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春寒料峭,細雨紛飛。

  古鎮,南嶺縣城是古今的交通要道,每日車來車往,行人不絕,很是熱鬧。

  這鎮上,大大小小有幾十傢藥店行號,其中有傢福仁堂,老板,姓金,名善智,他祖上曾得高醫傳授,獨創“清熱敗毒散”,功能清肺止喘,百醫百愈,立見神效,在古鎮享有盛譽。

  這古鎮群峰環繞,古樹蔥蘢,史稱華中碧嶂。

  汪笑天此時正躺在古鎮外的一棵大樹上休息,他準備睡個好覺後再去找金善智抓藥。

  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不時有幾句大聲的話語可以聽聞。

  汪笑天凝神聽瞭聽,面色大變,等腳步聲近瞭,仔細一看是兩個武林中人,正一邊趕路一邊在商量事情,他忙功聚雙耳,將兩人的言語全聽個明白。

  汪笑天在兩人走遠後,將聽到的東西在心中計較瞭一遍,當即立下瞭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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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福仁堂的夥計虎仔和往日一樣,早早起來,當他打開大門,一股涼風夾著細雨卷瞭進來,他不由得打瞭個寒顫,一面咒罵著這鬼天氣,一面慢吞吞地卸門板,突然,他呆呆地站在屋簷下,這裡像條狗似地臥著一個人。

  虎仔壯著膽子,走瞭過去,伏身一看竟是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一陣腥味直往鼻裡鉆,他用手掩住鼻子,用腳輕輕地踢瞭一下∶“喂!喂!”

  那乞丐一個翻身坐瞭起來,用黑糊糊的大手揉瞭揉眼睛,懶懶地問道∶“做什麼?”

  “這地方會凍死你的,找個避風地方去睡吧。”

  “哼!”那乞丐鼻子裡重重地哼瞭一聲,毫不理會,倒下身去又睡瞭。

  虎仔的熱心腸巾上瞭冷面孔,隻好轉身去掃地,自言自語地說∶“這個叫化子,真不知好歹!”

  正在這時,屋裡踱出來一個老者,隻見他年過半百,精神旺健,身材消瘦,十分精悍,問道∶

  “虎仔,你在說什麼?”

  “老板,你看門口睡著個叫化子,趕都趕不走,等下怎麼做生意?”

  “啊!”

  金善智看去,果真不假,他久經江湖,知道此事必有些古怪,他來到乞丐身邊,輕輕地用手推瞭推∶“老表!你睡在屋簷下會得病的,快起來到後面去烤火吧!”

  那乞丐站起來,定睛看瞭看金善智,突然仰天大笑。

  那乞丐伸出一隻滿是污垢的臭腳,對著金善智說∶“我一不討錢,二不討米,我這隻瘸腳,就請你給治治吧!”

  “醫學世傢,普濟世民,有何不可?”轉身對虎仔說“扶他進去。”

  那乞丐不待虎仔挽扶,已經一瘸一拐地進去瞭,一屁股坐在瞭板凳上,兩眼到處亂望。

  虎仔打來一盤水,要幫助乞丐洗凈腳上的污垢,乞丐一把推開虎仔,兩眼瞪著金善智說∶“他不會洗,我要你幫我冼。”

  金善智毫不在意,挽起衣袖,彎下腰去,認真地幫乞丐把腳洗得乾乾凈凈,再看那盤清水,早已變成黑糊糊粘糊糊的稀糊糊瞭。

  “朋友,你這腳沒傷骨頭,隻是扭筋瞭。”

  乞丐眼睛一亮,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虎仔端來瞭清水,金先生拿出藥幫乞丐敷上。乞丐覺得先是火辣辣,後又異常清涼。金先生敷好藥,又用紗佈包紮好說∶“行瞭。”

  那乞丐雙手抱拳說瞭聲∶“多謝,金先生!”

  說完,站起身來便往外走,剛到門口隻見一夥官兵前呼後擁的闖瞭進來,剛好與乞丐撞瞭個滿懷。

  乞丐倒在瞭地上,嘴裡不住地喊著∶“哎呀!撞死我瞭,你們幹麼和我叫化子過不去啊!”

  這夥官兵的小頭目叫黃三,橫眉立目,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腳。

  乞丐早看出黃三動機,當這帶著呼呼風聲的飛腳快到腦門的時候,他隻輕輕一抬手,隻見這黃三像一根樹樁似的,仰面朝天地摔在地上。

  這黃三並非等閑之輩,一個鯉魚打挺,跳起瞭一人多高,跟著抽出鋼刀,這時四名官兵同時手持鋼刀,向叫化子砍去。

  這叫化瞭來瞭個就地十八滾,五把鋼刀一齊落空,叫化子又大喊起來∶“不好瞭,要殺人瞭,不好瞭,要出人命瞭!”

  說著,連滾帶爬地,進瞭店鋪後門。

  這邊,金先生雙手抱拳,站在黃三面前∶“黃大爺息怒,何必與一個叫化子大動幹戈呢!請坐下歇息。”

  黃三出瞭一口長氣,向金先生亮出縣衙公文。

  金先生接過公文,仔細一看,原來是縣裡打算向金先生徵購他的傢藏名藥,用作與山賊作戰傷之用。他先是一楞,後馬上又微笑地說∶“請黃大爺稍候,鄙人就去取藥。”

  黃三答應瞭,便坐在店堂上等候,金先生匆匆去瞭後堂。

  誰知這一去,已有三盞茶的功夫瞭,還不見金先生出來,黃三心中焦急,吩咐手下去後院看看,隻見虎仔正慌慌張張跑瞭出來,顏色大變,結結巴巴地說∶“黃大爺不好瞭┅┅不好瞭!”

