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在這荒灘滿林的西南方向,有個遠近馳名的小鎮,名叫孔雀翎。

  此鎮,繁華似錦,車水馬龍,熙熙攘攘,好不熱鬧。鎮上有個瓦樓街,瓦樓街有個同樂茶園。即是說書館又是旅店,南來北往的商客,大都在此落腳。

  而這小鎮又是娼館集中的地方,這些妓院、娼館大小不同,等級不一,最出名、最闊氣的要屬藏花樓。

  藏花樓是座東朝西的小四合院,周圍轉著圈兒是兩層小樓,中間一個天井,天井中間栽著一棵丁香樹,雖見不到多少陽光,但仍是枝繁葉茂,花香四溢,一進門是個穿堂兒,兩邊各有一個三間一明的花廳,另外就是廚房、帳房、茅房和鴇娘雜役、廚子,帳房先生的住處。樓上東西各六間,南北各四間,共計二十個小單間,那是妓女們用以接客的臥室,十幾個姑娘,大的不過二十五歲,小的僅有十四五歲,一律花字排行,喚做∶紅花、蘭花、春花、梅花、菊花、玉花┅┅

  藏花樓的老鴇姓丁,是個賊胖賊胖的女人,胖得沒瞭脖子,沒瞭腰,四十多歲瞭,短粗橫胖,五短身材,一年四季罩著大紅大綠的花邊褲褂。妓女們給她起瞭個外號叫大皮缸。

  近日,大皮缸笑容滿面,容光煥發,因為前幾天突然飛來一隻金鳳凰,一名富傢女子,因男女情愛,被趕出傢門,投奔藏花樓,自?當一名妓女,這真是滿天飛元寶。過去大皮缸用重金買下一個個年輕漂亮的小姐,為的是能夠賺大錢,發大財,把他們看做一棵棵搖錢樹,一尊尊聚寶盆,誰想到哪陣風兒,吹來一位貌似天仙的少女。

  那是一天的早晨,大皮缸正睡懶覺,他的本傢兄弟,管看門的貴兒走進屋來叫醒瞭她。

  “啥事兒?攪瞭老娘的好夢!”

  “姐,門外來瞭一個女人要找你!”

  “啥?”大皮缸心裡一驚,一翻身爬瞭起來。披上衣服來到門外一看,她愣住瞭。

  隻見這年輕女子,細皮嫩肉,白裡透紅,紅中透粉的鴨蛋臉,彎細長短,疏密濃淡恰到好處的眉毛下,有一對水靈靈的丹鳳眼,微微有點翹的鼻子下邊生就一張不大不小,唇紅齒白櫻桃小口,右腮上點綴著一顆美人痣。十足元寶型的耳垂上戴著一付一看就知道是赤金的大耳環。一頭似墨的長發,像青緞一樣,閃閃發光,額前自然地斜掩著劉海兒,四肢修長,十指尖尖,右手的中指上戴著一枚襄嵌貓眼的戒指,嫩藕般的手腕上,套著一付碧綠的翡翠鐲子,從年齡上看不過二十,簡直像是畫中的絕代美女。

  盡管老鴇看同性,總有一種職業習慣的挑剔與尖刻,也沒找出半點毛病來,困為,她從來沒見過這等漂亮的人兒。

  大皮缸傻瞭,呆瞭,整個的人都似乎麻木瞭,一連幾天都處於顛狂的狀態之中,她為這位美人起瞭個名字叫仙花,為她安置最好的房間,備置上好的傢具、擺設,一日三餐,煎炒烹炸,雞鴨魚肉,簡直要把仙花,當菩薩一樣供起來瞭。

  連日來,鎮上的富豪、巨商、紳士聞風而來,都被一一拒之門外,仙花說∶“我需靜養幾日,方能接客,即使接客,也需小奴相見之人,否則一律不見。”

  大皮缸連聲說∶“好,好,好,一切照辦!”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萬道霞光給藏花樓鍍上瞭一層耀眼的光輝,大皮缸裂著大嘴坐在院中一把太師椅上迎候著財神爺駕光臨,上午來瞭十幾個老主顧,都由各自相好的姑娘接去瞭,以後又陸續來瞭四個找新交的嫖客,也由四個姑娘接去瞭,大皮缸仍沒讓仙花露面,之後,又來瞭兩撥“打茶圍”的,又由幾個姑娘接走瞭,天,接近黃昏瞭。

  這是黃金時刻,是妓女們接客的高峰。

  藏花樓的門口,在二盞大紅燈籠下面,站著兩個接客的姑娘,見到南來北往的行人,便媚態萬千的搭訕著。

  “公子,來玩玩吧,包您滿意,都是未滿二十的小姑娘。”

  “相公,開開心吧,人生在世,何樂而不為吶,相公?意咋玩就咋玩。”

  正在這時來瞭一個腆著大肚子的中年漢子,隻見他八字眉,小眼睛,蒜頭鼻子,蛤蟆嘴,一搖三晃地向藏花樓走來,兩個姑娘急忙向前迎接。

  “喲!薛督頭,那陣風把您刮來瞭,快!裡邊坐!”

