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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他年我若為青帝

  運氣不好……

  天傢鑾駕至昌平行宮時,正值秋雨綿綿。

  京城深秋之雨,已帶三分寒意瞭……

  天傢貴人們便隻能在輦輿中,草草欣賞瞭番行宮內諸景,湯山神秀,湖泊瀟瀟……

  與九重深宮中相比,卻也得出幾分山清水秀,曲徑通幽之意,頗有些自然之趣……

  行宮前,設有水宮娘娘廟,原喚龍尊王佛廟,改建而成。

  行宮在娘娘廟後。

  許是得“娘娘廟”三個字入瞭法眼,田太後都不顧車馬勞累,讓人以軟轎相抬,與尹後、義平郡王妃等一道,前往廟中祭拜。

  看著面容幹瘦,滿頭白發,身形佝僂的田太後跪在那祈福,守在殿門口的賈薔神情淡然。

  經歷瞭二年折騰後,這位當初景初帝尚在時滿面富態的皇太後,其實也已接近油盡燈枯瞭。

  田太後和薑鐸還有林如海不同,此二位是在同自身病痛衰老抗爭,而田太後,是實打實的處於憤懣憂思驚恐中,苦苦煎熬瞭兩年。

  誰都沒想到,尹後居然在已經徹底撕破面皮的情況下,將關系又拉瞭回來,並在滿朝重臣面前,上演瞭出婆慈媳孝的大戲。

  田太後為尹後說話時,任誰都看得出,並非受強迫所為。

  這使得天傢在世人眼裡的形象,大大挽回。

  而尹後的手段,愈發顯得如淵似海。

  高明啊……

  其實賈薔又何嘗不知,尹後許身於他,除瞭地龍翻身那一回,陰差陽錯下誤入歧途,造成瞭陰陽和合的既定事實之外,此事未嘗沒有尹後以此將他死死套住,為其所用的意圖。

  但賈薔並不反感,因為他自己也同樣並非純粹的急色……

  他當下所做最重要的事業,不可能缺少大燕的支持,若朝廷嚴旨禁防子民流失海外,甚至禁止德林號在大燕行商,那麼隻憑小琉球那點地盤那二三十萬人口,幾無可能有太大的作為。

  除非他能狠下心來,舉兵造反。

  且不提能否成功,即便成功,那要死多少人?

  死的最多的,就是無辜百姓!

  若他是真正的高門出身的權貴子弟,或許並不在意這些死傷,還會用“一將功成萬骨枯”,“屠得九百萬,方為雄中雄”來辯解。

  然而賈薔前世就是一個最底層的普通百姓,也就愈發惡心為瞭某些人的雄圖大略,讓普通百姓變成皚皚白骨中的一根無名骨。

  所以,他和尹後,唯有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才能實現雙贏。

  這也是賈薔不斷讓利天傢,幾乎無微不至的幫助李暄,和舔尹後的根本緣由……

  為瞭千秋大業啊!

  念及此,賈薔目光落在跪在蒲團上,正叩首祈福的尹後身上,削肩膀,柳腰輕。

  以及腰身下那一彎猶如水蜜桃般豐潤飽滿的圓臀,真真蕩人心魄……

  好吧,也不隻是為瞭千秋大業……

  禮佛罷,尹後與義平郡王妃攙扶起疲憊不堪的田太後,隨後回頭看向賈薔問道:“太後的溫湯池子都備好瞭?”

  賈薔忙上前道:“回太後娘娘,南池已經備好瞭。去歲時,皇上命臣營造此處行宮,臣特意尋來禦醫並都中十位最有名氣的神醫來此看過,皆言此處’更得暄暖,乃宜於體‘,有安神養體之效,最能去乏。且據說,還有駐顏養容,使得面貌容光煥發之能……”

  尹後聞言,鳳眸中浮過一抹啐意,嘴角揚起笑道:“好,本宮今日且試試,若果真有效則罷瞭,若無效,你可仔細著。”

  說罷,同身旁田太後道:“太皇太後,我先侍奉您去沐浴罷。”

  田太後聞言擺手笑道:“讓十四傢的隨哀傢去就好……”

  尹後聞言登時不樂意瞭,嗔笑道:“太皇太後忒也偏心,難道隻十四傢的是兒媳,我就不是?”

