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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大人的講話

  這一章,也許你們看得會很不過癮,說我水章節哈哈,但是這一章在我的心中卻極為重要,思考良久,最後還是決定就這樣寫。因為在我的認知中,這次南巡的重要性並不亞於三中全會,當然,歷史書中對於這一段是輕描淡寫的,但是真正讀懂歷史的人會知道,沒有這一段講話,現在的中國絕對不可能是現在的中國。那個時候,關於路線的爭論已經非常激烈瞭,所以必須要有人站出來定調子,而這個人,隻能是大人本人,所以即便他的身體已經不適合長途旅行,但他還是來瞭,在這之後,中國的騰飛,就已經成瞭板上釘釘的事實。

  關於你們覺得架構臃腫的問題,因為我以前沒講過這片文章的大綱,所以在這裡跟你們簡單描述一下,文章分為鋼鐵系(註意不是申鋼),紡織品,房地產三條線,對應新中國成立後的三個大的行業,對這三個大的產業將會有小篇幅的描寫。這三條產業是需要很多人來支撐的,同樣地,這三個產業最後依舊會整合,包括發展方向的重組,這部書是都市類的,緊貼中國的歷史和大環境,人物少瞭我寫不完這麼多東西,希望大傢評論的時候手下留情,別什麼都不知道就亂寫一通。關於人物同質化的問題,我不想說太多,文章是我寫著玩的,我喜歡什麼樣的女人自然就把人物的身形寫成什麼樣,不然我寫起來沒動力,謝謝大傢體諒。那些瘦得像竹竿一樣的女人,我沒性趣,自然更加不會在書中寫出來,就算寫出來也不好看的。那些說女人多的,老天,這是一本小黃書,難不成你真的想讓我加很多男性角色進去嗎?又或者有女人不上?你確定你是來看黃書的?最後說一句吧,為什麼把大娘,劉曉璐,閆曉雲以及郭明明那邊的內容寫少,是因為女人從沒關系再到拿下是有很多東西可以寫的,但是拿下之後就隻剩肏來肏去的瞭,推動故事情節,你不可能總是用那幾個人。底下的評論說金鱗,也有說鹿鼎記的,其實還有尋秦記,因為書就隻能這麼寫,我希望你們能懂,不懂也沒關系,還是那句話,愛看就愛,愛怎麼說都行,那是你們的權力。

  另:我不知道這本書都是什麼年齡段的人在看,有沒有和我一樣人到中年但又特別對這段歷史感興趣的人,但即便你們是剛入社會的年輕人,能通過小黃書來多瞭解一段當時的歷史,總歸不是壞事對吧呵呵。

  為瞭避免你們說我水,今天就更兩章吧。

  一個會接著一個會,除瞭宣揚共產主義的領導思想,就是在大喇叭裡告訴申鋼的每一個員工,中國很好,中國的道路很好,中國的制度更好,但是,這種效果卻更加體現瞭此刻整個申鋼上下,甚至全國上下的恐慌,各種小道消息在坊間蔓延,更有甚者,甚至打算逃離到那些資本主義國傢。此時此刻,就連張春林負責的這個鳥不拉屎的研究所,也同樣被這些陰霾所籠罩,原本就沒心思做研究的人,現在更是一個個面如死灰不知如何是好。

  張春林很想去問問林司的,但是他沒見到,聽他傢人說林司連夜去瞭北京,似乎是被馬部長的司機給接走瞭,他無奈,隻能回研究所裡呆著,因為他沒有人可以詢問,因為這個時候,郭明明,李慶蘭甚至王璐瑤,她們遠比他還要緊張。

  大街上,鞭炮稀稀拉拉地響,整個城市都沒有瞭往日過年的熱鬧,因為這個時候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此時的中國,路在何方。

  在無盡的恐懼背後,就在所有人都對未來開始迷茫的時候,一道小道消息不脛而走,那個偉大的老人,他——南巡瞭。

  1992年的開年,是對所有的中國人都無比重要的一天,在這一天,在那列停在漢口的火車上,老人對當時的湖北省委書記說你拿出筆來記下我的話,我有幾點意見請你轉告北京。

  「第一,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實踐證明隻有改革開放才能救中國。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黨的基本路線中,改革開放是主題、是主線。以前的兩任總S記抓改革開放還是有功的,1983年到1988年的經濟發展很快,打下瞭很好的基礎。沒有那五年的經濟大發展,你這幾年的治理整頓也搞不下去。對H、Z在經濟工作上的成績還是應該肯定。他們隻是在反自由化上出瞭點問題,但對他們的工作和成績,不能一概否定。」