  黃三渾身一激靈,站起來問∶“出瞭什麼事?”

  “快,快,快,我傢先生他┅┅”

  “帶路!”

  黃三和四名差役急速朝後院奔去,來到藥庫,隻見開著門,裡面甚暗,依稀可見一個人倒在地上,虎仔說∶“那就是金先生!”

  黃三不敢向前,命兩個差役進去,滬荇a 夥戰戰兢兢,剛邁進大門,便聞到異香撲鼻,隻覺頭重腳輕,“咕咚!”“咕咚!”倒在地上。

  黃三大驚,一閃身,靠在門邊,伸頭去探望裡面動靜,突然,他也聞到同樣的異香,身不由主地倒在地上,另一個差役和虎仔更是膽戰心驚,剛要轉身逃生,猛見屋頂人影一閃,“撲”地一支飛鏢,插在瞭門框上。

  差役對虎仔說∶“不行,我得馬上報衙,你先在這等候。”說完轉身跑瞭。

  虎仔渾身發抖地從門上拔下飛鏢,隻見上面穿瞭一張紙條,展開一看∶“半個時辰後,方可進去,用涼水噴面可醒。”

  虎仔拿著紙條愣瞭半天,才自言自語的說∶“寧可信其真,不可信其假。”

  大約半個時辰後,虎仔從井裡提瞭一桶清水,放在藥庫的門口,然後試探著向裡邁走瞭兩步,沒有任何感覺,才放心地提著水桶,將冰冷的涼水,噴在金先生的面部,隻一會兒功夫,金先生醒瞭過來,接著又把黃三和三個差役也噴醒過來。

  黃三醒後便問∶“金先生,什麼回事!”

  金先生長嘆瞭一聲,說道∶“黃大爺,這就是江湖上罕見的‘玉舞雞鳴迷魂香’。”

  “啊!這是誰幹的?”

  “不知道,金某向來施醫舍藥,更末得罪過江湖朋友,不知為何對我下如此毒手。”

  黃三一拍大腿,腦中一轉驚叫道∶“大事不好,金老板,快去看你的藥。”

  金先生被他提醒,三步並兩步進內一看,悲淒地叫瞭一聲也,那存放的幾種丸散,包括祖傳秘方的“復癆止喘金丹”的幾口壇子均空空如也,不翼而飛。黃三這一驚,非同小可,隨即在庫房四處查勘,希望有些線索。

  隻見那門、窗均完好無損,虎仔突然想起一事,便說∶“剛才有人從屋脊上投下飛鏢一支,飛鏢上穿著一張紙條。”

  “啊!在哪裡?”

  “喏!”

  黃三看紙條,又是一驚∶“怪瞭,這人又是盜藥又救人,到底是什麼人?”

  突然,一個差役,指著房梁上說∶“你們快看!”

  眾人一看,在藥庫的橫梁上,又是一支飛鏢穿著一張紙條。虎仔用梯爬上去取瞭下來,打開一看,上面寫著∶“藥已被老子拿走瞭,用完自會拿回來,不得找店傢麻煩,有種來找老子。”紙上無名無姓,沒有留下地址。

  眾人看罷,目瞪口呆,鴉雀無聲,金先生更是臉色蒼白,險些暈倒,虎仔連忙扶住說∶“請各位到店堂去坐吧。”

  黃三突然嘿嘿一笑,陰陽怪氣地說∶“這件事,隻怕金老板脫不瞭串通之嫌哪。”

  “這┅┅這┅┅這┅┅”

  “對不起,我們隻好到老爺面前交待瞭,金老板,請吧!”

  “我┅┅我┅┅我┅┅”

  黃三一奴嘴架起金先生便走。

  虎仔急得抓耳撓腮,這事得趕快通知小姐。剛好小姐今日與奶媽李嬸去通慧寺進香,他隻好將店門關閉,去通慧寺告之小姐。

  虎仔剛走到半路,就遠遠見到小姐兩人,他大聲喊道∶“小姐,可找到你們瞭!”

  金小姐金玉鳳見虎仔滿頭大汗,忙問道∶“什麼事?”

  “快回傢吧!傢中出事瞭。”

  且說金先生被官差押到瞭縣衙,見到瞭吳楚仁吳大人,這吳大人沏茶倒水,殷勤招待,倒使得金先生如坐針氈,惶惶不安。

  吳大人和顏悅色的說∶“金先生,久聞你老醫術高超,令媛才貌雙全,真是可欽可敬。”

  “不敢,不敢。”

  “關於金先生通匪竊庫之事,非同小可,輕者殺頭問斬,重者滅門九族,金先生可要再三思量啊!”

  “不,不┅┅不是我┅┅通匪┅┅”

  “我倒為金先生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全靠大人通力相救!”

  “隻有你連夜趕制,方能折掩通匪罪名,確保全傢平安無事,如若金先生不肯盡力,那就別怪我吳某人不講情面嘍!”

  “隻是,此藥需去山中采集,所以三五日內,無法配制。”

  “那你就看著辦吧!送客!”

  金先生深知禍到臨頭,心裡萬分焦急,自已年邁古稀,可小女如何安置呢?

  他跌跌撞撞回到傢中,金玉鳳一見父親平安回來,甚是歡喜,忙為父親沏茶敬水,當父親將衙內的意思講明之後,父女二人又陷入痛苦之中。

  金先生眼睛一亮,說道∶“玉鳳,明天你隨我進山。”

  玉鳳答應一聲便進瞭內屋。

  虎仔剛要上板關門,隻見黃三興沖沖地走瞭進來。他滿面春風地對著金先生說∶“恭喜金老板,賀喜金老板。”

  “黃大爺,我何喜之有呀!”

