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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師姐

  林莊之行就在昨夜的荒淫之中畫上瞭句號。早上離去時,陸沉甚至覺得會有一點尷尬,畢竟昨晚他可是幹瞭這父子二人共同的女人,但是林老莊主一臉的愜意,林俊也渾不在意,一路上噓寒問暖,送二人到江邊。正好是運送糧食北上的日子。因為是逆水方向,故糧食多是以林中各種奇獸怪蟲拉運,陸沉也放棄瞭乘舟,趁此機會,領略這蠻荒世界。

  運送這一批糧食的是巫族人。

  他們生的小巧精壯,面上塗抹瞭各式的黑紅花紋,穿瞭一身深色的獸皮鬥篷,讓人看不清他們的模樣。一個拿著拐杖,看似首領的人前來交流,林莊立刻有懂得巫語的人去交涉。巫族人看起來也不是磨蹭的性子,嘰裡呱啦的幾句話就談好瞭。幾百巫族人各自驅趕著自己的虎豹豺狼,跎起幾百斤的糧食就往深林裡走。

  陸沉還在納悶,難道這一路上就讓他騎老虎回宗去嗎?

  結果剛走進林中,一隻足有百丈長的大蜈蚣就橫亙在他的面前,陸沉瞪大瞭雙眼,這大蜈蚣得有卡車粗瞭!

  穿著鬥篷的巫族人把走獸上的糧食一袋袋的往大蜈蚣的背上抗。緊接著一個巫族人走到陸沉面前,手上比劃著,讓陸沉和趙憶九隨他去。

  一直走到瞭蜈蚣的頭部,原來蜈蚣頭下面的幾節搭瞭三頂帳篷,驅使大蜈蚣的巫族人住在第一間,給陸沉和趙憶九兩人留瞭第二間。至於第三間,看起來應該是沒人入住瞭。

  帳篷裡面頗為寬敞,正中的位置架有內陷的篝火,四周都用毛皮鋪滿。有林莊主的吩咐,所以這些毛皮都是嶄新的,不像往常的油膩。

  一直忙碌到天暗,總算是要出發瞭。驅使的人送來瞭一塊醃制好的臘肉,帳篷鍋爐樣樣都不缺。隻聽天邊一聲炸響,雨點大滴大滴的砸在帳篷上。後面的糧食用瞭防水的皮革包裹,倒是不虞打濕。身下的大蜈蚣明顯的抬高。數不清的足肢飛速的動瞭起來,就像是坐在動車上一樣。陸沉掀開簾子向外望,周圍的景色向後退去,雨水順著簾子飄瞭進來,淋瞭他一臉。

  涼颼颼的風吹的身上起雞皮疙瘩,趙憶九用幹毛巾,擦拭陸沉額頭上的雨水。

  漆黑的雨夜,在一聲聲炸響的驚雷中被閃電映照出瞭雨林中爬行的百丈蜈蚣。

  大葉仙宗沐雪峰,陸驚鴻檀口微張,絕美的俏臉上有淡淡紅暈,額頭上的發絲被汗滴浸濕,一縷黏在瞭額上。她躺在香榻上,無奈又嫌棄的用手絹擦凈纖細手指上粘稠的液體……

  詛咒一次比一次來的劇烈,到如今,清心咒已經起不瞭作用,她已經不得不靠自瀆來疏解心中的煩躁。

  「驚鴻!」秋少君的聲音透過大殿傳來。她秀眉一皺,手一揮,褶皺的青裙被勁風梳理,連身上的那股淡淡的幽香也被除去。

  紫袍華蓋的秋千俊站在大殿內,沒有一點這是深夜擾民的覺悟,他爽朗的一笑,「驚鴻啊,各峰的配額已經到瞭,你看你需要多少,我先給你!」

  他說的輕松,仿佛築基丹的分配全由他決定似的。但其實是他知道,依陸驚鴻的性格,絕不會貪心,該如何就如何。

  然而,這次卻不太湊巧,她正要替陸沉申請天品的築基丹,既然秋少君開口瞭,她不妨要一枚。聞言,陸驚鴻不太熟練的央求道,「那……秋師兄可否給我峰多分一枚天品築基丹呢?」

