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陸明準備開口的時候,唐嫵的平淡語氣裡帶有一絲隔閡:「拔出來。」
「嫂子……」
唐嫵眼眸裡原本的羞赧迷離消失不見,清澈明秀,註視著陸明雙眼,輕啟芳唇:「沒有聽到嗎?」
陸明的心臟彷佛停瞭一拍,嫂子以前從來沒有對他這麼冷淡和抗拒,這下惴惴不安,也不敢有陽奉陰違的態度。
他腰身緩緩向後挺,讓肉棒從柔軟溫厚的蜜膣裡擠出來,使勁卡著花蕊深處的龜頭,戀戀不舍地離開極具彈性的子宮壁,棱鉤邊緣摩擦著敏感膣道,被淫液充分浸潤的壁肉蠕動著就像呼吸般一緊一縮,讓肉棒的撤退頗為艱難。
嫩白纖細的美腿在破爛絲襪的襯托下更顯魅惑,唐嫵的玉頰仍然潮紅,她強忍住下半身傳來的異樣酥麻,柔腹柳腰的起伏很平緩,沒有顯示出異樣,同時還用手捂住瞭胸口。
激情碰撞後的嬌軀香汗遍濡,幽香纏繞,滑嫩雪膩的飽滿雙乳即便平躺著也脫離地心引力,朝上微鼓形成誘人弧線,兩顆粉紅乳頭依舊堅挺性感。
微綻的花穴被凌辱得稍微發紅,隨著龜頭最後被潤滑的膣道擠出來,那像丁香葉般嬌嫩的陰唇已無法合攏,唇瓣柔軟紅潤,形成一個小小的微張穴口,並發出「嗞——」的聲響。
停留在花穴內的晶瑩蜜液汨汨而出,直接流進瞭翹臀縫裡,隨後還有大量精液慢吞吞地從膣道裡探出來,以相當緩慢的速度淌下,滲進瞭灰絲褲襪裡。
那根折磨自己許久的肉棒終於從下體脫離,讓唐嫵的緊繃心神逐漸緩釋。
陸明顧不上晶瑩剔透的黏糊肉棒,趕緊將旁邊的紙巾拿來,想幫嫂子清理下體的污穢之物。
唐嫵搖頭,合攏雙腿躲避瞭他的好意,將紙巾拿過來,輕輕擦拭瞭下體好幾遍。蜜膣柔肉相當緊窄,隨著花穴口的重新閉合蠕動,漫灌進去的精液不再溢流而出,大部分殘留在花穴深處,這就是極品名器的特征。
她又擦瞭一會床單上的水漬,隻是深深的水痕短時間內難以幹透,便放棄瞭,拿起一旁被子,迅速遮住自己的大半軀體,背對著陸明,隻露出一雙瑩白嫵媚的蓮足,薄透的珠光灰絲襪仍有少許浸濕。
見唐嫵全程沒有和自己說話,陸明坐在旁邊十分煎熬,他知道嫂子肯定在生悶氣,也不敢搭話,想著先讓她冷靜會。
又過瞭好一會陸明才開口,語氣盡可能平緩:「嫂子,你剛才問我是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從國外回來後,我的身體出瞭很大問題,和嫂子你的癥狀一樣,但是我更嚴重,已經沒辦法射精瞭,然後……今晚不是要借精嘛,我自己怎麼弄都弄不出來,腦海裡想著都是嫂子,所以我才厚著臉皮找你,之後,嗯……嫂子對不起,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我錯瞭。」陸明坦誠瞭自己的過錯,卻也在無意間提醒唐嫵,原本是她先委托陸明出精的,他因為身體變故無法出精,就該要唐嫵來解決,不管她用什麼辦法。
雖然道理如此,但唐嫵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原本憋悶的內心變得茫然起來,依舊保持沉默。
突然,陸明狂扇自己巴掌,而且力度相當猛,一邊扇還一邊自責:「嫂子我錯瞭,我對不起你,我不奢求你的原諒……」
唐嫵急忙轉身,見他的兩邊臉頰已經淤紅微腫,內心一痛,摁住瞭他手腕,語氣嗔怒:「你發什麼瘋啊?」
陸明被自己打成瞭厚臉皮,防禦值被動拉滿,他不管不顧地抱住嫂子,整個人喜極而泣:「嫂子你肯原諒我瞭嗎,你終於理我瞭,我錯瞭,你不要不理我……」
「哎你……」
唐嫵被他的突襲擁抱弄得心神慌亂,尤其兩人還赤身裸體,柔軟的胸脯緊貼著陸明胸膛,粉嫩乳頭更是戳進堅實膛壁裡,那縷縷溫馨沉醉的男人氣息圍繞在她周身,腮頰如霞。
本來她想多罵幾句,內心的最後一點嗔意也漸消瞭:「你松開我,我沒有生氣,原諒你瞭。」她推開陸明的溫柔攻勢,雙眸局促已經失去瞭平靜,沒再看他,轉身用被子裹緊自己的赤裸胴體,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妥當,又躺回床上背對著他,整個人縮成一團。
