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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師父駕到

  李敏不是第一次吃精液瞭,但是親弟弟的精液她卻絕對是第一次吃,她隻覺得這小處男的精液果然透露著一股青春的氣息,就連那腥臭味也比她醫院裡的醫生們淡瞭許多,伸出長長的舌頭將母親屄裡的精液刮蹭得幹幹凈凈,她忽然又有些害羞起來,仿佛那身後的男人也沒讓她吃得這樣幹凈啊!

  「寶貝真聽話!」張春林可是在後面盯著呢,看著李敏將親娘的屄和弟弟的精液舔得如此幹凈,他自然不會吝嗇自己的誇贊,那一句寶貝讓李敏吃瞭一驚,回頭看瞭他一眼之後,神色略顯有些不太自然地重新又將頭埋回瞭王秀芬的屁股裡。她還是第一次從男人嘴裡聽到這個詞,很顯然,這兩個字讓她頗為觸動。

  「主人不公平,叫人傢騷屄,怎麼叫這個小騷貨就叫寶貝!」王秀芬嬌嗔地回過頭撇著嘴,隻是她這個年齡這麼撒嬌起來,倒顯得極為可笑。

  「哈哈哈哈,是,她是小騷屄,你是老騷屄!你們母女兩個都是騷屄!」張春林哈哈大笑說道,他也沒想到王秀芬竟然還鬧出來這一出,竟然跟自己的女兒爭風吃醋。

  「嘿嘿,這就對瞭麼,奴傢就是主人的騷屄,主人要不要肏奴傢的屄和屁眼啊,奴傢被兒子的小雞巴肏瞭下,剛來點感覺那小子就射瞭,現在奴傢想要被主人的大雞巴肏啊!」

  聽著娘那極為淫蕩下賤的話,李敏也終於有些適應瞭,她搖晃著自己的屁股說道:「主人還是更喜歡肏我的騷屁股,你個老騷屄去找自己男人吧!」

  「哈哈哈哈,我的小丫頭終於肯說騷話瞭!」王秀芬更大的目的其實還是想討好張春林,看著女兒一步步地適應他們之間的淫亂,她很寬慰,她自己已經有瞭一個很好的出路,那個車間主任的位置絕對夠讓她一輩子活得非常滋潤瞭,但是女兒現在依舊還是一個小護士,甚至因為私生活比較混亂,還被醫院裡的男人女人瞧不起,她也想讓女兒攀上張春林這顆大樹,所以在經歷過剛開始的沖擊和混亂之後,她之後所做的事情都是在為瞭給女兒鋪墊一下,現在,就看張春林接不接話瞭,想到於此,她又繼續說道:「主人,奴傢的女兒你看以後能不能留在我身邊啊,這樣以後主人想要肏我們兩個騷貨的屄,我們隨時都能撅著騷屄給主人肏,好不好!」

  張春林內心裡笑瞭一下,他不怕王秀芬不提要求,他還巴不得王秀芬提更多要求呢,要求提的越多,付出的也就越多,他本來就沒什麼人手可用,現在巴不得送到他身邊的人越多越好,其實一開始聽說李敏在醫院裡工作他就已經想到瞭一個很好的安置她的位置,隻是這個條件必須由她們母女倆的嘴提出來,才會顯得他為自己的女人著想,於是他故意裝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說道:「村裡的好位置基本上都滿瞭,我再把敏姐安插進去似乎有些不太好看!」

  「啊,那就算瞭!」王秀芬難掩一臉的失望。

  「哎,算瞭,敏姐這麼聽話,我也不能讓你們太失望,這樣吧,咱們廠子裡原本是沒打算設置醫護站的位置的,既然敏姐原本就在醫院裡工作,那就單獨成立一個緊急救護站,就讓敏姐做一些她的本職工作吧!咱們村也比較落後,沒有什麼村診所,幹脆以後就將這兩個職能合並在一處,讓敏姐任職,也算是一舉兩得!」這算是一個閑差,但是又必須要有,但凡是工廠總會出一些大大小小的工傷事故,在申鋼甚至有職工專屬醫院,所以這個崗位也是必須要有的,隻不過為瞭進一步擴大李敏手上的權力和職能,他又提出瞭將村裡衛生院和醫護站合並起來的想法,為的還是想在不增加太多開支的情況下,盡量地為村民服務。

  「啊!這可太好瞭!」如此一來,這一雙兒女以後就都承歡膝下瞭,王秀芬如何能不高興!

