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也在這兒”

　　“大姐”

　　“我說怎麼找不到你”王清兒隨嘴抱怨一句。

　　“怎麼瞭，找我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找你喝湯”

　　“這是你二哥的”王清兒將手中的湯盅放到瞭二少近前書桌上“你的我交待過小花瞭，給你留瞭點”

　　“大姐，你就是偏心”

　　“好瞭！小妹別胡鬧，這湯給你喝是瞭”二少出來圓場。

　　“嘻~”王小妹輕笑一聲，頗帶自得的神色將湯盅打開，用湯匙在湯盅中輕攪幾下，舀起一匙，檀口輕吹，送到瞭二少嘴前。

　　“二哥，來喝湯”

　　“嗯~好”最難消受美人恩，二少乖乖吃瞭一口。

　　二少吃完這一匙，第二匙卻進瞭王小妹的檀口。

　　“姐，你要不要來一點”

　　“我不要”王清兒心裡後悔某名，又道“你們兄妹就是瞎胡鬧”

　　這句話想是發泄著某種不滿，啐嗔看著這對兄妹。

　　“姐姐，我們是一傢人，好東西都是要分享的”王小妹說著舀出第三匙遞大姐唇邊。

　　“也罷，就隨你們胡鬧一下”

　　王清兒喝完湯，看小妹又親昵的給弟弟喂湯，心間莫名不爽“好瞭，別胡鬧瞭，你二哥有手有腳，不用你來獻殷勤”

　　“大姐，這話怎麼說的，你嫉妒瞭”

　　“沒有”有也不能承認，王清兒當然矢口否認。

　　“好瞭，你們兄妹別膩歪瞭，剛剛大娘說讓二弟喝完湯，去她那兒，有事找他”。

　　“什麼事”

　　“什麼事，你別多問，你也跟我出來一起去喝湯去，別打擾你二哥看書”

　　這時王清兒拿出瞭大姐的架子，王小妹即使再不願意也不能不聽從。

　　二少看著兩姐妹出門的背景，不由得嘴唇微翹，他感覺到剛剛大姐吃小妹的醋瞭。

　　說起來，自己這個小妹，也是個可人兒。今天早上天還沒亮，就起來梳妝打扮。等自己醒來時，她已經盤好的發髻。

　　開什麼玩笑，盤髻是出嫁婦人的象征。她這一身打扮出去，那還讓自己活不活。

　　不是二少怕事，是不想多事。有些不到時候，很麻煩。

　　於是，在二少努力下答應諸多條件之後，王小妹才將發髻松瞭下來。

　　這不，剛剛又在大姐面前嘚瑟。

　　也許是調皮可愛，也許是愛胡鬧。也許用又菜又愛玩最為適合吧？

　　二少喝完羹湯，來到瞭王夫人院落。

　　他不知道母親有什麼事要找自己。

　　當二少來王夫人房裡，他少見的看到嫻美的母親一臉陰鷙。高堂端坐，看到兒子到來，隻是讓他將房門關上。

　　“母親”王少按照要求做好，剛開口問什麼事。就聽到“跪下”二字從那粉潤的朱唇中擠出。

　　“母親”王少呼喚求證。

　　“跪下”還是這倆個字，二少聽得真真的。

　　“我~”

　　“跪下”

　　二少遲疑間王夫人的嚴喝不容制止，美婦人嗔怒異常。“啪~”手提絹帕敲打在靠旁的方桌上。

　　二少感覺自己仿佛是過堂的犯人，而母親則化身成為那高高在上的判官老爺。

　　“母親”二少跪下，聲音猶疑。這聲暗含尋問解惑之意。

　　王夫人‘哼’聲，沒有什麼表示。

　　過瞭片刻，二少看王夫人臉上怒氣暫消“母親”

　　“你昨晚做瞭什麼”

　　“睡覺”沒有遲疑，二少說出瞭答案，又好像不是答案。

　　“你~~”這籠統的回答倒讓王夫人給整不會瞭。

　　“那你還是接著跪著吧？”

　　“啊~”

　　二少一聽這直接就不幹瞭，直接站瞭起來。

　　“逆子，你要幹什麼”

