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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陳妍仍躺在地上,喉頭不時發出一聲痛呼。何葦先擦去她乳上的血跡,灑上治傷的白藥,把撕裂的乳頭用膠佈纏好。待撩起陳妍的頭發,何葦才發現她臉上的血跡是因為少瞭一隻耳朵。何葦低罵一聲,四顧尋找那隻耳朵,卻怎麼也找不到,倒是餐桌上瓶瓶罐罐的放瞭一堆東西。

  陳妍的花瓣像是被開水燙過一樣高高腫起,何葦拔出石桿,看到上面還沾著蒜茸。

  “操!姓顧的真不是東西,自己玩不成,就想把東西毀瞭啊?”

  等清理完陳妍的下身,何葦才知道那些瓶瓶罐罐和那隻耳朵是怎麼回事。

  看情況顧秋是先往陳妍的陰道和肛門裡灌瞭瓶辣椒油,然後搗瞭些蒜,把那隻耳朵沾著蒜茸塞進她的陰道。然後幹脆把石桿也塞瞭進去。

  何葦把陳妍拖到衛生間,把水管插進去沖瞭半天也沒能把辣椒油洗幹凈,隻好扔下水管,急病亂求醫,也不管能不能治,往她體內擠瞭半瓶清潔劑。看來沒有兩三天,小母狗的前後兩個洞是玩不成瞭。至於乳頭的傷口能不能長好,那可說不準。

  何葦拿著那隻被扯下來的乳環,想瞭一會兒,然後關上門,把滿腹清潔劑的陳妍鎖在衛生間裡,自己來到顧秋的房間裡。

  “秋哥,醒醒,兄弟來給你打針瞭。”

  顧秋回來之後,所註射的各種藥物都是由在陳妍身上勤學苦練,註射水平最高的何葦負責。顧秋隻嘟囔一聲,也沒睜眼。何葦盯著顧秋閉合的雙眼,拿出酒精棉球在他臂彎擦瞭擦,然後找準靜脈血管,把針頭刺瞭進去。

  何葦推瞭一半,顧秋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何葦笑著伸出一隻手,輕柔而有力的按住他的嘴巴,接著合身撲上,用整個身體死死壓住他的胸腹。

  顧秋驚惶地看著面前這個滿口叫自己“大哥”的“兄弟”。他傷後無力,根本無力掙紮,片刻之後顧秋心臟猛然一跳,接著就永遠停止運動。

  顧秋身體一陣抽搐,瞳孔慢慢地散開。何葦等他完全停止呼吸,才拔出註射器。

  剛才註射器裡有的隻是空氣。

  何葦收拾好物品,細致地合上顧秋死瞪的雙眼,理順瞭四肢,再扯過薄毯蓋上,弄成熟睡的模樣,最後把空調調到強冷,若無其事關上房門。

  易小明趴在韓蕙胸前呼呼大睡,渾然不知發生瞭什麼事情。

  “小明,醒醒。”何葦推醒這條死狗,“我出去一趟,記住晚點兒給秋哥吃藥。”

  易小明似醒非醒的睜開眼睛,胡亂點瞭點頭。

  何葦走到樓下聽到衛生間裡傳來一聲喝罵。原來是剛剛起身的管雪看到遍身傷痕的陳妍,嚇瞭一跳。何葦解說瞭顧秋剛才的舉動,又說:“老顧這會兒剛睡下,我看他弄得有些興奮,臉色不太好。我去買些東西,你等會兒去看看老顧,可別出瞭什麼岔子。”

  管雪把手裡的毛巾一扔,揚長出門。

  何葦每天都要出門,去買食物和各種生活用品。外面天氣燠熱,管雪和易小明樂得清閑,對何葦的辛苦也不以為意。

  其實何葦是為瞭不引人註目,分批把那一百萬提成現金,轉移到自己的帳戶上。再有一天,等這張註定不會再有存入款項的銀行卡取空之後,把卡一毀,斷瞭線索。然後何葦就打算下毒手,除掉管雪和易小明,帶上三個女人遠走高飛。

  他盤算過多次:陳妍是玩具,留下她對自己的威脅不大;沐香是財神,自不必多說。而帶上韓蕙韓蕙有什麼價值?這個他並沒有多想。

  這次出門他還準備買一樣能解決兩人的東西。

  還有一種帶“毒”的藥物。

  夜幕下的濱海籠罩在一片肉紅色的燈光下。何葦打開車窗,潮熱的空氣象溫水般湧入。走到一個熟悉的路口,他心裡一動,改變方向。

  周圍的景物越來越熟悉,這是他生活過四年的濱海大學。以前何葦常認為這是一堆金燦燦的垃圾,漂亮的校容掩蓋不住可憎的教育。但此時此刻,突然有些說不清楚的情緒湧上心頭,是留戀?是惆悵?或者是一種飛出牢籠的興奮……

  何葦看到站臺,想起那天突如其來的沖動。他把車停在路邊,靠在椅背上望著那個站臺。

  就在這時,一個曼妙的身影匆匆地走過。何葦一眼認出這是姚潔,連忙側過臉,隱在車內的陰影深處。姚潔可能是剛剛結束傢教,正步履匆忙的趕回學校,沒有留心路邊這輛汽車,更沒有留心車內那雙熾熱的眼睛。

  何葦的眼神隨著那雙光潔小腿在光潤的肌膚上跳躍著。

  與姚潔擦肩而過,讓他覺得很遺憾。但時間已經不多瞭。

  看到別墅瞭,樓上他們居住的幾個房間裡隱隱透出燈光。高大的棕櫚樹在海風吹拂下輕柔的搖來搖去。想到從今天起就不用再看到顧秋,何葦心裡像移開瞭一塊巨石,輕松瞭許多。易小明根本不值一提。管雪略為麻煩,但她畢竟隻是個女人。

  何葦臉上的笑容一現即收,他猛然踩下剎車,死死盯著一個房間的窗戶。

  那是顧秋畢命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