  「那你們娘倆打算怎麼感謝我啊!」

  「主人,要日奴傢的屁眼麼!」

  看著趴在自己旁邊搖頭晃屁股的娘,李敏此時也總算明白瞭那一顆慈母之心,她的名聲在外面已經徹底壞掉瞭,想要重新嫁人都做不到,說實話,被男人玩弄還不被人尊重,這樣的日子她也不想再繼續過下去瞭,她不年輕瞭,她也想找個好男人老老實實過日子!可是想要擺脫那些負面影響就隻有離開那傢醫院,但是離開瞭那裡,她又能去哪裡找工作呢?那畢竟還算是一個體面的工作,她實在是不想像其他女人一樣進工廠打工,而現在,她所有的問題全都迎刃而解瞭!重新回村裡,獲得一個令人尊敬的職位,用自己的努力獲得村裡人的認可,再離婚找個老實男人嫁瞭,這……她應該感謝身後肏著她屄的男人嗎?可是,他做的事情讓她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感謝這兩個字,他是一個魔鬼,一個會讓女人心甘情願往他身上撲的魔鬼,她想擺脫麼?不!那強勁的沖撞和無窮無盡的體力讓她早就已經折服,她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忘不瞭他,忘不瞭現在這銷魂蝕骨的極致快感!

  張春林的想法很多,但是猶豫瞭一下他還是打算放棄瞭,日子還長,李敏畢竟剛剛加入,而且她也對亂倫這件事有些不太適應,他打算慢慢來,看瞭一眼在旁邊酣睡的李大方,他嘆瞭一口氣,原本他想讓這母女倆騎在他頭頂給他日的,可惜,這個想法隻能放在以後瞭,時間已經不早瞭,晚上的宴席要開宴瞭,那個跑出去的李輝也得去找一找,好讓他們娘倆談談心,於是再一次將這母女二人送上高潮之後,張春林穿上衣服就離開瞭。

  王秀芬並沒找太久就找到瞭那個在村裡瞎溜達的兒子,帶著他回到房間,那個剛才還一片狼藉的房間早就已經收拾得一幹二凈,李敏也回到瞭她自己的房間,剩下一對母子坐在床沿上,守著一個酣睡的李大方相顧無言。

  王秀芬倒不是不想說話,剛才她已經跟張春林商量瞭如何繼續勾引兒子的方法,現在她的辦法就叫以不變應萬變,她在等著兒子主動開口挑起話頭。

  「娘,我錯瞭!」

  「娘,我真的錯瞭!」

  「娘,你饒瞭我吧!」

  面對著兒子一聲聲的懇求,王秀芬始終耷拉著個臉,既不說話,也沒什麼表示。

  「娘,我以後都不敢瞭!真的!我絕對不會再幹那禽獸不如的事情瞭!」

  「閉嘴!」她知道,時機到瞭!等到兒子的心情徹底跌落谷底的時候再給他一絲看起來模棱兩可的希望,這便如看到在河邊溺水的人,他剛開始說不定還會因為酬勞談不妥不會松口,但是等到他真的快要淹死的時候,你就算遞上一根稻草要他一千貫錢他都會同意是一個道理!而她要做的,就是在這個時候,給他一絲以後還可以這樣做的希望!

