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臺出來,就在警戒區范圍內。警戒區是觀看演出的人群,區內是模特的T臺和十幾張桌椅的觀看區。十幾張桌子都坐滿瞭人,隻有最前面一張桌還有兩個空位。我站在過道上也不是個事,於是向空位走去。
我盡量的挺胸收腹,擺出較優雅的姿態。實際上,緊身的皮裙讓我不可能邁出大步,隻小步的向前移。小步走動的結果是穿著絲襪的大腿不斷磨擦,每走一步,就有一絲奇怪的感覺擁上我的心頭,這種感覺難道會迷住我嗎?不管瞭,先坐下再說吧。
為瞭適量高跟的皮靴,我向前行走的力都放在前腳掌上,加上皮裙的限制,身體居然不自覺得扭動,我走起路來居然像女人一樣搖曳生姿,我的天啊?可是,為瞭走路的平穩,想改一下卻是不行,因為皮裙太緊瞭。生活中,恐怕也沒有幾個女人穿這麼緊的裙子,小紅真是歷害,我心裡想。
在桌間穿越,我害怕的眾人鄙視的目光並沒有出現,令我想不到的,不少投過來的目光都是色迷迷的,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那是我被透明肉色絲襪包裹著的大腿和黑色皮裙的分叉處。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我的臉不由紅起來。該死的,不知多少人的想順著我的大腿看上去?想到裡,我不禁打瞭個冷顫。
雖然隻是短短十幾步,我一路走來,卻是分外慢長。終於,我坐到瞭前面的空椅子上,喘瞭口氣。看到盯著我大腿的目光仍依依不舍,我突然間意識到不對勁,忙把大腿合上。嗯,這回好瞭。啊,不對,我同桌的兩個人影怎麼這麼眼熟?
同桌的人這時也回過頭來,「李方?」其中一個驚呼道。
「表姐,你怎麼在這?」我著實被嚇瞭一跳,完瞭,這次臉丟大瞭。
另一個人卻是表姐的合夥人吳姐,「李倩,這真是你表弟呀?」
聽到吳姐的話,我的頭都不敢抬起來瞭。
「李方啊,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不是你發型,我還真不敢認。」表姐嗔道。哦,忘瞭,我的頭發還是藝術傢式的馬尾辯,從大一開始留起瞭,為瞭面試,倒也梳得整齊,不像平時亂糟糟的。
吳姐笑道:「你別說,小方和你長得好像呢。」我與表姐本就有幾分像似,這時我穿瞭女裝,就更像瞭,本來我還想說兩句,可是動瞭動塗著少女紅的淡紅色嘴唇,還有說。現在說話,倒底是用女聲,還是男聲,我心想真是麻煩極瞭。
「小方,快說啊,你究竟怎麼搞的?」表姐置問道。
「我和朋友鬧著玩的。」我的頭也不敢抬,用中性式的聲單輕輕道。
「喲,年輕人玩什麼遊戲呢?是和女朋友玩的?」吳姐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吳姐的每次說話,都讓我尷尬極瞭,恨不得地上開條縫,讓我鉆進去。
「這個,那個——」我根本說不出以然來。
表姐低聲道:「還不快去換回來,被人發現瞭怎麼辦?」說完,表姐還向四周看瞭兩眼,弄得我也緊張起來,還好,四周人的註意都在T臺上。
「我的衣服撕壞瞭——」我的聲音越來越低。
「喲,這麼激烈啊?」吳姐笑道。
表姐聽到吳姐的話,臉上一紅,很是尷尬,「那——」一時說不出話來,像是有點生氣,「等下你被人認出來,可千萬別說認識我。」
我的頭更低瞭,一時無語,吳姐則打圓場,說著不相幹的事,轉移瞭表姐註意力。真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在小紅又SHOW瞭幾輪後,她終於來到瞭我身邊。
「小方,走瞭。」
我低著頭沒有動。
「怎麼,不想走瞭呀?」小紅坐到最後一張空椅上。
表姐看瞭我一眼,「小方朋友?」
小紅則才意識到我遇到瞭熟人,肯定是露餡瞭,也是非常尷尬。
「這?這——」
「女朋友?」
小紅臉紅得像個蘋果,「您是?」
「我是小方表姐。」
「哦,表姐啊,您叫我小紅好瞭。」小紅笑道,「小方正常著呢,沒什麼的。隻是衣服撕壞瞭,暫時穿我的。」
「衣服撕壞瞭為什麼要穿你的?」
「那個,因為那是在女更——」
眼前小紅越描越黑,我忙打斷瞭她,「表姐。不就是穿個衣服嘛,有什麼?大不瞭回去就換回來。」
表姐的回答出人意料,她笑著道:「不是怪你,看不出你還真夠俊的。還有幾分當女人的潛力嘛。」
在表姐的帶動下,三個女人一齊大笑,引得臨桌註目,我則鬱悶無比,那裡笑得出來。
「小紅妹妹,你真漂亮。」
「那裡,吳姐和表姐你才是漂亮呢。」
「相遇也是有緣,要不待會我們一起吃飯吧。」
「好啊好啊,我知道有個地方的菜特好吃。」
「新開的QW女性俱全部,裡面舒服超好,要不要一起去桑拿?」
「好啊好啊,我們去逛街,累瞭一起去桑拿,還要作面部保養。」
……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果然不假,演出結束的時候,三女已像是相熟多年的朋友。隻是苦瞭我,本來還以為有和小紅單獨在一起的機會,可是現在連句話都插不上。聽說要去什麼女性俱樂部,我更是心驚膽跳,「我說大姐們啊,你們不要玩我瞭成不成?我快瘋瞭。」話一說出
來,惹得三女一陣姣笑。我看著自已性感修長的大腿,分外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