  「第二,發展才是硬道理,成天去爭論什麼資本主義、社會主義有啥意思?你搞得清楚嗎?反正我是搞不清楚。八中全會開得好,穩定瞭農村基本政策。到農村去搞什麼社會主義教育運動,搞姓資姓社的爭論,空談誤國,實幹興邦。不要再進行所謂的爭論瞭!不爭論!這要作為一條制度!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基本路線不能動搖,要管一百年,對,一百年不動搖。」

  「第三,經濟發展要求有一定速度。對我們這種基礎薄弱的國傢,6%不是什麼成績。我看連續5年超過10%是可以爭取的。現在,周邊的一些國傢和地區經濟發展比我們快,如果我們不發展或發展得太慢,老百姓一比較就有問題瞭。歸根結底,能發展多快就搞多快,不要阻擋。目前的經濟工作沒有新意,沒有進取心、創造性,多數人不懂經濟。沒進取心就是沒有歷史責任感!」

  「第四,這兩年改革開放的話不硬瞭,旗幟不鮮明瞭!這不對,有右的東西影響我們也有左的東西影響我們。但根深蒂固的還是左的東西。有些理論傢、政治傢拿大帽子嚇唬人。不是右,而是左。左帶有革命的色彩,好像越左越革命。左的東西在我們黨的歷史上可怕呀!一個好好的東西,一下子被他搞掉瞭。把改革開放說成是引進資本主義,認為和平演變的主要危險來自經濟領域,這些就是左,我們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現在中國的實際情況,不發展或發展慢瞭都不行。而怎麼發展呢?辦法隻有一條,那就是改革開放,國傢需要改革開放,人民需要改革開放,誰不改革誰下臺!對,不改革開放就下臺!下臺!」

  說完瞭這句重話,那個老人大口喘瞭幾口氣,隨後極為認真地說道:「暫時就這幾點,沒有瞭……你去吧。回去就向北京報告。就照我說的,原汁原味發給北京!你去吧!記住,回去就向北京報告!要記住,書記大人,你也一樣,不改革開放就下臺!」

  專列轟隆隆再次前進,在一個陽光燦爛的下午,老人對江西省委書記說:「我是個退休老頭子,耳朵也不好使,匯報你就免瞭吧。不過,我倒可以作為一個老百姓跟你書記大人進點言,我離開江西二十年整瞭,這次來走走,好象這裡變化並不太大呦。你的南邊就是廣東,你看廣東就是熱氣騰騰的,發展很快,人傢成天就是改革開放,你這裡我看是有點冷冷清清。你給你們省委一班人講,也可以給北京講,就說我說的,改革開放是大局、大方向,發展才是硬道理。不發展或者發展緩慢的空談,隻能誤國。尤其是你這江西,底子很薄,資源不多,不努力改革開放行嗎?你們什麼時候改革開放真有成績瞭,你們匯報我樂意聽,現在,還是那一套就免瞭吧。對瞭,書記大人,記住,發展才是硬道理!你應該多向廣東學習而不是向北京學習,誰不改革開放誰就得下臺。你可以把我這話向北京報告。」

  深圳迎賓館,老爺子吃完晚飯仍興致不減,把瑞林、毛毛、飛飛和剛到深圳會合的樸方、鄧楠等全叫到瞭身邊,他有話要說。

  「大傢今天也見到深圳瞭,這才是中國改革開放的方向,也是中國今後生存發展的希望。我想跟你們聊另一個問題。你們猜猜,促使我這次出來的直接原因是什麼?或者說這幾個多月來,糾纏我最多的因素是什麼?」

  「還不是對國傢命運的憂慮唄?」飛飛遲疑著說道。

  「有點對,但還不夠直接。樸方,你說呢?」

  「我想」D樸方猶豫瞭一下,幹脆說道,「是蘇聯垮臺?」

  「對,是蘇聯問題!」

  「離開北京前兩天,瑞林給我講瞭一個鏡頭,讓我夜不能寐。那就是蘇聯垮臺時,葉利欽宣佈蘇共在俄羅斯停止活動。葉一宣佈,在蘇共中央大廈前自動聚集起成千上萬的老百姓,當那些在中央委員會工作的人撤出大樓時,人們自動讓開一條路,讓這些人通過。但伴隨著這些工作人員的是什麼呢?老百姓們的口水和垃圾!一個執政瞭七十年,號稱有幾千萬黨員的龐然大物,就這麼一夜之間垮瞭!要知道,蘇聯的住房、工資、資源、生產力和社會發達程度,都比我們國傢好得多呀!在六十年代中期,我們在和蘇聯吵架的時候,新上臺的勃列日涅夫就宣稱蘇聯已經建成瞭發達的社會主義,按他的描述,蘇聯距共產主義也僅有一步之遙瞭。而共產主義,也是我們這代人過去的終生追求呀!」

