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夢(二)

  心神失守下,那觸手更加深入裡面,攪得彷佛要破體而出,可是卻沒有一點疼痛感,反而是快感洶湧而出,如果要不是前面也有東西把他的那處越勒越緊的話,直讓沈卓羲懷疑自己是不是就要這樣高潮而去瞭,他不想的,他不想的,不要在安逸面前如此。

  安逸,安逸……全身被越來越多的觸手纏繞,完全動彈不得,在身上肆虐著,敏感處被無數細小的觸手騷弄著,強烈的快感向四肢百骸而去,完全無法控制,無法阻止,這快感強烈的好像是不真實的一樣。

  這不聽話的身體在獲得快感的同時也讓他絕望無措,想張口呼喚安逸,卻被那觸手乘虛而入,擠瞭進來。清晰地感覺那觸手沿著喉嚨而下,快要窒息瞭。感覺眼淚完全不受控制得流下來,可是在如此地驚恐中,身體的欲望卻奇怪的沒有任何消退的意思,越燒越旺,沒有一點疼痛,完全是舒服的想要讓人沉溺的快感,如果不是想到是這種東西在碰自己的話。身後私密處那無數觸手在內壁搔刮,身前那纏著他的觸手又分出一個小枝在他那頂端小孔處探索蠕動,好似隨時都要伸入裡面。身體的敏感處無一不在控制中,不能違抗身體本能的得到快感,哪怕他再不願意,都無法抗拒這個事實。

  漸漸盤旋而上的觸手快要把沈卓羲整個人都裹成繭狀,透過無數透明的觸手,還隱約可見安逸的身形。忽然發現安逸離他正在漸漸地飄遠,那笑容飄忽地不真實起來,最後漸漸地淡去,漸漸的要消散而去。

  不要,不要離開,求你,求求你,別離開我,安逸,不要,安逸……

  「不……安逸!」驚恐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回蕩,霍得從床上坐起,急劇地喘氣著,茫然地看著黑漆漆的四周,陌生的房間,這是……在哪兒?

  安逸……習慣性地去摸身邊床位,空空如也。

  一驚,安逸他去哪兒瞭?剛才那是在做夢?

  擦擦頭上冒出的冷汗,心有餘悸,還好,還好是夢,安逸沒有要離自己而去……這好像是自己傢裡自己房間的擺設?對瞭,過瞭初三,他們從安逸傢裡回傢之後,他就一個人回傢瞭,因為安逸說不論如何過年總該回傢給父母拜個年的,不管父母嘴上如何說得,什麼如果忙不用回來之類,然後他就一個人回到瞭這個冷清的大宅。

  覺得有點口幹舌燥,俯身去床頭拿水喝,沒有看見水杯,愣瞭一下才猛然驚覺,原來一直會放在床頭的水是安逸為他放著的……他居然一直粗心的沒有發現,直到安逸不在身邊瞭才驚覺。自嘲地笑笑,還自以為自己照顧著安逸,現在才發現自己除瞭為他做些保姆都能做的事之外,一直是安逸在照顧他,不動聲色地體貼照顧著他,顧及著他可憐的自尊,就連在情事上其實都一樣,甚至連回傢給父母拜年都要安逸提醒他。如果不是安逸說的話,他其實並不想回來,就算心裡知道其實母親大抵是希望自己回傢的。

  頹然地倒回床上,又愕然地坐起來,不敢置信地伸手探入被子摸索下去,摸到那鼓起的地方,自己居然……居然動情瞭?難道是剛才那個夢……回憶起剛才那個荒唐的夢,怎麼會夢到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明明是如此荒唐的夢,自己怎麼會,怎麼會……而且自己為何會做如此的夢,居然夢到這麼……離譜誇張的東西玩弄自己?

