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拒絕吐露銷戶方的消息,而沐香和韓蕙除瞭帳戶和密碼,無法提供任何證據,隻好茫然離開銀行。
兩人漫無目的的行走在長街上,周圍人潮洶湧,她們卻覺得無比孤寂。
世間隻剩下母女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相依為命。
“香姨,我們要去哪裡?”
韓蕙打破沉默。
已經是傍晚時分,沐香的臉色顯得有陰暗,“找一傢旅館先住下。”
她感覺到瞭韓蕙的不安,想起今後自己要負擔起兩人的生活,又寬慰地溫言說:“沒關系,香姨手裡還有些錢,雖然不多,但省一些,也夠我們三四年的生活費瞭。”
韓蕙從來沒有為生活操過心,這會兒卻不由問道:“然後呢?”
話剛說完,她就覺得不對,連忙掩口。
“……慢慢想辦法。”
沐香對今後的生活也是憂心忡忡,現在自己眼睛已盲,想在這個競爭激烈的社會裡找份工作難之又難。
韓蕙一來年幼,毫無社會經驗,又沒有文憑,靠那點積蓄,勉強撐過這三四年,然後可怎麼辦呢?
而且還有身份問題……
沐香心亂如麻。
入夜,沐香的毒癮再次發作,這回隻剩韓蕙孤身一人,根本無力應付她狂亂的舉動。
房內的叫聲甚至驚動瞭客人和旅館方面。
第二天,韓蕙面對的是眾人奇異的目光。
結果她們隻在旅館裡住瞭兩天便不得不離開,在城郊的高速路附近找瞭處房子。
這裡雖然嘈雜,但房價便宜而且偏僻。
由韓蕙負擔起兩人全部生活。
沐香以為隨著時間流逝,自己的癥狀會越來越輕。
但第三天她的發作更為嚴重,時間更長。
一整夜她都喊著:“要膠棒!拿膠棒來!”
直到天亮。
一夜未睡的韓蕙等沐香安靜下來,前思後想,最終咬咬牙,滿臉緋紅地去情趣店買瞭一支假陽具。
依然無效。
涕淚交流的沐香插著膠棒,躺在自己的淫液中昏迷般的睡著瞭。
韓蕙看著眼前白皙的肉體不斷抽搐,不知如何是好。
而她自己,嘔吐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次日,韓蕙和沐香爭執良久,沐香堅持不願去醫院診治。
她認為自己並沒有服用也沒有註射過任何藥物,隻是被折磨得太狠,對性產生瞭依賴。
目前的狀態,是離開何葦後的暫時現象,很快就會過去。
但有瞭這幾天的經驗,沐香不再嘗試獲得快感,傍晚時分,那股沖動剛剛來臨,她便讓韓蕙把自己捆在床上。
午後,沐香醒來,沖一直在她身邊照料的韓蕙疲倦地笑瞭笑:“你看,這樣就行瞭。”
韓蕙心疼的給她擦洗手腳上掙紮時留下的傷痕,“還是去醫院看看好。”
“過兩天再說。小蕙,你應該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如果……就做手術吧。”
等韓蕙出門,沐香走到門口,坐下來,想曬曬太陽,呼吸些新鮮空氣。
就在這時,她彷佛感應到什麼般,抬臉朝向前方。
衰狼剛做完一筆生意,準備找兄弟們喝一杯,再到街上找個漂亮姑娘樂一樂。
沒想從高架橋下鉆出來,卻看到一個東方美婦,獨自坐在孤零零的房子前,呆呆看著自己。
衰狼有點納悶兒,瞧瞧四周,沒有別人啊。
怎麼這樣看著我?
不會是條子吧?
要真是條子,就這七八米的距離,肯定還有埋伏的,跑也跑不掉。
好在手裡隻剩那麼一點兒貨……
他偷偷捏緊口袋裡的白粉,若無其事地走瞭過去。
越走越有些發毛,那女人怎麼一個勁盯著我?
衰狼大著膽子回看過去,卻發現那女人面色憔悴,嘴唇微微顫抖,一看就是有毒癮的。
他頓時來瞭精神,四下張望著走過去,壓低聲說:“小姐,是不是要貨?”
那女人聽到聲音象嚇瞭一跳,慢慢揚起臉:“什麼貨?”
嘶啞的聲音象枯枝擦在硬紙上。
“5號!純的!”
那女人迷惘地問:“什麼5號?”
“怎麼碰見個白脖?”
一直觀望周圍動靜的衰狼不由低頭看著那女人,聲音壓得更低:“爽著呢!隻要一點,你就能看到天堂的顏色!”
沐香咽瞭口唾沫,猶豫良久,顫聲問:“多少錢?”
衰狼這時才覺得不對勁,這女人眼睛裡怎麼一點光采都沒有,他揮瞭揮手,那女人毫無反應。
“多少錢!?”
這麼著急,衰狼心裡一樂,伸頭瞄瞭房間一眼,“怎麼能在這兒談呢?咱們進屋說!”
沐香雖然知道不妥,但內心的渴望漸漸壓倒瞭一切,她遲疑地站瞭起來,摸索著跨進房間。
衰狼連忙跟在後面,掩上門。
沐香對這裡的環境還不熟悉,一不小心絆倒在地,衣袖卷起,露出手臂上的傷痕。
膚色白如霜雪,襯著一彎殷紅的帶狀傷痕,看得衰狼一陣心跳:沒想到這瞎子還是個受虐狂。
房屋隻有兩間,一眼就能望穿,除瞭這個瞎子沒有別人,可能施虐的已經離開。
衰狼正在胡思亂想,隻聽那女人又問道:“多少錢?”
“……五十!”
那女人從抽屜中摸出一張錢,猶豫不決地遞瞭過來。
“小姐,別開玩笑,這是十元的。”
看來是剛瞎的,連錢都分不出來。
也不知道倒瞭什麼黴,眼上沒有外傷啊。
沐香又摸出幾張錢,換來一個小紙包,緊緊攥在手裡,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她似乎有些明白自己的病情原委,但不敢想像……
“你怎麼還不走?”
“……這就走,這就走。”
沐香聽到腳步聲離開,接著“呯”地一聲關上門。
她握著紙包,坐在床邊,心底一陣陣寒意湧來,不停的哆嗦。
掙紮許久,沐香終於按捺不住,拉開裙子,露出豐滿白嫩的大腿。
她不知道,有個人正伏在門邊,目光炯炯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