  「主席前期是靠實事求是勝的。打江山的時候,陳獨秀、瞿秋白、張國燾、王明每個人都自以為比主席有學問,但他勝就勝在實事求是。唉,但後來,他也以為他就是真理,他就是馬克思主義化身和發展。其實,他跟我一樣,凡夫俗子一個。對社會主義、馬克思主義誰能說清楚?對資本主義又有誰能說清楚?反正,我是不懂,我說不清楚。明明說不清楚,偏要去天天爭論?我看,發展才是硬道理。真得加上一條,不爭論!不爭論,要作為一條原則。」

  第二天在深圳迎賓館的接見廳裡,老人又打開瞭話匣子「人老瞭囉嗦,不過,我也囉嗦不瞭幾天瞭。今天就給你們大傢多囉嗦幾句吧。我們過去的革命常以蘇聯為榜樣。但這些天,我想的最多的,也還是蘇聯。那麼豐富的自然資源,那麼深厚的文化傳統,那麼強大的國傢機器,還有龐大的共產黨隊伍,似乎在一夜之間就垮瞭,消失瞭。蘇聯,我們過去頂禮膜拜的詞語,一下子就成為歷史陳跡,歷史名詞,值得我們深思呀!蘇聯完瞭,全世界方方面面的思路很自然就聯想到中國,中國向何處去?怎麼辦?」

  「其實,蘇聯垮臺有很多因素。其他不講,成天搞核武器,搞理論專政,不顧人民死活,而老百姓為瞭基本生活品還成天排隊,我看就是一個主要因素。號稱是發達社會主義,結果折騰瞭七十多年,連老百姓的肚子都喂不飽,說得過去嗎?說不過去。中國怎麼辦?中國就得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把老百姓的生活解決好。我看,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基本路線決不能動搖,一百年也不能動搖。」臺下眾人聽著,整個大廳裡響起瞭雷鳴般的掌聲。

  「昨天我們傢聊天,也聊起蘇聯垮臺。孩子們告訴我,二十世紀的世界有兩個重大的歷史現象。政治上的重大歷史現象,是蘇聯的崛起和消亡;在經濟上呢?則是近三十年來亞洲四小龍的崛起。這兩年,除瞭四小龍外,泰國、印尼、馬來西亞也迎頭趕上。四小龍和東南亞諸國的人有中國人聰明勤勞嗎?我看未必。我跟李光耀講過,華人實際上在經濟上可以做另一個猶太人。華人在政治上一盤散沙,沒有核心,但有市場取向的功利和敏銳,有龐大的市場和網路。李光耀也同意我的觀點。我們落後的關鍵還是我們從五十年代起,不抓經濟而抓階級鬥爭,搞一大二公的社會主義。我這裡不是說社會主義搞錯瞭,但我也不能說我們完全搞對瞭。老百姓生活什麼都要票,什麼糧票、佈票、煙票、酒票滿天飛,什麼都得排隊。長此下去,蘇聯的今天就是我們的明天。」

  「對社會主義、馬克思主義,我看除瞭實事求是這一條外,我今天還不能講得很清楚。我看也沒有幾個人說得清楚。說不清楚就不要去爭論,成天去爭論姓資還是姓社就是浪費時間。所以,我說,要把不爭論作為一條原則定下來,空談誤國,實幹興邦呀!」老人講到這裡,抬起雙手壓瞭壓臺下再次響起的雷鳴般掌聲,淡定地繼續講瞭下去。

  「你們先別鼓掌。我得給你們一點壓力。我剛才提到二十世紀一個重大的經濟現象就是四小龍的崛起。中國怎麼辦?我看先別趕英超美,連日本我們也別去比。中國當前的任務和出路就是向四小龍學習,經過二三十年的奮鬥實現小康。前些時候,在北京、湖北、江西,我還不敢說,但這次到深圳,我有瞭信心。深圳的發展才不過十年,就到瞭今天的樣子。再這樣幹下去,四小龍就沒什麼可怕瞭。我想,深圳、廣東的基本任務就是在不太長的時間內,就是在全國殺出一條血路,做一個表率,率先超過四小龍。我看給廣東二十年時間,趕上四小龍是可能的。」

