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機會

  林詩詩還在香港商專念書的時候,看到網上新聞介紹X公司的成功歷史,這傢公司正在大力擴張市場,要成立新的航空企業。她想,這是多好的機會!應該試著應徴這份工,如果能夠在畢業前先拿到空姐工作,不但能幫忙貼補傢用,也可以趁著年輕看看這世界。但是爸媽對這個決定並不表贊同。詩詩太單純,這個行業得面對形形色色的客人,太復雜,怎麼能讓寶貝女兒提早踏入這個社會大染缸?

  “爸丶媽,你們會不會擔心過度瞭?X公司是間香港公司,但是已逐漸擴展成國際企業。他們旗下的分公司有餐飲,時尚服裝、飯店、遊輪丶地產業務……非常多元化。我是學商管的,先從航空公司基層做起,也許將來會有機會升遷到管理階層。”

  “詩詩,你還沒畢業,也沒有空姐的服務經驗,這樣的大公司怎麼會雇用你?”

  “真想出國,爸媽可以去標會,籌錢讓你出國進修,回國好好找個穏定的公務人員的工作……結婚,生子才是女孩子專註的事……”,“網路上寫著簽約三到五年,這種條件嚴格瞭,萬一你不喜歡這份工,還得違約金,這……”

  “好瞭,爸!媽!你們工作做得夠辛苦瞭,我如果想出國念書,為什麼不自己賺錢再出去?這工作機會很不錯,而且我也隻是去試試看啊,不試怎可知道夢想會不會成功?三年時間過得很快,真的不喜歡再換工作得瞭。總之,你們不要這樣限制我的想法,不趁著年輕冒險,人生怎麼會有意義?”

  抵不過她的撒嬌,爸爸媽媽也隻好答應。從小詩詩就是個懂事的孩子,應該不會有這麼容易被帶壞。那些服務圈、娛樂圈的負面新聞,也許不是太正確吧?傢裡實在也沒多餘的錢供她留學,物價、房租年年上漲,生活實在不容易,女兒能早點獨立,未嘗不是件好事。

  到X公司應徵的那一天,詩詩穿上簡單的套裝,薄施脂粉,覺得自己神輕氣爽,大有勝算。公司有一個很大的會議中心,九點不到,就有大約兩三百人在那裡排隊登記。果然是著名的X公司,每次招考人員的時候聽說都有上千人交上履歷表,公司先刷下不合適的人選,先做各種技能測驗,接著再面試。詩詩看到這麼多人,開始有些緊張,懷疑自己能否勝出?這些人或者都有豐富的工作經驗,大傢都一付自信滿滿的樣子,看來也許她不會被選上。

  她做完電腦測試之後還要做人格分析的問卷。接下來還有英語測試,應對進對測試,最後一關才是主管面試。一整天很快過去,終於輪到詩詩進入會議室。她強自鎮定,裝做一付自信的模樣,希望等一下的面試能安全過關。進門後,她很驚奇這會議室的豪華設計,整體格調非常高雅,有超大型的電視熒幕,各種高科技電子產品。整個房間充滿銀色,黑白色系列的裝飾,非常超現代。有三名嚴肅的男主管,坐在一排長桌前。

  “請坐,林小姐。我們會你幾個問題,請放松不用太拘束。”

  其中一位戴眼鏡的公関部徐經理,首先發問:“林小姐,你為什麼想到本公司上班?”

  詩詩把自己的對公司的瞭解還有未來的規劃,大致說瞭一遍。但是這個主管好像不是很満意。他搖搖頭説:“你知道本公司這次有多少大學畢業生,碩士、博士來應征?很多容貌出眾成績優秀的女孩,表現十分不錯。你連商專都未畢業,身材也不夠高挑,我想這份工作,未必最適合你。這樣吧,我們會把你的資料留下,如果有其他適合你的工作,再通知你。”

  其他兩位主管似乎也同意他的意見,面無表情,也沒有說話。詩詩難以掩飾失望,強忍著涙水,覺得倍受打擊,但也隻能說:“好,謝謝,我明白。希望將來有適合的機會,煩請公司通知我”。

  這時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徐經理馬上把電話接起。“是,是,是,總裁……沒有……但是我們一致決定如此……對不起!是!馬上照辦!”剛才他一副不茍言笑的表情轉成有些驚惶失措。

  這時詩詩已經站起來,正要離開會議室時,徐經理叫住她,用很不自然的表情說,“對不起,林小姐,可否請您留步。我們還有另外一個測試。您願意參加嗎?”