  “金先生,我們吳大人早就聽聞令媛才貌雙全,特命我前來做個大紅媒,願與小姐結為秦晉之好,你說這不是天大的喜事嗎?”

  金先生聽瞭一驚說∶“小女年幼,這婚姻之事,實難從命。”

  黃三把臉一沉道∶“金老板,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吳大人你是知道的,武藝超群,本領出眾,看上你女兒,是抬舉你。再說,你將藥品給丟瞭,若無吳大人擔當,恐怕你此時已經到奈何橋上瞭。”

  “這┅┅”

  “話已說明,允與不允,金先生你可要三思而行。”

  虎仔見狀,上前一步說∶“黃大爺,這婚姻大事,總得讓金先生全傢商量商量吧,等會再回信行不行?”

  “不行,吳大人說瞭,這門親事允也要允,不允也要允,三天之後,過門成親。”

  說完掏出一張大紅燙金的聘書,行桌子上一放,便起身告辭瞭。

  黃三剛走,金玉鳳和李嬸從裡間出來瞭。她含悲忍淚地撲到瞭父親的懷中,說∶“爹,這可怎麼辦哪?”

  “兒呀,你都聽見瞭?”

  “嗯!”

  虎仔在一旁說∶“先生,我看小姐是一刻也不能停留瞭,快讓她逃走吧!”

  這句話提醒瞭金先生,他果斷地說∶“玉鳳,你即刻與李嬸乘船到南昌你姑姑傢,暫時避避。”

  “你呢?”

  “我?已經是土埋半截的人啦,你們就不用管我瞭。”

  “不,爹,我們一起走。”

  “不行,到時恐怕都走不脫瞭,我在這裡應付,倘有三長兩短,我兒千萬不要回來,自己保重,遠走高飛吧!”

  說罷,老淚縱橫,玉鳳更是大放悲聲。

  一旁急壞瞭李嬸和虎仔。李嬸說∶“小姐不要哭瞭,不要驚動旁人,那就真走不脫瞭,菩薩保佑,老爺會平安無事的。”

  金先生抹瞭一把淚,說∶“李媽,你給鳳兒收拾一下,陪她走吧。”

  李嬸與玉鳳收拾東西去瞭,虎仔說∶“先生,我送她們出城。”

  “好,諸事多加小心。”

  不一會,李嬸和玉鳳告辭瞭金先生,由虎仔領著,悄悄地從後門溜出。

  金先生送走女兒,靜下心來想瞭一下自已處境。女兒拒婚出走,藥庫失盜,幾件事湊在一起,自已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弄不好,還會把老命搭上,不如就此潛行仙閣山隱居起來,主意已定,頓覺渾身有瞭精神,馬上要去收拾一下,等虎仔回來一同上山。

  金先生剛掩好門,上瞭閂,準備行後院去時,隻見虎仔鼻青臉腫地回來瞭,不由一驚,問道∶“她們呢?”

  “一言難盡,金先生我們快走吧。”

  “這┅┅”

  “情況十分緊急,現在後門有人盯梢,肯定是縣衙的人。”

  “前面也肯定有人。”

  “那怎麼辦?”

  “不要緊,你隨我來。”

  金善智冷靜地說。虎仔跟他來到臥室,走到壁櫥前,金善智用手扳到一個開關,壁櫥向左滑開,現出瞭一個暗門,倆人鉆瞭過去,金先生又扭瞭一下機關,壁櫥滑向原位。

  這暗門進去又是一道夾墻,僅容身過,順著夾墻七彎八拐,走瞭很久,前面又是一道暗門,金先生說∶“到瞭。”

  一扭機關,倆人鉆瞭進去,但見頭上繁星點點,原來是一個荒廢的院落。走出院落,虎仔認得已出到城外,這才松瞭口氣。在夜色掩蔽下,他們走上通往仙閣山的路。

  金先生說∶“虎仔,玉鳳她們怎麼啦?”

  虎仔這才從頭說起。原來,他們從後門出來以後,順小巷徑直朝江邊走去,想尋條便船順流而下,湊巧就有一條雙桅帆船停在江邊,虎仔大喜,大步向前,正當來到船廠邊時,突然從船艙中跳出一夥官差,七手八腳便將玉鳳捆綁而去。

  虎仔練過功夫,與官差一番打鬥後,突圍而去,跑瞭回來報信。

  一陣晚風吹來,更增添幾分寒意,一鉤殘月斜掛天幕,散發出昏黃暗淡的光芒。眼前,正是一個亂葬崗,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陰森。

  這時,隻聽“嗚哇”一聲淒厲的堅叫,在路旁的一座孤墓的古樹上,現出瞭一個七、八尺穿白衣的人來,血紅的大口中,伸出瞭一個一尺多長的大舌頭,披頭散發,正是傳說中的無常鬼。

  虎仔大吃一驚,行後就退。隻見金先生毫不驚慌,退後一步,站穩腳步,朗聲說道∶“金某在此有禮瞭,何方朋友,請當面賜教。”

  隻聽墳後哈哈哈一陣大笑,閃出一個人來。金先生定睛一看,是一個青衣蒙面人。

  “金先生別來無恙?”

  “托福。在下今日有要事在身,容改日相敘,告辭瞭。”說罷便走。

  蒙面人,躬起身,抽出劍,冷冷地說“金先生,還有一兩個熟人在此,你不想見見嗎?”

  “啊,是誰?”

  “帶出來。”

  隻見墳頭後,兩個捕快推出被反綁著手的玉鳳和李嬸。

  金先生這一驚非同小可,顫聲地問道∶“鳳兒,果真是你嗎?”