　　“大杖走，小杖受”

　　王夫人聽到這話兒蹦地從坐椅上站瞭起來，不要是被二少的表現給氣的還是因為突然的竄起，讓她氣血上湧。

　　堪堪的雙腿輕飄踉蹌，絹手拂額，右手點桌。不由得她斜身外揚。

　　二少跨步上前，將要後傾的母親摟在懷中，關懷道：“娘，你沒事吧？”。

　　王夫人被二少一氣又一抱，羞憤異常，在二少的懷中，兩眼漆黑，暈瞭過去。

　　二少他沒有想到母要如此羸弱，其實也不怨王夫人如此，照是平常不是如此。

　　隻是昨夜夜遊發現兄妹茍合，王夫人內心就五味陳雜。往昔種種，內心自責不已，又是月姨娘，又是姑奶奶外加個小妹妹。

　　於是乎，她自責，她反省，她為沒有管教好兒子而傷心。

　　多種思緒交結，又沒有休息好。

　　“娘，娘”

　　不久，在二少呼喚中，王夫人悠悠轉醒。

　　她現在躺在床上，是二少給抱上去的。

　　“娘，你醒瞭”

　　說實在，王夫人現在躺在床上，就希望剛剛是個夢。

　　“娘，來喝口水”

　　二少雙手將剛沏好的茶杯，捧到王夫人近前。

　　兒子的殷勤，王夫人沒有表示，她現在心累，不想說話，更不想見眼前人。

　　二少見到母親將頭扭過去，知道現在自己不受母親待見。

　　苦笑著將茶水放到一邊，倚坐在床側。拙劣的想要表達什麼。

　　王夫人沒有什麼表示。默默將身子背瞭過去，閉上眼睛。

　　二少恍然，感覺母親像是在吃醋，鬧小脾氣。

　　“娘~”二少撒嬌的似的側躺瞭下來，細語輕呼中，手臂將王夫人摟住。

　　當手臂摟碰時，王夫人身形輕顫。杏眸圓睜，俄爾又慢慢閉下瞭來。

　　王夫人這番舉動，給瞭二少莫大鼓舞。

　　手臂慢慢收緊，讓彼此之間貼合的更加真實。

　　王夫人撲閃著眸眼，呼吸略急。不知怎麼的她心跳加快瞭。不由得將那狡握著錦帕的秀手兒又箍緊幾分。

　　她是第二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男人。

　　王夫人如此表現，當然逃不過二少眼睛。他也激動莫名，他感覺他的心在抖顫，氣血在翻騰。

　　“娘~”他的聲音很溫柔，帶著某種興奮的情緒在裡面。

　　“我最喜歡娘瞭，從小就喜歡”

　　王夫人毫無反應。

　　“我不知道娘你為什麼生我的氣，但我也不想讓娘生我的氣”

　　王夫人仍無反應。

　　“娘，我喜歡你，我相和你永遠在一起”

　　王夫人仍無反應，二少卻明顯感覺到王夫人身體打顫瞭。

　　“娘”二少直接用嘴瞭，王夫人如玉的臉頰，被他輕啄一下。

　　“啊~”鶯啼輕聲，王夫人掙脫兒子摟抱，側身坐起。

　　二少也隨身側坐：“娘”

　　“你~混蛋”王夫人叫嚷著“啪”賞瞭二少一巴掌。

　　“你昨天跟你妹妹胡~鬧”王夫人本想說‘胡搞’可話到嘴頭，停頓改口瞭。

　　胡鬧、胡搞。一字之差，近意相同，同時也千差成別。

　　“娘，你在吃小妹的醋”

