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陳丹煙在傢裡待的時候,汪雨菲、楊志等局裡的人也組團來送禮看望。
雙方聊瞭點陸遠的病情,也聊瞭點工作上的事,汪雨菲、楊志兩人問陳丹煙什麼時候回局裡工作,陳丹煙撩撩頭發說過段時間。
結束後,陳丹煙想留兩人在傢裡吃飯,兩人婉拒。
半個月後,陳丹煙恢復瞭工作。陸遠經過七天的復檢後沒有什麼問題,基本可以確定今後也無大礙。
母子開始瞭穩定融洽的生活,對那些禁忌的事情隻字不提,仿佛陸遠蘇醒時那一場浴室的旖旎從未發生過。
一年後,陸遠升上瞭大四,年初裴語嫣也履行完瞭合同,通過法律程序,合法合規的跟騰華影視解約,並且手裡有瞭一大筆拍戲所獲的錢財,完全可以保證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拿著這些錢,裴語嫣替陸遠、陳丹煙還完瞭當年給陸遠做脊椎手術的錢,以及最近這次陸遠中槍的治療費用。
但這件事是偷偷做的,陸遠、裴語嫣兩人知道以陳丹煙要強的性格,不會同意用兒媳的錢給自己還債。
所以這天晚上,陳丹煙通過債主方瞭解到債款已經還清時,在小洋房客廳的飯桌上,質問起瞭小夫妻兩人瞭。
“你們為什麼把錢還瞭?”陳丹煙柳眉微蹙。
小夫妻兩人正在扒飯,聽到這話,愣瞭愣。
陳丹煙靜靜看著他們。
小兩口面面相覷,陸遠說道,“媽,語嫣履行完合約,這幾年拍戲掙瞭不少,想到有閑錢,然後暫時我們自己也拿不出錢——”
“我說要你們還瞭嗎?”陳丹煙瞪著陸遠,她現在就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怒貓。
陸遠兩人都愣瞭,他們不知道陳丹煙為何生這麼大氣。雖然清楚陳丹煙的性格不會同意,但也不至於火氣這麼大吧。
但不能兩人想到怎麼回復,陳丹煙自己就消氣瞭,隻是在後續的進餐上,她一直沉默寡言,臉色低沉。
吃完飯後,陳丹煙端著飯碗拿進廚房洗。
小夫妻兩人在客廳面面相覷。
裴語嫣說道,“遠哥,要不你進去哄哄?我真不知道阿姨會生這麼大氣,否則我肯定不會這麼做的。我是考慮到阿姨承擔這筆債務比較有壓力,短期內肯定是沒法償還,我既然有閑錢,就先墊上......”
陸遠握緊未婚妻的手,從大一到大四,經歷瞭這麼多事情,他也成熟瞭許多,他安撫道,“沒事的,這件事不賴你,要是沒我的同意,這筆錢也不可能還出去,我也有責任。你別擔心,可能是我媽最近這段時間工作忙,情緒有些不穩定,剛才算是撞上瞭。”
“我進去和她說說,應該就沒什麼事瞭。”
“嗯。”裴語嫣。
陸遠開門進到廚房,看著穿著圍裙正在刷碗的陳丹煙,說道,“媽,最近發生什麼事瞭嗎?”