  秋少君習慣性的答應道,「那自然可……」

  話沒說完,他忽然反應過來,「天品築基丹?」

  「可是,驚鴻,據我所知,沐雪峰好像並沒有需要天品築基丹的弟子吧?」能分到天品築基丹的第一無一不是宗內翹楚,其名字在各峰都被人所知。像是他玄照峰的燕北、燕青兩兄弟,或者神機峰的謝雨珊……至於沐雪峰,這些年來都沒聽說有哪位弟子天賦極佳?秋少君還以為是陸驚鴻故意讓他難堪,笑道,「驚鴻,你也會開玩笑瞭呢?」

  陸驚鴻諒他也沒這勇氣憑空給她一枚,就當這是個玩笑,也隨他一笑,緩解瞭尷尬的氣氛。

  秋少君舒瞭口氣,才發現今晚的驚鴻格外的動人,多瞭幾分平常難以見到的風情,她眼中波光流轉,我見猶憐,連紅唇都飽滿紅艷瞭幾分。這似乎是嫵媚?這讓他不由得多看瞭幾眼。

  見到他不住的往自己臉上瞧,陸驚鴻還以為是自己方才沒有整理幹凈,慌亂之中,語氣生硬道,「師兄,既如此,就先請回吧,夜已深不大方便,師妹就不送瞭。」

  秋少君道,「師妹,我倆還有什麼方不方便的。」他還想進去多陪一會,但陸驚鴻隻留給瞭他一個姣好的背影。

  回峰的路上,他越想越不對勁,一向清冷的師妹怎麼也會開這種玩笑?聯想到陸驚鴻之前把陸沉收入宗內。

  莫非驚鴻是替這小子求的天品築基丹?

  秋少君眼神不定,一個毛頭小子,如何能得到驚鴻的如此青睞!?

  「看來得去探一探這小子的底。」他踏在飛劍之上,負手而立。

  ……

  昨夜一場大雨過後,萬裡無雲,碧空如洗。萬頃森林之中,猿鳴獸吼。巫族的人驅使大蜈蚣沿著河流兩岸逆流而上,每過兩岸的懸崖峭壁之下時,空谷傳響,正是所謂「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有美在懷,陸沉自然忍不住起瞭壞心思,他一把扒下趙憶九的上衣,連同裡面的抹胸也拉瞭下來,讓她那白白嫩嫩,又胖又碩的美乳整個露瞭出來,惹的薄她嗔一聲。眼中賞景,手中戲乳,好不痛快!

  如此一來,幾日幾夜轉眼便過去。大葉仙宗百峰之下,陸沉告別瞭九兒,獨自往沐雪峰而去。

  饒是以他如今煉氣境的修為,這山路也著實不太好走。就像是陡峭的山壁上鑲嵌瞭一列石板一樣,不留神就會掉下去。可能不會讓他受傷,但難免會再走一次。

  還是神機峰舒服啊,來往自有仙鶴迎送。好久沒去撫慰莫峰主瞭!哦,還有謝仙子,整天給我擺臉色,看我怎麼調教你!

  陸沉心中快意,忍不住長嘯幾聲!

