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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斬人心

  且說周陽推門而出,閃躲過兩人的猛撲後,腳尖一點便向街後的夜市奔去。

  周陽在人群裡鉆來鉆去,又順手東推西扯,把沿街的攤位貨車甩在自己身後,以阻礙兩人的逼近,那夜市被周陽折騰的一片雞飛狗跳,哭喊叫罵響成一片。

  周陽逃瞭會,見已到夜市盡頭,便又轉入街邊小巷內。那道士與頭陀追到小巷口。隻覺裡面漆黑一片,登時停住腳步。往裡看瞭一會,道人卻對頭陀道:“咱們所追那人不是黃蓉,剛才在鬧市我見此人身材高大,想來是個男子,咱們中調虎離山之計瞭!”

  頭陀點點頭,他也發現那人是個男子,但覺這人應該和黃蓉有所關聯,之前便沒吭聲,現聽道人如此說,便低聲道:“道兄,那咱們便返回客棧,畢竟黃蓉才是咱們今晚的目的。”

  就在兩人轉身欲往回走時,卻聽巷內飄出一句話來:“那醜臉賊陀,不知道小爺是誰嗎?你那姘頭之前可夜夜在小爺身下碾轉承歡,哈哈哈哈!”

  原來在巷中隱蔽的周陽,聽到巷口談話後,害怕此刻兩人回去時黃蓉還未遊遠,便急著喊出聲來。他卻不知黃蓉水性甚好,此時早已到瞭湖中小島上,這句話卻讓他耽誤瞭一夜時間,不但無法去給黃蓉解毒,而黃蓉也被……

  頭陀一聽,便知此人是誰,不禁心中大怒。原來頭陀對柳三娘卻有真情,近日就因那水性楊花之女又得新歡急怒不已,不然他也不會把玉女含春露交給道人,當時隻想讓柳三娘吃一次虧重新念起自己的好來,不想卻陰差陽錯給黃蓉下瞭藥。此時頭陀見情敵在側不由動起瞭殺心,他卻不知柳三娘已死,心裡盤算著如若殺瞭此人,將來被柳三娘怪罪的話,自己軟語幾句再對她更好便是。

  頭陀心中一通,便咬牙對道人說:“此子便是周陽,近日裡陪伴黃蓉住在那客棧。道兄,咱們先抓瞭他,再回客棧堵那黃蓉。”他見道人臉有不悅,又勸道:“此子武藝甚弱,少時便可活捉此子,耽誤不瞭道兄今夜與黃蓉歡愛。”

  賊道人也知柳三娘與頭陀之間的破事,但聽完此話心中不由一喜,便知頭陀今夜願把黃蓉讓與自己獨享,然後心裡又盤算到,既然少頃便可捉到此人,不會耽擱自己正事又能照顧同僚之情,且不兩全其美?便對頭陀點點頭低聲道:“即如此,咱們兄弟二人便捉住此子,剮瞭他以解苦兄心中之恨,但黃蓉……”

  他看向頭陀,頭陀也點瞭點頭,兩人就知對方何意。商量好後,頭陀抽出戒刀,道人手持拂塵便一起進入巷內,而周陽聽到兩人腳步聲逼近,頓時又往巷子深處溜瞭開去。

  要說周陽的武藝並無頭陀所說那般不堪,他與不戒田伯光學藝時,那倆大男人雖沒耐心教他做人的道理,但每日練功小錯便喝罵,大錯則拳打腳踢,倒也讓周陽學到一身紮實的本領,隻苦於無實戰經驗而已。

  追殺周陽的兩人中,道人武藝不入流,欺負那村野之人倒還好,如遇硬茬隻能繳械投降,他隻因頭腦靈活才被向問天提拔做瞭五散人裡的軍師。頭陀武藝比他強出一線,但使毒使藥才是看傢本領,平日隻負責魔教的刑罰,周陽若是單獨對其中任意一人倒也不懼,可兩人一起上的話隻有逃命的份。

  逃瞭一陣,周陽見兩人從不分開,心中也暗自焦急起來,腦中不時盤算著如何讓他二人落單,自己也好先收拾一個,再速速趕往小島與黃蓉解毒。

  半個時辰後,那兩人依舊在這復雜的深巷裡被周陽拐來帶去,他倆雖能緊緊跟著周陽身後,卻連他的衣角都摸不著。見周陽又消失在一個巷口,賊道人不禁心中急躁,如此下去必會耽擱自己今晚的旖旎時光,同時也被周陽這等調戲激出瞭真火來,他搶前一步拉住正準備追入巷內的頭陀道:“苦兄,如此下去不是辦法,你我二人追瞭許久,也略知這深巷的地形,前面有條岔口,我便守住這裡,苦兄你翻墻從後包抄這小王八!”

