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確信兒子看到的說的是真的,憑我對他的瞭解,掐或者拍女孩兒的屁股,這是他上學時就有的惡習,看見哪個女孩兒穿的束身,尤其是女仔褲這種的,屁股夠翹的,有機會要麼就拍一下,要麼就是掐。

  我問老婆穿的什麼衣服,果然是牛仔褲,平時總練瑜伽,她那個屁股水準應該能吸引他碰一下的,有點內容,摸著彈性肉感還在線,看起來也還夠緊繃,與年輕時相比也就是稍大瞭一點而已。

  這個場合動作要隱蔽,拍就太張揚瞭,掐就是合理的。當年被他這樣的女孩兒基本都是一個反應,臉一紅之後無可奈何,羞澀嗔怒溫柔的捶他一下,兒子說老婆的「瞪」太貼切瞭;倆人在那一刻應該都是鬼魅且心照不宣的表情面對;含義解讀翻譯成語言就是,「討厭,你怎麼能在這裡捏我屁股!」另一個則是「哈哈哈哈哈」;

  隻因為已是成年,在公共場合還那樣表現出來顯然不太合適瞭;

  這一掐老婆當時沒死已經算夠堅強,身體和心理的反應對學生時代的女生來說是難以抵擋的,如果是第一次那渾身都火辣辣的,完全能打亂你的生活;而成年人,心智當然比中學生成熟瞭,但那感覺肯定也讓你心緒會亂成一套。果不其然……

  隨後老婆提出請蘇老師一起吃晚餐,教導一下兒子。蘇則回應,子晨同學的才智不需要請老師吃飯,已夠優秀!輕松幽默的婉拒;

  兒子剛覺得松瞭一口氣,而媽媽竟不是附和老師,而是說夠夠優秀也還有上升的空間呢!

  「上升不是吃飯才能實現的。」呃,他還是婉拒。

  「那正好吃飯老師指教一下怎麼實現呢!」

  兒子這時覺得媽媽有點討厭,你禮貌象征性的邀請一下,既然老師拒絕,幹嘛還沒完沒瞭的讓人反復拒絕呢。

  「不需要,幾句話就可以瞭!」蘇說。

  「什麼呢?」老婆問。

  「在學校講過很多遍瞭,照做就OK!」說完拍一下兒子頭,然後揮手再見。

  兒子說媽媽當時還有點不高興瞭,見老師走瞭,還小聲嘟囔一句「愛去不去!」表情帶出來瞭生氣,他說媽媽眼圈好像還有點紅,跟哭瞭似的,回去一路上都不太開心,與剛來超市時的心情完全不一樣。

  兒子敘說完,我沉默瞭一下,心緒需要調整,先帶兒子找瞭一傢很不錯的飯館,邊吃邊聊,故作輕松的勸慰,告訴他不要瞎想,爸爸看來沒有問題,如今的社會開個玩笑很正常的,你媽媽是很正派的人,別聽別人瞎說。當然中間說瞭很多大道理不必贅述,讓他放寬心,跟本談不到和媽媽離婚之類的話,兒子還比較信任我,算是安撫瞭下來;

  社會摸爬這麼久,不會去沖動思索問題,冷靜思考,對於老婆為人到現在我不敢說瞭解的十分透徹,她的性格有些古怪,從追她開始我就是這感覺,陰晴不定。有時因為無意的一句話就會生氣,開心時又很隨和開朗,這些年我也習慣瞭。

  我對她也沒太多要求,不讓他在我公司工作,免得添亂。托人找瞭個輕松的工作,掙的不多,主要為顧及傢庭照顧好孩子,她對傢的照顧還不錯,衣食住行都安排的很好。

  自己的時間除瞭做做瑜伽鍛煉,也就是臭美,買包買衣服,化妝品,美容。脾氣也還是那樣,三十多歲瞭還有時說不到幾句先急眼,我也懶得計較,婚姻大多數都是將就的事兒。生活瑣事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跟她爭執也沒什麼意思。

  但您說我心理能裝成沒事一樣嗎,我不是心多大的人,不是多大的事都在心理藏著裝成沒有的一樣。好的方面想,她也許就是討好老師,無奈的接受於他這樣的風格,有點稍微過分的玩笑;不好的方面想,那就不用多說瞭;

