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霧氣籠罩在山巒之間,霧氣中原本應該充滿樹木的清香和花草的芬芳,但是此刻卻隻有硝煙和血腥的味道。
到處是折斷的樹木、損毀的戰甲、飛散的金屬碎片,還有因為爆炸而留下一個個焦黑大坑。
所有的屍體被匆匆掩埋,甚至收拾戰場的時間都沒有,嘉利就命令部下迅速撤出。
昨天晚上的戰鬥一直持續到天明,兩邊前前後後有十幾支兵團卷瞭進來,戰鬥異常慘烈。
正如她預料的那樣,損失巨大,收獲同樣巨大。
單單本部的傷亡人數就超過總人數的三分之一,鐵血兵團的損失更大,被獨立兵團和海格特的人馬前後夾擊,最終突圍出去的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在外圍的戰鬥中,聯盟方面試圖增援的人馬和卡佩奇的軍隊全都陷入重重包圍。這片戰場如同一個泥潭,讓聯盟的援軍深陷其中。
在醫務車上面,利奇臉色蒼白地斜靠在車壁上。他的身體赤裸著,卻因為纏綁許多繃帶,所以沒有一點不雅之處。
翠絲麗和莉娜也都綁著繃帶。翠絲麗傷到頭部,為瞭包紮,她不得不忍痛將剛長到齊耳長的頭發再一次剪短。莉娜的傷在腰腹之間,因為穿著戰鬥服的關系,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不過她的傷比另外兩個人更加危險。
「你還能飛嗎?」嘉利問道。她很清楚這個時候還讓利奇冒險實在有些不近人情,但是沒辦法,有些事離不開這個傢夥。
利奇一點都不想動彈,如果可能的話,他希望能夠躺下而不是這樣坐著,更別說讓他飛到天上去瞭,可惜他做不到。
雖然和第一次為獨立兵團的女騎士下葬時比起來,現在的他對於死亡已經淡漠許多,但是昨天晚上一下子死瞭五十幾個人,仍舊讓他心中異常難受。他不想看到再有親近的人死在眼前。
「我需要一劑止痛針。」利奇抬瞭抬手,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讓他用盡力氣。他的傷原本還沒痊愈,昨天晚上那一戰不得不豁出命去打。對手的實力遠比他高得多,要不是所用的戰甲差距實在太大,他恐怕連十招都接不下來。
為瞭拖住那個人,他隻能用以傷換傷的打法。還好獨立支撐片刻之後,翠絲麗和莉娜都得以空出手來幫他,三個人聯手總算是勉強壓制住那個傢夥。「計劃有變嗎?」莉娜轉過頭來問嘉利。
「我已經向上面報告我們的情況。」嘉利顯得很無奈:「但是上面希望我們能夠諒解他們的苦衷,如果我們撤下去休整的話,很可能會讓這次戰役前功盡棄,所以他們希望我們再堅持一個星期。」
「這個世界沒有我們難道就不存在瞭?」莉娜頗有怨氣。受到重視是一件好事,但代價如果太大就不美妙瞭。
更何況還有另外一層想法,隻是不能說出口罷瞭。
這裡畢竟是卡佩奇,而她們全都是蒙斯托克人。她們還想留條性命,以便今後有機會把瓦雷丁人從蒙斯托克的土地上趕出去。她們雖然不怕犧牲,卻要看這樣的犧牲是否值得。
戰鬥仍舊在繼續著。
每一天都有許多人倒在戰場上。
讓同盟所有的人意想不到的是,聯盟突然采用「添油戰術」。一個兵團一個兵團地往前線輸送增援部隊,這些部隊轉眼間又在混亂的戰場上被消耗殆盡。
這些被陸綃添進來的援軍,自然不會是弗蘭薩帝國的直系部隊,而是聯盟諸多附庸國的隊伍。
雖然打消耗戰是同盟高層樂意看到的一件事,但是聯盟這麼做就讓同盟高層感覺不舒服瞭。
同盟也有為數眾多的附庸國,但是他們卻不能這麼做,因為他們是防守的一方,進攻一方的一支部隊就算全軍覆沒,對於整體的影響不是很大,但是防守一方任何一支軍隊被擊潰,防線就會出現一個漏洞,那將會影響全局。
這是聯盟對於同盟試圖將戰爭拖入無限制消耗戰的應對之策,這招絕對又狠又毒。
這下子輪到同盟各國的參謀們頭痛瞭。
獨立兵團的成員用不著考慮這些,她們隻知道最近這段時間戰鬥的強度輕瞭許多。不再像之前的那段日子,整天碰上的都是聯盟的精銳兵團。
最讓她們忌憚的鐵血兵團似乎一下子都退出戰場,連續好幾天沒有看到他們的影子。
