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腳印深深淺淺,腳印之間的間距也變得越來越小,利奇似乎明白瞭什麼。
此刻的他正走在隊伍的末尾,因為他要想辦法銷毀這些腳印,不但銷毀那個騎士留下的腳印,還要銷毀女孩們的腳印。
和玫琳小姐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裡,他除瞭學會如何在野外生存,還學會瞭一些追蹤和反追蹤的技巧。
突然前面傳來一陣尖叫聲,女孩們一陣騷亂,有人轉身朝著他跑來,有人則鉆進瞭旁邊的樹叢裡。
利奇用不著看,也知道發生瞭什麼事。
肯定是剛才逃跑的那個騎士出事瞭。
他已經明白,為什麼紅色騎士不再追趕瞭,因為逃跑的人已經受瞭傷,而且傷勢極重。
利奇往前跑瞭幾步,果然在一片山坡上,看到一個三十幾歲的人躺在那裡,他的戰甲就半坐在旁邊。
那個人緊閉著眼睛,胸口很緩慢地微微起伏著。
利奇走上前去,彎下腰,翻開瞭那人的眼皮。瞳孔已經散開,這個人沒救瞭。
他在那個人的身上摸索瞭一會兒,卻沒有找到他要的東西,他跑到戰甲旁邊翻開座位,這下子他終於找到瞭。
那是一個藥瓶,裡面裝滿瞭天藍色的藥水。
他正打算回去,突然看到座位旁邊一個巴掌大的東西,那東西的正中央插著一塊拇指大小的紫色晶體,利奇隨手把那塊紫色晶體取瞭下來。
拔掉瓶塞,走到那人身邊把藥水灌瞭下去。過瞭幾分鐘,那個人突然間劇烈地咳嗽瞭起來,原本已經變成死灰色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青筋一根根冒瞭出來。
咳瞭好一會兒,那人才停瞭下來,他神情恍惚地看瞭一眼利奇,然後就看到那已經被他喝掉一半的藥水瓶子。
「你有什麼遺言嗎?現在就可以留下。」利奇很不想說這話,可是當初師傅黛娜小姐反復叮囑他,如果遇到這樣的情況一定不能多說廢話,讓臨死的騎士留下遺言是對他們最大的尊重。
「我是第七十七小隊的騎士墨菲,幫我轉告我的妻子瑪格麗特,告訴她,我一直都想念著她、想念著我們即將出世的孩子:告訴她,夏季別墅的地窖裡面放著我留給她和孩子的東西:告訴她,我很抱歉不能再陪著她瞭。」
說完這話,那個騎士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這一次大口大口的鮮血隨著他的咳嗽噴瞭出來。
利奇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騎士的制服是紅色的,因為這樣才能夠掩蓋他們身上鮮血的痕跡。
看到騎士咳得稍微好瞭一些,利奇把那塊紫色的晶體遞瞭過去:「這是你的戰甲鑰匙,現在請你解除它的所有權。」
剛才他取藥的時候看瞭一眼那件戰甲,發現戰甲完好無損,隻是在背心的位置有一個很淺的痕跡。
他一下子就知道瞭,紅色騎士肯定是用瞭沖擊波或者震蕩波之類的手段,沒有傷到戰甲,卻穿透瞭戰甲傷到瞭裡面的人,所以這個人才可以逃到此地。
利奇自己嘗過沖擊波穿透攻擊的味道,此刻他隻有慶幸當初傷到他的騎士實力並不是很強,要不然他早就死瞭。
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那個騎士眼神已經散亂,不過他的眼神之中明顯地帶著驚詫和疑惑。
不過他最後還是照著做瞭,隻見他顫抖著接過瞭那枚紫色的晶體。
一陣光芒閃過,晶體從原來深紫的顏色變成瞭無色透明。
做完這一切,那個騎士的手一下子垂落下來,他的瞳孔再一次散開,幾秒鐘之後,他的心跳停止瞭。
利奇小心翼翼地掰開騎士的手,把那枚晶體拿在手裡。
晶體是菱形的,兩頭異常尖銳,稍微一用力就刺入瞭肉裡。
手一下子就破瞭,鮮血流淌出來滲透進瞭晶體之中,晶體漸漸變成瞭紅色。
在女孩們驚詫的目光註視之下,利奇鉆進瞭戰甲,他把那枚當作鑰匙的晶體,插回瞭啟動裝置。
幾乎在一瞬間,血色的晶體變回瞭原來那種深紫色。
把手伸進戰甲的臂管,利奇試瞭試,就看到戰甲的雙臂胡亂地揮舞著。
那個已經死去的騎士比他高大得多,這件戰甲確實有些不太合身,利奇隻能盡可能尋找方便操作的方法。
花瞭幾分鐘,他總算讓戰甲的雙臂能夠按照他的心意活動。
那個騎士用的是一把雙手大劍,劍身有四尺長一巴掌寬。