  「不要那樣罵自己,娘明白,你也不小瞭,到瞭該結婚的年紀,幹出這樣的事來也情有可原,娘呢也認瞭,但是娃,這事你可不能到處亂說,尤其是不能給你爹知道,不然他不得打死你!你呢,要是真忍不住瞭,可以跟娘說,可千萬不能到外面對著別人隨便亂整,那可是犯法的,娘能饒你,那別的女人可不會饒瞭你!」

  「嗯!我知道瞭娘!」李輝心想,這就完瞭?怎麼感覺好像雷聲大雨點小的感覺啊,自己剛才可以說是強奸瞭親娘,怎麼娘就這麼和聲和氣地交代瞭自己這些事,而且那句不要告訴爹的話,怎麼聽怎麼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呢?她這不是廢話麼,自己怎麼可能會將這件事告訴爹!等等,還有那最後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忍不住瞭找娘說?說什麼?真的忍不住瞭要找娘,還能說什麼?娘說她會饒瞭自己,難不成?看著娘那面如桃花的嬌艷容顏,看著她不停扭捏著的身子,李輝想到瞭一個絕對不可能之中的唯一可能!天哪!娘難不成是想跟他說,以後隻要不讓他爹知道,隻要他想要幹那事瞭,他就可以……可以……!一瞬間,他感覺自己仿佛是明白瞭娘那話裡隱藏的含義,他蒙瞭。

  「行瞭,你出去吧,記住娘剛才說的話,千萬別讓你爹知道!」

  「嗯!」李輝答應瞭一聲掀開門簾走到外面的堂屋,被那冷風一吹,他的腦子愈發冷靜瞭,現在他可以肯定娘的確是在說自己以後可以還跟娘幹那事,因為那臨別前的不要讓爹知道很明顯就是告訴他明著不可以,要偷偷地來!讀過西遊記的他感覺此刻的自己就像是那個頭上被敲瞭三下的孫猴子,娘這是不好意思明說,所以在給自己打著啞謎!想到於此,那一顆色心立時便怦怦亂跳起來,恨不得現在就鉆到房間裡跟娘大幹一場!隻不過思量半天,那賊膽始終還是欠缺瞭些!來日方長,也不能讓娘覺得自己太猴急瞭,想要再次弄到娘的身子,怎麼著都得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行,總不能猴急地跟娘直接把這事挑明瞭,李輝躊躇著,腦子裡亂七八糟地轉著不知道多少念頭。

  王秀芬也不急,既然兒子能幹出強奸自己的事情來,那就說明他骨子裡也不是循舊守禮的小頑固,接下來將二人的關系慢慢推進便是!她撣瞭撣褲腿,看瞭一眼猶在酣睡的男人,心中冷笑瞭一下,那原本就非常淡漠的夫妻關系現在已經幾乎等於零,雖然她自己也出軌瞭,但是她依舊無法忘記在那玉米地裡看到的自傢男人的醜狀!人都是自私的,原諒自己容易,但原諒別人卻沒那麼簡單,一想到他趴在沈冰的屁股後面給她舔屄的樣子,她就覺得惡心,這個混賬東西,怎麼從來沒給她舔過屄!

  李敏躺在屋裡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小手摸著下體感受著那裡不斷傳來的腫脹與不適,內心卻感覺到極強烈的滿足,那是一種從肉體到靈魂的雙重滿足,她感覺那個時候的自己仿佛卸下瞭重擔,回歸到原原本本的自己,尤其是旁邊還有娘在跟自己做著對比,她帶著自己,引導著自己,慢慢地釋放她的本性,讓她覺得那個淫亂的娘才是自己最值得學習的對象!仿佛自己原本就應該活成她那個樣子!

