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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盡管跟劉曉璐玩得很瘋,但是等到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張春林依舊會時不時地想起嚴顏,失戀的痛苦並沒有因為劉曉璐的彌補而得到緩解,這個過程,沒有人能夠完全避免。

  除瞭這個之外,其他的事情倒是進展得很順利,商場裡的鋪面找瞭個施工隊在幹著,小姨的學習能力也挺強,研究所雖然沒太多可研究的,但是至少整體氣氛還算不錯,一些小的項目也在穩步推進中,他也因此學到瞭不少東西。他是科班出身,一進申鋼就直接上馬瞭最先進的項目,做的那份畢業設計在國內絕對屬於頂尖水平,但是他也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太年輕瞭,無論是資歷還是經驗都沒辦法和大學內的教授們相比,尤其是對國內眾多鋼鐵廠所使用的不同設備,以及不同的礦場出產的完全不同種類的粉礦,塊礦,球團礦,他這個時候才知道,國內的鐵礦所含雜質很多,幾乎全是貧礦,用來煉鋼不光耗費多不說,性價比也無法和國外礦場的鐵礦相比。以前他接觸最多的是軋鋼,也是整個煉鋼過程中的最後一道工序,現在他則在教授的教導下,對煉鋼的整個過程進行瞭全方面的瞭解,進一步鞏固瞭他剛開始在申鋼工作打下的基礎。

  日子很平靜,平靜到讓人發瘋,這段日子以來,張春林隻要是從研究所下班就去找自己的女人們,將她們喂得飽飽得,填滿瞭以往自己忙碌的虧欠。在這之間,他終於去李美娟傢還瞭願,在那個騷貨將自己丈夫迷暈瞭之後,二人狠狠地就在他丈夫的床上肏瞭一整晚,至此李美娟對張春林更是死心塌地,但有所求,無有不從。

  都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張春林過瞭三個月的荒唐日子,日日有不同的女伴作伴,終於將嚴顏忘得差不多瞭,心中的傷痛也慢慢平息瞭下來。

  他也沒忘瞭李慶蘭的問題,事實上經過兩個人幾番商議,最後決定從那個跳樓的小女孩開始入手調查的時候,他就已經安排宋仁間接地幫他打聽這個事情,畢竟當時小女孩就是從那傢酒店樓頂跳下來的,隻不過宋仁來的時候一臉的諱莫如深,顯然是查到瞭很不得瞭的東西,而他卻從資料的一角看到瞭一個熟悉的名字,一張熟悉的臉。

  「丁梅?」

  「你認識她?」宋仁很好奇。

  「當時我恩師的後事牽扯到一些麻煩,就是她來處理的。她以前是刑警隊的?現在是派出所民警,這麼說,她被降職瞭?」

  「不知道是不是被這件事牽連,其他的我也打聽不出來瞭,事實上,我那個朋友告訴我,這件事最好少打聽,如果不是這件事過去得太久,事情已經基本平息,他是絕對不可能告訴我的。」

  「你這哥們可以信任嗎?」

  「那倒是問題不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而且我隻是說我一想起那天的事就有些心驚肉跳,怎麼那麼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就從樓頂上跳下來瞭,他這才透瞭點口風。」

  「這麼說,這個丁梅的丈夫就是主辦那個案子的刑警,這兩口子都是刑警隊的,一個跳樓死瞭,一個被降職,要說裡面沒有牽連,鬼才信吧。」

  「聽說這兩口子關系不是很好,鬧瞭三五個月之後就直接離婚瞭,這個丁梅是主動要求調到派出所的,好像說是不想跟前夫在一個單位工作,這事據我那朋友說鬧得還挺大,整個刑警隊都知道。」

  「哦,原來是因為這個。」

  「你打算怎麼辦?我跟你說真的,我那哥們是再三叮囑我,千萬別碰這件事,問都別問,你明白嗎?你能明白他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嗎?」

  「好瞭好瞭,別擔心瞭,我隻是問問,我答應你,我保證不碰行瞭吧。」

  「這件事本來跟你就沒什麼關系,李慶蘭實在不行讓她躲遠一點,你現在又不是養不起她們娘倆。中國那麼大,還能沒有她們生存的地方?實在不行,就讓王璐瑤給她們娘倆弄個簽證,到國外生活算瞭。」