利奇跟著莉娜學過劍術,莉娜用的就是雙手騎士劍,利奇對於這種武器還算有些心得,他將大劍平著高舉過頭,然後猛地一揮。
地上頓時被犁出瞭一道深深的溝,這道溝是用來埋葬那個騎士的。
沒有棺材、沒有葬禮、沒有牧師的悼詞,甚至不知道這個騎士姓什麼,隻知道他叫墨菲。
隻有一個簡易的墳墓和一把插在墳頭的雙手大劍,這把劍就是那個騎士的墓碑。
利奇的心裡感到一絲哀傷,他聽師傅黛娜小姐說過,這就是騎士的歸屬,很多生前赫赫有名的騎士,最後都隻有生前心愛的武器陪伴著他們。
他不知道自己的將來會不會是這樣,他也不知道黛娜小姐、玫琳小姐,莉娜、羅莎和那三姐妹最後會不會也是這樣。
「你……你不會是……真的騎士吧?」艾米麗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女孩,她看的書比其它人都多,所以知道的事也更多。
利奇從戰甲裡面鉆瞭出來,他一邊拆裝甲、一邊說道:「既然你已經猜到瞭,也就沒有必要繼續隱瞞下去瞭。我確實是騎士,我被分配到騎士兵團並不是因為那裡需要一個打雜的。」他轉頭掃瞭女孩們一眼:「你們最好記住,不要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就算是對我的父母也不許說。」
女孩們除瞭點頭,也不知道做什麼才好,她們之中每一個人的反應都不一樣。
伊莎貝拉比較平靜,她以前就有所猜測,現在隻是得到證實:金妮則兩眼發光,她一直都夢想著像故事裡面的公主一樣擁有屬於自己的騎士:其它女孩則是顯露出一絲欣慰和歡喜,現在這個時候,實在沒有比一個騎士更能夠令她們感到安心瞭。
利奇並沒有註意這些,他在趕時間,要盡快把那些裝甲拆掉,不過這一次他不敢把胸前的裝甲板也拆掉,吃過一次苦頭,他至少學乖瞭。
強襲者是偏重攻擊的中型戰甲,註重速度和靈活性,拆掉裝甲之後速度就可以更快,而且更適合在山地之中行動。
看到過剛才的那場戰鬥,現在的利奇已經沒有絲毫戰鬥的欲望,如果被發現的話,他情願逃跑或者投降。
拆掉裝甲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瞭有地方可以插樹枝,之前他用那把雙手大劍砍瞭一大堆樹枝,用這些樹枝把戰甲裝點得就像是一株怪異的樹木。
做完這一切,利奇檢查瞭一下戰甲所攜帶的能量晶體,果然已經用掉瞭不少,這下子他手上的那三塊能量晶體終於能夠派上用場瞭。
利奇再一次鉆進瞭戰甲。
戰甲這東西全都是量身定做的,即便制式戰甲同樣也必須符合使用者的尺寸,他雖然得到瞭戰甲的控制權,用起來卻並不方便,隻能說勉強可以動,這也是他卸除裝甲的另一個原因,少一分重量,對控制都有幫助。
利奇試瞭試行走和跑動之後,來到那些女孩面前:「你們全都坐到車上去。」
女孩們全都遵照著做瞭。
「註意別亂動。」利奇提醒瞭一聲,他抄起架子車的底部,小心翼翼地將架子車連同上面坐著的女孩們一起舉瞭起來,一直舉過頭頂這才慢慢放下,最終橫在肩膀上。
這是最安全的地方,女孩們坐在架子車上,腳下一邊是寬大的肩膀,另外一邊堆瞭一些樹枝,腳踩在上面,隻要不太用力,就不會出任何事。
「全都坐好瞭,如果掉下來恐怕就沒命瞭,你們最好註意一下幾個小孩,讓他們老實一些。」利奇又提醒瞭一遍,前幾天伊莎貝拉最小的那個弟弟就摔瞭一跤,臉上的傷痕到現在還沒有退去。
等瞭片刻,感覺女孩們已經準備好瞭,利奇就奔跑瞭起來。這一次他不再沿著大道而行,有瞭這身戰甲,他可以進入更深的山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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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斯洛伐爾周圍的群山全都不高,有瞭戰甲,對於利奇來說,這一路之上根本就是輕松郊遊。
他唯一需要註意的就是四周的情況,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就會躲起來。
這件戰甲被裝飾得如同一棵怪樹,女孩和那輛架子車上也綁瞭許多帶葉子的樹枝,隻要不是離得很近,想要發現他們,絕對不容易。
