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改變的世界線

  ……

  一睜眼,周圍的景色已經發生瞭變化,看著周圍如同記憶中當年的那樣與後來稍有不同的熟悉街景,士道便明白他已經來到瞭五年前的天宮市。

  為瞭方便在這個時代的行動,士道將手掌蓋在胸口,隨後身體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變成瞭五年前的樣子。要問他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原因當然是之前和分身狂三做愛的時候,通過體液交換給她一定量的靈力的同時,士道也接收到瞭分身狂三那裡傳遞過來的微量靈力,於是也衍生瞭一部分的時間能力。與封印精靈獲取完整靈力而衍生的能力不同的是,這份靠體液交換的微量靈力而來的時間能力並不全面,隻能針對自身進行一定的操作而已。

  「啊啦~ 士道先生,身體變小瞭嗎?」

  果不其然,士道的這個動作,也引起瞭在五年後的時空通過精神鏈接與士道共享感官的狂三的註意。畢竟是明擺著與她有關的時間之力,會讓狂三在意也是在所難免的。

  「是啊,因為之前和『那個』狂三發生瞭一些事情……說白瞭就是所謂的體液交換——這樣的活動在一些特殊情況下是能引發一些奇妙現象的,比如使靈力產生流動什麼的,我稱之為補魔。」

  反正也不是什麼值得保密的事情,而且遲早會被狂三知道,士道便大方地坦白瞭。

  「哼姆~ 是這樣啊……」

  狂三這樣回應瞭一聲,隨後便不再說話,似乎是陷入瞭沉思。

  狂三此刻在思考的當然是士道的話語,他所說的也印證瞭狂三之前對分身狂三為什麼會獲得大量靈力這件事的猜想——看來當時想到的「那個方法」還真的有一定的可行性……不,果然還是再等等吧?——狂三繼續猶豫著。

  士道沒有忘記穿越時空來到這裡的目的,先不說具體要怎麼做,總之要先找到折紙才能采取行動,不管是這個時間的折紙還是穿越而來的折紙,至少得先找到一個。所以,他便馬上以這個縮小後的身體行動瞭起來。

  在尋找折紙的路上,士道還碰巧看到瞭這個時代的幼年琴裡……嗯,對比一下外表,除瞭頭發明顯變長和身高略有變化以外似乎沒什麼其他明顯成長的樣子,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說起來還有些懷念,也正是在五年前經歷瞭琴裡精靈化引發火災的事件後,那時的他才察覺到琴裡希望與他親近的願望,便從那時開始瞭對琴裡的調教養成……

  按照記憶裡的天宮市火災的發生時間推測一下的話,過不瞭多久澪就會把靈結晶給琴裡瞭吧。不過士道並沒有多加停留,而是十分隱蔽地離開瞭——這邊會發生的事情,就交給五年前的自己吧。

  更何況,留下來的話還會見到化身Phantom的澪,這個時候的她大概還不會選擇與他有接觸,既然如此就順其自然好瞭。

  士道接下來首先趕到的是他所知道的五年後的折紙的住處,結果卻是一無所獲,事實上就連那個公寓這個時候也還沒建起來。

  也對,五年前的折紙怎麼可能會住在那個單人居住的公寓,現在的她應該是和自己的父母一起,住在某個普通居民房才對。

  這樣的話就很難找瞭,士道目前並不具有情報收集類的能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鎖定一傢特定的傢庭。或許得看接下來會出現在天宮市上空的精靈折紙,根據她攻擊Phantom時的飛行路線,以及能量炮的攻擊方向,來確定幼年折紙的住處瞭。

  片刻之後,一發火炮射向天宮市的空中,然後炸開,火焰散落到城市的各個角落,在許多地方都引起瞭火災,四處騷亂漸起。

  接著,士道便感知到空中掠過兩道流光,後面的正追逐著前面的那個,不斷釋放著攻擊。不用說也知道,一個是澪,另一個就是折紙瞭。於是,士道便立刻追著她們的身影奔跑起來……

  ……

  「沒想到,原來是這樣……」

  「為什麼引發大火的是【炎魔】,折紙小姐對精靈的印象卻是【天使】……」

  「為什麼精靈會在城市中發動攻擊……」

  「為什麼當時的精靈在五年間再也沒有出現……」

  「答案隻有一個——鳶一折紙她本人就是殺死瞭自己父母的那個精靈……」

  因為被士道所看到的景象所震驚,狂三不由得難以置信地喃喃低語。

  就在剛剛,她透過士道的雙眼見到瞭精靈折紙用於攻擊Phantom的炮擊打空,射向地面,波及瞭一對年輕夫婦的瞬間。而在絕滅天使所造成的破壞范圍之外,有個白發的小女孩,那張此時還略顯稚嫩的熟悉容顏,毫無疑問正是幼年的鳶一折紙。

