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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章 結親,結盟?

  “大奶奶來瞭,快裡面請。”

  平兒正在屋子裡和鳳姐兒說著些體己話,聽到丫鬟來報李紈來瞭,忙迎瞭出去。

  鳳姐兒心裡納罕,她來做甚麼?便起身在外間碧莎櫥候著。

  未幾平兒和李紈牽手而入,李紈看到鳳姐兒在,笑罵道:“你素來拿大慣瞭,聽瞭我來也不起來。”

  鳳姐兒扶著腰笑道:“好嫂子,你可冤枉我瞭。這不是近二月來總覺得困乏,腰酸背痛的,也不知是怎麼瞭,這才沒去迎你。”

  李紈聞言唬瞭一跳,道:“既是身子不爽利,怎不去尋個郎中瞧瞧?”

  鳳姐兒沒在意的呵呵一笑,道:“又沒別的毛病,請哪門子的郎中……咦,大嫂子是貴客,往裡日無事從不往這邊來,今兒怎就移動貴足瞭?”

  李紈啐笑瞭聲,道:“呸!甚麼事到你嘴裡就沒個好話,你就不該生在大戶人傢,合該在小門小戶泥腿子傢裡最便宜。快傢去罷,老太太尋你有事商議。”

  鳳姐兒不願走,道:“甚麼事啊,非要這會兒商議?”

  李紈氣笑道:“你少輕狂,趕緊回去。老太太想著你老子娘才來京裡,無論如何也該請傢裡來坐坐,吃頓飯才是。你也不去?”

  鳳姐兒這下就沒法子瞭,嘆息一聲,扶著腰離去……

  李紈好笑道:“這鳳辣子,最能作怪。”

  平兒讓她進瞭裡間,李紈笑道:“還是你們會受用,這暖氣真是舒坦,不比我那屋子,冰涼冰涼的,住著難受。”

  說話間就看到裡面的傢俬陳設比中堂還要華貴些,花梨木恰花月洞架子床,天青織金帳,銅刻梅花三乳足香爐,又一珊瑚木座屏式燈架。

  榻前還擺著一金絲錦織珊瑚地毯,地毯前是半面折起來的玉刻湖光山色屏風。

  屏風後擺一金絲檀木小圓桌,上面擺一龍泉窯纏枝蓮紋壺,和四個蓮瓣紋雞心小碗。

  圓桌後的墻壁上,還掛著一幅仇英的《吹簫引鳳》圖……

  看到這些傢俬陳設,李紈眼睛都直瞭直,心裡說不出是甚麼滋味。

  她屋子裡的也不算差瞭,賈母和王夫人當初沒少賞賜,但也沒這樣講究奢貴。

  更不用說,她守寡後,那些顯眼的都撤瞭去,如今房間裡,不是青就是白,連點明色也沒有。

  平日裡沒想許多,可如今見一個丫頭都住成這樣,李紈心裡的心酸苦痛,讓她險些落下淚來。

  平兒見她氣息不對,忙笑道:“奶奶快請坐,屋子裡有些亂,倒叫奶奶笑話瞭。”

  李紈搖頭道:“如今誰還能笑話得瞭你?早聽聞薔兒疼你疼的緊,如今看來,果然是疼在心尖兒上瞭。他自己住的屋子,怕都沒這樣好罷。”

  平兒害羞道:“爺隻說白放在庫房裡吃灰沒必要,非要擺上。我說忒招搖瞭些,林姑娘也說讓我安心用著就是。我再撤下來,就有些不恭敬瞭,隻好擺著。”

  李紈壓下心裡的酸味後,笑道:“合該受用這些,你這樣的人品,放在大戶人傢當奶奶都夠瞭,有什麼不能擺的。”也不等平兒再謙遜甚麼,又道:“這次過來,是老太太打發我過來,問問過年該怎麼過?老太太的意思,還是一道過的好,傢裡統共就這麼些人,再分兩處,愈發顯得人少瞭。”

  平兒笑道:“這我如何做得瞭主?得等爺回來再說。”

  李紈笑道:“他見天不著傢,如今大半時間都住在宮裡,如何尋得到他?還是和你商議商議,回頭你再和他說說便是。你們若都願意在西府過年,他必也是願意的。”

  平兒遲疑稍許,還是點頭應下瞭。

  李紈見之歡喜,便又與她商議起過年的細節來。

  那麼一大傢子,事情哪裡少得?