  「解放戰爭時期,劉伯承同志和我率部隊千裡挺進大別山。別人圍追堵截,但伯承同志提出兩軍相逢勇者勝。最後,我們在沒有根據地,沒有冬衣,裝備很差的情況下,戰略突進中原,直逼南京,我們是勇者,我們勝瞭!今天,我要給你們同樣的一個戰略任務,就是做中國改革開放的先鋒,在中國的改革開放上殺出一條血路,證明中國人搞經濟不是孬種!不管別人怎麼說,甚至不管某些自詡為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傢怎麼說,搞改革開放不動搖,堅持黨的基本路線不動搖,追上四小龍,用二十年的時間,把廣東建成亞洲的第五條龍!」

  「改革開放也不會一帆風順。現在的改革開放邁不開步子,不敢闖,要害是姓資還是姓社的問題。判斷姓資姓社的標準應該是三個有利,即是否有利於發展生產力,是否有利於增強綜合國力,是否有利於提高生活水平。特區的實踐表明,改革開放不僅可以發展生產力,還可以解放生產力。所以,我發明瞭一條叫做不爭論。爭論什麼?一爭把時間都爭掉瞭,什麼也幹不成。不爭論,大膽地試,大膽地闖。開辦特區有爭論,有些人今天仍不同意。」

  「農村改革也有爭論,但是農村這幾年成長最快的是水產業和水果業,這恰恰是我們計劃經濟沒計劃,政府基本不管的行業。以前,北京的老百姓為瞭大白菜天天排隊,由政府配發。但現在幾個批發市場一搞,大白菜緊缺排隊的現象就消失瞭。三峽工程也爭論很多,我到美國一看,人傢凡是能修水電站的地方早就修完瞭。蘇聯、歐洲那些地方都是如此。這可以增加多少國力和財富呀!我是堅決主張搞的。今天還有很多人不同意,有人甚至亂罵。怕什麼,看準的就要堅決搞。」

  「我看,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起碼有這幾點是看準瞭的,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黨的基本路線,以特區建設為標志的改革開放路線,以傢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為基本制度的農村改革,以發展解放生產力為主旨的市場機制。」

  「說起市場,又有人講市場經濟是搞資本主義。其實,計劃和市場都是手段,哪是有那麼多清規戒律的主義。我提的在香港問題上搞一國兩制,反對的人就少。在主權問題,很多人可以向制度妥協,但在國強民富上,在發展生產力上,我們為什麼就不能更包容更妥協呢?還是那句真理,實事求是!中國窮,發展才是硬道理。為瞭發展,我們不僅在香港容忍和鼓勵資本主義,在內地我們也要容忍和鼓勵差別和市場機制。不這樣,何來引進外資,何來改革開放?」

  「去香港看回歸是我的一個夢想,能去我一定去。但我已經88歲瞭,這次可能是最後一次外出瞭,時間不饒人呀!你們要堅持改革開放,就是堅持中國的未來。80多年前孫中山實現不瞭的理想,就可能通過改革開放實現。」

  講完這段話之後,老人離開瞭深圳去瞭上海,而此時此刻,中國人的心態已經發生瞭巨變,老人對於這次南巡的最後一段講話也沒有絲毫意外地到來瞭。

  「正確的政治路線要靠正確的組織路線來保證。中國的事情能不能辦好,社會主義和改革開放能不能堅持,經濟能不能快一點發展起來,國傢能不能長治久安,從一定意義上說,關鍵在人。」

  「帝國主義搞和平演變,把希望寄托在我們以後的幾代人身上。J同志他們這一代可以算是第三代,還有第四代、第五代。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人在,有分量,敵對勢力知道變不瞭。但我們這些老人嗚呼哀哉後,誰來保險?所以,要把我們的軍隊教育好,把我們的專政機構教育好,把共產黨員教育好,把人民和青年教育好。中國要出問題,還是出在共產黨內部。對這個問題要清醒,要註意培養人,要按照。革命化、年輕化、知識化、專業化的標準,選拔德才兼備的人進班子。我們說黨的基本路線要管一百年,要長治久安,就要靠這一條。真正關系到大局的是這個事。這是眼前的一個問題,並不是已經順利解決瞭,希望解決得好。」

