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快遞

  白禕臂彎裡夾著快遞,一口氣上瞭六樓,氣喘籲籲地站定,擦瞭擦額角的汗,白皙的臉通紅得像煮熟的爬蝦。

  “叮咚”一聲,白禕摁瞭一下門鈴。

  就在時間久到白禕以為屋裡沒有人時,“啪嗒”一聲,沉蘭開瞭門。

  “您好,是沉小姐麼?我是什麼都通快遞的快遞員,這是您的快遞。”

  白禕的帽簷壓得很低,她微微弓腰,捧著快遞遞給對面的女人。

  女人沒有接。

  白禕不解地抬頭,對上瞭那雙好看的眼眸,她愣住瞭。

  “……媽?”

  “小禕?”

  白禕錯愕地盯著她看,渾身僵住,忽然想腳底抹油一樣溜走。

  沉蘭不論分說,將白禕扯瞭進去。

  “大中午的,送什麼快遞呀。快進來涼快涼快,把你那破制服脫瞭。”

  沉蘭將白禕推進屋裡,伸手便要去解下她那被汗水洇濕瞭的黃色馬甲。

  “不用……我自己來。”

  白禕遮遮掩掩的,避開瞭沉蘭的手,唯唯諾諾地跟著她進瞭屋。

  屋子不大,沉蘭一個人住綽綽有餘。白禕看她屋裡的陳設,也不像是住瞭兩個人的樣子。

  小細根兒踩在木質地板上發生噠噠的響聲,叩在白禕惴惴不安的心上。

  沉蘭打著卷兒的長發盤在腦後,幾絲碎發恰到好處地松散下來,垂在肩上。

  白禕不會明白,她為什麼要在傢裡穿著包臀裙、白襯衫,也要踩著小細跟兒。

  正如她們第一次見面一樣。

  “被你爸趕出來瞭?”

  沉蘭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冰可樂,遞給白禕,試探性地問。

  “沒有。是我自己要出來的。”

  白禕接過可樂,擱在臉上,冰著通紅的臉頰。

  “哦?有骨氣。”

  “嗯。”

  “白啟明不給你錢花瞭?”

  “……嗯。”

  白禕苦笑。

  “他總是那樣。你放心,橫豎他隻有你這麼一個閨女,不會不管你的。”

  “不管我倒好瞭。”

  白禕將碎發掖到耳後,滿不在乎地盯著落地窗看。

  白啟明是白禕的爹,大公司的老板。具體有多大,白禕一無所知。

  白禕熱愛醫學,滿打滿算地想以後做個醫生,卻遭到瞭父親的嚴令禁止。

  白啟明就她這一個閨女,不會放任她自由松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

  她和父親爭瞭好幾年,他才終於松口。既然她喜歡學醫,就讓她當個愛好好瞭。

  偌大的傢業,反正需要有人繼承,她遲早會明白的。

  白禕來送快遞隻是一念之差的事。

  大一結束,白啟明又重提要她回傢 自己親自教她打理公司事務。

  白禕很厭惡,和父親大吵一架後決定不回傢。一怒之下,白啟明凍結瞭白禕銀行卡裡的錢。

  白禕咬咬牙,克制瞭十幾年的叛逆發作,送起瞭快遞。

  你不是讓我找個體面的工作麼?我偏要做你最看不起的體力活。

  沉蘭的腳尖掛著小細跟兒,百無聊賴地上下晃悠。她的手撐著下巴,聽著白禕講話,望著白禕笑。

  “你有自己的主見,這是好的。你爸雖說反對你,可看你跟他爭,他心裡也是高興的。你這樣倔的脾氣和你爹一樣。再不濟,總比任由他揉捏的軟柿子強吧。”

  沉蘭安慰似的拍瞭拍白禕的肩膀,而後手腕一轉,向下輕輕摩挲。

  白禕垂著頭,握著可樂罐的手腕收緊。

  “你頭發長瞭。”

  “嗯。”

  “長成大姑娘瞭。”

  “是吧。”

  “我記得,你從前瘦瘦高高的,我總是擔心你營養不良。怎麼才過瞭一兩年,就長得這樣結實瞭,小青松一樣。”

  “媽,別這樣。”能感受到那雙素手在自己結實的小臂撫摸著,白禕微微躲開,低著頭輕輕道。

  “還叫媽?”

  “……沉姨。”

  “噯。”

  不知是熱的,還是沉蘭的刻意撩撥,白禕有些頭昏腦脹。

  迷迷瞪瞪間,她想起瞭初見沉蘭的那個下午。

  從前。

  從前的從前,白禕是一個天真善良的學生仔,除瞭學習別無所求。

  白禕的爹,白啟明是公司大老板。糟老頭子雖然在白禕的娘去世之後一直不安分,但是所幸還算疼白禕,疼她打一出生之後,就沒見過親媽,所以沒在外面給白禕整出來個弟弟妹妹。

  傢裡越是不缺什麼白禕就越是不喜歡什麼,白禕對親爹的傢業一無所知,且沒有興趣,她的夢想是做一名普普通通的醫生。

  為此,父女倆沒少吵架動手。

  剛上高叁那年,白禕的父親為白禕在學校旁邊買瞭一套房子。

  遞給白禕鑰匙的同時,父親把一個女人領到瞭白禕面前。

  女人長得很妖冶,妝很濃艷,差點閃瞭白禕的眼。

  大波浪,包臀裙,白色襯衫差點兜不住胸,露出深深的溝壑。

  有一顆純潔無暇水晶心的白禕皺眉。

  為什麼爹要把風塵女子往傢帶。

  白禕的爹指著女人說,我要娶她,以後她來照顧你的生活起居。

  白禕迷惑,不知道這是後媽,還是保姆。

  白禕生下來就沒有媽媽,她對於“媽”這個詞沒有任何概念。沉蘭……應該是喜歡自己這樣喊她的吧。

  於是她就這麼喊瞭。不過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沉蘭在聽到這個稱呼後,總是不自然地身子一僵。