  “薛督頭,您發福瞭,上次您可把我玩服瞭,您那大傢夥,真可夠人一嗆!”

  “哈!哈!哈!是菊花姑娘,桂花姑娘啊,今天我是訪新人的,聽說藏花樓來瞭個七仙女,他媽的,今天我得好好嘗嘗鮮,非玩個痛快不可。”

  “您說是我們新來的姐們兒?她叫仙花。”

  “喲,薛督頭,人傢現在不接客。”

  “什麼?不接客,他媽的,不著我是誰!這是看的起她!”薛大肚子撇著嘴進門瞭。

  大皮缸趕快迎接∶“喲,督頭,今兒怎麼那麼自在,來我的小廟轉轉?”

  薛大肚子把滿臉的橫肉往正一垂∶“大皮缸,快把新來的仙花叫出來,我得審問她!”

  大皮缸哪敢怠慢∶“是,是,是,您坐,您坐!”大皮缸隨同仙花從樓上下來、仙花上前忙施一禮∶“長官,小奴這廂有禮瞭。”仙花脈脈含羞地站在一旁。

  “姓啥名啥,哪兒的老傢?為啥要幹這一行?”

  “姓莫名仙,丁媽媽給起的名字叫仙花,我初到貴寶地,到瞭您的管下,您多包函,讓我混碗飯吃。”

  “嗯,你還算會說話,不過,你異地而來,沒保人可不行啊!”薛大肚子小眼睛死盯仙花,心裡有點百爪撓心瞭。

  “原來,長官是要保人吶,保人是有的,就在我屋裡哪,您上去親自問問他吧!”仙花說著向薛大肚子弄瞭個飛眼,這就好像一隻鉤子,一條線,把薛大肚子的真魂給鉤住瞭,身不由己地跟著仙花上瞭樓,把大皮缸和管傢丟在那裡哭笑不得。

  樓上坐東朝西,靠北邊那一間就是仙花的臥室。

  室內,迎面掛著一幅中堂畫卷,乃是貴妃出浴圖。旁輔對聯一付,上聯是∶“千萬場巫峽雲雨,蜂去蝶來,音相諧笛蕭笙管”,下聯是“百十年情海風波,鳳戲龍遊,曲共和琴瑟琵琶”。靠西邊放擦木茶幾,兩邊各放一青瓷繡墩,北墻根一張木床,挽著絹紅羅帳。仙花高挑門?讓進薛大肚子,隨後倒瞭一杯茶,捧瞭過去。

  “薛長官,您請坐呀∶”

  “你的保人在哪呢?”薛大隊子坐在繡墩上,也拉著長腔,乜斜眼睛問道。

  “您別急啊,保人自然會有的,薛長官,請問貴庚多少哇?”仙花坐在床上,拉過一床疊著的被子墊在自己的身後,抬起?滿的王腿搭在床邊上,笑地看著薛大肚子。

  薛大肚子直溜溜地看著仙花的雪白大腿,猛然醒神,忙前言不答後語地說∶“啊,四十二瞭。”

  “哎喲,可真不像,您不要說,我看頂多三十來歲。”仙花有些大驚小怪地說。

  “可不是,老頭子瞭。”

  “嗯,正是如狼似虎的歲數。”仙花說著又瞟瞭他一眼,隨即又慢慢地將馬甲脫掉說∶“今兒這天有點格外暖和呀,薛長官,您也把長袍脫瞭吧,這不是更方便嗎?嗯┅┅”

  這薛大肚子,還真聽話,轉身脫掉瞭長衫,轉過頭剛想搭訕說點什麼,忽然兩眼發直瞭,剛剛張開的嘴沒說出活來,竟然呆呆地愣在那裡瞭。

  仙花已經一絲不掛,斜倚在被子上,兩條白嫩的大腿交叉地搭在一起,?美的玉臂,纖細的手指,正在緩緩地梳攏著滿頭的秀發┅┅。

  “薛長官,你看,我還真出汗瞭,勞駕,把那毛巾遞給我行嗎?”仙花那丹鳳眼也斜起來瞭。

  薛大肚子忙不迭地將盆架上的毛巾抓在手裡,遞過去,被仙花連毛巾帶手一把抓在手裡,慢慢地拉向胸前,怪聲他說∶“你就替我擦擦吧?”

  薛大肚子受寵若驚,哆哆嚏咦地在仙花的脖子、背上擦將起來,三擦四擦,便舍棄瞭毛巾,用手一把攥著乳房,連揉帶抓┅┅

  “等,等!”仙花一聲怒吼。

  薛大肚子嚇瞭一跳,手立即停止瞭動作。

  “薛長官,你不怕回傢夫人不饒你嗎?”

  “不怕!不怕!她敢!”