  頭陀聽得道人的計策,不禁暗自叫好,一想到那可惡的小王八被自己千刀萬剮的場景,答應一聲就翻墻而過,道人見頭陀翻走,便站在巷口戒備起來。

  那頭陀翻瞭幾道墻後,抄近路趕到岔口處卻不見周陽的身影,便停瞭下來,不一會他聽見那左側的巷口深處有聲響發出,毫不猶豫便追瞭過去。按說平日裡這頭陀謹小慎微,絕不會冒險做此決定,但此時他心中殺意滿盈一心隻想剮瞭周陽,便忘瞭道人的吩咐。

  那道人在巷口守瞭片刻,卻不見周陽被頭陀攆來,不禁心中納悶。突然,他聽到身後竟有腳步聲慢慢逼近,登時嚇瞭一跳,連忙回過頭來,隻見巷中顯出一人,那人身材高大臉上被佈所蒙,正是之前他與頭陀所追之人。

  道人知自己武藝不算高強,但想起頭陀之前說此子武藝低微,便站直身體,獰笑著對周陽道:“小王八,沒想到你心機深沉,竟然甩開瞭老苦,可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如若束手就擒,我便饒你一命。”

  周陽沒有搭理道人,反而問道:“你可認得茹娘?”

  道人此時有恃無恐,聽到此話後,淫笑道:“當然認得,一個被我玩爛的婊子而已,她因幫你二人逃出,被左使斃瞭。”

  周陽聞聽此言,心中頓時一怒,咬牙對道人說:“那就好,我娘親卻才立誓,你便送上門來瞭。”他抽出腰間短刀又對道人笑瞭笑:“且斬下你的狗頭,圓我娘親誓言,以祭茹娘的冤魂。”

  說完後他便搶身而上與道人短兵相接,道人手中拂塵卻是鋼絲所制,周陽的短刀也是不戒和尚以好鐵所打,隻見兩人戰成一團,刀光塵影好不激烈。周陽知自己缺乏與人實戰的經驗,便拿那道人喂起招來,道人初時還能占據上風,慢慢隨著周陽越戰越勇,便落於下風處。

  戰瞭一陣,道人發覺周陽刀刀向他要害劈來,頓時隻感遮擋不住,心中不由得暗暗罵瞭頭陀的娘,腳下一點便欲翻墻逃跑。周陽哪能給他這等機會,搶進一步便把道人從半空中剁瞭下來,那道人竟被周陽從腰部劈成兩段,滾燙的鮮血從斷軀處出噴湧而出,不想他刀快,道人一時未死,上半身掉在地上嘴裡不斷哀嚎出聲。周陽卻不理睬,一腳踏在道人肩膀,手中揪起他的發辮,說道:“我雖因貪戀美色做過不少荒唐事,但從未如你這狼心狗肺之人一樣禍害別人全傢!”

  說完手起刀落,那道人的頭顱便被周陽攥在手中,而後他心滿意足的看著腳下兩截斷屍,腦中卻想起黃蓉吩咐的話來。

  “陽兒,我在湖中小島等你解毒,你可要早些過來……”

  想到此,周陽轉身便欲返回客棧,隻跑兩步他就停瞭下來,隻對身旁的黑暗中說道:“汝這賊陀,這時才來,可曾看到自己同伴如何喪命?”

