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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冰釋前嫌

  次日。黃蓉見小龍女容光煥發,楊過也神采奕奕。她拉小龍女到自己房間,問道:「有人給你送解藥瞭?」

  「嗯。」小龍女羞答答點頭。

  黃蓉見她這般反應,一陣無語。又問:「那人可曾欺負你?」

  「沒有。」小龍女搖搖頭,覺得沒插入就不算。

  「知道他是誰嗎?」

  小龍女繼續搖頭,黃蓉又問那人模樣,她道:「他戴著面具,我看不到他臉。」

  黃蓉道:「他給解藥的條件是什麼?」她絕不相信對方會大大方方把解藥給小龍女。

  小龍女臉一熱,道:「也沒什麼條件……就是小小調戲我兩回。不曾要求與我做……那事。」

  黃蓉道:「他是怎麼聯系你的?」

  小龍女道:「用信,匪夷所思地就送進我房間。」

  黃蓉想瞭想,道:「他再約你,告訴我,我去會會他。」

  小龍女想起與他約定親嘴,芳心嬌羞,不言不語。

  黃蓉見小龍女模樣,似乎對這件事絲毫不著急瞭。心中又氣又無奈,又見楊過明明知道自己中毒,也一副若無其事樣子,隻道二人當真是絕配。

  外面忽有一人道:「李莫愁拜會郭大俠,敢問楊過可在此處?」

  楊過與小龍女同時走出房間,黃蓉也跟著出來。

  李莫愁長身玉立,拂塵插胸,看到楊過與小龍女,心中一喜,隻道玉女心經可以拿到瞭。又見黃蓉負手而立,趕忙打個輯首:「李莫愁見過黃幫主。」

  黃蓉一臉肅然,道:「你找過兒所謂何事?此處可不容你放肆。」

  楊過趕忙道:「郭伯母,李師伯是找我和姑姑要本門秘籍,當無惡意。」

  黃蓉聞言,便冷眼旁觀。她與李莫愁沒有深仇大恨,隻是兩個徒兒與其有仇,不過以她身份,不屑於替徒兒去報仇。

  李莫愁看向小龍女,道:「師妹,你答應我的玉女心經呢?」

  小龍女道:「在古墓。」

  李莫愁道:「那你帶我去取。」

  小龍女心想:我答應與那人親嘴,離開此地他若找不到我怎麼辦?會不會因我失約不給解藥?

  此去終南山路途遙遠,若與那人失去聯系,便不能與過兒恩愛纏綿。小龍女思來想去,猶豫不決。

  李莫愁不悅道:「莫非你想食言。」

  小龍女道:「我自是不會食言,師姐,你本就是古墓派大弟子,其實早就該由你掌管本門秘籍。」她自嘗情愛滋味,越發明白李莫愁當年不易。

  李莫愁原本也不是奸惡之人,當年跟小龍女一樣純真良善。聞聽此言,呆瞭一呆,目光一陣柔和。

  「師妹,你比師父要通情達理,有你這句話,以後你我還是好姐妹。」

  李莫愁想起當年,小龍女不過十一二歲,她拉著她,教她練劍,一起在古墓裡蹉跎歲月,眼眶不禁有些濕潤。

  忽然,大小武陪著郭芙回來,一見李莫愁,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拔劍就砍。

  李莫愁看黃蓉一眼,不敢傷二人,隻守不攻。

  黃蓉道:「大武小武,你們現在打她不過,住手。」大武小武不敢不聽,站到黃蓉身邊。黃蓉又道:「想報仇,就自己爭氣,好好練功。」又看郭芙一眼,三人資質平庸又貪玩,心中失望。