  “那我的保人┅┅?”

  “什麼他媽的保人,我就是保人!”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正在此刻,就聽樓下一陣嘈雜吵鬧,有人急火火跑上樓來∶“不好瞭!有人鬧事瞭!”

  “彭、彭、彭!”敲響瞭仙花的房門。

  “薛長官,薛督頭,你快去看看吧,又在那鬧上瞭!”

  “誰!”

  “馬老四!”

  “兩錢把他打發走嘛!”

  “還有一幫叫化子,非要放火燒瞭藏花樓!”

  “用錢打發他們!”

  “他不要錢,要姑娘。”

  “那就給他一個伺候著呀。”

  “他不要別人,非要仙花!”

  “你告訴他,仙花今兒我占上瞭!”

  “他不幹吶!”

  “走!瞧瞧去!”

  這馬老四幹什麼的吶?他是小鎮上的“花子頭”可謂丐幫幫主,歲數不大,十八九歲,但卻是個精通武功,身手不凡的人物,據說在百裡之外的野林之中,有個赫赫有名的高師,所以,這是個百姓不敢惹,商界無奈何的地頭蛇。薛大肚子雖憋一肚子火,可見馬老四也隻得陪笑套近乎。

  “我當是誰吶,原來是老四兄弟,昨的瞭,都不是外人,有話慢慢說嘛!”

  “唉,薛大哥,今天兄弟想找個妞陪陪!”

  “噢,是這麼回事,老四,缺銀兩沖哥哥說!”

  “扯雞八旦,咱哥們啥時缺過這玩意兒!”接著“嘩啦”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大元寶,往桌上一拍∶“告訴你,大肚子!四爺我是看天黑瞭,聽說這來瞭小美人,叫她陪四爺痛痛快快睡一覺!”

  薜大肚子聽罷,有火不敢發,壓火活氣人,但還是強惹怒火∶“兄弟的耳朵的可真長啊!”

  “哼!這塊土兒上誰放個屁,能瞞過我!”

  “不錯!這是來個新人,不過哥哥我先來瞭一步,兄弟就得委曲點瞭?”

  “不行!四爺玩的就是頭一水!”馬老四開始叫陣。

  “今天我要是不讓你吶?”薛大肚子,臉都氣白瞭。

  “那就別怪兄弟掰面子瞭。”

  “好!那你就出手吧!”

  這時,這個看起來十分笨拙的薛大肚子,竟像箭一般沖瞭上來,舉拳便朝馬老四擊來。

  馬老四早有準備,腳下似有滑輪一般,閃向瞭一側,一口丹田氣,運至全身,隻聽“啊”一聲,一拳擊向薛大肚子的左肋,而薛大肚子這時是那樣的靈巧輕便,一紮頭一個旋風飛腿,沖出足有一丈多遠,接著一擰身又向馬老四沖來,那矮胖的身影,,掌法竟是如此的異常靈厲,一招緊似一招一招地拼力逼進,幾個回合便把馬老四累得氣喘籲籲。

  若說薛大肚子,原來也是個武林高手,自幼曾得魯傢拳法的傢傳,雖說沒達到爐火純青的境地,但也決非庸手,你看他那呼呼作響的飛掌好像十分怪異,似乎不似乎不成章法,可招招又都占奪命之勢,掃、撩、挑、刺,每一招都擊向馬老四的要害,此時,馬老四隻有招架之功,卻無還手之力。

  瞬間“沖啊”一聲吶喊,震動瞭整個小鎮。

  霎時間,隻見院子裡,樓梯上,走廊中,花廳內,二三十個乞丐,有少的,有老的,有大的,有小的,缺胳膊少腿的,斜眼睛歪嘴的,披長袍穿小褂的,留長頭發梳小辮的,有提著破鍋,掄起飯勺的,有飛碗,摔瓢的,一下子全向大肚子沖去。

  薛大肚子停止瞭追擊,仔細一看,把他鼻子都氣歪瞭,隻見他一連三個掃膛腿,一幫叫化子,東倒西歪,哇哇喊叫,滿地打滾,正在危急時刻,隻聽樓頂上一聲大吼∶

  “我老化子來也!”

  隨著一陣涼風向院中擊來,一個人影似雄鷹展翅飄將下來,正好站在院當中,隻見此人,破衫襤褸,滿面污垢,鞋襪露指,其貌不揚。“哈!哈!哈!”一陣狂笑,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溜溜亂轉,口中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所有院內人們,全都愣在瞭原地,一時還沒醒過神來。

  “這位是縣衙督頭吧?”老化子冷笑著問道。

  “是┅┅不┅┅是┅┅”薛大肚子還在蒙頭轉向。

  “你欺服一幫窮叫化子,有點太沒人味瞭吧!”

  “你是何人?”

  “還是先交手吧!今天我就是殺掉你們這些狗仗人勢的鷹犬!看招!”