利奇很想盡快回到格拉斯洛伐爾,可惜天色漸晚,當初和玫琳小姐在一起的時候,晚上是不行動的,所以這一次他也不打算亂動。
為瞭安全起見,他趁著太陽下山前的那點時間朝著公路的反方向走得更遠瞭一些,一路上四處搜尋,就想找一個好一點的藏身之地。
他的運氣確實不錯,天快要黑瞭的時候,他終於找到瞭一個不錯的地方,那是一處洞穴,洞口傾斜著朝著天空,從下往上看根本就看不出來,更妙的是洞裡還有洞,裡面的內洞非常隱秘,就算生火,也不會被外面的人發現。
他把戰甲停在洞口,讓女孩們全都從上面下來後,利奇鉆出瞭戰甲。
「你們全都躲到洞裡去,不許隨意出來,我去幫你們弄點吃的。」利奇從架子車上取下瞭一個麻袋,就往洞口走去。
「我要和你一起去。」金妮一把勾住瞭利奇的手臂,她這樣子與其說是在請求,還不如說是刻意勾引。
這種場面利奇可沒有經歷過,伊莎貝拉已經把一切都奉獻給瞭他,對他百依百順,可時間長瞭他總是感覺缺少一點特別的感覺,有時看到樹叢或者街角的男男女女打情罵俏,他居然會生出一種羨慕的感覺。
金妮這個小妖精現在這個樣子頓時讓他大有好感,而且他清楚感覺到,這個小妖精對他確實很有意思,隻要加把勁,應該可以得到她。
「我、我也想一起去。」那個一向膽小的索菲居然也站瞭出來,這個女孩讓利奇感到非常意外,當初她就是除瞭伊莎貝拉和金妮之外,唯一願意相信他的人。
「我覺得跟著你更加安全,在這個地方我總是覺得害怕,我不會惹麻煩的,而且我還可以幫你,我對植物非常瞭解。」索菲惴惴不安地說著,她一邊說一邊偷偷看著利奇。
「你對植物瞭解有什麼用?我是去摘野菜不是去研究植物的生長,再說,現在天色都已經晚瞭。」說著利奇在金妮這個小妖精的屁股上用力拍瞭一下,輕罵道:「你盡給我找麻煩。」
那啪的一聲脆響在洞裡顯得那樣清晰,金妮被拍得一下子跳瞭起來,捂著屁股哎哎直叫。
那些女孩子們頓時羞紅瞭臉,如果是以往,她們之中的成員被這樣占便宜,女孩們肯定已經群起而攻,但是現在她們除瞭臉紅,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不,我肯定會有用的,我天生就有一種本領,可以找到我需要找的植物,就例如現在,我感覺這裡不遠的地方有一片冰果林,那裡有大片的冰果等待著我們去摘采。」
利奇瞪大瞭眼睛看著索菲,突然間他有一種感覺,眼前這個女孩是和他一樣的人,也擁有著與眾不同的血脈,不過她擁有的很可能是念者的血脈。
和騎士比起來,在平民之中念者血脈攜帶者的比例要高得多,因為念者可以和普通人結婚,雖然兩者的結合很難有後代,不過一旦有後代,倒是用不著擔心嬰兒和母親會發生意外,全都可以順利生下來。
這也是念者的數量遠比騎士多得多的原因,就算是在普通的兵團裡面,也會有一些念者負責通訊聯絡之類的工作。
爬到洞口隨手抓瞭一把青草,利奇回到那個女孩面前,他將手藏在背後,將手裡的青草來回交換瞭幾下:「告訴我,哪隻手上有東西?」
「兩隻手都有,左邊的多一些。」索菲小聲說道。
利奇慢慢地將雙手拿瞭出來,攤開手掌,果然左手的青草比右手多。
「看來你不是一個普通人,你是一個念者,能夠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覺醒的嗎?」他想瞭想怕那個女孩不明白:「也就是,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能夠感知植物的呢?」
「很小,有記憶的時候我就發現自己和其它人不同,但是我一直都害怕被別人發現。」索菲說道。
其它的女孩全都驚詫地看著兩個人,她們今天經歷的意外實在太多瞭,利奇是騎士還好一些,畢竟她們之前和利奇並不是很熟,但是索菲就不同瞭,她們之中的不少人從小就和索菲認識,居然一直都不知道她的與眾不同。
「或許我也是一個念者喔,我能夠感覺別人的不同,以前我就感覺到你像是一個騎士,所以我一直想讓你做我的騎士。」金妮這個小妖精又跳瞭出來。
啪的又是一聲脆響,利奇又給瞭她一巴掌,一半是為瞭讓她老實一些,另一半是因為他對打這個小妖精的屁股有些上癮,那感覺一點都不比做愛差。
不過在心底,金妮的話確實觸動瞭利奇,這未必是開玩笑,有可能確實是真的,誰都說不清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擁有著騎士或者念者的血脈。
