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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我的處女作終於發表瞭,剛收到瞭出版社寄來的兩本樣書。書的內容可能有些人會不以為然,是一本色情小說,不過畢竟是我的第一本書,而且我也喜歡寫這方面的內容,樂在其中。兩本樣書,一本我自己留作紀念,另一本我要給一個特殊的人送去。

  我驅車前往我的中學母校。中學畢業到現在已經七年瞭,我一直和牛老師保持著聯系。牛老師是我高中時的語文老師,即使我畢業以後,他也一直是我的老師。每當我寫瞭點什麼,我總會把文章寄給他征求他的意見。他也總是象中學時代批改作文一樣不厭其煩地給出分析和評語,提出意見以及修改方案。

  除瞭專業角度以外,他還會從個人角度提出看法,那些浸淫著他的智慧和經歷的評論,讓我尤其受益匪淺。作為一個非文科的學生,我能夠堅持寫作至今,牛老師的支持和鼓勵是最大的因素,沒有之一。

  我喜歡他,從十年前見到他的那一刻起。他瘦瘦高高的,總是梳一個分頭,身上散發著妮維雅面膏的香味。外表上看普普通通的一個知識分子,但是無論他走到哪裡,我總能在人群中一眼就發現他明亮的雙眸,獨特的氣質,還有讓人無法拒絕的微笑。

  隨著時間推移,我對他的迷戀越來越深。每次和男生交往,我都會情不自禁地拿他來作比較,然後沮喪地發現,身邊的這個男孩是如此淺薄幼稚。我知道我不該愛上這個比我大十多歲的男人,成熟睿智婚姻美滿的他也不可能對我這個小丫頭產生感情,我和他之間不要說註定不會有結果,甚至連發生都不可能發生,隻是我自己的胡思亂想罷瞭。

  可是,我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舉止,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讓我的感情流露,但我控制不瞭自己的思想,無法強迫自己不再想他。

  跟往常一樣,下午三點我到瞭學校。我工作地方就在附近,上班時間靈活,所以總能在這個時候順路來看看母校,看看老師。這個時候學生們差不多都放學瞭,我不必擔心他還在上課或者還有課要上,可以悠閑地多聊一會兒。

  我跟看門老大爺打瞭個招呼,輕車熟路地來到他的課堂。他的課剛結束,學生們三三兩兩走出教室,還有一個學生在講臺旁跟他說著什麼。

  我在教室門口等瞭一會兒,學生們差不多走完瞭,就剩下講臺旁的那個女孩還在不停提問題。我推門進瞭教室,他抬頭看瞭我一眼,咧開嘴角又露出瞭迷人的笑容,他的眼角似乎又多出一條魚尾紋,竟是那麼的迷人。

  「好瞭,貓貓同學,你還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時Email我。」

  「謝謝,牛老師。」那個女生背上書包,好奇地看瞭我一眼,出瞭教室。

  「牛老師,你的個人電郵地址都公開給學生瞭?」我甜甜地笑,遮蓋住話裡隱隱帶著的刺。

  「哈哈,你總是這樣一針見血,」牛老師笑著說:「現在學校有自己的校園網瞭,每個教師都有自己的電郵,向所有學生公開,與私人無關。」

  「真的?現在的學生太幸福瞭,我們那時候要有這條件就好瞭。」我做出誇張的樣子說。其實心裡知道這並不誇張,要是那時候能和他隨時通信,真的是太幸福瞭。

  「呵呵,見到你真高興,娜娜。」說著他起身輕輕地和我擁抱瞭一下。

  「近來還好麼,牛老師?」

  「都好。不過你怎麼想到來看我瞭?」

  「怎麼?我就不能來看看老師……還有母校?」

  他笑瞭,笑得我呼吸加速眼冒紅心。

  「謝謝你來看我,真不巧,十分鐘以後還有一個會要開,我沒法多待。」

  我的心一沉,真想和他多說一會兒話。

  「沒事兒,我就是順路經過。」說著從包裡把送他的書拿瞭出來,書用包裝紙包過,看不到封面,「我新出瞭本小書,不過用的是筆名。你給瞭我那麼多幫助,所以我想送一本給你。」

  「這太好瞭,娜娜,你終於成為作傢瞭。祝賀你。」他高興地接過書,又給瞭我一個點到為止的擁抱,不過手上的力氣大瞭些。我也順勢抱瞭抱他。真不想松開啊,我暗想。

  「什麼時候寫的?」

  「一年前開始寫的。沒多大意思的小冊子,所以就沒先給你看。」

  「真該好好慶祝慶祝,不過我該去開會瞭,」他看瞭看表,說,「要不我請你喝咖啡吧?你今晚有空麼?」

  「當然有空,那就八點吧?」

  「好的,就八點。遼田咖啡館你認識吧?就在這兒附近,色城夜總會對面。我們那兒見面。」說完又蜻蜓點水般擁抱瞭我一下,提起密碼箱……呃……公文包,急匆匆走瞭。

  我摸瞭摸臉,還好不是很燙,趕緊開車回傢,為晚上的約會做準備。是的,約會,今晚我和牛老師有個約會。

  回傢洗瞭個澡開始換衣服。我選瞭件紫紅色的V領長裙和黑色的休閑涼鞋。本來這件衣服配上高跟鞋會更好看些,但我不想穿著的太正式,讓他發現刻意打扮的痕跡。

  等我一切準備就緒,才剛過七點,現在去還嫌早。我在房間裡漫無目的地踱來踱去,隨手整理著房間。電視開著,傳出悠揚的樂曲聲,不過我根本沒聽見。

  這是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開一看,居然是牛老師。他一手拿著車鑰匙,一手拿著我送他的書站在門口,目光炯炯看著我,就象是X射線一樣要把我看透。我不知道他怎麼會在這裡,我從來沒把我的地址給過他。我又打量瞭他一眼,發現書上的包裝紙已經不見瞭。