  天空中,發現瞭這一事實的精靈折紙神情絕望,純白如婚紗般的靈裝逐漸染上瞭黑色,折紙的頭發有著變長的趨勢,一點點向著士道之前見到的反轉折紙的樣子轉變。不過反轉的過程才剛剛開瞭頭,精靈折紙便消失在瞭空中,看來是十二之彈的持續時間到瞭。

  不同於早就猜到這個發展的士道,這個場景對狂三的震撼是巨大的。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正是因為她將折紙送回瞭過去,才導致瞭折紙雙親的死亡。

  且不提因為這個真相而陷入瞭沉默的狂三,雖然現在一切看似都木已成舟,但士道還有事要做——在看到一旁即將倒塌壓到幼年折紙的房屋的瞬間,士道便明白瞭他這次回到過去的真正意義,同樣心裡也對折紙為什麼會一見面就那麼依賴順從他這件事有瞭答案。

  幾乎沒有多加思考,身體便先動瞭起來,士道以現在這個幼年時的身體卻爆發出瞭遠超成年人的速度,抱起幼年折紙沖出瞭房子的倒塌范圍。

  看著還未從呆滯中恢復過來的幼年折紙,士道溫柔地將她摟在懷裡。

  「折紙,終有一天你會明白一切……到那個時候,希望你能回想起來,我一直都會在你身邊。」

  「在那之前,你可以盡情地依賴我,將你的一切托付給我,我會接受你的一切,我會……成為你的傢人、你最後的希望。」

  「所以,現在……不用再壓抑自己瞭。」

  士道的話語直擊幼年折紙的內心,讓她從一片混亂中回過神來,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緊緊抱著士道大哭起來,抒發著內心的傷痛。

  哭瞭一會兒後,幼年折紙逐漸止住瞭哭泣,擦去瞭眼淚,用尚且泛紅的雙眼看著士道。

  「謝謝……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叫五河士道,唔……就住在這附近啦。」

  「嗯,我記住瞭。」幼年折紙點點頭,站起身來時,她的眼神已悄然發生瞭變化,顯示著她在心靈上的改變,「我會將自己的喜悅與眼淚都交給你……但是,我要把自己的憤怒和仇恨留下來——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哭瞭,我一定要找到那個『天使』,然後為爸爸媽媽報仇……!」

  看著這樣的折紙,士道無言嘆息,知道她果然是走上瞭原本的道路。

  於是,士道心中對拯救折紙的想法更加強烈起來。

  在與幼年折紙告別瞭以後,士道恢復為高中生的樣子,走在依舊燃燒著的街道上。

  「不過,還真是讓人感到不快呢……如果不是我這份穿越時間的能力的話,這樣的悲劇本來是不該發生的。」沉默瞭許久的狂三終於再度開口瞭。

  「沒關系,再來一次就行瞭——再用一次十二之彈。」士道如此說到。

  「誒?」

  「這一次沒能改變歷史,隻是因為我在讓幼年折紙結識瞭我之前,時空的『因果』尚未完成。再來一次的話,應該就不會受到影響瞭。」

  曾經經歷過世界的終結,靈魂感受過破碎的時空與混沌的虛空的他,對於時間的理解事實上還要高於身為時之精靈的狂三。要怎樣才會改變歷史,怎樣做又會是作為歷史的一部分,士道也是略懂一二的。

  狂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就是說,等到十二之彈的效果結束後,還要再來一次對吧?」

  不過,如果等到十二之彈的效果結束之後,讓士道回到她面前再用一次的話,又得消耗一次穿越五年時間的靈力量,但讓士道在那個時空再被十二之彈射一次的話,就隻需要五分鐘的量瞭……雖然可以強行吸取一些士道的靈力,但是在狂三看來這個狀況算是她導致的,所以就負起責任由自己來承擔靈力的消耗好瞭。