　　不得不說二少的語言藝術也算是用的爐火純青。

　　王夫人是生氣，到他口中成吃醋。事件的性質在他口中悄然發生瞭變化。

　　潤物無聲，不過如此。

　　“啊~”二少這小子有點得意忘形瞭，他想再貼進些，捏母親光潔的下頜，對著王夫人粉潤的朱唇欲要不軌。被王夫人堪堪推下床去。

　　還好，王夫人女流之輩。愰瞭他一下。

　　“你~~你”纖纖玉指輕抖著指著他，王夫人又羞又惱，兩頰暈紅。鶯音打顫，就這麼看著自己兒，說不出一句完事話兒來。

　　腦子一片空白，是她最真實的寫照。

　　“好瞭，娘，別發火瞭”二少再次將母親摟住，順勢躺瞭下來。

　　“啊~”王夫人輕叫，嬌影背對，二少雙臂銷緊如鐐銬，讓美婦人掙紮不開。

　　“好瞭，娘，我們就這麼先休息休息吧？”二少輕聲嚀語。

　　王夫人像脫離水的魚在岸上打挺撥動著渴求著回到水裡。

　　“娘，我們好久，沒有好好獨處在一起瞭”

　　聽到這話兒，王夫人像是打瞭鎮定劑，頓時安靜下來。

　　感受著兒子的心跳和喘息，還有那淡淡體溫。混小子真的長大瞭也健壯瞭。

　　莫名來由的安實感，讓王傢主母隨著兒子那渾厚的喘息聲輕瞌眸眼。

　　此心安處是吾鄉，是這羅床內王傢母子彼此最好的表達。

　　日暮西斜，二少首先醒過過來，照對著是母親那安嫻恬靜的麗首。她枕著自己的臂膀，睡的是如此的香甜。

　　他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看母親，

　　青絲挽髻，黛眉如柳，玉鼻秀巧，朱唇粉潤。

　　王夫人平時給人的感覺很端莊。所以，她的臉並不是很圓潤，是方臉，有點像是鵝蛋臉，但兩頰的線條給給人很莊重之感。

　　不得不說造物主神奇的地方，無論是美女還是帥哥，比例很協調。多一分或差一分，有區別，但架不住就是好看。

　　環肥燕瘦，老祖宗經給出瞭答案。

　　如蘭吐吸，清清幽香，二少看醉瞭也看癡瞭。慢慢輕移到母親檀口處，輕輕點吻。如同手捧一個完美無雙的青瓷，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將它打碎掉地。

　　有瞭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接著就是第三次。

　　這一次好像是夢一般，再一次二少喘息聲有點大。

　　當二少靠近時，王夫人平靜的醒瞭過來。

　　四目相對，兩人貼的很近。

　　“娘~”二少率先打破寧靜。

　　“醒瞭，就先起來吧？”王夫人語氣平靜。

　　“哦”二少不敢枉動，照指示從羅床上下來。

　　王夫人坐起，雙手舉空剛伸懶腰，驚覺兒子在旁，硬生生將半伸的蓮臂，伸瞭來回。

　　二少對此，報以輕笑。感覺母親有時太過自持身份。

　　王夫人微白兒子一眼，遂玉手掩唇，檀口輕哈。

　　房間內母子倆相對無聲，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王夫人從羅床坐起，坐到瞭梳妝臺前。照鏡理容，潔白的玉指，撩弄著額角碎發，左右臉頰來回相顧。

　　“娘~”二少殷勤的上前，將白玉梳子遞給母親。

　　王夫人看著眼前的梳子，秀美身形微愣，還是抬手接過梳子，對著鏡子，梳理鬢角。

　　“娘，你知道我的心意瞭吧”二少手扶香肩。

　　二少手掌搭肩，美婦人像是中戲曲中的定身咒，玉梳停留在額角處。

　　王夫人相對無神，這似曾相識的場景，從自傢老爺到處自己兒子。

　　“你~~”

　　王夫人感覺有股氣在咽口，讓自己說不出話來。

　　“娘，我先回去瞭”二少警覺性的選擇避讓。

　　“哦~”心中縱有千千語，亦有千千結。最終，也隻化作這一句。

　　二少來到門口，接解到門閂，回望著王夫人“娘，你知道，我的心不會變，你是我心裡的最愛，情愛的愛”。

　　說罷，二少輕輕開門，又輕輕關門。

　　王夫人木然的梳理裡著發髻，關門的剎那，“啪~”光潔脆弱的西洋鏡，被美婦手中玉梳砸的七零八碎。

　　映照在鏡中嫻美玉顏也是隨著鏡子破碎而四分五裂。

　　“唔~~唔~~”

　　王夫人在梳妝臺前伏泣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