  金玉鳳一見父親,大放悲聲,她哭著說∶“爹爹快救救我吧。”

  金先生心如刀絞,問道∶“朋友,這是什麼回事?”

  “金先生,別裝樣瞭,我勸你還是回去的好。”

  “回去,回店裡去?”

  “回藥店。”

  “若是不回去呢?”

  “那可由不得你瞭。”

  此時金善智已明白瞭目前的處境,愛女被俘,已證明中瞭賊人的奸計,隻有將對方制服才有一絲生機。因此,一出手,便放開手腳,使開套路,走三角,踏四門,打六點,開八卦,上打“雪花卷頂”,下打“蝴蝶撲地”,中打五,虎開檔,真個是身如搖風擺柳,腳似古樹盤筋,吞如餓狼擒兔,吐似猛虎下山,浮如遊龍擺尾,沉似水底撈月。

  蒙面人不可怠慢,長劍一揮攪成一團劍花,倆人上下飛舞,左右迂回,於是便酣鬥起來。

  正在這難分難難解之時,忽地從古樹上飛下一個人來,他身著片片襤衫,手拿一根五尺竹桿,疾無聲息地落在看押金玉鳳的兩個官差的身邊,雙手一拍他倆的後頸,倆人便“咕冬”一聲倒在地上。虎仔看得清清楚楚,差點叫出聲來,原來此人正是瘸乞丐。他解開瞭玉鳳和李嬸的繩索,囑咐她們∶“你們先躲到墳後去。”說完又對虎仔咧牙一笑,便專註地看著正酣鬥的兩人。

  虎仔到墳後找她們,仔細看瞭一眼樹上的吊死鬼,原來是用白佈畫成,不禁啞然失笑。

  突然,瘸乞丐叫聲不好,一個燕子翻身,飛到兩人中間,用手中的打狗棍一撥,那份力道奇重無比,蒙面人手一麻,他柄長劍竟飛出一丈多遠,心中甚是驚恐,喝道∶“你是何人?”

  “人人皆知的瘸乞丐。”

  “你敢不敢露出廬山真面目。”

  “你敢不敢與我比個高低?”

  此刻蒙面人和瘸乞丐,面對而立,聚光斂神,準備隨時發出全力一擊。

  當下兩人蓄勢以待,隻聽得一聲叱喝,兩條人影已纏在一起,剎那間,隻聽掌聲如雷,不多時,勝負已分,隻見蒙面人臉色慘白,歪歪斜斜癱倒在地,原來已被瘸乞丐擊碎瞭琵琶骨,武功盡失。

  瘸乞丐上前將蒙面人的黑紗除下,是一付清秀的面孔。瘸乞丐嘆瞭一口氣,問道∶“你是誰?”卻不見回答,瘸乞丐再低頭一看,心知不妙,這蒙面人竟已咬碎衣領上的毒物自殺瞭。

  金先生和虎仔親眼目睹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連連感謝。金玉鳳含著淚水過來道謝。

  瘸乞丐用手在臉上一抹,也除下瞭乞丐的假面,他是一個中年漢子,劍眉入鬢,端的是英俊非凡。他說∶“在下汪笑天,這些不平之事,我是管定瞭,不用言謝。”

  原來,當日汪笑天在樹上所見兩人正是這蒙面人和黃三,黃三奉命去請這蒙面人回來辦事,在路上被汪笑天聽見瞭他們的計劃。縣太爺吳楚仁是一個色中餓鬼,聽聞金玉鳳的美色驚人,便打起她的主意,又知道金善智傢有祖傳神藥,價值萬金,想來個一箭雙雕,人又要藥又要。這蒙面人是他的同門後輩,他不方便出面,找瞭這後輩來幫他跑腿。那天黃三去徵購藥物時,蒙面人已計劃好先一步潛入金傢後院將藥偷走,誰知在半路被一幫乞丐阻攔,遲瞭半個時辰才到金傢,藥物已被汪笑天快人一步先拿到瞭手。黃三趁機拉瞭金善智回衙門,縣太爺吳楚仁親自出馬,又是安撫,又是恐嚇,把金善智嚇瞭一通。吳太爺然後派黃三下聘書,他已估計金善智肯定不會應允,加派瞭人手準備在半路把金玉鳳和金善智擒拿歸來,那時就不由姓金的不答應瞭。

  汪笑天說∶“我已試過金先生,果然是正人君子。那幫乞丐是我的人,官府的一舉一動都在我掌握之中。我跟蹤這蒙面人來這裡,真的可以將你們幾個都救出來,否則在城裡救人要花費更多氣力。”

  汪笑天和眾人一起,掩埋瞭三具屍體,然後說∶“金先生,你打算今後怎麼辦?”

  “這┅┅,唉!如今我是有傢歸不得,還不是流浪天涯,瞭此殘生。”

  “金先生的藥品,我已替你轉移仙閣山瞭。”

  “你怎麼知道我與仙閣山有關?”

