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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循環

  肖鶴雲緩緩睜開雙眼,還是那輛車,又看瞭一眼左邊,李詩情也還在。看著李詩情熟睡中的精致的面龐,肖鶴雲不由得多看瞭兩眼。

  忽然,李詩情驚醒過來。看著肖鶴雲盯著自己看,眼神有些閃躲。

  「你盯著我看幹什麼。」

  「因為你好看。」

  李詩情聽到這句話有點羞澀,心裡也有些甜蜜。不過她馬上想起來這是在車上。

  「你也進入瞭循環?」

  「應該是。」

  得到肯定的答復,李雨晴心裡不由得有些開心,露出瞭微笑,這是屬於他們的小秘密。

  李詩情:「那現在怎麼辦。」

  肖鶴雲:「一步步來,確定基本思想,我們需要警方,但是不能把主動權完全交給警方。」

  李詩情:「 我之前幾次裝心臟病要下車的時候看到瞭,公交車為瞭躲避外賣電動車左拐撞到瞭油罐車引起爆炸。」

  肖鶴雲:「先解決當前的問題,你去讓師傅路口別起步慢一點。看看能不能解決。」

  「好。」

  李詩情就著扶手,一步步走到瞭公車車最前面。王師傅看瞭她一眼,沒有說話。在經過路口等紅燈的時候,李詩情提醒瞭一句:

  「師傅,路口交通事故多,起步慢點。」

  「唉,小姑娘,開公交的都是老司機瞭,還用你來提醒。」右邊的大媽提醒道。

  就是就是「那個拿手機自拍的大哥也隨著附和。」

  綠燈亮起,王師傅剛準備起步,想到李詩情的提醒,踩油門的速度稍微慢瞭一些。突然,一輛外賣電動車從公車前呼嘯而過,王師傅一個急剎,全車都一個踉蹌。

  前面的大媽和大叔看瞭一眼李詩情:

  「可以呀小姑娘,未卜先知啊。」

  王師傅也看瞭一眼李詩情,剛才如果起步快一點根本就來不及剎車,隻能左轉,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看到躲避瞭這場車禍,李雨晴也回到瞭座位。

  「我們算是完成任務瞭?」李雨晴問。

  「可能吧。」

  「那循環就要結束瞭嗎。」想到這裡,李雨晴有一種淡淡的不舍,循環結束瞭,他們就要回到各自的生活軌道上去。

  肖鶴雲也沒有說話。

  突然,一陣老式手機的鈴聲傳來,爆炸發生瞭,兩人又回到瞭原點。

  肖鶴雲看瞭眼手機,果然,他們醒來的時間又提前瞭。

  李詩情也醒瞭過來,兩人對視瞭一眼:「車上有炸彈。」而剛才爆炸的時間大概是13:45分。現在是13:37,即使阻止瞭車禍,炸彈8分鐘後還是會爆炸。

  這時,車到站停瞭下來,他們決定先下車再做打算,而一個背包怪人戴著口罩也在這一站上車。

  李詩情想瞭想,還是決定報警。可就在她剛把手機拿出來按出110的時候,突然被肖鶴雲搶瞭過去。

  「你幹什麼。」

  「你現在報警沒有任何意義,第一警察不一定來得及佈控。即使來得及,也不一定能排爆。炸彈可能是定時的,也可能人為引爆,我們必須把所有的隱患都排除,最後聯系警方。如果我們報警說有炸彈,我們一定是第一嫌疑人。而且這次是正常下車,我們可能是最後一次循環。」

  想到車上的乘客馬上就要失去生命,那個好心給她藥的大神,幫助過她的司機,李詩情心裡有些難受。忍不住對肖鶴雲吼到:

