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有佳人,容華若桃李,說的就是本地女子的容貌秀美,再看王瑀霏赤裸的肌膚,那不就是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的完美詮釋嗎,那一身細膩雪白的肌膚決不在林嵐之下,甚至猶有過之。
胸前的兩座小丘如羊脂玉一般潔白無瑕,頂端的兩顆蓓蕾粉嫩嫩的,那顏色無法用任何水果來形容,就算有也隻能是天上的仙果吧。
鼻中聞著淡淡幽香,口中品著絲絲滑膩,感受著懷中的溫熱香軟,沈倫不覺醉瞭。
他的唇滑過女孩的下巴,脖子,來到瞭胸前兩座小山丘,他用手指輕捻一顆已然悄悄綻放的蓓蕾,一張嘴將另一顆含入口中。
「啊~~~~~」一聲輕吟傳來,赤裸的嬌軀傳來一陣輕微的戰栗,看來也是個身體敏感的女子。
沈倫貪婪地舔舐著小小的凸起,感受著它在自己的嘴裡慢慢綻放堅挺的感覺。
此時支配他的除瞭源自王瑀霏本身的魅力所產生的欲望之外,更多的是來自自身情緒的求償,他覺得自己很委屈,就像個被奪走心愛玩具的孩子,開始的時候這樣的情緒甚至占瞭多數,但是隨著浴室裡的香艷一幕發生之後,欲望迅速占據瞭多數。
沈倫何曾居高臨下看著一個女人給自己口交,林嵐沒有過,范小雪也沒有過,今天給他這種感覺的居然是王瑀霏,一個集美麗,高貴,優雅,靈動與智慧於一身的富傢女。
這樣一個女性蹲在地上以一種臣服的姿態向男人獻上銷魂的唇舌服侍,這是一種足以將男人擊暈的成就感。
沈倫就這樣被擊暈瞭,他甚至沒有意識到此刻的他已經和林嵐沒什麼分別瞭。
王瑀霏捧著沈倫的頭,任他像個吃奶的孩子一般在自己胸前探索,一聲聲高低不一,長短不齊的呻吟聲從她口中發出。
「沈倫」王瑀霏忽然喘著粗氣輕聲叫道。
沈倫停下瞭動作看著她。
「我受不瞭瞭,來吧」她說著稍稍弓起身體,抬起雙腿,自己動手脫起瞭內褲,沈倫見狀幫她一把將內褲扯下扔到一邊。
王瑀霏的雙腿並非長到驚艷,但是勝在骨肉勻稱,嬌弱纖細的同時,那恰到好處的肌肉線條又適時顯示出一定的力量感。
此時這雙大腿正有力地絞合在一起,大腿根之間神秘的三角區域若隱若現。
沈倫咽瞭一口唾沫,伸出手在她的大腿上摸索瞭起來,那細膩到極致的肌膚滑若凝脂,讓人心生憐惜,生怕揉重瞭會傷到美人肌膚破壞瞭美感。
王瑀霏顯然不是任人擺佈的性子,她趁著沈倫還陶醉在她身體之時一把將側臥的沈倫推倒在床上,看似嬌小柔弱的身軀躍到瞭他的身上,一低頭咬住瞭男人小小的乳頭。
「啊~~~」一聲輕呼詮釋瞭什麼叫痛並快樂著。
香軟滑嫩的身體在自己身上輕輕蠕動,兩團柔軟不失彈性的乳肉就像兩塊吸飽瞭水的海綿在身上輕輕擦拭,但是那種舒適的感覺何止強烈十倍百倍。
香軟的身子柔弱無骨,趴在沈倫的身上絲毫不顯重,沈倫猜想她這小身板到底有沒有九十斤。
沈倫的手撫上她還帶著潮氣的秀發,非常順滑,絲般柔順,慢慢向下摸到她瘦削的肩膀,沿著嵴背完美的曲線就摸到瞭女孩特有的纖細腰肢,纖腰下面又是一片誘人的隆起,沈倫雙手齊握,兩片滿月般的臀肉便被抓在瞭手中。
完美肌膚帶來的爽滑手感配上皮下脂肪與肌肉的完美結合所形成的驚人彈力,簡直讓人愛不釋手,沈倫禁不住輕輕揉捏起來。
感受到瞭臀部傳來的異樣快感,王瑀霏的身體慢慢扭動起來,像極瞭一條從冬眠中蘇醒的美女蛇。
沈倫的雙手借著揉搓的動作慢慢向著女孩最隱秘的私處挪動,手指末端堪堪觸到門戶之時,王瑀霏猛地夾緊瞭雙腿讓他的雙手動彈不得。
一陣咯咯咯的笑聲傳來,沈倫隻覺得渾身電流上竄,腦子一熱,猛地一個翻身坐直瞭身體,一直趴在身上的王瑀霏被嚇瞭一跳發出一聲驚呼,沈倫一手托背,一手托臀將她緊緊護住,兩人面對面跪坐在床上。