  該不會真的自己這麼饑渴難耐吧,才不過離開安逸一天而已啊,卻像分開瞭好久一樣,忍不住思念。

  自我厭惡般的不去理會那挺立著需要撫慰的地方,放任他怒張著,也不開燈,伸手摸索著床頭櫃上的手機。

  手機的亮光亮起,有些刺眼地別過眼去,過瞭會適應過來才又看去,看瞭看時間,才四點多,不知道安逸現在在幹嗎?也像他這樣因為想他而不能成眠麼?苦笑一下,估計不太可能吧。那已經醒來再練太極瞭麼?好像還稍微早瞭點,安逸也沒那麼早起來。那應該是正在好眠中吧,想象著安逸安穩沉靜的睡顏,身體又開始發熱起來,小腹一熱,本就挺立著的欲望,更加的漲大幾分,沈卓羲苦惱得掐瞭一把他那不聽話的小兄弟,痛得他自己蜷成一團,暗笑自己真是戀安逸戀成魔瞭,不過是這樣想想,身體的欲望就要控制不住瞭,怪不得會做些這麼齷齪的夢,要是被安逸知道,一定會看不起他吧。他根本不敢讓安逸知道,在還未得到他之前自己是怎麼在夢裡意 淫他的,又是怎麼想著他的樣子自慰著得到快感,就算是現在,安逸也經常會出現在他夢裡,隻是由以前的被他壓在身下承歡,換做瞭壓在他身上戲弄挑逗他罷瞭。

  思及此,沈卓羲又開始臉紅,自己真是瘋魔瞭吧,一個男人居然會夢到自己被另外一個男人如此這般的操弄還歡喜的不得瞭,真是說出去都要被人唾棄的下賤啊。

  耳邊傳來嘟嘟地待機聲的時候,沈卓羲驚醒過來,發現自己居然不知不覺地撥出瞭安逸的電話,手忙腳亂地按掉,慌張地咽咽口水,千萬別把安逸吵醒瞭,萬一他聽見瞭,自己要怎麼向他解釋自己三更半夜沒事給他打電話。說自己想他瞭?沒錯,他是想他想得快瘋瞭,想念他的體溫,想念他的懷抱,甚至想念他在情事上把自己捉弄得羞澀難當,如果現在安逸在他身邊,任他喜歡做什麼就做吧,他都願意的。

  盯著手機看瞭一會,沒有震動沒有鈴聲,隻有那靜靜跳動的秒數。輕舒瞭一口氣,大概安逸正睡著吧,還好沒有聽見。其實又有點小小的失望,如果安逸聽見瞭,應該會回撥吧,這樣他就能聽到安逸的聲音。

  把手機丟在一邊,嘆口氣,認命得伸手握住自己脹得快發痛的分身,學著安逸的動作,慢慢地擼著。

  「嗯哼……」閉上眼睛,想象著是安逸的手在自己身上,還有一隻手也伸瞭過去,撥弄著自己的兩個囊袋,不輕不重地揉捏著,不時還順著中間縫隙往下滑,抵到自己會陰處,摸著此處嫩滑的皮肉,享受著一陣陣地顫栗傳開來。

  口裡喃喃著安逸的名字,想要更多的刺激,卻似折磨般的,自己折騰自己,就是慢條斯理地按著安逸平素的節奏套弄。難耐地支起身子,在床單上摩擦,好難受,想要,身體在叫囂著要更多的愛撫,沈卓羲卻仍然自虐般的就是不肯給自己個痛快。

  「嗯啊……安逸……嗯哈……快點……快點啊……」邊喘著粗氣邊向根本不存在的人求饒,一手放開瞭被捏在手裡把玩的兩個小球,摸索過自己平坦的小腹,向自己胸口滑去。

  明明就是不同於女人飽滿胸部的平實,不明白安逸為什麼會一直喜歡玩弄他這裡,自己用手掌罩住自己的左胸,摸摸,怎麼想都是女人的胸部捏著比較有手感吧。又捏住自己那扁平的乳粒,太過用勁的力道,痛得他自己縮瞭縮身體。回憶著安逸平時逗他的動作,揉搓著那粒乳尖,奇異的快感從那處慢慢地向下腹擴散,讓他自己手裡的粗大又漲大瞭一點。