  張春林並不知道這個傢裡又產生的新的變故,他原本打算和娘在晚上胡搞的時候卻被一陣急促的叫門聲給打斷瞭,他有些疑惑地拉開門,看到外面站著的並不怎麼熟悉的村民疑惑問道:「有啥事麼?」

  那人拍著胸脯大口喘著氣說道:「村……村裡來瞭一輛小轎車……開車的是個仙女……還……還帶瞭一個黃頭發的老外……說……說是要找你!」

  張春林心想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不過既然說是來找自己,那倒不妨跟著過去看看,二人摸著黑打著手電筒來到村西,張春林一眼就認出來瞭那輛車,那是師父閆曉雲的座駕!他三步並作兩步沖到車前趕走圍觀的人群,而那車子裡的人看到是他也嘎吱嘎吱搖下瞭車窗,那是一張張春林想瞭不知道多少遍的俏臉!

  「師父!」他高興地喊瞭一聲,如果不是圍觀的人實在是太多,恐怕早就撲上去摟著她上下其手瞭。

  閆曉雲自然也是看得見張春林眼中那狂喜的表情的,怎麼說呢,她還真的有一點感動!所以她笑瞭,而她這一笑,惹來旁邊眾人一陣倒抽涼氣,他們心底裡全都在驚嘆,這姑娘也忒漂亮瞭!這麼漂亮的小姑娘竟然是春林這娃的師父?這倒也不怪他們瞎想,閆曉雲皮膚白嫩又會打扮,今天故意又穿得比較年輕,還在腦袋後面紮瞭一個豎馬尾,看上去的確比皮膚黝黑的張春林大不瞭多少。

  「師父你怎麼來瞭!嗯……怎麼還帶瞭一個老外?」

  「嗨!」那金發碧眼的男老外看年齡約莫有四十多歲,見到張春林提到他,也笑著跟他打招呼。

  「咦,你聽得懂中國話?」

  「一……點點,呵呵。」

  「別那麼沒禮貌,什麼老外老外的,人傢叫麥克,是你師母請來的技術員,過來指導你們的,我閑著無聊,順路送他過來!」說到這裡的時候,閆曉雲稍稍有些臉紅,她哪裡是順路啊,她根本就是在傢裡空虛寂寞得狠瞭,所以故意問郭明明討瞭這個差事,郭明明自然是在明裡暗裡笑話瞭她半天。

  這老外肯定不認識路,本來郭明明打算是找她借車再找司機送到西溝村,她這一自動請纓,那邊郭明明也就不裝瞭,直接攤牌說自己已經知道瞭她與張春林的事情,於是倆閨蜜鬧騰瞭半天,閆曉雲也就全招瞭!至於郭明明自己,她倒是還沒主動招供,一來是不確定閆曉雲到底怎麼想,二來也覺得這個時候還是不方便告訴她知道,她已經搶瞭老林瞭,總不能再將張春林也搶瞭過去,那可就有點太過分瞭!

  圍觀的群眾總算散瞭,但眾人的那股興奮勁卻沒有消退,眼見著連技術支持都已經到瞭,而且還是一個金發碧眼的老外,那說明搞的這個東西非常先進啊!於是那茫茫眾人現在對於自己的未來更加期待瞭,張春林畫給他們的大餅終於不再是一張大餅,那張餅現在已經攤開在燒得滾燙的鏊子上,下面的柴火已經在發出噼啪的聲響。

  帶著師父和那老外裡裡外外地參觀瞭一下農村的土坯房,再將那老外安頓在自己的房間,給他換上嶄新的被褥和被子,那老外顯然對燒著火的土炕非常感興趣,於是張春林又特意帶他前前後後看瞭一圈,這老外也不管天都是黑的,拿著相機就對著冒火的炕洞一陣拍,一邊還在那裡聽著張春林的介紹Wow,Amazing!Wow,Unbelievable!地驚呼著,弄得張春林在那裡啼笑皆非。

  「麥克先生,您早點休息。如果有什麼不習慣就在房間裡大聲喊我,我聽到會過來的!」

  「沒什麼別的瞭,隻是我要上廁所要怎麼解決?」看瞭一遍屋內的設施,很顯然麥克並沒有找到這個非常關鍵的地方。

  「哦,我忘瞭!」張春林拿出農村裡用的夜壺,大概介紹瞭一下用法,那老外看得又是一陣驚嘆,順帶著又拍瞭幾張照片,張春林一臉尷尬地繼續解釋說道:「小的可以在這裡解決,大的隻能拿著手電筒到外面專用的廁所。」