  “仙閣山是你一生采藥之地,那玉峰上有位采藥老人與你親如父子,我把藥投到他那裡瞭。”

  “多謝英雄想得如此周到,真不知如何報答。”

  “金先生不必客氣,目前還有哪些為難之事,請金先生直言。”

  金先生含著眼淚,一下給汪笑天跪瞭下來,說道∶“今日我已走投無路,還有一事相求,隻是小女的前程,我已無能為力,希望英雄收留小女,替她安置一處,繼承父業,救死扶傷。”金先生跪在地上等待回音,誰知金玉鳳也“咕冬”

  一聲,與父並肩跪地。玉鳳說∶“大俠的恩德,終身難報,小女情願給大俠當牛做馬,奉待終生。”

  “這┅┅”汪笑天有點不知所措瞭,他又不忍心父女雙雙跪地,說∶“金先生,玉鳳小姐快快請起,晚輩尊命也就是瞭。”說完,急忙攙扶父女站起。

  金先生說∶“李嬸,虎仔,你們先各回傢鄉,日後,我會去看你們的。”

  這時,遠處傳來瞭馬蹄聲,金先生一驚,他知道這是縣衙追兵來拿人瞭,他搖瞭搖頭,咬瞭咬牙,說∶“這不是久留之地,事不宜遲,咱們就此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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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紅的朝陽,從綿綿的群峰頂上升起,給大地抹上瞭金裂,給人間送來瞭溫暖。

  江濤,挾著沉雷般的咆哮,洶湧澎湃,一往無前地滔滔東去。

  在河岸的沙灘上,流星似地奔馳著一匹棗紅馬,那馬背上坐著一男一女,男的商人打扮,青緞長袍,藍綢軟帶,腳踏薄底軟靴,女的紅襖青褲,腳踏一雙粉緞面鞋,十足的大傢閨秀。這正是汪笑天和金玉鳳。

  自亂葬崗分別後,汪笑天帶領金玉鳳並未滄惶而逃,而是又返回古鎮,來到瞭一傢客棧,美美地飽餐一頓,而後浴洗喬裝打扮一番,這才將昨日暫存的棗紅大馬牽瞭出來踏上瞭返往故鄉的山間小路。

  他深信,隻要金玉鳳在自己的身邊,那是萬無一失的。

  這時,隻見汪笑天催馬來到一座懸崖的險峰腳下輕輕把馬勒住,翻身下馬,順手將玉鳳攙扶下來,伸手從腰間掏一塊雪白的汗巾,揩瞭揩額頭上的汗,又穩瞭穩神,察看一下四周的地形,說道∶玉鳳,整一宿瞭,你一個弱女子,身體要緊,咱就在這向陽的山石上歇會吧。“

  “嗯,你一定餓瞭,吃點乾糧吧?”玉鳳說著將一個佈包打開,拿出臨行前準備好的食品。

  隻見玉鳳一對俊俏大眼,不眨地裡著自己的恩人,姑娘雖說才十六歲,但因早年喪母,掌管醫務,早已脫去稚雅的音氣,她那苗條豐滿的身材,像懸爐峰頂的小杉樹,鵝蛋形的紅臉蛋,掛著細密的汗珠,煥發著青春的光彩,一對脈脈含情的杏子眼,像珍珠潭中的一泫清澈的泉水,緊閉的小嘴像八月裡熟透瞭的山櫻桃,鮮紅柔嫩,一雙嬌嫩的小手捧著一大塊鍋餅,送到瞭汪笑天的面前┅┅

  汪笑天拿過乾糧,吃瞭個痛快。吃完後二人上馬,順著江邊向前駛去。

  正午的太陽像一團烈火,高高地懸掛在蔚蘭的天空,燥熱的陽光漫空傾瀉下來,落在清波激灩的江水中,晶瑩閃爍,異常美麗。

  汪笑天與金玉鳳並排坐在沙灘上,他倆一面吃乾糧,一面欣賞著這大自然的美景。誰也沒有說話,偶然愉快地相視一眼,笑瞭,心裡說不出的甜美。

  汪笑天心情十分舒暢,吃完乾糧,他一件一件地脫著身上的衣服,說∶“玉風,我想洗個澡,滿身的臭汗和血跡,不洗不舒服。”

  “汪大哥,你當乞丐時,不是更臟更臭嗎?”

  “哈哈哈┅┅”

  隻聽“卜通”一聲,汪笑天已經一個猛子紮瞭下去。

  金玉鳳拍著手咯咯地笑著,看著水中一圈圈蕩起的波紋。

  看著看著,她的眼睛睜大瞭,瞪圓瞭。圓圓的漣漪消失瞭,平靜瞭,可汪笑天還沒有露出水面。

  玉鳳站起身跑到瞭水邊,哭喊著∶“汪大哥!汪大哥!”

  “喂!在這兒哪!”江心露出一個小腦袋。

  玉鳳這才極目遠望,看見汪笑天的腦袋,還在不停地晃動,這才破啼為笑∶“你真嚇人哪!還不快上來。”

  江心的人頭又不見瞭,不一會又在岸邊鉆瞭出來。

  汪笑天帶著滿身的水滴走上岸來,玉鳳三步並兩步地迎瞭過去,一頭撲到瞭汪笑天的懷抱之中。

  汪笑天先是一愣,後被少女這豐滿柔嫩的身軀所傾倒,他一把抱起瞭玉鳳,朝沙灘上走來。

  汪笑天把她輕輕地放在柔軟的沙灘上,伏下身,挨近她的臉蛋,不停地親吻著,滿嘴的胡渣來回地刺弄著。

  玉鳳嬌嗔地“哼”著,突然發出瞭銀鈴般的笑聲。

  “咯┅┅咯┅┅咯┅┅你胡渣好尖好硬喲,直紮得人傢好刺癢。”

  癢得她快活地直嚷嚷,豐滿的雙乳像海一樣地起伏。他很激動,一種莫明奇妙的東西狠狠地撞擊著他的心扉,好像眼前出現瞭一種神話般的境界,在藍天白雲中,出現一個彩裙飄蕩的少女,飛到瞭自己的身邊,一種少女的溫香,在溫暖著他,愛撫著他,整個地把他罩住瞭,溶化瞭。

  玉鳳對汪笑天的愛心,是從孤墓相救開始的,當汪笑天將假面一下剝掉的時候,她一下愣住瞭,少女的心,起瞭無盡的漣漪,一種對異註的愛慕,油然而生,於是火熱的情感每時每刻在少女心中燃燒著。