  思考瞭片刻後,狂三開口道:「實際上,五年前的我當時也在天宮市……」

  ……

  於是,士道根據狂三所說的情報,來到瞭來禪高中的天臺,果不其然看到瞭有人在那裡。察覺到有人到來,五年前的狂三轉過身來,讓士道看到瞭她此時的形象。

  哥特式的黑白色長裙,披散的長發,帶著玫瑰裝飾的發箍,一身華麗得讓人懷疑是不是cosplay的引人註目的裝扮,和五年後狂三略顯內斂的日常打扮風格截然不同。

  而最引人註目的就是那個遮擋著左眼的眼罩,士道明白那是為瞭不讓人看到她那隻金色的時鐘之眼,不過就五年後的狂三隻是用劉海遮擋就足夠的情況來看,戴眼罩屬實沒有必要,反而還更惹眼瞭。士道有理由懷疑這個狂三是因為戴眼罩的造型覺醒瞭某種興趣才打扮成這樣的,畢竟士道也不是沒見過明明兩眼視力正常卻還要戴個眼罩的人。

  士道用意念與五年後的狂三對話:「狂三,五年前的你原來是這種形象的嗎,這眼罩是……」

  「請不要在意這些小事。」傳到士道腦海中的聲音頓時變得平淡得毫無起伏,似乎是想要以這種漫不經心的語調來讓士道忽略掉某些外觀上的細節。

  「這難道是所謂的『那個時期』……」

  「請!不要!在意!」狂三加重瞭語氣強調道,聽起來似乎有些羞惱,這還是士道第一次聽到狂三用這樣強烈的語氣來說話。

  「放心,我接受過專業的訓練,不會在意……噗。」

  「士,道,先,生?」這個時候,狂三的語氣反倒變得「和善」起來,「我認為每個人都會有一兩件不想被別人知道的過去,所以作為一個成熟的旁人最好不要過度地追究那些註定會被埋葬到記憶角落裡的往事,你認為呢?」

  「我知道我知道~ 總之還是幹正事吧。」覺得調戲得差不多瞭,士道便果斷地岔開話題。

  士道與狂三的意識對話其實並沒有花太多時間,現實中戴眼罩的狂三這才剛要開口說話 .「哎呀~ 這可真是……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會有學生到這裡來啊。」

  因為士道穿著的校服,眼罩狂三把他當成瞭這裡的學生,雖然某種意義上也沒有錯誤,但這其中還是存在著五年的時間差就是瞭。

  「話說回來,你到底是……?」

  「吾乃自地獄而來的漆黑烈焰使,追尋不可視的境界線而來,我的旅途是恩仇的彼方!」士道一本正經地說道。

  眼罩狂三聽到士道的話語,表面上不動聲色,眼睛卻莫名地亮瞭一下——這些語句聽起來有點帥。

  與這個狂三反應相對的是五年後的狂三,聽到這些話之後她的眼角不禁抽搐瞭幾下,即使以她良好的修養也忍不住想要罵句臟話。士道說的這些中二度爆表的話分明就是在針對五年前的她的樣子,狂三甚至能從中聽出一絲陰陽怪氣的味道。而且更讓她不愉快的是,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士道的發言說不定很能戳中五年前的她的喜好……

  「所以說,這位小哥是因為火災的緣故,跑到這裡來避難的嗎?」

  士道搖搖頭:「不,我是帶著目的來的。」

  隨即,士道打瞭一個響指,一片由冰晶結成的「樹葉」出現在他的兩指之間。

  「你是精靈?而且……男人?」

  感受到士道身上散發出的靈力的眼罩狂三頓時一愣,下意識地認為士道也是精靈瞭。意外的發展讓她都忘瞭這種時候要把自己的燧發槍給第一時間拿出來防身,畢竟至今為止她所知道的所有精靈都是由女孩子轉化而來的,男性具有靈力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好瞭,該說正事瞭——其實我是被未來的你用十二之彈送回來的,具體的情況可以碰一下我,來跟你自己聊聊。」趁著眼罩狂三發愣的工夫,士道說出瞭自己的來意,並且把手伸出來等著她來觸碰。

  「希望你沒有在騙我。」眼罩狂三將信將疑地上前,一手握住燧發槍,槍口對準瞭自己——直覺告訴她,如果士道真的圖謀不軌的話,向他開槍的話勝率很低,對自己使用能力跑路的話反倒還有效一點——而另一隻手,則是握上瞭士道的手。

  眼罩狂三立刻就驗證瞭士道話語的真實性,因為她的確感應到瞭屬於「自己」的意識的存在,五年後的狂三剛一開口,眼罩狂三便明白瞭這就是自己本人在說話。

  「你好啊,『我』。」

  「你好呀~ 看樣子即使過瞭五年,『我』也一直沒變啊。」

  不,沒變的話就完蛋瞭,黑歷史時期的我啊……

  五年後的狂三暗自腹誹著,不過嘴上還是說著正事:「總之,就像你見到的這樣,現在這位士道先生需要再一次用到十二之彈的力量……當然,隻需要送到幾分鐘前火災還沒發生的時候就好瞭。」