  詩詩有一點驚訝於他態度的轉變,徐經理用敬語稱呼她?。剛才他們都已經說她不適合,甚至對她的身高也不滿意,為什麼還要再測試?但她仍順從的點點頭。

  “是這樣子的,我們的公司要建立一傢和市場上不一樣的航空公司。由於公司名下的產業包括知名的服裝及內衣,睡衣,所以空姐的服裝,從裡到外,包括首飾,都會由公司提供。隔壁有個衣帽間,請林小姐到那裡挑選適合自己尺寸的衣服。你不用趕時間換衣服,我們會進行下一位應征者的面試,一個鐘頭之後才會呼叫你的名字過來面試。無論你選中哪一套衣服,面試後,都可以帶回傢。請記住,務必穿上公司的內衣,從裡到外都要是我們公司的產品。如果一切令人滿意,公司有可能錄用你。”

  她沒有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轉變,難道是因為剛才那通電話?到瞭隔壁的衣帽間時,哇,真的要忍住才能不叫出聲,這樣豪華的試衣室!所有的內衣,透明的,蕾絲邊的,可愛的、性感的,應有盡有。各式的珠寶首飾,讓她眼花繚亂。至於禮服,有露肩的露胸、露背的,也有中式的旗袍,西式的小禮服。她先把自己的套裝脫下,隻剩下純白棉質內衣跟內褲,拿不定主意要選哪件衣服。詩詩一直在保守的傢庭中長大。這種絲質的性感內衣她從來沒有穿過,更別說是那麼艷麗的服飾。

  她想瞭想,還是不知道要挑哪一種內衣。是不是先看看禮服要挑哪一件?那些露胸的禮服她真的不習慣。好不容易選中一件比較保守型的旗袍。但是這是一件白

  色的絲質的旗袍,所以她必須選一個適合的內衣撘配。最後她選瞭一個接近膚色的柔絲胸罩。搭配一套的軟絲t字褲。

  詩詩開始慢慢脫下自己的胸罩。看著鏡中的自己,充滿彈性的乳房,平坦的小腹,也許是因為她喜歡遊泳,身材曲線保持的很好。遊泳池畔常引來一些男同學的註目。詩詩有點害羞不敢面對鏡中自己的祼露的胴體,但是衣帽間的聚光燈讓自己看清處每一份肌膚。加上這個房間四面都有鏡子,想廻避也不可能。她脫下自己的白色棉質內褲。看見自己美麗的祼體,不禁開始幻想什麼時候才能碰到自己喜歡的男孩子,嚐嚐愛情的滋味。她一直都是乖乖女,同學中很多人都交男朋友,聊天時難免提起一些男女之間的事,令她面紅耳赤,不知所措。她在學校可是出名的害羞,動不動就臉紅,同學們都戲稱她為“小番茄”……但是現在不是做白日夢的時候,還是先想想如何應對之後的面試,不知道那位不喜歡自己的徐主管又會說出什麼傷人的言論。

  穿上這絲質的胸衣後,發現它薄如蟬紗,又舒服又柔軟。絲質胸衣輕柔的磨擦她的酥胸,不禁帶來一絲快感,可以看見自己粉紅色乳尖因此而微微挺起。下身的t字褲也包不住她的蜜穴,隻要一走動,細柔的絲帶就輕輕擦過自己敏感帶,那種奇異的感覺真的很難形容,詩詩不禁臉紅起來。正在猶豫要不要選另外一套內衣的時候,突然她聽見櫃臺接待小姐敲敲門,問她是否可以現在到會議室進行下一場面試。

  詩詩想,來不及換瞭,首飾也別挑瞭。她一邊回答好,一邊把剛才中意的旗袍快速地穿上。這件白色絲質的旗袍,簡直像是為她量身定做。她的胸部在衣服下自然地展露曲線。纖細的腰身,圓潤的臀部。換上公司的高跟鞋之後,顯得修長高挑,整個人變得很不一樣。