  她在汪笑天的溫柔的親吻之下,內心積蓄的情火如決堤的洪水,一瀉千裡,滾滾向前,她忘情地回吻汪笑天,在他頰、額、脖上胡亂的親吻著,咬著,用柔嫩的雙手,不住地撫摸著他的黑亮的、濕潤的長發。

  姑娘,那激動的情感,點然瞭春心的燥動,她不由自主的將汪笑天拉入瞭自己的懷中。

  兩人誰也不說話,其實也不想說,隻有一個又一個深深的,熱烈的,急雨般的吻。

  這時玉鳳的小手,緩緩地一個一個地在解自己的衣扣,汪笑天也欠身地配合她趕快脫下,脫光,赤身裸體,一絲不掛。

  四隻顫抖的手是那樣的笨拙,不聽使喚,這更激起瞭他們那動蕩的情潮。

  粉紅小襖,內衣都松開瞭鈕扣,汪笑天雙手一分,全部的衣服一下敞開瞭,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張粉嫩、高聳,豐滿的雙乳,猩紅的乳罩,褐紅的乳頭,支支楞楞地來回彈跳著,仿佛在向他招手。

  他激動得如癡如醉,他望著她的灼灼發亮的眼睛,她那柔軟濕潤的紅唇,她那灸熱急促的嬌喘,她那豐滿滾燙的身軀,好似化成瞭一陣陣烈火,一陣急速湧來的潮水,洶湧迅速,令人心花怒放、熱血沸騰。

  她感到心裡像有一團火在滾動,燃燒著她、折磨著她,使她感到一陣陣的暈眩。

  終於,深埋的火山爆發瞭,像閃電、似狂風,像傾盆大雨。她隻是急切地等待著,那幸福時刻的來臨,那雙妖媚的杏眼,秋波漣漣、含情脈脈地看著汪笑天,好像再說∶“傻樣兒?還愣著幹嗎?”

  他好像接到瞭命令,猛一紮頭一隻手托著乳房,一下叨住瞭這隻紅嫩的乳頭,拼命地吸吮著;另一隻手在另一隻乳房上揉弄起來,倆隻乳房來回地倒替著。

  “啊!太美瞭┅┅太舒服瞭┅┅”她隻是本能地掙紮瞭幾下,就像撒嬌的羊羔偎在母親的懷裡,緊緊貼著他,她的兩隻小手在他的頭發上,胡亂地抓弄著。

  一陣強烈的身心刺激,震撼著她整個肌膚,她全身顫抖瞭,春潮泛濫瞭,似江河的狂瀾,似湖海的巨浪,撞擊著她曲芳心,拍打著她的神經,沖斥著她的血管,撩撥她成熟至極的性感部位。使得自已的下身,一片濕潮。

  她揮動著玉臂,兩隻小手顫顫微微地在摸索著什麼,從他的頭部向下滑落,觸到他的胸部、腹部,接著又向他的雙腿之間伸去,但是,太遺憾瞭,她的胳膊太短瞭,伸不到他那神秘的禁區。

  一種急燥的情緒,占有的欲望和淫蕩的渴求,促使著她,強迫著她那一雙小手,迅速地伸向自己的腹部,哆哆嗦嗦地去解開那大紅的絲綢腰帶。

  汪笑天還在貪婪地吸吮著。

  她終於解開瞭自己的腰帶,一把抓住瞭汪笑天的右手,伸入瞭她的內褲,死死按住那沒有經過市面的小丘上,然後,微閉杏眼,等待著那即渴望又可怕的一瞬。

  然而汪笑天並沒有立即行事,而是起身跨入瞭她的雙腿之間,將青緞面褲,從腰際一抹到底。她急切地的曲腿退出瞭褲筒,又一蹬腿將褲子踢到瞭一邊。

  汪笑天,伏身一看,隻見那光閃閃、亮晶晶的淫液,已經將整個的三角地帶模糊一片,黃色而彎曲的穴毛,閃爍著點點的露珠,高聳而凸起的小丘上,好像下瞭一場春雨,溫暖而潮濕,兩片肥大而外翻的穴唇,鮮嫩透亮,陰蒂飽滿圓實整個地顯露在穴唇的外邊。還有那粉白的玉腿,豐腴的殿部,無一不在挑逗著他,勾引著他,使他神魂顛倒,身不由已瞭。

  玉鳳靜靜地等待。

  汪笑天仔細地觀察。一股少女的體香加雜著小穴的騷腥,絲絲縷縷地撲進瞭他的鼻孔。此時此刻他舍不得一下將肉棒插入,他要嘗一嘗這熟透的浸著糖汁的蜜桃是什麼滋味。

  他瞪著血紅的眼珠,雙手張開十指,按住兩片穴唇緩緩地向兩側推開,掰開瞭陰唇,鮮紅鮮紅的嫩肉。裡面浸透瞭汪汪的淫水,他幾乎流下瞭口水,一種難以抑制的沖動,指揮著他的大腦,支配著他的全身,他不顧一切地向禁區發起瞭攻勢。那怕是雲雨過後,砍頭斬首,他也在所不辭瞭。猛一紮頭,那尖舌便開始瞭無情的掃蕩。

  先用舌尖,輕輕地刮弄著又凸又漲的小陰蒂,每刮一次玉鳳的全身便抖動一下,隨著緩慢的動作,她的嬌軀不停地抽搐著。

  “啊┅┅我┅┅的┅┅直打┅┅頓┅┅渾身┅┅癢┅┅的┅┅鉆心┅┅”

  “寶貝,別急┅┅慢慢來┅┅”