  眼罩狂三點點頭:「我明白瞭,畢竟是自己的請求呢。」

  說著,眼罩狂三將槍口對準士道,露出瞭標志性的邪魅微笑。

  「那麼事不宜遲,祝這位士道小哥旅途愉快嘍~ 」

  於是,士道再次回到瞭剛才的時間點,知道瞭幼年折紙與雙親所在的他理所當然地及時趕到瞭現場。

  接下來的事,便不用繼續贅述瞭。

  ……

  「……唔?」

  士道睜開眼睛,有一種剛從夢中醒來的感覺,看瞭看周圍發現自己正坐在教室裡,和其他人一起普通地聽課,而不是如穿越前那樣在空間震的警報聲中在反轉折紙的身旁,士道就明白他的確地成功地改變瞭歷史。

  第二次的回溯雖然隻有五分鐘,也足夠他趕到幼年折紙傢的位置,將折紙的父母推出瞭絕滅天使的攻擊范圍——當然代價是他自己剛好被炮擊籠罩就是瞭。不過,反正那一瞬間十二之彈的效果正好消失,也就用不著他費那點力氣去用能力防禦瞭。

  既然改變瞭歷史,那麼折紙的情況應該也會有變化,想要確認折紙的狀況的士道轉頭看向折紙的座位,卻發現那個座位是空著的,不由得一愣。

  下課後,士道伸手拍拍坐在前座的亞衣的肩膀,讓正在聊天的三人組都把註意力轉向他。

  「怎麼瞭士道?」

  亞衣眨眨眼,心裡習慣性地猜想著是不是士道想要在課間讓她們做些什麼「服務」。

  「我隻是想問一下,折紙今天是請假沒來學校嗎?」

  士道話音落下,卻見亞衣、麻衣、美衣三人齊齊露出瞭疑惑的神色。

  「折紙,那是誰?」

  「聽起來像個女孩的名字……」

  「是新的『目標』……?」

  士道皺起眉頭,察覺到瞭一絲不對勁。三人見到士道皺眉,還以為是她們說錯瞭什麼話,嚇得一激靈,見到士道表示沒關系才舒瞭一口氣。

  「士道……」

  一旁的十香見到士道這樣皺著眉頭沉思的樣子,不由得面露擔憂之色。

  放學後,在回傢之前士道先去瞭精靈宿舍的一樓,找上瞭表面上是精靈宿舍的「宿管」實際上是完美符合精靈宿舍入住條件的始源精靈半身的令音。通過以接吻註入少量靈力的方式,將記憶與令音共享。

  「雖然我自己也能隨著時間獲得記憶補正,但是還是讓澪你把新的世界線所發生的事直接告訴我更快一點。」

  然後,士道就從令音那裡知道瞭這個歷史改變後的世界的故事。

  一切都與原世界線的發展相差無幾,這個世界線的他還是一樣地封印瞭琴裡、拯救瞭美九、遇到十香並瞭解到精靈的存在後正式開始封印精靈……唯一的區別,那就是這一切沒有瞭鳶一折紙的存在。

  瞭解到這一點的士道頓時感到心裡空落落的——雖然看上去即使沒有遇到折紙,他的生活似乎也不會發生什麼變化,但是沒有折紙的話,這樣的生活真的算是完整的嗎?

  雖然最初的相遇顯得那麼草率,關系的建立也有那麼幾分白給的味道,但是早在初次見面時看出折紙的確是發自內心的依賴他之後,士道就已經把折紙認定為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女人之一瞭。

  說實話,改變歷史會引發一些世界線的變動的確是在士道的預料之中,可是這一下子直接少瞭個老婆,不禁讓士道有種早知道就不該改變歷史的想法。

  當然,士道明白這種想法是錯誤的,不管怎麼樣肯定讓折紙不必背負親手殺害父母的事實比較好。

  於是,隻能無奈地嘆上一口氣瞭。

  「總之,先回去準備晚飯吧……」

  ……

  晚餐時間結束之後。

  【喔哦哦……穿越時空改變歷史,隻為瞭拯救一位少女什麼的真是太浪漫瞭,簡直就是故事裡的男女主角嘛!】「你還聽入迷瞭啊?我可不是在給你講故事啊……」士道坐在自己房間的電腦桌前,向椅背上一靠,略顯無奈地說道。

