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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誰界定瞭生命的界限呢?

  如今,林雙越來越懷疑自己的存在。

  她感覺到自己與弟弟之間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她的話語好像已傳不盡林承的耳中,她的身影好像已不能被林承的眼所察覺,甚至她所存在過的記憶,都好像從林承的腦海中消逝瞭。林雙常常懷疑,自己或許已經死去,而如今留在世間的,隻不過是她尚未熄滅的一點微弱意識,帶著某些頑固的執念遲遲不願離去。

  林雙甚至大膽地在學校換上瞭包臀裙與絲襪。她堅信,假如自己還活著,那麼自己的肉體一定仍充滿著吸引力。她總是有意無意邁著她的兩條長腿,走到林承的位置邊,期望能再度吸引來自弟弟的些許目光。

  但她再未成功過。

  林承避開瞭與她的對話與觸碰。當林雙終於按耐不住,在課堂上點名要求林承發言以驗證自己的存在時,林承的回答也隻是像應對一個普通的教師一般,不帶感情地復述瞭問題的答案。

  最終,林雙得出瞭結論:如今隻有作為老師的林雙還存活於世,而其餘的身份已接連死去。她已被完全阻隔在瞭林承所擁有的那個充滿歡樂與愛的世界之外。

  林承再也沒有和姐姐一起回傢過。護送夏月回傢已經成瞭他雷打不動的習慣,即便兩人從未覺得這一路上會有什麼潛在的危險之類。他們在回傢的路上依然沒有什麼別的話可說,畢竟在學校中他們本就是無話不談。

  林雙看得出,林承越來越嫌棄他的傢——他與林雙的傢。每當林雙迎接林承回傢時,林承總能靈巧地躲開姐姐的擁抱——他的動作那麼自然,甚至從外表看連一點反感的情緒都未曾表露出來。對於林雙的問候,他還是報以禮貌的微笑和可有可無地回應。各種傢務,林承也像往日一樣主動幫忙操持。

  一切都看上去井井有條,生活也在有序地前進。

  然而,屬於林雙的、那好不容易重新劇烈燃燒起的火焰,在這漫長而無謂的燃燒中,即將隻剩下餘燼。她感覺到自己的肉體再度冰冷。

  又是一個黑夜,林承已準備睡下。忽然他的房門被推開瞭。

  林雙走進屋子。

  她面帶微笑,滿頭烏黑秀發自然垂下,身上卻不著寸縷,沉甸甸的乳房隨著她的步伐微微晃蕩,兩隻素手搭在平坦的小腹上,略顯豐腴的兩腿之間,陰唇微微外翻,顯出淺淺的粉色,修剪整齊的陰毛佈在四周。

  林承站在原地,一語不發,一動不動。

  屋裡的燈光很亮,林雙身體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是那麼清晰、那麼迷人。但林雙的神情又顯得那麼溫和,甚至顯不出絲毫淫蕩的意味。

  「小承……」林雙握住瞭弟弟的手,「這段時間,我們好像很少有時間單獨相處瞭,是不是?」

  她的聲音很輕柔,語氣卻也帶著幾分撒嬌般的嗔怨。

  她慢慢將林承的手按在瞭自己的胸上,緩緩道:「還記得嗎,你小的時候,就像這樣摸過姐姐的胸,那時你還問我,為什麼姐姐的胸口這麼大、這麼軟……」她說著,臉頰泛起瞭微紅。

  林雙又貼近瞭些,感覺到弟弟的陽具已隔著褲襠貼在瞭自己身上,心中泛起一陣漣漪。她將嘴湊到林承的耳邊,低語道:「還有那天晚上,我們一起慶祝生日。那晚,姐姐和你都喝醉瞭,我們一起躺在床上,小承用那根東西,進到瞭姐姐的身體裡……你還一邊用手摸姐姐的胸、一摸便摸個沒完……」

  她見林承沒有說話,又接著道:「雖然我們是姐弟,但是姐姐從來沒有後悔過——姐姐喜歡和弟弟你一起做那些事的感覺。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姐姐什麼都不在乎,過去如此,將來也會一樣。」

  她微微退後,讓自己的雙眼直視林承的目光,提出瞭最後的請求。

  「所以,弟弟你……願意永遠和姐姐在一起嗎?無論如何,姐姐——都隻是屬於你一個人的……隻要你願意答應姐姐,今天晚上,不管你……想對姐姐做什麼,姐姐都會……答應你的……就連以後也——」