  他的尖舌開始向下移動著,在她那大小陰唇的鴻溝裡來回上下的舐動著,從下至上,一下一下地滑弄著。他的舌尖,那樣的穩、準、狠,是那樣的有力、有節。隻上下十九個回合,玉鳳就開始瞭纖腰輕擺,手舞足蹈瞭。

  她隻覺得,小穴的鴻溝裡,好像發起瞭強烈的地震,以穴洞為中心,翻天地覆,排山倒海,一排一排的熱浪在翻滾,奔騰,一陣陣的震顫在波及漫延,霎那間,她全身整個地陷入瞭顛狂的狀態。

  而就在這兇猛的熱浪中,她突然感到小穴裡面,開始瞭騷癢,癢得發酸,癢得發麻,癢的透頂,癢的舒服,癢得豪爽,癢的醉人,癢的鉆心透骨,這是一種特殊的癢,神秘的癢,用人類的言語無法表達的癢,癢得她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嘶叫∶

  “好┅┅好人┅┅恩人┅┅你┅┅把我小穴┅┅舐得好癢┅┅又麻┅┅又酸┅┅哎呀┅┅癢死瞭┅┅快┅┅快┅┅插進去,┅┅止癢┅┅癢┅┅啊┅┅”

  汪笑天這時抬起頭,看著這張小浪穴,隻見淫水一股一股地湧出,順著穴溝向大腿、肛門不住地流淌。他微微一笑,一咬牙,一紮頭,將舌尖一直伸入穴洞深處,他用力使舌尖挺直,要穴洞裡來回的轉動起來,他轉得是那樣的有力、有節,隻覺得穴壁,由微微的顫動,變成瞭不停的蠕動,又由蠕動變成瞭緊張的收縮,細長舌尖被它挾得生痛。

  隨著長舌的深入,她感覺無限的充實,漲滿,穴壁的騷癢似乎減弱,不!不是減弱,而是下沉∶逐步地向深處發展,而且,越來越兇,越來越猛┅┅

  “裡┅┅裡┅┅邊┅┅癢┅┅死┅┅我瞭┅┅使勁┅┅不┅┅在最┅┅┅裡邊┅┅我受┅瞭┅┅”

  她扭動著肥白的屁股,她的小穴裡充滿瞭淫水,不住順著他嘴邊溢瞭出來。

  汪笑天抬頭,看見玉鳳,紅霞滿面,嬌喘噓噓。浪聲四起,腰臀舞動,他知道時機已經成熟,於是伸手抓住瞭紅裡發紫的大肉棒,對準瞭穴溝,上下滑動瞭幾下,使肉棒醮滿瞭淫水,才上下移動著,尋找洞口,對準瞭洞口,全身往下一壓。

  “啊!”她拼命地一聲嘶叫。

  “啊?”他感覺龜頭闖得生痛,但並沒有進去。

  他又一次壓下!

  “啊!”又是一聲吼叫。

  “啊?”龜頭又一陣生痛,還是沒有進去。

  這時,汪笑天柔聲地說道∶“玉鳳,不要緊張,不痛,一會就會好的。”

  “嗯,嗯,我不緊張,不緊張不,不┅┅”

  “啊”玉鳳渾身一抖,發出一聲驚人的喊叫。

  原來,汪笑天在和她說話時,目的就是讓她精神放松,肌肉松馳,在分散她註意力的時候,猛地一壓,隻聽“滋”地一聲,大肉棒一下插入瞭三分之二。

  這一突然襲擊,才使得玉鳳,疼痛難忍,又吼又叫。

  汪笑天,感覺肉棒插入後,小穴挾得很緊很緊,而且穴壁急劇收縮,好像一下子要把肉棒擠壓出去,汪笑天隻得崩緊臀部,壓足勁頭,他深知這是劇烈的疼痛而引起的肌肉收縮,隻得緩息一下,使玉鳳的疼痛減輕,方能開始抽插。

  “好些瞭嗎?”

  “嗯,減輕瞭許多!”

  “別緊張,一會就過去”

  “嗯”汪笑天邊說邊輕輕地讓肉棒蠕動┅┅

  “玉鳳,小穴感覺出肉棒在動嗎?”

  “現在有感覺瞭,啊,是在蠕動著。”

  汪笑天,感覺活動自如瞭,這才開始瞭緩緩的抽送,邊抽插,邊用左手摸揉著乳房,用右手摟住她的脖子,不斷地親吻她的臉蛋,這一套時抽時插的進行動作,雖然緩慢,但必竟是從上中下三個突破的夾擊。

  玉鳳的疼痛感覺消失瞭,平息瞭,取而代之的是酸楚和趐麻,而汪笑天這一全身的運動,又驅趕酸楚和趐麻,一種燥熱和趐癢又重新攫住瞭她的身心。

  汪笑天從玉鳳的表情上來看,知道她已疼痛消失瞭,便開始瞭猛烈的襲擊,他的右手用力的攥緊瞭她的脖,使她嫩臉緊緊地貼在自已滿是胡須的嘴巴上,狠勁地搖晃著頭部,使堅硬胡渣不住地在嫩臉上揉蹭,他的左手捏住漲滿的乳頭,不停地捻動著。下邊的大肉棒,更是精神百倍,直抽直插,速度猛增。肉體的巾擊,再加淫液的粘糊,發出瞭“啪,啪,啪”的水音。

  她禁不住地大聲喊叫∶“哦,好美,好舒服┅┅啊┅┅喔┅┅”