對於利奇來說,他最關心的是什麼時候能夠撤到後方去休整?現在他每天隻能靠止痛針過日子,沒有止痛針頂著的話,他連動彈一下手臂都做不到。
距離上一次嘉利發報告要求撤下去休整早已過瞭一個星期,但是上面仍舊要求獨立兵團再堅持一段時間。
誰都不知道這所謂的「一段時間」到底是多久?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隨著戰鬥強度的減弱,休息的機會比以前多瞭。和以往一樣,三點剛過,他開始聯絡蘭蒂。
「告訴我最近的基地在哪裡?」利奇顯得有些無精打采,他感覺自己的傷口又隱隱作痛瞭。
「在你東南方12度方向四十五公裡之外就是翠絲麗的基地。你的狀況還好嗎?」蘭蒂關切地問道。
「還過得去。」利奇在蘭蒂的面前隻能硬撐,他不想讓蘭蒂擔心。「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反攻可能要結束瞭。」蘭蒂低聲說道。「真的?」利奇頓時振作起來,這確實是一個好消息。稍微算瞭一下時間,他覺得這場仗繼續打下去也沒什麼意思瞭。並不是隻有南方的冰雪會融化,從時間上算來,北方的冰雪也開始消融瞭。而南方因為雪融化得比較早,時間越往後,交通狀況會變得越好。
現在他最擔心的是,參謀部的那幫人腦袋發熱,想要在反擊結束之前給敵人最後一擊。
一邊祈禱參謀們別發瘋,利奇一邊按照蘭蒂的指引,朝著翠絲麗的基地飛去。翠絲麗同樣也接到蘭蒂的通知,早早做好準備。在一片狹長的空地上,一排醒目的紅色路標為利奇標示出降落的地點。道標的盡頭站著翠絲麗和妮絲兩個人。
當利奇降落到地面之上、剛從「遊隼」裡面鉆出來,便見翠絲麗雙手環抱走瞭過來。
「你聽說瞭嗎?我們可以撤下去休整瞭。」翠絲麗和蘭蒂一樣,一見面首先說的就是這個消息。
雖然騎士是為戰爭而存在的,但是並不意味騎士都喜歡戰爭。這段日子以來,大傢看多瞭死亡,每個人的身上也或多或少帶著一些傷,所以都想休息一下。
三個人說話的時候,翠絲麗的部下迅速地將那些路標全都收瞭起來,並且把那架「遊隼」抬到車上。
基地的規模肯定比不上本部,隻有八輛重型運輸車,其中的四輛是屬於妮絲的。這個傢夥絲毫沒有大隊長的覺悟,整天跟在翠絲麗的身邊,讓人異常頭痛。
翠絲麗和妮絲的直屬部下加起來差不多有一百多人,其他的部下全都散佈在四周方圓數十公裡的地方。
海格特軍團聚散自如,如同一群野狼,散則各自覓食,聚則合作圍獵,獨立兵團則像是一群蜜蜂,平時散開在很大一片范圍之中,各自做著各自的事。和蜜蜂不同的是,她們不需要頻繁回巢,隻有在需要補給的時候才會回來一趟。
翠絲麗和妮絲登上指揮車,利奇沒有跟上去,他上瞭後面的醫務車。不需要醫務官幫忙,他徑直躺在治療床上,自己在治療床的控制板上按瞭一通,設定好所有的參數。
「有事的話再叫醒我。」利奇朝著那個醫務官吩咐道。在床上躺好,片刻之後,利奇發出一陣鼾聲,他已經睡著瞭。這一睡就是七、八個小時。
他是被肚子裡面的咕嚕聲吵醒的,從早晨到現在他隻吃瞭一塊巧克力。翻身坐瞭起來,利奇看瞭一眼左臂,那裡又多瞭一個針眼。剛才睡著的時候,醫務官已經幫他打瞭止痛針。
他打開車窗朝著外面看瞭一眼,外面一片漆黑。利奇從車上下來,醫務車上不會有吃的東西。
整個基地裡面靜悄悄的,大部分人都在睡覺,隻有負責站崗放哨的人還醒著。利奇和放哨的人打瞭個招呼,一頭鉆進旁邊的樹林。他不敢走得太遠。在這個被來回犁瞭無數遍的戰場上,誰都不能確定什麼時候會踩上一顆地雷。不過宿營地四周肯定安全,紮營之前,負責巡邏的人總是會把周圍細細地搜查一遍。
從地上撿瞭幾塊石頭,他在樹林裡面逛瞭起來。
片刻之後,他鉆出樹林,手裡多瞭兩隻倉鼠。他原本想打的是兔子,可惜現在是夜晚,兔子全都在洞裡面睡覺。
吃老鼠確實有些惡心,不過和那些味道像是肥美的軍用食物比起來,老鼠肉絕對算是無上美味。以前在格拉斯洛伐爾,食物最緊缺的那段日子裡面,田鼠、倉鼠之類的東西全都是黑市的好貨色。