如此不明顯的暗示,讓陸明得以趁熱打鐵,他掀開被窩直接鉆進去,從後面抱住瞭唐嫵。
「你——出去!」
「我想抱抱你,就一會可以嗎,我保證不亂動。」
「我不想聽你的保證,出去。」
「就今晚好嗎,我需要確認一下自己的判斷,到底有沒有差錯,我要好好感受一下。」陸明又開始瞭瞎忽悠,試圖讓唐嫵的心神分散。
「什麼……判斷?你的手,不要亂摸我……」
「我感受一下,我感受一下。」
見陸明沒有作聲,唐嫵愣瞭愣,卻也沒再推搡,怕打擾到他「思考」,任由他從背後緊緊摟住,兩人的姿勢像極瞭溫存後的情侶。
她緊張地捂住胸口,其實是為瞭掩飾慌亂的內心,這麼一鬧,存心想批評他的意圖隨之消散。
熬瞭好一陣子後,她輕微提醒:「你判斷出什麼瞭?」敏感耳朵立即傳來聲音:「嫂子,我的癥狀和你一模一樣,隻有你身上的氣息才能讓我有這般依賴。」
「你……」
唐嫵適時沉默,手握成拳,很快就松開瞭,語氣變得黯淡:「陸明,你要清楚意識到,我是你嫂子,我們踏出的這一步……很危險,我已經對不起你哥瞭,你也要這樣嗎?」
陸明摟抱得她更緊瞭:「我知道,我們這樣是不對的,我還是會把你當嫂子,嫂子你不必有心理負擔,畢竟我們兩個都是藥物代謝的受害者,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況且……我們今晚所做的一切,不正是為瞭能懷孕嗎?我們無論怎麼做,最終都是為瞭將精液送進你的體內,所以嫂子你不要有負罪感。」
一提到這點,唐嫵的心就始終作痛,忍瞭許久的淚水輕輕滑落,她不願讓陸明看到,輕聲說:「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哥會選擇隱瞞瞭,因為實在無法面對,甚至不知道怎麼開口,可如果被你哥知道瞭怎麼辦,我希望你哥對我坦誠,那我自己呢?我做到瞭嗎?」
唐嫵的一番話直戳陸明心靈,他頓口無言。
「嫂子,我們可以永遠保密,不將這件事說出去的。」
「我,做,不到!」陸明還想說什麼,唐嫵直接推開他,下瞭逐客令:「你走吧,離開這個房間。」
嫂子不容置疑的態度讓陸明的心情瞬間凝固,或許兩人分開冷靜更為妥當。
「好吧……」
等他灰溜溜離開後,房間恢復寧靜和空曠,它像是在嘲笑什麼,唐嫵反而更加難受瞭,用被子遮住自己。
好一會兒,她起身,脫下瞭破爛絲襪,穿上睡裙,接著將床單拆下來,放進浴室的洗衣機裡,從衣櫃裡拿出嶄新的鋪好。
唐嫵整理瞭片刻,頓時困從心來,擦完地面的痕跡後,直接關瞭燈躺進被窩裡,讓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盡情籠罩自己,這樣她就不必再胡思亂想什麼瞭。
然而站在門外的陸明一直沒有離開,憑借他的超強聽力可以分辨出唐嫵在裡面幹什麼,唯一出乎他意料的是,患有黑暗和幽閉恐懼癥的唐嫵,竟然關掉瞭臺燈睡覺,這是相當不正常的。
他離開房間,一個人站在走廊裡獨處時,才發現自己做的一切太輕率魯莽瞭,他幾乎可以想象在之後的日子裡,他和嫂子的關系將會一步步疏遠,出現不可彌合的隔閡……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事已至此,他必須要做點什麼。
思索很久後,陸明擰開門把手走瞭進去。
床上的胴背倩影一動不動,陸明輕輕坐在床邊,沒有猶豫,直接睡在瞭她旁邊,有點霸道地摟住嫂子。
懷裡的柔軟沁香軀體輕輕顫抖,沒有明確拒絕的信號,隻是輕聲低吟:「你怎麼回來瞭。」
「這裡太黑瞭,我擔心你會失眠。」
陸明讓自己的語氣放緩:「我記得之前你說過,我抱著你,你會很快入睡。」
「有嗎?」
「有的,你還說非我不睡。」
「我沒有說過,你是誹謗。」
「誹謗就誹謗吧,反正今晚我就不走瞭。」
唐嫵作勢起身:「我走。」
但她被緊緊地摟住,無法輕易動彈,隻好作罷。
兩人又安靜瞭好一會,唐嫵率先打破沉默:「臉還很疼嗎?」
「不疼瞭。」
「嗯,以後不準這樣打自己瞭。」