  黑暗的小巷口顯出一個人影,正是頭陀,隻見此人本就極醜的臉上扭曲不斷更顯猙獰,他看瞭看周陽腳邊的殘屍,不怒反笑道:“你這小王八卻不知天高地厚,且看本座如何剮你。”話音未落,苦頭陀手持戒刀欺入周陽身前,隻聽鐺鐺鐺鐺一陣,兩人瞬間過瞭四招。

  周陽頓感虎口發麻,隻覺自己怕不是這頭陀的對手,心中又想起黃蓉還在等自己解毒,扭身又入小巷中。頭陀卻也手酸起來,但奪情之恨早已讓他無法思考,連忙急速向周陽追去。

  兩人又在那巷中追去逃來一陣,周陽見此時已過三更天,心中不禁焦急不已,想到黃蓉如若無人解毒便會化成幹屍,腦中頓生一計。他見頭陀追的兇猛,前面巷子又出分岔口,便轉進左側,將外袍與道人頭顱一起擺到瞭一戶人傢門口,自己則跳到路邊一棵樹上隱蔽起來。

  頭陀進入巷內後卻不見周陽的身影,心中知這小王八詭計多端,便一步一停小心的向巷深處走去,不多時便發現周陽扔下的外袍與道人頭顱。頭陀嚇瞭一跳,隨即鎮定下來,轉身便欲闖入那戶人傢中搜尋。

  頭陀的手剛按在門上,便覺腦後有冷風刮過,連忙舉起戒刀格擋。鐺的一聲,周陽的偷襲被頭陀攔下,兩人又戰作一團,此時卻誰都奈何不瞭誰。周陽心急如焚,便招招舍命往頭陀要害劈去,可那頭陀也抱瞭必殺之心,兩人戰的昏天暗地。

  過得一會,隻聽兩人同時啊瞭一聲,就見頭陀的戒刀劃傷瞭周陽左臂,周陽的短刀也刮傷瞭頭陀小腹。周陽跳出戰圈,捂著左臂又鉆入小巷中,頭陀連忙追去,兩人便又在這揚州深巷處你追我趕起來。

  再過得一個時辰。周陽見無論如何都甩不掉頭陀,心中發狠便停瞭下來,又與身後之人戰成一團。周陽因心中焦急,又被頭陀砍傷多處,所幸隻是略微劃傷,隻有腰部傷口較深。見越來越落入下風,周陽心中更加急切,此時他雖身受數創,但體內的潛能卻被逼瞭出來。隻見兩人戰到四十回合後,周陽抓住頭陀因疲憊而露出的一個微小破綻,短刀便攮入頭陀左胸,頭陀也以命換命一拳砸到他腦袋上,周陽頓時昏迷倒地不起。

  頭陀被短刀插入心房動彈不得,鮮血如泉順著短刀刀柄噴射而出,他強撐一口氣,看著身旁昏倒的周陽,臉上猙獰的神情中卻透著些許遺憾,內心裡後悔自己被怒氣蒙蔽,隻知一味強攻,沒有使出自己最拿手的毒來……

  隻聽咣當一聲,頭陀手中的戒刀掉瞭下來,人也兩眼一黑栽倒在地,去幽冥報到瞭。

  等到周陽清醒,此時已過瞭五更天,他不顧頭腦還略微有些混沌,拔出插在頭陀身上的短刀便踉蹌的急往客棧趕去,他內心隻有一個聲音,便是即刻去找黃蓉解毒,不然黃蓉就……

  待他趕到客棧,隻發現客棧周圍一片狼藉,路邊倒著不少屍體,有魔教也有丐幫的,而此時火並半晚的丐幫魔教眾人,卻不知戰到瞭何處。等周陽轉身要去附近的湖邊碼頭時,卻聽見身後中傳來一陣陣喊殺聲,轉頭一看,發現夜市深處冒出無數人影火把向他這個方向湧來。他連忙找瞭顆大樹,腳下一點便藏在樹端。

  等那些人跑近。周陽隻見前頭一群渾身帶傷的大漢慌忙朝著揚州城門方向逃去,這群人正是丐幫弟子,為首便是那八袋長老,卻見他邊逃邊吐出幾口鮮血,顯然已受重傷。而離他們身後不遠,那方老怪與雷昊也帶領為數更多的魔教教眾追瞭過去,兩撥人迅速消失在周陽視野裡。

  周陽剛準備跳下,卻見鬧市中慢悠悠又走出一人來,此人正是魔教左使向問天,周陽不禁摒氣停息,喘都不敢喘一下沒。向問天背手走到客棧門前停下腳步,他看瞭看客棧,又看瞭看自己手下追擊的方向,沉吟瞭片刻便跟瞭上去……

