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座上,安妮莉亞托著香腮,皺著眉頭,聽著底下的人陳述。
利奇離開天之城走瞭一圈,前前後後才三天時間,收獲異常巨大,惹的麻煩同樣也不小。
他剛從赫達爾回來,米哈伊恩立刻下令擴充聯軍的規模,而且一下子擴充十幾倍:更令人頭痛的是,此刻在赫達爾的各個兵團已經開始進行城市作戰的訓練。
明顯的,利奇猜到聯合指揮部制訂的作戰方案,並且把這個消息透露給米哈伊恩。
這件事讓她很惱火,但這位女皇陛下又抓不到利奇的錯處。
隻要利奇沒有把「金雕」和「鵜鶘」這兩種大型飛翼存在的消息告訴米哈伊恩,他就不涉嫌泄密,因為作戰計劃完全是他猜出來的:如果他願意的話,甚至可以說給聯盟的人聽,任何人都沒有理由怪到他的頭上。
揮瞭揮手打斷底下的報告,安妮莉亞抬起下巴,顯得傲慢又冷漠地間道:「我現在想知道的是,原定的作戰計劃是否需要改變?」
剛才報告的人是情報部門的官員,他愣瞭一下,立刻轉頭看向旁邊參謀總部的人。
戰爭時期,安妮莉亞身邊總有一堆各個部門的官員,不但有情報部門、參謀總部、還有軍需部、外交部、甚至工業和農業部的人,隻要和戰爭沾上一點邊的部門,都有人在這位女皇陛下的身邊。
安妮莉亞的目光隨即轉向那幾個高級參謀。
為首的高級參謀連忙說道:「我們還沒有仔細研究過……」
不等他說完,安妮莉亞打斷他:「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們和情報部門的人合作,把這件事研究透徹,三天後你們告訴我,作戰計劃需不需要改?」
女皇陛下的話讓在場的參謀和情報宮臉色全都一陣發青。
當初為瞭制訂那個已經被指揮部通過的作戰計劃,兩百多個高級參謀花瞭整整半年時間才把最後的方案整理出來。在那段時間裡,軍事情報部的人全部動員,參謀總部要核實些什麼東西,軍事情報部都必須在幾天裡給予回復。雖然大多數是很簡單的情報,比如天氣情況、人口狀況、駐軍數量之類,做起來並不困難,卻也把軍事情報部的人累得夠嗆。
現在女皇陛下隻給他們三天時間讓他們確定是否需要推翻方案,他們有些傻眼。
重新設計一套方案,別說時間是否來得及,就算隻讓他們換一個攻擊的目標,他們就做不到。
現在的作戰方案是打算對西斯羅聯邦下手。
此刻聯盟西線各國的大部分軍隊都陷在羅索托前線,再加上西部走廊地帶已經被徹底打廢,西斯羅人不得不改用海運。
海運有好處,運載量大、損耗小,速度也快,用不著建造太多的中轉倉庫:但也有一個致命弱點:一旦那幾座港口被摧毀,短時間根本別指望恢復運輸能力。
所以隻要切斷海運,羅索托帝國再發起反擊,把羅索托前線的聯盟軍隊全都拖住,聯盟西線各國包括西斯羅聯邦在內必然會陷入內部空虛、防禦兵力不足的困境。
實在沒有比這更好的進攻目標。
與之相比,無論是中線的弗蘭薩帝國,還是東線的畢克拿共和國,全都不是極好的目標。
弗蘭薩帝國太強,不集中同盟各國的力量,就算帕金頓聖國全力出手,恐怕也很難擊破這個聯盟最強的國傢:即便能勝,帕金頓也會損傷慘重。
畢克拿共和國則太油滑,開戰初期就沒怎麼認真打,實力保存得很完好。最討厭的是,這個國傢還沒有進攻就先想到防禦。在開戰前他們已在國內修建六道防線,開戰後他們打到哪裡,就在那裡建立一道新的防線。這種「烏龜流」的國傢絕對是最不適合突襲的目標。
把一個令人頭痛的難題扔給這些自找麻煩的傢夥,安妮莉亞揮手讓所有官員退出去,她揉著太陽穴,好半天之後才轉頭看著羅拉莉絲。
「你說過,那個傢夥和米哈伊恩根本沒有接觸。」
「是的,我猜他是透過阿羅多,讓米哈伊恩做瞭這件事。」羅拉莉絲解釋道。
「你沒有跟著他?」安妮莉亞有些意外。
「是他讓我別去。阿羅多曾經給瞭他一部祖傳的《刀經》,這部秘錄確實相當瞭得,居然讓馬克斯的師傅突破瓶頸,還讓老傢夥練成「真?光輪斬」。這一次去卡佩奇時,老傢夥又把領悟所得傳授給他。他去見阿羅多,為的是還那部秘錄,順便再把那個老傢夥領悟的東西轉授給阿羅多。」羅拉莉絲把前因後果仔仔細細地說瞭一遍。
安妮莉亞想發火都做不到。
在騎士的世界裡,任何和功法秘技有關的事都是無法碰觸的禁忌,羅拉莉絲被支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那麼你看,這件事怎麼瞭結?」安妮莉亞幹脆把皮球踢給羅拉莉絲。
