖理子喘著氣,任憑自己的身體被玩弄,她已經完全沉醉其中。

  「可、可以嗎?」

  「請不要問,飛鳥的手指頭讓我好舒服,是的、就是這手指頭!」

  玖理子充滿愛意地看著飛鳥沾滿自己愛液的手指頭。

  然後。

  「喔~」

  「好~」

  玖理子將飛鳥的手插進自己的嘴裡。開始很溫柔地舔著自己的愛液。

  「好~好舒服~」

  「沒關系嗎?自己的液體?不在意嗎?」

  飛鳥疑惑地問。是自己讓玖理子這麼地淫蕩~這奇妙的意識讓她自己也模糊瞭。

  飛鳥也開始舔著自己被玖理子舔著的手指頭。

  兩人就這樣交纏地舔著。

  「飛鳥,好討厭喔!」

  「是你讓我這麼做的,玖理子。總覺得,好像很久以前就想這樣瞭,不是嗎?」

  玖理子 住飛鳥的唇,然後將飛鳥壓倒在床上。

  玖理子想脫下飛鳥的內衣。但是飛鳥卻想阻止她。

  「不行!玖理子~今天不行!」

  「為什麼?」

  玖理子抬起身子,飛鳥背過臉,小聲地說。

  「~那一天,好朋友就來瞭~所以~」

  玖理子在月空下微笑著。

  「沒關系~因為那也是屬於飛鳥的東西。」

  說完迅速地將飛鳥的內衣脫下。

  「不、不要!不行~不要~」

  玖理子輕輕壓著飛鳥欲阻止的手指頭,她吻瞭她。

  血的味道。

  玖理子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甘甜味道,直沁入腦海中。

  單純潔凈的花芯,以舌頭輕輕伸入、舔著。

  「不要~不~不要~」

  「經血是女人可以生孩子的證明。而我們總是認為那是『污穢』的。但是如果沒有它就無法孕育出生命。所以經血有生命再生的意義~不過,可惜我是女的,無法和飛鳥結合。但是,我可以感受到飛鳥的心情。飛鳥的力量~飛鳥的所有!」

  玖理子像念咒文般地低語著。

  玖理子興奮地吸著與經血交混的愛液。

  原本飛鳥阻止的聲音已化為歡喜的吟聲。

  「啊!啊~玖理子~不~不要~」

  飛鳥張開雙腳,全身顫抖著。

  舌頭舔著敏感的粘膜,慢慢地伸入其中。隻以舌頭撫弄著飛鳥柔柔的秘蕾。唾液與愛液讓粘膜變得更軟。

  玖理子以嘴去接著從陰肉中溢出的蜜液。

  「飛鳥,我好愛你!」

  玖理子以自己的唇去貼著飛鳥的唇。剛剛是以舌撫弄著飛鳥的生殖器,再來是用唇。

  ~好強烈的味道。好像舔著生的鐵釘般。

  但是玖理子似乎無意停止親吻的動作。

  「下一次~我們一起吧!」

  「啊、嗯~」伸出指頭,飛鳥再往玖理子的秘部探去,微熱的冰冷花園。以手指頭撫弄著薄薄柔軟的嫩草,伸入其中,裡面仍是熱的。

  啾地吸著手指。

  也將手指插進自己的秘處。有點粗魯地~慢慢地變溫柔。

  兩人互相貪念著對方的胴體,不在乎現在正是甜蜜的睡眠時光。兩人在源源不斷的高潮中緊緊結合在一起。

  ***

  ~隻要這一刻,永遠停留該多好。

  ***

  「~玖理子?」

  因為感覺冷,飛鳥醒來瞭。為瞭確定身旁是否還躺著溫柔的少女胴體,她起瞭身。但卻感覺不到香氣與溫暖。

  玖理子不見瞭。

  飛鳥並不是在做『淫夢』,確實是跟玖理子。然後~

  「飛鳥,拜拜!」

  玖理子以唇拭去飛鳥的淚水。

  飛鳥不知為什麼流下瞭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