  「你不想陷入危險可以走,我一個人報警。如果循環時間繼續提前你別上車就行瞭。」說完,就扭頭走瞭,淚花在她眼睛裡打轉。

  這時,一隻溫暖的大手抓住瞭她的手。

  「你誤會瞭,我並不是想置身事外,隻是不想做無謂的嘗試。如果在我出門之前,我知道這輛車會炸,我一定不會上車,可是我已經進入瞭循環,不阻止這場爆炸可能出不去。你想拯救他們,我願意和你一起,更重要的是,我想拯救你。」

  聽完肖鶴雲的解釋,李詩情的淚水噴湧而出,這些天經歷的循環,被警方審訊的壓力,生命消逝的悲傷,知道肖鶴雲願意和自己一起承擔後,也隨著眼淚流逝。

  肖鶴雲手上用勁,把李詩情拉到瞭自己的懷裡,輕輕撫摸她的後背,撫慰著這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子。

  過瞭一會,李詩情也平復瞭心情,看著肖鶴雲把自己摟在懷裡,臉一紅,離開瞭肖鶴雲的懷抱,突然的空虛令她有些悵然若失。

  「那現在怎麼辦。」

  「現在先簡單對下口供,這一路上上下車的人估計都會去做筆錄,我們這次是正常下車,實話實說就行瞭,警方就算懷疑也沒辦法。」

  「哦。」

  兩人就這麼邊走邊聊,十幾分鐘後,一陣劇烈的響聲傳來,公交車爆炸瞭。

  兩人又找個咖啡廳坐瞭一會,就接到瞭警方的電話,接著就去警局協助調查。做完筆錄後張成總感覺這兩人隱瞞瞭什麼,但還是決定放瞭他們,並讓他們有線索第一時間練習。

  從警局出來已經是晚上6點瞭,兩人都有些餓瞭,決定找個地方吃飯。肖鶴雲搜瞭一下,發現都差不多,於是讓李詩情決定,而李詩情決定去以前常去海底撈。

  兩人進門後找瞭個角落坐下,要瞭個清湯鍋底,點瞭一些菜,便又沉默瞭下來。肖鶴雲見氣氛沉默,便一直盯著李詩情看,那猥瑣的目光仿佛要把李詩情扒光一般。

  看到肖鶴雲火辣的目光,李詩情的臉又紅瞭起來,忍不住啐瞭一句:「色狼,看什麼看。」

  肖鶴雲又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樣子,露出一絲微笑。

  這時,服務員端著菜品走瞭過來,總算緩解瞭李詩情的尷尬。

  肖鶴雲對完菜單發現多瞭兩份甜品,急忙叫住服務員。

  「我們這兩份菜是不是多瞭。」

  「沒有多哦,這是本店的活動,情侶到店免費贈送的。」

  李詩情剛想反駁:「我們不是……」就被肖鶴雲打斷瞭。

  「好的,我知道瞭,我女朋友臉皮薄,不好意思。」

  「理解,理解,那就不打擾你們瞭。」

  李詩情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誰是你女朋友,你都沒表白,人傢還沒同意呢。

  而肖鶴雲早已大快朵頤起來,香氣從鍋裡飄出,引誘的李詩情也顧不上生氣,也開始開動起來。

  兩人吃完後來到大街上散步,夜晚的涼風吹動著李詩情的長發,讓肖鶴雲看的不禁有些癡迷。

  看到肖鶴雲的目光,李詩情內心也有些得意。

  「咱們接下來做什麼。」

  「接下來去看電影吧,附近有傢電影院,也不遠,走過去,順便消消食。」

  兩人就這樣繼續在街上行走,很快,李詩情感覺不對經,因為她發現肖鶴雲的手總是時不時的碰到她。剛開始她以為是意外,把手收回瞭一點,沒想到還是能碰到,而且頻率越來越高。李詩情看瞭一眼肖鶴雲,發現他面無表情的向前走,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終於,路過一個十字路口時,李詩情的手被肖鶴雲緊緊地握在手裡。

