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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罪惡輪回

  如瀑柔順的烏發、飄飄若仙的白裙,面目雖不再真切但銀鈴般的笑聲清楚可聞,姑娘乘著白裙在草地上歡笑、在奔跑,仿佛調皮又溫暖的時光,迷離夢幻中於青蔥之地恣意徜徉……

  回首曾經那段情竇初開的歲月傅小年早就不再糾結過往的黑暗,曾經深入骨髓的傷痛也隨著時光荏苒逐漸轉淡。他選擇將美好的景象留在心底深處且不會大動幹戈地回味,隻會在某些午夜夢回的夜輕輕地拿出來,淡淡地紀念,然後轉身抱住身邊熟睡的妻子,有些歉然,更多的是濃濃的深愛:楊可可才是如今傅小年努力工作生活的最大動力,這個單純可愛的女人早就將她的一切托付於他,傅小年早就發誓此生不論發生什麼都不會辜負於她。

  傅小年曾以為日子會在現在這般有條不紊的小幸福中過下去,然而林響木的突然出現搞亂瞭這一切,也讓那些以為早就淡忘的傷痕再次刻骨銘心起來……

  KTV裡林響木成功激怒瞭傅小年,傅小年的拳頭如疾風驟雨一般落在林響木的身上。挨瞭揍的男人毫不反抗,隻是不斷躲閃,退讓,看起來想要逃跑實際上卻是擴大戰場,換句話說他想要把事情搞大。直到這場鬥毆發展到瞭KTV的走廊,直到撞到瞭一個服務生,直到托盤上幾瓶看起來名貴的酒摔到地上發出刺耳的碎響傅小年才從暴怒中驚醒,同時看到瞭林響木流血的嘴角上咧開的得意的微笑,傅小年腦海當中閃過一個念頭:上當瞭!

  動靜鬧大瞭包間裡原本醉得七七八八的同學們紛紛跑出來瞭,眼見怒氣未消又似乎有些茫然的傅小年和坐到地上神情悠哉地擦拭著嘴角鮮血的林響木所有人都驚呆瞭,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打起來瞭?還有,怎麼感覺打人的那個看著更加狼狽?而KTV方面第一時間報瞭警。

  「你瘋瞭!」陳明昊的酒算是徹底醒瞭,他拽著傅小年的手就要離開這是非之地,結果被服務生擋住:「想跑?先把這酒錢給賠瞭!」

  陳明昊隻想盡快帶著傅小年離開這裡,根本不想做無謂的爭吵:「多少錢!」

  「十五萬!」服務員上下嘴唇一碰蹦出個天價,在場所有人再次驚呆,連林響木也十分意外:「真敢叫價啊,就這麼幾瓶貼牌的假酒成本能有個幾百塊就撐死瞭,敢叫十五萬?」林響木常年流連在風月場合對裡面的道道自然清楚,不過現在他巴不得事情鬧大自然不會替傅小年發聲。

  「什麼?十五萬?你他媽不如去搶錢得瞭!我給你賠一千,多瞭沒有!」

  「一千?那沒得談瞭,等警察過來吧。」服務員看瞭一眼林響木身上的傷口,顯然經驗豐富,「就這情況可絕對夠得上傷害罪嘍。」

  服務員一句話倒是提醒瞭周圍的同學們,他們立刻分成兩撥:一撥把林響木攙扶起來,一撥則是來到傅小年跟前,苦口婆心。

  「啥事兒啊,小健?喝多瞭吧?都是同學就是真的有啥事兒沒說開的也不能動手啊,這樣,你趕緊給林響木道個歉,林響木大人有大量這事兒也就過去瞭!」

  「林響木,沒事兒吧?唉,大傢同學一場給個面子,讓小健給你道個歉賠點醫藥費,這事兒就算瞭吧,多大的點事兒還驚動警察,不值當!」

  林響木擺出一副「雖然我吃虧瞭,但是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願意給他一個機會」的表情,說:「妥,咱們老同學說句話好使,道個歉這事兒就算完瞭。」

  這一下眾人齊齊圍在傅小年跟前開始勸傅小年,陳明昊也在他耳邊輕輕勸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等會兒警察來瞭公事公辦的話你可是有可能要進去的!服瞭軟道個歉,這事兒就過去瞭!」