  「哦,我曾經在一片新聞報道上見過,當年打仗的時候我們的士兵似乎就是這樣上廁所的!好吧,讓我也試試他們說的那種蛋蛋都被凍掉的感覺!」

  「哦,對不起麥克先生,我們的農村太窮瞭!」

  「No,No,No,叫我麥克就可以瞭,不用那麼客氣,很抱歉,我們美國人非常喜歡開玩笑,剛才就是跟你開的一個小小的玩笑,希望你別介意,我對你們中國的文化非常憧憬,也對你們的貧窮有著很深刻的理解,所以這才離開美國來到你們中國遊歷,之前我去瞭香港,不得不說那真是一個非常神奇的地方,不過那種繁華的城市並不能夠讓我真正地瞭解中國,所以我一聽說有這個機會,便跟公司說我要來這裡體驗生活,現在的感覺非常不錯,這才是中國真正的樣子!」

  「你是美國人?」

  「Yes,我來自費城,你知道那裡嗎?」

  「聽說過。」

  「哦,那曾經是美國最美麗的城市,不過,哎,最近她正在衰落!很多美好的東西正在走出城市,很多骯臟的東西正在不斷地擠進來。」

  「因為什麼?」

  「資本。」

  「資本?你們不是資本主義國傢嗎?為何資本反而會侵害一個城市?」

  「哈哈,你實在是太不瞭解資本的本質瞭,這麼告訴你吧,資本的本質是逐利的,當國內的原材料價格上漲,工人工資以及配套的福利上漲,那資本就會選擇逃離,於是,他們來到瞭你們這裡,不說原材料價格,就單單人工就便宜瞭五六倍,如果再算上亞洲人這強大的工作效率,這個差距甚至還會進一步拉大。當我們在國內生產的成品在同樣質量的基礎上價格沒有一點優勢的時候,我們根本無法在經濟市場內擁有競爭力,哦,我可憐的福特!這該死的日本!」

  對於日美之間的這場延綿甚廣的貿易大戰,張春林不可能不知情,因此也就能理解麥克說起福特的時候為何語帶調侃和失落。如果說80年代以前,整個世界的焦點是蘇美之間的政治鬥爭,那80年代之後,誰的目光都不會再繼續落在那已然徹底沒落的蘇聯人身上,反而那個迅速崛起的日本吸引瞭大傢所有人的目光,甚至中國有不少學者對日本能夠如此迅速地撅起,並在局部戰場上擊敗美國的經濟體制有瞭極大的興趣,一時之間學習日本的口號也在各地到處宣講,日本的工業精神,也開始不斷侵襲國內的教育系統。說實話,此時的中國對於日本那絕對是羨慕嫉妒恨的!羨慕自然是羨慕這個鄰國在美國人的幫助下獲得瞭極大的發展速度,但是這並不影響中國人對他的恨。這個與中國糾纏瞭上千年的島國,在中國百年屈辱史中扮演瞭一個最讓人痛恨的角色,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反角!他知道現在大傢都在談發展中日關系,什麼一衣帶水的鄰邦,可是他就是無法從那血淋淋的歷史圖片中將自己摘錄出來,他不相信這個國傢可以摘掉軍國主義的帽子,他始終堅信如果中國給日本機會,那這個一衣帶水的鄰邦會選擇重新侵略中國!

