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龍山地處鏡正城之西際,不比泰山那般千峰萬仞,高聳入雲,但是風水聚集,天運地靈皆於此匯聚入海流入鏡正城之中,是洛傢百年的重地。
蟠龍山山勢綿延,主峰祭天峰之上遍佈著數不清的宮廷侍衛,暗中佈有各種暗子悄無聲息,讓人真假難明難以靠近。
此時祭天閣之中有顯眼的火光亮起,一男子身後跟著兩位黑衣,他身著金黃四爪蟒袍,他一路不輕不慢,穿過一道又一道的侍衛,終於見到瞭閣樓之中的那位女子。
他盯著眼前顧盼流轉雲容月貌的女子,明珠為洛傢所困,隻是身著普通的宮女佈衣,但仍是遮不住天生的絕代芳華天仙氣質。
「明珠,你不要再執迷不悟瞭,你若是現在能夠知道自己的錯誤,安安靜靜的嫁於我為妻,我現在仍有辦法請求父皇饒你一命。」
「你我幼時便相遇,自那時起我便對你一見傾心,父皇多次給我提起諸多女子,可我心中隻願娶你一人為妻,待父皇更進一步,便不理俗世一心修道,那時我便是這北陸帝皇,一言便定萬人生死。」
那男子忽的拉過明珠的手,「我知你天真無邪不懂那些塵世的人心險惡,肯定被那楚無涯一時的甜言蜜語蒙蔽,你現在及時醒悟還來得及,隻要你末與那逆賊行男女之事,我便原諒你這一次。」
明珠自那日被洛琳熙發現之後,便被洛傢囚禁於此,期間洛松多次來找她,對她一直是好言好語悉心勸導,可她對洛松實在沒有男女之情,隻是感激面前男子的美善心意,她仍是固執的搖搖頭,「太子,奴傢並不值得您這般愛惜,奴傢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世女子,又怎能配得上太子這樣的北鬥至尊?」她與洛松縱是年少熟識,但也僅此而已,哪怕洛松已經征得皇帝洛天洋與她父母的同意,同她定下婚親之約,但她仍是不會委身於他,她不願往後幾十年隻得做那洛傢皇宮之中的一隻金絲雀。
「好,好,這便是你的最後答復?」洛松再度聽到明珠的婉拒之語,自己的一番好意就這般付諸東流化為無形,「那楚無涯有什麼好的?一個出身農傢的佈衣小子,縱使有些天資,這輩子又能有什麼出息?我洛松貴為洛傢太子,在這北陸之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有那點比不過那個逆賊?」他語氣激動,整個人不復初來之時的和藹輕淡,「那般欺師火祖,背叛的師門的逆賊就是你心中的真命天子?你知不知道,那個楚無涯甚至跟我姑姑洛琳熙都不明不白牽扯不清?」
洛松用力的捏著明珠的嬌嫩小手,明珠體內無一絲靈力,是徹徹底底的凡人之軀,她雖然有著傾城絕色,但修靈的天資反而愚鈍至極,雙十年華不得築基之資,此刻被洛松隨意使力,便已捏得小手疼痛紅腫,她想要拉開洛松粗魯無禮的右手,可是洛松的手掌剛硬有力,她這般柔弱女子又豈能輕易如意?
洛松看明珠對他這般不喜,更是心中一股無名火,「怎麼瞭?那楚無涯就可以這般隨意靠近你,我這個名副其實的夫君就不能和你有些親近?你果真如我姑姑所說是個水性楊花的蕩婦,沒有廉恥心的賤人!」洛松大聲的辱罵,剛剛跟隨他而來的兩個黑衣侍衛在屋門之外守候,此刻屋內隻有他和明珠兩人,他毫不顧忌自己的太子身份,將心中的萬千怒火傾瀉在面前這個弱不勝衣的女子身上。
他另一隻手隨著他的話語,已經復在明珠修長白皙的肩上,他看著明珠惶恐的神情,心中那早已壓抑許久的感覺與欲望愈來愈濃鬱,「既然你一心想要跟著楚無涯那個逆賊,我今日就先嘗嘗你的味道,反正明日你就要離開人世,老子讓你在走之前好好嘗嘗這男女之間的極樂。」
洛松嘴上說著,動作也絲毫不慢,已經開始脫落明珠身上的佈衣,「不!」明珠慌亂的拒絕,拼命的扭動自己的身子,想要脫離洛松的禁錮。
「你個賤人!」洛松見到懷中的明珠這般抗拒,竟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明珠那白皙無暇的臉頰之上,他憤怒與激動之下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一巴掌打的明珠吐血而出,洛松看到明珠小臉紅腫,鼻竅有鮮血滲出,他更是張狂不已,「這就是你不聽話的下場,我本想好好與你言語,可你這般不知好歹,老子一會兒讓你上面下面一起流水!」
