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一晚上雨霏和小毅睡得並不安穩。

  雨霏是換瞭環境,並且身下雖說麗梅給墊瞭厚厚的棉被,可畢竟不如傢裡的床墊那麼舒服,小毅那年輕滾燙的身體,緊抱著自己,沒一會兒身上就粘粘糊糊瞭。可第一次抱著女人睡覺的小毅,怎麼也不肯松開自己,就算是松開瞭,那也是短暫的一會兒,小毅又會將雨霏擁在懷裡。當然雨霏也被小毅身上那充滿荷爾蒙的汗味所著迷,每次也都會和小毅面對面的擁抱在一起,將自己的頭埋在小毅的胸口,聽著小毅那有力的心跳。

  兩人隻要醒過來,就會把滑出雨霏身體的雞巴,又塞回雨霏的身體裡。

  一晚上,兩人醒瞭做,做完瞭睡,睡醒瞭又做。雨霏這才知道「一夜七次郎」是真實存在的。

  當第一縷慵懶的陽光從窗外照進小屋,雨霏正趴在小毅的身上,腦袋貼著他的胸膛感受著他呼吸的起伏,伸出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畫著圈。小毅的手在雨霏的背上,屁股上撫摸著。當然雞巴還是硬硬的插在雨霏的小穴裡。

  「老婆,你真美。對不起,昨天我都沒準備套套,射瞭這麼多,你懷孕瞭怎麼辦?」

  「沒事,我上環瞭」

  「今天我們去買點套套吧」

  「不用,我對那個過敏,用瞭以後,下面就要癢好幾天。」

  「我何德何能能得上倉眷顧,不但能得你垂青,更能這樣無遮無攔的跟你肉與肉,從裡到外的接觸在一起。」

  「老婆……」

  「嗯……這個以後在屋裡叫就好瞭。」

  「為什麼啊」

  「我怕你叫習慣瞭,在子沖和倩倩面前也這麼叫,不好」

  「那,行吧,那就在這邊傢裡叫」小毅心裡有些不高興,但也無可奈何。能這樣的和雨霏在一起,就已經是莫大的福份瞭。

  「嗯……等下出去見到他們,要怎麼叫啊」

  「你昨晚不都已經叫他們叔叔阿姨瞭嗎?」

  「……你對他們兩的事怎麼看?」

  「可能我的看法和你的會不一樣,我媽在我記憶裡就根本沒有。我姐比我大7歲,打我記事起,就是我爸在外辛苦的賺錢,我姐在傢收拾屋子,照顧我。記得小時候,別的小朋友都有媽媽,我也不懂事,就跑去找我姐要媽媽。我姐說她就是我媽媽。晚上我爸回來,我興奮地和我爸說我有媽媽瞭,我姐就是我媽媽。記得那個時候,我爸哭瞭。所以他們兩能在一起,我爸能做那樣的決定,我心裡是高興的。為我姐高興。也打心眼裡佩服我爸的決定。所以讓我叫我姐做媽媽,我是不會有什麼抵觸的。」

  「哦,你傢也真不容易。」

  「你不會看不起他們吧」

  「不會,傢傢都有難念的經,不幸的傢庭各有各的不幸。但幸福的傢庭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一傢人相親相愛,和和睦睦,相互理解。其實……倩倩和子沖也……」

  「哦,這樣啊,挺好的。對瞭,以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提到陳哥,你能不能不喊他的名字?」