  明知道自己現在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淫 亂到瞭極點,卻停不下手,著瞭魔一樣,玩弄挑逗著自己的身體,這種自己玩著自己的背德快感,無比的強烈,比被安逸逗弄還要讓他羞恥難當。可這手卻不像是自己瞭的一樣,不停變著法子,學著安逸的手勢動作,一一挑逗著自己身上敏感,引得自己呻吟連連。反正現在隻有他自己一個人,安逸不會聽見,也無虞被發現的可能,盡管放開嗓子呻吟哭叫,自己房間左右都是沒人的房間,母親的房間甚至都不在這一層。別人聽不見,沈卓羲自己更加聽不見,陷在自己編織的名為欲望的大網裡,不停地掙紮,卻纏得更緊,哪裡還有註意力去聽自己這越來越放浪的呻吟。

  「啊……逸……哈……哈……逸……摸我……嗯哈」自己的手不停地在身上遊走,毫不知憐惜地撫摸著自己的皮膚,直揉著皮膚發紅,使本就已經燥熱不已的身體更加高熱發燙起來,狂亂地在床單上扭動著身體,不是這樣的,好像還缺瞭什麼。

  猛地勒住即將高潮的分身,殘忍地動作,痛得沈卓羲一聲悶哼,癱倒在床上,稍稍平復瞭點身體裡欲望的狂潮。

  「卓羲?」

  「給我……逸……」耳邊傳來安逸溫柔的聲音,忍不住向他求饒,快點給他,給他,他想要他,想要他進入自己的身體,和他合二而一,兩個人緊密地再也不分開,手繞道身後,向那處已經瘙癢地不行的小穴中探去。

  「卓羲?」自己真的瘋瞭吧,居然想安逸想得出現幻聽瞭,自己居然聽到瞭安逸柔和的嗓音在呼喚自己的名字。

  「……是卓羲麼?」安逸清晰地聲音再次在房間裡擴散開來,把已經快被自己折騰的神志不清的人拉回瞭現實。

  他好像真的聽見瞭安逸的聲音,不是他自己想象出來的,詫異地坐起掃向房間四周。空空的,根本沒有其他人。苦笑一下,安逸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還不是他自己不敢帶安逸來見自己的母親,怕母親會為難安逸,怕安逸不能接受自己的父親自殺,更加怕安逸不願意來……所以安逸怎麼可能在自己傢裡,他怎麼可能聽見安逸的聲音,自己真的是想安逸想得著魔瞭。

  再要倒回床上的時候,餘光瞥見屏幕亮著的手機,再一聲「卓羲」清晰地從話筒裡傳出來。

  沈卓羲呆呆地看著屏幕上,通話中三個大字,臉轟地一下燒紅瞭起來,神啊,這手機是什麼時候接通的?不會是剛才自己不小心按到重播鍵瞭吧?天啊,不……不會吧……剛才他他他在那個……的時候……安逸聽見瞭麼?他聽到瞭多少?沈卓羲直覺得臉上的溫度迅速在飆升,看著顯示的通話時間兩分三十幾秒,這是多久?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真的想死瞭算瞭,聽著安逸的聲音,慌亂地拿起手機,小聲地應瞭一聲「嗯」。

  手機那頭沉默瞭一下,傳來安逸毫無睡意的聲音,「怎麼瞭?有什麼事麼?」

  僥幸地想著說不定安逸什麼也沒聽見……聽筒離得如此遠,他不一定能聽清楚。

  心虛地回答「沒有……」

  那頭安逸笑瞭一聲,「那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

  「我……我想你瞭……」才說完就咬住瞭自己嘴唇,自己這是在矯情什麼啊,明明昨天才分開的,自己就大半夜地打電話把安逸吵醒說想他瞭,這安逸得怎麼想他,會不會嫌他纏人?「我把你吵醒瞭嗎?」

  「嗯?不會……」頓瞭一下,接著問道,「你剛才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