  【嘛嘛~ 反正改變歷史這件事你做都做瞭,不如幹脆就樂觀一點吧?而且根據我的經驗,男女主角最後一定會因為命運的引力重新見面的!】「你有空看那麼多輕小說或是動畫遊戲之類的,不如花點心思在自己的工作上吧。省得你總是抱怨有人說你不靠譜……不過總之借你吉言瞭。」士道輕笑一聲,在對方「這種時候就不要提工作!」的抗議聲中,關閉瞭通話窗口,看瞭一眼電腦桌面上的那個光盤圖標後便轉身離開瞭房間。

  「歐尼醬~快看這邊!」

  來到客廳的士道一眼看到瞭意外的景色,頓時一愣——隻見琴裡、十香、四糸乃和真那各自穿著不同的服飾站在一起,看樣子就是在等他。

  琴裡穿著一套黑白色女仆裝,看上去相當可愛,隻是裙子似乎短的有些過分,完全不像是能穿出門的服裝,與其說是cos用反倒更接近情趣用一點。這一身衣服士道其實很熟悉,因為這就是他給琴裡買的,當初他可是買瞭不少種類的衣服給琴裡,換著花樣來玩妹妹。

  四糸乃穿的也是女仆裝,但準確的說是女仆泳裝,這也是士道買給琴裡穿的眾多情趣用服裝之一,現在是琴裡臨時借給瞭四糸乃穿。暴露出大片肌膚的女仆風泳裝搭配上四糸乃那害羞弱氣的神情可以說是相當誘人……不過不知為什麼四糸奈居然也換上瞭一套相同樣式的迷你裝扮,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做出來的,讓人隱隱有種吐槽的欲望。

  真那身上的是一套體操服,當然也是借瞭琴裡的穿,因為身材比琴裡要略大上一碼,所以顯得有些緊繃,把身體曲線更明顯地襯托瞭出來。真那標志性的馬尾辮發型與體操服形成瞭完美的搭配,而體操服的三角褲更是將她裸露的大腿部分更加襯托得惹眼。

  十香倒是沒有穿什麼花哨的服裝,隻圍瞭一條圍裙——沒錯,是「隻」,除此之外什麼也沒穿,也就是所謂的裸體圍裙,殺傷力不比其她三位弱。至於為什麼會選擇這麼穿,顯然是因為琴裡那邊沒有合身的衣服,畢竟她們兩個之間的身材差距就不是一點半點瞭。

  四隻美少女光是站在一起就十分養眼瞭,更別提還穿得那麼色氣,可謂是一道不可多得的靚麗風景線。

  「歐尼醬主人~ 要讓我們來侍奉你嗎?」女仆琴裡對士道俏皮地眨眨眼——當然,這是白琴裡狀態,所以表現得一如既往地坦率可愛,早已習慣瞭各種玩法的她此刻也是馬上就進入瞭狀態。

  「兄長大人,就讓人傢來治愈你吧?」

  作為同樣具有妹妹屬性的真那,並且也和琴裡一樣受到瞭士道常年的調教,此刻的表現也是與白琴裡如出一轍的放得開,還將雙手在胸前比瞭一顆心。

  四糸乃:「士……士道哥哥……這一身……看起來,合適嗎?」

  四糸奈:「不用擔心,四糸乃醬不管穿什麼都很可愛啦~ 」

  十香:「士道,這、這個……怎麼比不穿衣服還讓人害羞啊……」

  相比之下,四糸乃和十香就顯得羞澀多瞭,四糸乃是因為本來就性格內向,十香則是因為裸體圍裙太過刺激而羞恥得扭扭捏捏。

  看到四人的樣子,士道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很顯然,她們是看出瞭他因為某些原因而心情不好,隻不過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隻好用這種方式來讓他打起精神來。既然如此,士道當然不會拒絕她們的心意,便打算好好回應她們一番。同時,還正好再試驗一下新能力的其他用法。

  目前還隻能作用於自身的初級時間能力發動瞭效果,士道身邊多出瞭三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分身,但和狂三的分身不一樣的是,士道的分身是沒有獨立意識的,是由士道本體的意識來控制,所以某種意義上來說沒有本體與分身之說。從士道的視角來看,就是一下子有瞭四個身體的感官,同時擁有四個不同的視野,他需要一心多用才能掌控分身的行動。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絕對是相當混亂的體驗,別說是自由操控每個身體,能夠不產生錯亂就不錯瞭。但是士道畢竟不是凡人,像是同時操控四個身體這種操作並不是難事,四個身體在剛剛完成分身的時候動作還是完全同步的,像是同時舉起手、同時點頭等,但很快就在士道的一心多用之下有瞭不同,各自選擇瞭一個女孩準備開始做愛。

