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下午,耀眼的陽光隨著溫熱的風落在簌簌作響的枝葉上,然後穿過蔥翠間細細的縫隙,在灰白的墻上打出許多斑駁搖晃閃動的光點。光影婆娑的墻邊一個女孩兒亭亭玉立,一身惹眼的紅色連衣裙為這枯燥的午後添上一絲夢幻的色彩,仿佛一幅精美的港風海報一般。
許多路人經過,忍不住偷偷側目。人們看到瞭女孩兒精致美麗的容顏,高挑玲瓏的身材,露在外面皎白無暇的肌膚,卻沒人註意到她好看的眉眼微蹙,有些不耐,有些不悅。
劉戀在這裡等瞭快一個小時瞭,林響木還是沒有出現。期間她給他打過去瞭幾次電話卻始終沒人接聽,這讓劉戀深感挫折,進而就是委屈,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令人難耐的等待,左顧右盼,卻總也等不來那個期待中的身影。
從傢裡返校,劉戀將行李放在宿舍之後便按時來到約定的地點,可時間一點點過去,林響木始終沒有出現,劉戀光潔的額頭上滲出一層細汗,攪得她心神不寧。
“不要臉!”
劉戀在心底罵瞭一聲,不是針對林響木,而是自己。冷靜下來想一想,這段時間和林響木持續穩定的通話給她打開瞭新世界的大門,但這個過程裡林響木並不是始終熱情,有些時候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敷衍,甚至帶著不耐煩,主動掛掉電話的時候也是有的。
很多時候劉戀隻能楞楞地聽著電話裡面突然傳來的忙音,委屈吧啦地掉眼淚,發誓再也不聯系林響木,可第二天當林響木的電話打過來她又總是輕易地忘掉前一天的不快,有時林響木的電話來的晚瞭她更是會坐立不安地盯著電話看……
如此卑微的體驗對劉戀而言屬實是第一次,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移情別戀瞭。為此劉戀非常認真冷靜地審視瞭自己和林響木,傅小年之間的關系,她發現自己仍然愛著傅小年,這一點毫無疑問,也讓她如釋重負。她與傅小年的這份愛情純潔美好,如冬日清早未被踐踏過的皚皚白雪,總是讓人心曠神怡,舍不得踏出去第一腳。可惜如今的劉戀的內心渴望著的卻不是這樣的寧靜祥和,而是一片可以任她肆意奔跑,縱情叫喊的廣袤草原。
劉戀希望守住自己和傅小年之間純美的愛情,並讓這份愛一直堅持下去,至於林響木,劉戀對她的定位隻是滿足她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心的工具而已。就好像隔壁的院子盛放瞭桃花,忍不住跳過去看幾眼,終究還是要跳回來回到自己的傢裡。
這一點的底氣應該是來自於在性和愛之間回旋得遊刃有餘的王梅釧,也算是有樣學樣。
當然劉戀現在境界還比不瞭自己的媽媽,於是隻能不斷給自己背著男友與林響木接觸這事兒尋找合理的解釋,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想得多瞭前兩天她竟然做瞭一個夢,而這個夢讓劉戀得到一種豁然開朗的釋放。這個夢是這樣的……
海邊的村莊有位因為美麗的容顏而遠近聞名的姑娘,她時常穿著一身代表著聖潔美好的白色連衣裙遊走在村子裡,所到之處總是會惹來眾人的矚目,賞心悅目。姑娘有一個互相深愛著的戀人,同村的少年,明朗,陽光,帥氣。也有對她嚴加管教的父母,是在村裡很有威望的老師。
從小姑娘就對大海充滿瞭向往,但周圍的所有人都告訴她要遠離大海,那裡充滿瞭危機,稍有不慎就會葬身深海。對此姑娘從來都是深信不疑,直到有天她遇到瞭一個骯臟的邋遢的壯漢,當所有人都為姑娘的容顏所傾倒的時候這個邋遢的壯漢卻理都不理她,甚至眼裡閃過一絲輕蔑的戲謔,這讓姑娘感覺受到瞭冒犯但又對這個舉止粗俗,性情乖戾壯漢充滿瞭好奇。
有天姑娘看到壯漢劃著小船出海,大為驚訝:他不害怕嗎?那裡可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姑娘心地善良擔心壯漢出事便一直守在壯漢的傢裡,幸好壯漢在日落時分安全回歸。姑娘並沒有一走瞭之,她勇敢地告訴壯漢,大海裡面非常危險,以後還是不要過去瞭。
壯漢楞瞭一下,反問:“危險?你去過?”這下換做姑娘答不出來,她沒有去過,連沙灘的沙子都沒有踩過,這樣想來好像確實沒瞭阻止壯漢的底氣,想瞭想,說:“是我周圍的大人們告訴我的,他們說大海很危險。”壯漢不屑一顧地哼瞭一聲,還是那個問題:“那他們去過?”