  楊過對小龍女道:「姑姑,咱們和師伯回古墓吧。」看武傢兄弟架勢,留在這裡定然不得安寧,礙於郭伯母情面,又不能傷他們。

  小龍女柔聲道:「好,我跟著你。你說去哪咱們便去哪。」一旦楊過說話,其他瑣事便無暇理會。

  楊過沖黃蓉道:「郭伯母,我打算和姑姑回古墓去,你看怎樣?」

  黃蓉道:「可以回去一趟,不過辦完事還要回來。」看小龍女一眼,小龍女自然明白。

  楊過笑道:「我也舍不得郭伯母郭伯伯,想你們瞭自然會回來。」又看郭芙小臉不高興,對她說:「芙妹,我也會想你的。」

  郭芙「哼」一聲,轉身就走。大小武見瞭心恨楊過,恨不得沖上來與他動武。

  黃蓉道:「等你郭伯伯回來見上一面再走。」

  楊過應一聲,對李莫愁道:「師伯,你先找傢客棧等我和姑姑,咱們明日走。」李莫愁帶著洪凌波去瞭。

  黃蓉又把小龍女拉去說話,楊過忽而轉身,瞧見郭芙小臉氣鼓鼓站在門口,他一轉身她又回屋裡。楊過一笑,跟瞭過去。

  郭芙趴在床頭,秀拳猛捶被褥,小嘴念念有詞:「死楊過,臭楊過……」

  忽然一雙手扶在肩頭,郭芙轉身,見是楊過,趕緊擦擦眼淚,惱怒推開他。

  楊過笑道:「芙妹,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古墓吧,那裡很好玩。」

  郭芙一愣,似有心動,不過馬上氣鼓鼓道:「誰人要跟你去死人住的地方!楊過,我告訴你,別以為咱倆親過嘴,我就會對你死心塌地。我根本不喜歡你。」

  楊過笑道:「我沒說你喜歡我啊!」

  「你……」郭芙鬥嘴不及他,氣惱道:「你出去,我不喜歡和你說話。」

  楊過覺得她生氣樣子蠻可愛,道:「你站在門口,不就是舍不得我走,臨別想跟我說說話嗎?」

  「你……」郭芙隻覺自己驕傲被打敗,天底下數楊過惹人厭,氣得粉拳亂捶。

  大小武早聽到這邊有動靜,過來看到楊過,小武怒道:「楊過,我要和你決鬥。」

  楊過懶得理他,轉身往外走,一邊說道:「我走後,你倆看好芙妹,別讓她被壞人欺負。」

  「保護芙妹,還用得著你多嘴!」小武一拳打來,楊過一低頭,沖他腋下一掌,小武頓時感覺胳膊抬不起來。

  大武飛起一腳,卻被楊過踢中大腿,踉蹌倒地。

  郭芙見瞭,怒吼一聲:「你們都出去,我誰也不想見你們。」

  黃蓉聽到這邊打架,過來訓斥,這四人從小就不合,她也無奈。

  小龍女把楊過拉回房間,道:「過兒,你是不是喜歡郭大小姐?」楊過不言,她又道:「你若喜歡她,也不妨事,隻要你心裡有我,就夠瞭。」

  楊過道:「姑姑,我隻喜歡你。」

  小龍女聽來自是心中歡喜,心道:「過兒生得俊俏,自是討女孩們喜歡。」一激動送上紅唇,與楊過熱情親嘴。

  黃蓉過來找他們說話,看到這一幕,臉一紅咳嗽一聲,二人趕忙分開,小龍女羞答答擦瞭下紅唇上涎液。

  黃蓉道:「過兒,此去終南山路途遙遠,一路上要小心。」轉身要走,覺得有些事還是得提醒他們,二人都沒有父母,她責無旁代,回頭又道:「你們兩個尚未成親,忍不住非做……那個的話,要註意點,別……弄出孩子來,讓人笑話。」

  小龍女俏臉紅透,心想:「每次與過兒做,都忍不住讓他射裡面,以後也要當心,還是讓他射嘴裡好。」

  「郭伯母……我……我知道。」楊過也低下頭,不好意思跟黃蓉談論這種事。

  黃蓉自然也是點到即止,羞於多言,轉身去瞭。

  陜南秦嶺。

  距離終南山越來越近,楊過,小龍女和李莫愁師徒,一路而行。

  楊過一直拉著小龍女玉手,在前面你情我濃。李莫愁瞧得不舒服,終於忍無可忍,道:「楊過,你過來。」

  楊過回身過來,道:「師伯,何事?」

  李莫愁把玉臂緩緩一伸,螓首略揚,淡淡道:「山路崎嶇,我也有些累,作為晚輩,你不應該扶我一會兒麼?」

  楊過看看身後洪凌波,道:「那你讓洪師姐扶你啊!」

  李莫愁道:「咱們古墓派好容易冰釋前嫌,你扶我,讓凌波扶你師父,這般方體現咱們再無隔閡。」說罷看一眼洪凌波,洪凌波趕忙跑上前扶住小龍女。

  小龍女道:「過兒,來我這裡,我要你一直拉著我。」

  楊過趕忙跑回小龍女身邊。李莫愁胸脯一陣起伏,道:「師妹,你與楊過這般旁若無人的秀恩愛,總是不妥吧?」

  小龍女淡淡道:「我與過兒早已私定終身,我是他妻子,有何不妥?」

  李莫愁愕然道:「你……失身給他瞭?」

  「是。」小龍女道:「下山不久,過兒便要瞭我身子,我與他早已恩愛纏綿多次。」

  李莫愁身子僵住,想她至今尚是處子,不知那事滋味,愣瞭許久,淒然一笑,竟是嗓子堵的無法言語。

  小龍女道:「師姐,其實你應該忘瞭陸展元,重新找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