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四人很快就上瞭車,雨霏發動瞭車子,正準備起步,就被目前蘇娟叫停瞭。

  「霏霏,等下,我和你爸有些事想先告訴你。不過你聽瞭以後要保證不要激動。」

  「什麼?」雨霏想著怕什麼來什麼,就說這個女人不簡單。

  「我和你爸這次回來是辦離婚的。」

  「什麼?」雨霏真的給驚到瞭。

  「都讓你不要激動瞭。你和子沖離婚我和你爸都沒那麼大反應。」

  「媽,這能一樣嗎?你們都多少歲瞭,是不是因為她?」雨霏轉過身子,盯著和父親一起坐在後座的女人身上。

  「霏霏,別這樣」雨霏的父親劉文霄說到。

  「霏霏,你先別激動,聽我說。先介紹一下,她叫顧小北,現在是你爸的未婚妻。」

  「媽!」

  「霏霏,還記得昨天電話裡我們說的嗎?我說瞭上瞭點年紀的男人,有的人那方面就不行瞭,比方說子沖。而有些男人那方面還是不錯的,比方說你爸。自從我停經以後,對那事剛開始還能陪陪你爸,可後面就越來越力不從心,每一次的性生活對我們來說,都是一次磨難。小北是我們在三亞的鄰居,那次我身體不舒服,你爸一個人為瞭照顧我的也病瞭,多虧瞭小北。後面來往多瞭,我發現小北也是一個人,就自作主張的有意無意的撮合著小北和你爸。」

  「媽……」

  「娟姐,還是我說的」坐在後面一直沒說話的顧小北,遞過一個暖水杯給瞭蘇娟,「您先喝點水。」

  「霏霏,我這樣叫你可以嗎?」

  「隨便」雨霏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父親的女人,一時間心裡怎麼也接受不瞭,語氣上多少有些不那麼的禮貌。這時候雨霏對小毅聽到志華是他親生父親時候的感受,有瞭感同身受的感覺。小毅那個時候一定也是和現在的自己一樣。

  「霏霏」顧小北對雨霏的不禮貌沒有在意,「我和你爸媽也算是緣分,我也是本市人。在認識你爸前,我有過兩次失敗的婚姻。第一次離婚是因為那個時候自己年輕,不懂事,經不起外面的花花世界,婚內出軌拋棄瞭他。離婚以後我很快就和情人結婚瞭。然後一起到瞭海南。一起創業,生意做大瞭,原來對自己山盟海誓的情人卻因為我的不能生育,找瞭更年輕的。」

  「等一下,你說你不能生育?那這個……」雨霏指著顧小北的肚子。

  「要不說,是我和你爸的緣分呢。我檢查過,我得的是輸卵管堵塞,以前走過好些個醫院,藥也吃瞭,手術也做瞭,就連試管嬰兒也做瞭,都不能讓我懷上。可唯獨和你爸就……」

  「霏霏,我知道你一下接受不瞭,可我和小北也不是就隻是因為孩子和性。」

  「霏霏,你爸說的對,離婚是我主動提出來的,也是我逼著你爸和小北同意的。再過兩個月這孩子就要生瞭,而且小北跟你爸也3年多瞭,不能讓小北這樣一直不明不白的沒有名份是吧」

  「霏霏,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這是我懷上這個孩子以後,專門偷偷拿瞭你爸的頭發,自己去做的親子鑒定,你看看。」

  「我不看……媽,你和我爸離婚以後怎麼辦?」

  「霏霏,我們三個人已經商量好瞭,娟姐,我說可以嗎?」

  「小北,你說吧,沒事」蘇娟看瞭眼劉文霄和顧小北。

  「霏霏,我們三個這次過來呢,主要就是辦兩件事,一個是娟姐和老劉的離婚,另一個就是我和老劉的登記。你放心,我們三個人以後還是生活在一起。我們以後就常住三亞,我們以後的生活,你不用擔心,老劉和娟姐都有退休金。我自己在三亞還開有個大排檔,銀行也有將近1000萬的存款理財的,生活完全不用你擔心。當然你們要有時間,你要能接受我,願意過來玩玩,我們都是歡迎的。你放心老劉和娟姐,我會照顧好的,特別是娟姐,我向你保證,我會當是自己的親姐姐來照顧。」