  女孩們看到士道居然擁有瞭分身的能力,頓時覺得驚訝不已,但想到狂三也有著分身的能力,而這個她們所愛的男人本就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能夠做到這種事似乎也顯得理所當然瞭。

  穿著女仆裝的白琴裡看著來到她面前的這個士道,哪怕不用對方說出口,僅憑幾個眼神的交流,作為在場的女孩中最早與士道發生性關系的伴侶,琴裡也能明白士道想要她擺出什麼樣的姿勢。所以,當看到朝著她走來的這個士道時,琴裡也一下子心領神會,先是在餐桌邊緣上坐瞭下來,掀起女仆裝的裙子,露出瞭毫無遮擋的小穴之後,便張開雙臂,雙腿也一同分開,擺出撒嬌的神情做出一副求擁抱的樣子。

  在琴裡面前的士道看著她的樣子微微一笑,挺著肉棒走上前,與琴裡相擁抱的同時,下半身的肉棒也隨之插入到琴裡的小穴中。

  穿著白色吊帶襪的兩條纖細小腿隨著士道的一插而如同非條件反射般彎曲起來,順勢交叉著纏住瞭士道的腰部。又因為雙手也在擁抱著士道,這樣琴裡看起來就像是抱著樹幹的小考拉一樣,隻不過這棵樹有一截「樹枝」正插在她的體內。

  「歐尼醬……嗯……啊?……好喜歡……」

  白色發帶的琴裡比黑色發帶時要來得率直得多,做愛的時候撒嬌起來是語言和行動並用,將愛意滿滿地表達出來。身體也是和主人一樣變得黏人,不僅是用考拉抱最大程度地與士道肌膚相親,小穴也以與天真爛漫的性格有所反差的嫻熟技巧與肉棒緊緊纏綿,力求給士道帶來最大的性愛享受。

  「歐尼醬……愛你?……以後一定要……跟琴裡……結婚喲……」

  再看真那這邊,真那輕松地擺出瞭一個站立一字馬的姿勢,動作標準得讓一些真正的體操部成員可能都要自愧不如。畢竟是曾受到軍事化訓練的「王牌戰鬥員」,身體的柔韌度和協調性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各種高難度的動作也是手到擒來。雪白的雙腿伸得筆直,使體操褲上印出瞭駱駝趾的痕跡。

  士道一手摟住真那的腰部,另一邊伸出手指用指尖沿著體操褲上印出的痕跡來回撫摸。真那在士道的手法下逐漸變得面色潮紅,輕聲喘息,體操褲上也滲出瞭濕潤的印跡。但即便是在士道的玩弄下使大腿不禁微微顫抖,真那也沒有失去平衡就這麼幹脆倒在士道懷裡,身體的重心依舊在腿上,依舊保持著那樣的姿勢,可謂是訓練有素。

  「嗯?……哈……兄長大人……」

  真那轉過頭與士道進行舌尖交纏,親兄妹之間以這樣的方式接吻彰顯瞭兩人之間非同尋常的關系。倒不如說,下面那根在蜜穴裡進進出出不斷帶出些汁液的肉棒,已經是將這份不尋常的關系毫無掩飾地徹底表現出來瞭。

  摟著真那腰部的手隨著肉棒的抽插不知不覺間一點點往上移,最終到瞭胸部的位置,將一側的微乳納入掌心細細揉捏。另一隻手順著真那抬起來的大腿來回撫弄,在一定程度上讓真那更容易保持平衡的同時也在品味著親妹妹細膩的腿部觸感。

  「不愧是我的妹妹,平衡性真強呢。」

  士道調笑著在真那的耳邊低語,然後開始輕輕舔弄起瞭少女的耳垂與後頸,出於惡作劇的心態加快瞭下半身的速度,想要看看她何時會保持不住單腿站立的姿勢,將重心倒向他。

  「真是的……啊啊?……太激烈瞭……兄長大人……就這麼喜歡……體操服嗎?」真那被突如其來的加速頂得猝不及防,每一次都撞在子宮口上的肉棒頓時肏得她腿隱隱發軟。好不容易才從這節奏中緩過來,回過頭嬌嗔著。