  待向問天走後一陣,周陽才跳下樹,趕忙朝附近的碼頭跑去。待到碼頭,他見有一條小船泊在其中,船傢尚在船中睡覺,周陽心急萬分,二話不說跳到瞭船上,一腳踢醒那人,又從懷中掏出一錠大銀扔到那還在迷糊的船傢腳下,急道:“速速帶我到湖中小島!這些全是你的。”

  船傢卻不知發生何事,隻覺被人吵醒美夢,不禁怒氣上湧,拿起船上的魚叉便對周陽罵道:“你這廝敢擾老子美夢,也不怕老子一叉叉死你個龜兒,趕緊滾蛋,不然老子就!”

  不想還沒等船傢說完,那把已宰殺兩人的短刀就壓到他脖頸,還帶血的刀刃已把船傢脖子輕微劃傷,可憐那船傢看著身側眼睛已泛紅的周陽,尿都被他嚇的順著褲管流瞭下來,當下不停的點頭,嘴裡恭敬急切道:“大爺,小人馬上撐船,隻求大爺放小人一命……”

  周陽泛紅的眼睛盯瞭船傢一會,便松開瞭他,那船傢屁滾尿流的撐船起航,往那小島急速劃去。

  隻一會,那船傢便劃到瞭岸邊,周陽還沒等船泊穩便腳下一點踏上小島,不斷急切的大聲呼喊,隻望能讓島上的黃蓉能察覺他已到來。

  船傢趁他此時不備,趕忙收起銀子,悄悄的把船撐起劃向對岸。周陽哪顧得他去,見自己呼喊多時島上也無人應答,不禁熱淚盈眶跪倒在岸邊,心裡埋怨自己無用不能及時趕到,隻覺黃蓉此時早已化為一具枯骨。

  痛哭瞭一陣,周陽內心也決絕瞭起來,發誓定要找到黃蓉,即使是幹屍也罷……自己到時便也……

  想通瞭後,周陽抹瞭把臉,在周圍搜索開來,觀察少頃,他發現黃蓉的包裹在不遠處扔著,連忙上前背起包裹,又發現地上有一連串的腳印走到瞭此處又折往樹林,便跟著腳印往樹林中走去。

  不一會他便發現腳步停下,抬眼看去,卻見林中整齊茂密的草地出現瞭一片明顯被壓出的凹痕,凹痕中被壓平的草上竟有兩塊幹涸的斑塊。周陽也經歷過男女之事,認出那竟然是男女交合後留下的體液,內心不由得惶恐起來。

  此子雖荒唐好色但內心也算堅定,便咬牙定瞭定心神,又順著雜亂的腳印前進,不久便見眼前露出一個破院來。他進入院內,發現院中旗桿下也有同樣幾塊幹涸體液與一條男子的褲腰帶……

  周陽不禁疑慮更重,看著腳印進入院中房內,便急速走到屋前推開瞭門,一股淫靡氣息撲鼻而來,但裡面空無一人,屋中地上那污穢的斑塊卻更多瞭。

  周陽剛想進屋查看,隻聽身後一個羞澀的聲音說道:“陽兒,你……來瞭……”

  周陽猛轉過頭去,隻見一名絕色婦人俏立院內,不是黃蓉還能有誰。周陽看她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似是被人撕扯所致,白皙秀麗的臉上雖有倦態,但容光煥發,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綻放,絲毫沒有前幾日的憂愁,那水波流動的美目似怨似喜盯著他,不知在想些什麼……