“他們去過……吧……”姑娘心底動搖瞭起來。壯漢指瞭指遠方:“你們甚至都沒有見過海邊的日落,卻能說出大海很危險這樣的話語,可笑。”
姑娘順著壯漢的手指望出去,頓時被眼前波瀾壯闊的紅霞落日景象所震撼到,這與她從小到大看習慣的悄悄躲進樹梢的日落不同,竟是如此壯美輝煌,落日餘暉肆意綻放,無拘無束,用整片大海與天空做自己的舞臺,盡情為這世界渲染著熱烈的紅色。
姑娘感到自己的心臟砰砰跳,身體裡似乎有另一個生命正蠢蠢欲動地準備蘇醒。她扭頭看壯漢,壯漢也看得入迷,霞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竟給他帶去一絲溫柔的暈彩。
“這世界……好像跟我所知道的不太一樣……”
姑娘動瞭心,從那天起便每天都在與戀人分別後偷偷來到壯漢這邊,壯漢帶著姑娘坐上他的小船,劃著槳深入大海的遠方,體會這世界上最蔚藍的色彩。
姑娘的手輕輕在海面劃過,那純美的藍色觸手可及,從未有過的清涼潤沁著她的內心。壯漢帶領著姑娘遨遊大海,見過群聚一起嬉笑追逐小船的海豚,見過比姑娘傢的房子還要大的鯨魚,也有危險的時候,白色的鯊魚亮著獠牙環伺小船周圍,壯漢舉起漿用力拍打在鯊魚的頭上,嚇跑瞭危機。
姑娘看到瞭完全不一樣的世界,流連忘返,她甚至在這人人避之不及的大海深處找到瞭一絲寧靜的歸屬感。
姑娘在村裡仍是好看的禮貌的優雅的姑娘,在戀人面前也始終美麗,可愛,然而轉過頭她偷偷跑到壯漢這裡,學會瞭沖著遠方縱情放歌,學會瞭心情不悅時喊出一兩聲臟話,也學會瞭縱深躍入海底,自由翱翔……
劉戀喜歡這個夢,甚至早晨睜開眼睛有些意猶未盡和悵然若失。這個夢讓她尋到瞭可以更加坦然地接近林響木的底氣,如夢裡的壯漢一樣,林響木隻是一個向導,帶領劉戀不斷開拓眼界,看到不一樣的世界,而劉戀則是在這全新的世界享受樂趣,流連忘返,但也隻是如此而已,她愛著的仍然是村裡那個癡癡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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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林響木早就到瞭,他找瞭個劉戀看不到的位置,抽著煙,一面饒有興致地瞧著她臉上逐漸出現的焦躁,一面回想著兩天前發生的事情。
何柳找到林響木告訴他自己要走瞭。
“去哪兒?”林響木的一隻手輕車熟路地攀上何柳的胸脯,揉捏把玩。何柳未作掙紮,隻是告訴林響木:“我要去美國瞭,算是留學吧。”
“美國?”這可大大出乎林響木的意料,他以為何柳隻是打算跟她那有錢的男友在開學前出去旅遊呢。
“你知道咱們學校跟美國西雅圖那邊的大學每年都有交換生項目吧?我傢寶貝讓傢人運作拿下瞭其中兩個名額,一個給他,一個給我。”
林響木頗有些遺憾:“可惜瞭,你的屁眼兒我還沒玩兒過呢,要不你今天別走瞭,就算……分手炮?把屁眼兒給我吧。”
何柳笑罵道:“你別不要臉瞭,我可不能留下來陪你,晚上還要陪我傢寶貝和他的父母吃飯呢。”
“操,這就已經入門瞭?”