「好,我都聽嫂子的。」
陸明試探著將她的身子轉過來,見她沒有明顯抗拒,便直接摟抱在懷裡,兩人幾乎是面貼面,四目對視,鼻尖碰撞。
熾熱的氣息,曖昧的呼吸,體膚相觸,異性荷爾蒙在空氣中緩慢交織摩擦。
唐嫵那似幽怨的秀眸撲朔迷離,躲閃瞭他的凝視,呢喃著說:「陸明,愛與欲是無法分割的,所以,我們沒有下一次瞭,你明白瞭嗎?我真的很怕。」
陸明註視著她,語氣誠懇:「嫂子,不用怕的,等你懷孕瞭我們就停止,誰也不知道的。」
她說沒有下一次,陸明說懷孕瞭就停止,這中間的差別可大瞭。面對他的這番模糊不清的話術,唐嫵輕嘆一聲,沒再言語反駁,隻是將粉拳抵在胸脯位置,和陸明的身體保持著細微距離。
陸明的聲音再次傳來:「睡吧,晚安瞭。」
唐嫵閉上瞭眼:「嗯……」
多少個日夜的失眠,這一刻她終於能睡個安穩覺,在陸明懷抱裡是那麼溫暖安心。
到第二天清晨,明亮光芒喚醒瞭沉睡中的唐嫵。
被空白洗禮過的意識尚需要一點時間恢復,她註視著前方衣櫃,懵懂的瞳孔逐漸凝聚,隨後才發現自己的柔軟胸脯被寬厚有力的手臂壓著,幾乎無法動彈。
吊帶睡裙從香肩往下滑,整個光滑胴背緊挨著陸明,而且他的下體不知道為什麼赤裸著,肉棒輕而易舉挺進瞭自己的玉胯之間,龜頭甚至已經擠開瞭濕潤陰唇。
她臉頰微微泛紅,確認瞭陸明還在熟睡後,想著掙脫胸前手臂,將身子撐起來,卻在扭動過程中刺激瞭肉棒的充血狀態,讓龜頭以極為緩慢的速度探進花穴內,原本就有少許濕潤的蜜膣,在受到自然刺激後,整個膣道的愛液更加潤滑充分,龜頭輕松滑瞭進去。
慌亂中的唐嫵,以極強的意志推開陸明,龜頭不情不願地彈出來,上面已經沾滿瞭晶瑩淫液。
見陸明沒有醒來,唐嫵內心稍安,提瞭提睡裙吊帶,遮住瞭白嫩胸脯,隨即拿過紙巾幫他的肉棒輕輕擦拭瞭一番,抹掉自己的羞恥愛液,便悄悄離開瞭對她來說極為危險的床。
她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等收拾妥當後,連早餐都沒有做就離開瞭傢。
房門關閉聲傳來時,裝睡的陸明才慢悠悠起床,同時收到瞭唐嫵的短信內容:我去醫院瞭。
看來嫂子在躲著我啊……陸明暗嘆,接下來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用時間來沖淡兩人之間的隔閡。
他對唐嫵的占有欲日益增強,也因此對自己大哥的愧疚心更盛,兩種矛盾在腦海沖撞,讓他百般煩惱。
……
陸天看著在自己胯下賣力吞吐陰莖的方詩詩,整個人都是懵的,想阻攔已經來不及瞭,或者說,色欲打斷瞭他的理智。
就在剛剛,方詩詩突然過來探訪他,並以晨勃傷身體的理由,不由分說地幫他口交,著實讓陸天既激動又害怕。
方詩詩的騷全刻在瞭臉上,魅惑狐臉,床技不僅驚人,同時也是口交達人,陸天在經過昨天的不完美打飛機經歷後,竟有點想念方詩詩的口交伺候。
盡管陰莖十分疲軟,遠沒有以往那般堅硬,但是方詩詩的口技足以支撐到它繳械投降的時候。
隨著雙腿一陣抖動,陸天猛地按住方詩詩的頭顱,讓濃精都噴進她的口腔裡。
方詩詩露出嫵媚的眼神,將精液都吞進去後,輕輕倚靠在陸天懷裡,嬌聲嗲嗲:「你好壞喲,昨天電話裡對人傢那麼兇。」
處於聖人時間的陸天,看瞭看墻上的指針暗道不好,不耐煩地推開她,臉色凝重:「聽著,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從今往後我們兩清瞭,你不要再糾纏我瞭。」
方詩詩被弄得猝不及防,臉蛋委屈起來:「嗚嗚,你個壞傢夥,就想這樣拋棄我瞭嗎?」
陸天先是猶豫瞭會,但想到曾經的誓言,內心堅定起來:「對,你走吧。」
「我不要嘛,陸部長我要留在你身邊——」
陸天已經厭倦瞭她的演技,沉聲說:「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離開。」
她的語氣充滿瞭揶揄:「我哪怕離開瞭,隔幾天再勾引你,你褲襠還不是乖乖聳起來?我太瞭解你瞭,隻要傢裡的紅旗不倒,你更喜歡外面的彩旗,當然瞭,玩厭瞭我這個彩旗,你肯定就會找下一個彩旗瞭。」