  林雙的聲音顫抖起來。她感覺到那團火焰再度燃燒起來,自己的身體被這火焰炙烤得越來越熱。她等待著林承的回應。

  「他馬上就會回答瞭。隻要他開口答應一聲,我就吻上去,和他的舌頭纏在一起。接著我會幫他解開衣褲,幫他把肉棒摸得又熱又硬……接下來他一定會很想插進我的身體吧?不過我還是會假裝推脫一下,然後順從他的意思——他會喜歡什麼樣的姿勢呢?是像在浴室裡那樣站著插進來,還是讓我趴在床上從後面插進來呢?又或者他更喜歡讓我騎在他身上,一邊幫他套弄肉棒,一邊讓他欣賞我晃來晃去的胸部……那都不重要瞭,不管他想要做什麼都可以。如果他忽然心血來潮,想讓我幫他口交,我就跪下去一口含住,把他射出來的臟東西都吃下去……嘻嘻……」林雙的心情好極瞭。想到這裡,她的私處已經情不自禁地流出花蜜。

  「對不起。」

  她看見林承開口瞭,且隱約聽見他說瞭三個字。可她不確定自己聽到的三個字是否真的是自己的耳朵告訴自己的那三個字——或許有那麼一點微小的可能,是她由於太過激動而聽錯瞭;亦或者她沒有聽錯,而是林承通過這三個字要表達的其實還有著其他的含義。

  但無論如何,林承說出瞭那三個字。與此同時,他按住瞭林雙的肩膀,輕輕將她向後推瞭一步。

  「我……」

  林承開口向林雙解釋著什麼,可林雙已經什麼也聽不見瞭。她明白,她與弟弟的距離,永遠相隔瞭一步之遙。

  次日清晨,她從自己的床上起身,照瞭照鏡子,沖著鏡中的自己笑瞭笑——雖然看上去有些憔悴,但容顏依然美麗動人。她走出房間,十分自然地與弟弟相互問候早安,接著便是一起用早餐、一起去學校。

  她將「傷風敗俗」的衣物鎖在瞭頂上的衣櫃中,換回瞭精神的T 恤與牛仔褲。在課堂上,她恢復瞭從前嚴謹理性又不失活力的授課狀態。

  「現在沒有什麼比送學生們順利完成高考更重要瞭。」林雙心中想道。

  時光飛逝,決勝之日迫近。最後的日子裡,教學樓的棧橋也終於安靜下來,毽子遊戲也不得不告一段落。

  高考之日,她望著學生們的背影,默默無言。

  伴隨著最後一場考試的結束鈴聲,學生與教師的奮鬥歷程便終於畫上瞭一個句號。從考場上蜂擁而出的考生,同他們的傢人一起,或大笑、或痛哭。林雙在人群中看見瞭林承。他走到林雙身邊,既沒有笑,也沒有哭,神情冷靜而淡漠,隻是輕輕說瞭一句:「回傢吧。」

  高考成績很快便公佈瞭。自然,並非每個人的結果都稱心如意。不過,至少林承並沒有讓人失望。

  發佈成績單的這一天,便是林雙和學生們見面的最後一天。」這一天,她換上瞭一條紅色的連衣裙,與前來的學生一一道別。

  最後一個進入辦公室的,是林承。

  「小承,今天想吃什麼?和姐姐一起慶祝一下嗎?」

  「嗯,謝謝,不用瞭,」林承回答,「今天我跟同學們約會一起聚會——姐姐你也可以一起去的。」

  「這樣啊,不必瞭。我不喜歡人太多的聚會,你自己去玩就好瞭。我……在傢等你。」

  林承應瞭一聲,走瞭。

  「嘿,你準備去哪個學校?」門外傳來夏月的聲音。

  「我打算……」林承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已走遠瞭。

  「好瞭,都走瞭。無論如何,我的工作完成得不錯。」

  林雙坐在椅子上,笑瞭。

  「我的確已沒有什麼可抱怨的。小承……他以後一定也會大有前途的。」

  學生散去後,林雙也該回傢瞭。可是她卻並不想走。畢竟,傢裡也沒有什麼東西,值得讓自己一個人回去的。

  「再坐一會吧。」她想著。

  夜幕漸漸降臨,高三的學生和教師一個接一個離開瞭學校,最終整層隻剩下林雙一個人。她望著空蕩蕩的窗外,目光呆滯起來。

  「如今林承已經成年,進入大學後想必已可獨立。現在,我還能為他做些什麼呢?」

  她想瞭又想,最終卻悲哀地發現,自己已並沒有別的目標。她開始回憶起與林承度過的點點滴滴。她回想起自己十三歲時抱著剛出生的林承唱搖籃曲,想起自己十八歲時牽著林承的手外出散步,想起自己二十歲時帶著林承遊覽自己的大學,想起自己二十五歲時給林承講解習題……最終,她的回憶走到瞭自己三十歲生日的那個夜晚,她與林承向對方獻出瞭自己的初夜,共同燃燒著禁忌的愛欲。他們的身體合二為一、相互交融……