  老化子說罷,一口丹田氣,運至全身,隻聽“啊”的一聲,雙手在空中一晃,迎面直出一拳。

  薛大肚子似乎完全清醒,以有準備,也已出手,向上一擋,隻聽得“啪”的一聲,雙掌相擊,各人各立原地,紋絲不動,雙方各自在心中“噫”瞭一聲,感到萬分的驚奇,同時雙方各退一步。

  此時,雙方精神抖擻,以掌擊掌,掌來掌去,又拼搏在一起,掌掌生風,呼呼作響,院內的打鬥已經進瞭白熱化的的程度,老化子的一雙肉掌,神出鬼沒,招招逼進,直弄得薜大肚子眼花隙亂,心緒急燥。這時,老化子一縱身,竟從平地拔起一丈多高,在空中來瞭個蒼龍探海,左手掌改成瞭一指,就在落地之間,照直戳向瞭薛大肚子要害穴道,隻聽“啊”的一聲,薛大肚子一口鮮血,就噴出一丈多遠,滿墻都是血點,而後撲通一聲癱倒在地。

  老化子並沒有打算要他的狗命,但也不想輕易地饒他,所以徹底地廢瞭他,而又保存他的性命。

  此時,院中人全部圍攏過來,大皮缸第一個吶喊起來∶“喲!這不是汪笑天,汪大俠嗎,您可為我們藏花樓除瞭一大害,我得好好的感謝您啊!”

  原來,汪笑天是藏花樓的老主顧,今日本想來藏花樓會會新來的美人,沒想遇到這場混亂的格鬥,他當然要站在窮化子的一邊瞭。

  汪笑天走到薜大肚子跟前,狠狠地踢瞭他一腳∶“告訴你,今天放瞭你,留你一條狗命,下次再到藏花樓為非做歹,定不饒你,快滾!”

  薛大肚子,如喪傢犬一般,掙紮著爬起來,逃出瞭大門。

  汪笑天雙手抱拳,向眾乞丐說∶“弟兄們,辛苦瞭,我這兒有些散碎銀兩,大傢分分吧!”說著,解下身上的包裹,交給瞭馬老四。

  這時,馬老四激動萬分,“咕通”一聲跪在地下,眾乞丐也都跪在地下。

  “弟兄們,天不早瞭,找個地方吃飯去吧!”

  “多謝大俠!”

  一場殊死的格鬥,在樓上的仙花,全部看在眼裡,她對這個老化子,心裡一直琢磨,他究竟是何等人物?為何武藝如此高強?

  “仙花┅┅下樓來!”這是大皮缸的聲音。

  “是!就來。”

  仙花下樓後,大皮缸忙作介紹∶“仙花,這是汪大俠,為咱藏花樓除瞭一害,你要好好陪陪大俠。”“是。”仙花羞澀地一笑∶“大俠,請!”

  剛才那場怵目驚心的惡戰,嚇跑瞭全部的嫖客,妓女們也都進瞭被窩,整個藏花樓出奇的宄靜,隻有樓下的丁貴在院內打掃著污黑的血跡和眾化子的鍋碗勺盤。

  汪笑天坐在檀木茶幾的青瓷繡墩上,邊喝茶邊觀賞著那付貴妃出浴圖,仙花扭著楊柳細腰,搖擺著?美肥臀,忙前忙後地為汪笑天端來瞭一盤糕點,一盤糖果,一盤黑白兩色的瓜子,而後,又分付丁貴準備澡水,這才坐在汪笑天對面的繡墩上,用她那風騷,挑逗的丹鳳眼,在汪笑天的臉上來回的打轉。

  好一個老化子,他分明是一個英俊的中年漢子,濃眉大跟,挺直的鼻梁,上翹的嘴角,線條清晰, 角分明,為什麼偏要抹成滿臉的污垢?他出手大方,剛才送給眾化子的銀子,少說也有數十兩,可他為什麼又衣衫檻樓,滿身灰塵吶?

  他明明僅有三十來歲,為什麼要把自己打扮成古稀的老人。

  好一個美貌的絕代佳人,她分明是大傢閨秀,高貴典雅,風姿萬千,又為何被棄離傢,四海漂流,落此為娼呢,她分明年紀輕輕,滿臉的稚氣,而又如此的老練持重,據說她在藏花樓儲存滿箱的珠寶玉器,滿可以亨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又為何來藏花樓掙這兒個血肉錢呢?簡直是個謎。

  “汪大俠,今天來藏花樓是專程而來呢?還是路途經過呢?”仙花乜著眼睛,眉目傳情地說。

  “那還用說!當然是專程而來,聽說藏花樓來瞭一個狐貍精,今天特意來此嘗嘗野味!”