陸天冷笑:「那是,我已經嫌棄你瞭,走吧。」
「這麼絕情呀,說翻臉就翻臉……」方詩詩的委屈戛然而止,她緩緩起身,對陸天露出瞭微笑:「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將照片都發上網瞭。」
「什麼照片?」
「陸部長,你說呢?」
陸天假裝不在乎,警惕著不被她勾著走:「如果你是說在國外拍的照片,那你盡管發吧,我是男的有什麼所謂,真正吃虧的人是你吧?還是說……你想告訴我老婆?抱歉,我昨天已經和老婆坦白,她已經原諒我瞭,你再怎麼扮演小醜都沒有用。」
「陸部長我當然知道,這些照片已經無法要挾到你瞭,那這個視頻呢?」方詩詩晃瞭晃手機,視頻裡正是她剛剛幫陸天口交的經過,而攝像頭就藏在瞭手提包裡。
陸天的臉色瞬間鐵青,隻覺得胸膛裡有怒火燃燒,他一次次被這個女人玩弄,實在無法忍受瞭。
「嘿,想搶我的手機?別想瞭,我早就上傳啦,備份瞭好幾次呢。」
陸天坐回原位,皺著眉說:「說吧,你想幹什麼?」
「100萬,錢到賬後,我們之間兩清。」
「沒有錢,你想錢想瘋瞭吧,我有多少傢底你不知道?」
「沒關系你慢慢考慮吧,我給你三天時間—— 」方詩詩再次晃瞭晃手機,優雅地離開瞭病房。
陸天懊惱地閉上眼睛,他怎麼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色欲呢……就在這時,唐嫵卻從門外進來,陸天整個人被嚇到瞭:「老婆,你剛剛才過來嗎?」
「嗯,我看到方詩詩出來瞭。」
沒等唐嫵說完,陸天開始瞭表忠心:「她不知道怎麼找到我的病房,直接就闖進來瞭,這個婊子剛剛被我罵走瞭,估計又在折騰什麼陰謀瞭,我聽說最近有什麼AI換頭,可以仿得很真呢……」陸天一邊說一邊掩飾自己的慌張,他很擔心空氣中殘留的精液氣味會被唐嫵聞到,所以早早開瞭窗。
唐嫵輕輕點頭後,坐在一旁沉默瞭。
「老婆,你……怎麼瞭?」陸天才發現她的異樣,內心變得咯噔。
唐嫵像是掙紮瞭很久,和陸天四目對視後,抿瞭抿嘴,最後坦誠說瞭出來:「老公,我做錯瞭一件事,一件……對不起你的事。」
陸天內心稍寬,臉色漸漸舒緩:「做錯瞭……什麼?」他已經猜到瞭,估計唐嫵是背著他將房子拿去抵押瞭。
「昨晚,我找陸明借精瞭。」
「哦,這不是我們說好的嗎,怎麼做錯瞭?」陸天說完後也愣住瞭,錯愕地看向唐嫵,似乎要讀懂她的真實意思。
唐嫵的頭垂得更低瞭,一副犯錯被人抓住的模樣,聲音細若蚊囈:「借精過程中,我忍不住……和陸明發生瞭性關系。」
「你,你再說一次?」
唐嫵閉上眼睛,又重新說瞭一遍讓她百般羞愧的話:「我和陸明……做愛瞭。」
陸天聽瞭後宛如晴天霹靂,嘴張得很大,心情久久沒法平息。
他顫抖著說:「為什麼,為什麼啊?」
唐嫵整個人顯得惴惴不安:「對不起,是我沖昏瞭頭腦,一切都是我主動的,是我忍不住勾引他,我知道……我現在解釋什麼都蒼白無力,我很愧疚,但事情已經發生瞭,如果再隱瞞你我會更加愧疚,我隻能向你坦白。」
這麼刺激的嗎……陸天深深地被震驚到瞭,他寧願相信天塌下來,都不相信自己的老婆會出軌,他太瞭解唐嫵的性格瞭,忠貞不二,外柔內剛,甚至在寵夫上有點霸氣側漏,可是,可是啊……
「老公,我做錯瞭,我不知道怎麼辦,我說出來不是祈求你的原諒,我,我……」
唐嫵的這番柔弱模樣,卻也讓陸天怨氣消散大半,他沒有松開老婆的手,苦澀地說:「你之前不是說,排斥所有異性的氣味嗎?怎麼會……」
「老公,我沒有騙你,但是……我不排斥陸明。」唐嫵心神稍定後,如實說出瞭曾經發生的一切事情,從自己被綁架到陸明受重傷入院,她的陪院悉心照顧,然後在陰差陽錯下,被陸明的精液觸碰到身體,自那天後她的身體就有瞭翻天覆地的變化。
也太扯瞭吧……陸天完全無法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歹毒的藥物,如果副作用是他自己,夫妻之間自然是琴瑟和鳴十分和諧,但如果副作用對象是他人,豈不是一頂大綠帽蓋在瞭自己頭上?