  田太後聞言,滿面疲憊的臉上湧起笑意來,拍著尹後的手道:“你操持瞭那麼些事,哀傢也看在眼裡,豈能不心疼?好些人說哀傢隻偏疼小兒子,卻不看看大兒子從前是如何做派。若早先他能如你這般……唉,罷瞭,不提也罷。你也去歇歇罷,如今回過頭來再看,這麼些兒孫,還不如你一個媳婦純孝。先帝在時,就對你贊不絕口,以為佳婦。可惜,老大打小性子孤拐,不聽你的勸,不然天傢何來如此多劫難?如今卻是好瞭,你聽政監國……”

  尹後聞言羞臊的臉都紅瞭,拉著田太後一迭聲道:“哎喲喲!母後可快別說瞭,隻咱們娘兒倆婦道人傢倒也罷瞭,如今十四叔也在,他是明白的。我連養心殿的門檻兒都沒邁過兩回,外面的事不過睜眼瞎,聽的哪門子政,監的甚麼國喲!

  一應朝政,不過托付給軍機處。好在他們勤勉忠敬,才讓國事不至於荒廢。”

  田太後居然正色道:“這如何能行?小五不是個勤政的,你再不看著些,豈不讓人糊弄瞭去?做臣子的,見天傢式微,必起欺君之心。”

  尹後嘆息道:“其實原是想著,等十四叔明歲重新開府,讓他也入軍機,當個軍機輔政親王。隻是才露出點話風來,就被軍機處打瞭回來。說甚麼擔憂再起腋肘之禍……”

  聽聞此言,自見面隻問安瞭兩句,就一直沉默不言的義平郡王李含,終於變瞭面色。

  他躬身與尹後無奈道:“太後萬萬莫再出此言,臣弟……臣弟還想再茍活幾年,好與太皇太後,養老送終……”

  開甚麼頑笑,果真有此議,真當武英殿那幾位是好說話的?

  李含現在想想隆安帝癱瘓在床榻,被幾位軍機逼宮之事,就覺得遍體生寒。

  那些臣子……當真敢殺人!

  便是現在守在行宮的這位,也絕不會容他重新出山。

  此刻,他都能感到兩道鋒利的目光自後方看瞭過來……

  這才是個真正的殺坯!

  田太後在景初帝在世時,當瞭一輩子的傻白甜,從心所欲,這兩年煎熬度過,仿佛大徹大悟瞭,此刻化身過來人,與尹後笑道:“罷瞭,除非小五親政,熬上十來年,把那些黑瞭心的都熬走瞭才有可能。不過那時候,他也不需要他十四叔出來幫他瞭。能讓他十四叔太太平平的當一輩子富貴親王,就是他的孝心瞭。”

  尹後滿面笑顏開,道:“這是必然的,如今小五和李景就這麼一位親叔叔,若不好生奉養著,連天下人都要笑話。我就這般告訴小五,百善孝為先,別人都道你不是明君氣象,可旁的不說,你隻要將孝行做好瞭,別人也說不得你是昏君。”

  這有條有理的話,讓田太後大為動容,用力握瞭握尹後的手後,道:“太後,這往後啊,天傢和睦就全指望你瞭!好瞭,哀傢著實乏困瞭,就先去歇息瞭。太後也去,今晚休息一宿,有甚麼要緊的話,明兒再說。”

  尹後笑道:“那好,太皇太後且去歇息,我去看看太上皇。”

  田太後聽聞“太上皇”三個字,臉上笑容一滯,卻也再未說甚麼,由義平郡王李含和義平郡王妃劉氏攙扶著,並一眾宮人內侍簇擁下,上瞭軟轎,自有宮人指引前往南池。

  看來,對那位生死不知的大兒子,她是真的寒瞭心……

  待田太後和她最寵愛的十四子離去後,尹後面上的笑容漸漸斂去,雙手攏於袖中,於暮色秋雨中,駐足許久。

  賈薔在一旁冷眼旁觀之,大致揣測出瞭些許端倪……

  “賈薔,你心中必是明白本宮心意的,你且說說看,有何紕漏之處?”