王瑀霏一聲驚呼剛喊出口就被沈倫一口堵住,兩人的舌頭猶如兩條互相追逐嬉鬧的小蛇,王瑀霏似乎漸漸起瞭反應,她的身體變得有些僵直,雙手牢牢箍住沈倫的脖子。
沈倫的手漸漸向下,經過平坦的小腹來到瞭她的秘境之地,那裡並非如自己的妻子一般寸草不生,稀疏的毛發柔軟無比,完全沒有一般陰毛的粗重感,兩片肉唇上面則沒有毛發。
沈倫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撥開王瑀霏的兩片陰唇,猶如兩扇白色的門扉被打開,裡面嫩紅的穴肉裹著一道潺潺的溪水緩緩流出,沈倫雙指並攏猶如一柄指劍深入瞭門扉的縫隙,幾乎一插到底之後再緩緩拔出,再插入,再拔出,伴隨著他的動作,王瑀霏的身體一陣陣戰栗。
兩人的舌吻還在繼續,伴隨著吸熘吸熘的聲音,一絲口水順著王瑀霏的嘴角流瞭下來,最終在尖尖的下巴上匯聚成一個亮點。
沈倫慢慢將王瑀霏放倒在床上,讓她呈大字型地躺在床上,隨後抬起她的一條腿,將她的身體擺成側臥位,挺著早已堅挺的肉棒就朝著濕漉漉的洞穴刺瞭進去。
「嗯嗯嗯嗯~~~」王瑀霏的嘴裡發出陣陣呻吟,側臥使她的雙乳更顯碩大,沈倫一邊抽插,一邊愛不釋手的在她的雙乳上下其手,玩得不亦樂乎。
王瑀霏相比林嵐更為嬌小柔軟的身體使得她的性愛打開方式多瞭不少,多種情緒迭加之下陷入意亂情迷的沈倫在這個第一次親密接觸的女孩身上居然找到瞭久違的自信,一種區別於從林嵐身上所能獲得的感受。
耳聽著性器摩擦時發出的嘖嘖的水聲,沈倫一手玩弄著王瑀霏的雙乳,一手按著她的翹臀,極致的快感讓他嘴裡發出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動瞭一會兒之後他躺倒在王瑀霏的身後,以側臥後入的體位繼續交媾。
王瑀霏的臉色變得有些潮紅,她的身體似乎也在變得紅潤,這是她即將高潮來臨的表現,沈倫在身後拼命擺臀抽插,王瑀霏的眉頭慢慢皺瞭起來,貝齒緊緊咬住瞭下嘴唇,一隻手使勁掐著自己的豐胸,終於,體內奔騰的欲望彷佛洪水一般沖開瞭她的七竅,她張大嘴重重吐出一口氣息,一聲尖叫隨後被迸發出來,側臥的身體像是打擺子一般劇烈顫抖著。
沈倫自己還沒到達高潮,他也沒有放過王瑀霏的打算,趁著她還在高潮的餘韻之中,從她身後拔出濕淋淋,脹鼓鼓的肉棒,一個翻身跪坐在床面上,雙手去拉還癱軟在床上的王瑀霏。
她的身體此時軟地像根面條一般,隻能任由他的擺佈,沈倫將她從床上拉起,王瑀霏根據他的指示將自己綿軟的身體掛在他的身上,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擺完姿勢之後沈倫再次開始瞭活塞運動,因為男女雙方身體上下擺動會有延遲,王瑀霏挺翹的雙峰在這個過程中不停刮擦著沈倫的前胸,這讓他也獲得瞭極大的快感,而再次受到刺激也讓她的身體擺脫軟綿綿的狀態,她自己也在腰腹上逐漸加力,雙臂更是牢牢勾住瞭沈倫的脖子,不知是因為頸動脈受到壓迫還是本身就在高潮的邊緣,沈倫額頭的青筋都爆瞭出來。
王瑀霏嘴裡的呻吟聲逐漸變成小聲的呢喃,繼而成為大聲的呼喊,她將自己的身心徹底打開,她雙手離開沈倫的脖子,使勁攏瞭一把自己那一頭柔順的頭發,然後再一下甩開,接著在沈倫的肩上使勁一推將他推倒在床上,兩人的體位自此便成瞭女上位,在這個體位下她像是一頭發情的雌獸一般騎上沈倫的身體,翹臀像是裝瞭電動馬達一般快速扭動起來,沈倫在她主動的攻擊下漸漸把持不住瞭。
她一邊擺臀,一邊俯下身體將兩團瘋狂甩動的乳肉遞到沈倫的嘴邊,沈倫會意地用雙手捧住兩隻瘋狂跳躍的小白兔,一仰頭一張嘴,吸熘熘的聲音頓時響起。
王瑀霏仰起瞭脖子,翹臀上的小馬達開足馬力拼命搖動,幾乎晃出一道虛影來。
