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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林承忽然覺得,身邊的一切好像都變得陌生起來。因為他發現,自己最近常常在做一種離奇卻又真實的夢。

  第一次,他夢見瞭一個女人。他記得那是在一個昏暗的屋子裡,四周萬籟俱寂,隻有依稀一點微弱的月光。他看不清那個女人的臉,但月光勾勒出她曼妙赤裸的身材足以動人心魄。

  他記得那個女人白皙的皮膚、修長的美腿,以及一對隨著呼吸輕微搖晃的乳房。

  女人就站在他的不遠處,用蔥根般的手指撫慰胯下的私處。林承能清晰地聽見手指攪動陰道時濺出的水花聲,甚至能感受到那些黏膩的愛液濺在瞭自己臉上。

  青春期的男生總有著旺盛的精力和敏感的身心,林承本不例外。突如其來的春夢像是打開瞭某種開關,開啟瞭一條不可逆的通道,林承總是無可避免地在腦中回想起那個女人自瀆的行為,總是在錯誤的場合產生生理上的奇妙反應。這種奇特的變化也自然帶來難以抑制的羞恥心與好奇心。

  於是,林承理所當然地將自己身邊最親近、同時也是他心中最完美的女性——林雙——當作瞭幻想對象。盡管這種幻想並非本意,可林承也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個事實:姐姐的形象已經逐漸與他夢中的那個女人重合瞭。他逐漸回想起姐姐那天從浴室中走出時在他眼前裸露的肉體,又想起自己曾與姐姐同床而眠時,偶然碰到姐姐的身體所感受到的那種奇妙而溫暖的觸覺。

  傢中的陽臺與林承的房間隻隔著一道玻璃門,因此洗過的衣物拿去晾曬時總要經過林承的房間——因此當他發現姐姐的內褲掉在自己床邊時,絲毫不懷疑這隻是曬衣服時出瞭一點紕漏。

  往常在他看來,這僅僅是一樣弄掉的衣物而已,除此之外並不再具備其他的性質。但那一刻,林承也無法理解自己究竟出於一種怎樣的心境,竟將這條內褲偷藏瞭起來。此後,他整整一日都無法直面姐姐的目光。

  春夢的刺激讓林承身體裡的某些東西逐漸聚集起來。他在夜晚久久不能入眠,身體的反應告訴他,他現在必須釋放一些東西。林承很自然地回想起夢中的女人、想起姐姐、又想起那條被自己藏起來的內褲。

  那一夜,他第一次用姐姐的內褲自慰瞭。

  事後,短暫的舒爽後,疲憊、恐慌、反胃的感覺接連湧來。林承在心中咒罵自己的下作。他在不安中短暫休眠後,將那條內褲洗凈,同其他積攢的換洗衣物一起晾曬在瞭陽臺上……

  他隻願世上再也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然而,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又接連夢見那個美麗又充滿肉欲的女人。她總是偷偷來到自己身邊,一面說著些奇怪的話,一面伸手在胯下私處撫慰著。日復一日、夜復一夜,每一次他都感到那個夢境越發真實。那個總在夢中出現的女性形象,逐漸從一個抽象的輪廓變得逐漸清晰。

  而就在某一個晚上,林承又做瞭一次那種夢。這一夜,他再一次見到那個美麗而淫蕩的女人。可是這一次,那個女人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她爬上瞭林承的身體。

  那種感覺太過真實,以至於林承幾乎懷疑那並不是一場夢。

  這一次他看得很清楚。這一次女人並非一絲不掛,而是身穿黑色的蕾絲睡裙與長筒絲襪。可是這樣的裝束卻絲毫不能遮掩一寸肌膚。飽滿的雙乳、圓潤的臀部、修長的雙腿,都被這纖薄的裝束襯托得更具淫靡誘惑。接著,那女人將下身騎在瞭林承的臉上。林承記得她那兩瓣陰唇之間汩汩流水的一條縫隙,也記得鼻中聞到的帶著腥甜的氣味。她私處的甘露滴落在林承的舌尖,說不出是怎樣的味道。

  林承再一次感受到那種飽脹欲裂的感覺。他痛苦,卻又異常興奮。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身體卻絲毫不敢移動,生怕驚走瞭這夢中的美人。