  林雙的身體逐漸發熱。她又一次懷念起那令人欲罷不能的瘋狂。她慢慢掀起裙擺,將大腿慢慢張開,左手伸進瞭內褲中,摸索著那呼喚著雨露澆灌的花徑。她的右手松開肩上的吊帶,揉捏住露出的半邊乳房。

  「小承……姐姐還是這麼想要你……為什麼你不留下呢……嗯……」

  她坐在辦公椅上,閉上眼睛,就這樣肆意自瀆著。這裡是學校,可是她絲毫不在乎;或許可能還會有人從窗口經過,可是她絲毫不在乎。

  「我愛你……」她手指在身體中抽送,一次接著一次。

  「篤篤。」

  她聽見門口傳來一聲悶響,一瞬間,她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瞭。

  「誰在外面?」她大吼道。

  「老師——」

  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出現在門外。

  「你是……」

  林雙打量著眼前這個人。她知道這並不是自己班上的學生,但她隱約感覺自己好像見過他。

  「老師您還記得我嗎?我……叫徐愈良。高一的時候,我……那時……」

  徐愈良面對著此情此景,已經語無倫次,不知道該從何解釋。

  林雙的心卻慢慢平靜下來。她仔細回想瞭一下,仍沒有想起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過這個學生。她本想再問一問對方的具體身份,但又覺得這也並沒有什麼意義,於是也不再計較這件事。

  「你剛才……一直在外面嗎?」

  「是……」

  「那麼,」林雙忽然甜美地笑瞭,「你剛才,都看到瞭什麼呢?」

  「我——我不知道……」

  「還說不知道——那麼你的褲襠,怎麼突然脹得這麼大瞭?」

  「這——我隻是……啊——」

  林雙卻沒有再讓他說下去。她的手按在瞭徐愈良的褲襠上,輕輕撫摸著。

  「老師,不要——」

  「不要什麼呢?」

  「不要……讓我做這種事……」

  「可是你明明很舒服的樣子。」林雙的聲音中充滿著無妨抗拒的挑逗。

  她慢慢站起身,解開兩邊肩膀上的吊帶,任由連衣裙滑落,露出自己如今引以為傲的赤裸軀體。

  徐愈良看呆瞭。

  林雙笑著,慢慢跪下去,解開徐愈良的褲子。

  「哎呀,想不到你的肉棒有這麼大——一定會有很多女孩子迷上你的。」

  她說著,一口含住徐愈良的龜頭,媚眼向上抬起,凝視著徐愈良閃躲的眼神。

  「老師,求求你,別再這樣——」

  林雙沒有理會他。她隻是吮吸、吮吸、用盡全力地吮吸……

  「老師吸瞭這麼久瞭,還是沒有射出來?你比老師想象中的,還要優秀的多呢!」

  「是……是嗎?」

  「既然這樣,老師就獎勵你——來肏老師的騷屄吧——」

  林雙轉過身,伏在墻上,肉臀對著徐愈良高高抬起,同時微微側過臉龐,神情高傲而嫵媚。

  這一次,徐愈良沒有再說一句話。他的陽具直挺挺地進入瞭林雙的身體。辦公室中響起響亮的交合聲。林雙毫無顧忌地浪叫著、迎合著。

  「不要留情,就這樣……用力地肏我……肏死這個……這個世界上最淫蕩、最無恥的女人……繼續……插進來……對……要射出來瞭嗎?無所謂的,都射在老師的子宮裡吧——老師這個不要臉的蕩婦,天生就是讓男人玩弄的!」

  「不……我不能……」

  隨著徐愈良最後一次撞擊,林雙達到瞭高潮。她的身體顫抖著,卻沒有感覺到有液體進入身體,隻是感覺大腿上有黏糊糊的東西。

  她大口喘息著。

  無名之火逐漸褪去,林雙又一次變得冰冷。她回頭看著這個狼狽不堪的孩子,忽然痛哭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

  「老師,我……」

  「你走吧——求求你,無論如何,不要對任何人說起……是我對不起你,我不配讓你叫我老師……求求你,快走吧……」

  她閉上眼睛,兩行熱淚卻止不住地墜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腳步聲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我該怎麼面對小承呢?」林雙站在傢門前許久沒有開門。