「你心裡難道沒有底嗎?這幫傢夥今天氣勢洶洶提起這件事,恐怕不隻是擔心泄密那麼簡單吧?」羅拉莉絲早就看透那些人的心思,不由得暗自好笑:「這個作戰計劃原本就很冒險,他們肯定也沒有信心,現在正好借這個機會給你打個預防針:將來計劃失敗的話,他們可以把罪名全都推到那個傢夥頭上。」
羅泣莉絲還有一半的話沒有說。
利奇這樣一搞,固然有作戰計劃被泄露的風險,但他提早對荒漠聯軍進行擴編,並且對他們進行城市作戰訓練,又可能會讓計劃變得更加順利。
那樣的話,將來論功行賞的時候就會出問題。
一般來說,一場戰役的勝利首先會歸功於這場戰役的指揮官,其次就是制訂作戰計劃的人。
這一次主要動用的是荒漠聯軍,利奇是當仁不讓的指揮官,這已經是首功。
除此之外,讓同盟能將如此眾多的兵力投送到聯盟後方的飛翼技術及槳葉推進技術都是利奇發明的,絕對可以和制訂作戰計劃的功勞相匹敵。
這樣一來,將來如果行動順利的話,功勛都被利奇一個人獨占。
如果隻是一場普普通通的戰役,或許別人還不會在意:但這場戰役註定會成為同盟全面反擊的開始,即便在歷史上也會留下重重一筆。
雖然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羅拉莉絲仍舊能猜到,搞鬼的那個人肯定在聯合指揮部高層裡。在那個位置,而且有可能取代利奇成為荒漠聯軍總指揮的也就幾個人而已。
羅拉莉絲掃瞭一眼女皇陛下,她知道安妮莉亞肯定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她才會做出這種決定。此刻,那些被人當槍使的高級參謀和情報部的人,想必正為怎麼回復女皇的命令而焦頭爛額。
這時門突然開瞭,密斯拉公主急匆匆地走進來。
「聽說那個傢夥又闖禍瞭?」她一邊走過來,一邊問道。
安妮莉亞和羅拉莉絲對望一眼,羅拉莉絲的眼神裡滿是笑意,安妮莉亞則閃過一絲怒色。
「這麼快就有人把消息傳到你的耳裡瞭?」安妮莉亞瞬間板起臉。
密斯拉突然感覺到一絲寒意。她匆匆趕來原本是擔心母親偏袒利奇,因為同心咒反噬的緣故,隻要和利奇有關的事,這位公主殿下總會有這樣的顧慮:但是剛才一瞬間,她感覺到的卻是明明白白的殺氣。
密斯拉立刻站住,她很清楚母親不會輕易動怒,更別說是殺人。所以這件事不像她原本想象的簡單。
與此同時,她原本想好的勸解的話也不敢說出口:她不想莫名其妙地被牽扯進會人頭落地的事件中。
「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亂,把自己的私欲看得比什麼都重要,這種風氣該整治一下。」安妮莉亞淡淡地說道。
雖然語氣很平淡,但是密斯拉不由得渾身一顫。她很清楚這句話有多麼可怕,它代表的可能是一條或幾條人命。
「這是怎麼一回事?」密斯拉雖然渾身發寒,還是鼓足勇氣問道。
女皇沒有回答的意思,事實上也不允許她回答這個問題。雖然是母女,但此刻她代表的是至高無上的皇權,皇權不能受到質疑,哪怕是自己的女兒也不可以。
旁邊的羅拉莉絲沒有這種顧忌,她走到密斯拉身邊,低聲將剛才的事說瞭一遍,順便也把她的猜測說出來。
聽完這番陳述,密斯拉的臉變得陰晴不定。
「那也不需要這樣嚴厲吧?」這位公主殿下打算為那些人求點情。
女皇還沒有回答,羅拉莉絲已經搶先替她回答:「現在的利奇和以前已經不同,倒不是說他的地位有瞭變化,而是現在的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完全信任別人,他會更相信自己。這一次他如此佈置很明顯就是針對我們,針對即將開始的計劃產生強烈懷疑。他懷疑我們會把荒漠聯軍當做炮灰,事實上我們之中的某些人確實是這麼打算,這對他來說是非常糟糕的一件事,因為他已經和德雷達瓦人綁在一起。」
「你仍舊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在我看來,根本用不著這麼嚴厲,隻要打消那些人愚蠢的念頭不就夠瞭?」密斯拉怒道。羅拉莉絲不是她的母親女皇陛下,所以她用不著太客氣。
「是的,陛下就是這樣做,她扔瞭一個難題給那些傢夥,讓他們自己頭疼。」羅拉莉絲輕笑起來。
「那麼……」密斯拉一臉迷茫。
「他們一離開,你不就急匆匆跑來瞭?」羅拉莉絲笑得更起勁,她的笑意卻顯得異常陰冷:「顯然,他們不打算認輸,他們還打算繼續鬧下去。他們肯定認為自己還有很多招可使。」