「啊~啊~啊~啊~啊~~~~~」男女雙方幾乎同時發出一串高亢的叫聲,沈倫漲紅著臉,額頭的青筋還在一跳一跳,身體也是一抖一抖,再看王瑀霏,她的身體固定成一個姿勢一動不動,就像一尊絕美的凋塑。
良久之後,身體再次綿軟的王瑀霏才慢慢從沈倫身上滑到瞭床上,大張的兩腿間,一道白色的痕跡從兩扇門扉間汩汩流出。
……沈倫盤著腿坐在床上,他的腦袋還是懵懵的,剛才發生的一切像是做夢一樣。
「我的衣服幹瞭,我還是回去吧」王瑀霏手裡拿著自己的連衣裙走進臥室。
「霏霏,我……對不起啊」
王瑀霏嗤笑一聲,「算瞭吧,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今天是來說和你們的,沒想到……唉」
「我……」沈倫沒想好要怎麼接話。
「不用多說瞭,都是成年人,我也不會要你負責的,就當沒發生過,明天嵐姐回來你們好好說,能一起過的就別輕易分開。」
「嗯」沈倫猶豫瞭一下,還是點瞭點頭。
這一番雲雨算是徹底改變瞭兩人間的關系,王瑀霏邊說邊脫下身上的睡衣,半裸的嬌軀看得沈倫又是一陣心旌搖蕩,胯下竟然又起瞭反應。
他幹脆閉上眼,使勁咬瞭咬自己的舌頭才算稍稍壓制瞭自己的沖動。
「這麼晚瞭你其實不用回去瞭。」
王瑀霏正在穿戴胸罩的動作停瞭一下,轉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沈倫,「你還想幹嘛?」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這麼晚瞭你一個人回去危險,要不在這裡睡一晚吧,我睡客廳去。」沈倫連忙解釋道。
王瑀霏慢慢走到床邊,輕輕地坐在瞭沈倫身邊,將一張漂亮的小臉幾乎湊到他的眼前。
「我們都這樣瞭,你還去睡沙發不是顯得很做作嗎?」
女孩的眼神彷佛有種洞徹心扉的魔力,沈倫不由自主地避瞭開去,「呃……那個。」
「算瞭,我還是回去吧」說著站起身繼續穿衣服。
沈倫隻覺得自己好傻,在一個比林嵐還小著幾歲的女孩面前居然如此局促和木訥,明明剛才還抱著人傢一番雲雨,現在卻是笨嘴拙舌,他正自嘲呢,轉眼卻看見瞭一樣東西讓他心裡一跳。
「咦?你的手表……拿回來瞭?」
王瑀霏的動作頓瞭一下,「哦,是啊,後來找到那些人瞭,花瞭點錢贖回來瞭。」
「還給他們錢?」
「那怎麼辦呢?我們傢又不是混黑道的,再說瞭沒多少錢,他們不知道這表的真實價值,而且出手不太容易,所以也就花瞭幾萬快贖回來瞭。」
「那就好」沈倫點瞭點頭,沒有繼續去想,「我送你回去吧!」
穿戴整齊的王瑀霏坐到床邊,按住瞭想要起身的沈倫,「真的不用瞭,你照顧好自己,明天記得和嵐姐好好聊聊」說著溫柔地在他臉上輕輕一吻,「我走瞭。」
聽著房門被輕輕帶上的聲音,沈倫頹然躺回到床上,閉上瞭眼睛,如果王瑀霏來之前他的心裡是滿滿的恨意,那麼經過一番雲雨的發酵已經變成瞭酸楚的味道。
自己的妻子出軌瞭,瞞著他在外面胡天黑地整整三天,可是他呢?和李思晴可以歸結為酒後亂性,那麼今天呢?自己的所作所為和一直責怪的妻子有什麼區別?他長長嘆瞭一口氣,打定主意明天和妻子好好地談一談。
第二天一早,沈倫被一通電話吵醒瞭。
「喂,哪位?」
「沈先生,我姓張,你昨天打電話給我的。」
「哦哦是的」沈倫想起來昨晚盛怒之下撥通瞭很早之前范小雪給他的那個電話,他想探究林嵐的底細。
「我今天中午沒空,要不我們早一點吧,九點前見面你看怎麼樣?」
就像林嵐所說的,沈倫經過昨晚的事,再加上一夜的睡眠,整個心境已經不一樣瞭,他不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而且他深知好奇心的壞處,所以他本就打算起床之後取消今天的會面的。