想起在十幾分鐘前,方詩詩才幫他口交完,陸天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資格去斥責唐嫵什麼,某種意義上算不算扯平瞭?況且找弟弟借精的主意,還是他主動要求的,隻不過兩人的借精方式,已經超出他的理解和承受范圍。
「砰——!」陸天抓起桌旁的杯子狠狠地摔在瞭地上。
唐嫵被嚇瞭一跳,臉靨泛白,緊緊地抓住陸天的手腕,語氣焦促:「老公,一切都怪我……」
她罕見的低聲哀求,讓陸天有一種異樣情愫誕生,既然唐嫵有生理性厭惡,那他是不是有在外面找彩旗的契機?
冷靜少許後,他輕拍唐嫵的手背,緩聲道:「事已釀成,再追究過去也沒用瞭,我這條命是弟弟給的,雖然他這次做得……很不厚道,但你放心,我不會和他對峙的。」
唐嫵最擔心的就是兄弟之間反目成仇,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結局。
「老婆,既然你坦白瞭這件事,我原諒你瞭,畢竟你也原諒瞭我在外面的風流倜儻,不是嗎?」看似大度的言論,其實陸天的內心依舊憋得慌。
「老公,你真的原諒我瞭?我……對不起……對不起……」
「夫妻之間不要說對不起,這句話還是你教我的,怎麼你自己不遵守瞭?」
「嗯!」唐嫵懸著的心放松瞭許多,她緊緊地摟住陸天,也隻有對老公的那份真愛,才讓她忍住那股臭爛魚蝦味,並竭盡全力麻醉自己的心理性厭惡,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
「無論如何,希望這次借精成功吧……」
聽出瞭陸天話語裡的埋怨,唐嫵小聲地說:「老公,無論有沒有懷孕,我以後都不讓任何男人觸碰我的身體,我隻屬於你……」
「我知道,以後再看看吧。」陸天冷靜下來後,細細琢磨著什麼。
也隻有在這時,唐嫵才能聞到空氣中漂浮的腥臭精液味,盡管已經飄散瞭不少,仍然能聞出來。
她立即想到瞭剛剛前腳離開的方詩詩,一股不好的猜想油然而生,試探性問:「老公,你剛剛是……弄瞭嗎?」
陸天的臉部微僵,緩慢點頭:「嗯,早上欲望有點強。」
唐嫵沒有繼續說下去,聰慧的她已經想明白瞭一切。
陸天憋瞭很久,最終吐出一句話:「那,我們相互理解吧。」氣氛頓時變得古怪。
「嗯……」
……
陸明做好瞭萬全準備,甚至偽裝成疾病纏身的虛弱模樣,結果才發現副局長已經換人瞭,而狼王的權力被完全架空,不由暗嘆林傢的好手段。
沒有和狼王當面對質,讓陸明的緊張情緒放松瞭許多。
陳凡是林傢的人,空降行動局後,很快就在許多重要崗位安插自己人,他當然也不願意放棄對陸明的拉攏。
畢竟無論是和林傢糾纏不清的曖昧關系,還是陸明本身的超強能力,都讓陳凡將他當成自己人來培養。
狼王是一個相當可怕的對手,他雖然退縮瞭,卻如蛇蠍般隱藏自己的鋒芒,並在黑暗中隨時沖出去反撲,容不得陳凡有任何懈怠。
可惜病怏怏的陸明堅持要辭職做一個平凡人,拒絕瞭他的升職提議,內心潛臺詞當然是你們大佬之間打架,就別再將我這個身殘志堅的凡人牽扯進來瞭。
最後陳凡給他開瞭一個六個月長假,同時補瞭前幾期獎金,加上墨西哥之行的費用,一共是100 萬現金,勉勵他好好休息,期待六個月順利復職。
杯水車薪的獎金讓陸明苦笑不已,但如果他不答應而是執意辭職,恐怕連這100 萬都拿不到……所以說,窮是原罪。
他離開行動局後,和程瓔一同去瞭肖兵住所,位於市中心的某個小平層。
肖兵的雙手完全被廢掉,還纏著白佈袋,整個人看上去慘兮兮,當然在身側兩名女仆的精心伺候下,日子似乎過得還不錯。作為黑客,他總有一些灰色的收入來源。