  嘯聲在山間回響,卻引來瞭他人的嗔怒。

  「哪來的小混蛋,不知道沐雪峰嚴禁喧嘩嗎!」

  伴隨著柔美的女聲,一道清風卷來,直接把陸沉吹瞭下去。

  「師姐,我錯瞭……」聲音還在,陸沉人卻已經落下瞭谷底……

  一位看上去三旬的美婦走出洞府,眼含笑意。多年來沐雪峰的弟子長日閉關修煉,難免死寂,這小師弟來瞭,倒是增添瞭不少的生機。

  「啊,峰主!」

  陸驚鴻輕飄飄的落在她身旁,讓美婦驚呼一聲,她眼珠轉個不停,峰主向來嚴謹,自己這樣捉弄小師弟,又得挨訓瞭。

  哪知陸驚鴻會心一笑道,「偶爾出關與小師弟嬉戲也無妨的。」

  峰中的弟子雖然年歲三十,四十,但修煉之人壽命綿長不說,她們長期閉關,遠離世俗,其實心性也和二八少女一樣。陸驚鴻自認經歷的多一些,所以平時對她們多加嚴厲。

  「嘻嘻,是的峰主,我這就下去接小師弟。」

  被吹下山崖的陸沉拍瞭拍渾身的泥土。「呸,」他吐出誤入嘴裡的草。也不知道是哪位師姐,脾氣怎麼這麼壞。要是上來的是個凡人,這不是害人性命嗎?!陸沉抱怨瞭一陣,繼續上山。

  隻是自己當然不可能,也沒能力去計較什麼。

  在隔瞭丈許的石階上跳躍,腳下就是百丈深淵,陸沉提氣凝神, 猶如猿猴一般攀巖,又如獵豹一般撲騰,半空中,又似飛蝠張開雙臂滑翔……

  漸漸的,陸沉沉浸在這種擬獸的意境中。

  原來虎豹的發力是如此! 他暗中領悟,隻覺得自己已經化作瞭各種異獸,融入瞭自然之中。

  就在陸沉覺得自己能更進一步時,嬌美的聲音打斷瞭他的領悟。

  「小師弟,你走錯方向瞭喲!」

  幹,又是那個師姐!

  這熟悉的聲音讓陸沉差點摔瞭一跤,他喘氣噓噓的回頭無奈道,「呼……師姐,我們倆是有仇嗎。」

  美婦仿佛知道瞭自己剛一不小心打斷瞭小師弟的修煉,捂著嘴巴「啊」瞭聲,「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陸沉這才仔細打量瞭一眼這位美婦師姐。她穿瞭身沐雪峰發下的青衣白邊長裙,飽滿的胸脯呼之欲出,腰肢不似少女般的纖細,是美婦特有的豐腴。挺翹的臀部,讓身材不會顯得肥壯。正所謂增一分則肥,減一分便瘦不過如此瞭。

  她的滿頭青絲被簪瞭起來,是尋常女修的打扮。端莊的大氣的面容上,一雙秋水剪影的眸子好奇的盯著陸沉。

  成熟與天真這兩種美怎麼會如此和諧的表現一個人的身上!陸沉看呆瞭,凝神幾息後,他才吞口水喊道,「師姐好……」

  見此,美婦卻皺瞭眉頭。她走到陸沉的面前,在他的鼻子上一點,嬌蠻的說道,「小師弟,你對我起色心瞭!姐妹們都說,當一個男人直勾勾的盯著一個女人時,那這臭男人腦子裡一定在想那個女人光屁股的模樣!」

  她輕輕的在陸沉額頭上一吻,「小師弟,這可不好喲,你還小,可別這樣想!」

  「嘿嘿,師姐,我可是很單純,才不會像那些臭男人一樣。」陸沉才不會承認他已經在yy這位美婦師姐瞭!

  哪知這位美婦師姐直接給他來瞭招猴子偷桃,玉手一把捏住他的胯部,「小師弟你不老實,還說沒有,你看你的塵根都有反應瞭!」

  我去!這師姐也忒猛瞭吧!

  陸沉差點一口老血噴出,美婦師姐這一招整的他面紅耳赤,但下身被捏的舒服,忍不住收臀,讓塵根充血彈跳瞭一下。

  美婦師姐卻一點羞赫不帶的,鼓著腮幫子道,「你還在想!太不聽話瞭!」

  而那一邊,剛想起自己這位女弟子葷素不忌的性格,怕出事的陸驚鴻急匆匆的趕到,就見到瞭面前這荒唐的一幕!