他的目光有意無意掃過其它幾個女孩,不知道她們之中是否也傳承瞭特殊的血脈,特別有兩個人讓他有些懷疑,一個就是梅麗莎,另外一個就是天才少女艾米麗,她們倆一個擁有超乎尋常的組織能力,一個智力高得有些不可思議,說不定這也是某種念者的特征。
「好吧,我帶上你。」利奇一把拉住索菲。
玫瑰社的女孩裡面,索菲的個頭最小,發育得也最晚,她的樣子更接近於女童而不是少女。她有一張可愛的娃娃臉,眼睛很大忽閃忽閃地非常漂亮,她那深栗色微卷的頭發,一左一右紮著兩個小辮,一身紅黑相間的格子裙配上腰上的一個花蝴蝶結讓她更顯得可愛。格子裙很短,甚至露出膝蓋,不過她的裡面穿著一條毛線織成的褲襪。
「我也要去。」金妮噘著嘴巴叫著,不過她立刻看到利奇舉起瞭巴掌,她嬌笑著捂著屁股跳瞭開去。
「別胡鬧,全都在裡面躲好。」利奇扔下這句話,拉著索菲閃身出瞭山洞。
一到外面,他就把索菲抱在懷裡,在裡面的時候他不敢這樣親熱,到外面來就不在意瞭。
索菲有點臉紅地蜷縮成一團,她低著頭指瞭指一個方向,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應該是在那邊。」
利奇立刻朝著那邊奔去。
翻過兩座並不高的山,果然看到瞭一片冰果林,這片林子離他們藏身的山洞,直線距離恐怕還不到兩公裡。
冰果樹很高,能夠長到十幾米,果實就像是葡萄似的一大串垂下,大小和小孩的拳頭差不多。
利奇飛快地爬上樹摘瞭一個,放到嘴裡一咬,一股甜中帶著微微酸澀的味道,在舌頭上散瞭開來。
果實還不是成熟的時候,不過湊合著也能吃,現在最重要的是填飽肚子。
利奇隨手拽下幾串來,塞進瞭麻袋之中。
飛身跳到另外一棵樹上,利奇繼續采摘,每棵樹都能夠采摘個五、六串,其它的全都大如核桃,那是生的,還不能吃。
這片冰果林有上百株,倒是用不著擔心沒有果子可摘,用瞭大概一刻鐘,麻袋就裝不下瞭。
利奇飛身從樹上跳瞭下來,他看瞭看四周,那個女孩不見瞭。
雖然此刻天色已晚,不過還沒有徹底變黑,數百米內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利奇頓時感到疑惑,索菲到底跑到哪裡去瞭?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遠處的草叢裡面傳來一陣的聲響。
緊接著索菲從草叢後面走瞭出來,她輕輕拉瞭拉裙子,又拉瞭拉褲襪。
利奇頓時明白瞭,那個女孩肯定是躲到草叢後面方便去瞭。他聞瞭聞,沒有明顯的臭味,索菲想必是尿急。
突然利奇的心頭一動,在這荒郊野外,一個柔弱無助的小女孩和一個正處於青春期的強壯男孩在一起,似乎不發生一點事就有些太對不起自己,也太對不起這次機會瞭。
欲火不知不覺地竄瞭上來,利奇背上那個麻袋朝著索菲走去。
「摘瞭這麼多?」索菲一陣欣喜:「我們可以回去瞭嗎?」
利奇輕手輕腳地把麻袋放在一邊,他的心砰砰直跳,這種以強凌弱的事以前從來沒有幹過,所以事到臨頭多少有些手足無措。
看到利奇呆呆地看著自己,眼睛之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索菲立刻就明白發生瞭什麼事。她下意識地退瞭一步,不過馬上想起這裡根本就沒有地方逃、也沒有地方躲。
「我……我……」利奇想說兩句狠話,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沒有做惡霸的天賦,他幹脆不再囉嗦瞭,走上前去,手一下子伸進瞭索菲的褲腰。
系住褲腰的是一條絲綢帶子,在前面打著蝴蝶結,利奇輕輕一拉,帶子就松開瞭。
幾乎在那一剎那,他感覺到索菲的身體往下一縮,還微微地顫抖著。
「我會對你負責的。」利奇湊到女孩耳邊輕聲說道。
索菲的肩膀猛地一震,原本蜷縮的身體頓時不動瞭,她望向利奇的眼神,由原本的恐懼變成瞭哀怨。
利奇完全能夠感覺索菲內心的變化,女孩不再抗拒,而是任憑他動手。
那哀怨的眼神讓利奇有著深深的罪惡感,他幹脆把索菲扳轉過來,背朝著他。
把褲襪褪到膝蓋,利奇綁緊瞭那條絲綢帶子,這下子索菲連想要動一下都做不到。
輕輕摸索著索菲赤裸的雙腿,索菲的腿很纖細也很結實,沒有發育成熟的女孩那種柔嫩的感覺,卻有一種小孩獨有的嫩滑。