  “哈,哈,哈,傢花不如野花香嗎,你說是嗎?”仙花一陣浪笑,突然一崩臉∶“不過,小奴的嫩肉,可不是那麼好吃的!一般人是沒這個口頭福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

  “第一,我的小穴鮮嫩無比,過一會你就知道瞭,不過,它有一種先天性的特殊功能,那就是吸力過大,一般男人受不瞭。第二嗎,是它的受縮力強,你的肉棒一旦插入,穴壁像有無數大小不同的圈套,上下一齊蠕動,像嘴嚼香腸一樣,使你立即泄精,我絲毫得不到幸福,這樣子宮裡就發出一種強大的吸力,使你沒法拔出肉棒,這第三嗎,如果你的肉棒達不到七寸,龜頭瘦小枯乾,那咱們隻能交個朋友瞭。”

  這一番話說的汪笑天又驚又喜,驚的是這個貌似天仙的女子。竟有這些奇怪的生理現象,喜的是他多年來的總想找一個活穴嘗嘗滋味,走遍大江南北也未曾如?以嘗,而今面對這艷麗的美女,她竟是自己日夜夢想的“活穴”,但她又能釋放出一種強大的吸力,這到使汪笑天一籌莫展瞭。

  但他還是硬充好漢他說∶“好,那咱就實際操作吧。”

  “好!請裡屋浴身。”

  汪笑天來到裡屋,屋內中央放一個大澡盆,盆內浴水,冷熱適中,於是坐在盆中洗起來。

  仙花在外屋關好窗?,鎖好房門,將自己衣服一件件的脫下,搭在檀木的衣架上,她一絲不掛地走到穿衣鏡前,用天然香汁,在自己的身上塗抹起來,而後,又特意地掰開自己的小穴,用纖細的手指醮瞭香汁,伸入穴內輕輕地攬動,小穴的四周也塗抹一番,然後,拿起鮮紅的胭脂,在小穴的陰核上,重重地點瞭幾下,陰核立刻紅艷光澤瞭,地這才長長的吸瞭口氣。最後乳頭上也點二個紅紅的印記。

  仙花又走到梳妝臺俞,在鮮嫩臉蛋上略施脂粉,更增添瞭幾分的嫵媚,她抿著小嘴抹瞭口紅,又開始打眼影,描細眉,最後對著鏡子滿意地笑瞭。

  仙花的心情是激動的,她尋覓幾年未能找到一個知音。她是一個早熟的姑娘,九歲來月經,十一歲在她的小穴裡,就開始發癢,實在忍不住就用自己的手指在小穴裡攪動,十二歲就讓傢中的教書先生,將六十多歲的老肉棒插入瞭自己的小穴,軟弱無力的肉棒激發瞭她強烈的欲火,急得她將老先生的胡須一撮一撮拔瞭下來,欲火中燒,折磨著她,她瘋狂地去尋找男性。

  後來,她在遠房的姨傢與姨夫勾搭成奸,這位四十多歲的男子漢,不但沒有滿足她的欲望,反而,被她那強大的吸力吸住瞭,兩人急得滿床打滾,最後姨夫破口大罵∶“你這害人的妖精!”說著用自己的頭奮力去撞仙花。當時她“啊”

  的一聲,渾身一震,那小穴一下張開瞭,這才拔出瞭肉棒。從此,這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漢、見瞭她就渾身發抖,臉色發白,撒腿就跑。

  在她十八歲那年又在姑姑傢與一個三十多歲的表哥又搞在瞭一起瞭,由於精神過度的緊張,又急,又怕,又羞,竟從床上滾到瞭地下,這一劇烈的震動,她的小穴又張開瞭,從此,表哥又與她斷絕瞭來往。

  青春的欲火,燒得她要發瘋,烤得她神魂顛倒,她想去尼姑庵,落發為尼,與塵世隔絕,可是她沒這決心,也沒這勇氣,她想找到一個特殊的男人,具有金槍不倒的功能,才能滿足她的要求,那怕是給這個男人做一輩子的奴仆,當一輩子丫環,她也甘心情?,然而,到哪去找吶?

  仙花斜躺在緞被上,那種令人神昏顛倒的嬌態,那種使人色迷心竊的美姿,那光澤耀眼的玉體,那宛若桃花的俊容,遠遠超過瞭中堂上的貴妃出浴。

  裡屋的繡緞門?掀動瞭,汪笑天一絲不掛地站在瞭屋的中央,兩眼直勾勾地看著,象牙床,綠色羅緞上的睡美人。

  隻見她一絡青絲,繞著玉頸,斜搭在胸前的高聳的、白嫩乳峰上,淡淡的細眉好似晚霞映照的遠山,大而明亮的丹鳳眼,水汪汪地盯著,汪笑天那七寸多長的大肉棒,靈巧小鼻子,微微地上翹,鮮紅的小嘴,浸著閃亮的口水,彷佛要將肉棒一口吞下,雙乳?滿,乳頭鮮紅,宛若兩座對稱的山峰,山下一納平川,肚臍酷似泉眼,接著又是一小小的高丘,好像蒙著一層白雪┅┅

