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後半夜不知道母親幾點睡的,也不清楚她幾點起的,總之醒來時就聽到樓下傳來鍋碗瓢盆的聲音。

  去公廁時往主臥瞥瞭眼,房門緊閉,我甚至不確定昨晚父親到底有沒有回來。

  不過,這不在我關心范圍內。這麼多年來,他幾乎成瞭這個傢的局外人。我的學習,我的生活,他從未過問。

  刷牙時,那條就擱在斜側架子上的黑色絲襪狂野地沖進視線。我頓瞭頓,旁邊瓷磚地上的一個小臉盆泡著白色的內衣內褲,很保守的款式。不清楚自己到底發愣瞭多久,樓下的聲音仿佛都被隔絕瞭去,四周靜得連我吞口水的聲音都一清二楚。猛然間,我把門反鎖。

  輕柔,頗有些重量。裡面是加絨,還是熟悉的味道,但這條小物事接觸的是母親的“黃金”地帶,香味格外撲鼻。檢查襠部的時候,上面出奇有一灘水漬,很廣,覆蓋瞭半個加薄地帶。難道昨天母親沒穿內褲?我不禁又看瞭眼那條泡在水裡的白色內褲。

  但這無疑讓我胯下的老二硬得發疼,還是老樣子,套在老二上。絲襪內部細滑的表面讓我聯想到母親白脂般的肌膚。沒幾下,射瞭出來。自然是射在外面。

  清理現場,洗漱,下樓。母親正好端著面條從廚房裡出來,身上是一套白色冰絲睡裙,外面還有一件藍白格子圍裙。這件睡裙是前段時間買的,舊的那件穿瞭幾年不得不淘汰瞭。母親的皮膚很白,是那種冷白皮,以致身上的睡裙都黯然失色。胸前很有料,隱隱可見一道深溝。當我把母親做的面條最後一口嗦進嘴裡時,酒鬼還是沒出現。我不得不懷疑昨晚的聲音有沒有可能就是假的。

  今天沒課,所以母親說,“待會去晨練。”

  我其實想偷懶,但還是“嗯”瞭聲。

  “別不情不願!”在我額頭戳瞭下,“都是為你好。”

  話是這個話,但,能偷懶誰不願意呢?

  十分鐘後母親換完裝,一身白色特步運動服,十分寬松,但胸前還是鼓鼓的,青絲用皮筋綁瞭個高馬尾。看上去充滿活力,一下子年輕瞭幾歲。

  這套運動服也買瞭幾年瞭,得虧母親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

  晨練點就在小區裡。

  母親嫁給父親時,四老出瞭不少錢,一起在這不偏也不算中心的地段買瞭一套房。

  當時設計的是小洋房,一共兩層。買時隻花瞭十幾萬,如今怎麼也漲到幾百萬瞭。當然,房子不賣出去,再貴也是浮雲。

  初三動完手術,母親就每天拉著我晨練。也不止晨練,因為大部分時間因為上課,所以這些時候就會改到下午。但總之每天一練雷打不動。起初是一些基礎的恢復性動作,後來慢慢加大難度,現如今我做的最多的是負重抬腿。她幹警察的,倒懂挺多。

  我算恢復得快的瞭,別的人我不知道,鄰傢一小孩也是癱瘓,但比我多瞭個肌肉萎縮。早些年也做瞭手術,但到如今還是隻能坐在輪椅上。沒辦法,他那就剩皮包骨,怎麼練都是白搭。

  早上太陽熹微,小區裡晨練的不少,老少都有。我就坐在器具上不停地上下抬腿,腳上兩邊各綁著兩公斤重的沙袋。

  母親就繞著小區跑圈,每每經過都會問我聲累不。看著那上下拋甩的馬尾,勻稱的步伐和呼吸,被陽光一照晶瑩剔透的汗珠,我的心不自覺也跟著飄瞭起來。

  路過的人都和她打招呼,鄰裡鄰外很熟絡,尤其她又是警察,身居高位。

  “丹煙啊,又跑圈啊?”