  送走瞭宋仁,張春林決定不管如何,還是要去和丁梅見上一面,探探口風也好。見到丁梅之後,張春林自然不會莽撞地直接就提出自己來的目的,插科打諢拿自己的事以感謝為由,將丁梅拖出瞭派出所,丁梅敏銳地發現他應該是別有目的,也就隨著他走出瞭派出所的門口,隻不過這小子的話和問的問題,卻讓她一愣。

  「你問他幹嘛?」

  看著丁梅一臉的雲淡風輕,張春林心說完瞭,這兩口子反目成仇看來是真的,他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最後問瞭一句「當年您前夫負責的一個案子,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印象?就是一個小女孩從酒店的樓頂上跳下來的那個案子。」

  「沒什麼印象。」

  「沒什麼印象?」張春林嘀嘀咕咕地自己沉思,卻沒發現丁梅的眼神裡一閃而過的仇恨和沉思。

  脫掉被汗水浸濕的運動服,丁梅伸出手,一隻大手從拳臺的地面上升起握住瞭那隻小手,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你今天怎麼這麼狠?」

  「因為有人說瞭他的名字!提起瞭當年那件事情!」

  「誰?」躺在地上的男人立刻警覺瞭起來。

  「一個小傢夥。」見男人已經站瞭起來,丁梅拿起地上的毛巾擦瞭擦汗,又隨手丟在一邊繼續說道:「老塊(三聲),你幫我調查個人?」

  「是那個小傢夥?是敵是友?」

  「不清楚,你調查的時候小心些,搞不準是敵人的探子。」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麼,這小傢夥叫啥?」

  「張春林,好像是申鋼的職工。」

  「得,有單位就更簡單瞭。」張春林並不知道自己無意中找到瞭事情的最關鍵點,在心理層面上,他這個還沒出茅廬的菜鳥屬於是被一個老刑警給碾壓瞭。

  數日之後,老塊就帶著資料拿到瞭丁梅的面前一摔說道:「梅子,你啥時候著的道?」

  「啥意思?」

  「你自己看啊。」用手指敲瞭敲資料,老塊一臉的戲謔。

  丁梅打開資料,那上面赫然有自己的一張近照,是在自己出警的時候拍的,那個人站在人群裡,自己根本不可能察覺「你胡鬧啥,我是個普通民警,出警的時候被人照一張相不是很正常嗎?」

  「呵呵呵,這不是逗逗你麼,看你這兩天比較緊張,哈哈哈哈,放心吧,這小傢夥沒問題,其實算起來,他還算得上是我們的朋友,因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對吧。」

  丁梅沒理他,而是翻看起瞭眼前的資料,這份資料可就太詳細瞭,甚至連幾年前張春林在申鋼被內部嘉獎的事都調查得清清楚楚。合上資料本,丁梅再一次陷入瞭沉思。

  「哎,我覺得這個小傢夥能用,咱們現在就缺能夠打入他們內部的人,那個李慶蘭絕對是個好人選。雖然那個胖子不是核心人物,但是作為他們的小馬仔,他也不能說毫無作用。」一根手指指在一個胖乎乎的臉上,那傢夥道貌岸然地坐在主席臺上正講著話,臺上臺下坐著各個學校的大人物,在這張照片上,絲毫看不出這個死胖子是一個無法勃起卻靠著虐待女人來給自己尋找快感的變態。

  「那就試試他吧。」

  「怎麼試?」

  「把那女孩子母親的下落想辦法告訴他。」

  「得嘞。」

  一封信,一封沒有地址,沒有郵票,隻寫瞭收信人名字的信,這封信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張春林在研究所的辦公桌上,沒有人知道這封信是誰送來的,仿佛這是一封憑空掉下來的信。

  張春林納悶地問瞭一圈同事,結果顯然讓他失望,他隻能自己拆開信封,因為這封信的收件人是他而不是別人。信是用報紙的碎片裁剪拼接起來的,上面隻有東區天橋底下一個拾破爛的老太太這一句話,他翻來覆去顛來倒去地將信封從前到後,從上到下地研究瞭幾遍,最後也沒發現什麼暗藏的東西,沒辦法,他不知道這個天橋底下到底藏著誰,為瞭一探究竟,他隻能去看看。