「哦張先生,如果你不方便的話就算瞭吧」電話那頭頓瞭一頓,隨即傳來一陣笑聲,笑聲中隱隱帶著一絲譏諷。
「嘿嘿嘿,沈先生果然大肚,佩服佩服,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瞭,隻能祝你和嵐嵐小寶貝兒幸福瞭」耳聽得一個陌生的男人用如此曖昧的稱呼調侃自己的妻子,沈倫隻覺得腦袋嗡的一下。
「你等一下!」
「哦?沈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沈倫喘著粗重的鼻息,強忍住想要刨根問底的沖動,「還是老地方嗎?我現在就過來。」
「呵呵呵,看來老弟還是性情中人吶,行,還是昨天約的地方,不見不散」
掛瞭電話,已經被壓抑的怒氣再次冒瞭上來,「嵐嵐小寶貝」,多麼曖昧的稱呼,試問有哪個丈夫受得瞭別人這麼稱呼自己的妻子。
再無睡意的沈倫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沒顧得上吃一口早飯就出門直奔約定的地點。
約定的地點是個很有異國情調的咖啡館,坐落在市中心鬧中取靜的一個僻靜角落,出門幾百米就是幾傢歐洲國傢的領事館,所以進出的外國人不少,沈倫以為自己夠早的瞭,沒想到對方更早,一進門就看見角落處的座位上坐著一人,正在大快朵頤的啃著一塊三明治,不時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上一口。
對方往他這裡看瞭一眼,輕輕招瞭招手,沈倫事先告知對方自己的穿著,示意他認出瞭自己,確定沒錯之後,沈倫快步向那裡走去。
「沈先生,吃瞭沒?」對方笑盈盈地問道,但是這笑容看在沈倫眼裡卻帶瞭點諷刺的意味。
「叫我沈倫吧!」回答的不是太客氣。
「好的,我叫張益榮。」
沈倫點瞭點頭,「張先生準備告訴我一些什麼?」
張益榮擦瞭擦嘴,「沈先生想知道些什麼?」
沈倫做瞭個深呼吸平復一下心情,「就說你怎麼認識她的吧。」
張益榮笑瞭笑,「我認識她應該是……讓我想想,哦,五年多不到六年以前吧!」
沈倫迅速在心裡算瞭一下,自己和林嵐結婚五年不到,算上歐洲遊,認識她的時間大概是在五年三個月左右,顯然是在眼前這個男人之後。
「那你們……多久?」沈倫憋瞭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是問我們相處瞭多久嗎?」張益榮的笑意幾乎像把刀能刺進沈倫的心。
「嗯」「差不多……嗯,半年左右吧」沈倫又算瞭一下,林嵐參加歐洲遊應該正好是和眼前這位張益榮先生分開之後,和他的交往時間沒有重迭,這讓他稍微心安瞭一些。
「那你們,但是是什麼關系?」
張益榮嗤笑瞭一聲,「沈倫,你想讓我隻是泛泛而談呢?還是事無巨細和盤托出?」
「你什麼意思?」
「哦,這要看你今天找我是什麼意思瞭,泛泛而談呢,我會告訴你林嵐是個多麼優秀的平面模特,如果不是身高上差瞭那麼一點點,她完全可以成為一個走秀模特,那我相信就沒你什麼事瞭」
「事無巨細呢?」
「呵呵」張益榮喝瞭一口咖啡,「那你作為她的丈夫,可得有個心理準備瞭,你妻子的人生履歷,那可是太精彩瞭。」
沈倫心裡咯噔一下,臉就沉瞭下來。
張益榮見他的表情如此精彩,不禁有些得意,「看來沈先生是想知道詳情瞭。」
沈倫沒有說話,而是將身體往後靠向椅背,這是聆聽的姿態。