  「美國為何會這樣做?日本不是你們一手扶持起來的嗎?為何你們現在這樣打壓他!」

  「哦,我的朋友,如果我們繼續談下去,我會非常痛心,我不得不從政治,經濟,甚至道德的角度去跟你分析美國為何會這樣做,但是這又違背瞭我身為一個美國人的自豪,所以我的朋友,我們今天的話題就到此為止吧!」

  「我很抱歉麥克!」

  「哦,沒事,來這裡的路上,美麗的閆小姐告訴瞭我很多你的事情,我覺得你問的這些問題,就算我不告訴你,你自己也會想明白的,事實上,我對你非常敬佩,你從農村裡出來,又重新回到瞭農村,為的竟然是讓這裡富起來,這一點是我們美國人絕對不會做,也不願意做的事情,事實上,我對中國現在做的好多事情都非常不理解,希望以後咱們可以互相幫助!」

  「沒問題!對瞭,您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

  「啊,正好有一件事,我來的時候是沒辦法將我沖洗照片的那套東西帶出來,閆小姐說你們縣城裡也有的賣,你看你能不能幫我搞些過來,當然,最好幫我再建一個影印室,不需要很大,有十來個平方就可以瞭!」

  「我對這方面沒什麼瞭解,您能告訴我您具體需要些什麼嗎?」

  「啊,可以,我想想,一套蒸餾系統,還有顯影粉,定影液等等好多化學藥水,最後就是相片和放大機。都是用來沖洗照片的設備和材料,回頭我列一份詳細的清單表給你。」

  「這一套東西應該不便宜吧,你將膠卷送到照相館沖洗不就可以瞭?」張春林有些不理解,這老外在這裡又待不長,幹嘛要費這勁。

  「No,No,No,我親愛的朋友,一個專業的攝影師絕對不會到那些簡陋的照相館去沖洗自己的照片,我無法將自己完美的作品交給他們那極為不合格的手藝,他們會破壞我的藝術!」

  見那美國人一臉憤怒地搖頭晃腦,張春林覺得自己可能是說錯話瞭,好吧,他無法理解一個美國人對於照片的偏執,就像美國人無法理解他所做的事情一樣,反正以後相處的時間還長,大傢互相學習唄。不過,怎麼讓他消氣呢?張春林倒是想到瞭一個主意「嘿,麥克,這麼說你沖洗相片的技術非常棒,那能否在以後的時間教教我呢?」

  果然,這句話的效果好極瞭,馬屁果然是不分國界的,不管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都吃這一套,那麥克聽他如此說,一張臉立刻轉陰為明,甚至高興地搭著張春林的肩膀說道:「當然可以,哈,這樣吧,你不要光學沖洗相片,你還可以跟我學攝影,我的攝影技術也是非常高超的,你跟著我學,不收你學費。」

  「額,那太好瞭!」張春林心說,我對攝影沒什麼興趣,不過為瞭討好你個老外,讓你不至於呆在這裡太無聊,還是將就將就自己吧!

  麥克還是挺開心的,他隻是一個攝影愛好者,就像每一個攝影愛好者一樣,總是認為自己的技術是天下第一,可惜,他的技術並不是真的天下第一,所以也沒有什麼人來跟他學習,現在白撿瞭一個徒弟,他內心比張春林還要高興。

  二人高高興興地在門口分別,張春林轉身便去瞭娘的房間門口,兩個人說瞭這一通話,此時夜已經深瞭,他原本還擔心娘會不給師父好臉子看,不過站在門口聽瞭一會,裡面兩個女人笑聲不斷傳出,讓他明白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葛小蘭原本自然是很不喜歡閆曉雲的,不過一來在人傢傢裡住瞭那麼久,現在兒子身邊的女人又多,知道他不會一頭栽在閆曉雲那裡拔不出來,那感覺也就好瞭許多,因此絕不會真的跟閆曉雲說什麼難聽的話,至於閆曉雲就更不會主動得罪葛小蘭瞭,她甚至將自己當成瞭葛小蘭的半個兒媳婦,言辭之間隻有討好,甚至為瞭這次來,還專門給葛小蘭帶瞭許多禮物。葛小蘭拿人手短,再加上閆曉雲刻意討好,因此這房間內竟是說不出來的溫馨和諧。

  二女見他推門而入,兩個人一同站起來相迎,這場面讓張春林心裡一蕩,剛剛經歷過王秀芬母女雙飛的事情,現在他甚至覺得,如果能將師父和娘弄到床上一起玩弄,那似乎才是真的人間巔峰!