  他欣賞著美人自慰的模樣,一面默默吃下她流下的汁水。忽然,一件柔軟而溫熱的東西包裹住瞭他最敏感的部位。林承立刻明白,她含住瞭那裡。

  那是林承從未體驗過的滋味。美人的口腔將陽根緊緊吸附住,舌頭則纏繞在冠溝周圍,掃舐、舔弄。林承拼盡瞭全力,才沒有讓自己發出聲音。

  他知道自己渴望釋放,但又怎麼能把那樣腥臭的東西噴射在夢中情人的身體上?他忍耐著、顫抖著,但身體終於先一步背叛瞭他的理性,將積攢的白濁液盡皆釋放。

  林承雙目迷離、頭腦一片空白,憑著模糊的意識,嘴中輕輕吐出兩個字:「姐——姐——」

  美人的身體正在從林承身上挪開。

  林承想要抓住她,可是已無力抬起手。他看著她逃去的方向,看著那張被散發遮擋著的側臉,愈發覺得,那像是自己的姐姐……

  另一方面,林雙的身上也的確正在發生著肉眼可見的轉變。她的打扮也不再像以前那樣隨意。她逐漸換掉瞭寬大不合身的衣服,穿上瞭修身的T恤與牛仔褲,長發經過打理後,在腦後纏瞭一個單馬尾。她的食欲也開始大增,原本纖瘦的身體逐漸豐盈飽滿、凹凸有致。

  所有人都已經發覺,林雙身上散發著青春的朝氣。若說她和她的學生看起來一樣年輕,都絕非誇張恭維。林雙第一次參與進瞭學生們踢毽子的活動,也第一次在把毽子踢飛後,不好意思地跑下一樓拾回來。

  於是,學生們之間很自然地猜測起老師變化的原因。討論並沒有持續多久,大傢便對結論達成瞭一致:能讓林雙的外貌行為產生這樣大變化的,隻有一件事——顯然林雙終於碰見瞭屬於她的愛情。但對於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則眾說紛紜瞭。

  不過,當大傢都將目光聚集在林雙身上時,林承卻拼命想要將目光從姐姐的身上移開。他已經不得不對自己承認,他對姐姐產生瞭非分之想。他明白,將這樣一位至親至愛、且為自己犧牲瞭一切的女人放置在性的幻想之中,是一件何其無恥卑劣的行徑。

  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拋卻他的胡思亂想,因為夢中的女人仍舊如期而至。她每一次前來,都換瞭不一樣的情趣內衣,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顯得饑渴難耐。那女人甚至已不滿足於在林承的眼前展示自慰,而是用那絲襪包裹的柔軟大腿摩擦著林承的肉棒。當兩人距離太近時,林承甚至感受到她雙腿間那兩片蚌肉的溫熱。直到互相在對方的身上留下自己愛的汁液後,她才起身離去,留下朦朧中的林承,直到黑夜逝去、白天到來。

  如今,林承發現,一旦姐姐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中時,自己便會不可控制地勃起。他無法容忍自己的意識將姐姐的臉同那個與自己交合的那個美艷淫女聯系在一起。他企圖更改壓抑自己的幻想,但隻會讓幻想的情形愈顯真實。即使他故意不去看姐姐的身體,也無法阻止那荒淫的場景在眼前放映。

  因此,隨著林雙的興致一日日高漲,林承的心情則是日益低沉。他不願相信,自己是一個終日幻想著亂倫的人。每當林雙關心地問他出瞭何事,他除瞭搪塞與逃避外別無他法。

  如是這般,又是一年過去。

  十多年來,林承與姐姐林雙從不會為自己或對方慶祝生日——盡管他們的生日是在同一天。懂事後的林承十分清楚自己的誕生帶來瞭怎樣的悲劇,對於「生日即是母難日」這一觀點,他比任何人理解得都要深刻。同樣的,林雙曾在她生日的那天眼睜睜目睹瞭母親的離世,從此之後便不再對生日有絲毫的喜悅。

  何況,如今她已經到瞭一個大部分女人都會對年齡增長而嫌惡的時期瞭。

  從二十九到三十,數量上隻是一的變化,但對林雙而言,這一變化卻是翻天覆地的。

  「過瞭今天,我便要徹底告別自己的青春瞭……」

  林雙頂著鏡子中的自己,打量著鏡中那個女人的愁容。愁者觀愁愁更愁,盡管她的容貌依然美麗,身材相比從前還更加豐滿誘人、充滿魅力,但年齡卻是無論如何也無可改變的。

  她就要滿三十歲瞭,卻仍舊孤身一人,甚至還沒有體驗過真正的男女之情。

  誠然,林雙已無數次潛入弟弟的房間尋求撫慰,做出的行為也一次比一次大膽。如今林雙早已不知多少次用弟弟的肉棒刮蹭自己的陰戶。有那麼幾次,情到深處、欲至旺點,林雙幾乎就要讓那根東西插進自己的身體裡。或許是因為仍然顧及於血緣禁忌,或許又是不願在這樣的情景中交出自己的初夜,無論如何,林雙最終沒有那麼做,以至於在如此長久的縱情歡愉後,她依然保持完璧。

  可是她是否還能繼續等下去?

  今晚,林雙忽然想要慶祝一次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