  天橋底下隻住瞭她一個人,張春林站在遠處觀察瞭整整一天,這裡沒有人來,也沒有人等著他,等到華燈初上,這裡依舊隻有他,他並不知道,此刻在遠方一棟沒有窗戶的廢棄大樓裡,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那是一個相當魁梧的男人,他的手上有著厚厚的老繭,隻是這些老繭的位置卻與那些幹體力活的工人完全不同,若是一個懂行的人,隻需要看到他手上老繭的位置就能判斷這個人的危險性,因為那是被槍磨出來的,這個人自然就是老塊。張春林在外面楞瞭一天,他也就看瞭一天。

  張春林終於忍不住瞭,那封信的目的是為瞭引他來,那麼,那個老太太到底是誰?顯然隻有搞清楚那個老太太的身份,才能明白寄信人的目的。

  夜已經黑瞭,他沒有回傢,而是抬起瞭腳,一步一步地往天橋底下走瞭過去,在之後的日子裡,為瞭撬開老太太的嘴,張春林仿佛成瞭這老太太的孩子,端茶倒水送點心,一直就這麼熬瞭半個月,這老太太一直問他來做什麼,可張春林也不知道自己來幹什麼,直到有一天,這老太太講瞭她自己的故事,張春林這才明白,原來那封信是存瞭這個目的,可是,這又是誰做的?應該不是宋仁,也不可能是他那個哥們兒,因為宋仁絕對不會讓自己去調查這件事,那是誰呢?難不成是那邊的人也在試探自己?還是自己那天去找丁敏的時候就漏瞭陷?那些人的勢力這麼龐大?他們是怎麼猜到自己要做什麼的?一團團的謎團猶如烏雲一樣蓋在瞭他頭頂,他一腦袋漿糊,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裡。

  「他知道瞭。」

  「嗯。」丁敏點瞭點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他這種老刑警,如果臉上有表情,那恐怕才是最大的謊言。

  「接下來怎麼辦?」

  「等。」

  「那小子會有動作?」

  「十有八九。」

  「你怎麼知道?」

  「從李慶蘭的事情上猜出來的,他是個可以被定義為好人的那種人,當然,私生活的事情暫且不去評論,但是他能夠幫李慶蘭,能夠幫甜甜,就說明這個人至少不壞。」

  「可他那些女人,還有……」老塊的調查很仔細,是完全貼身24小時調查,張春林這個傻蛋這段日子以來幹的事情自然是瞞不過他的眼。在老塊的眼中,這個世界沒有秘密。

  「我說瞭,私生活的事情不算,這小子在這方面的確混球瞭些,可那些女人也都是心甘情願的,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說,他比那些人渣強。」

  「可是依舊是個混蛋。」

  「老塊,這個世界,能夠做到不傷害別人就已經是很不容易瞭,你對於好人的定義太過單純,而我始終認為,人性是復雜的。好人與壞人的界定應該用一種更為復雜的方式來判定,總之我覺得張春林這個人可用,老塊,其實我們也沒什麼可以選擇的瞭不是嗎?」

  「哎。」聽到最後這幾句話,老塊的神色明顯頹廢瞭許多,這八年來,二人做過怎樣的努力隻有他們自己清楚,但是所有的功夫都白費瞭。

  張春林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可憐那個老婦人還是什麼,通過她,他想瞭很多很多,其中想到最多的還是李慶蘭和甜甜,甜甜現在在上初中,由於營養不良,小丫頭一直到初二才開始發育,但問題是發育後的她容貌無限靠近於李慶蘭,已經有瞭一種禍國殃民小妖精的感覺瞭,而這,也是李慶蘭最擔心的問題,她害怕胖子的黑手有一天會伸到女兒的身上。

  張春林知道,那個跳樓的小女孩應該是沒辦法查的,因為宋仁的哥們給的警告在那裡放著,再說他又不是警察,沒那個本事去查那個小女孩的事情,他隻能將希望寄托於小女孩的母親會知道一些什麼事情,於是隔三差五地便帶著些東西去看她,甚至還將她帶回傢洗瞭個澡,雖然無法收留她,但是至少拿給瞭她不少衣服,也給瞭她一些錢,讓她自己能夠買些吃的。

  後來他變相地打探瞭一下這小老太太的事情,她的事倒是有很多人知道,因為坊間傳聞她是個精神病,她女兒從樓上跳下來之後,她就開始鬧,從公安局大樓鬧到省委大院,最後不知怎的就被鑒定精神病,被送到精神病院,一直關瞭五六年,也不怎的就又被放出來瞭,從此一直靠撿垃圾為生。