  「也不知道他回來瞭沒有。今天他會和朋友們玩到很晚嗎?還是說他想提起回來和我一起慶祝?」

  林雙想瞭想,又自言自語道:「假如他已經回來瞭,我就好好和他談談;假如他還沒有回傢,那我就不必和他說瞭——嗯,就這樣決定吧!」

  於是她打開門,卻看見眼前漆黑一片。

  她在門前站瞭好一會,才終於進去,卻沒有開燈,整個人疲憊地癱倒在沙發上。

  她想要放聲大哭,卻又笑瞭。

  她又一次看見瞭地板上那條奇怪的劃痕——那劃痕筆直地穿過房間、進入客廳,又拐瞭一個直角彎,徑直出瞭傢門。

  那一瞬間,她忽然想到瞭一個好辦法。在決定這個辦法切實可行後,她感覺自己從未如此輕松,一切的煩惱與痛苦、艱險與抉擇,在一瞬間好像全都煙消雲散瞭。

  「是啊,是啊,我為什麼不早點想到呢?這樣一來,就什麼問題都解決瞭!」

  她的心劇烈地跳動著,整個人都因為興奮而充滿瞭力量。

  「不過,在做這件事之前,當然要先做好準備。」

  於是,她走進浴室,舒舒服服地洗瞭一個熱水澡。擦幹凈身體後,她來到衣櫃前,一邊哼著歌,一邊挑選自己要穿的衣服。

  「這可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選一件最好的!」

  可是這時她才發現,即使此前已購置瞭不少新衣,但並沒有哪一套裝扮可以稱得上完全令人滿意的。她不由得懊悔自己這一生近乎病態的節儉,假如早一些開始享受生活,豈非省去瞭許多麻煩?

  最終,她將所有的衣服都撂在一邊,笑道:「算瞭,既然都不滿意,何必還勉強呢?難道我的身體還不夠美嗎?」

  她決定一絲不掛地去完成這件事。

  她赤著身體,輕輕將傢門打開一條縫隙,仔細瞄瞭瞄走道,確定外面沒有人,便小心翼翼地側身出去,再將門關上。

  現在,她赤裸著站在門外,心中七上八下。畢竟這樣大膽的冒險行為,她還從來沒有試過呢。

  她躡手躡腳地來到電梯口,卻失望地發現電梯竟然斷電瞭。

  「這樣一來,豈不是完不成瞭?不如先回去吧,或許……」

  但她這時想起,傢門已經關上,而一絲不掛的自己,自然也沒有把鑰匙帶在身上。

  「不行,既然決定瞭,又怎麼辦因為這點小事放棄呢?我的人生有幾時像這樣輕易言棄過!」她立刻振奮起精神,決定走樓梯。

  這裡距離頂層要爬17層。很高,很累。

  「一層、兩層、三層……」

  林雙渾身是汗,雙腿也慢慢疲軟。

  「快到啦!十五層、十六層——啊,到頂樓瞭!」

  她推開天臺的門,深深吸瞭一口新鮮空氣,頓時覺得心裡舒暢極瞭。

  「畢竟我堅持瞭下來!」

  夜空之中,繁星點點、光輝閃耀;遠處高樓林立、萬傢燈火;地面上行人往來、車水馬龍、川流不息。整個世界都充滿瞭生命力,那麼熱鬧、那麼美麗。

  林雙走到天臺的邊緣。她俯視著整個世界。

  「假如有人能抬起頭看我一眼,就能好好欣賞到我的身體瞭……可是,為什麼沒有人能註意到我呢?」

  夏夜的微風撫摸著她的肌膚,親吻著她的臉頰。林雙的身體又一次興奮起來。

  她決定,在完成那件事之前,不妨再讓自己的身體體會一次高潮的感覺。畢竟此後便沒有機會瞭。

  她的手緩緩伸向自己已不再隱秘的私處……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

  黑暗終將遠去,讓星光驅散陰影。

  長夜漫漫,我會陪伴著你,直到黎明。」

  她的手指緩緩分開自己的兩篇陰唇,輕輕撫慰起陰蒂……

  「安心睡去,我們會在夢中相遇。

  安享寂靜,讓我聆聽你的心跳。

  長夜孤獨,我會陪著你,直到黎明。」

  她的食指與中指進入瞭自己的身體,開始抽送起來……

  「夜空在召喚你,我會帶你一起,掙脫重力的牽引,乘風歸去。

  長夜清寒,我會陪著你,直到黎明。」

  她的嘴角帶著笑意,眼中卻流下淚水。她的身體隨著一次次的抽送,慢慢地攀升、攀升……她感覺到自己整個人在上升。緊接著,那一瞬間,她到達瞭最高點,重力的牽引下,她開始下墜、下墜。

  那奇妙的經歷對於林雙好像格外漫長。恍惚間,她好像看見瞭父母——他們並未離去,而是帶著自己和弟弟經營著一個普通而美滿的傢庭;下一刻,她看見瞭自己身著婚紗,身旁高挑而英俊的男人與林承長相有些相似——而他卻並不是她的血親;最後,她看見自己孤身一人,站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林承站在原地,手腳已冰冷。

  但已破碎的她卻仿佛察覺瞭弟弟就在身邊。她的一滴血慢慢流到林承的腳邊,順著他的腿、他的軀幹向上攀升,經過他的脖子和下巴,溶在瞭他的嘴唇上。

  「而我,依然願意去愛你。」

  這是最後的留言。

  這一年,他18歲。

  從此以後,她31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