“還沒,但今天第一次見面。”
林響木心裡還真有些酸酸的,一直以來都是他玩膩瞭別人之後一腳給人踢開,被“分手”還是頭一回:“行吧,那就祝賀你吧,祝你到瞭美國多多找些洋腸通通你的下水道。”林響木又生出些許不甘來,一隻手粗暴地解開何柳的褲子,鉆進內褲繞到她兩股中間的菊花,在上面按瞭按,試圖把手指鉆進去,被何柳笑著躲開。
“媽的,便宜那幫鬼佬瞭,這麼嫩的屁眼兒我還沒玩兒呢。”林響木恨恨地說道。
何柳站起來抱住林響木的腦袋:“放心吧,這個地方現在不能給你,但也不會給別人,以後我會做一個乖乖女,陪在我傢寶貝身邊,然後順利嫁過去,人生就圓滿瞭!”
林響木的手再次鉆進何柳的內褲裡,這次直奔蜜穴處,在洞口摸瞭摸,發現已經濕潤:“就你這騷逼,忍得住?”
“忍不住也要忍!”何柳似笑非笑地打量瞭一圈林響木的出租屋,“我可不想以後生活在這種地方。”
林響木一把推開何柳:“滾吧,去找你的綠帽子寶貝吧。”
“切,還生氣瞭?你氣得著麼,讓你偷吃那麼多回還不知道感恩。這樣吧,我再大發慈悲讓你再爽一次怎麼樣?”
林響木一愣:“你不說不能留下來嗎?”
“是不能留下來,但玩兒一次的時間還是夠的,使勁兒幹我!最後一次瞭!”何柳說著,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起來,仿佛準備好迎接一次儀式,一次徹底與過去告別的儀式!
林響木自然不會客氣,立刻抖擻精神進入狀態,扯著何柳的頭發將她扔在自己那凌亂的床上,而何柳也輕車熟路地褪去褲子,將雪白粉嫩的屁股高高撅起……
那個下午林響木使出瞭渾身解數把何柳操的哭爹喊娘,何柳也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熱情來,如果說之前的性愛裡她更多的時候是一種被動的狀態,這次可以說是完完全全掌握瞭主動,根本無需林響木動手,她主動鉆進林響木的屁股下面,吐出香舌,在那因為沒有清洗而酸臭異常的屁眼兒上舔來舔去;無需林響木示意她便將自己的屁股送到對方的眼前,淫蕩地搖晃著,又捧起林響木的腳,一根一根賣力舔舐,甚至在林響木的強烈要求下何柳破天荒允許他將一根手指頭插進自己的屁眼兒裡攪來攪去。
比起粗大張碩的肉棒,一根手指就輕松瞭許多,林響木從何柳的騷穴裡掏出淫水,塗抹在她的菊花處,將食指轉著圈地插進瞭何柳的屁眼兒當中……
何柳的主動瘋狂點燃瞭林響木的鬥志,抓著她的腰肢瘋狂輸出,心裡甚至產生瞭一種“反正以後我也幹不著瞭,幹脆直接把你幹死得瞭”的狠戾,何柳被撞擊得風雨飄搖,不斷高聲呻吟也不知是因為太過疼痛還是因為太舒服,或者,兩者皆有。
最後林響木將一股濃厚的精液射進瞭她的淫穴當中。何柳想要把精液摳出來卻被林響木阻止,隨手抓起何柳小巧輕薄的內褲,卷成一團強行塞進盛滿精液的她的騷穴當中。同時也把沾著些許淺黃色粘液的手指湊到何柳嘴邊,何柳閉嘴拒絕,但林響木還是強制掰開瞭她的嘴巴將手指整個都塞瞭進去,直到被何柳的舌頭舔舐幹凈這才抽瞭出來。
“就這樣走,夾著我的精液去見你未來的公公,婆婆,用剛剛舔過你自己的腸液的嘴巴跟你那個綠帽寶貝神情舌吻!”