  這一說,就說到瞭三更天。

  隻到平兒的丫鬟金釧來笑道,李紈身邊跟來的丫頭素雲都睡著瞭,李紈才驚覺,道:“瞭不得,這樣晚瞭,我得回去瞭。”

  平兒笑道:“奶奶別走瞭,就在這住下罷。這樣晚瞭,回去也不便宜。西府那邊多也睡瞭,奶奶一人回去天寒地凍的。”

  李紈遲疑道:“這不好罷,萬一薔兒回來……”

  平兒笑道:“這會兒皇宮都落鑰瞭,哪裡還出得來?”

  李紈也著實喜歡這裡的暖和,便應下瞭。

  二人洗漱罷,李紈笑道:“近來覺淺,也不知能不能睡著。”

  平兒聞言笑道:“可趕巧瞭,奶奶合該早說。有一陣子我也覺少睡得淺,忒難熬,我們爺知道後,就從宮裡尋來一味香,燃瞭後,一覺就睡到天亮,沉著呢。得丫頭叫上幾遍才醒,點瞭幾回,就不必再點瞭,如今睡的極好。”

  李紈喜道:“竟有這樣的好東西,快快點來。”

  平兒笑著下瞭床榻點好後,又回到床榻上,果不其然,沒一會兒,二人就沉沉睡去。

  卻不想,天還未明時,賈薔從外面回來。

  看到天青織金帳內躺著一雙人,便以為是鳳姐兒和平兒。

  他笑瞭笑,在地毯上將衣裳脫瞭個精光,掀起帳子入內,鉆進錦被內,從後面抱住一人,手穿過手彎,握住瞭那一對嬌乳,大小好似平兒……

  今日在宮裡偷瞧皇後的蜜桃臀,好似被發現瞭,讓她瞪瞭眼。

  隻想起這個,賈薔就覺得下面硬的厲害。

  倒也不是真的惦記起那位至尊,就是覺得在作死邊緣徘徊,實在刺激……

  揉捏把玩瞭稍許後,賈薔見懷中人沒甚動靜,就輕輕從後面,將她的褻褲褪下,手從前面穿過毛茸茸的毛發,撥弄起那兩片豐潤的軟肉來。

  不一會兒,就感到懷中佳人有些躁動起來,口中喘息聲漸促。

  賈薔笑瞭笑,手指在溪谷前的那顆相思豆上做起法來,未幾,就感到有涔涔溪水滲出。

  “嗯……”

  “嗯……”

  懷中女子口中發出一聲聲呢喃幽咽。

  感覺火候差不多瞭,賈薔將其圓臀往後翹起,挺槍刺入。

  好緊!!

  隻一刺入,賈薔就覺得寶貝被蜜穴緊緊箍住,緊的好似少女。

  他此刻若是停下來想想,就能想到懷裡的女人不會是鳳姐兒,也不會是平兒。

  可他此刻滿心欲火,哪裡還顧得上多想,一手握起嬌乳用力揉搓起來,另一手扶住並不豐潤但緊俏的臀瓣,從後面大力的肏瞭起來。

  “嗯……”

  “啊……”

  “啊啊……”

  懷中女子身上的香氣和叫聲,刺激的賈薔頭發都要炸瞭起來。

  這香氣不是平兒的,也不是鳳姐兒的,是……

  還有這聲音,初起的聲音還是呢喃無意識的,讓人聽不真切。

  可後面,雖是拼命壓抑著的,可也聽得出,此人分明就是李紈!

  而她的聲音,是在用力壓制著的……

  說明,她已經醒瞭!!