  “啊!她是個白虎,光亮的沒有一根陰毛。”汪笑天心裡驚喜地念叨著。

  越過小丘,便是那腥紅色的小穴。大陰唇向外翻著,小陰唇鮮嫩閃光,還在微微地跳動,陰核高大、凸漲,紅艷艷,光閃岡,一股清徹透明的泉水,順著大腿緩緩的流在緞面上,又匯成瞭一個小小的水潭。

  “我的知音來瞭,我的艷福來瞭,他就是我多年尋覓的知音,企盼的不倒的金槍。”仙花心裡在歡呼著!吶喊著!因為,她看到瞭一個與眾不同的男子漢。

  首先映入仙花眼?的,便是那雄糾糾,氣昂昂的大肉棒,它是那樣長,足有七至八寸,它是那樣粗,粗得五指難以合攏,它是那樣的壯,壯得青筋暴露,肉刺堅挺,黑紅色的陰莖,斜挑著赤紅色的龜頭,又纏繞著粉紅色龜頭沿梗,兩個長園的大蛋被發皺黑皮緊緊的包裹著。烏黑發亮的陰毛,佈滿整個的下身。

  兩塊 角分明的胸肌,閃爍著紫紅色的光澤,胸肌的中間以至肚臍之上全部佈滿瞭卷曲的黑毛,整個的軀體猶如一條青龍下凡。

  洗去污垢的臉蛋,更是英俊瀟灑,兩道濃眉下壓著一對星光閃亮、炯炯有神的眼睛,筆挺的鼻梁下邊是兩片肥厚的嘴唇,嘴角上翹,顯示一種頑世不恭的雄姿,潔白的牙齒整齊地臥在雙唇的裡面,隻是左額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疤。

  這一切、一切,無一下刺激著,女性的靈敏的感觀,她顫抖著嬌軀,直瞪著大眼,哆哆嗦嗦地從床上站起,一步一步地、怪怪地、無聲地向前移動看,好像在撲捉什麼使她醉心的獵物。

  與此同時,汪笑天也邁出迎接美人的一步。一步,兩步,三步,隻聽“啊”

  的一聲嬌喊,兩人像磁鐵般地吸在瞭一起┅┅。

  雨點般的親吻,暴風似擁抱,嘖嘖不停的吸吮聲,在他(她)臉上、頸上,前胸,後背響著響著。

  仙花一隻玉臂緊緊纏著汪笑天的脖頸,另一隻胖嘟嘟的小肉手,不顧一切伸向下身,一把攥住瞭那個又長又粗壯的大肉棒┅┅

  她感覺到瞭,肉棒上的脈膊在激烈的跳動,隨著脈膊跳動,肉棒不住上下點頭。接著小手向下一滑,又將兩個肉丸攥在瞭手裡,輕輕的揉弄著。

  當小手到瞭肉棒、肉丸,狂笑天猛然吸瞭口氣,一種滾燙的熱流在小腹裡面翻騰。一浪高似一浪,一浪拍擊著一浪。他不由自已地將粗硬的手掌,順著她那光滑的脊背向下撫摸,又順著?滿的屁股溝裡,向裡伸去,一股股粘液增加肉與肉之間的潤滑。他的兩個手指順勢而入,輕輕扣弄凸漲凸漲的陰核。

  仙花發出瞭歇斯底裡的呻吟┅┅

  “啊┅┅啊┅┅嗯┅┅往裡┅┅噢┅┅”她無法忍受這種翻江倒海的刺激,一下通向中樞神經的電流,不斷地增壓、加速。隻聽“啊”的一聲,她雙腿跪在地下雙手捧著粗大的肉棒,像吞吃火腿香腸一樣,一口吞下。死命的吸吮、抽拉,一涓涓淡咸的精液,帶著男性肉棒的腥臭,一齊吞咽下去┅

  汪笑天見她已春情大動,她整個的大腿像小溪一樣流淌著春水。他不忍心再逼弄她瞭,同時自己也覺得不能再忍,隻見鐵棍似地雙臂輕輕一托,將仙花放在床上,一個飛身魚躍,落在仙花的雙腿中間。緊握雙拳一口丹田氣,直貫全身,粗壯的肉棒像通瞭電流一樣,猛然又抬高瞭八度。鋼槍手握,對準粘糊濕潤的桃源洞口,用力一挺,“滋”的一聲,整根火辣辣的大肉棒,直頂花心深處。

  仙花猛吸一口氣,接著就手續足蹈地喊叫起來∶“啊!┅┅好大,好硬┅┅頂得好┅┅好舒服喲┅┅插死我瞭┅┅快┅┅插深些┅┅啊┅┅好舒服啊┅┅插死我瞭┅┅”

  汪笑天不僅是武林高手,在男女淫術上更是頂天立地,他有高超的氣功,能將一種巨大的力量完全集中在全身的某一部位,他雖身居宮殿,少女陪伴,但始終不能滿足他內心的強欲,如果他在少女身上真正地放手大幹,那麼準能治少女於死地。