  「婉容!你怎麼能這樣對你的小師弟!」

  陸驚鴻心疼的飛下,見到陸沉面紅耳赤的模樣,還以為沐婉容弄疼瞭他,有心去探查一番,卻又礙於男女之別不好開口。

  她狠狠的剜瞭眼在旁眼巴巴等待責罰的沐婉容,「這可是男兒的要緊部位,要是弄傷瞭,以後該怎麼娶妻納妾。」

  被兩位絕色包圍的陸沉口幹舌燥,他該怎麼告訴陸驚鴻,其實他並不痛,甚至還很爽呢?

  長年飄雪的沐雪峰上,白雪皚皚,三人踩在上雪上,發出「咕嘰咕嘰」的響聲。

  陸驚鴻走在前面,兩手置於腹前,娉娉婷婷。沐婉容與陸沉跟在她的身後,兩人一聲不發,但一臉成熟美貌的婉容師姐卻一路上對陸沉擠眉弄眼,活潑又好奇。

  到瞭大殿後。「沉兒,宗門任務完成的怎麼樣瞭?」陸驚鴻問道。

  陸沉拿出林莊主親手撰寫的陳事表,上面不僅寫瞭近年來林莊稅收銳減的原因,還提出瞭陸沉和林俊提出的承包制度。最後總結,林莊主大肆誇獎瞭陸沉一番,什麼少年才俊,胸有溝壑……讓陸沉看瞭都不好意思。

  陸驚鴻接過,打開仔細的瀏覽。她滿意的點點頭,陸沉在這方面挺有天賦的。不過她也怕這些事耽擱瞭修行,於是又告誡他,說道,「經營,權衡都是小道,唯有修行才能自在逍遙,切不可沉溺於此間瞭。」

  陸沉答道,「明白瞭,師尊」

  沐婉容忽然插嘴,「師尊?……峰主,您竟然收小師弟為親傳弟子瞭麼?為什麼啊?」言語之中,不乏驚羨。

  陸驚鴻一直沒想好以什麼理由收陸沉為親傳弟子。說天賦,但陸沉確實沒看出來有什麼天賦,說勤勉,可陸沉才來沐雪峰多久?況且大葉仙宗內,勤勉之人多瞭去瞭,也不見誰被收為親傳弟子。

  甫被沐婉容問到,她居然一時半會語塞瞭,隻好強硬的回答道,「我自有緣由。」

  她這一說,讓沐婉容簡直好奇心爆炸,連看陸沉的眼神中,都像是要把陸沉解剖瞭仔細研究他到底有什麼神秘的地方。

  「沉兒,你安心準備突破,不日我將會帶來築基丹。」陸驚鴻說道,頓瞭頓,她又對沐婉容道,「沉兒入峰不久,他是你們的小師弟,不要欺負他。」

  美婦嬌哼道,「我哪裡有欺負他!」

  兩人一同離開瞭大殿,美婦師姐非要纏著陸沉他和一起回洞府。路過蛇姬的墓碑前,陸沉把上面堆積的雪掃下,以免被壓塌瞭。

  沐婉容看不懂上面的字母,但陸沉把墓安在他洞府的旁邊,那一定很重要,於是她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師弟,這是很重要的人嗎?」

  陸沉蹲在墓旁,用衣袖拭過碑文,低沉的答道,「很重要。」

  本來陸沉心情還很不錯,特別是在林莊與顧玉兒一夜風流更讓他心滿意足。但今日想起蛇姬,他心中鬱鬱……

  「沐師姐,她是為我而死,還等著我成就元嬰替她重塑身軀。但我每日還活的如此瀟灑,你說,我這是不是忘恩負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