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走到門口,隻見一個大紅的喜字貼在瞭門上。

  門邊上貼著一付對聯,上聯寫著「隻因花好早相戀」,下聯寫著「未等月圓先訂婚」,門頭上寫著「訂婚新喜」

  「又搞什麼啊」雨霏心裡一點準備也沒有,這……太讓雨霏意外瞭,這一定是小毅搞出來的名堂。「媽,意不意外,驚不驚喜,這可是你的小情人親筆手寫的,以前還不知道,他居然還能寫的出這樣一手好字。」

  「這……」

  「行瞭,別這那的瞭,都等著瞭。」

  推開門,玄關處一個大大的玫瑰花組成的心形花團,就映入眼簾。雨霏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被倩倩推著進到瞭屋子裡,屋裡自己的父母,小媽。小毅的爸媽,親生父親和有自己曾經的同學,現在的領導也是小毅未來繼母李曉容。朱哥王姐,子沖,當然還有自己的小愛人小毅,都圍坐在客廳裡。

  「雨霏回來瞭」一向能言善道的曉容似乎是今天的媒婆一般,一看到雨霏站在瞭屋子裡,就急忙站起來,拉著雨霏走到沙發邊上,壓著雨霏的肩膀,讓雨霏坐在瞭小毅的身邊。雨霏對著屋子裡的人尷尬的點瞭點頭。

  「行瞭,雨霏,這個屋子裡頭的人都不是外人,本來我和志華是想多拉些人來上門提親的,可是小毅說你臉皮薄,不同意。就這樣簡簡單單的,都是自己人,你也不用那麼難為情,今天你就給我們大傢一個實話,願不願意嫁給,我們傢小毅吧。給個痛快話,這眼看著小毅就要高考沖刺瞭,這事啊,早點定下來,也讓小毅心安。」

  「我……」沒有點心理準備的雨霏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曉容。哪怕自己在心裡已經無數次的告訴自己願意做小毅的新娘,可要自己面對那麼多的人……雨霏低著頭手指攪動著裙邊。

  「霏霏,沒事,你不要有壓力,哪怕你今天不同意,我也會努力考上大學的。因為你今天的不同意,是因為我不夠好,不能給你更多,我會更努力,直到有一天,能配的上你」小毅握住瞭雨霏的手,輕聲的對雨霏說。

  「你怎麼那麼傻啊」雨霏抬起瞭滿是淚水的臉,看瞭下小毅。又看瞭看倩倩。是的這個時候,雨霏心裡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倩倩瞭。倩倩看到雨霏投射過來的目光,堅定的點瞭點頭。雨霏接過小毅遞過來的紙巾,擦瞭擦。

  「曉容也說瞭,這屋子裡的沒有外人,那我也就直說瞭,我願意」雨霏的話還沒說完,屋子裡人都高興的鼓起瞭掌,小毅一把將雨霏緊抱在懷裡。

  「啊……輕點」雨霏拍瞭拍小毅的後背「好瞭,放開我,我還有話要說」

  「你說」

  「今天隻是訂婚,要我答應結婚,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

  「嗯嗯嗯,你說」小毅和曉容異口同聲的說。而志華,韋杏南,韋麗梅則緊張看著雨霏。

  「第一,小毅必須考上大學,而且必須是你原先說好的市裡那個。」

  「必須滴」「要的,要的」

  「第二,等我為你生瞭個兒子,才結婚。」

  「這個……」

  「你聽我說,你志華爸是孤兒,我不能讓他的香火斷瞭。」

  「那如果生的不是兒子呢?」

  「你們聽我說,我給自己留的時間是到45歲,相信我,50%的概率,老天會幫我的」

  「雨霏,你聽我說,我沒有重男輕女的想法,你能這樣想我已經很高興瞭。隻要是你和小毅的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都是我的後。」志華當著雨霏爸媽的面表態著。