利奇沿著大腿一直摸瞭上去,那兩腿相間的部位光光的,一根毛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寒風吹過,索菲頓時瑟瑟發抖起來。
利奇這才想起,現在的天氣雖然比前一段時間暖和瞭許多,但是對於女孩子來說仍舊非常寒冷,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裡,索菲肯跟他出來,絕對是因為對他的信任。
一想到這些,利奇頓時感覺自己太過份瞭一些。
可現在已經箭在弦上,如果這時候他退縮瞭,那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找瞭一片山坡坐瞭下來,利奇把素菲橫著抱在手上,他的一隻手從背後繞到前面,隔著衣服揉捏著那未曾發育的乳房,另外一隻手輕輕搓著那赤裸的雙腿。
利奇很想說些什麼,可惜他想不出說些什麼才好。
憋瞭半天,他終於憋出半句話來:「我會讓你幸福的……」
「你能幫我把我的父母救出來嗎?」索菲用如同蚊子飛舞一般纖細的聲音問道。
利奇張開嘴說不出話來,這個要求他可沒有辦法回答,好半天他才惴惴地說道:「我隻能說,盡可能去做到。」
索菲一句話都不說,好半天之後她點瞭點頭。
輕輕吻瞭一下索菲的臉頰,利奇感受著那淡淡的清香,這是處女的芬芳。
他把老二從褲子裡面取瞭出來,老二早已經高高地翹起。
索菲頓時閉上眼睛,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很害怕,甚至可以說害怕極瞭。
利奇一手抱住索菲的腿彎,一手摟住她的後背,把她輕輕地放瞭下來,他的龜頭早已經對準瞭陰道口。
「啊!」的一聲輕呼,索菲立刻緊咬住自己的嘴唇,她的臉有些扭曲。
對於柔弱的她來說,被這樣一根碩大的東西破瓜確實有點難以承受,更令她受不瞭的是,那撐開的脹裂感覺。
此刻利奇也有些後悔,索菲果然沒有發育完全,她的陰道非常緊,這種緊和莉娜那種肌肉收縮的緊完全不同,這是一種緊繃的感覺,似乎隻要一用力就會破裂開來一樣。
這種感覺讓他非常刺激,不過他同樣也不得不小心翼翼。
放到一半就再也放不下去瞭,他感覺龜頭的前端已經頂住瞭一個硬硬的東西,索菲的陰道不僅緊,看來還很淺。
看著還留在外面至少一半的陰莖,利奇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索菲肯定承受不住大幅度的抽插,突然利奇想起他和玫琳小姐做愛的情景,玫琳小姐並不喜歡大幅度的抽插,她喜歡頂到底部,這倒也是一種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索菲自己扭動著屁股,她的動作很慢,幅度很小。
難道她喜歡這種感覺?利奇立刻試著轉動瞭一下手臂,索菲就像是做陶器的轉盤一般轉瞭起來。
「啊……啊……啊……啊……」發出一連串的尖叫聲,她的身體猛地一掙,可惜她的力量根本比不上利奇。
果然是這樣,利奇立刻就明白瞭,索菲的興奮點果然和玫琳小姐一樣,都是在陰道最深處,不過玫琳小姐喜歡快速的撞擊,索菲卻喜歡像鉆頭一樣旋轉。
利奇把抱住腿彎的手臂放下來一些,讓索菲的背也更直瞭一些,這下子索菲整個人就等於坐在瞭他的陰莖上。
全身的重量集中在一點,這種感覺自然很強烈,再加上利奇的手臂來回伸縮,帶動著素菲的身體左右擺動,插在她陰道裡面這根又直又硬的陰莖就像是鋼鉆一般鉆著。
索菲想掙紮,這次她連手都動不瞭,她的手臂被利奇用一隻手緊緊抓著,她想叫卻發不出聲來,因為嘴巴被含住瞭。
什麼叫痛苦並且快樂著,索菲此刻算是領教瞭。她感覺自己好像一半身體在天堂之中享受歡樂,另一半身體在地獄之中忍受煎熬。
突然她感覺到陰道深處一陣酸癢,緊接著她的腦子就隻有一片空白。
索菲渾身不停地哆嗦著,這種有生以來從來未曾有過的強烈快感幾乎在一瞬間將她擊垮瞭。她的身體哆嗦個不停,因為那種快感如同漲潮時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幾乎沒有片刻停息。
此刻的利奇卻是滿心驚詫,剛才他感覺手一沉,與此同時龜頭似乎擠入瞭什麼東西裡面,那裡的感覺真是緊得要命。
難道剛才頂開索菲的子宮頸,直接插進子宮裡去瞭?