  隨著不同的地方越來越多,賈薔已經明白這到底是哪個瞭,可到瞭這個時候,他哪裡舍得放開。

  再加上,女人無意識的將臀往後拱,用力迎合的姿勢,他更不舍的拔出瞭。

  “啪啪啪!”

  “啪啪啪啪!”

  “老天爺!”

  小腹撞擊著臀部,賈薔一口氣用力刺瞭三四百下,直到女子抑制不住的失聲哭出來,下身也湧出一股股的漿液,而賈薔也看到瞭對面平兒驚怒嗔惱的瞪眼,這才緩緩放平瞭節奏,與平兒賠瞭個笑臉後,卻仍用力抽動著,手還不住的撫弄著懷中女子的一邊酥胸……

  等到懷中女子漸漸適應,隻剩抽泣和偶爾一聲呻吟,還將臀悄悄往前躲時,賈薔才漸漸停下,抽出瞭寶貝。

  見那張極盡歡愉後沾滿淚水的臉上,仍緊閉著雙眼,面紅耳赤的不肯睜開,當一個將頭埋在沙子裡的鴕鳥。

  賈薔思量稍許,覺得不挑開也好,便在被窩裡女子胸前又摸瞭把,最後才在平兒羞惱的目光中悄悄滾下瞭床榻,抱著衣裳跑瞭。

  等他走後,房間內隻留下一陣迷幻的氣息。

  李紈躺在那,整個人仍如飄在雲端,她眼睛悄悄的睜開瞭一絲縫隙,轉頭看見平兒仍在沉睡中,心裡海松瞭口氣,緩緩將被褪去的褻褲穿上,用帕子一點點將床榻上的水跡抹幹,又繼續躺下歇息瞭……

  她心裡反思,最初驚醒的時候,賈薔才剛入巷,她是怎麼鬼使神差的,沒有拒絕他的深入……

  她怎能這樣?

  是為瞭蘭兒,將來能有個靠山麼?

  一定是這樣!

  她死也不願承認,半睡半醒間,她對身下那根火熱堅硬的寶貝,是那樣的向往。

  當它大力插入她的體內,似要刺穿她,觸及到她的靈魂深處時,她連一絲一毫的反抗心思也沒有,甚至還忍不住翹起臀,微微張開腿,好讓他肏的更深些……

  天啊!!沒臉做人瞭!

  不過,這一切都是夢,是一場誰都不知道的夢,等天亮瞭,就甚麼都恢復瞭……

  李紈將頭埋在錦被中,不住的說服著自己睡著。

  隻是下身的餘韻抽搐,讓她久久難以入眠……

  一隻手輕輕撫在胸前,可自己的手,遠沒有方才那隻大手火熱,有力……

  都怪鳳丫頭,有她這浪蹄子在前,讓她平日裡做瞭那麼多羞死人的春夢,哪想今日,夢成真的瞭……

  隻此一回,往後,往後可再不能瞭!

  李紈心亂如麻暗暗起誓之後,感到下面仍在抽搐,一時間,又忍不住回味起那樣強烈的感覺來……

  一隻手,悄悄的移到瞭兩腿間……

  翌日清晨,黎明時分。

  冬日的天亮的遲些,外面還是昏暗著的。

  因屋子裡有暖氣,所以平兒隻穿瞭件單薄的中衣,她撩開床榻上懸著的天青織金帳,赤著腳下瞭花梨木恰花月洞架子床,踩在金絲錦織珊瑚地毯上。

  平兒很喜歡這方地毯,原本擔憂太過奢靡想換瞭去,後來著實舍不得,就留下瞭。

  赤著腳站在上面,或跪伏在上面,都便宜……

  將珊瑚木座屏式燈架上的燈點燃,亮起幽幽燭光。

  又往榻邊的銅刻梅花三乳足香爐內添瞭枚沉香,空氣中的氣味有些……迷人。

  繞過玉刻湖光山色屏風,金絲檀木小圓桌上面擺一龍泉窯纏枝蓮紋壺,和四個蓮瓣紋雞心小碗。

  平兒拿起茶壺去瞭外間,讓守夜丫頭金釧去換瞭新茶回來後,斟瞭兩盞茶。

  她啜飲瞭一口,抬頭看到圓桌後的墻壁上掛著的那一幅《吹簫引鳳》圖……俏臉飛紅。

  這日子,過的好似夢裡一樣。

  有些荒唐,但又充實,幸福,還有些頭暈目眩……

  “想甚麼呢?”