  他又打聽到瞭這老太太的丈夫,那個人在這幾年裡,早已經重新結瞭婚,對於原先那個傢庭的事選擇瞭閉口不談,隻說這一切都是命。

  他前後的動作全都被老塊看在瞭眼裡,自然丁敏也就知道瞭「要不要把我們拿到的那些證物給他?看看他會怎麼做?」

  「不急,你不是說他最近又遞瞭假條打算回老傢一趟麼,等他回來再說吧。他這什麼狗屁單位?怎麼能請這麼長時間的假?」丁敏身為民警,很不理解國企為何會有這麼長的假期。

  「嗨,那小子在的地方是個被人遺忘的場所,他是老大,條子自己批自己簽字遞到申鋼就行瞭,最上面的那兩個巴不得他不務正業呢,所以根本不管他。」張春林的底細被老塊摸得透透的,連工作上的事都沒有遺漏。

  「得,跟我的遭遇還挺像的,問題是為毛我不能請這麼長時間的假?」

  「額,因為?你是警察?」

  「肏!」丁敏恨恨地罵瞭一句粗口,如果警察長時間休假,那八成是犯瞭錯被停職反省呢。

  張春林又要回西溝村瞭,不過這一次不是他想回去,而是娘因為擔心她那幾個妹妹,說要回去一趟,小姨聽說大姐要回去,她也要回去,張春林心想反正自己沒事,那就幹脆一起回去。來的時候是冬天,回去的時候卻是夏天,又是半年光景。

  回去的時候,三個人又是大包小包拎瞭一大堆,這裡面大人的東西沒多少,全是孩子喜歡吃的零食和玩具,她們打算拿回老傢去給傢裡的孩子們,除此之外,葛小蘭還給傢中父母帶瞭一些老人的保健品,像什麼西洋參啥的。

  一路顛簸回到傢中已是夜晚,葛小蘭與姐妹時隔數月之後再見依舊言談熱絡,卻並沒有發現自己的這些姐妹眼神之中暴露而出的異樣,那一絲不正常並沒有被辛勞的三人發覺,可是,變瞭就是變瞭,隨之而來的連鎖反應,更是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因為還沒有通車,所以這一次回葛傢村依舊需要借助於李大方的摩托車,因為思鄉情怯並且需要攜帶很多東西,這一次先搭車的人也就換成瞭張春林的二姨葛小敏和三姨葛小紅。

  由於是大夏天,幾個人的衣服都穿得極為單薄,如果是第一次這樣騎摩托車,也許眾人會覺得不妥,但是上一次冬天的時候畢竟也是這麼騎過來的,所以大傢也都沒說什麼,唯有被頂過的葛小敏和曹麗萍內心是比較復雜的。當然,現場唯有一個小丫頭是極為興奮的,她的心裡巴不得早一點上車好和外甥發生些什麼,那一顆少女萌動的心,已經在強烈地躍動著。

  張春林對於自己的這個二姨唯一知道的就是她的兇和她那並不算太過幸福的生活,因為她的這個極為外向的性格和暴脾氣,所以二姨嫁人是很晚才嫁的,而且她還嫁瞭個喪妻的鰥夫,由於那個時候葛傢傢境並不好,急需要拿一筆彩禮貼補傢裡,所以在收瞭那鰥夫一筆厚厚的彩禮之後,葛小敏就嫁這麼嫁瞭出去。至於其婚後的生活麼,他隻是偶爾聽娘說二姨嫁的男人是個爛酒鬼,而且屬於酒品極差的那一種,至於其他的,他也很少關註,所以知道得並不多。

  至於三姨葛小紅,那就完全是另外一種不同的境遇瞭,三姨比二姨小瞭有六歲多,經歷過數年的艱苦奮鬥以及兩次婚姻帶給葛傢的彩禮收入,此時的葛傢已經是小有餘財,就連傢裡的地也多瞭很大一塊,雖然此時還不允許土地買賣,但是在這偏遠的山溝溝裡,上面對誰來耕地也已經不大管,反正農業稅是按照地的多寡收的,地有人種總比交給那些不願意耕種的懶人強得多。