  「是啊是啊,」曉容也點著頭說,「你沒生男孩,不還有我嘛,這一條改一下,就不指定男孩瞭吧。」

  「那好吧」

  「第三,這第三嘛,如果結婚,我想帶著老陳一起,讓老陳在我們結婚以後跟著我們一起生活。當然在我們沒正式結婚前,我們還是自己過,隻是如果我們結婚……」雨霏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答應你」小毅沒有任何的猶豫,坐在一旁的子沖淚止不住流瞭出來,小雞巴在褲襠裡頂瞭起來。

  「最後,你會想現在這樣寵著我嗎?」

  「會,會,會,我要寵你一輩子」

  屋子裡再一次響起瞭掌聲。

  「雨霏,一過來」曉容拉著雨霏的手,走到瞭餐桌邊上。「這是我代表韋傢周傢,給你下的聘禮,耳環一對,戒指一個,項鏈、手鏈、腳鏈各一條,和田玉鐲子一對,現金40萬。這個因為你今年40,所以我們就準備瞭40萬。另外,你是23歲和子沖結婚的,到今年是17年,倩倩今年16歲。所以我們給你父母23萬,子沖17萬,倩倩16萬紅包。還有這40盒喜餅,40盒喜糖。你看看合適嗎?」

  「曉容,你搞這些幹嘛呢?」

  「這都是你那杏南爸爸的意思,當然錢你志華爸出的。」

  「沒有必要搞這些的。」

  「你放心,你志華爸有錢,他和你杏南爸,準備在郊區搞農傢莊園,地都看好瞭。以後你要願意,我們在那邊搞幾棟小樓,一大傢子都住在一起,多好!」

  「隨便吧,我聽小毅的。」

  「行瞭,這些聘禮你要沒什麼意見,就這樣瞭。過去奉茶吧,我可是迫不及待的要聽你喊我媽瞭。」

  「去你的」雨霏一臉幸福而嬌羞著。被曉容又拉回瞭客廳。按風俗兩人訂婚以後就要不能再叫對方的父母做叔叔阿姨瞭,都要改口叫爸媽的

  雨霏回到客廳,和蘇娟並排坐在一起的麗梅就笑著問道:「霏霏,那些聘禮你還滿意嗎?」

  雨霏笑而不語。接過倩倩遞過來的甜茶,遞給瞭杏南和麗梅,改口叫爸媽。然後又一一給志華和曉容奉上瞭茶。收下瞭四人準備的改口費紅包。

  小毅也一樣,一一給雨霏的爸媽小媽奉上瞭茶,收瞭改口費的大紅包。

  大屋子的人這才移步到瞭露臺,那裡杏南早就準備好瞭一桌的飯菜。雨霏,小毅,子沖今晚都醉瞭。

  ~後記~

  雨霏在41歲生日的那天,在子沖的陪同下,去醫院把環取瞭。

  高考前三個月,雨霏懷孕瞭。

  七月,倩倩收到瞭公安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八月,小毅如願以償的收到瞭市裡大學園林系的錄取通知書。

  元旦新年的鐘聲敲響後的幾分鐘,雨霏為小毅生下個麒麟兒。

  農歷新年,韋杏南和麗梅帶著小毅一傢三口,回到瞭鄉下,在那裡小毅和雨霏領瞭結婚證,擺瞭三天的流水席。

  四年後,小毅大學畢業的那年,雨霏又為小毅生下個女兒。

  五年後,倩倩也披上瞭婚紗。雨霏拉著倩倩的手,倆人相看幾秒,異口同聲的叫瞭對方「媽」,又一起笑瞭起來。是的,五年後,曉容和志華離婚不離傢,倩倩成瞭志華的新娘。

  至於子沖,在雨霏和小毅結婚的當晚,跪在瞭雨霏腳下,正式成瞭雨霏的貼身奴婢,當然子沖再沒有和雨霏發生過性關系。最多也就是在雨霏的腳底下,流出那讓雨霏嫌棄的白色液體。

  (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