肖兵一看到兩人,頓時悲從心來:「陸哥,瓔姐,你們總算來瞭嗚嗚——」
「我當然要來,我還惦記著幣圈裡的錢呢。」
陸明的這番來者不善的話,讓肖兵頓時變瞭臉色,想撓頭吧,發現雙手都是繃帶,便支吾著說:「老大,這個嘛,都是技術性調整,你放心,等我……」
「行瞭行瞭,我都是開玩笑的,炒股炒幣我是願賭服輸,不怪你,我這次來呢,主要是幫你恢復傷勢的。」
肖兵眼前一亮:「恢復傷勢?陸哥,怎麼個恢復法?我的耐藥性已經超標瞭,局裡的恢復藥劑沒有用啊。」
「我自有辦法,走吧,咱們換個地方。」
三人同時出發,來到瞭華南市的偏頗遺棄一角,也可以稱為貧民窟。
它是近幾年形勢惡化誕生的畸形產物,街道常年無人打掃,流浪漢酗酒睡在街邊,三五個瘦漢頹靡地圍在一起,依靠火圈燃燒取暖,並且不懷好意地打量經過的車輛,那些吸毒嗑藥的癮君子宛如行屍走肉僵直在路邊,像是末世來臨般,讓人十分不適。
肖兵愣住瞭:「原來巖剛的傢在這裡?」
程瓔搖頭:「我也是第一次聽說,但登記的住址確實就是這裡,可惜我們打不通他的電話。」
「巖剛的父母身患重疾,所以治療費用是一筆天文數字,現在他退休瞭,生計估計更成問題瞭。」對於巖剛這個粗魯直爽的莽漢,陸明從來都很重視,能幫一把是一把。
等他們來到一處民宅面前,卻發現裡面已經圍瞭七八個壯漢,用力地毆打一個青年。
「住手!」程瓔斥聲向前。
幾人轉身看到程瓔,不懷好意地圍瞭過來:「小妞,你也想嘗嘗我們的滋味麼?」
程瓔冷哼:「找死!」
陸明閉上眼睛,默念15秒後睜眼,場上隻剩程瓔還站著,地上都是哀嚎聲。
躲在遠處的那名青年,被程瓔的那一身迅疾伶俐的腿勁深深震撼到瞭。
「小兄弟,你是誰?認識巖剛嗎?」
面對陸明的詢問,青年忍住哆嗦,小聲說:「大哥好,我叫呂佈,巖剛是我的表哥,我來這裡是……照顧他。」
陸明點頭:「他現在怎麼樣瞭?」
呂佈眼裡閃過悲愴:「傷勢已經止住瞭,沒有繼續惡化,但是他……不太好……」
「他怎麼瞭?」
程瓔皺瞭皺眉,也沒再管他,自顧自闖進去。
等眾人走進最深處的房間裡,便發現躺在床上的巖剛,他雙目渙散瞪著天花板,一股死寂撲鼻而來。
巖剛全身筋骨皆斷,雖然沒有斷手斷腳,但想要下床已經不可能,可以說這輩子都在床上度過瞭,就連自己的表弟被欺負他都沒有能力拯救,也難怪失去瞭生氣。
「石頭,哎,哎?死啦?認不得我瞭?」
程瓔喊瞭他幾遍後,巖剛才緩慢轉頭,眼神呆滯,臉上全是絡腮胡。
「你們來這裡……幹什麼,我這個廢人都已經沒價值瞭。」
陸明走過去,將他扛在瞭身上,沉聲說:「你不是廢人,我有辦法讓你完全康復。」
巖剛的雙眸迸發出一團火焰,怒瞪:「此話當真??」
「當真,相信你陸哥吧。」
呂佈猶豫瞭會沒有跟上來,陸明給瞭他幾百元,讓他先去附近躲一下,之後等消息。
程瓔被稱為獵狐的一大原因是,沒有誰知道她究竟有多少處隱匿住所,每一處住所又有多少逃生通道。
這次眾人前往的就是程瓔的其中一處藏身之地,位於某處高檔豪宅裡。
看著裝修精致豪華的望江大平層,程瓔揮瞭揮手,絲毫不收斂自己臉上的得意:「行瞭行瞭,別這樣看我,這幾年我還是存瞭不少錢的,放心吧,這裡絕對安全。」
陸明憋瞭許久,忍不住開口:「要不你借我……」
「沒門,老娘窮得很。」程瓔的一番話堵住瞭陸明的後續試探。
「小氣鬼。」
陸明將巖剛放平在床上後,拿出保存好的三份藥劑,分別給瞭三人。
程瓔將藥劑緊握在手,搖晃著說:「我沒有受傷,就不喝瞭。」
「隨你。」陸明聳聳肩,反正藥劑已經給瞭程瓔。
在求生欲面前,巖剛的嘮嗑也發作瞭,他吞下藥劑後,砸吧著嘴說:「老大,這玩意真的管用嗎?我以前喝的那種都是按斤來算的啊。」