  「「XX」結束,我出來後,就註意這個問題。我們發現靠我們這老一代解決不瞭長治久安的問題,於是我們推薦別的人,真正要找第三代。但是沒有解決問題,兩個人都失敗瞭,而且不是在經濟上出現問題,都是在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的問題上栽跟頭。這就不能讓瞭。我在89年5月底還說過,現在就是要選人民公認是堅持改革開放路線並有政績的人,大膽地放進新的領導機構裡,使人民感到我們真心誠意搞改革開放。」

  「人民,是看實踐。人民一看,還是社會主義好,還是改革開放好,我們的事業就會萬古長青!」

  「要進一步找年輕人進班子。現在中央這個班子年齡還是大瞭點,60過一點的就算年輕的瞭。這些人過10年還可以,再過20年,就80多歲瞭,像我今天這樣聊聊天還可以,做工作精力就不夠瞭。現在中央的班子幹得不錯嘛!問題當然還有很多,什麼時候問題都不會少。我們這些老人關鍵是不管事,讓新上來的人放手幹,看著現在的同志成熟起來。老年人自覺讓位,在旁邊可以幫助一下,但不要作障礙人的事。」

  「對於辦得不妥當的事,也要好心好意地幫,要註意下一代接班人的培養。我堅持退下來,就是不要在老年的時候犯錯誤。老年人有長處,但也有很大的弱點,老年人容易固執,因此老年人也要有點自覺性。越老越不要最後犯錯誤,越老越要謙虛一點。現在還要繼續選人,選更年輕的同志,幫助培養。」

  「不要迷信,我二十幾歲就做大官瞭,不比你們現在懂得多,不是也照樣幹?要選人,人選好瞭,幫助培養,讓更多的年輕人成長起來。他們成長起來,我們就放心瞭,現在還不放心啊!說到底,關鍵是我們共產黨內部要搞好,不出事,就可以放心睡大覺。十一屆三中全會確立的這條中國的發展路線,是否能夠堅持得住,要靠大傢努力,特別是要教育後代。」

  「現在有一個問題,就是形式主義多。電視一打開,盡是會議。會議多,文章太長,講話也太長,而且內容重復,新的語言並不很多。重復的話要講,但要精簡。形式主義也是官僚主義。要騰出時間來多辦實事,多做少說。主席不開長會,文章短而精,講話也很精練。周總理四屆人大的報告,主席指定我負責起草,要求不得超過5000字,我完成瞭任務。5000字,不是也很管用嗎?我建議抓一下這個問題。」

  「學馬列要精,要管用的。長篇的東西是少數搞專業的人讀的,群眾怎麼讀?要求都讀大本子,那是形式主義的,辦不到。我的入門老師是《共產黨宣言》和《共產主義ABC》。最近,有的外國人議論,馬克思主義是打不倒的。打不倒,並不是因為大本子多,而是因為馬克思主義的真理顛撲不破。實事求是是馬克思主義的精髓。要提倡這個,不要提倡本本。我們改革開放的成功,不是靠本本,而是靠實踐,靠實事求是。」

  「農村搞傢庭聯產承包,這個發明權是農民的。農村改革中的好多東西,都是基層創造出來,我們把它拿來加工提高作為全國的指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我讀的書並不多,就是一條,相信主席講的實事求是。過去我們打仗靠這個,現在搞建設、搞改革也靠這個。我們講瞭一輩子馬克思主義,其實馬克思主義並不玄奧。馬克思主義是很樸實的東西,很樸實的道理。」

  「我堅信,世界上贊成馬克思主義的人會多起來的,因為馬克思主義是科學。它運用歷史唯物主義揭示瞭人類社會發展的規律。封建社會代替奴隸社會,資本主義代替封建主義,社會主義經歷一個長過程發展後必然代替資本主義。這是社會歷史發展不可逆轉的總趨勢,但道路是曲折的。資本主義代替封建主義的幾百年間,發生過多少次王朝復辟?所以,從一定意義上說,某種暫時復辟也是難以完全避免的規律性現象。一些國傢出現嚴重曲折,社會主義好像被削弱瞭,但人民經受鍛煉,從中吸收教訓,將促使社會主義向著更加健康的方向發展。因此,不要驚慌失措,不要認為馬克思主義就消失瞭,沒用瞭,失敗瞭。哪有這回事!」

  「世界和平與發展這兩大問題,至今一個也沒有解決。社會主義中國應該用實踐向世界表明,中國反對霸權主義、強權政治,永不稱霸。中國是維護世界和平的堅定力量。我們要在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上繼續前進。資本主義發展幾百年瞭,我們幹社會主義才多長時間!何況我們自己還耽誤瞭20年。如果從建國起,用100年時間把我國建設成中等水平的發達國傢,那就很瞭不起!從現在起到下世紀中葉,將是很要緊的時期,我們要埋頭苦幹。我們肩膀上的擔子重,責任大啊!」