這話宛若誅心之論,又顯得非常致命。
身為一個君王,能夠容忍下屬的一次算計叫做寬容。但一再容忍下去就是縱容瞭。
安妮莉亞明白這個道理,密斯拉同樣也明白。
到瞭這個時候,那位公主殿下才感覺自己確實顯得太過沖動。
「殿下,你或許應該轉變對利奇的態度,這對你很不利。」羅拉莉絲再次低聲說道:「你對利奇沒有好感,這完全可以理解,但是你不應該把這種反感顯露出來,並且帶到工作中。想想陛下當初怎麼對尼古拉四世?和尼古拉四世比起來,那個傢夥容易相處多瞭。」
這番話同樣說得很輕,卻讓密斯拉寒毛直豎。
她第一次想到,如果她和利奇之間產生沖突,她的母親會做出什麼選擇?如果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這麼做,母親又會怎麼辦如果是以前的話,她絕對沒有這個顧慮。
現在她多瞭個弟弟,雖然不是合適的皇位繼承人,但她若不能讓母親滿意的話,可能性還是有的。
一想到這裡,密斯拉不得不為自己爭辯幾句。
「你們難道不擔心蒙斯托克成長起來之後,會對我們造成威脅嗎?」她不能讓別人以為她和利奇的關系糟糕是個人因素,那會讓人感覺她不夠成熟。如果牽扯到國與國之間的關系,情況就好得多瞭。
安妮莉亞和羅拉莉絲互相看瞭一眼。
「你認為呢?」安妮莉亞問道,她問的當然是羅拉莉絲。
「不會,利奇缺乏一股霸氣,他不可能成為初代聖皇或血色帝皇那樣的人:蒙斯托克同樣也缺乏這種霸氣。這個國傢頂多變成另外一個卡佩奇,或者另外一個畢克拿共和國。」羅拉莉絲敢這麼說是因為她清楚利奇沒有稱帝的意思,戰後的蒙斯托克仍舊會是共和國。
「我再加三個理由。」安妮莉亞說道:「一個理由是時機不對。這次戰爭讓整個世界大傷元氣,沒有半個世紀別想恢復:半個世紀之後他已經老瞭,能不能找到接班人都是一件很難預料的事。」
「第二個理由是,蒙斯托克的地理位置比較偏,北面又離我們很近,西面是卡佩奇計劃的未來勢力范圍。蒙斯托克想擴張隻有往南伸展。而我、卡洛斯和馬克斯已經先一步幫他們完成這一步:戰爭結束之後,我們會支持蒙斯托克吞並瓦雷丁。」
「這樣一來,蒙斯托克的領土變成長條狀,而且南方的抗爭將會漫長又令人頭痛,畢竟瓦雷丁人和蒙斯托克人一直都是世仇。偏偏蒙斯托克人不可能放棄這塊土地,因為他們一旦放棄而讓瓦雷丁人復國,他們會處於更糟糕的境地。」
「除瞭要鞏固占領區。,蒙斯托克還會有另外一個麻煩。多瞭瓦雷丁這一塊,未來的蒙斯托克會變得非常狹長,邊境線也相應拉長,難以防禦將會成為困擾他們的大問題。」
「我相信將來的蒙斯托克,隻會更趨於守勢。」
「最後一個理由是,未來的戰爭看的是尖端武力的強弱。蒙斯托克先天不足,就算那個傢夥怎麼努力,這一點很難改變。」
女皇陛下說話時,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女兒。她真正要告訴女兒的不是未來蒙斯托克會不會威脅到帕金頓的安全,而是身為一個君王,無論如何都不能因為個人感情而影響到政治上的決定。
她雖然對利奇有好感,卻不會因此對蒙斯托克有絲毫放松。同樣她也不希望看到密斯拉因為心底那一絲嫉妒和怨憤,影響到她處理問題時的判斷能力。
利奇並不知道,為瞭他的事,天之城正醞釀一場小規模的清洗。
此刻的他整天都躲在聖殿裡,和女騎士們玩著有趣的「遊戲」。
至於研究中心的所有項目已經進入正軌,接下來需要的是耐心和努力。帕金頓的戰甲制造師隻是太過死板,耐心和努力卻是不缺,再加上他們根基很紮實,隻要給他們指點出一個正確方向,他們會把接下來的事做得很好,所以利奇對那邊挺放心。
在那條岔道裡,雷帝嫡系後裔被綁得連手指腳趾都無法動彈一下。此刻她的身體紅得像是燒熟的龍蝦,身上全是汗水,屁股底下都是黏糊糊的東西:她漂亮的大眼睛不停地往上翻轉,喉嚨裡發出「呵呵」輕響。
她的雙乳高高挺立,乳頭完全凸起:她的身體不停地發抖,抖得最厲害的就是渾圓的臀部,兩片臀肉泛起一陣陣波浪。
此刻的利奇同樣不好受,他覺得快要被榨幹瞭。
「女妖的呼吸」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霸道的合修秘法,而且隨著修練者的不同,這種秘法的威力也不一樣。幾個女人裡,雷帝一脈的兩個女人實力最強,比實力最弱的瑪琳娜要恐怖得多:她們使出「女妖的呼吸」簡直連他的骨髓都能吸出來嚼幹凈,比起當初的羅拉莉絲更勝一籌。