  忽地,一陣夜風吹來,清寒夾著秋雨濕氣的風激的人肌膚大感寒意,尹後往後避瞭步,側身看向賈薔,輕聲問道。

  賈薔搖頭道:“娘娘禮敬太皇太後,是在彌補先前天傢撕裂內亂造成的不良影響。如今和太皇太後相處和睦,既全瞭孝道,天傢重新成為天下人傢之表率。且有太皇太後出面和善,皇上的位置就會越來越穩。”

  他並沒說,經歷此事後,尹後在朝中的地位和威望,也會愈發水漲船高。

  尹後聞言,笑著看他一眼後,道:“走罷,先引著本宮,看看你和五兒修的這座行宮。”

  賈薔便親自執傘,含笑引著尹後,於雨夜中遊起瞭行宮內外。

  ……

  湯泉行宮大小房間連遊廊一百八十七間,大多數房間與宮中無異,不必多看。

  賈薔著重引著尹後觀看那些依溫湯所建之殿宇。

  於淅淅夜雨中,依次看過澡雪堂、漱瓊室、匯澤閣、開襟樓等處,見漢白玉湯池邊,多有或白、或淺黃、或灰白等色的菱形體方解石,還有淺黃、淺綠、淡紫的立方體或八面體螢石,在燈火照耀下,仿佛夢幻一般,尹後頗感興趣問道:“這些又是甚麼?”

  賈薔笑道:“這兩種顏色的石頭都是溫湯水帶到地面的沉淀物,稱之為’泉華‘。是自然天道生命之凝結……”

  尹後啞然失笑,待出瞭開襟樓,回首看瞭眼殿門上的牌匾,見其上篆刻著“開襟樓”三字,不由橫眸瞥瞭賈薔一眼,又問道:“可還有旁處?”

  賈薔嘿嘿一笑,指瞭指後面的湯山,道:“上面還有一處最好的,名曰飛鳳亭。”

  尹後:“……”

  看瞭賈薔稍許後,尹後虛抬起右手,輕聲微笑道:“既然你說的那樣好,就攙扶本宮上去瞧瞧罷。”

  飛鳳亭……呵。

  她記得牧笛回報過,賈薔桃園莊子裡,也有這麼一處地名兒。

  似乎,是賈薔和榮府那位二嬸嬸,成就好事之處。

  念及此,便是智謀決絕的尹後,心頭也不禁一熱,躁動瞭下……

  賈薔上前握住尹後溫潤的右手,笑道:“娘娘請!”

  周遭宮人紛紛垂首,牧笛面無表情的提著燈籠,帶著兩個彩嬪,在前面開道……

  “南北朝蕭梁時期有位太後就在這裡的溫湯處沐浴,未想到此處溫湯竟治愈好瞭她肌膚瘙癢的病癥,因而被封為聖泉。”

  “還有唐朝德宗時候,有一個叫韓滉的浙江觀察使,他的女兒得瞭’惡疾‘,四處求醫,卻始終都不見好。後來聽說湯山泉能治,專程送女兒到湯山沐浴,果然很快治好瞭她的病。為此,他用給女兒陪嫁的銀子,在此處修建瞭湯王廟……”

  賈薔一手握住尹後的柔荑,一手持傘,於淅淅瀝瀝的雨夜中漫步於湯山間的青石階上,他聲音溫潤的講說著此處的諸般典故。

  尹後微笑道:“那位南北朝蕭梁時期的太後身邊,可也有一位膽大包天,連太後也敢染指的小賊?”