何柳放浪地笑瞭半天,說:“你就喜歡作踐女人,可這啥時候是個頭啊?別人的女人終究都是別人的女人,總是要跟著別人跑的。”
留下這麼一句話何柳穿上瞭褲子,還真就夾著滿滿的精液走瞭,不過她說的那句話卻留在瞭林響木的腦海裡……
虎哥的發難,何柳的話語,林響木開始做出改變,他過去隻是單純地想要玩弄劉戀的身體,和過去一樣,玩兒就扔,可現在劉戀成瞭她的救命稻草,沒有她,自己絕對過不瞭虎哥那關,同時他也想徹底地占有劉戀,不隻是在做愛的時候占有,而是她身體的每一處,心理的每一寸!他要徹底讓劉戀從身心都變成自己的,林響木生出瞭比過往更加變態的興趣:如果占有瞭一個女人的身心,那她到底會為你墮落到何種地步呢?
因為這樣,林響木在今天故意遲點出現在劉戀面前。他以為劉戀總會不耐煩地走掉,但過去這麼久瞭,雖然焦躁異常卻仍然守在那裡等待……看起來事情要比自己想象得容易許多。林響木當然不可能讓劉戀一直傻乎乎地等下去,抽完瞭煙,站起來拍瞭拍屁股,便朝著那俏麗的紅色身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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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
“老公!”
傅小年下班剛從寫字樓出來就看到等在門口的嬌妻:可愛俏皮的短發,精致可人的五官,一身惹眼的紅色連衣裙裡延展出來的修長嫩白的四肢,腳下還踩著好看的高跟鞋。對於身為教師向來喜歡簡潔清爽的打扮的楊可可來說這可算得上是盛裝出席瞭。今天是她很要好的朋友結婚的日子,自然不能丟瞭份,結果拿出壓箱底的衣裝簡單打扮瞭一下頓時便光彩照人起來。
傅小年也不管身邊其他同事艷羨的目光,小跑過去一把抱起楊可可轉圈圈,惹來同事們抗議聲不斷。
“這什麼世道啊,在單位做牛做馬幹瞭一天活,這一下班還得被人喂狗糧,唉,註意影響啊傅小年同志!”
“行瞭吧,你回傢瞭還有老婆孩子熱炕頭呢,我們這種單身狗才叫一個慘,回去就隻剩下傢徒四壁和一聲嘆息啊。可可姐,身邊有沒有單著的小姐妹啥的,給介紹介紹啊。”
楊可可在傅小年的同事當中是實打實的高人氣,從傅小年每天被照顧得幹凈滋潤又總是掩不住幸福的表情來看就知道他背後的女人給予他多少支持,再加上幾次帶上傢屬的聚會上楊可可熱情大方,親和力十足的表現很快就和傅小年的同事們建立起瞭良好的關系,所以久違見到楊可可大夥兒也都熱情地打著招呼。
楊可可那麋鹿般好看明亮的眼睛彎著月牙的形狀,落落大方地回應著眾人的熱情,熱絡地聊瞭半天眾人才慢慢散去。
“老婆,你今天可真漂亮!”傅小年輕輕攬住楊可可的腰肢,深情款款地看著愛妻漂亮的臉蛋。楊可可的嬌蠻勁兒又上來瞭:“怎麼,今天可真漂亮?就是說以前不漂亮咯!”她故作兇相,結果也是奶兇奶兇的,惹得傅小年歡喜不已,神情將愛妻摟進瞭懷裡。
這段時間因為林響木的突然出現兩個人之間著實經歷瞭一段艱難的歲月,尤其是楊可可,當她鼓起勇氣面對丈夫將她和林響木之間的一切都坦白完畢後感覺渾身脫力,死過去瞭一次一樣,面色慘白,戰戰兢兢地等待著傅小年的爆發。
丈夫對自己的愛楊可可從來沒有一分一毫的懷疑,但她也清楚,即便再愛你但也不會有男人忍受得瞭自己的愛妻脫光瞭衣裳一絲不掛地面對另一個脫光衣服的男人,更何況那個男人曾經帶給傅小年慘痛的回憶……
隻是,楊可可垂著頭等待瞭半天卻遲遲沒有等到傅小年的爆發,這反而讓她更加害怕瞭,趕緊抬起頭,結果看到的是傅小年的淚流滿面。
“老公……”
不等楊可可說完傅小年一把抱住瞭愛妻,然後不斷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讓你遭遇這些東西,都是我的錯……”
傅小年不僅沒有責怪自己反而將責任攬到瞭自己身上,自責不已,這讓楊可可大為震驚也深受感動,連日來因為這件事倍感壓力的她終於在這個時刻徹底釋放,抱住傅小年嚎啕大哭起來。就這樣,這對年輕的夫妻抱頭痛哭,也將這段時間籠罩在這個傢庭上空的陰霾驅逐幹凈。