  “陳隊長,今天挺早啊。”

  “丹煙大妹子,越來越年輕瞭啊。”

  母親的回應就是笑。梨渦淺笑,豐唇舒展,貝齒潔白,讓這個早晨也跟著明媚起來。

  每組二十個,做瞭不到三組,我腿就基本沒什麼力瞭。母親還在跑,潔白的運動服點綴在這個早晨,成瞭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她小跑過來,“累瞭?”陽光灑在她的臉上,近距離下,根根絨毛似乎都清晰起來。這鍍著金輝明亮動人的瓜子臉,確實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好吧,早就發育成熟瞭。

  “嗯,”我說,“你繼續跑吧,不用管我。”

  “先幫你練一會,”她蹲到我的身前,出瞭汗,她身上那種獨特的香氣更濃瞭,於是我就猛吸瞭幾口。

  “你還沒跑幾圈呢。”我說。

  “等會再跑也不遲啊。”

  於是在她兩手托著下我又練瞭起來。

  某一刻,她問,“你班上有個同學叫秦廣吧?”

  “對啊,”我說,“怎麼瞭?”

  “你和他關系怎麼樣?”母親想瞭想說。

  “還行吧,普通關系。”其實我想說他挺黏糊我的,即便我也搞不清楚這其中原因。

  “沒事的話,別和他走得太近。”母親頓瞭頓說。

  “怎麼瞭?”我一下坐直瞭。

  “別亂動!”母親踉蹌著瞪瞭我一眼。

  我訕訕笑。

  “他跟林茹的案子可能有關,在懷疑名單裡,所以你小心點他。”

  “發生瞭啥?”

  “不該你問的別問。”

  我嘟嘟嘴,想瞭想,說,“前兩天是他生日。”

  母親看向我。

  “他說要開party,邀請我去,我沒去。”

  母親沉默瞭一會,“總之,小心點他。”

  回傢九點瞭,母親洗完內衣就去瞭警局,盡管今天是星期六。

  待在房間裡翻著兩本《刑法》和《犯罪學》,走廊最裡面的那個屋子裡始終沒動靜。中午母親回來瞭一趟,帶瞭份警局的盒飯,她說在警局吃過瞭,急急忙忙又走瞭。

  下午三四點,房間外忽然“咚”地一聲。我擱下書,腳步聲由遠及近,依然沉重,依然踉蹌。走到半途,忽然像動物般“哀嚎”一聲。行至我門前,停瞭一下。我莫名屏住呼吸,寂靜應該持續瞭兩秒,門“咚咚”兩聲響,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像扇腐朽的老門,“小遠啊,是不是在看書?”

  我猶豫瞭會,“嗯”瞭聲。

  “好好學習,要成才。不過...也不能像你媽一樣隻會忙。她那樣,不科學。”

  我沒回。

  腳步聲又響起,逐漸遠去,然後應該是下樓瞭。

  五點母親電話說不回來瞭,晚飯我自己解決,我問她去哪,她說有點事。我又問什麼事,她說有人請喝酒,推不開。

  在房間嗦面條時,晚間新聞提到這段時間以來,警方在江南市內各個娛樂場所、酒吧和夜店等查到越來越多的毒品,其中大部分是神仙散。希望人民群眾警惕這些場所,慎重交友,盡量遠離這些地方。