  「牛老師?」

  他什麼也沒說,隻是看著我。

  「你怎麼瞭?」我低下頭,不敢看他的臉。

  他還是什麼都沒說。

  「書你看瞭?」

  他點瞭點頭。

  「快請進。」

  他跟著我進瞭房間,還是什麼都沒說。

  我關上門,轉身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我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似乎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沉默。

  「對不起,牛老師。我應該事先告訴你書的內容的。我用瞭筆名,事先也沒敢給你看。不過,雖然內容不太好,但是我還是想把出書的喜悅跟你分享。」我緊張地說,見他始終不說話,就更加緊張瞭,「牛老師,你說話啊。」

  「娜娜,你寫這本書時,在想的是什麼?」

  「什麼?」我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你的故事。靈感是從哪兒來的?」

  「……」

  「故事男主角的原型是我,對麼?娜娜?」

  我心頭一震,過瞭好久,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你們這屆的同學通訊錄。」

  「哦。」通訊錄印數有限,隻有同級的同學才有。我的心開始跳得厲害。

  「我就是男主角?」他接著追問,「你寫的就是我的感受,對麼?」

  我猶豫瞭一下,說道,「僅僅是小說,我沒有期盼什麼,任何東西。」

  「女主角是你?」

  我又猶豫瞭一下,鼓起勇氣,「是的。」我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湧到瞭臉上。

  他把鑰匙和書放在桌子上,張開雙臂抱住瞭我,緊緊地抱住瞭我。

  我一下子全明白瞭,十年的期盼,十年的絕望,十年的酸甜苦辣,霎時全部湧上心頭,撲在他的懷裡,眼淚止不住流瞭出來。

  「牛老師,我知道,我不該……」我泣不成聲。

  他修長的手指放在我嘴唇上,阻止我繼續說下去。「這裡的世界沒有別人,隻有你和我。」他溫柔地說。他的手指從我嘴唇上移開,劃過我的臉頰,幫我拭去眼角的淚水。我閉上眼睛,兩片柔和的嘴唇印在瞭我的嘴上。

  「娜娜你長大瞭,」他吻著我的耳朵,喃喃地說,「第一次見到你,你也是穿的一件紫紅色的裙子,紅的那麼耀眼,就像一朵帶刺的玫瑰。今天,你是一瓶醇美的紅酒。」

  他的手在我的背上來回撫摸著,輕巧地拉下瞭拉鏈,紫衫落到瞭地上。

  我瘋狂地親吻著他,拖著他一步一步走進瞭臥室。我解開他襯衫的紐扣,把下擺從褲子裡拉出來,從肩膀上除下襯衫,扔到一邊。我解開他的皮帶,把他的褲子褪到腰下,然後用腿把他的褲子脫下。他的嘴唇暫時離開瞭我的嘴唇,彎腰脫下瞭內褲和襪子,站在我的面前。

  他把手放到我的肩上,我忍不住一陣顫抖。他的手撫摸著我半裸的身體,到身後解開瞭我的Bra,然後一路往下,順著我光滑的雙腿把我的內褲褪到瞭腳踝,然後往上,停在瞭我的腰肢。他摟著我的腰,一雙明亮深邃的眼睛看著我。

  我情不自禁,把自己貼到他身上,抬頭吻他的嘴唇,永不分開。他抱著我,一起倒在瞭床上。我除下掛在腳踝上的內褲和鞋子,張開雙腿,纏繞在他身上。他把陰莖頭部頂在瞭我的蜜洞口,抬起身子,深情地看著我。我知道他在征求我的同意,閉上眼,點瞭點頭。

  他溫柔地進入瞭我的身體,輕輕的,越來越深,開始瞭抽插。我稍稍移動身子,腿張的更開,讓他能夠進入到更深的地方。我們沒有接吻,嘴唇各自落在對方身體其他的部位,品嘗著各種不同的滋味。我的手在他的背上畫圈,我們的呻吟聲按摩著對方的耳朵,盼著這一刻能夠天長地久。

  慢慢的,他伸手握住我的腰,扶著我起身坐到他的腿上。他一直沒有離開我的身體,和我緊貼在一起。我註意到瞭我們的姿勢,他跪坐在床上,我坐在他的腿上,雙腿摟著他的腰。這是我書中女主角最喜歡的姿勢,我最喜歡的姿勢。他不僅仔細讀完瞭我的書,似乎還相當喜歡。

  我挺直上身,胸脯正對著他的臉。他一口叼起我乳頭,舌頭在上面打著滾,我頓時覺得,從胸脯到下體,所有肌肉都在顫抖,圍繞著他顫抖。我提起臀部,又放松坐下,整個身子在他的腿上彈上彈下,他也順應著我的節奏上下抽動,嘴裡還緊緊含著我的乳頭。

  我感到高潮即將來臨,喘息著說出瞭書中女主角的臺詞。

  「牛哥,Im gonna cum」

  「娜娜,cum with me」

  快感如同電流般在我全身流動,一股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強電流。他也跟著在我的體內高潮瞭,我緊緊地抓住他的身子,盼望著這短短的幾秒能夠成為永恒。

  不知過瞭多久,他躺在床上,緊緊地摟著我,我蜷起腿,把整個身子縮進他的懷裡。床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瞭一本薄薄的小書,我打開封面,扉頁上粉紅色的花體字印著:

  「謹以此書獻給我最親愛的人,我的中學老師,更是我的人生導師,直到永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