陳丹煙穿著紫色的修身線衫,曲線窈窕,但身後的陸遠無暇欣賞。
“沒事,”陳丹煙的聲音輕輕的。
陸遠心裡狐疑,剛剛母親的反應那麼大,怎麼可能沒事。
“我和語嫣隻是想給傢裡分擔一下,沒有別的意思。畢竟您工作還這筆錢,還要不少時間,這段時間您肯定會特別累,我們不想你那麼累——”
“我知道,”陳丹煙打斷道,“我沒事,你出去吧。”
“我幫你洗碗吧,”陸遠還是想做點什麼。
“不用,你小兩口難得團聚,出去吧,”陳丹煙道。
看母親執意堅持,陸遠也隻好出去。
然而陸遠真的出去後,陳丹煙眼裡卻劃過一絲幽怨,看著手中沾著泡沫的碗筷,嘆瞭口氣。
···
跟公司解約的裴語嫣,已經是完全的自由人,在經得陳丹煙的同意後,她搬到瞭小洋房住,小情侶倆天天你儂我儂,但陸遠考慮到陳丹煙的心情,會比較克制,在有陳丹煙在的時候,不會與裴語嫣過於親昵。
但兩人還是拿著裴語嫣的錢,時不時的就出去逛街,約會,看電影,晚上就在小洋房二樓的臥室住,而陳丹煙則是搬到瞭主臥,一個人住。
一些約會裡,兩人也會邀請陳丹煙,陳丹煙多數時候是拒絕,說“你們情侶倆的事,我這老太婆就不摻和瞭”,但偶爾她也會願意加入。
但每每這種時候,陸遠、裴語嫣都玩得不開心、不痛快,畢竟有陳丹煙在旁邊,而另一方面,陸遠也會註意到陳丹煙的情緒會有些低迷,他在心裡嘆瞭口氣,母親心裡對他還有情感,所以看到他和語嫣這樣,自然會吃醋。
也許她多次的拒絕,偶爾也會忍不住來,或許就是好奇他和語嫣平時約會都在做什麼吧。
看到她這樣,他心裡也難受,但是他什麼也做不瞭,一旦越過那條界,一切就都回不去瞭,要背負的東西,實在太多瞭,而且,對語嫣也不公平。
並且,曾經他打算越過這條線,而母親拒絕,如今將這界限劃得這麼清晰的人,是母親,他自然隻能遵守。
陸遠不知道的是,每一晚,他在房間和裴語嫣顛鸞倒鳳的時候,母親陳丹煙也在聽墻角。
這代表,這段畸戀,終究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能遏止......
有一天,終會爆發。
但陸遠、陳丹煙、裴語嫣三人的生活在秦雲明看來是一種其樂融融的享福。
他不能接受這個局面,憑什麼他就得放棄自己最鐘愛的地下事業,憑什麼陳丹煙這婊子一傢人能過得這麼有滋有味,為什麼殺手都不能把陸遠給殺瞭?
難道他們一傢人就註定可以過好日子,而他秦雲明隱忍這麼多年,到頭來還是隻能一場空?
此刻,在自己辦公室內想不通的秦雲明,把那個妖艷女秘書喊來,又開始瞭自己的暴虐行徑。
他用自己那粗長的肉棒,不斷的捅著女秘書紅潤的小嘴,把女秘書插得嘔吐不止。
但他並不解氣,“去,把你們總裁叫來。”
女秘書幹嘔瞭幾聲,顧不上打理自己襯衫上的唾液,馬上離開瞭辦公室。
看來這個“魔鬼”今天真的生氣瞭,總裁又要遭殃瞭……
總裁辦公室內,聽到女秘書的話後,一身OL制服的沈夜卿沉默瞭一會兒,然後點點頭,“你先過去吧,我馬上到。”
“總裁......”
女秘書弱弱的喃瞭聲,她有些不放心,她怕沈夜卿不過去,那樣遭殃的可就是自己瞭,那個“魔鬼”發起瘋來,可沒人承受得住。
見狀,沈夜卿冷冷的看瞭女秘書一眼,瞥見對方嘴角殘留的唾液痕跡,精明如她,自然知道剛才發生瞭什麼,以及女秘書喊她過去又將會發生什麼。
她厭惡的看瞭一眼女秘書,都是膽小而懦弱的人,伺候魔鬼,永遠不敢反抗。
但是她轉念想到,自己不也在魔鬼的爪牙之下,與女秘書這些人,又有什麼區別?
也許唯一能慰藉心靈的,是因為她的傢人被秦雲明掌握在手裡,因此,她隻能受制於人,沒有反抗的餘地,而不是因為她懦弱。
拿上自己的小西服外套,沈夜卿踩著黑色的漆皮高跟鞋,邁動著兩條修長的黑絲美腿,鮮紅色的鞋底若隱若現,有些悲壯而又釋然的向那個寫著“董事長辦公室”的牢籠走去。
等待她的,將是皮鞭、鎖鏈、鐐銬、抽打……
在這樣仿佛無盡般漫長的日子裡,沈夜卿不知道自己度過瞭多少天,總之,她肯定已經滿身傷痕,疼得沒有知覺。
秦雲明的凌辱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狠厲,幾度讓她死過去,但又在劇痛中被抽醒,如果是這樣,還不足以她支撐著活下來,隻是因為,她心裡還有著那個曾給瞭深淵裡的她一束光的少年身影,她不想就這麼離開,在今後的日子裡,她還想多看看那個少年。
現在的他,應該已經是個快畢業的大男孩瞭吧,有為的青年。
不過,如果讓他看到自己的這個模樣,他應該會感到惡心吧?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一刻,秦雲明的又一道長鞭,無情的抽瞭過來,徹底將奄奄一息的沈夜卿打昏過去。
而在這期間,她隱隱約約的聽到瞭一些聲音。
“去,馬上,找一群不怕死的,定個時間,把陳丹煙一傢人全部殺瞭,我不好過,他們也別想好過。跟老子一起下地獄吧!”