幸好他並不是一個人,在他身後有七隻手掌緊貼,七股鬥氣源源不斷地進入他的身體,然後又註入到那個女人的體內。
被抽幹的不隻是鬥氣,除瞭有人幫忙的緣故,也因為他能轉化異種能量,所以在這方面他完全可以支撐:他受不瞭的是無法形容的快感。
他的性器像是沒有閥門的水管,即便已經一滴精液都沒有,他仍舊有強烈的射精欲望。
這段日子他天天都是這樣,感覺確實無比快活,但是身體受不瞭。
按照以往的經驗,這至少要持續兩、三分鐘。
突然,那股吸力消失瞭。
這是以往沒有的變故,利奇的心中頓時一陣歡喜:有變化肯定是好事,問題是他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當初羅拉莉絲突破時,他已經被吸得昏過去瞭。
另外七個女人顯然也註意到這一點,她們連忙收回自己的手。
所有的人眼睛都緊緊盯著索菲亞,顯然她已經度過高潮,皮膚顏色正在漸漸變淡,隻有臉上仍舊帶著高潮後的餘韻。
她的腹部微微起伏,陰道和子宮也不規則地蠕動收縮,似乎在按摩利奇的性器:這種蠕動伴隨劇烈震動,讓他感覺舒服極瞭。
這時包括利奇在內,每個人都感覺一股莫名的警兆,緊接著七個女人全都以驚人速度閃開。
這條岔道有十幾公尺長,做愛的地方恰好是正中央:那些女人左面四個,右面三個,全都躲在兩端的角落,並且撐開各自的「界」。
利奇也想躲開,可惜他的老二還陷在索菲亞陰道中被吸得很緊,一時半刻脫不開,他的腿又有些軟,站都站不起來。
還沒等他掙脫出來,一股巨大力量將他緊緊地壓在索菲亞身上。
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力量,有點像重力,又有點像精神威壓。
利奇不但動彈不瞭,甚至連氣都喘不過來。
不過和身上的難受比起來,他心裡的恐懼顯然更勝一籌。
他知道自己成功瞭,這十有八九就是所謂的天地感應,這玩意兒也被稱作為「聖者洗禮」。一旦完成「洗禮」,索菲亞就是聖級強者,但這和他好像沒有什麼關系。
他不會忘記當初羅拉莉絲經受「洗禮」時,那從天而降的雷霆有多麼恐怖,他隻是沾瞭一點,差點就把性命送掉:雖然最後因禍得福,但那場經歷仍舊如同噩夢一般。
他正感到害怕時,一個女天階騎士竄過來將他一把拽起,另外一個女天階騎士則從墻角抽出一把鋒利異常的短刀,掠到索菲亞身邊,連續幾刀將那些高強度合金鎖扣全部斬斷。
剛一脫困,索菲亞立刻跳起,她的神情顯得異樣凝重。
隻聽到「呼」的一聲輕響,她的身體四周突然出現無數的點點亮光。
突然,其中一個亮光爆射開來,化作一道刺眼的電芒。
這道電芒在索菲亞的身上流淌,景象說不出的詭異。電芒的分叉如同觸手朝著四面八方延伸,這個地方本就狹小,根本沒有太多躲閃的餘地,那七個女天階騎士隻能張開「界」苦撐。
這時不知誰大喊一聲:「這種電芒我們也可以吸收,不過要小心一些,過程很痛苦。」
聽到這樣一說,那些女人全都眼睛一亮。
「聖者洗禮」是好東西,別人想碰上都難。
幾乎同時,那些女人把「界」的強度降低瞭些,被阻隔在外的電芒頓時滲透進來。
被故意放進來的電芒變得異常纖細和分散,像是一大片蜘蛛網,把前後左右每個空隙都填滿瞭。
利奇不知道別人是什麼感覺,他隻知道自己很痛,渾身都痛,而且又痛又麻:更糟糕的是,閃電這玩意兒專門喜歡冒尖的東西,雨天時,大樹、高塔之類的玩意兒比較容易挨劈:此刻他高高翹起的老二顯然是他身上最冒尖的玩意兒。更麻煩的是,老二被電瞭之後不但不會疲軟,還翹得更高、挺得更直。
利奇很擔心,這樣下去他會不會喪失性能力有壞處自然也有好處,那一絲絲電芒鉆人體內後立刻融入鬥氣中。
他的鬥氣已經被吸得所剩無幾,這下子不但補回來,而且感覺更加凝實:如果說以前的鬥氣是水流,現在就變成鉛熔化之後的液態。
突然利奇大叫一聲,因為滲透進來的電芒驟然加強。隻見外面密密麻麻都是手指粗細的電芒,索菲亞身上此刻已經爬滿電芒,她看起來很痛苦,渾身不停地發抖。
利奇倒抽一口冷氣。這個女人接受的「洗禮」比起羅拉莉絲要厲害多瞭。
騎士的世界裡,一分付出必然會換來一分收獲,毫無疑問索菲亞一旦突破之後,實力肯定會在羅拉莉絲之上。
怪不得四大王族裡雷帝一脈的地位要高得多,顯然不隻有「雷神」存在的關系,也是因為雷帝一脈的實力最強。