好像隻有這個解釋。
而且索菲的反應也實在太過強烈瞭一些,他以前遇到的女人裡面,高潮時間最長的就是莉娜,那個女人的高潮最長可以持續兩分鐘,但是現在索菲已經超過瞭這個記錄。
難道插入子宮能夠讓女人持續高潮?利奇頓時感覺高興起來,回去之後一定要找莉娜試試,那個榨汁女肯定會喜歡。
突然他感覺到腿上一熱,一股熱流從索菲和他相連的部位流淌出來,一下子把他的褲子打濕瞭。
利奇這才發現索菲的情況有些不妙,她的嘴裡無力地發出呵呵的輕響,身體軟軟地往下滑,頭往後仰著。
連忙一抬手臂,他讓自己的陰莖從索菲的陰道裡面滑瞭出來。
索菲的哆嗦立刻停止瞭,片刻之後她輕輕地吐瞭一口氣,眼睛掀動瞭兩下。
利奇還沒有爽夠,他甚至可以說連一點感覺都沒有,不過他已經不敢再玩下去瞭,會出人命的。
搖頭發出瞭一絲苦笑,他輕輕地幫索菲把褲襪穿瞭起來。
一陣寒風吹過,他打瞭個寒顫,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數十米外的地方站著一個人。
夜色下看不清這個人的臉,但是隱約能夠看清楚他的衣服樣式,這個人穿的是制服,胸前是一排密密的長鈕扣。
利奇的臉頓時變得慘白。
他沒有親眼看到過這種制服,但是聽小隊的人經常提起它,每一次師傅說起這種制服都會告誡他,如果看到穿這種制服的人,有多遠就跑多遠。
這種制服有一個難聽的外號叫「蝮蛇」,它是瓦雷丁帝國的騎士制服。
「小子,剛才的表演不錯,為什麼不繼續表演下去?」對面的騎士悠悠地走瞭過來。
沒有殺氣,不過利奇並不會因此而放心,他聽師傅說過,現在的騎士,有些殺起人來就像是殺一隻雞,隨手就是一下,根本不會露出殺氣。
「沒有想到出來散個步,居然會有這樣的收獲。」那個騎士走到近前得意洋洋地說著,他看瞭一眼索菲,嘴裡嘖嘖連聲:「不錯,不錯,居然還是一個難得的小美女。」
利奇確實有些驚慌失措,他大聲叫道:「你……你是一個騎士,騎士是不能殺平民的。」
「你在開玩笑。」那個瓦雷丁騎士大笑瞭起來:「現在是什麼時代瞭?還講究這些?」一邊說著,他一邊舉起瞭右手。
一聽到這話,利奇原本徹底已死的心頓時又活瞭起來,他立刻意識到眼前這個傢夥,根本就沒有看出他也是一個騎士。
利奇的左手悄悄地伸到瞭背後,他還有一個優勢,那就是他帶著武器,而眼前這個傢夥沒帶。
騎士隨便溜躂的時候是不會帶著武器的,因為他們的武器和用戰甲作戰時的武器是一樣的,大多是騎士劍、騎士槍之類的重傢夥,根本不可能隨身攜帶。
利奇帶著那麼多鋼釘,是因為他還沒有領悟鬥氣釋放的訣竅,如果能夠釋放鬥氣的話,他就用不著帶這些累贅的東西瞭,二十米之內用鬥氣就可以殺人,超過二十米的話,隨便撿一塊石子用鬥氣激射而出,效果比鋼釘還好。
看到這個傢夥豎起手掌,利奇立刻猜到這個傢夥打算用鬥氣殺他。
從這個騎士的起手式看得出,這個傢夥要用劈斬之類的招式。
果然一道赤紅的光芒裹住瞭那隻微微舉起的手,被那微弱的光映照著,隱約可以看到一張陰森的面孔。
「小子,能夠死在騎士手上,你應該感到榮幸,你更應該感到榮幸的是,我不打算踢爛你的腦袋,因為那會弄臟我的靴子,所以我用鬥氣殺你,這是騎士才能夠享受的待遇。」
突然,這個傢夥的眼睛瞪得溜圓,因為他看到瞭利奇腰上的皮帶。
利奇雖然把那身異常顯眼的衣服和褲子扔掉瞭,卻把皮帶留瞭下來,沒有想到這下子露出瞭馬腳。
就在那個騎士臉色大變的同時,利奇也已經明白瞭自己的失誤。
他一直藏在背後的手猛地一揚,一把鋼釘射瞭出去。
一聲怒嚎,那個騎士的手同時斬落下來,手掌的前沿激射出數尺長的一道白光。
這一招是又急又快,讓利奇根本來不及躲避,他隻有伸手格擋。
一陣刺痛,他下意識地縮瞭縮手,突然他感覺到他的手抓住瞭什麼,那東西所攜帶的力量極大,逼得他的手不停地往後退。
一切都如同電光火石一般發生,兩個人出招收招全都在瞬息之間。
那個瓦雷丁騎士踉踉蹌蹌地往後退瞭一步,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難以置信地看著利奇。
他的身上釘著七、八根鋼釘,大部分釘在瞭右臂上,也有幾根釘在瞭腹部和胸口,不過這並不是最致命的。
在他的左側肝臟部位有一道二寸多長的口子,汩汩地往外冒血。
而利奇則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右手,他的右手正散發出微微的黃光,這是鬥氣釋放的特征。他又看瞭看對面那個騎士,看瞭看那道冒血的口子。
他隱約記得,他把那一擊反彈瞭回去。
就像光射在鏡子上會被反射出去一樣,他把那個騎士擊來的鬥氣同樣依原路反射瞭回去。