  所以三姨有瞭一筆不菲的嫁妝,嫁給瞭當時村裡還算可以的傢庭,雖然村裡的可以和城裡的可以是無法比擬的程度,但是放在葛傢村,卻已經算是嫁得不錯瞭。

  四姨嫁得就更好瞭,作為傢中身材高挑又極漂亮的一個女兒,四姨的結婚對象是村裡的幹部,隻是很可惜,葛傢的榮光也就到此為止。因為舅舅的婚姻掏空瞭這個傢的傢底。舅舅的第一任妻子因為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在傢中上吊自殺瞭,她的傢人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於是一番鬧騰之下,葛傢的傢底基本上都賠給瞭那傢人傢,而舅舅的再婚更是掏空瞭傢中的所有存款,以至於葛傢一夜之間就回到瞭赤貧的狀態,但是姥爺和姥姥為瞭延續葛傢的香火,那是寧願散盡傢財也要給舅舅討上媳婦的,幸好舅舅的這一任妻子沒出問題,而且還給舅舅生瞭兩個大胖小子,算是圓瞭姥爺的心願。

  最後就是小姨的出生給瞭這個本就負債累累的傢庭沉重一擊,又一個孩子的負擔讓這個傢過得更為艱辛,所以這才造成瞭小姨營養不良的現狀,畢竟舅舅的孩子也是要養在這個傢裡的,而孩子越多,傢庭的負擔也就越重,雖然還不至於說窮到一傢人隻穿一條褲子,但是大人的衣服改小之後給孩子穿的情況卻時常出現。

  據娘所說,現在姥爺就等著把小姨嫁出去,最好能跟二姨一樣再拿一筆豐厚的彩禮回來,這樣傢中的情況就會稍微緩解,張春林雖然極不齒這種賣女兒的行為,但是農村傢庭的貧窮卻又讓他無法不同情姥爺的選擇,傢徒四壁又何來心情談論風月呢?一切的淫欲,必然是要在填飽肚子之後,饑腸轆轆的人,做任何事都不會有心情。

  葛小敏對於自己屁股上不停戳著的那個堅硬的東西從反感到迷茫,腦海裡思緒萬千,而這一切的糾結,都來源於大姐在衣櫃裡藏的那些東西,那些雜志,那些書籍,那些書信以及那些照片,無一不帶給她巨大的震撼,因為那些東西太過震驚,尤其是那些照片,更是顛覆瞭她的認知。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們想替大姐把傢裡的被褥曬一曬,她依舊清楚地記得,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她和四妹剛從車間上完夜班回來,拖著疲憊的身體,兩個人打算先給大姐曬曬被褥和衣櫥裡的衣服再去床上補覺,卻沒想到櫃子裡的一個深色包裹打開之後嘩嘩啦啦掉出來一堆東西。

  一開始二人也沒在意,可是很快地她就發現老四的臉紅瞭,眼神也不對瞭,她低頭看瞭看地上的書,書上的字是什麼她卻不清楚,她和大姐一樣,都沒上過學,也不識字,但是老三老四卻是上過學的,她看不懂,於是就隨口問瞭兩句,沒想到老四支支吾吾地一直不肯說,等到二人將包裹裡的東西收回放回去的時候,她的手碰到瞭一個堅硬的鐵盒子,自小就好奇心強的她沒有一絲遲疑地就拿瞭出來,也根本沒有思考就徑直打開瞭盒子,那裡面的東西,卻讓她震驚瞭!那裡面全都是照片,隻是這些照片卻與那些普通的照片完全不同,照片裡是兩個女人,兩個完全赤裸的女人。

  照片裡的這兩個人她是認識的,她們一個是車間主任王秀芬,一個是村會計沈冰,這兩個人或穿著極為風騷的衣服,或光著屁股赤身裸體,被人全都照瞭下來,更有一些照片中,這二女都擺出瞭一副淫蕩的姿勢,或扒開自己的屄,或拍打著自己的肥臀,臉上全都露出一副癡呆流口水的模樣。

  而這些照片裡,尤數王秀芬的更加誇張,她甚至還看到一張這個女人被用繩子吊起,就……就掛在這間房屋的房梁上,她擺出瞭一個極為古怪的姿勢,兩個屁股被人揍得通紅,一道狗尾巴塞在她的屁眼裡,而在她的屄穴裡,則塞著一根粗粗的搟面杖。