那天晚上兩個人依偎在一起,靜靜地聊天,傅小年將過去與劉戀和林響木之間發生的事情告訴瞭楊可可,其中有不少細節他也是通過童佳才知道的。當楊可可從傅小年的角度再聽一遍當年的故事後她理解瞭丈夫之前對自己的隱瞞,並不怪他,反而在聽到過去林響木的種種作為的時候冷汗直流,膽戰心驚,對劉戀的遭遇充滿瞭同情,也不由慶幸自己躲過瞭林響木的陰謀。
“那……她現在在哪裡呢?”楊可可不由輕輕問道。暗夜裡她聽到傅小年沉重的一聲嘆息:“其實我那天我跟童佳學姐也打聽瞭她的下落,差點就見到她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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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知道嗎?”童佳溫柔地問道,她擔心自己的這個學弟再度陷入對過去的愛戀無法自拔。
傅小年很堅決:“你放心,我隻是想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當年發生瞭那樣的事情後便斷瞭聯系,畢竟我曾經愛過她,很想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僅此而已……”
“她……現在……”童佳幾度欲言又止,“其實我也很多年都沒有跟她聯系瞭,雖然我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做著什麼……工作……”童佳經過艱難的考慮,深呼瞭一口氣:“想知道她現在怎麼樣就跟我來吧。”
傅小年從童佳支支吾吾地賣關子就猜到現在的劉戀應該過得很不好,但沒想到童佳居然一路帶著傅小年來到瞭城郊待拆遷的棚戶區。
雖說到處都寫滿瞭“拆”字,但是在動工之前這裡還是住滿瞭人,隻是衛生狀況堪憂,人們看起來也都是渾渾噩噩的,路燈昏暗,道路泥濘,和市區相比好像是被遺忘的角落。
“這裡人員成分復雜,有無傢可歸的人,有附近工地的農民工,也有……一些女人……”
童佳說得隱晦但傅小年聽明白瞭,震驚萬分,在他心裡雖然知道過往發生在劉戀身上的那些事情但回憶起來她總是烏發飄飄,白裙聖潔的模樣,可眼下的這個地方正用它毫不掩飾的骯臟絞碎著傅小年僅存的那點美好的回憶,同時他也明白為什麼童佳作為劉戀的閨蜜在知道她的情況後卻沒有和她主動聯系……
“走進去,你就看得到她瞭。”童佳的目光看向前方,那裡是一條破敗的街道,兩邊的危房裡露出昏弱的光,其中有幾盞燈是紅色的,刺眼、曖昧,而路邊站著的女人大多也都穿著廉價而庸俗的短裙,恨不得把胸脯跟屁股都暴露在外,對經過的路人熱情放浪地招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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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進去看瞭嗎?”楊可可小心翼翼地問道。她對劉戀沒有半點醋意,有的隻是心疼和關心。傅小年緩緩說道:“沒有,我發現我沒有勇氣去面對那裡面的一切……”
黑暗中,楊可可輕柔地撫摸著丈夫的臉頰,柔聲說道:“不怕,事情都過去瞭,但是如果你什麼時候想去看隨時都可以,甚至我也可以陪著你一起。她沒有錯,本不該陷入這般的境地的……”
在愛妻輕柔地安慰下傅小年終於在臨近天亮的時候睡著,也通過這次徹底的彼此坦白,倆人的感情更加穩固,倆人堅信以後不會有任何事情可以傷害到他們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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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
汽車鳴笛聲響起,擁抱在一起的夫妻這才不舍地分開。
“什麼情況?當街擁抱,有礙風化啊!”