彈指發出幾道刀芒,將倉鼠的腦袋、尾巴和四隻腳爪剁掉,肚皮也劃開,利奇隨手一抖,肚腸之類的東西全被他甩落到地上。
他虛按瞭一下,一股陰柔的掌勁將這些臟東西全都按進松軟的泥土之中。隨意找瞭一塊外掛式的裝甲板,利奇把老鼠肉往裝甲板上一扔,掌心之中鬥氣微吐。
他所創的「神王功」同時真有水、火、風三種屬性,所以修煉出的鬥氣同樣也有一部分火的特性,雖然威力不強,用來燒烤食物卻已經足夠瞭。隻是片刻的工夫,一股燒烤的香味飄散開來。調味料肯定是沒有的,唯一能夠用來調味的隻有鹽。利奇一直都帶著一包鹽,這東西既是調味品,同樣也可以用來消炎殺毒,早上漱口和清洗牙齒同樣也靠它。
「你一個人挺逍遙的嘛。」不知道什麼時候,翠絲麗蹓躂到他身後。「來一點嗎?」利奇把那片裝甲板托到翠絲麗的面前。「算瞭,你還是自己享用吧。」翠絲麗不敢領教利奇的好意。她曾和男騎士打過交道,所以很清楚這幫牲口為瞭滿足自己的口欲,會幹出什麼惡心事來。
利奇毫不在意地拿起一塊熱騰騰的老鼠肉扔進自己的嘴巴裡,他一邊吃一邊吧嗒著嘴,好像從來沒有吃過這種美味似的。「你怎麼不陪著你那個小情人?」利奇問道。「你也是我的小情人。」翠絲麗並沒有回答,而是和利奇調笑起來。利奇不會在乎,他的臉皮已經練得很厚瞭。
他的手指快速撥動著,把那幾塊老鼠肉全都掃進嘴裡,然後將那塊裝甲板一扔,隨手將翠絲麗拉瞭過來。
他的動作非常粗野,因為他知道翠絲麗喜歡這樣。
翠絲麗的身上同樣穿著戰鬥服,利奇拉開她戰鬥服底下的開口,同時也打開自己戰鬥服底下的開口,把那根發脹的大東西掏出來。
利奇抱起翠絲麗的腿,讓她橫著坐在自己的身上,那根碩大粗長的玩意兒絲毫不受阻擋地進入翠絲麗的體內。
「我「吮」一下。」利奇在翠絲麗的耳邊輕聲說道。這個「吮」用的當然不是上面那張嘴巴。獨立兵團裡和利奇親近的女人全都接受過羅拉莉絲的指點,自然有一套專門用來取悅男人的本領。
翠絲麗微微一笑,然後深吸一口氣。
幾乎在一瞬間,利奇感覺自己好像要飄起來似的。翠絲麗的陰道一下子活瞭起來,裡面的軟肉緊緊地卷住他的那根肉棒,左右扭轉、上下蠕動,陰道底部的那張小嘴又是含、又是吸、又是舔。
翠絲麗的性技原本就很高明,被羅拉莉絲指點過之後更是登峰造極,隻比羅拉莉絲和諾拉稍遜一籌而已。
那滋味不但美妙,利奇還感覺到翠絲麗的陰道裡面有一股陰氣不停地滲透出來,滋潤著他的性器。
這種滋養能讓男人持久地保持亢奮的狀態,對身體卻沒有絲毫的傷害,反而還有補益。這種帕金頓皇室獨有的宮廷秘術比純粹取悅於男人的性技,實在是高明得太多瞭。
「我有一件事一直想問你,那天你把蘭蒂弄得死去活來,真的是為瞭讓她練成「金剛」?」翠絲麗問道。
「我有必要在這種事上撒謊嗎?」利奇感覺自己被輕視瞭,卻根本沒想到那隻不過是歪打正著。
「想要修煉「金剛」真的必須被你那樣搞嗎?」翠絲麗問這話的時候,心裡並沒有一絲惶恐,反倒是有那麼一點期待。反正她對性虐待從來都不在乎,當初在卡斯莫利納的日子簡直像是在地獄中一般,什麼玩法沒有經歷過?她倒是很期待看到莉娜的反應。
「我也是無意中才發現,修煉「金剛」之所以需要消耗那麼大量的鬥氣,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有煉體的過程。」利奇說出其中的關鍵,但他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他是如何無意間發現這一點。
「原來如此,你打算借助外力完成「煉體」。」翠絲麗在理論方面比利奇精深得多,所以一聽就明白關鍵所在。
「我也有事想問你。你和妮絲的身體都比其他人柔軟得多,這應該是某種功法的作用吧?」利奇一直很想知道這件事。
翠絲麗眼珠一轉,立刻知道利奇的心思。對於利奇的愛好,105小隊的成員全都心知肚明。
「我答應過妮絲絕對不會外傳的。」翠絲麗搖瞭搖頭,不過從她的神情之中看得出拒絕的味道並不是那麼濃,更多是借口罷瞭。
利奇早就猜到這種稀奇古怪的功法應該是妮絲的收藏,那個傢夥同樣也有收集癖。隻不過他不太敢肯定,這是不是伍茲海德留下的東西?