  忽聽身後傳來聲音,平兒一驚,回頭看去,就見賈薔連衣裳都未穿,懶洋洋的打著哈氣站在那。

  “哎呀!”

  平兒氣笑羞嗔一聲,忙去取瞭中衣來,面紅耳赤的服侍著給賈薔穿上。

  穿好後,賈薔輕擁著平兒,笑道:“能娶到姐姐這樣賢惠的老婆,真是我的福氣。”

  平兒聞言又羞又喜,還擔心被裡面的人聽瞭去,杏眼含嗔的橫瞭賈薔一眼,小聲道:“是我的福氣才是。”

  賈薔笑瞭笑,在平兒紅唇上親瞭親,道:“昨兒半宿沒睡,怎起這樣早?”

  平兒又嗔他一眼,而後道:“今兒要去西斜街那邊,昨兒就偷瞭一天懶瞭。”

  賈薔笑道:“寶貝辛苦瞭!”

  “咦~~”

  平兒抖瞭一身雞皮疙瘩,俏臉都感覺發麻,打瞭個寒顫。

  賈薔見之哈哈笑瞭起來,平兒也笑,埋怨的笑。

  “笑甚麼呢?一大清早就這樣熱鬧?”

  這陰陽怪氣的醋壇子聲,讓賈薔、平兒一起看瞭過去。

  不過這一看,二人就都笑瞭起來。

  隻見鳳姐兒一手扶著後腰,一手撫著平坦的小腹,扮相十分逼真……

  “笑個屁!”

  鳳姐兒紅著臉啐罵瞭聲。

  賈薔呵呵笑道:“你身子不適,怎不多歇一會兒?”

  鳳姐兒惱道:“你還說?你那丫頭跟頭豬似的往人懷裡拱著睡,真是甚麼樣的主子,養出什麼樣的丫頭!”

  平兒笑道:“香菱是那樣睡,不過跟著爺一道就安分許多。要不奶奶去旁邊碧莎櫥裡再睡會兒?”

  鳳姐兒放下手來不裝瞭,嘆道:“哪有這樣好的命去偷懶?省親的事還有一大堆要準備的,如今管事媳婦不多瞭,隻一個林之孝傢的,累死也撐不起那麼多事來。”

  賈薔笑道:“叫上我們這邊的尤氏、三姐兒和吳嬤嬤一道,都是能幹事的。今兒你忙甚麼?”

  鳳姐兒道:“旁處都好說,獨園子裡櫳翠庵缺一名女廟祝。有水月庵那些爛事在前,一般的尼姑也不敢請啊。眼前倒是有一個智能兒……”

  賈薔笑罵道:“智能兒都和秦鐘在一起瞭,還當哪門子的庵主?凈瞎咧咧。”

  鳳姐兒不樂意瞭,道:“你不瞎咧咧,你找一個出來!”

  賈薔聞言,摸瞭摸下巴,道:“還別說,我還真知道一個……”

  “誰?”

  鳳姐兒狐疑的看著賈薔,連尼姑都認得瞭?

  賈薔看其眼神就知道她在想甚麼,反手在她豐臀上抽瞭一巴掌,讓鳳姐兒丹鳳眼中浮起些許水花……

  賈薔道:“你去尋邢岫煙,告訴她那半師妙玉如今就在西門外牟尼院內,讓她一道去請就是。”

  平兒一下想瞭起來,笑道:“就是蘇州蟠香寺那位得罪瞭權貴離開蘇州的妙玉姑娘?她是帶發修行的,聽邢姑娘說,她生的可是第一等的風流,比林姑娘也不差。難怪爺記得這樣牢,連人傢住哪都打聽明白瞭……”

  “嘶!”