  「還是說……是喜歡……妹妹呢?」

  說到這裡時,語氣卻從嬌嗔化作瞭嬌軟與嫵媚。

  在餐桌的另一頭,四糸乃上半身趴在椅子上,戴著四糸奈的那隻手臂在四糸奈的引導下背到身後,使四糸奈剛好能夠到四糸乃小穴的位置。

  「唔?!四……四糸奈……」

  四糸乃嬌小的身子猛的一僵,這是因為四糸奈做出瞭出乎她意料的行動,使得天性害羞的四糸乃的羞恥心發作瞭。

  四糸奈先是撥開四糸乃的泳裝的一角,露出瞭四糸乃的光滑蘿莉小穴,然後用那兩隻小短手掰開的四糸乃的小穴,將裡面粉色的嫩肉完全呈現給士道看。

  因為姿勢的原因,四糸奈此時是正面對四糸乃小穴的「倒立」姿態,所以她努力地後仰著頭,在與士道對視的同時也便於不讓她的腦袋遮住士道欣賞四糸乃小穴景色的視線。

  四糸奈朝士道壞笑著,在士道面前偶爾做幾件像這樣讓四糸乃害羞到爆炸的事情總是能讓她愉悅起來:「嘿嘿~ 士道君,這可是穿瞭女仆泳裝的四糸乃的小穴喲~ 」

  四糸乃的臉變得更紅瞭,但是她現在的姿勢卻無法像平時一樣阻止四糸奈,隻能可憐兮兮地小聲懇求士道:「士道哥哥……請快點……插進來。」

  看著這樣子的四糸乃,士道也不是不能理解四糸奈,畢竟四糸乃越是害羞就越可愛,而士道作為能實際品嘗這份可愛的人對此也是喜聞樂見。

  於是肉棒如四糸乃所願的,從後方插入瞭她稚嫩的小穴裡,仿佛整個人都被填滿的感覺讓四糸乃忍不住小聲呻吟出來。肉棒的進入使四糸乃顯得不再那麼害羞,而是顯得安定瞭不少,緊窄的陰道就像是在歡迎肉棒的到來一樣,可能士道的肉棒已經成為瞭與四糸奈差不多的、四糸乃的安心感的來源瞭吧。

  「果然不管看幾次都覺得不可思議呢,這麼粗大的肉棒居然能夠進入這麼小隻的四糸乃醬的身體裡~ 」

  四糸奈近距離對著士道與四糸乃的結合之處,和平日裡一樣以搞怪的語氣發表著言論。或許是因為這次離得比較近,四糸奈還用她那兩隻佈偶小短手『抱』著士道的肉棒,像是在比劃肉棒的粗細一樣。不過看她的動作顯然是在輔助著士道和四糸乃的性愛的進行,配合著士道插入抽出的動作來運動著。當然,本質上來講這是四糸奈在以四糸乃的小手在擼動肉棒就是瞭,隻不過有瞭外面這層四糸奈的佈偶身體之後,觸感就顯得奇妙瞭很多。

  「嗚哇~ 濺出來好多的水啊,四糸奈我都被弄濕瞭呢~ 不過這是四糸乃醬的所以沒關系!」

  「四……糸奈……不要……再說瞭……」四糸乃紅著臉,在士道的侵犯中斷斷續續地羞澀開口。

  除瞭和四糸乃第一次做的時候四糸奈全程掉線沒有說話,後來每次士道和四糸乃做愛,四糸奈都是話最多的那個,四糸乃嬌弱與羞澀地迎合著士道的動作,與四糸奈的各種飆車發言之間,不知為何就是能形成某種微妙的平衡。

  這次因為用的是後入式,四糸乃要努力回過頭才能看到士道的臉,而四糸乃在做愛中除瞭嬌喘之外也不怎麼會發出聲音說話,無形之中兩人的互動就少瞭一些,這樣一來四糸奈的參與度反而顯得多瞭。士道莫名有種古怪的感覺,這樣簡直就像是在跟四糸奈做愛一樣……然後他便冒出瞭一個想法:如果日後四糸奈也有被真正意義上肏一頓的機會的話,她的反應是不是還會像這樣遊刃有餘呢?