  前面道路上,牧笛的嘴角扯瞭扯。見一彩嬪手裡的宮燈晃瞭晃,他眸光微微一凝,卻也未多言甚麼。

  就聽賈薔呵呵笑道:“那位太後必是連娘娘姿儀的萬一也不及,自然招不來臣這等謫仙下凡,玉樹臨風,又有通天能為的良將忠臣來保駕護國!若那位太後也有臣這樣的臣子,蕭梁又豈有侯景之亂?”

  尹後聽賈薔自吹自擂,先是沒好氣的白瞭他一眼,不過聽至最後,卻也沉吟起來。

  她亦是飽學之人,自是知道這段典故,她緩緩道:“侯景兵不過數千,卻能兵臨建康,建康城外雖有二十萬援軍,竟無力勤王。侯景破城後,縱兵劫掠,殘忍如獸。數十萬建康百姓,最終活下來的,僅二千餘,當真慘絕人寰。

  如今再回過頭來想想,你與侯景倒有些相像。以數千兵馬臨皇都,竟能破城而入。

  不同的是,你心中懷有社稷,懷有忠義……”

  賈薔微笑接口道:“臣心中,還有娘娘。”

  尹後沒好氣白他一眼,嗔怪他油嘴滑舌。

  賈薔卻呵呵笑道:“娘娘莫要不信,臣鬥膽直言,天傢於臣之恩德,著實有限。倒是臣,自出山以來,屢屢大功於國,大功於社稷。甚至數次不惜以身犯險,又傾盡傢財,為朝廷分憂解難。得到的又是甚麼呢?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若非娘娘屢屢施恩於臣,將子瑜嫁與我,並且,那日鳳藻宮偏殿下臣鬼使神差的,冒犯瞭娘娘……臣對皇上自然有朋友之義,但也不至於為朝廷操碎瞭心。

  縱然不反,也不會如現在這般,全力以赴的為天傢,為朝廷分憂。

  終還是為瞭娘娘……這份心意,臣還是願意讓娘娘知道的。”

  夜色下,尹後聽他說至“鳳藻宮偏殿”的冒犯時,俏臉微霞,不過也隻是一閃而逝,她哼瞭聲,道:“說的好聽!你願意為本宮出力,幫助小五,莫不是為瞭你那小琉球,實也離不開朝廷,離不開大燕?”

  賈薔搖頭道:“娘娘不妨想想,若無臣出手,朝廷賑濟這場數百年未見的大旱災,要多久?天下又會發生甚麼?毫不客氣的說,便是重現隋末十八路反王六十四路煙塵都不為過。

  再加上內有奸王作亂,軍中更有跋扈武勛,果真大旱三年而無妥善救濟,那麼社稷即便不傾覆,國運也會大衰。

  但這種局勢,對臣而言,實有百利而無一害!

  因為越是這樣,臣越能鯨吞大燕百姓,還能盡攬民心!

  臣身邊,對臣傾盡全力幫扶朝廷,不是沒有異議。但這些雜聲,都被臣強硬的打壓瞭下去。

  除瞭因為臣絕不想踩著億萬黎庶的皚皚白骨登上那所謂至高無上的權位外,就是不想讓娘娘傷心。

  野心傢們不會懂得臣這份心意,所以在他們看來臣簡直荒唐。

  古往今來,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無不是亡國昏君。

  但臣以為,娘娘一定懂我,知我。

  武英殿那些自詡為國士無雙的大學士們竟還會擔憂臣會謀反,何其可笑。”

  此刻一行人已至飛鳳亭,當然,說是亭子,實則是一處精致殿宇。

  漢白玉雕刻的禦橋就在眼前,宮門精致,上懸一匾,乃李暄手書“飛鳳亭”三個字。

  但這一刻,便是尹後也無暇分心,她駐足站定,轉過身面對面的看著賈薔,四目相對間,輕聲道:“賈薔,本宮怎能不知你,不懂你?你非貪戀美色而不要江山的昏人,你隻是心中有大仁大義,你不願因你一己之私至生靈塗炭,不願山河破碎黎庶遭殃。

  本宮知道,你也不願本宮傷心,本宮心中實感動不已。

  千秋之後,或許有人會批評你色令智昏,但在本宮心中,你卻永遠是頂天立地的無雙男兒。

  是讓本宮不顧廉恥人倫,也甘願委身於你的天下第一偉丈夫!”