  後媽不算討厭,保姆當的還算稱職。

  後媽有一雙素白纖細的手。她不怎麼做美甲,隻是愛塗艷紅色的指甲油。

  毫無違和感的,這雙手每天安安分分的為白禕放洗澡水,切菜,做飯,洗衣服。

  開傢長會那一天,白禕的爹再次缺席。白禕央求後媽,一定要穿的素凈一點。

  後媽輕笑,帶上瞭門。

  再一出門時,沉蘭的大波浪已經盤在腦後,露奶子露腿的紅裙已經變成瞭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

  白禕看得入迷。

  “怎麼,我臉上有東西?”後媽笑著問白禕。

  白禕搖搖頭,紅著臉,低下瞭頭。

  沉蘭的腳背是病態的白,繃得很直,是一條好看的曲線,青紫的血管清晰可見。

  沉蘭身上好像藏著許多秘密。她像一扇沒有鑰匙的門,也沒有上鎖。

  但是你就是不知道該如何推開。

  年長女性的魅力令白禕深深著迷。

  白禕不喜歡和別人共用衛生間。

  她用一樓的衛生間,後媽用二樓的衛生間,這是兩人心照不宣的約定。

  直到有一天,後媽打破瞭這個平衡的生態。

  很明顯,後媽在一樓洗過澡。她的黑色蕾絲內衣被丟在一樓衛生間的臟衣簍裡。

  細看,還有幾根鬈毛。

  白禕努力讓自己不去看它。卻鬼使神差的,拿起瞭原本包裹著後媽那一對奶兒的佈料,猛吸一口氣。

  是後媽身上的香。

  白禕臉紅,丟下它落荒而逃。她覺得自己是hentai。

  當晚,白禕的性器梆梆硬,自摸瞭一夜,想像後媽在自己身底下,狠狠貫入。

  早睡早起的好學生白禕第二天眼裡佈滿瞭紅血絲。

  白禕早上覺得後媽眼裡若有若無的有笑意。

  高考前一天,天氣溽熱,太陽好像被鉛灰色的雲吞吃瞭。

  白禕半躺在床上,後媽騎在自己身上,上下吞吐著自己的性器。

  白禕眼裡亮晶晶的。後媽累瞭,動得有些吃力。

  白禕便掐著她的腰,狠狠聳動腰身,後媽哭叫出聲,淚流瞭多少下身便流瞭多少。

  “小東西,學壞瞭。”後媽一笑,勉強地說出這幾個字,去擰白禕臉上的軟肉。

  白禕湊過臉,去吃沉蘭嘴上的口紅。

  獎勵似的,在她嘴角印上一個吻,身下挺動速度愈發快,最後射瞭出來。

  “請你喝牛奶,謝謝你幫我減壓。”

  白禕沉淪其中不想自拔。給後媽翻瞭個身,從後面抱住她幹。

  我的大還是我爹的大?白禕去捏後媽的奶兒,臨瞭不忘咬著她的的耳垂問她。

  後媽咬著嘴唇不語。被頂撞得難以支撐住身子,她索性倒瞭下去。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白禕心中悶悶不樂。死死摁住後媽又幹瞭最後幾下,兩人一起到瞭高潮。

  考完試,白禕回學校領瞭畢業照。不去和撕試卷的同學們一起瘋狂,自己背著書包一溜小跑回瞭傢。

  進門便掙開瞭書包,白禕沖進廚房,拖著正做飯的後媽,退下褲子,在料理臺上就上瞭她。

  安頓好睡著瞭的白禕,抹去她眼角的淚痕,後媽打開她的書包,拿出畢業照,摩挲著上面青春懵懂,呆呆地望著鏡頭的小人兒,彎瞭眉眼。

  白禕的旁邊站著一個高高瘦瘦,笑得張揚的女孩子。沉蘭的直覺告訴她有什麼不對,她對著照片下邊的名字挨個去找。

  果然,她叫姚綺。

  自從高考後,後媽好像消失瞭。白禕問父親,父親也隻是說是她自己要走的。

  沒有人知道那個女人去瞭哪裡。

  白禕哭不出來,隻是悵然瞭一個暑假。

  直到這次送快遞,才誤打誤撞地上瞭她的門。

  性啟蒙對象就坐在自己自己旁邊,微微發燙的指尖撫摸著自己的臉。

  她們聊瞭許多,有的沒的,白禕明顯有些拘謹。

  “你知道這裡面是什麼嗎?”沉蘭搖晃著手裡的快遞,指甲上還餘著紅紅的指甲油。

  “不知道。”白禕乖巧地如實搖頭。

  沉蘭摸摸白禕的臉,嫵媚一笑。捏著小刀劃開快遞箱,如數傢珍似的拿出一件件粉紅的東西。

  白禕看得一陣目眩神迷。

  全都是情趣小玩具。

  沉蘭比劃瞭兩下子,將震動棒塞到白禕手裡,薄薄的紅唇輕啟。

  “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