「你不是一心追求力量嗎?難道也會為瞭美而修煉一種沒什麼用處的功法?」利奇疑惑地問道。
「誰說沒用?我修煉的「天地絕」追求的並不是力量和速度,而是借助天地萬物之力,所以身為載體的我並不需要強健有力,需要的是能夠承受住強大的外力,因此身體軟一些有好處。」翠絲麗解釋道。
利奇一直對「天地絕」很感興趣,反正現在沒事,他順著這個話題聊瞭下去。他對這門神技並非一無所知,不管是(力量之書)還是大叔的圖書館裡都有很多關於這門神技的描述。
「天地絕」是三個人聯手所創,其中的一位就是翠絲麗的祖先劍聖卡司金,因為他用的武器是劍,所有他這一脈又被稱作為「天劍」,另外兩個人分別是「地槍」馬克伯納和「絕刀」薩克拉門多。
這三個人原本修煉的功法各自不同,戰鬥的風格也不一樣,共同創成的「天地絕」也暗含著三種變化。
卡司金認為,騎士本身應該是一個載體,隻是把外力轉變一個方向,馬克伯納和薩克拉門多卻認為主動進攻才是正道。馬克伯納追求的是借外力入己身,一招一式之間都能夠擁有無窮的威力,薩克拉門多卻覺得自身能夠容納的外力有限,所以他隻取其中的一小部分,其餘大部分的天地之力被用來營造一種讓自己一擊殺敵。一直以來,利奇都有一個疑問:「他們三個人難道沒有私下印證過?」
「當然印證過,可惜沒人知道最終的結果。」翠絲麗也很無奈。隻要是騎士,肯定會對印證的結果感興趣。
「難道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利奇仍舊有些不死心。「你以為我們沒有同樣的想法嗎?」翠絲麗眼睛一瞪,底下用力夾瞭夾。利奇暗叫可惜,能夠稱得上是神技卻不容易練成。
一個時代或許可以湊出幾個將神技練到大成的人,但是想要同時湊出三個各自繼承瞭「天劍」、「地槍」和「絕刀」的人,幾乎不可能。義更何況,「天地絕」從創出的那一天就有三條歧路,而修煉「天地絕」最重悟性,偏偏悟性高的人修煉到一定程度之後,就會發現已經有瞭屬於自己的路。
以翠絲麗來說,她現在走的已經不是純粹的天劍之路。
所以想要知道「天劍」、「地槍」和「絕刀」之中,誰更強一些,恐怕永遠都不可能做到。
「可惜。」利奇自言自語著。
「這算是可惜的話,那麼世界上可惜的事就實在太多瞭。」
翠絲麗幽幽地嘆息:「不說別的,「天地絕」在十七種神技之中排在第三位,看過、練過的人不在少數,達到大成的人總共有三個,達到小成的人至少有數十人,衍生出來的絕學也有十幾種。
排在它上面的那兩種神技呢?排名第二的「爆」還有人見識過,也知道它的原理,甚至還有修煉方法,當然這東西是真是假沒人知道,反正從來沒人練成過。排名第一的「無」就更玄瞭,沒人知道這種神技如何,同樣也沒人知道是誰創出它,更不知道有沒有其他人練成過。」
「這倒也是。」利奇不得不承認翠絲麗的話有道理。騎士為戰爭而存在,而戰爭又代表著毀滅,在歷次戰爭中不知道有多少珍貴的財富毀於戰火。以排名第二的「爆」來說,那就是大叔曾經提起的,將最簡單的沖擊波衍化到極致,最終創出的最強神技。
它的原理也人盡皆知,就是把沖擊波壓縮再壓縮,然後瞬間釋放出去。古往今來會這招的隻有創招的那個人。
那個人同樣也憑借著超群的武力,白手起傢,開創瞭一個龐大帝國,縱橫天下六十年,手中一面血色旌旗讓人聞風喪膽。他本人成就瞭不世傳奇,他的一生代表著一個時代。
在騎士的世界能勝那位血色帝皇一籌的,恐怕隻有初代聖皇瞭。可惜的是,這位千古一帝也不免一死,他死後,龐大的帝國迅速分崩離析,再加上各國的反抗,曾有的輝煌變成過眼煙雲,他的後人一個都沒有活下來,隨著他的最後一點血脈徹底消失,他所創的神技成為絕響。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人為此而遺憾。