陳明昊驅車在路邊停下,搖下車窗出言揶揄二人。原來楊可可和陳明昊是老相識瞭,認識的時間比傅小年還要久。來自同一個小鎮,某種程度來說正是因為陳明昊的存在楊可可和傅小年才有機會認識的。倆人是舊相識自然就有很多共同的朋友,今天婚禮新娘是楊可可的好朋友,新郎則是陳明昊的發小,反正都要去參加這個婚禮於是雙方便相約在傅小年單位樓下匯合。
“你小子怎麼開車瞭?不是你發小麼?不喝人傢喜酒啊?”陳明昊揶揄自己,傅小年就給他懟回去。倆人從大學一個宿舍開始就是好朋友,這份友誼一直持續到瞭現在,陳明昊也是少數知道當年林響木和傅小年之間恩怨的人。
“我倒是想喝,可是有點感冒,吃瞭頭孢瞭,沒法喝酒,所以就義務給你們開車來瞭。”
傅小年一聽一把將楊可可護在瞭身後:“我操,這是個危險分子啊!”
“滾!老子感冒但沒發燒,去醫院檢查過的!媽的,重色輕友的東西,白瞎我特意繞路過來接你瞭。”
兩個男人鬥著嘴,楊可可朝著車裡看:“你老婆呢?”
“別提瞭,都準備出門瞭被他們領導一個電話叫到單位加班去瞭,唉,萬惡的資本傢啊。”
說話間傅小年和楊可可上瞭汽車後座,陳明昊煞有其事地說道:“後排乘客請系好安全帶,我們行程的目的地,君悅大酒店,全程大約三十分鐘哦。”說完啟動汽車駛入車水馬龍當中。
這場婚宴一直持續到瞭很晚,楊可可和陳明昊倒是清醒,因為倆人滴酒未沾。陳明昊吃瞭頭孢自然打死也不敢喝,而楊可可則是提前告知瞭新娘子自己打算備孕瞭,自然也沒人敢勸她喝酒,不過放過瞭楊可可傅小年可就躲不過去瞭,眾多火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他心情很好,來者不拒,雖然有些酒量但也經不住這種車輪戰,等到婚宴結束的時候已經是爛醉如泥瞭。
好在陳明昊在,跟楊可可一起攙扶著傅小年上瞭車,送到傢裡後又費勁巴拉地將人事不省的傅小年送上瞭床,一通折騰下來陳明昊流瞭一身汗,而從旁協助的楊可可的領口有些走樣,露出瞭許多春光,從陳明昊的角度看過去,嫩白的乳球邊緣若隱若現,分外誘惑。
楊可可察覺到瞭這一點趕緊整理好衣服,似乎有些不敢與陳明昊對視,也一改熱情好客的性子直接下起瞭逐客令:“你也辛苦瞭,趕緊回傢休息吧,謝謝你瞭。”
“不是吧,真的連一杯水都不給?太過分瞭吧?”陳明昊嗚呼哀哉,楊可可沒辦法讓陳明昊坐在客廳沙發上等著,自己去廚房給他倒瞭杯涼開水。
陳明昊看起來也是渴得夠嗆,仰起脖子將一杯涼開水咕嘟咕嘟一飲而盡。
“啊,好爽,差點沒渴死我。”
楊可可見他喝完瞭水再次下達逐客令:“嗯,水也喝瞭,早點回去休息吧。”
陳明昊的屁股在沙發上穩坐如山一動不動:“幹嘛呀,這麼急著趕我走?累瞭,歇會兒。”陳明昊大大咧咧,“對瞭,剛才我聽說你準備備孕瞭?想要小孩兒瞭?”