  「那喊什麼?」

  「嗯……我想想……」雞巴在雨霏的小穴裡輕輕的抽動著。

  「你不累啊,做瞭那麼多」

  「不累,怎麼會啊,」

  「別動瞭,休息休息吧,就這樣塞在裡面就好瞭,我累瞭,好嗎?」

  「行,聽你的……以後你喊陳哥,老陳,可以嗎?」

  「看不出,你還挺霸道的」雨霏一手支起自己的身子,看著身下滿頭大汗的少年,她寵溺地笑瞭笑。

  「不行嗎?不是說好瞭,在我們這邊傢,你是我老婆嗎?」

  「行,都依你。這才一天,你就不要我做女朋友瞭,太快瞭吧。」

  「不快,你在我心裡已經做瞭我兩年的女朋友瞭。已經很久很久瞭。」

  「起床吧,你先出去看看他們起瞭沒有,如果沒有起,就喊我一下,我想洗個澡,身體都粘粘的。」

  「如果他們起瞭呢?」

  「應該不會這麼早的吧,天才剛亮。你把這裡收拾一下,然後再把被單拿去洗洗,上面都是那個,給你姐看到,都不好意思啊。」

  「行,不過以後還是別叫姐瞭,跟我一起喊爸媽吧」

  「那多不好意思啊」

  「這有什麼的,在這邊傢,你是我老婆,忘瞭?行瞭,我先出去看看。」

  雨霏翻身從小毅的身上下來,倆人的性起分開時,一聲「噗」的聲響,從雨霏的身下傳來,雨霏身子一抖,差點又壓在瞭小毅身上。

  小毅從床上拿過大褲衩,套在瞭身上,拉開門出去瞭。不一會兒,小毅又閃瞭進來。「你去洗吧」

  「他們沒起吧」

  「媽起瞭,不過我和她說,你想洗洗,她就回房間瞭,現在外面沒人。」

  「哦,那我洗快點。對瞭,你有浴巾嗎?」

  「沒有,洗手間裡最裡面那條白色毛巾是我的。」

  「那行吧,你記得把這裡收拾一下,然後把你的書本什麼的收好,一會兒放車上。喝完早茶,直接拉去租房那邊,這樣就不用來回跑瞭。」雨霏邊交待著,邊小心的打開門,探出頭看瞭看,這才踮起腳小步快跑的跑進瞭洗手間裡。

  雨霏洗好瞭澡回到屋裡,小毅已經把課本復習資料什麼的,都已捆紮好,正從衣櫥裡往外拿著衣服。大粒大粒的汗珠子,在他的後背上。

  雨霏拿著手裡的毛巾,給小毅擦瞭擦汗。「你也去洗洗吧,我幫你撿幾件校服就好瞭,昨天沒買成衣服,今天給你買幾件。」

  「我就拿幾件就好瞭,反正不遠,真有需要在回來拿就是瞭,你在床上睡會兒?還沒8點,來的及」

  「不瞭,你快去洗洗吧,都是汗。」

  「那行,我去洗洗。」

  小毅洗好澡,回到屋裡時,雨霏已經換好瞭衣服。隻見雨霏上身一見白色修身T恤,凹凸有致的胸脯和小蠻腰被襯托得淋漓盡致。下面一件牛仔短裙,肉色的絲襪包裹著整條腿,腿部完美的曲線被襯托瞭出來。腳上套著依然是昨天的那雙淺口的中跟皮鞋。

  這樣的打扮,顯得雨霏又年輕瞭許多。小毅看得是心心撲通撲通地跳,眼睛都看直瞭。正在臉上塗塗抹抹的雨霏看到小毅這付表情,心裡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看什麼啊,有啥好看的,以後有你看的」

  「以後是以後,現在是現在。老婆,你太美瞭。」

  「就你嘴甜」雨霏聽到小毅的誇贊,心裡更美瞭,說實話子沖,哦不對,應該叫老陳可是很久都沒有誇過自己瞭,打扮的再漂亮,老陳也隻是抬抬眼皮而已。搞得雨霏都越來越懶得打扮買衣服瞭。每天上班就是制服,周末就是T恤。現在小毅的表現,雨霏簡直想給他打個滿分,也不枉自己昨天在衣櫃前站的那10幾分鐘。

  「我嘴甜不甜,你不是嘗過嗎?」小毅從身後抱過瞭雨霏的腰。臉貼到瞭雨霏的臉上。

  「別鬧,正擦粉呢。」

  「對瞭,媽喊你換好衣服,就出去,媽給你煮瞭糖水雞蛋。」

  「不吃瞭吧,一會兒就吃早茶瞭。」

  「這個你必須要吃」

  「為什麼啊,有什麼講究嗎?」

  「這個是我們老傢的風俗,新媳婦上門,婆婆得給新媳婦煮湯水雞蛋。」

  「啊?怎麼就成新媳婦瞭?小毅,我不可能陪你太久的,你以後會接觸更多優秀的女孩,我就不過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你別太認真瞭。」

  「再優秀的女孩那也是以後的事,專註現在,現在你就是我那個最優秀的女孩,你就是我值得認真對待的女孩,以後的事以後說。你也不希望我是渣男吧。生命中的每一個人,都值得我們認真去對待。這樣才不辜負上天安排給我們的緣分。不是嗎?」

  「嗯,你……你的想法超出瞭我對你這個年紀的認知瞭,太成熟瞭,成熟的完全不是你這個年紀的人。看來平時我和倩倩還是交流的太少瞭。不過……你說的對,這個問題我給你滿分,現在放開我,這樣抱著我要弄到什麼時候才弄完,別讓你爸媽等久瞭。」