不知道過瞭多久,那些電芒才漸漸消失,仿佛被索菲亞吸收進身體裡似的。
又過瞭片刻,電芒盡皆消失,一切恢復平靜,不過四周有如經歷火災似的,到處都是燒灼過的痕跡:更恐怖是地板,原本鋪著厚厚的墊子,現在墊子全都被燒得如同奶酪,到處是大大小小的窟窿。
「我現在充滿力量,真想找什麼人練練手。」索菲亞舞動雙拳,一塊塊肌肉迅速鼓起:她的眼睛盯著利奇上上下下看著,眼神顯得不懷好意。
看到這個女人如此模樣,利奇倒抽一口冷氣,他不由得心底暗想:這似乎是想過河拆橋。
幸好剛才救瞭他的女天階騎士擋在索菲亞面前。
利奇剛感覺到心頭有些溫暖,緊接著一頭栽倒在地上。因為他聽到那個女人說道:「這可不行,你現在突破瞭,我們還沒有呢!不管怎麼說,也得讓我們成功之後再說吧?」
話音落下,另外一個女騎士也大叫起來:「既然你成功瞭,說明這種辦法可行,大傢還等什麼?趕快把這裡重新收拾。」
「是啊、是啊,下一個輪到我,我已經等不及瞭。」
「先讓這個傢夥休息一下,你們替他按摩,讓他恢復體力和精力,我讓人去弄一些補藥。」
此刻的利奇已經無話可說,他感覺自己實在太失敗瞭。雖然他聽得出那些女天階騎士都在開玩笑,她們並非如此無情,隻是借此發泄幾天來被他玩弄的怨憤,但他也知道那些女人說的話都是真的。
她們和他做愛、任由他擺佈,就是為瞭能晉升聖級。
大雪不停下著,今年冬季來得有些晚,進入十一月後,天之城才下瞭第一場雪。
不過在北方、在羅索托帝國的土地上,從十月分開始已經下雪瞭,而且都是鵝毛大雪,僅僅一個星期,大雪就徹底覆蓋地面。
開往北方的每一輛列車都不得不在車頭前掛上厚厚的雪鏟。
位於羅索托首都維英特東郊的車站上,一輛輛列車正在等候:剛進站的列車車輪還冒著一陣陣白霧,那是車輪碾壓鋼軌產生的熱量,將鐵軌旁的積雪蒸發到空氣中。
這些列車上裝的大部分是仙女龍4。羅索托人最後仍然沒有得到仙女龍4的設計圖,所以隻能從同盟另外幾個國傢的手裡進口這種戰甲。
當然高層對民眾肯定不會這樣宣傳,他們隻會說:「鑒於現今的局勢太過惡劣,在羅索托制造新式戰甲並不實際,所以他們才沒有引進生產線。」
反正民眾需要的隻是一個理由,而不是真相。
在站臺另一頭,已經卸完貨的列車正等候著將回程的貨物全都裝上。
旁邊的站臺上是堆積如山的各種金屬錠和修剪整齊的木料,這些都是帕金頓、奧摩爾和卡佩奇最緊缺的物資。
在站臺上,尼古拉四世正無比肉痛地看著被裝上車的一塊塊金屬錠。
這是不公平的交易,換成以前,同樣物資可以換回多一倍的戰甲,還附帶維修用的部件。
可惜那樣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即便是這種不公平的交易,他還得自己求上門。
這倒不是帕金頓、奧摩爾和卡佩奇有意刁難。
帕金頓、奧摩爾和卡佩奇自己也在大規模換裝,其中又以卡佩奇和奧摩爾的需求最為迫切。兩個國傢至今仍處於聯盟的威脅之下,仙女龍4越早列裝,兩國高層的心裡就會多一分把握。
雖然清楚這一點,這位陛下心中的怨恨卻沒有減輕一絲一毫。
他正心疼又憤恨的時候,副官走瞭過來。
「第一戰區剛剛傳來報告,他們已經把格爾木市中心廣場拿下瞭,大概再有兩、三天時間就可以徹底奪回整座城市。」副官帶來一個好消息。
這個消息讓尼古拉四世糟糕的心情稍微變好瞭些。
自從維英特郊外那場轉折性的戰鬥結束之後,他的人全面展開反擊,等到十月第一場雪落下,戰鬥越發激烈。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聯盟的防禦出乎預料頑強,完全不能和去年冬天相比,所以直到這個星期戰局才變得稍微好看。
「他們有沒有說損失多少?」尼古拉四世問道。他對問題的答案不是很在意,不過問還是要問的。
「好像損失三萬多人,特別是幾個近衛兵團損失非常慘重。敵人好像把他們當做主要目標,隻要近衛兵團一出現,他們就用同歸於盡的辦法和我們的人拼命。」那個副官來之前已把情況搞清楚,那邊為瞭表功,自然說得特別詳細。
尼古拉四世又是一陣心疼。
他的心疼有一部分是為瞭近衛兵團的騎士。能夠冠以近衛的前綴都是最精銳的部隊。不過更心疼是為瞭損毀的仙女龍4,近衛兵團配備的戰甲全都是這種最新式的戰甲。
「把這個消息給塔夫格尼克夫,他知道怎麼做。」尼古拉四世盡可能恢復平靜。塔夫格尼克夫是宣傳部長,就算是一則壞消息,到瞭他的手裡也可以用來振奮人心,更別說是這樣一個好消息。