「其實也沒什麼可遺憾的,戰甲技術不停地發展,騎士的戰技也是一樣。第一次列國大戰的時候,神技隻有四種,絕學也隻有二十八種,六個世紀以前的二十年戰爭時,劍聖級的強者像走馬燈一樣跳出來,神技一下子增加到瞭十一種,絕學超過百種。一百年後又爆發瞭第二次列國戰爭,同樣也冒出來一大堆劍聖級的強者。然後是三百年前的血色之亂,之後是一個世紀以前的西南戰爭和中土大戰,每一場戰爭都會突然冒出來一批天才的騎士以及新的神技、絕學,或許這一次就輪到我們瞭。」
翠絲麗的眼神之中充滿希冀,卻又有些遺憾之色。
歷次戰爭的高潮都出現在中後期,如果是按照以前的打法,十年、二十年打下去,到瞭中後期正好是她上場的時候。但是從眼前的狀況看起來,這場戰爭根本打不瞭那麼久。
從蒙斯托克戰役的經驗來看,這場戰爭的節奏非常快,短時間裡面就會消耗大量的人員和物資。以這樣的消耗速度,打到第四年,同盟和聯盟恐怕沒有力氣繼續打下去。四年的時間根本不足以讓她的實力提升到能夠和那些劍聖級強者爭鋒的地步。
「奸夫淫婦,晚上不好好睡覺,居然跑出來勾勾搭搭。」遠處傳來妮絲寒酸吃醋的聲音。
利奇的性器上全都是從翠絲麗的陰道裡面帶出來的黏液,其他女人對這東西多多少少有些反感,妮絲卻不在乎,她甚至很樂意接受這些東西,唯一的前提是它們來自翠絲麗的身體。
一插而入,再用力往裡面鉆瞭鉆,翠絲麗一下子就被穿透瞭。利奇那根又粗又長的玩意兒直接插入她的子宮之中。
她半夜醒來發現翠絲麗不在身邊,自然出來看看,一見到翠絲麗坐在利奇的身上,她當然知道兩個人在幹什麼。
「過來。」翠絲麗招瞭招手。
雖然嘴裡罵翠絲麗是淫婦,妮絲卻把翠絲麗的話奉為聖旨。聽到翠絲麗召喚,立刻乖乖走瞭過去。
「把戰鬥服脫掉。」翠絲麗繼續命令道。妮絲異常委屈,但是她不敢不聽。
翠絲麗緩緩地站瞭起來,利奇那根碩大的東西從她的身體裡面滑瞭出來,她這讓她一上來就感覺吃不消。
她可憐兮兮地看著翠絲麗,眼神之中滿是哀求。
可惜她得到的是翠絲麗微笑著搖頭拒絕,更讓她感覺悲感的是,翠絲麗居然拿來一副鎖銬。
妮絲驚恐地看著這玩意兒。這是翠絲麗自己用的,她從來沒有用過,翠絲麗以前也沒有強迫過她這麼做。
「我不想失去你,所以我要你有自保的能力。」翠絲麗在妮絲的耳邊輕聲說道,然後給瞭妮絲一個吻。
「我已經在努力瞭。」妮絲等到翠絲麗的嘴離開她的嘴之後,連忙爭辯道。「還不夠,遠遠不夠,而且你練的東西有一個致命的缺陷:不能被人近身。一旦被靠近,你就完瞭。」翠絲麗毫不留情地說道。
妮絲渾身雞皮疙瘩一下子冒瞭出來。不是因為利奇的關系,而是她猜到翠絲麗的想法:「你不會是讓我也像蘭蒂那樣……」
「你猜對瞭。」翠絲麗堵上她的嘴巴。
隨著最後一個鎖扣被收緊,妮絲終於不再動彈。她根本沒有辦法動彈。她的兩隻手被緊緊地鎖在一起,枕在腦後。
因為雙手高舉,她的背脊和胸口全都裸露出來。
她的腿環在利奇的腰上,膝蓋、腳踝這些活動部位全都鎖死瞭。
這種鎖銬不隻能讓女人動彈不得,而且所有敏感的部位全都落在利奇的掌控。她的嘴被皮塞完全封瞭起來,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眼睛也蒙著眼罩,這讓她的身體變得更加敏感。
四隻手在妮絲的身上肆無忌憚地撫摸起來,利奇專攻妮絲的下半身,他對女人的陰蒂和肛門更感興趣。他喜歡一邊在那個地方打轉,一邊輕輕拉動從肛門裡面拖出來的金屬細絲。
震動球的震動幅度被開到最大,單單這就讓妮絲難以承受,更別說他的另外一隻手還不停地輕戳著妮絲的陰蒂。
他的指尖凝聚著一絲鬥氣,鬥氣尖銳如針,每一刺都讓妮絲的身體一顫。針紮在身上任何一個部位都會讓人感覺疼痛,更別說那種地方瞭。
陰蒂是女人身上神經最集中的部位之一,最是敏感,也最是嬌嫩。
偏偏那裡又是最靈敏的性刺激點,劇烈疼痛轉眼間變成強烈的性刺激。
讓人發瘋的是,性刺激的感覺還沒有過去,第二下又來瞭,美妙的感覺又變成瞭劇烈的疼痛。
翠絲麗的動作就顯得柔和多瞭,她的手在妮絲的胸、腹、背脊、脖頸和蔽窩之類敏感的部位遊移。她的手遊走過的地方,妮絲就感覺奇癢難忍。