  她走進會議室,卻發現剛才的三個主管不在那裡。隻有一個很威嚴中年男子,獨自站在會議室窗辺。他穿著名牌西裝,身材高大,五官十分俊美,濃眉、大眼,有點微卷的濃密黑發,就像希臘羅馬神話中的大衛人像那麼完美。他的眼神凌厲,不可侵犯的模樣,那輕蔑的表情帶著一絲邪氣,又似乎又些孤獨寂寞。他從上到下打量她,似乎要看透她,那神睛,就好像她亳無寸鏤。詩詩更加的不自在,強自鎮定地向他問好,並且簡單的自我介紹。

  他說:“林小姐,你知道空姐的工作,偶爾要搬很重的行李,這裡有一個手提行李。你把它高舉在頭上在這會議室裡轉一圈。”

  詩詩照做瞭。行李其實不重,但是這件絲質的旗袍質地很柔軟,它輕柔接觸到她的胸部,讓乳尖一直不自覺地挺起,開高叉的裙辺在她的大腿辺輕輕滑來滑去,產生的涼風輕撫她的蜜穴。讓她的身體不自禁的又起瞭微妙的快感。她可以感覺到這個男人不懷好意的眼神,一直看著自己的開叉的裙邊,詩詩有些擔心,不知道有沒有走光,隻希望面試可以趕快通過,然後她可以回傢。她不知道其實自已全身的曲線已經被一覽無遺:透過窗邊的陽光可以看見她下體蜜桃般的形狀,那件小得不得再小的絲質內褲根本遮不住春光,臀部的曲線也清清楚楚顯露。

  “林小姐,你可以回去等待通知,下個月我們會開始安排訓練。集訓一個月之後就會先直飛中東杜拜。接下來會有新的航線開啟,然後會指派每個空姐行程。”

  “對不起,我想請問一下,目前我仍在上課,三個月後才畢業。受訓的時間是否都在白天?”

  “這點我可以跟人事經理討論,也許可以幫你開一個短暫的特訓課程。如果你能夠配合這次公司首航行程,我們可以等到你畢業之後再正式指派工作。”

  詩詩聽完之後覺得萬分感激,她沒想到公司可以幫她做另外的安排。她把合約帶回傢給爸媽看一看。爸爸說:“詩詩,這個三年為期合約上面寫著,如果員工不履行合約,將會被罰款一百萬。如果真有什麼情況,你想退出,爸媽都在教書,哪有一百萬可以賠償?這樣太冒險瞭。”

  “爸媽不要擔心,不可能的。我喜歡這傢企業公司,怎麼會違約?主管答應會為我安排特別課程,而且願意等我畢業再安排飛行行程。這公司的前景看好,多少人擠破頭都進不瞭。我既然幸運中選,讓我試試吧!我很快就可以開始賺錢幫這個傢盡一份力,有什麼不好?”爸媽想,詩詩真的長大瞭,有自己的一番見解,由她做決定。

  詩詩交回簽下的合約,就收到訓練通知。航空訓練中心的課程包括模擬及演練各類緊急、特殊飛行狀況之應變,還好所有的特訓都是下課時間。同學們聽到她被録取的消息,羨慕極瞭!大夥兒都為她高興,拉著她上卡拉Ok歡唱慶祝,她可是全班同學中最先找到工作的!星期五下課後,她準時到達訓練中心。她發現隻有錄用她的那位威嚴的主管和一位訓練主任在那裡。奇怪,難道沒有其他的學員?公司真的為瞭她一個人開班訓練?