  「肖鶴雲,你在幹什麼。」

  「我什麼都沒幹啊。」

  「那你的手是怎麼回事。」李詩情抬起手,肖鶴雲的手也跟著抬起,肖鶴雲的手將李詩情的四根手指緊緊握在手心。

  「哦,天氣有點冷,我怕你著涼,幫你暖暖手。」

  「你放開,誰要你暖手啊。」

  「我不放,你要凍壞瞭怎麼辦。」

  李詩情不禁被氣笑瞭,就跟第一次遇到他一樣,面對這種無賴也沒辦法,隻好任由他牽著。

  兩人就這樣走著,肖鶴雲慢慢的把手心緊貼著手心,手指找準李詩情手指縫隙按瞭進去,兩人的手緊緊牽在一起。

  兩人進入瞭售票處,買瞭兩張《愛情神話》的票,便進入瞭放映室。即便是看電影時,肖鶴雲依舊是緊緊牽住李詩情的手,時不時的撓一撓手心,像發現新玩具一樣,惹的李詩情一陣嗔怒。

  電影結束,兩人走出電影院,他們知道要分開瞭,也許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沒有循環,可是今天這一天在他們心裡都留下瞭深刻的印象,第一次和異性約會,第一次牽手。

  肖鶴雲忽然停下,含情脈脈的註釋著李詩情的驗證,慢慢靠過去。而李詩情也知道要發生瞭,閉上瞭眼睛,靜靜的等待著那一刻。

  兩唇相接,入口一片溫暖。可這樣還不夠,肖鶴雲還想要更深入,可惜李詩情緊閉牙門不讓他進去。肖鶴雲很有耐心,用舌尖慢慢刮蹭對方的上唇,而手也向下滑到李詩情的翹臀。感受到肖鶴雲的撫摸,李詩情感覺有點軟,慢慢松開瞭嘴,而肖鶴雲也趁機而入,兩條舌頭瞬間交纏在一起。

  李詩情頭腦一片空白,任由肖鶴雲的舌頭在她口中肆虐。肖鶴雲在口中吸吮的一會後,略微張大瞭嘴巴,猛地一吸,把李詩情的舌頭吸到瞭自己嘴裡,靜靜品嘗。感受到自己的舌頭被吸瞭出去,李詩情感覺內心一陣羞恥。

  不知道過瞭多久,直到兩人都快缺氧瞭,才分開。李詩情面色緋紅,肖鶴雲則漏出壞笑,終於得到心上人的吻,他開心的笑瞭起來。兩人牽著手,慢慢走著。直到最後才依依不舍的分開,分開前肖鶴雲還是沒忍住,又是一陣濕吻,把李詩情吻的全身發軟才罷休。

  兩人從車上醒來,李詩情想著昨晚的一幕有些害羞,不敢去看肖鶴雲。肖鶴雲則是緊緊握住瞭李詩情的手。

  「現在看看控制炸彈的人在不在車上。」肖鶴雲說。

  「怎麼看。」

  「有炸彈啊,大傢快下車啊。」肖鶴雲突然站起來大聲呼喊。

  這時,坐在公交車中間的中年女人露出瞭一個詭異的微笑,爆炸發生瞭。

  兩人同時醒來,心有餘悸。那個炸彈人果然在公交車上,而且還能手動引爆炸彈,那事情就變得棘手瞭。而且時間又提前瞭一點,馬上到站瞭,在這一站有一個帶著口罩和背包的怪人上車瞭。