  賈薔瞪眼看平兒,道:“看來不給你們倆娘們兒一點教訓,你們就不知道甚麼叫夫為妻綱!”

  說罷,一手牽著一個,拉扯到瞭屏風後……

  一個時辰後,平兒去瞭西斜街,鳳姐兒回瞭西府,尋來邢岫煙打發人一道送去西門外牟尼院。

  賈薔則和賈政一道,拉瞭兩大車聘禮,合同南安老太妃一起去瞭石碑胡同,趙國公府。

  ……

  趙國公府,敬義堂上。

  南安老太妃已經被內眷請進後宅去說話,賈政見過趙國公薑鐸後,被次子薑平帶著幾個清客相公帶去書房清談。

  賈薔則在敬義堂上,面對薑鐸、薑保、薑寧、薑泰、薑林等薑傢權力核心。

  便是薑林,如今身上都掛著遊擊將軍的官位。

  當然,在此處,他還是個嘍囉。

  “那誰,薑林,給我換一盞老君眉,我不吃六安茶,賈傢人都不吃這種茶。”

  賈薔別開生面的開局,讓薑傢人隱隱側目。

  薑林黑著臉沒有動,賈薔瞭解道:“也是,不大好勞煩你,你媳婦在不在?勞煩請我甄傢二姐姐來幫我換盞茶來。”

  薑鐸看著實在過癮,嘎嘎樂瞭起來,對薑保、薑寧道:“看見瞭麼?在人傢跟前,林哥兒這小球攮的連一個回合都招架不住。這小子別說不把林哥兒放在眼裡,便是你們這群忘八肏的,也和沒有一樣。年輕人,就該有這股狂傲之氣,沒這股狂氣,那還叫年輕人,還有朝氣沖勁兒?如今你們一個個把傢裡那些忘八羔子教的甚麼德性?說好聽叫老成持重,實際上就是畏手畏腳,暮氣沉沉。再看看賈小子,甚麼叫初生牛犢不怕虎?”

  薑保、薑寧看瞭看薑泰、薑林,再看看端起茶盞吃瞭口,在嘴裡“咕嚕咕嚕”又吐回茶碗的賈薔,都面無表情的抽瞭抽嘴角。

  薑保緩緩道:“如寧侯這樣的人,萬中也無一。旁人若強學之,怕是要學成四不像。隻學到魯莽,難學到精髓。”

  賈薔看著薑傢人笑道:“你們傢戲還真多,沒老君眉就說沒老君眉,你們趙國公府的人會算計著過日子,又不是甚麼秘密,扯著我很說又有甚麼意趣?”

  說著,看向薑鐸道:“老公爺,有甚麼事就敞開瞭說。這親事都要結瞭,還是你從宮裡和我先生處入手,壓得我不得不認下的。論手段,你老公爺數得上當世前三。如此苦心積慮大費周章,總不隻是為瞭給兒孫留一條後路罷?反正我是不信的,我和薑傢雖不怎麼愉快,但若說生死大仇,那也談不上。但隻嫁一個姑娘進賈傢,你老公爺總沒糊塗到,以為這樣就能在你死後,讓我替薑傢賣命罷?都說我賈薔能得罪人,可比起老公爺你來,在下自愧不如,遠遠不如。”

  薑鐸沒牙的嘴張的老大,笑的打顫,好一陣後方對臉色陰沉的薑傢諸人道:“瞧瞧,瞧瞧,這就是敢在禦前問皇子當不當死的人!痛快啊,賈代善、賈代化當年都沒這股銳氣,倒是和賈演有些像,不愧是寧國傳人啊。好,快人快語,聰明人談話,虛頭巴腦的就不多說瞭。賈小子,你說的沒錯,等老子死瞭,這一屋子廢物,非得讓人拆骨扒皮,連老子的骨頭都要被挖出來挫碎成灰再揚瞭!”