「林嵐來上海的時候似乎是在躲什麼事,或者躲什麼人,據我所知在我認識她之前,她在上海做過幾分工作,但是都半途而廢瞭,我們認識之後,在我的幫助下她才重新走回瞭模特這條路。她當時除瞭那漂亮的外殼一無所有,於是她順理成章地成瞭我的女朋友,住進瞭我傢,她既是我的事業,也是我的愛人,我當時甚至想過在她事業成功後向她求婚,憑借她的條件和我的資源,我們夫妻一定會闖出一片天地來的,可是……」張益榮說到這裡故意停頓瞭一下,端起咖啡又喝瞭一口。
「可是什麼?」他這一賣關子把沈倫急得不行。
「可是……我低估她瞭,這女人遠比我想象得更精明世故,怎麼說呢?就是她為瞭做成一件事可以付出很多,很重的代價。」張益榮在說出「很多」「很重」時故意加重瞭語氣,沈倫不傻,怎麼會聽不出他的潛臺詞,他的呼吸變得更粗重瞭。
張益榮攤瞭攤手,「我不是個不近人情的人,我甚至支持她去爭取一些要伸手夠一下才能摘到的果實,隻是她比我想的更激進,她不滿足於伸一下手,踮一下腳,她要的是一把梯子,如果我不能給,就問別人借,可是別人的東西是那麼好借的嗎?她是我見過的最有上進心的模特,比本地那些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們勤奮十倍,說好聽點是有追求,說難聽點就是有野心,而支撐她的野心的是她的不擇手段」
「怎麼說?」
「沈倫你覺得女人最大的武器是什麼?」
沈倫揉瞭揉眼睛,他不想說。
「身體,她們的身體就是她們無往不利的武器,而林嵐,她很擅長使用她的武器」沈倫使勁搓瞭搓自己的臉。
「你知道促使我們分開的是一件什麼事嗎?」
「什麼事?」
張益榮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咖啡桌,「在我們認識幾個月的時候她被查出懷孕瞭,我承認我沒在第一時間就歡天喜地地去接受這個事實,她表現的很失望,想去打掉孩子,雖然我馬上轉變瞭態度想要這個孩子,可她卻鐵瞭心不要,好吧,為瞭事業,不要就不要吧,我陪她去醫院,醫生替她檢查瞭身體,私下告訴我說建議我們留下這個孩子,因為她的子宮壁已經很薄瞭,這次不要,下一次就不一定要得上瞭。」
沈倫不是很懂婦科那些事,或者說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張益榮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沈兄,你不會連這個含義都不知道吧?」說著用一種諄諄教導的語氣繼續說道,「這說明她之前打過胎,還不止一次」沈倫腦子嗡的一下。
「我當時的第一反應是這個孩子堅決不能要,因為我越來越不確信那個孩子是我的。」
沈倫痛苦地閉上瞭眼睛,他想起初見林嵐時她的面色不佳,當時以為她是水土不服,現在想來完全可能是因為她當時剛打胎沒多久,身體還末恢復,可是這些事情她從來沒有說過。
「對瞭沈先生」張益榮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對沈倫的稱呼一直在變,「你們是不是有孩子瞭?」
沈倫猛地抬起頭看向他,還是一臉欠揍的笑容,「你什麼意思?」
張益榮此時卻收起瞭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地說道,「沒什麼意思,你今天既然來找我聽我說這些,說明你也發現瞭一些關於她的事,我今天不是來跟你炫耀我是你的前任,我隻是盡可能提醒你,作為男人,有些事情該搞清楚就得搞清楚,你說是不是?」
沈倫的臉色很難看,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厲害,眼前這個總是笑盈盈的男人就像是個出色的拳擊手,每一拳直擊他的要害,避無可避,而且對方的出拳還沒有結束。