  「我看這個人有點怪。」李詩情指瞭指背包怪人。

  「那就先驗證他,跟我來。」

  李詩情跟著肖鶴雲從前門下車,擋住瞭背包怪人的路。

  「你個小偷,偷我包是吧。」肖鶴雲一下子把搶過來,並和背包怪人扭打在一起。」

  「誰偷你包瞭,你有病。」

  其他乘客則紛紛上車,留下肖鶴雲和背包怪人。

  而李詩情則趁機打開包裹進行檢查,一隻黑色的貓從包裹裡面冒瞭出來。而肖鶴雲看到這裡也知道是自己誤會瞭,便放開瞭背包怪人。

  背包怪人搶回自己的包,急忙找貓去瞭。肖鶴雲和李詩情都有些不好意思,於是決定幫著一起找。過瞭一會,李詩情找到瞭那隻貓,便把他交給瞭背包怪人。

  兩人再次向背包怪人道歉:「實在是對不起,因為這隻包太像我丟的那個包瞭。」

  背包怪人也沒有說話,抱著自己的貓走來。

  「這次尷尬瞭,不過他那鬼鬼祟祟那樣誰不懷疑啊。」肖鶴雲說。

  「把貓裝在包裡是因為不能帶寵物,不過我們已經排除一個瞭。」

  「嗯。」兩人相視一笑。

  幾分鐘過後,一陣濃煙升起,公交車爆炸瞭。

  而那個裝貓的怪人,摘下來口罩,是個年輕人,隻不過喘著粗氣。看著爆炸的公交車,他心有餘悸。劫後餘生的慶幸讓他想到瞭很多。剛才在公交車站要不是那兩個人攔住他,他已經沒瞭。也許他就是那個被選中的人,他決定去找那兩個人。

  肖鶴雲和李詩情還未走遠,便被追上瞭。

  「你還有什麼事嗎,剛才的事真的很抱歉。」李詩情說。

  「你們怎麼知道公交車會爆炸。」背包怪人問。

  「你在說什麼啊。」李詩情顯得有些緊張,仿佛秘密被發現瞭。

  「把真相告訴我,否則我報警瞭。」背包怪人態度很堅持。

  「好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肖鶴雲說。

  「我知道一個安全的地方,跟我來。」

  肖鶴雲和李詩情來到瞭一個背包怪人的小屋。一進門發現這裡養瞭很多貓,喵的聲音不停傳來。

  「隨便坐。」

  三人依次坐下。

  「我因為哮喘不能養貓,隻好在外面偷偷地養。現在你們說說怎麼回事吧。」

  「說出來你可能難以理解,我們陷入一個循環,公交車會不停地爆炸,除非我們阻止這場爆炸。」肖鶴雲說。

  「就像無限流是吧,我知道,你們必須完成任務。我叫盧迪,喜歡二次元。我能加入嗎。」

  「如果明天早上你還記得我們,那你就也陷入瞭循環。」

  「也許,我就是那個被選中的人。」盧迪說。

  這時,盧迪的電話鈴聲響瞭,他媽媽喊他回傢瞭。

  「如果你們需要幫助,對我說出暗號:「盧.貓之使徒.哮喘征服者.被光選中的人.笛」我就會幫助你們。我在平安小區13號有個沒人知道的房間,密碼是8個8。」說完,盧迪就走瞭。

  晚上,盧迪和肖鶴雲,李詩情接到瞭公安局的通知,要求協助調查。

  在公安局,他們看到瞭受害者傢屬,那個送藥大媽的兒子,健身大哥的女兒,快樂一哥的粉絲,行李箱大叔的女兒,西瓜大叔的兒子,也瞭解到瞭他們的故事,隻有司機和那個帶著紅佈的女人沒有傢屬。

  盧迪和肖鶴雲李詩情來到瞭公安局,他們的口供比較正常,就是一個簡單的誤會,警方雖然感覺不對經但苦於沒有證據,也隻能暫時監視。

  出來之後。

  「鶴雲,你說醒來之後一切都會重新開始,那我們現在的努力還有意義嗎。」李詩情問。

  「有啊,雖然一切重新開始,但我們的記憶和體驗會保留,我們一起喝咖啡,一起進警局,一起約會都會成為我們不可磨滅的記憶。」

  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肖鶴雲把李詩情摟到懷裡,對著她的嘴唇嗎,緩緩吻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