  父子回到傢輕描淡寫,我解釋說就幾個平時不錯的朋友鬧瞭矛盾,我教瞭他方法,他有信心自己解決,不用擔擾瞭。

  晚上回到房間,我終於還是沉不住,想試探她幾句。

  「他們老師你平時接觸覺得怎麼樣?」

  「挺好,這個學校的老師肯定水平差不瞭。」

  「屬於什麼類弄型的,管理很嚴格?還是很輕松融入?」

  「不是那種古板的嚴格,比較開明,盡量融入學生,現代的教育和以前不一樣瞭。」

  「比如呢?」我確實不懂。

  「就是不主張一味去強勢打壓,學生反而逆反。他會盡量用令學生信服的方式教誨。比如孩子學習積極性不高,會采取更多的實際型應用來引導。說話很幽默,用心去瞭解這年齡的孩子對什麼感興趣從而應用到教學上去吧,確實是專業人做專業的事情,真正搞教育的還是不一樣的……」老婆不知何時起,說道起教育吧啦吧啦一套一套的。

  「呃,我問你一件事,沒別的意思。」

  「什麼?」老婆疑惑的看我一眼

  「你是不是和他們老師接觸的挺多?」

  「什麼意思?」臉色有點晴轉陰。

  「我沒什麼意思,就是建議你也不必太勤的去找老師。」

  「你這是話裡有話,到底什麼意思!」她口氣帶出火藥味來瞭

  我也憋不住,拋磚引玉說到這,把話說開瞭也好。於是就把和兒子談的事情和她說瞭一遍,也是忍著不夾雜情緒,盡量輕松一些,兒子同學間說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我沒說;

  她聽完後,遲愣瞭一下,隨之很是無奈的神情,「郭錳,你是不有病啊!」

  「我怎麼瞭,問問咋瞭!」我就知道她會這樣。

  「你意思是懷疑我還跟他們老師怎麼樣瞭!」她都有點氣的無奈,笑瞭的意思。

  「那這影響孩子瞭,你是不是也跟我解釋一下!」我說。

  「我解釋什麼啊!」

  「他摸你臉沒有!」我夠直接的問。

  「你可真夠讓我無語的。這什麼時代瞭,你可真行!」

  「不是,這什麼時代這樣也不對吧!」我音度也高瞭。

  她長嘆瞭一口氣,無奈的一撇嘴,「真沒想到,會冒出這樣的原因來。我也真服氣瞭;郭錳,他是你兒子的老師!」

  「我知道他是班主任!」

  「所以你想想怎麼可能,你居然能懷疑我這個!呵,呵」她特別無語的樣子幹笑。

  「他看到的事實情況,我怎麼就不能問問瞭!」

  「老郭。你不好好想想,咱們是什麼樣的傢庭。咱們傢是有雄厚資本,還是高深的人脈,你傢還是我傢有高官厚祿。我們是最普通的一個傢庭,在這個學校基本也算是最末端的瞭。你兒子的將來好壞是不是一半都掌握在人傢手裡,你知不知道!!」她還挺大義凜然的說。

  「這我知道,但這有啥關系,需要你這樣嗎!」我聽著也火氣上來瞭,這都什麼理論。

  「我哪樣瞭啊!這初中有多重要,這都不用再強調瞭吧!沒有關系沒背景的,你送禮人傢現在人傢都看不上,那為瞭孩子是不是隻能厚著臉皮勤往學校跑,跟老師多說點好話,多溝通,顯示出傢長的重視態度來!這樣老師最起碼知道你的態度!幸好這個老師比較開明,不太勢利眼,人傢對學生還是一視同仁。這就比我想象的強,算夠幸運的瞭。他國外留過學,思想本來就比較開放,比較開朗,那熟瞭以後見我這麼焦慮也經常讓我放松點,別那麼緊張;不要把教育看的那麼的嚴肅,開個玩笑我能說什麼!又沒怎麼樣,他和別人也開玩笑啊」老婆滔滔不絕,振振有詞;

  我被她的話堵的啞口無言,還不敢說出來認識蘇琦,要說瞭肯定是被她一番痛批,你認識這關系你不去走動之類的。

  「還有,一次去超市,你們是不是碰到瞭?」

  「哪次?」

  「就是上周,沒多少天!」

  「是,怎麼瞭!」

  「他是不是摸瞭你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