  母親回來時已經九點,她沒上樓梯就在一樓客廳沒瞭動靜,下去發現她竟癱倒在沙發邊。

  我心裡咯噔一下,走過去叫瞭聲媽,她隱約嗚咽瞭聲。柔軟的燈光裡,她身上還是那件警服,我檢查瞭下,十分整潔。但酒氣很重,混合著她身上獨特的香氣,像麝香一樣令我著迷。

  我印象中母親不會喝酒,當然也沒到滴酒不沾的地步。

  我又叫瞭聲媽,沒反應。把她抱到沙發上的過程有些艱難,雖然她看著苗條,但還是有些重量,再加上我腿腳不利。

  我撥開覆著她臉頰的青絲,沒有想象中的紅暈,反倒詭異地蒼白,兩道熟悉的柳眉微微蹙著,我隻覺心被揪瞭一下。

  我又喚瞭兩聲,她還是沒反應。花瞭好一陣時間終於將她拖到二樓房間,被拋下的女警花在床上彈瞭幾下,才徹底陷進軟被裡,中途一隻鞋掉到瞭床邊,“噠”地一聲,黑色低跟警鞋。於是被透明黑絲襪包裹的蓮足顯露出來。

  我把她另一隻鞋也脫下,絲襪玉足入手十分溫軟,被我統統挪到床上,猶豫瞭會,警服的設計有些復雜,給她脫衣服費瞭番力氣。

  當那一對被鼓鼓撐起的白色胸罩映入眼簾時,我情難自禁地咽瞭口唾沫。膚如凝脂什麼的有點俗,但母親真的很白。

  燈光一映,更是蒙上一層粉紅色,皮膚細滑得仿佛沒有毛孔。

  我忽然覺得剩下的任務變得艱巨起來。

  在原地足足發呆瞭有半分鐘,我才動手脫她的警褲。

  她的美和傲然在我眼前徐徐展露……

  長腿裹著黑色絲襪,渾圓挺拔,筆直勻稱。

  三角地帶飽滿緊繃,幾縷烏黑的毛發從衣料邊探頭探腦。

  很難形容我此刻的感覺,總之像整個人被丟進大火炙烤。老二硬邦邦地已經在褲襠裡蓄勢待發。

  把門反鎖,又叫瞭聲媽,還是沒反應。我騎到床上,面對警母扒下瞭褲襠。很奇怪的感覺,卻無疑讓我的老二更加堅硬。

  我兩手撐在她身側,雞巴頂著她的絲襪腳底開始瞭混賬行徑。

  母親的呼吸很微弱,但到底還活著,我滿鼻都是濃鬱復雜的麝香。

  沒一會就來瞭射意,我停下,想瞭想,還是顫抖著撥開瞭她的胸罩。

  乳房飽滿堅挺,雪白綿軟,乳暈、乳尖顏色都有些深。我心裡天人交戰著,最後還是左右開弓咂吮瞭一通。

  我不清楚乳尖被舔是什麼感覺,總之母親皺瞭皺眉,時不時地嗚咽。我心裡無疑更忐忑,可我始終沒有停下。

  然後,絲襪和內褲也被我脫瞭下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女人的私處,之前的瞭解隻存在於手機、電腦以及道聽途說。

  飽滿的陰阜下是片黑森林,很密很長。大陰唇無法含攏小陰唇,但統統都很發達。這兩片肉在我過去的記憶裡模糊而曖昧,如今終於顯出廬山真面目,像嘴一樣,裡面肉質更鮮嫩,附著白色的汁液,散發著濃鬱的腥臊,讓我忍不住想咬上去。不過我還是沒突破這一步,但下體無疑更硬瞭。

  兩隻絲足被我並攏在一起,最後我含著警母的奶頭,在絲足縫隙間插出瞭射意,弄在瞭床外。

  第二天醒來,母親還在睡。我沒叫她,自己先下樓煮面。

  沒過多久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接著一聲“小遠”響起。

  我打開廚房門說,“媽。”

  母親緩緩下樓,身上還是那套警服。皮膚黯淡,眼神無光,唇無血色,熟悉的一字眉沒瞭往日的英氣。

  “昨晚是你扶我上床的?”母親搖搖欲墜地下樓,什麼時候就會摔倒似的。

  “嗯,你喝多瞭。”邊說我邊鼓搗著鍋。

  “有點頭痛,”母親扶額說。

  “那就再睡會。”

  “不睡瞭,幹我這行的哪有賴床的道理。”母親來到我身後,“喲,太陽打西邊出來瞭?”