看到副官想離開,這位陛下又加瞭一句話,「你幫我把大臣們都召集來。」
「就在這裡?」副官感到意外。他打量四周,這個車站是剛造的,為瞭節省時間,建造時追求的就是簡單,所以除瞭一個站臺,隻有工作人員休息用的一幢三層樓房子。
「難道不行嗎?」尼古拉四世板起臉。
副官當然知道陛下這段時間心情很差,看到陛下臉色變得難看,他溜還來不及呢,哪裡還敢說什麼屁話看著副官走遠,尼古拉四世沿著站臺踱步。因為第二大城市回歸的興奮之情迅速消退下去,此刻他考慮的是接下來的仗應該怎麼打突然一陣尖銳嘯聲遠遠傳來,片刻後城裡響起一陣沉悶的爆炸聲。
原本站在旁邊的侍衛們立刻跑過來,為首的侍衛長更是憂心忡忡地說道:「陛下,我們離開這裡吧,敵人又開始炮擊瞭。」
尼古拉四世擺瞭擺手,他神情凝重地面向炮聲傳來的方向。
上一次維英特遭到炮擊已經是兩百年前的事,被敵人打到這個地步,他這個皇帝當得夠窩囊:更讓他感到窩囊的是,就算戰勝敵人,他們也失去勝利者的待遇。
皇帝不願意離開,這些侍衛卻不敢冒險:那位侍衛長還待再勸,他手底下的一個侍衛突然指著旁邊一輛空著的列車叫起來:「不如我們到那裡去,那裡夠安全,而且局勢不妙的話,撤退也方便。」
尼古拉四世怒瞭,他正打算斥責那個侍衛,但當他的目光掃到那輛空著的列車時,這位陛下的心頭微微一動。
最近這段時間,因為聯盟加緊對維英特的進攻,大口徑的火炮時不時地打進城來,所以不管是城裡的皇宮還是郊外行宮都變得很不安全,他隻能整天躲來躲去、到處換地方:如果把一輛列車翻修成臨時行宮,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這位陛下默然點頭。
那些侍衛立刻動起來。事急從權,他們也顧不上皇傢體面,幾個侍衛直接跑到附近的居民區:回來時有人抬著桌子,有人搬著椅子,還有兩個人抬著一張床。
這些傢具看起來不是很新,式樣還行,應該是從某個富裕傢庭「征用」來的。
半個小時後,當那個副官把十幾位大臣召集到車站時,他們看到的是一輛已經佈置好的列車。前面幾節車廂佈置得非常簡單,隻有辦公桌、椅子和一些鐵皮櫃,最後的二即車廂除瞭辦公桌和椅子之外,還多瞭一排沙發和一張大床,這節車廂和其他車廂間隔著一部餐車。
一看到那輛列車,大臣們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喜色。他們也都為城裡的炮擊感到煩惱,現在有這東西就安全多瞭。不過考慮到列車上的空間有限,有資格在上面辦公的人肯定不會很多。
人都到齊瞭,尼古拉四世讓列車開動。
列車駛出車站,拐進一條岔道上。
這條岔道是用來讓同一條軌道上的兩輛列車能夠互相避開而造,每隔一、兩百公裡就會有這種岔道:躲在這裡用不著擔心會堵塞鐵路的正常通行。
等到列車停下,尼古拉四世讓副官把第二大城市格爾木已經被奪回的消息宣佈一遍。
大臣中有很多人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但是當著陛下的面,他們仍舊表現出驚喜的樣子。
「要是能圍殲西斯羅第四軍團就好瞭。」有一個大臣猶嫌不足地說道。西斯羅第四軍團就是進攻格爾木的主力,也是聯盟西線幾支最精銳部隊的一支。
在這種大規模的戰爭中消滅一支精銳部隊,遠比打掉十幾支一般部隊要意義深遠得多。精銳部隊裡有大量的王牌騎士,還有許多榮譽小隊配合行動。
「不錯。」尼古拉四世連連點頭,雖然他不願意在這時和聯盟死拼,但是他知道,如果不趁這個機會吃掉這些精銳部隊,等到聯盟援兵上來,他再也沒有機會,而敵方死裡逃生的精銳部隊不會和他客氣,到時候帝國損失將會更加巨大。
「格爾木既然已經打下來,卡特蘭朵亞回歸的日子應該也不遠瞭吧?那裡有西斯羅第七軍團,也是一支精銳軍團。」看到剛才那個人的建議得到認可,立刻又有人提議。
「或許有必要放慢進攻的節奏。格爾木和卡特蘭朵亞現在已經化為廢墟,就算搶回來,頂多就是振奮人心,真正的意義不是很大:反倒是用這兩座城市拖住敵人,盡可能消滅對方的後援力量,或許更有好處。」
終於有人提出真正有價值的建議。
包括尼古拉四世在內,所有的人都在沉思。
格爾木重新落到同盟手裡的消息同樣也傳到聯盟。
三天後的清晨,在晨霧中,一輛從弗蘭薩帝國開來的列車緩緩地駛入西斯羅首都拉森霍格爾的中央車站。
隨著列車進站的鐘聲,一群搬運工打著哈欠走上站臺。