  那是在汪笑天十四歲那年,少年的汪笑天是個誰見瞭誰喜愛的小玩童,不僅眉清目秀,俊俏靦腆,而且對異性的好奇心堪為強烈,一次趁鄰居傢一小媳婦熟睡之機,他竟悄俏溜進臥室,掀開紅羅帳,直呆呆地看著那?滿的雙乳和白嫩的大腿,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向雙腿之間摸去,他到瞭軟茸茸的陰花,到瞭彈性十足、肥厚的陰唇,剛要往穴洞內伸入,不想小媳婦驚醒瞭,隻聽“啊”的一聲,隨後是一愣,看著這個可愛的小男咳,紅唇裡又露出瞭兩排潔白的牙齒,她笑瞭。而汪笑天先是緊張害怕,後又勇敢地撲瞭過去,壓瞭上去,小媳婦順從地親吻著這個可愛的孩子,她的手順著他褲腰溜瞭下去。當一把攥住孩子的小雞子,她全身一震,一下子驚呆瞭,孩童的肉棒又粗又長,足有半尺。而汪笑天“噌”

  一下跳起,迅速將衣褲脫下,手握肉棒伏下身去,在小媳婦高聳雙乳之間來回磨蹭,直弄的小媳婦不住的呻吟,春情大動,攥著大肉棒,引逗著年幼的汪笑天,直插小穴,得到從未享受過的滿足。從此小媳婦背著自己那無能的丈夫,總與少年汪笑天偷愉地尋歡作樂。

  汪笑天色膽包天,他憑借著一身高超武藝,不知用重金買過多少的美貌女子,不知在大傢閨秀中挾持過多少漂亮小姐,但都未能滿足他的需求,後來便一一地放她們重歸故裡。目前,他身邊隻有四個美貌少女,這是在眾多女子當中選拔來的,其它一些丫環,小傭都是供弟兄們耍用的。

  所以今天汪笑天無意中來小鎮遊玩,遇到瞭這場打鬥喜獲知音,這正是,青龍配白虎,神靈賜艷福。

  他面對這成熟?韻,逗人心迷、香氣四溢、浪潮奔湧的天仙美女,怎能不一飽艷福,謝謝欲火、降降邪熱呢?這時他抖擻精神,大拉猛頂,一口氣猛插五十多下。

  粗大的龜頭的小洞,像一隻慧眼,每一次直達花心,正在向著子宮口挺進。

  仙花的玉體像麻花糖似地發瘋地扭動,陰戶隨著肉棒的節拍,向上猛頂,水汪汪的丹鳳眼,貪婪地望著汪笑天。

  “啊┅┅啊┅┅好┅┅好狠┅┅頂┅┅頂得┅┅再快┅┅點┅┅啊┅┅好熱┅┅好硬┅┅好長,插┅┅插吧┅┅”

  汪笑天看著仙花被挑起欲火後的桃紅臉蛋,仙花看著汪笑天那上下挑動的濃眉,一股熱浪同時湧上下他們的心頭,胸中的欲火燒得更烈更旺更強,兩人同時將對方的脖頸摟緊,又是一陣飛沙似地狂吻。

  仙花猛地將香舌送入瞭他的口中,汪笑天在猛烈吸吮香舌的同時,下身的肉棒又加快瞭速度,一連又是一百多下,直進直擊,急抽猛插┅┅

  隻聽到“拍,拍,拍”肉擊聲,在肉棒和陰戶的交接處有節奏地響看,隻聽到喘息聲伴隨著床板的“吱呀”聲,震動著整個的房間。

  “美人準備好,再插一百下。”

  “啊┅┅啊┅┅喔┅┅美┅┅美┅┅你┅┅插死小穴瞭,對!好!啊┅┅用力┅┅對┅┅就是┅┅那裡┅┅喔┅┅好癢,┅┅癢得鉆心┅┅再深點┅┅用力掘┅┅哎啊┅┅真好,爽死我瞭┅┅”

  瘋狂的浪叫,一聲高似一聲。柔軟的腰肢死命的扭擺。

  肉棒狂擊著花心。嫩肉緊裹著肉棒。

  隻聽“啊”一聲尖銳的叫喊。

  隻見仙花搖頭晃腦,手舞足蹈,接著又是一聲。“我要死瞭┅┅”

  汪笑天一驚,一愣,隻覺得自己的肉棒,有無數隻小爪在不停抓撓著,使他渾身趐軟、麻木甚至癱患,又如肉棒落入瞭一隻無牙的虎口裡,在上下左右、前前後後嘴嚼著,吞吃著,接著是一種強大的吸引力,像吊車牽引著重載,將肉棒、肉蛋包,一下拉入瞭穴內┅┅

  仙花仍在拼命的喊叫∶“我要死瞭┅┅要升天瞭,我的好人哪┅┅肉棒進瞭子宮瞭┅┅”