「肯定管用,放心。」
肖兵沒有問,他隱約知道瞭這是什麼珍貴玩意,小心翼翼地吞進肚子裡,然後回到自己的修煉房間。
等客廳安靜後,程瓔走到陸明身邊,好奇地問:「話說,我看到你的保險箱還有一劑紅色的,那是什麼玩意?」
陸明狐疑道:「你想知道?」
「當然想。」
「好吧……」陸明如實告知瞭她DCP——70的藥效作用,程瓔作為他的心腹大將,自然不會什麼事都瞞著。
可當程瓔得知後,竟下意識地往後退瞭一步,全身寒毛豎起,充滿瞭警惕:
「臥槽,這玩意有毒,惡心,太惡心瞭,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東西!」
陸明無奈道:「是你想知道的。」
程瓔翻瞭翻白眼,又補充瞭一句:「那你準備用在誰身上?」
陸明沉吟片刻,搖頭:「目前還沒有確定人選,反正我不會用在身邊人,哎你什麼眼神,這麼珍貴的藥我可舍不得給你,放一百個心吧。」
程瓔坐在沙發上翹起瞭二郎腿,輕嗔:「詭計多端。」
……昏沉、嘔吐,難受……趙恒終於從睡夢中緩慢醒來,他第一眼看到瞭白凈天花板,第二眼是自己父親的慈祥眼神,而旁邊還有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女人,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母親嗎。
「很好,你終於醒來瞭。」
趙毅順還能保持著嚴父模樣,但李桂蘭已經哭得稀裡糊塗,抱住兒子的臉嚎叫:「哎我的兒啊,你終於醒瞭,我擔心死你瞭啊!」
趙恒的身軀似乎動不瞭,他想努力說點什麼,最終嘴唇抖動瞭許久,卻隻能發出呃厄的無意義音符。
趙毅順眉頭一皺,緩聲說道:「兒,你剛蘇醒,慢慢說,不要激動。」
趙恒急得眼淚直流,他的手腕努力往上抬,可抬到瞭一半又無力放下,整個人變得非常激動,臉部猙獰得近乎發青,最後雙腿猛蹬,又直接暈厥瞭過去。
李桂蘭被嚇到瞭,不斷搖晃兒子的軀體:「兒啊怎麼瞭,你別嚇媽媽呀!」
醫生聞訊很快沖瞭進來,他仔細觀察趙恒的四肢和頭部,又照瞭照他瞳孔,卻找不出具體癥狀,更不好下判斷:「趙廳,令公子可能剛清醒,太過激動瞭,加上肢體血液流通不暢,一時之間無法說話。等下次令公子醒來,我們再做一個具體判斷,看看要不要全身掃描,仔細排查所有病灶,如何?」
經過一天一夜的搶救手術,趙恒的腰椎神經被接駁大半,雙腿已經有瞭一點知覺,但能不能下床,能不能擺脫輪椅仍然是未知數。
趙毅順點頭:「那就依你的意見吧。」
醫生大氣都不敢出,躬身說瞭幾句後便離開現場。
既然趙恒首次清醒過來,而且醫生也說沒大礙,趙毅順懸著的心總算放松,他挽著老婆的手離開病房,想讓趙恒好好休息。
李桂蘭仍然很生氣:「查瞭兩天,你還沒有查出來幕後兇手是誰嗎?啊?」李桂蘭是趙毅順的老婆,在聽聞兒子出事後,連夜從京城趕回來,下飛機的那一刻,她指著趙毅順的腦袋劈頭蓋臉地罵起來,臟話相當難聽。
趙毅順不敢和老婆慪氣,隻是冷靜道:「我已經鎖定瞭好幾人瞭,比如蕭華雄那老頭,還有陸明,不過都沒有直接證據,不過既然兒子已經醒來瞭,等他徹底清醒,一問不就全都知道瞭,我們耐心等待吧。」
「等等等,要我說,就是蕭傢那群王八蛋幹的,你們不是掃黑嗎,怎麼還沒抓住他們?」
趙毅順的火氣也沖上來:「別朝我嚷嚷,你自己去問問周康那老頭,為什麼要停止啊,老子整天忙得連軸轉,哪有你在京城瀟灑快活,就知道討好元老會的那群老頭!」
李桂蘭被他說得青紅皂白,張開雙爪差點要撕瞭趙毅順的老臉皮,然而他已經奪門而出,拋下瞭母老虎在身後。