“這跟你沒關系。”楊可可似乎很不想和陳明昊聊天下去。
“當然跟我沒關系瞭,又不是我的老婆。不過我說實話,你們最近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你知道我說誰呢,別看這陣林響木這小子沒啥動靜瞭,但是他可不是輕易放棄的人。”
“這就不勞你操心瞭。”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千萬不要讓那小子找到你的弱點來要挾你。”
“你放心吧,我已經和小年坦白瞭和林響木之間的一切,我們彼此沒有秘密,會一起面對一切。”
“嗯,沒有困難……”陳明昊好像若有所思,“坦白瞭一切,可是,隻是坦白瞭和林響木之間的事情啊。我沒有記錯的話還有許多事情足夠成為林響木回頭要挾你的把柄啊。你確定不跟小年坦白清楚?比如……你的第一次……賣瞭多少錢!”
楊可可聽到這話頓時臉色大變,慘白到看不到一絲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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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五十?你怎麼不去搶錢呢!”
“不貴瞭兄弟,這可是美國進口的啊!”
“放屁!印上幾個英文字母就美國進口瞭?十塊錢,愛賣不賣!”
“十塊錢?你……得,就當交個朋友,十塊錢,給你瞭。”
“誰他媽跟你交朋友,來,給你!”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林響木用十元買瞭一套黑色連褲絲襪,當然這不是他自己穿,而是給躲在一旁嬌紅瞭臉的劉戀。林響木拿著絲襪,嘴巴湊到劉戀耳邊,得意地說道:“等會兒我就讓你穿這套絲襪……給我操!”劉戀滿面羞紅,低下頭頭如同臉薄但乖順的小媳婦兒。
半個小時前劉戀的心裡對林響木還是充滿瞭怨恨,可是當臉上帶著傷的林響木一路小跑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什麼怨恨也都沒瞭,反倒有些擔心地關心起他臉上的傷來。那是前幾天被虎哥他們打的,還沒有好利索,但對劉戀當然不能這麼說。
“當然是因為想你想的啊。”
劉戀俏臉一紅,啐道:“想我跟你臉上的傷疤有啥關系?難不成我是貓啊,給你撓的?”不管怎麼說等瞭這麼久把人等到瞭總是好的,劉戀不由有些輕松俏皮起來。
“倒不是撓的,而是因為我對你思念成疾,借酒消愁,喝瞭好多酒之後最後從床上摔下來瞭碰到瞭臉……你說這傷是不是跟你有關系呢?”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厚臉皮的人,明明是自己喝多瞭受傷卻怪到別人頭上。行瞭,別胡說八道瞭,煩人!”
“不信拉倒!”林響木沒有繼續這個問題,而是大咧咧地摟住劉戀的脖子,“走,哥哥帶你去見見世面,看看這美好的花花世界!”
“別不要臉瞭行嗎?沒大沒小的,還有,把你的狗爪子拿下來。”
林響木才不管,繼續摟著劉戀往前走。劉戀在電話裡就拗不過林響木,如今碰瞭面更是毫無辦法,好在這傢夥也沒有更多過分的舉動,而是帶著劉戀在街上亂逛。
逛街這事兒劉戀也沒少做,可是和林響木逛街感覺就變得不一樣起來,林響木是個很會帶活氣氛的人,雖然經常滿嘴跑火車但整體逛下來讓劉戀感到無比的輕松和快樂。
這期間林響木也是大放血,給劉戀買瞭不少東西,其中一對情侶墨鏡是她很喜歡的,一來戴上去確實好看,二來也可以遮住她的部分面容,終於讓她有瞭一些安全感。
倆人經過一傢飾品店,在櫥窗看到瞭很好看的珍珠項鏈。劉戀臉一紅,想趕緊離開卻被林響木拉住:“就是這裡吧?是哪一條?”