  汪笑天對突如奇來的特異功能,有點手足無措瞭,肉捧完全的被吸住瞭,再也無法抽拉瞭,小穴裡還在不停的嘴嚼著,連肉蛋都覺得有隻小手在揉弄著。

  這時的汪笑天,兩道濃眉橫成一個人字,通紅的眼珠死死地盯著隨著不住鬧騰的仙花,隻見他雙臂緩緩的支起,猛然深深地吸瞭一口氣,渾身開始顫抖,將這口氣狠勁地從丹田向下壓去,憋得他滿臉通紅,眼珠暴努,一股強大的熱流,開始向小腹奔湧,逐漸集中在被咬住的肉棒上。接著“啊”一聲驚天動地的吶喊,奇跡出現瞭,那肉棒猛地一顫,竟漲出一寸多長,又粗壯瞭許多┅┅

  就在這霎那之間,仙花小穴裡彷佛原有的電流又加瞭壓,那粗大的肉棒猛然一刺,一下子穿透瞭她的五臟六腑。並發出一種強大的電波,像無數隻鋼針射向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經,產生一種高度興奮的魔力,刺激著她整個的身心。她的一雙玉手不斷地在汪笑天的前胸後背,亂抓亂撓,一雙?滿的白腿不停地蹬踢。最後,又像藤蔓一樣緊緊的纏住汪笑天的下身,活像一隻發情的母狼發出瞭嚇人的吼叫∶“啊┅┅插死┅┅我┅┅瞭┅┅”

  這時汪笑天,用力上抽,連肉棒帶肉蛋一下拔瞭出來,緊接著又是一陣直出直入,急抽猛插,這才減低速度緩慢的移動著。

  “仙花,怎樣?小穴還舒服吧?”

  仙花仍然搖著屁股,斷斷續續地呻吟著∶“啊┅┅啊┅┅大肉棒┅┅插得我┅┅好爽┅┅好快活┅┅哦┅┅讓┅┅我喘口氣吧┅┅我的┅┅寶貝兒┅┅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瞭┅┅”

  “你的小穴真厲害,險些把我吸住,但我也嘗到瞭從末體驗到的快感。”邊說邊緩慢地抽拉著。

  “你的肉捧真長┅┅真壯┅┅美極瞭┅┅好舒眼┅┅你是┅┅真正┅┅的男子漢”

  “仙花,我愛你┅┅”

  “寶貝兒,我們永遠在一起!”

  她溫柔地將頭依偎在他胸前,用如雨的吻,吻著他的頰、唇、頸、胸上┅┅

  “仙花,還沒夠吧!今天咱倆就一醉方休吧!”他又深深地吸瞭一口氣,渾身的力量又開始集中,下壓,肉棒開始發漲、發硬,與此同時,他的雙手開始下滑,一直伸向她?滿臀下,雙手托住瞭屁股,用力往上一攏,大肉棒使勁往下一頂,連肉蛋都帶入瞭進去,又一用力,粗大的肉棒在小穴裡開始轉磨。

  這時,仙花早已被插得陰戶燥熱,眼冒金星,四肢軟綿綿地,無一點招架之力,全身那些興奮的神經,還在處於緊張狀態之中,這一翻江倒侮的攪弄,直攪得花心開裂,直攪得穴壁奇癢,直攪得人心顫抖,直攪得氣喘籲籲,她又醉瞭。

  “哎呀┅┅┅我投降瞭┅┅投降┅┅快┅┅停止┅┅把大肉棒抽┅┅抽┅┅出來┅吧”。

  “我的小穴┅┅要裂┅┅裂開瞭┅┅啊┅┅啊┅┅又攪到花心裡瞭┅┅又插到┅┅瞭┅┅心口┅┅”

  這時,仙花全身一震,她的穴壁猛一收縮,又波浪般旋轉地蠕動起來。這時,也是他進入瞭高潮的節段。

  仙花嘴裡又開始浪叫起來“我會死的,┅┅喔┅┅喔┅┅我會被你攪死┅┅哎喲┅┅快,快┅┅再深點,啊┅┅我┅┅我不行瞭┅┅就泄精瞭┅┅哎喲,媽啊┅”

  仙花穴壁的蠕動,立刻給汪笑天帶來瞭全新的感覺,是他企盼多年的一刻。

  他那大肉棒死命的擰磨,她小穴瘋狂地起伏滾動。

  這時,汪笑天又停止攪動,猛然抽出,又狠勁頂進。這樣直拉直入,一連二十多下,隻覺得一股濃熱的陰精,從子宮裡直沖而出,把龜頭泡得全身大爽,不由自主地叫著∶“喔┅┅舒服┅┅好舒服┅┅我要┅┅給瞭┅┅實在┅┅憋不住瞭┅┅”

  終點到瞭,快感來臨。他全身顫抖一下,一股陽精直沖花心,肉棒也停止瞭抽送。

  仙花被陽精沖進瞭花心,那股又燙又熱的激流,使她全身發抖,雙腳一瞪,昏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