  我苦笑。

  “在弄什麼好東西?”母親從門縫探出一個頭。我讓開一個身位給她。

  “喲,煮面呢?”

  我笑笑。

  “還挺香,今天有口福咯,不用自己動手。”

  “你快去坐吧。”

  “看看都不行?又不少塊肉!”母親瞪我一眼。

  端面出來,我問母親,今天還去警局不。

  “去啊。”

  “我看你狀態挺不好的。”把面放在桌子上。

  她伸長脖子瞧兩眼,“沒事。”

  我狐疑地看瞭她一眼,挪瞭挪碗,“真沒事麼?”

  “說瞭沒事,能有啥事?”她攏攏頭發,嗦瞭口面,“滋溜”的。

  我問昨晚是誰請喝酒,都有誰去瞭。

  “就單位同事。真沒事,別擔心瞭,啊?”

  面沒吃完,母親說沒胃口,上樓匆匆洗瞭個澡,換瞭身衣服,上瞭點淡妝,然後就出門瞭。

  上午看瞭會電視,市公安局頻道又在科普禁毒知識。通常這類頻道這類節目收視率都不會太高。這跟人們的喜好有關,如今是娛樂時代,娛樂至上,也娛樂至死。造成這種現象的主要責任人是湖南芒果臺,作為國內首屈一指的小鮮肉“生產商”,它歷年所產出的大量小鮮肉掀起瞭社會范圍內廣大的追星熱潮。

  吸引我看下去的是母親,鏡頭裡的她一身警服英姿颯爽,略施粉黛的瓜子臉明艷如舊,熟悉的冷白皮在燈光下白得刺目。相較之下,一旁的女主持人倒顯得不那麼光鮮亮麗瞭。

  通過訪談的方式,母親將毒品從原材料到加工再到運輸都進行瞭細致入微的講解,包括毒品的種類,以及不同種類在不同地區的流行度,價格,以及吸食的人一般會產生的癥狀,如頭痛,嗜睡,精神錯亂,精神渙散,厭食等。聽到這,我心裡不禁一個咯噔。但又覺得自己想多。

  結尾則以母親的一句“我們江南市公安廳一定嚴厲打擊毒品犯罪”結束。母親擲地有聲,面容凜然,令人肅然起敬。

  星期一上課,秦廣不在,聽說是請假瞭,傢裡有事。我當然不信,但也沒有更多的信息。

  鳳凰樓一案發生後,警方迅速封鎖瞭現場,自然是母親帶頭。市內大小的刑事案件幾乎由她牽頭。

  我隻知道這場生日聚會裡有不少班上的同學,以及秦廣的一些狐朋狗友。林茹在我印象中是個好好女孩,卻因大量吸食毒品而亡。嫌疑人八成出在那幫聚會的人中,當然,這是廢話。

  進一步的調查自然是對聚會成員以及包廂周邊的夜店工作人員進行問話,以及尿檢。還有查監控。

  但到底查出瞭個什麼東西,我不清楚,母親也沒告訴我。

  課間休息時,班上的公子哥王碩談起前兩天的傢宴,但地點不是在他傢,而是在他爸的上司的傢,王碩傢什麼情況我不太清楚,但總之很有錢,出入基本也是豪車接送,但我不懂車,也就不懂到底有錢到什麼程度。

  他爸作為那位上司的得力副手,自然也在傢宴的邀請之列。當時請瞭很多有名的警察,都是大官。主要是他爸那位上司對這些警官表示感謝。但具體感謝啥他也沒說清楚。接下來對當時的場面進行瞭一番長達三分鐘的描述,大人物們的話題從生活,到工作,再到生意,再到近期市內的一些典例,十分廣泛。

  末瞭對我來一句,“陸遠,你媽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