  賈薔凝視著尹後明眼動人的鳳眸,彎起嘴角笑道:“隻要娘娘懂我,一切都值得。請娘娘入內沐浴溫湯!”

  尹後亦燦然一笑,看著賈薔道:“賈郎,本宮走乏瞭,走不動瞭。”

  賈薔聞此言,已是迷醉,再看此雨夜中絕世容顏上的笑容,心頭一顫,隨後彎身,一把將尹後攔腰抱起,直入飛鳳亭內……

  也不知為何,他心中莫名想起一句詩來:

  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寒風秋雨中,牧笛一身大紅宮袍,一動不動的站在飛鳳亭宮門前……

  漢白玉鋪就的溫湯池邊,蒸騰著一層淡淡的霧氣。

  賈薔抱著面色如胭脂般的尹後步步進來,兩人目光始終交纏著。

  至一軟榻邊,賈薔輕輕將尹後放下。

  而後於目光纏綿間,吻瞭下去。

  尹後沒有一絲忸怩的回應著,明艷的明眸依舊看著賈薔,唇舌間的交鋒是如此的熱烈。

  她感覺的到賈薔對她的喜愛,已經到瞭癡迷的地步。

  作為一個女人,作為一個如此年紀的女人,她心中唯有更歡喜。

  即便拋去種種利益算計,賈薔也是一個讓她喜愛的俊美少年郎。

  若在年輕時遇見他,該多好……

  感受到賈薔一雙手靈巧飛快的解開她的衣襟盤扣,而後愛不釋手的撫弄起她的嬌乳,尹後氣息漸亂。

  目光裡,水意漸濃。

  待到賈薔起身,重新俯身低下頭去,噙住那一隻白膩如瓷玉的嬌乳,用力吮吸輕咬時,尹後難掩一聲呻吟,仰起修長的脖頸,貝齒緊咬下唇“唔”的一聲,徹底點燃瞭賈薔的欲火。

  他用力將尹後身上多餘的“贅餘”脫盡,隨後一把扯下腰間汗巾,褪下褲襟,隨後在尹後震驚的目光中,將其兩條白皙玉潤的長腿分開,挺著一條怒張青筋的小賈薔,對著那秀氣的森林溪谷,用力往前一刺!!

  “啊!”

  尹後被這突如其來的刺入所驚,更為那根仿佛要一下穿透瞭她身子的陽物所震顫,她覺著身子仿佛被分成兩半,那種打兩腿中心處瞬間點燃的炙熱,一下就燒遍瞭她全身。

  尹後也隻來得及清晰的叫一聲,隨即,賈薔如野牛一般沖刺的力度,如豹子般沖擊的速度,讓她隻能無意識的張開嘴,雙眸中目光是那樣的猝不及防,死死盯著賈薔,任由喉嚨裡發出一連串意義不明的呻吟聲,且隨著賈薔愈發用力,也愈發快,尹後潮紅的臉上,眼角很快就出現瞭淚滴……

  直到三五百下後,感覺到身下噴湧出一股股漿液,賈薔方緩緩放慢瞭速度,低頭一看,尹後下身早已泛濫成災,一片泥濘,愛液橫流,還在抽搐著……

  他嘿嘿一笑,得意的看向尹後,尹後這會兒才喘息著勉強回過神來,那一股股仍就讓她悸動顫栗的酥麻眩暈感,讓她既幸福,也隱隱有些後怕,她滿面潮紅,看著賈薔咬牙罵瞭聲:“小畜生!你想……你想頂死本宮不成?”