  雨霏還是被小毅牽著手,走出瞭小屋子,越向外走,雨霏的心跳的就越快,被小毅牽著的手冰涼冰涼的,手心裡全是汗。

  「雨霏,起床瞭?昨晚沒睡好吧,不習慣吧」

  雨霏臉羞得通紅通紅的。折騰瞭一整晚,他們不會都聽到瞭吧。

  「來,吃個糖水雞蛋。」

  雨霏接過麗梅遞過來來的碗,假裝什麼也不知道,「你們也吃啊?」

  「我們吃過瞭,吃過瞭」小毅他爸,在旁邊笑瞇瞇地看著小毅和雨霏一人一碗的吃著糖水雞蛋。

  「小毅,甜嗎?」麗梅問。

  「甜,很甜」

  「雨霏,甜嗎?」

  「啊?哦,甜」雨霏慌亂的回答著。

  「雨霏,不知道你今年幾歲啊」小毅爸開口問道。

  「啊……我……」雨霏心想壞瞭,自己都40瞭,比小毅可是要大瞭20來歲,估計吃完瞭這個蛋,就要我滾蛋瞭。這個小毅還和我說什麼風俗,給新媳婦吃的。不過管他呢,現在走瞭也好,長痛不如短痛,趁著現在自己還沒陷進去太深,早點脫身也是不錯的。要不按小毅目前的情況,自己和他都會越陷越深的。想到這,雨霏抬起瞭頭,一付赴死的樣子,堅定的說「我今年40」。心裡想著,快說下文吧,我等著呢。

  「哦,挺好,挺好的。小毅今年18,他從小沒媽,你40,挺好的,挺好的」

  嗯?畫風不對啊,不是要我滾蛋的嗎?怎麼挺好的?雨霏低下瞭頭,手裡的湯勺在碗裡左劃右劃的。

  麗梅站起瞭身子,進屋不知幹什麼去瞭。沒一會兒,一個黑色的塑料袋,放在瞭雨霏的手裡。雨霏莫名其妙的看著麗梅和韋杏南。

  「雨霏啊,這個袋子裡是10萬。本來呢,是想先給麗梅結婚的時候做嫁妝用的。現在麗梅跟瞭我,也就不用瞭。昨晚我和麗梅商量瞭一下。覺得小毅對你犯瞭那麼大的錯,你不但原諒瞭他,還願意和他處朋友。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男女朋友,我嘴笨,說不好。你們現在也算不是夫妻勝夫妻吧。我們也不能虧待瞭你,可我們也拿不出再多的瞭。這10萬,也算代表十全十美吧,你也別嫌少,你當是彩禮也好,改口費也好。你拿去添點衣服首飾,或者你們以後租房子的補貼也行,你就收下吧」

  「不行,不行」雨霏一聽,這哪行啊。急忙將一包錢塞回麗梅的手裡。

  「雨霏,你得收下。我今年45,比你大幾歲,按理你也就該叫我聲哥,更不要說麗梅瞭。可現在你和小毅一起,委屈你瞭。」

  「不不不,這錢真不能拿。這不是什麼委屈不委屈的事,再說瞭,我和小毅最多也就是男女朋友關系,還沒到那一步,真不能收」

  「你昨晚不已經叫我老公瞭嗎?」小毅在一旁插瞭話。這讓雨霏的臉紅瞭,這兩人在床上辦事時候說的和現實能一樣嘛。可雨霏也不能現在反駁啊,難不成說「那是兩人辦事時候說的情話?」隻好瞪瞭眼小毅。

  「雨霏,我和麗梅都知道,小毅他喜歡你很久瞭。而且這混小子軸,認死理。我們也知道,他和你是不可能的。但是……怎麼說呢?」

  「杏南,我來說吧。雨霏,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的意思也不是要你就拋棄那邊,那邊能這樣大方的同意你和小毅處,就應該已經出乎我們的意料瞭,我們更不能要求你什麼瞭。可你既然答應瞭小毅和他處朋友,那想必以後像昨晚這樣的不在那邊過夜,也會是常有的事。而且你們不也準備在外面同住嘛。那小毅也算是享受已婚待遇,也勉強算是有瞭個自己的小傢,而你是這個小傢的女主人,所以這錢你應該收。」

  「這……」麗梅的話讓雨霏,不知道怎麼回答。一時間被麗梅塞在懷裡的錢,讓她覺得很重很重。一下傢三口的眼都看著雨霏,期待著雨霏的決定。

  雨霏想瞭半天,都不該如何是好。眼在三人的臉上看過來看過去,看著他們那期盼的目光,雨霏真沒有勇氣去拒絕。

  「你們也知道我那邊有傢,我現在這麼叫著你們,可怎麼也要和我先生說一下。當然不說也不是不行,但總歸是不好,因為我和小毅的事,他是知道的。但原本的意思是男女朋友關系,現在……我的意思是,我還是和他商量一下,你們看可以嗎?」

  「當然,當然,應該的,應該的,那你看是什麼時候和他說?要我們和他說嗎?」韋杏南急切的問著。

  「這樣,我現在就和他說吧,同不同意的應該可以很快告訴你們。當然,如果他不同意,希望你們也能理解。」

  「那如果他不同意,那我們……」小毅有些緊張。

  「那我們倆就……我還是先和他說說吧,看看他的意思,可以嗎?」

  「那你快和他說說吧」

  「好,那我到裡面去打個電話給他。」

  「快去,快去」三人催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