「對瞭,她離開我之後我還打聽到一些她在老傢的事,想不想聽?」
整整一個小時之後,沈倫走出瞭咖啡館,仰望天空,鉛灰色的烏雲壓得整座城市喘不過氣來,這是要下雨。
他的心情遠比這陰沉的天空還要可怖,今天得到的信息太多瞭,多到超乎他的想象,躲到超過他的處理能力,他感覺自己就快要宕機瞭。
他都忘瞭自己一路上是怎麼去到車庫,怎麼開車回傢的。
打開房門,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你……你回來啦,我看地上還是有點油,我,我再拖一下,還有,我剛才去接莎莎可是媽不讓,說是讓我們和好瞭再去」林嵐說著捋瞭捋有些散亂的長發,繼續拖著地板。
「放下吧」沈倫沒拿正眼看她,冷冷地甩出一句話。
「哦」林嵐輕輕答應瞭一聲。
沈倫走到客廳中央站定,背對著林嵐做瞭個深呼吸,「昨晚怎麼回事?」
「我……我怕你……」林嵐囁嚅著。
「怕我?」沈倫用高八度的聲音打斷她,「你說的那些話是怕我的樣子嗎?」
「我,我說什麼瞭?」林嵐有些委屈,「我不就說我怕你不夠冷靜,想緩一個晚上再和你說嗎」
「哼,你覺得過瞭一晚上我冷靜瞭嗎?」
「我……」
「我問你」沈倫再次打斷她的話,「除瞭這次的事,你以前有沒有騙過我?」
「我,我沒有啊」林嵐不是個善於掩飾的人,她的話裡明顯透著慌亂,這讓先入為主的沈倫更是確信瞭張益榮所說的話。
沈倫轉過身,用兇狠的眼神逼視著林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有沒有騙過我?」
「你問什麼沒頭沒腦的,我怎麼知道你說的騙你是什麼?」林嵐有些急瞭。
「張益榮這個名字熟悉嗎?」沈倫吧不繞圈子瞭。
林嵐隻覺一陣頭皮發麻,四肢發涼,恐懼感迅速蔓延全身,臉上的表情頓時比哭還難看。
「呵呵呵呵」沈倫一陣慘笑,「把你問住瞭是嗎?我記得我曾經說過我可以不介意你的過去,但是我介意你騙我」
「老公我……我真的……我真的不是……」
「你不用說瞭」沈倫伸手止住她的話頭,「我來問,你來答吧」林嵐隻是呆呆的看著他。
「你,打過胎嗎?」沈倫第一個問題就充滿瞭火藥味。
林嵐的眼睛瞪得老大,「你怎麼會……」
「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有還是沒有!」
林嵐咬瞭咬嘴唇,大吼一聲,「有!」說完已是淚流滿面。
「幾次?」
「老公我求你瞭,你別這樣」林嵐掩面痛哭,哀求道。
「幾次?!」
「兩……兩次」林嵐頹然坐倒在地上,抽泣聲逐漸變得嚎啕。
沈倫苦笑著點瞭點頭,又搖瞭搖頭,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再問你,你以前……真的是個外圍女嗎?」
「不老公,我不是的,我隻是,我隻是……我……我年輕的時候傢裡情況不好,我,我需要錢……嗚嗚嗚……」
模棱兩可似是而非的回答似乎是印證瞭沈倫的猜測,但是他絲毫高興不起來。
「你愛過我嗎?」
「愛!我當然愛你!」彷佛抓到瞭一根救命稻草,林嵐拼命表著忠心。
「是嗎?」沈倫又笑瞭,這次帶瞭點譏諷,「哪怕你知道我酒後亂性占有瞭思晴也還愛我嗎?」
「我是真的愛你的.」
「呵呵,哪怕昨晚我和霏霏發生過關系,你也還愛我嗎?」沈倫的臉上透出一絲古怪的神情。
「什麼?!」這下輪到林嵐震驚瞭,一雙美麗的杏眼瞪得老大,滿臉的不可思議,「你們……」
「她騙我,她居然騙我!」沈倫發現自己漸漸冷靜下來瞭,似乎把很多事都看開瞭。
「最後一個問題」沈倫停瞭一下,一字一頓道,「莎莎,是不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