  到瞭十香這邊,不同於經驗豐富的琴裡真那和有四糸奈這個老司機輔助的四糸乃,十香一時想不到該怎麼來表現一下,仔細想瞭一陣才想起曾經從亞衣、麻衣、美衣三人那裡學來的誘惑士道的小竅門。於是便照著記憶中學到的那樣,四肢撐在地板上擺出瞭雌豹的姿勢,將出眾的身材曲線完全顯露出來,同時用濕漉漉的眼神仰視著士道。

  「既然是這樣『捕食者』的姿勢,下一步應該是主動推倒才對呀~ 」

  看到十香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猜到十香是隻想起瞭前半部分,沒能把後邊的也記住,士道略感好笑的搖搖頭。接著便俯下身子用胸膛貼在十香裸露出來的後背上,與十香那性感的雌豹姿勢相對應,以雄獅的姿態騎在十香的上方。

  雙手伸進圍裙的內側抓住瞭十香飽滿的雙乳,肉棒在少女的臀縫間蓄勢待發。士道將腦袋靠在十香的肩上,玩味的話語傳入十香的耳中。

  「這樣的話,可是要『被吃』的喲。」

  這樣的一句話,配上兩人現在的姿勢,使得十香身體有些發軟,腦袋也變得暈乎乎的,雙眼迷離,不經思考地將回應的話語說出:「好的……請吃掉我……吧。」

  於是,士道挺起腰部,調整瞭一下肉棒的方向,使之對準瞭十香濕潤水嫩的小穴,一口氣插入到底,開始瞭交配的運動。

  因為士道此刻是以一個意識獲取四份感知的緣故,所以能夠同時感受到四個身體的感覺,他可以分辨出肉棒在琴裡、真那、四糸乃、十香各自的小穴裡抽插的感觸,每個小穴的滋味都清晰可辨。不僅如此,四份做愛的快感還會疊加起來,令人更加興奮,仿佛隨時都會射出來,快感簡直深入骨髓。

  這一邊正感受著龜頭與子宮口相接觸的柔嫩,另一邊則是在肉壁的包裹中進行深入的途中,同時體會到插入與抽出過程中不同階段的感覺,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享受。

  伴隨著四個女孩此起彼伏的嬌喘聲,士道控制幾個身體同時開始加速,節奏逐漸達成瞭一致。最後,四具身體的肉棒同時抵在瞭每個女孩的子宮口上,在四重達到高潮的淫媚叫聲中同步地射出瞭精液。或許是因為疊加的快感的緣故,射出來的量也要多上不少,不光是一口氣註滿瞭子宮,還有不少濃稠的精液滿滿地溢出來,如同煉乳一樣從小穴口緩緩流出……

  ……

  大戰結束,士道解除瞭分身恢復為一個身體的狀態,而少女們還各自躺在她們的「戰場」位置,氣喘籲籲地感受著性愛後的餘韻,等待體力的恢復。

  十香看著士道和臉龐想起瞭什麼,首先從地板上爬起來,挪著身子來到瞭士道的面前,雙手捧著士道的臉頰,漂亮的雙眸與士道認真對視。

  「我……不知道士道到底在為瞭什麼而煩惱,但是我知道,那樣的表情不適合士道。」

  「士道的話,應該是一直帶著自信的微笑,強大又帥氣地解決問題……士道拯救我們的時候,不也是這樣的嗎?」

  「不過,如果士道你真的有煩惱的話,也可以跟我們說,因為我們也想有能幫上士道的地方啊。」

  十香的這番話語,如同一縷陽光,撥開瞭士道心中的迷霧。士道自嘲一笑:我怎麼會忘瞭這種事呢?

  「謝謝你,十香。」

  士道溫柔地吻瞭一下十香的唇,臉上的表情又回復瞭往日那唯我獨尊般的自信。

  「真是的,我差點都忘瞭——我就是世界的中心,隻要我希望,命運就會站在我這邊。不管是什麼樣的難題,對我來說都是想要去做就能解決的事啊。」

  「沒錯,就是要這樣才對嘛,你可是我們最愛的男人,不振作點怎麼行。而且可別忘瞭,還有個Devil隨時會冒出來呢。」琴裡不知何時又從白琴裡轉換成瞭黑琴裡模式,看到士道的樣子,雙手抱胸滿意地點點頭。

  「Devil?」士道聽到這個舊世界線沒有聽過的代號,察覺到瞭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本以為新的世界線比起舊世界線隻有往「少」的變化,沒想到居然還有「多」的部分。看樣子,Devil應該是屬於精靈的代號,但是舊世界線可沒有這個以這個為代號的精靈的記錄。

  士道繼續思考,以Devil為關鍵詞,終於觸發瞭他的記憶補正能力的一次性補正效果,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原來如此。」

  士道的嘴角微微勾起——果然,命運這就主動站到我這邊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