  她的身上捆著粗粗的麻繩,兩個肥碩的大奶子被勒得鼓脹出來,透著一道紫紅的顏色,兩個奶頭也被兩個鈴鐺掛著,她隔著照片仿佛都能聽到那一對鈴鐺晃動的聲響。

  西溝村裡的工廠生產的什麼東西她知道,但對於這些東西的用途她們卻始終是一知半解,除瞭那些極為暴露的衣服,她並不知道其他的東西是幹什麼用的,但是現在她知道瞭。

  事實上,好像這車間裡的女人大多數都知道,因為這些婦人嘻嘻哈哈胡鬧的時候,總會將這裡的東西帶上,原本農婦之間粗俗的罵娘爭吵也都變成瞭你再屁話我就用夾子夾爆你的奶子,又或者我用假雞巴捅死你你信不信之類的話,一開始她們是不適應的,但是這半年多以來,她們的臉皮也漸漸地厚瞭許多,而隨著臉皮厚度的增長,她們的內心也開始變得不再平靜起來。

  她嫁的是一個鰥夫,這個鰥夫比她大十幾歲,還帶著一個小孩,結婚之後,她還算是過上瞭幾天的平靜生活,可是這一切,都隨著那個鰥夫重新喝上酒而毀於一旦,她開始被他打,被他辱罵,甚至被他按在床上一頓暴肏,在她的身體還沒有反應的時候,那一根粗暴的傢夥就會直接捅進來,每一次她都會疼得撕心裂肺,但是那個趴在她身上醉氣熏天的男人卻完全不管不顧,最後當她剛剛冒出一點水的時候,那個男人往往又會一泄如註。

  粗暴的對待漸漸讓她對性產生瞭不好的反應,她原本一想到這件事就會感到惡心,但是現在,這一絲厭倦的心裡卻產生瞭變化,因為她發現自己的身體正隨著那一下一下的觸碰,變得火熱起來,而那薄薄的佈料,更是讓二人的下體接觸得更為直接,這種感覺,遠超上一次穿著棉褲的觸碰,她感覺到自己似乎出水瞭,而且自己的內褲也正在漸漸被打濕。這種調戲和情調,是她的身體和心靈都沒有體會過的,而這兩者,也被這最原始也最動人地戲弄所勾引,逐漸地讓這副身體開始展露出她不曾暴露在外人面前的淫蕩,她甚至能聽到自己喉嚨裡發出的輕微嘶鳴,那是被壓抑瞭十幾年性欲的釋放,她的聲音,變得如同黃鸝一樣好聽。

  她不再像上次一樣用自己的雙臂牢牢地攀住摩托車的把柄,她開始主動地搖晃著自己的屁股,一下一下地撞擊著身後的堅挺,她已經不再滿足於那玩意輕輕地觸碰自己的肥臀,她開始有意識地用自己的穴口,回應著那東西的撞擊,一下,一下,又一下,隨著摩托車的顛簸,她感覺到一種稀奇古怪的感覺開始在身體裡慢慢蘇醒。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冬日裡曬太陽,又像是在炎炎夏日喝上一杯井水那麼清涼,舒爽的感覺蔓延全身,她趴在灼熱的發動機上,小腹下面暖洋洋的,讓她隻想要承受更強烈的沖撞。

  什麼禁忌關系,什麼人情倫理在這一刻都已經變得不再重要,因為她在那一個鐵盒的最下層,發現瞭一個被佈包裹著的小包裹,她用自己顫抖的手打開的時候,感覺自己仿佛是在窺探這個世界最神秘的一塊寶藏,她打開瞭佈條,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豐韻的美熟婦,那是她非常熟悉的人,她笑著,對著看著照片的自己,笑得是那麼甜蜜而又幸福,她赤身裸體地被一個男人抱著,兩個肥碩的大奶子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甩動,她的兩條腿被男人強而有力的臂膀支撐著,整個下體朝前,那個本應該最隱私最不能暴露出的地方現在毫無遮攔地出現在照片裡,而且那個流淌著淫水的小洞裡,還插著一根粗粗的東西,那是屬於那個男人的東西,也是曾經帶給她無數噩夢的東西,隻不過那個熟婦現在的表情卻與她認識中的她很不一樣,她很享受,享受得甚至瞇縫起瞭雙眼,小嘴微張,似乎是在呻吟,也似乎是在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