  「所以你們這次來是通知我的?」雨霏心裡還是不舒服。

  「你要這樣說,也可以」顧小北對雨霏的態度也有瞭些氣,自己怎麼說現在也算是長輩,平時什麼時候這樣低聲下氣的和人說話過。

  「霏霏,」蘇娟在一旁輕拍瞭下雨霏的手,「這本來就是我們三個人的事,我們告訴你,是因為你是我和你爸的女兒,將來也是孩子的姐姐,於情於理都應該告訴你。但是我們三個人怎麼做,不需要你的同意。是以後我們三個就是一夫多妻,我們三就住在一起相依為命。」

  「媽……」

  「霏霏,我和你媽理解支持尊重你的生活,就像你結婚離婚這些的事,我們都不幹涉,但爸也請你理解尊重我和你媽的選擇和決定。」

  「爸媽,你們別急,我不是不尊重你們的決定,也不是想幹涉你們的生活,隻是這事對於我來說太突然瞭,你們要給我有個適應的時間吧。那個……顧……阿姨?」

  「什麼阿姨,叫小媽」蘇娟在一旁糾正著。

  「小媽?」

  「對,這也是我和你爸商量定的,就這麼叫,如果你不認她是小媽,那也別認我和你爸。」

  「娟姐,沒這麼講究的,叫小北叫顧姐都可以的」

  「小北,這事你別管,聽你娟姐的。」

  「好好好,聽你們的,你別急別急哈」小北抱著劉文霄的說笑著說到。

  「媽,還有其他事嗎?沒有我們就先去吃飯吧,老陳已經都安排好瞭,這個點在不走,等一下路上該塞車瞭。」

  「是啊,娟姐,有什麼事我們路上還可以慢慢聊,我們這事不急,要給霏霏點接受和消化的時間。不急哈」小北拍瞭拍蘇娟的椅子,然後對雨霏說,「霏霏開車吧,我們路上邊走邊說。」

  「哦,對瞭還有個事,我要先告訴你,娟姐給我看過你們一傢三口的相片,我才知道,我其實也是子沖的前妻。」

  「什麼?」雨霏吃驚的踩瞭一腳剎車,這讓做在後座的顧小北和老劉直接向前沖瞭一下。

  「慢點,你小媽肚子裡還有孩子呢」蘇娟在前面不滿的提醒著雨霏。

  「沒事,我沒事娟姐」

  「不行,我還是和你換個位置吧,霏霏停車」

  「娟姐,不麻煩瞭」

  被第二個驚天消息驚嚇到的雨霏,機械的將車停瞭下來。蘇娟打開瞭車門和顧小北換瞭個位置,這才提醒著雨霏開車。

  「子沖,這幾年的事,娟姐也和我說瞭些。年輕的時候是我不懂事對不起他。希望一會兒見到的時候,他能原諒我。噢,對瞭,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瞭,子沖是不是還那樣?」

  「哪樣?」

  「就是……哎呀都是自己傢裡人,我就直說瞭,上次我們要離婚的時候,他和我說,他不介意我在外面有人,我們可以三個人一起生活。那個時候年輕的我,不能理解,現在和娟姐老劉在一起以後,我回想過去,那個時候如果我們三個能一起生活,那我可能也不會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在三亞過瞭那麼多年。霏霏,他有和你提過嗎?」

  「啊……哦……」今天的消息是一磅重過一磅,讓雨霏沒有點消化的時間,雨霏現在完全是懵瞭的狀況,開車已經是一種下意識的動作瞭。車上的三人,大概是知道瞭雨霏目前的情況,也不在說話,車裡一時間安靜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