被這兩個人同時折磨著,妮絲叫也叫不出,動又動不瞭,隻有眼淚無法克制地嘩嘩流淌。她此刻最希望的是昏迷過去,可惜根本做不到,有一股涼氣在她的頭頸和後枕之間徘徊,讓她感覺腦子越來越清醒。
妮絲聽說過,內務部的人給犯人上刑的時候,有一種秘法能讓犯人始終保持清醒,不至於上刑上到一半就承受不住昏迷過去,這肯定就是那種秘法。
她隻能一邊苦苦忍受著,一邊在心底詛咒利奇,盤算掙脫之後如何報復這個傢火。
汗水不停地從妮絲的身體裡面冒出來,隻是一會兒,她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似的。和當初的蘭蒂一樣,她身上每一塊肌肉也突突突地顫動起來。唯一不同的是,她沒有失禁,而是從陰道裡面不停地分泌出濃稠的黏液。
利奇的雙手開始在妮絲的身上揉捏起來。與當初蘭蒂身上發生的情況相同,妮絲身上被揉捏過的地方迅速變紅。
已經有過一次經驗,他的手法比之前要高明許多,變得柔和許多,而且時不時停下來,讓妮絲有喘口氣的機會。
蘭蒂那次的反應確實將他駭住,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出事。再說,每一次在妮絲即將崩潰的時候,讓她喘口氣,然後再繼續「上刑」,妮絲的承受能力會比之前強上一些,這和將高潮越推越高是同樣原理。
利奇正打算看看妮絲的極限在哪裡,突然他渾身一顫,因為他感覺一根纖細的手指正一點點地頂入他的肛門之中。
還沒等他做出反應,他身上的戰鬥服突然間僵住瞭。
戰鬥服實際上就是一件戰甲,一旦動力核心被關閉,這東西就變成一件沉重外殼。所有的鬥氣全都註入妮絲的體內,翠絲麗毫不客氣,幾乎把利奇體內的鬥氣的金屬衣洞穿。
以他的力氣,想動還是可以做得到的,問題是那根突然間闖入進來的手指,讓他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招同樣也是帕金頓宮廷的秘技。
他曾經懷疑過,這或許是某個有同性戀傾向的皇帝發明的技法。雖然確實很舒服,但是身為一個男人並不是那麼容易接受。
此刻的翠絲麗正半跪地上,她的右手在利奇和妮絲的胯下,拇指沒入瞭妮絲的肛門之中,食指則一點點地進入利奇的體內。
她還不時伸出舌頭輕輕舔舐,一點都不嫌那裡滿是黏糊糊的臟東西。從兩根手指尖端輕輕吐出兩縷鬥氣,這兩縷鬥氣牽引著利奇體內的鬥氣緩緩轉動起來。
「天地絕」能夠借天地萬物之力,控制別人體內的鬥氣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一全都逼瞭出來。
這不是合修,因為隻有妮絲能夠從中受益。
把所有的鬥氣全都逼入妮絲的體內,翠絲麗伸出手在利奇的戰鬥服上一按,動力立刻又恢復瞭。
「現在輪到你瞭。」翠絲麗笑嘻嘻地說道。
利奇朝著這個女人怒目而視。這筆帳以後肯定要好好清算,此刻他已經騎虎難下瞭,他的鬥氣全都在妮絲的體內,一旦失敗的話,妮絲一身的修為會徹底失去,他同樣也會因為合修的反噬而元氣大傷。
「把你們修煉的那種功法告訴我。」利奇冷著臉說道。翠絲麗剛才拒絕過,但是因為擔心利奇胡鬧,此刻她卻感覺到其中另有奧妙。她也不說話,用右手食指在妮絲的身上畫著。
她畫出的路徑非常復雜,看上去像是一個個漩渦,而且是大漩渦套著小漩渦,小漩渦又套著更小的漩渦。
利奇明白這每一個漩渦都是一個循環圈,那些最小的漩渦就是一個個節點。
這同樣應該算是一種煉體的功法,和金剛、銅皮、石體、鋼筋鐵骨這類功法沒什麼兩樣,隻是在復雜程度上有所區別。
問題是煉體類的功法沒道理會讓身體變得越來越軟啊?利奇有些想不明白。
不過答案很快就有瞭,片刻之後,翠絲麗將體表的循環路徑全都畫完,食指一點,一縷鬥氣透入妮絲的體內,這縷鬥氣遊走在臟腑之間。
隻見這縷鬥氣凝結於雙腎之上,最後註入子宮,循環路徑的起始和終點居然是這裡。