  「怎麼樣?和那老外談的?」

  「那老外不會嫌棄咱們這吧!」二女一同發問,不過好在這兩個問題似乎也可以合並成一個問題,於是張春林笑著說道:「麥克挺好說話的,雖然咱們這裡確實簡陋瞭些,但是我看他似乎也沒有多嫌棄,人是個好人。」

  「那就好,那就好!」葛小蘭拍著胸脯,她總算放下瞭心。

  「我今兒也回不去瞭,你咋安排我呢?」閆曉雲知道張春林的本事,肯定不會擔心他和麥克相處的問題,再加上麥克是自己主動要求過來的,來的路上,二人也通過閑聊互相都瞭解瞭,自然知道他不會嫌棄這裡條件簡陋。所以她沒就著葛小蘭的問題問下去,而是換瞭一個稍顯曖昧的話題。

  她這個問題一說出來,葛小蘭立刻害羞地低下瞭頭,她已經料到瞭今天晚上兒子肯定會和閆曉雲發生些什麼,她隻是不知道閆曉雲竟然會徑直在自己面前跟兒子說起瞭這個話題。她能睡哪裡?她還能睡哪裡,隻有這兒,和自己一個房間,而兒子,晚上也是要過來一起睡的,總不能去和那個老外睡在一起吧!

  閆曉雲是故意的,她是個有故事的女人,那閱歷更不是普通女人能夠比得上的,說實話,她來瞭之後就覺得這個傢有問題,因為當時張春林房間裡的炕完全不像是有人睡過的樣子,那炕火口裡既沒有灰也沒有炭渣,這絕不可能是張春林提前收拾弄出來的,那也就是說,張春林自從回來之後就沒睡在自己屋裡過,那他會睡在哪?這便成瞭閆曉雲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而這一切,在進到葛小蘭的房間裡之後,在她看到床上鋪的那厚厚的雙人被以及放在炕腳的男人棉鞋之後,她便有瞭些許的猜想,再聯想到張春林和林彩鳳之間那頗為禁忌的關系,以及張春林和葛小蘭之間那些曾經發生過的曖昧不清的事情,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摸得八九不離十瞭!於是剛才她不斷地拿話去試探葛小蘭,葛小蘭哪裡有她那麼精,不經意間的神態和動作已經出賣瞭一切,尤其是看到閆曉雲問那雙放在炕腳的棉鞋時,葛小蘭神色慌張地說那是她拿來給兒子縫補一下,忘瞭給他送回去瞭。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暴露瞭這娘倆現在的關系,反正閆曉雲的心裡是很復雜的,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愛上的這個男人竟然會和自己的親生母親走到瞭這一步!但是,這娘倆有沒有亂倫呢?她覺得似乎還無法認定,娘倆睡在一起也許代表不瞭什麼,但是這處處的疑點,要怎麼打破?試探出來這母子二人真正到瞭哪一步呢?

  對師父,張春林是又愛又怕的,他此刻尚在喜悅中,並不知道那個精明的師父已經通過蛛絲馬跡幾乎猜出瞭他的一切故事。男人總是渴望激情,而女人則全都心細如發,為什麼男人出軌女人總是很容易就發現,而女人出軌甚至懷瞭孩子,那男人往往還蠢得要將孩子養大瞭才知道那娃長得不像自己,這份差別,不是精明和笨可以解釋的,因為男人與女人在這方面,存在著本質的不同。

  但反過來說,閆曉雲如此地分析張春林,也是內心裡認同他的一個表現,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那她絕對不會對他的一切那麼關心。因為愛,所以分析,所以瞭解,所以洞悉瞭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