  “父親,不至於此!”

  薑寧聽不下去瞭,開口勸道。

  薑鐸憐憫的看瞭四子一眼,“唉”瞭聲後,沒再搭理,看著賈薔道:“草原不穩,九邊要籌備戰事,新去的總兵將軍一時半會兒還沒捋順軍鎮,哪邊兒都有幾個不聽話的刺頭,所以朝廷要把這些刺頭給換回來。開國功臣那邊,可有甚麼好用的人選?”

  賈薔看著薑鐸笑瞭笑,道:“這種事老公爺問我?”

  薑鐸笑道:“兼聽則明,你們開國一脈功臣不總說,軍中的位置被搶幹凈瞭,沒立足之處瞭麼?如今老夫就給你們這個機會。”

  賈薔搖瞭搖頭道:“這種事我不會摻和的,豐臺大營和山東那邊的事和眼前完全是兩回事。就軍事素養來說,元平功臣那邊遠比開國一脈強的多。事關軍國大事,朝廷根本,我豈會拿這種事來做交易?”

  薑鐸看著賈薔,心裡是真的在滴血,瘋狂大罵,狗肏的,怎麼就不是我孫子?!

  若薑傢也有這樣一個,他還會連合眼都放心不下?都這把歲數瞭,還強撐著不敢死!

  雖心裡吶喊,面上卻笑的愈發和善,薑鐸連道瞭三聲“好”後,嘆息一聲道:“賈薔,你不必和薑傢結盟會讓宮裡忌憚,因為薑傢會越來越虛弱,虛弱到必須尋人結伴,才能活下去的地步。等老子死瞭,薑傢根本不會被人放在心上。當然,你謹小慎微也是好事。今日薑傢和賈傢結親,老夫別的不求,就希望將來等我死瞭,在要緊的時候,你能幫我保住他就行。可以丟官,可以去爵,但人得活著,給我薑傢留下一脈香火。”

  賈薔看著薑鐸指向庶長孫薑泰,有些意外。

  他明白薑鐸之意,雖然他說瞭不會和薑傢做交易,不會拿軍國事當籌碼,但接下來,薑鐸一定會用手段,伏賈薔身邊的開國功臣上位掌權。

  而薑傢所求者,就是將來等薑傢的仇人撲咬過來時,賈薔保薑傢一條後路,不至於被斬盡殺絕。

  盡管賈薔總覺著這老狐貍絕不會坐以待斃,今日之談話,多半會被放出去,會讓許多人看出薑傢的虛弱,繼而蠢蠢欲動……

  可賈薔以為,薑鐸許是有意如此說之,有意如此為之,這老鬼不定在後面挖瞭多大一個大坑,準備拉扯著那些想置薑傢於死地的人一起埋瞭。

  賈薔今日怕隻是一個工具人也說不定……

  但無論怎樣,他覺得,這筆交易並不虧!

  “可以。隻要不是朝廷之意,要抄你傢滿門,其他時候,我都可保他一命。”

  賈薔若有所悟的看向薑鐸說道。

  薑鐸聞言嘎嘎樂瞭起來,指著薑泰道:“地瓜,大孫子,去給寧侯換茶,上老君眉!”

  薑泰好長一張臉,聽到此言後就更長瞭,起身出去。

  賈薔好笑道:“地瓜?”

  薑鐸樂道:“賤名好養活!”卻忽又嘆息一聲道:“可惜,娶瞭妻後,那丫頭難產早早沒瞭,至今還是個鰥夫。賈小子,你賈傢好姑娘多,這個……”

  “得得得得得!”

  賈薔不等老忘八說完,道:“你趁早打住,想甚麼美事呢?”

  薑鐸笑罵道:“不要你們東西兩府的,你賈族丁口數百,總有待出閣的女孩子罷?老子就不信,嫁給旁人,就比嫁給我孫兒強?”

  賈薔聞言一怔,一時間若有所思起來……

  這老貨,還真是機靈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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