  一條香舌伸出嘴外“喔┅┅喔┅┅喔┅┅”搖晃著頭腦,尋找著另一張嘴,兩張嘴終於會合瞭,香舌也順勢伸瞭進去,貪婪地吸吮著,直吮得舌根生痛。強烈的刺激,折磨著她,嘴對嘴吸吮,使她感到窒息,漲得滿臉通紅,才使勁扭頭撥出瞭香舌,便開始瞭更加猖狂的吶喊∶

  “啊┅┅恩人┅┅你┅┅你┅┅的┅┅那個┅┅東西┅┅好人┅┅好長┅┅好長┅┅好硬┅┅插得我┅┅我舒服┅┅極瞭┅┅真美┅┅美極瞭┅┅插呀┅┅插吧┅┅哎┅┅唷┅┅”

  她又是興奮,又是心愛,又是連連不斷的浪叫∶“哼┅┅哼┅┅舒服┅┅太舒服┅┅哎呀┅┅那東西┅┅插得┅┅好深┅┅┅”

  汪笑天,十分得意地,越插越猛,越插越深,越插越快。他知道,隻要一次性管夠,一切少女都將永遠不會忘記這甜蜜的一瞬。

  她邊扭著屁股,兩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身體,牙齒在他的肩上亂咬亂啃。

  突然,用力一咬,直咬得汪笑天痛叫起來∶“哎呀,┅┅痛┅┅好玉鳳┅┅不要咬我┅┅”

  她咯咯地浪笑起來∶“恩人┅┅好人┅┅你真勁┅┅真大┅┅插得我┅┅美死瞭┅┅太好瞭┅┅唔┅┅”

  她拼命用手壓住他的屁股,自己也用力向上迎合,讓陰穴緊緊地和肉棒相結合,不讓它們之間有一絲絲的空隙。

  汪笑天覺得玉鳳的小穴裡,一陣陣收縮,隻爽得龜頭趐癢起來。他不由自主地說∶“好┅┅好緊的小穴┅┅太過癮瞭┅┅”

  王鳳已經美爽得欲仙欲死∶“恩人,好哥┅┅你那東西太好玩瞭,太瞭不起瞭┅┅我爽快死瞭┅┅嗯┅┅嗯┅┅大恩人┅┅我┅┅真愛死┅┅你啦┅┅想不到┅┅我這輩子┅┅遇上瞭你┅┅喔┅┅頂得好深┅┅啊┅┅”

  玉鳳那淫聲浪語的叫床,使汪笑天感到無比的興奮,無比的自豪,這一個少女難得的第一次,汪笑天的淫勁越來越大瞭。

  她已經香汗淋淋,嬌喘噓噓,但仍不斷地嚷叫∶“哎呀┅┅汪┅┅大┅┅哥┅┅往裡插點┅┅裡邊又┅┅癢開瞭┅┅好┅┅真準哪┅┅我爽死瞭。”

  汪笑天,服從指揮,聽從命令,按照她的意志,狠狠地抽插著。

  “啊┅┅好┅┅就是那裡┅┅好極瞭┅┅哎喲┅┅媽呀┅┅爽死我瞭┅┅”

  她那狂呼濫喊聲,在一望無際的沙灘上震蕩,在微波蕩漾的江水中飄舞,在連綿起伏的群山中迂回。

  她已經四肢無力,周身癱軟,隻有中樞神經在顛狂中震顫,隻有興奮至極的肉棒在欲海中掙紮,隻有全身的血管在驚濤駭浪中奔湧,理智早已不復存在,大腦完全失去作用,向她襲來的隻有一浪高過一浪的奇癢。顛狂的頂峰,使她浪水四溢,淫語不斷,掙紮在浪淫的肉搏之中。

  “啊┅┅我不行┅┅瞭,快斷氣┅┅瞭,這下┅┅插得真┅┅深┅┅啊┅┅快頂到┅┅心臟┅┅瞭┅┅啊┅┅真硬┅┅喔┅┅撐破┅┅肚皮瞭┅┅的┅┅恩人┅┅手下┅┅留情吧┅┅我┅┅”

  在驚人的吼叫之中,淫水如噴泉似地,由肉棒邊隙,迸濺而去。

  汪笑天隻覺得肉棒一陣陣的發漲,龜頭一陣陣的發癢,這種癢,順著精管,不斷地向裡深入。完全集中在小腹下端,一種無法忍耐的爽快立刻漫延瞭全身。

  又返回肉棒,它猛勁地作著最後的沖刺,終於像火山爆發一樣,噴犀而出乳白的精液,與透明的浪水,在不斷收縮的穴洞裡相會合。

  失去控制的一對狂人,在極度的興奮之中,竟在溫暖柔和的沙灘上翻滾著、翻滾著┅┅

  風雲過後,一切歸於平靜。金玉鳳濕順地偎在他的懷裡,賞閱著一江春水靜靜的向東流去。

  “汪大哥,娶我吧?”

  “我這輩子不打算結婚!”

  “不!不!這究竟為什麼哪?”

  “我是浪跡天涯,四海為傢之人,我不能耽擱別人的前程,玉鳳,你就做我個妹妹吧!我這輩子總想自己有個妹妹,這是多年的夙願。”

  “不,我願永遠和你在一起,因為,我┅┅我┅┅太愛你瞭┅┅”

  “回傢後,你給老娘,好好治治哮喘病,然後,在離傢不遠的一個小鎮上,買一處房屋,重新開個藥鋪,遵照你父親的意願,發揚醫術,救死扶傷,我會經常來看母親和你的,對瞭,我們沒帶藥品怎麼為母親治病呢?”

  “放心吧,老母的病,我會治好的,至於,藥嗎?”說著,她指瞭那隨身攜帶的小佈包∶“藥就在裡面,不過不多,但治好老母的病是不成問題的。”

  “太好瞭!太好瞭!你真是我的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