  訓練部的鄭主任說:“林小姐,這位是X公司總裁。今天是他特別為你安排的集訓。所以隻有你一個人。”

  詩詩有些驚訝,她並不知道這個録取她的主管竟是X公司的總裁張嘉誠!新聞媒體多次介紹這位傳奇的人物,但是他的影片照片並不多,今天才知道他就是面試時那位俊美的男子。網頁上流傳不少他成功的故事,聽說他是中泰混血,從小沒有父母,生活在泰國的貧民窟。有一次泰王在打獵的時候,不小心引來瞭四隻老虎的包圍,脫不開身。張嘉誠那時才十歲,在狩獵區找食物,他用機智引開老虎,拖延時間,終於侍衛趕到現場,拯救瞭泰王。泰王感念這個小孩子的聰明,勇敢,封他為“命嘉候”,又幫助他求學,譲他脫離瞭貧民窟的生活。他後來憑著自己的奮鬥,來到香港發展,成立X公司,泰王對他讃賞有加,每年賜予不少稀奇的寶物,恭賀他的成就。

  她覺得很榮幸能見到這樣的傳奇人物。她小心翼翼地向總裁微笑問好,換來的隻是他的冷眼,並不回禮。

  模擬訓練開始前,主任要她換上泳裝.理由是等一下的逃生訓練課程,她得從架在半空中的模擬機艙打開急救通道跳入水池中。詩詩看著這件極小的比基尼泳裝,實在太暴露,不禁詢有沒有其它的泳裝選擇。主任輕蔑地看著她,說:“這個特訓已經是專門為你設定的,你還要挑三揀四的嗎?現在的年輕人真不識像,以自我為中心!”詩詩不想第一天就惹主任生氣,加上總裁也一旁等著,隻好趕緊到更衣室換上泳裝。

  接著主任解釋訓練的方式,總裁會擔任客人的角色。她必須服務客人歺飲,應對進退必須合宜,接著飛機會模擬緊急風暴的狀況,她必須知道如何反應,穿上救生衣,打開安全門,讓客人依序逃生,然後自己再跳下滑梯。

  詩詩聽懂瞭。唯一令人難為情的是,必需穿著這麼小的比基尼泳裝服務總裁,令害羞的她極不自在。她送上歺點的時候,把托盤放下。突然看見總裁目不轉睛的盯住她被泳裝高高托起的胸部。她有些不悅,但是也無可奈何。突然在這時後模擬機艙開始搖晃。她一不小心,就跌坐在總裁的膝蓋上,忙亂中,她彷佛感到總裁的手輕輕滑過瞭她渾圓的臀部,不禁一驚!這不是真的吧?但這時機艙開始模擬暴風雨情況,搖晃的更加厲害,她沒再多想,就按照主任所說程序,先安排乘客穿救生衣,跌跌撞撞之中,自己的胸部摩擦到總裁的手臂,她又禁不住羞紅瞭臉,而總裁還是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情盯著她看,他並非全程參與,大概也不可能願意弄濕那一身剪裁合宜的西裝。

  忙亂中,終於輪到自己穿上救生衣,放下逃生通道,跳入水池。從高空滑下水池的一霎那,因為水柱大力沖擊到她的兩腿之間,小小的泳褲往上扯瞭扯,詩詩忽然感覺下方傳來一陣快感,臉上禁不住一陣潮紅,多奇怪的訓練方式啊?主任似乎對她的逃生程序不很滿意,繃著一張臉,一遍遍地叫她演練。

  就這樣,從水池上來,擦乾身體後,上訓練機艙,在搖晃不以的機艙內服務總裁,她的胸部不知道撞到他的肩膀多少次,然後跳下逃生通道,水柱一次又一次地沖擊,比基尼褲往上扯瞭多少次,有幾次差點走光,她覺得好丟臉,但是也不敢抱怨。最後一次跳下的時候,詩詩覺得自己仿佛有些奇妙刺激的感覺,忍不住夾緊雙腿……。她臉紅瞭,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會起這樣的反應,那股暖流從她的下體直通到小腹,有些酸麻,有些快感,她有些迷惘,不禁愣瞭一愣……

  等她回神過來,才發現總裁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站在水池旁,雙手環抱,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下身,那種眼神讓她很不自在,她盡量避免他的目光,專心反覆練習。終於經過幾個小時的折騰,訓練結束瞭。筋疲力盡的詩詩回到傢,都已經半夜十二點瞭。

  總裁並沒有再出現之後的集訓,隻有訓練主任及專業課程講師的督導,但詩詩有時老是莫明奇妙地覺得,在黑暗中,似乎雙眼睛看著她……。

  這一個月的特殊訓練,內容包羅萬象。除瞭基本的服務流程,公司也安排瞭語言丶化妝、禮儀、電腦課程。有一次,訓練主任正在告訴她公司的基本規章。他說第一章,顧客永遠是對的。第二章,如果顧客是錯的,該怎麼辦?答案是:遵循第一章。

