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傢安靜一下,小勇啊,你繼續說,直接安排。”
張軍聽著段小勇對案情的分析,這段時間他可是查出不少,很多細節都是刑警隊和痕檢中心遺忘的,聽他的安排繼續查。
段小勇聽後,繼續說道:“首先呢,集中精力查1號嫌疑人,指紋核對,本市沒有全省,放大至全國指紋庫,人員呢從退伍人員優先,不用出省,落實本省每一名退伍轉業人員,根據身高體重調查,然後增派人手去酒店後一直到工地調查案發後每一個細節都要記錄任何不尋常的事情,一一落實。至於2號嫌疑人嗎,我現在掌握的不多,這個范圍嗎?有如此網絡技術的人全中國也能數得出啦,但我想肯定不是,畢竟這些人都在明面上隨便一查就知道,也不能放過,通過公安部進行核查,或者這些人有沒有知道什麼的,本市本省全國?”說著說著段小勇點著一支煙看著投影幕不顧其它人又陷入瞭自言自語的沉思。
“那為何不能從被害人有關系的人去查”曲局問道。
“那是浪費時間”段小勇頭也沒回直接把曲局給頂回去,曲局畢竟歲數不小瞭,當著這麼多人有點下不來臺,可段小勇是北京來的專傢,人傢工作半個月查出如此多信息,可還是心有不甘,“那你說,怎麼查”明顯就帶著情緒。
段小勇就跟沒事一樣背著身繼續說道:“首先,如果這個網絡黑客如果是組織那才好,但我可以告訴你不是,為什麼?直覺。”
這話說得真是太氣人瞭,曲局有點壓不住火,還是張軍拍瞭他一下,段小勇繼續說道:“黑客99%都是個人作案,團隊作案幾乎鳳毛麟角,而且這個我想之前也給大傢看過,這是兩名被害人在遇害的當天個人銀行賬號裡轉出瞭快一千萬元,分別轉到瞭本市18個個人賬號,這些我都查瞭,有3個是曾經報案要起訴男性死者,其餘都是被男性死者欺辱傷害過的,也就說我不管報案還是沒報案的最後都不瞭瞭之,男性死者的關系網肯定是有用的,網銀轉賬我相信不會是死者自己操作,但是能攻破銀行網絡系統,這名黑客的技術可想而知,但我更確信,現在的所有信息已經被刪除瞭,但為什麼黑客不攻擊交通監控,因為這個黑客知道公安系統的安全條件遠超銀行,所以放棄,從心裡的角度來講,這名黑客不這個案子有種行俠仗義的元素。”
不管所有人的議論,段小勇說道:“所以優先查1號嫌疑人,我感覺2號嫌疑人仍在本市至少這幾個人還沒離開過本市,所以2號嫌疑人根被害人絕沒有任何交割,如果想從被害人身上復仇拿錢,用不著這麼麻煩……”
一天的會,都是段小勇自己在滔滔不絕,用他準備好的各種證據一一證明自己的論點,最後不管所有人是否信服,張軍發言,要求按照段小勇的安排盡快一一落實。
接下來幾天,指紋一直核實到瞭全國犯罪系統信息庫也沒有進展,退伍軍人根據身高和體重在全省篩選出幾千人,需要一一核對,到是去酒店後街的調查人員有瞭信息,證實瞭段小勇的推斷,有一名長期停在這裡的私傢車車主反映說,案發當天早上,自己發現車前機器蓋子上有個腳印,以為是哪個孩子淘氣,車沒事就沒當回事,但是腳印早就不存在瞭,在工地大門口外1公裡的左右的荒地發現瞭一套被燒的民工服和安全帽已經完全燒的面目全非,化驗後未發現任何有用東西。
網絡黑客通過公安部的協查,已經登記的人員都已經排除,至此雖說段小勇提出的線索被一一證實,但是現在線索全斷瞭,案件又一次陷入瞭停頓,所有人包括段小勇都一籌莫展的時候,段小勇提出讓郭華蕊帶幾個人在一起去案發現場,並要求專人對死者所駕駛的車輛徹底拆解,哪怕一點痕跡也不要放棄,又安排人去兩名死者去酒店前喝酒的地方核對視頻和路上的監控看看有何發現,他們一行人還沒到現場,就接到瞭報告,死者開的車經過檢查,在駕駛門下午發現啦一個圓形的痕跡,應該是被取走後和周邊泥土反應不一樣,證實瞭段小勇的推斷有竊聽器和跟蹤器,這樣其它視頻就未發現任何信息瞭。
段小勇一行來到酒店後,把車停好,在那個位置仔細檢查,隨後讓兩名男性警察嘗試著助跑踩車翻墻都未成功,結果段小勇一次就翻過去瞭,還自嘲說“看來,我就是那名嫌疑人。”
隨後分成幾組,從工地裡一直到發現燒焦衣服的地方,在一直往前,所有人步行地毯式的尋找著信息,可是距事發過去這麼久,還能有什麼信息,這一片地區是四明市在建的商業區,人員混雜,突然段小勇點著一根煙抬頭發現,前方的一個停車場,馬上拿出地圖,顯示停車場正對一條主路,這條路是通往市區的,除此無其他道路。段小勇馬上要求核實這條路案發當天及案發後監控記錄,這可是個苦活啊,一共安排瞭8組,每組4人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屏幕夜以繼日的一遍遍看著,段小勇要求記錄並核實每輛車的信息,所有人忙瞭1周一無所獲哦,又把每組人重新分組又過瞭一遍,每個人幾乎都快記錄下每輛車的信息瞭,還是沒有收獲,看著所有人累的雙眼通紅,不行,現在核查經過每輛車的顏色車票,往返,車去何處,同時行人,自行車,摩托車等也要這樣查,眾人叫苦連天可是沒辦法,這是最有效地方式,市局增派瞭20人繼續協助,仍舊是一無所獲,但是曲局的兒子曲鵬飛觀察到瞭一個信息,停車場的另一頭是斷頭路,無法通行,步行都難以行走,案發前一天記錄瞭一名騎車人,但是晚上9點多,很不清楚,這名騎車人就沒有在往回走,案發後第二天凌晨6點17分,有一名騎車人出現,但是離開的騎車人衣服和自行車的顏色包括騎車人胖瘦均和1號嫌疑犯不符?
“障眼法”段小勇直接點出,這個騎車人就是1號嫌疑人,很簡單,來的時候一身衣服,自行車車身和頭盔貼上或噴上顏色,走的時候增加衣服把貼著撕掉就行瞭,馬上沿著監控一直查,他騎車,要麼住附近要麼一直回市區。很快在沿路快到市區騎車人消失瞭,又在附近一個垃圾場趙到瞭一輛自行車,就是監控中的自行車,車身和頭盔上遍佈的膠痕再一次驗證瞭段小勇的猜測,但是被人噴灑瞭鹽酸,就連寄予厚望的頭盔內想著會不會發現頭發哪怕汗液,結果一無所獲,嫌疑人反偵查意識極強,也就是說這個人騎車到瞭市區附近,扔掉自行車,又換瞭衣服,大搖大擺的走進市區,沒準在那個地方吃瞭早點或者直接回住的地方,線索有一次斷掉瞭。
後續幾天隻能等待著退伍軍人的信息核對檢索,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很多人一時聯系不上,而段小勇自己關在屋裡,在黑板上貼上一張地圖,每天就是呆呆的看著,然後再電腦上不知道操作著什麼,已經有人傳出風聲,連北京來的專傢都束手無策,這個案子也就這樣瞭,除非犯罪嫌疑人再次作案,而且定性為仇視社會人員的作案,可能永遠都無法破案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