因著隻有兩人在場之故,洛松說話相當放肆與隨意,他將全身癱軟的明珠抱在懷念,聞著明珠的清香,整個人再也不復往常的循規蹈矩,甚是大膽的想要占有明珠的身子。
「不要,不要。」
明珠不修靈力,也從末強身健體,被洛松抱在懷中,整個人宛如木偶一般被他隨意支配愚弄,她盡力的想要掙脫洛松,但根本無濟於事,她的眼淚混著嘴鼻的鮮血一滴滴的將洛松的蟒袍染的鮮紅刺眼,可發瞭狂的洛松又怎會在乎這些,他用力的撕開明珠身著的佈衣,極寒的靈力瞬間就將明珠凍的全身僵硬,他此刻根本沒有在乎明珠隻是塵世之軀,靈力入體傷瞭身子,不知能餘幾年的壽命。
明珠眼神之中映出倔強的精光,若是今日真的失身與洛松,她寧願現在就撒手人寰離開人世。
洛松看著明珠這般不順從,更是怒火加劇,他撕扯之下脫去明珠的宮衣,此時明珠僅身著一件繡著喜鵲登梅的紫色肚兜,她雙手遮擋著自己的雙峰,紅唇緊閉,身體顫抖個不停,洛松看著明珠這般顫顫巍巍嬌柔可憐的樣子更是色心大起,今日就讓這般天仙美人兒隨瞭自己,自己好好嘗嘗這北陸第一美人兒的滋味。
正是最最關鍵之時,屋門外那兩名黑衣男子卻傳來急切的聲音,「太子,有魔族餘孽擅闖祭天閣!」
洛松此刻正是蓄勢待發一進千裡之際,卻被這兩人搗瞭興致,他看著縮在墻角一動不動的明珠,抬手一揮,一陣極寒靈力形成瞭一道冰屋將她囚禁於內,「賤人,待我殺瞭那擾我餘興的魔族餘孽,再來好好嘗嘗你的身子。」
洛松氣急敗壞,身上的靈力不斷翻騰凝結,他沖出屋內,向著祭天閣外面走去。
此刻的祭天閣之外,楚無涯一身紅艷發黑靈氣,隨著他的心意一片又一片的收割著祭天峰之上的諸多宮廷侍衛,這些侍衛大多隻是為瞭防范尋常小偷小摸,多是煉體與築基之境界,此時楚無涯魔氣洶湧,靈修境界已至化神,周圍的侍衛在他眼裡皆是螻蟻小蟲,他知道洛傢皇宮之內有大量的大內高手,這祭天峰之上也會有幾個難啃的硬骨頭,雖然他借著洛琳熙的那張飛來紙鳶入魔晉升化神之境界,戰力已經來到瞭北陸的上層,但洛傢那幾個死而不僵閉關百年的老祖宗還末出現,他此番必須速戰速決,打洛傢一個措手不及。
他一直停留在元嬰巔峰不得晉升,本欲今夜以身殉道用自己的性命來救明珠,可洛琳熙意外的給與瞭另一條道路,對那位洛傢聞名遐邇揚名北陸的長公主,他也是不知道這位天之驕子到底是何意思,無路可走的楚無涯隻得選擇這唯一的一條路,想要憑此搏一搏自己與明珠的另一種命運。
「你這個欺師火祖的逆賊竟然入瞭魔族?」正當楚無涯奮力的斬殺抵擋在眼前的人潮之時,洛松驚訝的聲音吸引瞭他的註意。
洛松看著全身魔氣蒸騰,魔焰沖天的楚無涯甚是不喜,「我怎麼說你今日竟然這般有恃無恐,原來是入魔之後晉升瞭化神之境,你真以為我洛傢對你這種餘孽沒有準備?」
洛松右手一揮,他身後跟著那名黑衣男子便亮出自己澎湃的靈力,原來是一位主修風靈力的化神強者,這黑衣男子心中念起,楚無涯周圍的靈氣彷佛全部被抽離,剛剛還溫和輕柔的山風忽然凌冽堅硬,宛若東海之上呼嘯而來的罡風一般殺人於無形。
「僅此而已。」
楚無涯感受著身旁猶如刀割的罡氣,魔焰在烈風的沖擊之下,不僅沒有熄火分毫,反而愈發強勢,楚無涯輕輕一指那正在全力施展靈力的黑衣男子,魔焰凝為實質,徑直的沖向人群之後的修士。
「不好!」那黑衣男子似乎心有感應,面對這簡簡單單的一團魔焰,竟是罕見的生出瞭不能匹敵的心思。
他全身靈力開始傾瀉而出,一道又一道的風刃斬擊在魔焰之上,可那魔焰不受絲毫影響,反而每一道風刃的打擊,都讓魔焰又再度壯大一分,「這是黃泉魔焰,可以吞噬六種靈力!」他恐懼的大叫著,然後身體便幻化為一道殘影,迅捷的飛向天際,他驚恐之下六神無主,當著洛松的面就熘之大吉。
「哼,不過如此。」
楚無涯心心念念著那尚在閣樓之中的明珠,不願與面前的這些蝦兵蟹將浪費功夫,他準備擒賊先擒王,將那高傲狂妄的洛松先抓在掌心,他向天一指,一道魔氣沖入雲端,形成龐大的一片黑雲,緊接著一團一團的烈火從黑雲之上傾瀉。
正當洛松與楚無涯還在屋外激鬥之際,此刻明珠的屋內,一朵又一朵的靈蓮盛放,禁錮明珠的冰墻在靈蓮的燃燒之下逐漸化為水汽,明珠體內有數道奔騰的冰靈力沖擊著她虛弱的身體,趙書義將她輕輕抱起,青蓮在明珠體內綻放,慢慢轉化著桀驁不馴的冰靈力,然後不斷滋養修復她這羸弱的塵世之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