列車停下來,那些搬運工上前拉開車門。
突然,一個搬運工驚叫起來。
隻見拉開的車門後全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這些士兵一湧而出,迅速占領站臺。
驚叫聲打破清晨的寂靜,緊隨其後整齊的軍靴踩踏地面的聲音,更是讓每一個人都感覺末日仿佛來臨瞭。
又有列車開進中心車站,這一次列車甚至沒有停在站臺上,一扇扇車門從裡面打開來,更多的士兵跳下列車:他們踩著散碎的煤渣,朝著拉森霍格爾沖去。
這些全都是普通士兵。拉森霍格爾雖然防衛空虛,卻也駐守兩支騎士軍團,此刻防守車站的就有一個中隊的騎士,隻要一個沖鋒,絕對可以把這些弗蘭薩士兵幹掉大部分。
但是他們不敢。
此刻西線各國的大軍都陷在北方那片巨大泥潭中,後方兵力空虛:弗蘭薩帝國如果真的狠下心想吞並他們,他們連抵抗的餘地都沒有。
整齊又急促的腳步聲和時不時響起的尖叫聲,將拉森霍格爾的居民從睡夢中驚醒。
感覺到情況不對的他們都驚恐地推開窗戶往下張望,但是沒人敢出門:這種時候待在傢裡至少安全些。
時間在這種沉悶氣氛中一點一點流逝。
等到太陽升起、迷霧散去,密佈於拉森霍格爾大街小巷的弗蘭薩帝國士兵,讓拉森霍格爾的居民們感覺無比沉重。
過瞭七點,原本工人應該上班,孩子應該上學,城裡應該變得熱鬧,但今天所有人都不約而同躲在傢裡,馬路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隻有在中央大道上,一輛輛車朝著國會宮而去。
西斯羅聯邦是議會制的國傢,不過和其他議會制國傢不同的是,西斯羅的議員組成非常復雜。因為這是一個由數十個公國組成的聯邦國傢,公國有的是君主政體,也有一些是共和政體。
這些議員同樣也是各個公國的代表,此刻他們前往國會宮不是自願的,而是被弗蘭薩帝國的士兵逼著從床上爬起來。
一邊往國會宮趕,這些議員一邊暗自憤怒,但他們不敢把憤怒表現在臉上。
在聯盟裡,西斯羅聯邦算是存在時間比較長的,不像弗蘭薩帝國完全是暴發戶。這座國會宮顯示出西斯羅聯邦的底蘊,那是一幢十四世紀風格的建築物,結構異常簡單,是一座長方形宮殿,正中央有一個巨型圓頂的大廳。
此刻在國會宮的外面站著一排弗蘭薩士兵,臺階上則站著兩個軍官,他們冷漠地看著坐車來的議員們。
議員們全部板著臉,他們低頭飛快從車上下來,看都不看兩邊的弗蘭薩士兵。
盡管他們對弗蘭薩人充滿憤怒,但此刻的形勢逼得他們隻能低下高貴的頭顱。
議員們快步走進國會宮。
那個圓頂大廳就是國會廳,清晨陽光透過彩色玻璃透射進來,顯得異樣燦爛,但此刻大廳裡的人沒有一點心情欣賞美景。
雖然弗蘭薩人沒有在這裡也安排士兵,讓議員的心裡稍微好受瞭些,不過眾人也不敢亂說亂動,因為他們無法保證某個陰暗角落會不會有人躲在那裡偷聽。所以他們隻是互相打個招呼就坐到自己的座位。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國會廳裡的人也越來越多。
當議長戈洛文穿著一身漆黑的議長長袍走進國會廳時,原本還竊竊私語的議員們頓時鴉雀無聲。
戈洛文不是一個人進來,在他的身旁還有一個人。
此人身材矮小、眼窩深陷,一張臉說不出的猥瑣,下巴上的一撮山羊胡更是讓此人顯得寒磣。
一看到這個人,議員之中隻要是知道此人身分的全都緊咬著牙。
這個人很有名,他一直充當弗蘭薩帝國的特使,前往各國宣佈弗蘭薩帝國的命令:他最大的本事不是外交手腕有多好,而是他侮辱人的能力。
可以說,弗蘭薩帝國派此人擔任特使,代表弗蘭薩帝國對某個國傢異常不滿,有意要讓那個國傢難堪。
像這種專門用來羞辱人的角色,弗蘭薩帝國養瞭一大堆。不過以前這一手還不敢用在他們的頭上,沒有想到現在情況變瞭,連最後的臉面也都扯破。
所有的人心情都是一陣低落,以至於議長在上面說話,大傢都沒有聽進耳裡。
突然「砰砰」兩聲槌響,弗蘭薩特使搶過議長手裡的木槌在桌子上用力敲瞭起來。
敲完之後,他拎著木槌朝四周比劃一圈說道:「怪不得你們的軍隊在前線打得那麼糟糕,一直在拖聯盟的後腿。像這樣重要的會議,你們居然也如此無精打采,這怎麼行?全都給我打起精神。」
底下的議員們仍舊沒有反應。
他們很清楚弗蘭薩帝國派這個玩意兒過來已表明一種態度,他們根本用不著搭理。如果他們有所表示,不管是表現憤怒或順從,都會被這個小醜抓到機會。