右手的黃光突然悄失瞭。
利奇有些茫然,他朝前面虛按瞭一下,黃光並沒有出現,他回味著剛才的感覺。
那是搓手,剛才他無意間用瞭搓手。
再一次虛按瞭一下,然後手腕一收,黃光再一次出現在掌心之中,利奇掌心一吐,黃光往前動瞭動。
試驗成功,他的心中一陣欣喜,但是轉瞬間他想起來瞭,眼前還有一個敵人沒有打發呢。
利奇猛地醒瞭過來,現在可不是發呆的時候,他拽出一把鋼釘飛瞭過去。
對面那個騎士也剛剛醒悟過來,他的反應也很迅速,雙手連拍,把射來的鋼釘大部分給拍飛瞭,隻有兩、三根漏網之魚釘在瞭他的身上。
不過這也讓他傷上加傷。
又是一陣怒嚎,瓦雷丁騎士一掌擊瞭出來,他不相信鬥氣能夠被反彈,這樣的事從來就沒有聽說過。
白色的光芒劃破瞭夜色,原本是一道,但是轉眼間就變成瞭兩道,反射回去的鬥氣明顯沒有射來的強勁。
兩個人同時倒飛瞭出去,利奇飛得更遠,他咬緊牙齒才沒有痛呼出聲,此刻他隻感覺到整個右臂連同右側的肩胛骨全都裂開瞭,凌厲的鬥氣正迅速撕裂他的肌肉和韌帶。
這種痛楚絕對比千刀萬剮更令人難以忍受。
他咬緊瞭牙齒,強忍著那劇烈的痛楚。
一隻手廢瞭,不過還有另外一隻手,利奇拽出一把鋼釘擲瞭過去,手臂上的劇痛讓他這一次準頭奇差。
不過那個瓦雷丁騎士,此刻已經隻剩半條命,他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突然身體一下子定住瞭,然後重重地倒瞭下去。
一根鋼釘深深地插在他的後腦勺。
雖然痛得厲害,不過利奇也知道此地不能久留,既然那個瓦雷丁騎士什麼都沒帶、孤身一人出現在這裡,那麼肯定附近有一個臨時營地。他咬著牙站瞭起來,跑到索菲的旁邊,用那隻沒受傷的手把索菲拎瞭起來,扛在肩膀上,拔腿就跑。
慌慌張張地一路跑回那個山洞,女孩們看到利奇的模樣頓時臉色蒼白,此刻她們之中也沒有人在意索菲到底怎麼瞭?全都以為索菲是卷入瞭利奇和另外一個騎士的戰鬥所以受瞭點傷。
利奇本人當然更不會揭破此事,他還要臉呢。
「快快快,我們馬上就走,這裡一刻都不能停留。」
利奇一放下索菲,立刻朝著戰甲奔去。
拖著一條胳膊,現在就算是稍微動一下都會痛得冒冷汗,他當然沒有辦法像之前那樣,讓女孩們坐在架子車上,然後連架子車一起扛到肩膀上,隻能讓女孩們自己把架子車先弄上去,然後再爬到上面坐好。
此刻夜已經深瞭,四周黑漆漆一片,利奇隻能小心翼翼地在看不見路的山嶺之間狂奔。
當初他把大部分裝甲全都卸掉,現在看來絕對是明智之舉,沒有瞭這些裝甲,跑動起來的聲音小瞭許多,隻剩下那沉重的腳步聲。
整整一個晚上,利奇都害怕有追兵會出現在他的背後,他不敢跑得太快,因為腳步聲會太大,但他也不敢跑得太慢,那樣的話很可能被追上。
一直到天亮之後,格拉斯洛伐爾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之內,他的心終於放瞭下來。
此刻的格拉斯洛伐爾顯然已經得到瞭消息,四周戒備森嚴,士兵們全都進入瞭戰壕之中,火炮推到瞭緊靠著前線的位置。
利奇並不敢太過靠近,現在這個時候,突然間闖出去很容易引起誤會,萬一對面火炮齊發,以他此刻的狀態,絕對承受不瞭。
他隻能祈禱,附近有自己這邊的騎士。
連通戰甲裡面的聯絡裝置,利奇不停地呼叫著:「我是第一〇五小隊的二等士官利奇,我有重要情況需要報告……我是第一〇五小隊的二等士官利奇,我有重要情況需要報告……我是第一〇五小隊的二等士官利奇……」
幾分鐘之後,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利奇知道自己被包圍瞭,不過他一點都不擔心,這是緊急情況下必然會采取的措施。
一個小時之後,他已經在格拉斯洛伐爾臨時指揮部的醫護所裡面接受治療瞭,他的手臂多處骨折,肌肉和筋腱嚴重撕裂,即便騎士的身體有著超常的愈合能力,也不是短時間能夠痊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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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臨時指揮部的會議室裡面,一群軍官靜靜地看著正在放映的影像,影像之中那個紅色騎士正在肆意殺戮。
這段影像是從利奇帶回來的那件戰甲裡面找出來的。
看著這段影像,那些軍官個個面如土色,有幾個甚至掏出瞭手帕不停地擦抹額頭上的汗。