···
小洋房,二樓臥室,床上,渾身赤裸的裴語嫣躺在床上,同樣一絲不掛的陸遠壓在她身上,不停的聳動,兩人的下體之間不斷的發出黏膩的“滋滋”聲,裴語嫣時而蹙眉,時而輕吟,纏在陸遠背上的十指越纏越緊,仿佛要嵌進陸遠的肉裡。
喘息著,裴語嫣忽然說,“遠哥,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心很慌,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想多瞭,”陸遠高聳著脊背,辛勤的耕耘著,下體不停的交合,插得陰唇裡的水都流滿瞭床單,“風平浪靜的,能有什麼事發生?”
“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啊......”裴語嫣問道,作為女人,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我能得罪什麼人,不是在學校就是在傢裡,基本沒跟什麼人打交道,”陸遠抓住裴語嫣的一隻乳房,在手裡不停揉捏。
“還是小心點好,這幾天我們就待在傢裡,哪也別去瞭,好嗎,遠哥?”裴語嫣忍著下體的酥麻,竭力睜開雙眼看著身上的男孩。
“行,聽你的,”說著,陸遠趴到裴語嫣身上,壓扁她的兩隻乳房,開始做最後的沖刺。
一番翻雲覆雨,陸遠在妻子的陰道裡打空瞭子彈,又不以為意的說道,“能有什麼事?”
···
兩天後,沈夜卿在傢中醒來,發現自己打著點滴,身上都是紗佈。
她不用想也知道,跟以往一樣,秦雲明發泄完後,就治療她,把她送回傢中。
但這一次她沒有時間再像往常一樣等身體恢復再下床,她直接拔掉瞭身上的針頭和紗佈,也顧不得清理一下,到衣櫃把一套嶄新的OL制服穿上,再用黑色絲襪蓋住腿上的瑕疵,然後到梳妝臺前,用粉底蓋住臉上的傷痕,好在秦雲明雖然混蛋,但一般不會過度摧殘她的臉。
裸露在外的脖頸、小臂這些地方也有傷痕,統統用粉底掩蓋。
然後,她將一把匕首,藏到瞭裙底下。
做完這一切,她來到全身鏡前,打量著鏡子裡視死如歸的自己。
她知道,這一去,或許她的生命也將隨之結束,又或者永遠的在牢獄裡待著。
但這頭“魔鬼”已經徹底失控,在她在乎的人還沒受到傷害前,她必須犧牲自己,阻止這一切。
哪怕是同歸於盡。
···
另一邊,騰華集團,頂層董事長辦公室,秦雲明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聽著男秘書的報告,“董事長,人已經安排齊瞭,一個小隊,一共十人,都願意為瞭一千萬賞金付出生命,殺光陳丹煙一傢,你即刻下令,他們就能行動。”
“嗯,”聽著秘書的報告,秦雲明點點頭,很是滿意,但他沒有馬上下令。
這十人小隊一旦出動,意味著騰華集團將陷入輿論風波,因為雖然派出的人視死如歸,與陳丹煙一傢同歸於盡,查不到他頭上,但畢竟知情的人都知道是他和陳丹煙有過節,到時這社會的輿論,足以毀滅騰華的股市,一個集團失去瞭股市,自然也就與破產無異,那時,他手裡這最後的半壁江山,也將不復存在。
但為瞭毀掉陳丹煙一傢,以解心頭之恨,他隻能這麼做。
在這暴風雨來臨前,就讓他再享受片刻的寧靜吧,過瞭今天,他就不再是江南龍頭集團董事長瞭。
而是一個沒錢沒勢、年過四十的糟老頭子。
坐在落地窗前,穿著一身高檔的阿瑪尼銀色西裝,看著窗外的明艷繁華,秦雲明抽著雪茄,吐出一個個有質感的煙圈。
男秘書在旁,靜靜等候。
這時,辦公室外傳來“噠噠”的高跟鞋聲音,跟著門被敲響。
“去吧,”秦雲明示意秘書去開門,絲毫未意識到危險正在靠近。
秘書把門打開,門口出現一身OL制服、面色無差的沈夜卿,手裡拿著一份文件。
“總裁?”秘書有些狐疑,因為董事長這幾天沒有什麼文件要處理,沈夜卿手裡卻拿著文件,是什麼意思?