她急忙沖出去破口大罵:「趙毅順!你給我回來,回來!」兩人的爭吵逐漸遠去。
趙恒住的病房級別相當高,儀器齊全,而且長期有一位當值醫生和護士24小時看護,外面還有四名荷槍實彈的警察守在外面。
其中一名警察倚靠在門框旁,見頂頭boss已經走遠,便從懷裡掏出香煙,扔瞭一根給夥伴,笑著說:「你說,我們還要守護多久?」
「誰知道呢?我都不知道駐在這裡幹什麼。」
遠處的人搭話:「嘿,我們四個特勤在,還有哪個不開眼的敢過來?」
正當他們閑聊的時候,裡面病房已經出現狀況,隻是被超強的隔音門擋住。
監控視頻輕松黑掉,房間窗玻璃也被完整爆破,醫生和護士早已暈倒在地,旁邊站著一個緊身黑衣女子,她身材嬌小,長發及腰,頭戴著鴨舌帽和黑眼罩,邁著輕盈步伐來到趙恒身邊。
她莞爾一笑,將趙恒的嘴唇死死封住後,拿出一柄匕首紮進他的膝蓋裡。
「嗚——!」
刺痛讓趙恒從熟睡中驚醒,他驚恐地看向黑衣女子,想發出求救聲音,最終隻能發出嗚嗚的沉悶聲。
她全然沒有理會趙恒的哀求眼神,認真地拿匕首切斷瞭小腿和大腿的連接韌帶,然後將整個小腿骨拆卸下來,裝進瞭黑色塑料袋裡。
緊接著又弄斷瞭另一條腿,這下不管趙恒有沒有恢復腰椎神經,下半輩子是註定要坐輪椅瞭。
趙恒的一雙手也被拆卸下來,整個過程的殘忍程度讓他的眼睛滿是血紅,牙齒都咬碎瞭幾顆。
他之所以沒有暈厥是因為被打瞭一針腎上腺素,眼睜睜地看著黑衣女子拆掉自己的所有零件,並且用止血帶紮緊關節口,防止流血過多而亡。
殘忍一幕繼續進行。
她在趙恒的喉嚨部位緩慢動刀,聲帶被完整切割下來,然後是舌頭和鼻子。
趙恒驚愕地註視著眼前女子,在如此近的距離,他終於可以看清女子的真面目瞭,哪怕戴著眼罩,化成灰瞭他都認得。
神秘女人湊到他耳邊,語氣裡帶有一絲俏皮:「這樣的SM,你喜歡麼?」趙恒來不及懊悔,本想求饒,可惜聲帶被切掉發不出任何聲音,甚至一激動就從喉嚨的傷口縫合部位滲血。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耳朵被切掉,然後灌進去瞭一些東西,頓時整個世界嗡的一下完全清凈瞭——自己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最後是雙眼,趙恒親眼看著自己的左眼被完整取出,然後右眼也被取出來瞭,兩眼昏黑安靜,可怕的死寂直欲讓他癲狂。
神秘女子回頭註視著床上隻剩下一口氣的爛肉,將那袋廢品提在手裡,從窗戶輕飄飄地離開。
她的下一個目標是某處民宅。
方詩詩剛開門就被神秘女人制伏在地,被逼問照片和視頻在哪裡。
「什麼照片?視頻?你……你是陸天派來的?呵,你就弄死我吧,我不會告訴你的。」
直到方詩詩的手掌被完整卸下來後,她已經痛得暈厥瞭好幾次,並且每次都被冷水澆醒。
「求你瞭,我真的不知道,我手裡沒有唐嫵的照片視頻,我什麼都沒有,真的,我隻有陸天的照片,我早上拍的,都都在手機裡瞭你看看,你看看,求你放過我吧……」
神秘女人拿起手機查看,不可避免地感到失望:「方詩詩,你就這點能耐?」
這熟悉的聲音讓方詩詩宛若見瞭鬼般,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說:「你,你是……」
神秘女子將眼罩輕輕摘下,蹲下來,柔和地註視方詩詩:「沒錯,我是聶小果這件事,你要替我永遠保密。」
逃過一劫的方詩詩,怔怔點頭,直到槍口頂在瞭她腦門。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