原來在之前倆人分局異地靠通話來放浪形骸的時候林響木居然讓劉戀說出傅小年對她做過的讓她感覺很感動的事情。林響木總是可以想到這類讓劉戀羞臊難當的遊戲,而其中讓劉戀一邊手淫一邊回憶和傅小年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是他最喜歡的遊戲。
劉戀起初當然不肯,連連拒絕,這不僅自己接受不瞭,也是對男友極大的羞辱,可林響木哪會輕易放手,軟磨硬泡,各種蠱惑,劉戀被他搞得身子舒服,腦子發昏,迷迷糊糊就說出當初倆人一起逛街時傅小年因為買不起那條美麗的珍珠項鏈而倍感慚愧的事情。
林響木可是見識過傅小年在鑫城賓館做兼職的,聽到這些他頓時明白傅小年兼職的用意,同時這也意味著不出意外這條項鏈將很快就會被傅小年買下來並送到劉戀手上。林響木早就為瞭這一天做好瞭準備,這麼有趣的遊戲他怎麼可能放過呢?
“你說就那條啊,嗯,可以,大小還挺合適的。”
“什麼大小合適啊?”劉戀當然並不懂林響木的話,林響木淫蕩一笑,說:“回頭我幹你前面,這些珍珠項鏈則是同時塞進你後面!”
雖然顧及是在大街上林響木用詞比較婉轉,但劉戀還是羞得滿面緋紅,隻能假裝生氣不理他,一個人走在前面:這個傢夥實在太可惡瞭,逛街的過程中也不斷撩撥著劉戀的情欲並樂此不疲。再這麼挑逗下去自己還怎麼逛街,腿都軟的走不動瞭。至於剛剛林響木提及的那個變態的遊戲劉戀隻當是他在口無遮攔並未當真,隻是不久之後那個遊戲真的在她身上上演瞭……
不知不覺倆人逛瞭許久都有些乏瞭,乏瞭就需要休息,在哪裡休息?其實倆人都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瞭。對劉戀而言她即將迎來自己的第一次,她已經想通瞭,將林響木當成是工具,滿足自己的肉體欲望,愛則是全部交給傅小年,就好像媽媽王梅釧對喬叔叔和爸爸劉清國的分配一樣。
不過林響木並沒有直接帶劉戀去賓館,而是帶她找到一處賣女性內衣絲襪的攤位,也不怕別人笑話,大咧咧地跟小販討價還價買瞭一套黑色的連褲絲襪。早在倆人電話性愛的時候林響木就多次提及瞭自己對絲襪的喜好,所以劉戀知道這條絲襪自己是躲不過去的。雖然她過去覺得絲襪這種東西是不正經的女人才會穿的,可如今的她思想已經發生瞭巨大的變化,獨自一人時也想象過自己穿絲襪的樣子,好像還不賴?
在前往賓館的公交車上劉戀悄悄拿出瞭絲襪,她看著封面上那個擁有者近乎完美腿部曲線的外國女人,黑色的絲襪穿上腿上,包住瞭屁股,整個下半身看起來性感極瞭,不由在想:如果我穿上瞭也會這樣好看嗎?
“怎麼,迫不及待瞭?不用急,咱們到瞭。”
劉戀心下一動,低著頭隨著林響木下瞭車。
林響木對這種事實在是太輕車熟路瞭,所以看起來很是輕松的,但劉戀卻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心臟也是砰砰砰跳個不停。從來沒有經歷這種情況的劉戀甚至生出瞭臨陣脫逃的沖動,結果被林響木一把拉住,說:“別怕,我會引導你,等下隻要乖乖聽話就好瞭。”
最終還是被林響木摟著走進來賓館,好在臉上還戴著墨鏡,多少有些安慰。在走進賓館的時候劉戀突然想到自己人生當中的第一次就要在這裡發生瞭,可別稀裡糊塗的,最起碼看清楚這個地方叫什麼吧。
她抬頭看瞭看賓館的牌子:鑫城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