難道董事長沒和自己說?但怎麼會?他是董事長的秘書,不可能會有事情不告訴他。
但不等他開口,沈夜卿就自己踏進瞭門內。
而背對著門口,坐在落地窗前的秦雲明,依然抽著雪茄,他以為身後的高跟鞋聲,來自他的那個性感女秘書。
直到沈夜卿把文件放下,聽到這聲音,他才感到不對勁,就在這時,門邊的男秘書也隱隱意識到什麼,下意識的大喊“董事長小心!”
然而一抹亮光閃過,沈夜卿動作熟練的掏出裙下的匕首,捅進瞭剛轉過一半身的秦雲明的咽喉。
噗呲!
被匕首完全堵住缺口的脖頸沒有電影裡的噴血畫面,秦雲明“呃”的一聲,就像被命運掐住瞭咽喉,張著嘴“啊啊”的,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看著面前在以往一直都唯唯諾諾的身影,瞳孔裡充滿瞭不可思議。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女人,能有勇氣做出這樣的事情。
沈夜卿面色冷漠,靜靜的看著面前的丈夫緩緩倒在自己身前。
為瞭完美實施這一刻,在過去,她悄悄操練瞭無數次,所以真正上場的這一刻,她所有的動作,文件偽裝,進門,嚇唬秘書,拔匕首,捅喉,才能都這麼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秦雲明倒在沈夜卿的黑絲長腿前,雙手攀著沈夜卿裙下的黑絲大腿,雙眼瞪向門邊的男秘書,仿佛死不瞑目。
門邊的男秘書這才反應過來,忙喊“殺人啦!總裁殺人啦!”
然後一邊掏出手機,想向那十個視死如歸的人發出指令。
他對董事長忠心耿耿,所以就算後者要死瞭,他也一定要替董事長把董事長想做但沒做的事做完。
沈夜卿看到他的動作,馬上握著匕首沖瞭過來。
好在男秘書也經過訓練,反應迅速,西裝褲下的大長腿一擺,直接將沖過來的沈夜卿踹出兩米遠。
沈夜卿痛叫一聲,摔落在地。她身上還有傷沒好,被這麼一撞,全身劇痛。但她顧不得這些,隻能咬牙承受,馬上起來。
可借著這個空檔,男秘書已經順利把信息發出。
而這時,沖過來的沈夜卿也給瞭男秘書肚子一刀。
男秘書應聲倒地,手機也從手中脫落,沈夜卿撿起來看,提示消息已經發出,她想撤回,但男秘書臨前關閉瞭手機,她無法解開密碼鎖。
她拿起男秘書的手想嘗試指紋,可惜男秘書沒有設置指紋鎖。
現在,那十人小隊必然收到消息後出發瞭,這一件事終究還是沒能阻止下來。
沈夜卿在門口進行瞭短暫的思考,然後沖出瞭辦公室。
在向電梯趕往的途中,她把帶血的匕首重新藏進瞭裙下的絲襪裡。
剛到電梯口,她就撞見兩個剛才聞聲趕來的公司職員。
“總裁,剛才好像有人在喊,是發生什麼事瞭嗎?”一男一女兩個職員有些不明所以的問,卻沒註意到沈夜卿裙下那順著光滑的絲襪流下的鮮血。
沈夜卿道,“沒事,你們過去吧,”說著,就自己進瞭電梯,按瞭下去的樓層。
兩個職員聽著沈夜卿的話,還在思考是什麼意思,接著就感到懷疑,“既然沒事,總裁要我們過去幹什麼?”
帶著狐疑,兩人向辦公室走去,不久後,就都發出瞭一聲尖叫。
電梯直達負一樓停車場,在趕往自己車位的路上,沈夜卿碰見瞭些許的公司職員,她面不改色的和這些人打招呼,在她高超的偽裝下,借著黑色絲襪和黑色裙子還有停車場略微暗淡的光,所有人都沒註意到她裙下的血跡。
當她上瞭車,向停車場出口駛去時,騰華大廈頂層,也已經亂成一鍋粥,無數騰華職員都看見瞭董事長辦公室內的慘狀。
被割喉倒地不起的董事長秦雲明,以及捧腹跪坐的男秘書,還有那一大灘的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