雙腎屣水,子宮同時有水火兩種屬性,而女人更偏於水。煉體類功法的屣性應該是「土」,金剛、銅皮、石體、鋼筋鐵骨都是如此,循環路徑也都起始於脾,終止於胃,這兩個臟器全都屬「土」。
煉體如同夯土,填上土然後不停地夯實,填進去的土越多、用的力氣越大,就越顯結實。
妮絲的功法偏偏是將水和土相混,結果弄出來的是團爛泥,稍一用力就會陷進去,比棉花還軟。
清晨的迷霧籠罩大地,能夠一覺睡到天亮,恰恰證明同盟徹底占據上風。鎖銬早已解開,妮絲軟軟地躺在利奇的身上,翠絲麗則壓在兩個人的上面。三個人互相交纏著躺在一張窄小的軍用單人床上。
翠絲麗一和利奇都醒著,隻有妮絲因為昨晚承受瞭一夜「酷刑」,身心已經到瞭崩潰的邊緣。但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她的肌膚居然如同玉石一般泛出晶瑩玉澗的光澤,好像是用一塊羊脂美玉雕琢而成。
利奇的手不停地撫摸著妮絲的身體,這身軀讓他愛不釋手。妮絲的身體很軟,軟得就像皮膚底下是空的一樣,捏在任何部位都和捏在乳房上差不多,手一松會在她的身上留下幾個手指印,過瞭片刻才會恢復過來。除瞭軟之外,還有滑。
利奇捻瞭捻手指,他好幾次這樣確認過瞭,手指上確實沒有沾到油或者潤滑劑之類的東西。
妮絲的肌膚像是塗抹一層厚厚的油脂一樣,滑不溜手。
翠絲麗同樣也撫摸著妮絲的身體,不過她隻能用一隻手摸,因為另外一隻手還在利奇和妮絲的身體底下。
「恭喜你,「神王功」現在應該算是完美瞭。」翠絲麗輕聲說道。利奇所創的「神王功」同時真有水、火、風三種屬性,唯獨缺「土」。現在,最後一種屬性也已加瞭進去。
以前隻有三種屬性的時候,風和火會互相壯大,風勢越大,火勢越猛,而火反過來又卷起風,隻有水能夠克制火,所以想做到平衡並不容易。如果沒有異種能量加以調和的話,「神王功」同樣無法隨意修煉。但是現在沒有這個問題瞭,水和土能夠互相滋潤。
傳說中,宇宙初開,首先出現的就是水風地火,也就是說,這四種東西交融在一起,天生就能夠達到平衡。
此刻在妮絲的體內有這樣一絲鬥氣自行流轉著,雖然並不強,卻讓人感覺到生生不息。
「我現在最期待的是,以這種功法作為核心,運用金剛體、金剛力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利奇確實有些急不可待,可惜這要等到妮絲醒來之後才有可能,而且在此之前他還有一個麻煩,那就是妮絲絕對不會放過他,這個女人肯定要報復。把翠絲麗推開,利奇從床上起來,他伸瞭個懶腰。突然他停住瞭。
迅速撕開繃帶,他低頭看瞭一眼胸口。
胸口仍舊會看到發紅的地方,發炎癥狀並沒有消除,但是比之前好瞭許多。「怎麼?你的傷更嚴重瞭?還是減輕瞭?」翠絲麗也站瞭起來,同樣看瞭一眼,可惜她看不出任何東西。
「大概是錯覺。」利奇搖瞭搖頭。
其實是不是錯覺很容易弄清楚,他隻要按照新的循環路徑走一圈,馬上可以知道答案。
他此刻已經將金剛修煉到小成境界,更完成煉體。隻要讓鬥氣按照妮絲體內的循環路徑走上一圈,絕對是水到渠成。
但是他不敢那麼做,因為他怕失敗。他現在是金剛不滅之軀,當初能夠在那個天階騎士的刺殺下逃脫一條性命,靠的就是肉體的強悍。
「我要出發瞭,晚上再過來。」利奇吻瞭一下翠絲麗,他猶豫片刻,又低下頭吻瞭熟睡中的妮絲。
一夜的休整讓利奇重新充滿活力,不過更重要的是,昨天晚上和翠絲麗的閑聊,突然讓他的心中有瞭一絲雄心。
這次戰爭應該算是第三次列國大戰。
這種機會,一千多年之中也才出現幾次。
他如果還是以前那個小老百姓,戰爭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場噩夢,但是他卻蘇醒瞭。身為一名騎士能夠碰上這樣的機會,絕對是無上的榮幸,更何況他已經在這個舞臺上登臺亮相,為什麼不盡情地表演一番?