  原來黃蓉在一個時辰前便已清醒,看著屋中滿地的狼藉污穢,內心也不知是喜是悲,她身為人妻卻失身給瞭別的男人,還被那淫賊肏弄瞭整整一晚……

  但黃蓉畢竟空閨日久,昨夜那銷魂蝕骨的滋味卻牢牢印在她心中,這成熟欲滴的美婦經男人滋潤愛護,此時隻覺渾身說不出有多舒暢輕盈……

  想瞭許久,女俠輕嘆瞭口氣,站起身來走出院子,來到昨夜第一次交合之處撿起略微破爛的衣裳,便去湖邊清洗自己的身體。

  在碧波的倒映下,看著自己雪膩的肌膚上被男人揉捏產生的青紅浮腫,不禁又想起昨夜那場交媾有多麼激烈,自己有多麼放蕩……頓時,內心裡莫名的悲傷慢慢湧出,畢竟做為武林中人人稱贊的巾幗女俠,昨夜卻臣服於一個貪色的小癟三,並在他身下碾轉承歡一夜,雖說是春毒所逼主動與他交歡解毒,但春毒解後,自己竟然還那般放浪的與他繼續茍合,莫非自己內心真有那般淫蕩?

  想到此處,心裡巨大的反差還是讓黃蓉落下淚來,但她本就是堅強之人,悲傷瞭一陣後隻覺此事既已發生又不可逆轉,待以後見到尤八一掌斃瞭就是,便又想起如若周陽上島找尋自己,又該如何面對呢?黃蓉兩條秀眉絞在瞭一起……

  洗畢,女俠穿上衣服走向岸邊,卻發現有條小船往島上蕩來,她不知是敵是友,便在林中藏瞭起來。聽到有人大喊後又痛哭出聲,方知來的人是周陽,黃蓉內心卻急羞起來,此時自己如何能面對他,可耳邊聽那悲切的痛哭,一絲絲的愧疚卻湧上心頭。過瞭片刻,黃蓉發覺周陽前行,便悄聲跟他走到瞭院內,見周陽要進入昨夜自己與尤八最後的交歡之所,這才急切出聲喊住周陽。

  周陽隻覺此時黃蓉竟俞發的嬌艷欲滴起來,他卻不知這是美婦經歷過昨晚之事,幹旱已久的嬌軀被男人滋潤瞭整整一夜方才如此。他看著眼前的麗人尚在人世,激動之餘便把心中的疑惑放到瞭一邊,隻見周陽雙眼熱淚盈眶,嘴上喃喃不停,身體卻早已飛奔過去,上前一把抱住瞭黃蓉泣道:“娘親,隻怪孩兒無用,甩不開那道人與頭陀,我心裡以為你已……娘親無事就好……無事就好啊!”周陽激動的渾身顫抖,眼中熱淚斷瞭線的滴落在黃蓉的衣服上,把她前襟都給打濕瞭。

  黃蓉跟在他身後時,便發現瞭周陽渾身帶傷,腰間此時還有鮮血溢出。看著緊摟自己的癡兒如此激動,心裡怪罪他未及時趕到的怨氣也全部消散,愧疚和感動湧上心頭,但想起昨夜自己與尤八整整一晚的瘋狂,嘴上卻不知該跟他說些甚麼……

  不想周陽抹瞭把淚,開口說道:“孩兒現在便與娘親解毒,不能再耽擱瞭!”說完他便要去脫黃蓉的衣服。

  女俠又愧又羞連忙撥開周陽的手,退後一步,俏臉緋紅看著眼前急切的周陽,內心竟然暗道“如果昨夜是和陽兒你該多好……可惜自己已被……”

  想到此處,黃蓉定瞭定神沉吟瞭一下,便把剛才自己在湖中梳洗時編造好的謊言對周陽說到:“陽兒,昨夜為娘還未下水前,所幸遇到一個故友,那人卻有這玉女含春露的解藥。為娘解完毒後知你必會來尋,便在這島上等你直到此時,你昨夜經歷過何事?為何渾身帶傷?”

  黃蓉一臉關切的問起周陽,手也撫到周陽傷處,想把他的註意力轉到別處去,不曾想周陽聽完此話後渾身竟然顫抖起來,隻見他卻從身後拿出那根褲腰帶扔到瞭兩人腳下,面色莫名的對黃蓉道:“那此物,娘親卻如何解釋!”

  黃蓉看到這綁她半夜的東西後,心中一驚!之前自己出去時渾渾噩噩,沒發現地上這讓她羞臊不已的物件。黃蓉此時看到後俏臉遍佈紅暈,喃喃的說不上話來……

  隻見周陽雙眼含淚,一臉扭曲痛苦的對黃蓉急道:“娘親昨夜到底發生瞭何事!莫要哄騙與我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