他們同樣也不擔心這個傢夥會找到任何一個人的頭上,那就變成私人恩怨,他至少會掂量一下事後能不能扛得住別人的報復。像這種小人絕對不會為瞭國傢而給自己惹上大麻煩。
果然,底下沒人搭理,那位特使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的都不是傻瓜,他當然知道怎麼把握好分寸:一旦超過這個分寸,萬一底下的某個人爆發起來做出任何預料之外的舉動,最終責任都將由他承擔。
畢竟西斯羅聯邦不是那些小國可比,真的被惹急的話,西斯羅人肯定和帝國來個魚死網破。這種事一旦發生,旁邊的畢克拿共和國肯定會有所反應,同盟更不可能放過這種機會。
到瞭那一步的話,帝國的處境就危險瞭,而他肯定被當成替罪羊,下場會異常淒慘。
知道這一點,這位特使挑釁幾句之後看到底下仍舊默不作聲,露出一臉勝利笑容,繼續說道:「鑒於你們的無能和西線戰事的進展緩慢,皇帝陛下決定由我們弗蘭薩帝國來接管西線的指揮權。」
底下仍舊沒有任何反應。弗蘭薩人會要求接管西線早已在議員們的預料中,隻不過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弗蘭薩人采用的會是如此直接的手段。
他們馬上就知道答案瞭。
隻見那位特使從他帶來的公文包裡抽出兩張紙片。
「本來我們不想這麼做,我們對你們抱有更大的期待,但是——你們辜負這種期待,你們之中的某些人甚至已經有瞭背叛的念頭。這裡有一份協議,這份協議是以西斯羅聯邦的名義向同盟提出停戰建議。這上面居然說,如果同盟能認可西斯羅聯邦占有走廊地帶和羅索托西部六省的話,你們就會退出這場戰爭。」
將哪兩張紙片狠狠往地上一丟,這位特使陰森森地說道:「幸好這個陰謀沒有得逞,而且我們的情報人員效率顯然比你們高得多。」說著此人一揮手。
隨著一陣腳步聲和重物拖拽的聲音響起,國會廳的大門打開瞭。
一隊士兵押著兩個人走進來,那兩個人鼻青眼腫,鮮血順著嘴角滴滴答答滴落到地上:他們的小腿反常扭曲,顯然已經折斷瞭。
那些議員們盡管仍舊沉默不語,但他們的神情卻滿是駭然。
被帶進來的兩個人,一個是派往帕金頓的秘使,另外一個則是負責此事的人。
幾乎在一瞬間,原本存在於這些議員之間的信任消失瞭。
這兩個人的身分會暴露,前者還可以懷疑是帕金頓人搞鬼,但後者不可能是帕金頓搞鬼瞭,知道這個人身分的隻有少數幾個人。
「三天後,這兩個人將當眾槍斃,他們的傢人也不會被放過。」弗蘭薩帝國的特使笑瞭,他齜牙咧嘴的模樣說不出的猙獰。
這番話如同一陣冷風在國會廳裡席卷。
那些參與秘密和談的議員一個個都噤若寒蟬,此刻他們最擔心的是弗蘭薩人揪住這件事不放,不停追查下去,那樣的話,他們也會步上這兩個人的後塵。
弗蘭薩帝國的特使一直用眼角掃視其中的幾個人,他們的神情變化全都落在他的眼裡。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幹得很完美,那幾個心裡有鬼的傢夥事後肯定會跑到他這裡投誠。至於其他人,因為有這把鋤刀橫在脖頸後面,也會非常配合。
這對帝國接管西斯羅的各個部門會有很大的幫助。
事實上,帝國決定采用強硬措施同樣是一種冒險:如果西斯羅人狗急跳墻,帝國還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很顯然,帝國在這場豪賭中成為最後的贏傢。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傳令兵闖進來,他的手裡拿著一張紙條。
接過紙條一看,那位特使的嘴角微微一翹,然後他揚瞭揚紙條說道:「帝國增援西線的軍隊已經過瞭國境線,幾個小時後就將到達這裡。我現在需要各位授權給我,由我全權掌控西線各國的鐵路、公路和港口。」
一聽到大軍已經開過邊境線,那些議員們更加無話可說。現在是肉在砧板上,別人想怎麼切就可以怎麼切,他們連討價還價的餘地都沒有。
控制交通運輸更是惡毒到極點的一招。
從今往後,弗蘭薩的軍隊不但能暢通無阻地在西線各國來去,還可以限制西線各國軍隊的調動,他們就算想要擺脫困境都做不到瞭。
明知道這些,議員們卻不敢不從。他們已經失去反抗的時機,更關鍵的是,他們也失去反抗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