  這句話,讓賈薔在她體內的陽物又大瞭一分,賈薔壞笑一聲道:“不,臣隻想,肏死太後!”

  尹後伸手無力的在賈薔身上扭瞭把,眼見他又要加速,忙道:“不許那樣瞭!我受不住……”

  說罷,她竟不無失落的道:“到底有瞭春秋……”

  賈薔聞言,一邊溫柔抽動著,一邊笑道:“娘娘這就不知瞭,女人越是成熟些,越能受得起這個。娘娘莫非未聽過,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之言?”

  尹後聞言抿嘴啐道:“哪來的淫詞浪語?本宮豈能聽說過這個?”頓瞭頓又好奇道:“那……五十呢?”

  賈薔哈哈笑道:“五十坐地能吸土……”說罷,忽地停瞭下來,並抽身而出,繼而在尹後覺著不妙之際,蹲下身來,強力分開尹後兩條白皙渾圓的大腿,細細觀看起溪谷桃源入口處。

  “賈薔……小淫賊,快放開本宮!”

  尹後一生都未受過如此羞辱,連她自己都未曾看過自己那處,這會兒又怎能受得瞭賈薔這般細細觀看,他居然還伸出兩根手指掰開,恣意的把玩!

  賈薔見尹後反應激烈,看瞭稍許後不再強求,嘿嘿笑著上前,道:“上回得幸與娘娘相愛時,不是都親吻過瞭?娘娘何須害羞?”

  尹後俏臉暈紅的咬牙啐道:“你這下流胚子,還敢渾說!”

  聲音又酥又軟。

  賈薔愈發喜愛,一伸手,竟拉扯著尹後起身,將她抱於懷中,又讓她將雙腿盤於腰間,隨後陽物抵在她的下身入口處,抱住她如蜜桃般的豐臀,往上一刺,尹後喉嚨中又發出一道嗚咽。

  太長,太硬,太大!

  她雙臂下意識的抱緊賈薔的脖頸,待見賈薔吻來時,整個人愈發熱烈的回吻著。

  不過待到賈薔沿著溫湯池子漫步時,每走一步,賈薔陽物都能頂到她的花心處,很快就讓她失去瞭氣力,隻努力抱住賈薔的脖頸,任他的舌頭卷住她的香舌,用力的攪弄吮吸,而下身,更是由他刺穿千百回。

  圍著飛鳳亭殿內走瞭三圈後,賈薔尋到一處圓潤的玉石,有半人高,人正好能趴於其上。

  賈薔將尹後先正面朝上的放在其上,由於曲面,使得尹後雙乳愈發高高挺起,賈薔故技重施,一邊輪流用力吮吸這雙玉乳,下面一邊緩慢卻用力的,一記又一記的肏著尹後。

  尹後眼角再度緩緩流下淚珠,口中的呻吟聲,勾魂奪魄,幾能酥碎人心。

  賈薔貪婪的往裡用力刺啊,頂啊,直到尹後再泄一陣。

  溫柔的愛撫著她的身子,在尹後幾乎未留意間,將她的身子翻瞭過來。

  讓她趴於玉石上,隨後輕輕拉過那一方飽滿圓潤如蜜桃的雪臀,賈薔調整哈角度後,腰下寶貝對準仍在抽搐的溪谷入口處,重重刺入。

  這就是熟婦的滋味和好處……

  “啊!”

  感受到那根長槍再入體內沖撞,餘韻遠遠未消尹後,再度仰頸“悲鳴”一聲。

  修眉蹙起,絕色的容顏上,神情仿佛哀傷憐人……

  隻是面對這方垂涎已久的蜜桃雪臀,賈薔又豈會放手?