一直以來,他的腦子裡面想的全都是怎麼在戰爭中活下來,或者是如何讓自己在意的人活下來。
但是現在,他想通瞭。就算死,又如何?
每個人都會死,隻是時間遲早而已,強如初代聖皇、血色帝皇那樣的人物,最終也難逃一死,但是他們卻開創瞭屬於自己的時代。
從空中俯視大地,利奇心中的那一絲傲氣顯得越發強烈。突然一道飛掠而過的目光將他拉回戰場。有人在註視著他。
順著視線射來的方向反追過去,他看到一道人影。那是一名聯盟的騎士,他的旁邊有一片樹林,那正是絕佳的隱藏地點。利奇打開傳訊器。
「第四十五區22。8方位,發現有敵人的蹤跡,敵人的人數不詳。」報告直接發回莉娜那邊,莉娜在第一指揮基地,戰鬥全都由她指揮。利奇隻有在需要回基地沐息的時候才聯絡蘭蒂,因為隻有本部知道所有己方部隊的位置。
雖然騎士的血液在體內沸騰,利奇卻沒有打算沖上去一個人戰鬥。他不想逞英雄,在戰爭時期,英雄往往是烈士的代名詞,他還不想死。
「知道瞭,那個區域有海格特的一個中隊和卡佩奇第三十七軍團的四個搜索小隊。」
過瞭幾分鐘才傳來回答。莉娜需要詢問本部,才能知道附近有什麼可派之兵,第一基地和本部之間有保密程度很高的聯絡通道,但是這一來一去需要花費時間。利奇剛掛斷傳訊通道,就看到十幾輛裝備車從那片樹林裡面匆匆忙忙地開瞭出來。那隻是普通的裝備車,此刻泥濘的路面對於它們來說,跑起來很費勁。普通的輪式裝備車隻有行駛在公路或者硬實平整的地面上,速度才快得起來,因為它們就是為那種地形設計的。現在的公路早已被獨立兵團和海格特的人馬反復「蹂躪」無數遍,幾乎找不到超過一公裡長的完整路面,公路就是爛泥地。
對於這種喪傢之犬,利奇原本沒打算理睬,但是其中一輛車上的東西卻讓他不能不有所行動。
那是一架遊隼。
利奇連忙將觀察鏡連在遊隼前端的高倍望遠鏡上。把遠處的景象拉近到眼前,他終於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假的。那架遊隼的中間有折斷的痕跡,聯盟的人用繃帶把折斷的地方綁瞭起來,遊隼後面的兩個小翼全都不存在瞭。
讓利奇感覺不妙的是,按照那架遊隼的損傷情況,操縱它的人應該還活著。「昨天是不是有一架遊隼失蹤?」利奇連忙再一次接通莉娜。「是的,遊隼22號在昨天下午四點的時候失去聯絡。你發現遊隼22號的殘骸嗎?」
「22號落到聯盟的手裡。」
「你別輕舉妄動,我們會派更多的人來。」
話音落下,利奇聽到那邊傳來一片嘈雜的聲音,顯然這樣的大事莉娜無法做主,肯定要報告上去,而嘉利同樣也沒有決定這件事的權力,這件事會持續上報,最終由卡佩奇前線指揮部做決定。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足足等瞭半個小時,回覆仍舊沒有傳過來,但是利奇卻已經從聽音器裡面聽到重型運輸車的聲音。
那不是海格特的人馬,就是卡佩奇第三十七軍團的搜索小隊。
底下的聯盟騎士顯然也發現事情不妙,十幾輛裝備車立刻分散開來,朝著不同的方向突圍。
「他們散開瞭,我不可能盯住每一輛車。」利奇一邊報告上去,一邊掃視著聯盟的裝備車。突然他看見其中的一輛車,百葉窗下方的位置露出一點明黃的顏色。飛行兵國的成真身上都會攜帶一些明黃色的膠帶,為的是在必要的時候,在地面上弄出明顯的標記。這些標記有可能是求援信號,也有可能是降落標志。利奇不敢保證那下面就是他要找的目標。他隻有賭。
不過就算要賭,他也不能讓聯盟的人知道他打算賭這輛車。利奇裝模作樣地在天空中盤旋著,像是一頭失去目標的蒼鷹。當他盤旋到這輛車上空的時候,他猛地俯沖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