  詩詩聽到這裡,不禁笑出來。這太不合理瞭吧!現在什麼時代瞭,還有這想法。第三章,如果在服務顧客時,遇見不禮貌的客人毛手毛腳占便宜,怎麼辦。答案是:遵從第一章,不得反抗,回傢反省自身的行為舉止,是否有不當的行為而導致客人的暇想。詩詩很訝異公司的規定,這不正確!但她一抬頭,看到訓練主任不高興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又錯瞭。也許是因為自己還沒有畢業,人情世故都不甚瞭解。公司的指示,還是默默地遵照吧!

  這是個男權至上的公司,所有的主管清一色是男性,服務基層的全部是年輕貌美,剛畢業的女孩。公司裡的規章分男女不同的版本。女員工的版本頁數多出瞭一倍。內容處處指女性員工得溫柔服從,註意禮儀,穿著公司指定服裝,著裙,不可著褲,從內到外,都要任憑安排,不得拒絕。並且絶對服從上級男主管的指示,不得異議,公司有應酬的場合,女職員必需穿著主管指定服裝,露肩、胸部、或是腿部,都得服從。如果飯局到深夜也必須配合,但公司會有加班津貼及計程車資。上下電梯,必須讓男性先行,如果總裁出現,女性員工必先避開,等總裁招喚,才可上前。

  員工規章中甚至指明:公司不會接受任何女性員工和同公司男員工談戀愛,懷孕,不接受同性戀,甚至不會受理任何女員工被性騷擾的投訴。如有以上情形,女性員工必須被開除,並需支付違約金,公司更會進一步招開記者會,公佈姓名,並永不錄用於任何其他X公司相關企業。最後的條文並明白說明,員工合約期満後,公司可以合法要求員工離職,不需要任何理由。這些是似而非的觀念不停灌輸這些剛畢業,年輕無知的女孩的腦海中,久而久之,也無法分辨對與錯瞭。

  集訓之後,公司把所有的空姐都派到員工餐廳來加強訓練。這天中午,總裁突然出現在員工餐廳,引起瞭不小的騷動。先是主管人上前去噓寒問暖,報告工作進度。接著總裁允許空姐們上前説話,所有的空姐都急忙放下手邊的工作,相爭要為總裁倒茶,端飲料,送毛巾,或是積極自我介紹,想得到他的註意……。

  詩詩遠遠的看著這些人的刻意奉承,覺得大傢為瞭前途,大概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她覺得並沒有必要做這些多餘的小動作,她要靠自己的能力成功。她一個人獨自在餐廳的角落收拾餐具,正低頭整理的時候,突然身旁有個低沉的聲音對她說:“我到員工餐廳用餐,所有的人都過來問候,為什麼你不靠近?難道你沒有話對我說?”

  詩詩沒有料到總裁突然出現在身邊,有此一問,她一緊張,語無倫次地回答:“不是,不是這樣的……總裁……我覺得這是你用餐的時間,你可能不想被打擾?是我想錯瞭?……噢,對不起……”說到這裡,她的雙頰脹紅瞭。

  不知道總裁是不是因為今天心情好,他看見詩詩尷尬的模樣,竟然笑瞭出來。這是詩詩第一次看到總裁的笑容,對他的印象完全改觀。覺得私底下,也許他是平易近人的。他笑起來的時候,就像雜志裡的模特那麼帥氣、陽光,他舉手投足之間的男性魅力,很難叫人招架。隻不過日理萬機,難免總是看起來嚴肅。他詢問她訓練課程的進度,關心她的現況。她把自己真實的想法說出來,又說瞭一些自己覺得可以改進的地方。總裁聽瞭頗為滿意,微笑地離開。總裁離開之後,其他的空姐馬上包圍住她,想知道剛才她和總裁在聊些什麼?有幾個女孩子甚至露出不高興的神情,質問她用什麼方法霸占總裁這麼多時間?詩詩覺得這些人真是無聊透頂,她並不多做解釋,隻推脫自己頭有些痛,晚些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