  也是昏瞭頭,如打烈馬般,在蜜桃雪臀上“啪”的一聲打瞭一巴掌,留下五指印後,賈薔在尹後“哎喲”一聲的痛呼中,加快瞭速度和力量。

  隨後,便是尹後好一陣不成語調的呻吟……

  那方蜜桃雪臀,在賈薔手中變幻著各種形狀,“啪啪啪”的撞擊也讓雪臀被撞的泛紅。

  隨著那呻吟聲,和下身被越裹越緊,仿佛有無數小嘴吮吸的快感漸強,賈薔也漸漸到瞭臨界點。

  等到尹後第三次忍不住,甚至哭出聲來高潮爆發時,賈薔也終於射出瞭今晚的第一回精液來……

  賈薔深深抵在尹後的花心,直到射盡最後一滴,仍不舍得抽出。

  “賈薔,放開本宮。”

  身下尹後發話,隻是聲音沙沙的。

  賈薔這才規矩抽出來,惹得尹後一陣陣悸動抽搐。

  賈薔也知有些過於恣意瞭,忙將尹後抱瞭起來,摟於懷中,見她滿面桃花的臉上滿是汗水,頭發也被打濕。

  “今晚,夠瞭。”

  尹後看著賈薔,輕聲說道。

  賈薔歉意道:“太想念娘娘,臣粗魯瞭些。”

  “你隻是粗魯瞭些?”

  談起這個,尹後就不由動無名,她剛才真的覺得,快被這忘八活活肏死瞭!

  不過看到賈薔憐惜的目光自責的神情,已經下面居然再次頂在她臀上的陽物。

  尹後不由又好氣又好笑道:“你怎地……就和一同牛犢一般?你這樣,林如海的女兒受得住你?子瑜受得起?”

  賈薔嘿嘿一笑,道:“兩個一起嘛……”

  尹後聞言都震驚瞭,看著賈薔好一會兒道:“她們願意?”

  賈薔溫聲道:“她們都知道,平日裡我打心裡敬重她們,百依百順。這點閨房之樂,她們就縱容我一些。”

  尹後聞言沒好氣道:“你這是說給哪個聽?本宮沒縱容你?”

  賈薔抱著尹後下瞭溫湯池,用有些燙熱的泉水,溫柔的替尹後清洗著每一寸肌膚,從上到下,從外到裡……

  賈薔笑道:“娘娘從最開始就一直包容著臣,縱容著臣。”

  尹後側眸問道:“那你就沒懷疑過本宮的用心?”

  賈薔笑道:“便是臣不懷疑,臣的先生也會猜測。不過後來臣發現,與娘娘站一邊兒沒甚麼不好。大的利益方向,臣始終與娘娘一致。便是娘娘想要利用臣也無妨,到瞭一定地位,誰人不是在利用人?如今娘娘將身子都托付給臣,臣也就愈發甘願為娘娘利用。”

  尹後笑道:“那你就不怕再落個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天傢何曾有過真情?”

  賈薔聞言一怔後,看著尹後笑道:“不怕。”

  尹後奇道:“這是為何?”

  賈薔笑道:“因為臣知道,清諾不會。”

  清諾,尹清諾。

  是尹後的乳名。

  尹後有萬般心機,此刻都在這一聲溫柔的“清諾”下,潰不成軍,反手緊緊摟住賈薔的脖頸,看著他聲音呢喃的道:“今日之前,本宮或許還會有些其他的算計,但今日之後,本宮的確不會再想甚麼對你不利之事瞭。因為,普天之下,唯有你能讓本宮處於生死之間,本宮愛煞瞭這種感覺。賈郎,用力肏我!”

  賈薔聞言,目光明亮,就讓尹後伏在溫湯池邊緣的白玉石上,再次挺身而入。

  這一回,卻未再那樣激烈,雖有力度,雖有深度,卻一下,又一下的溫柔刺透。

  伴隨著蜜桃臀在溫湯中起起伏伏,啪啪作響,尹後喉嚨中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嬌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