他們雖然已經知道莫瑞納那邊出瞭什麼事,但是在看到這段影像之前,他們隻是把敵人對莫瑞納的突襲當作是一種無傷大局的騷擾行動,但是現在沒有人敢這樣想瞭。
影像終於停瞭下來,一個軍官立刻把窗簾拉開,原本漆黑的會議室頓時變得明亮。
突然有一個胖胖的軍官跳瞭起來:「不好,必須通知開赴莫瑞納的各個兵團,原定的計劃必須取消。」
話音剛落,就看到拉開窗簾的那個副官嘴角一撇,冷笑瞭一聲:「早就通知瞭,如果等到現在的話,情況已經不可收拾瞭。」
底下的軍官們長呼瞭一口氣,計劃是他們制訂的,如果出瞭什麼事的話,他們第一個逃不脫罪責,到瞭那個時候,人人得上軍事法庭。
主持會議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將軍,他長著一張陰沉的撲克牌臉,唇上的胡須修剪得整整齊齊,他的嘴裡叼著煙鬥,不緊不慢地說道:「大傢談談看法吧。」
軍官們心中都有想法,不過誰都不敢第一個跳出來,剛才的事已經讓他們變得膽小瞭,這個時候誰第一個開口,很可能要為將來的失敗負責。
將軍看瞭眾位軍官一眼,他不動聲色地指瞭指剛才跳起來的那個胖軍官:「就從你開始。」
那個胖軍官有三十多歲,長著一雙小眼睛,帶著一副圓邊眼鏡,蒜頭鼻,嘴巴有點小,有三層下巴,這幅樣子讓他看上去顯得有些可笑。
「這個……剛才影像裡面的那個敵方的騎士,毫無疑問應該是一個榮譽騎士,他身後那個十之八九是王牌騎士,按照瓦雷丁帝國的習慣,一旦出動榮譽騎士,肯定會配屬三位王牌騎士,也就說,很可能還有兩個王牌騎士。這樣算來,突襲莫瑞納的並不是我們原本預計的騷擾部隊,而是一支精銳的主力兵團,如果按照原定的計劃,從駐紮在格拉斯洛伐爾的現有兵團之中抽調出一部分力量去解莫瑞納的圍,結果很可能會遭到重大失敗,原定派往那裡的一個中隊騎士很可能會全部折損在那裡,一旦失去瞭這一個中隊的騎士,格拉斯洛伐爾的防禦肯定會出現漏洞,到那個時候,別說莫瑞納和格拉斯洛伐爾,整個戰區都會陷入危險的境地。 」
這個胖子雖然外表猥瑣而且搞笑,不過他確實有點才能,分析得頭頭是道。
將軍隨手一指胖子旁邊的一個軍官。
那個軍官愣瞭一下,醒悟過來之後連忙站瞭起來。
「將軍,這顯然是敵人的毒招,他們是以那些撤退的平民作為誘餌,引誘我們前去營救,如果我們不營救的話,共和國的聲譽將立刻崩潰,人民將唾棄我們,士氣也將一落千丈,這絕對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如果我們倉促前去營救,就像原本的那個計劃一樣,結果剛才已經說過瞭,那將是一件更危險的事,如果我們行動得慢瞭,敵人可能會在那些平民的身上做手腳,比如把平民分開關押,或把平民押送離開,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我們將會受到各方面的譴責,到時候……」
那個軍官已經用不著繼續說下去瞭,會發生些什麼事,這裡的人全都能夠想象。
共和國上層唯一的解決辦法,恐怕就是抓一些人出來做代罪羔羊,到時候,在座的人一個都跑不瞭。
「現在說說看,有什麼對策吧。」將軍問道。
底下仍舊一片默然。
將軍幹脆和剛才一樣,指瞭指那個胖軍官:「仍舊從你開始。」
胖軍官的汗就像是下雨一樣不停地往下淌,他呲牙咧嘴想瞭半天。
「或許可以將計就計,表面上仍舊從格拉斯洛伐爾抽調一支騎士兵團迅速前去解圍,不過暗地裡請求臨近的各個方面抽調力量,對莫瑞納進行突襲。」
將軍不置可否,他隨手又點瞭旁邊的那個人。
那人絕對是個滑頭,剛才那是表現的機會,他當然要說出自己的看法,但是現在是要負責任的,萬一出事就會有很大麻煩,所以他拍瞭拍旁邊的胖子:「我的意見和他一樣,隻不過我覺得有一點非常重要,那就是快,反應一定要快,我們的行動一旦夠快,敵人就來不及反應,這也證明我們盡職瞭,就算負責救援的騎士和困在莫瑞納的平民有所損傷,我們也說得過去,時間倉促嘛!除此之外還有些細節,我現在還沒有想好。」
他並不是沒有想好,而是不方便當眾說出口。
他的想法其實就是不在意騎士和平民的傷亡。不管死多少人,到時候,都可以把責任推到敵人的殘忍上去。
另外格拉斯洛伐爾的騎士力量如果大量折損,反倒可以證明他們盡力瞭,上面也不能說什麼。
至於格拉斯洛伐爾的防禦缺口,到時候隻要向上層要求把突襲莫瑞納那來自各方的騎士全都調到格拉斯洛伐爾來,一切就都解決瞭。
這同樣是一招毒計,隻能私底下找一個機會向將軍和盤托出,卻絕對不能有書面的文字留下來。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