  高高懸起的心,終於重重地落下,張春林興奮地買瞭一瓶老白幹,就在研究所裡咕嘟咕嘟地灌瞭進去,與此同時,還有無數人將自己灌得爛醉,因為他們賭贏瞭。

  第二天清晨,廣播沒瞭,會議也沒瞭,除瞭申鋼裡轟隆隆的機器轟鳴聲,大傢再也聽不到其他的雜音,而張春林則一個軲轆從研究所的地板上爬起來,鬥志昂揚地騎著自行車直奔大學城而去。與李慶蘭商議瞭一個早上之後,他又馬不停蹄地趕往傢裡,郭明明也正在等著他瞭,二人一邊吃飯一邊商議事情,將下一步的計劃以及安排做瞭一個正式的安排,他又拿起客廳裡剛裝的電話,打給瞭曹軒。

  曹軒接到張春林的電話,兩個人整整打瞭三個多小時,在這三個小時裡,他們敲定瞭很多東西,張春林幫曹軒的收購出瞭些主意,至少,幫著他解決瞭一部分下崗職工的問題,那些下崗待業的女職工,他讓曹軒幫著挑選出一部分踏實肯幹的,讓她們去西溝村裡工作,而曹軒所做的,就是免費給西溝村建一間職工宿舍樓,以及再讓縣裡給西溝村批一筆五十萬的貸款。曹軒沒有瞭許多女職工的無理取鬧,順利地拿下瞭二機廠,而張春林,也獲得瞭一批肯老實幹活的女工,當然,她們沒有瞭以前的待遇,但是她們卻可以憑借自己的手活下去,而不是守著那些被買斷工齡的錢,嗷嗷待哺。至此,兩個人雙贏。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他去見瞭王璐瑤,巧的是馬克竟然也在,蘇聯解體之後,這傢夥第一時間跑到瞭中國,也許是尋找機會,也許是趁機下手,那就不是張春林能關心的瞭。

  中國延續改革開放的政策對德國Hr公司來說肯定是一件好事,這些跨國公司最怕的其實就是中國政策的變動,隨著這些塵囂逐漸平定,他們對於中國這個龐大的市場,也越來越期待。

  張春林需要王璐瑤幫他找一些技術人員,他的女性內衣很快即將上馬,現在就卻這些專業人士,從設計,到裁剪,再到生產,他隻對情趣內衣有瞭解,對於普通的女性內衣,可以說是一竅不通,憑借王璐瑤的人脈,讓她幫自己找人要比他自己去顯然要容易得多,兩個人在床上弄瞭半宿,王璐瑤一口便應承瞭下來,這件事對她來說,不過是隨手為之,一點難度都沒有。

  在多方的配合和幫助下,研究所與大學的合作也正式開始瞭,很多教授在他的研究所裡掛瞭名,而大學裡的許多有天分的畢業生,也因為那些老教授的加入,慢慢地融入進瞭這所研究所,這些年輕人的到來,給這間破敗的研究所帶來瞭一絲活力,雖然不夠讓它起死回生,但是卻讓所有人看到瞭希望。

  錢錢錢,從他開始幹這些事情起,他的手上就沒缺過錢,可以說他從未這麼富過,也從未這麼窮過,現在每個月他經手的錢都是以前的他不敢想象的天文數字,但是這些錢,沒有一分錢是屬於他的,雖然都是他弄來的,而且花費瞭不少他自己的錢,所以他的富,富的是研究所的賬戶,富的是西溝村的公賬,他的窮,窮的是他自己的衣兜。

  除瞭錢,他還缺人,成衣的樣品已經出來,大小尺寸幾乎都是套用國外幾個品牌的樣式,減少瞭一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增加瞭一些比較實用的東西,價格上則大幅跳水,在安排瞭一些人試穿之後,得回來的反饋很不錯,於是量產也就正式進入瞭日程。但是他卻忽然發現,自己手邊的人不夠使瞭,於是一通電話,他將自己的小姨從西溝村搖瞭出來,安排她呆在李美娟身邊學習,將來好正式負責自己這一塊的業務。

  葛小菊沒有二話便坐車來到瞭省裡,因為不放心她一個人過來,葛小蘭也跟著過來瞭省城,母子相見自然少不得溫存一番,而張春林最期待的,自然是晚上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