  傅小年默不作聲,人人都當他拉不下來臉,維護著不合時宜的倔強,也有人有些不耐煩,覺得他不識抬舉。沒人知道傅小年此刻內心洶湧波濤的恐懼,他害怕極瞭,因為此情此景實在是太像瞭!甚至在他腦海中出現瞭一個極為可怕的念頭:難道這是一個輪回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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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夏,火車站,夕陽西下。

  「那……我走啦?」劉戀扯著傅小年的雙手,遲遲不肯放手。火車站的夕陽似乎比其他地方更加殘忍,紅霞落在劉戀精致的五官上將她的臉照的紅彤彤的,也映出她那好看明亮的眼睛裡零星的淚花。

  傅小年心裡也是萬般不舍,隻是火車不等人,他隻能輕撫著劉戀嬌嫩的臉頰,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淚花,笑道:「好啦,上車吧,等會兒火車自己跑瞭……不過比上次好多瞭,這次有這個傢夥!」

  傅小年從口袋裡掏出瞭一個小靈通,那是他過去一個學期勤工儉學的成果,要知道去年寒假的時候因為倆人不方便聯系可是讓這對小情侶飽受對彼此的相思之苦,今年有瞭小靈通聯系起來就方便瞭許多。

  「記住我的小靈通號瞭吧?」傅小年笑問,他當然知道劉戀一定會把這串號碼記得牢牢的。因為劉戀傢教很嚴並不支持她在學校談戀愛,所以倆人約定隻能是劉戀給傅小年打電話,避免被劉戀傢人撞到。

  「忘瞭!忘瞭!不記得瞭!」劉戀撅著嘴巴耍起性子來,說完倆人又相視一笑,本想學著好萊塢電影裡男女主在火車站分手時你儂我儂一番,卻被列車員不耐煩的聲音打斷:「我說還上不上車?再不上我關門啦,自己去退票去!」

  劉戀不好意思地吐瞭吐舌頭,她是不願意給別人添麻煩的性子,隻好拎起行李箱上瞭車。

  「轟隆轟隆」火車出發,帶走瞭傅小年的愛人,也帶走瞭血色殘陽,天色暗瞭下來,傅小年擦掉眼角的淚花,抖擻精神,他要開始一段全新的生活瞭。

  原來他雖然跟劉戀說自己是第二天的火車回傢但實際上他早早就退掉瞭車票並且找瞭兩份兼職工作,白天在超市送貨,晚上在賓館收拾床單被褥,他算瞭一下,雖然是兩份工但每天仍然會擠出來五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這就足夠瞭,重點是,兩份工加在一起一個月就可以買到那串美麗晶瑩的珍珠項鏈瞭。

  傅小年是忘不瞭劉戀隔著玻璃看到櫃臺裡陳列的珍珠項鏈時眼睛裡迸發出來的光彩,那一剎那傅小年感覺這串晶瑩剔透的珍珠與劉戀美麗的眼眸交相輝映,真就是寶珠配美人,當即便產生瞭要給劉戀買下的沖動,可看到高昂的價格,想到自己的囊中羞澀傅小年不由感覺慚愧起來。

  劉戀是個心思通透的姑娘,怎麼會看不出來男友在想什麼?她溫柔地勸慰道:「這東西太紮眼瞭,你買瞭我也不會戴,嗯……畢業吧,畢業的時候作為禮物買個我,好嗎?」

  傅小年心裡暖暖的,不過劉戀的善解人意反倒激起瞭他作為男人想要給女友更好生活的欲望,於是暗暗開始尋找起瞭適合暑假打工的工作來。當然,那天也不是一無所獲,劉戀拉著傅小年的手來到小飾品店在裡面挑選瞭一對香囊,故作嬌蠻地要求道:「買給我!」

  回想著與劉戀的點點滴滴傅小年倍感溫暖振奮,雖然一個暑假都看不到愛人漂亮可愛的臉蛋瞭,但是一想到開學時候劉戀看到自己送上的珍珠項鏈時的欣喜,傅小年就渾身充滿瞭幹勁。很快他就趕到瞭夜班工作的地方,鑫城賓館。

  傅小年本來的想法是找一傢在學校附近的賓館,但對方聽說傅小年是學生之後就紛紛拒絕,原因是怕在這裡工作碰上同學,影響生意。沒辦法他隻能每天頗多周折地去這傢鑫城賓館上班瞭。在今天之前他已經實習過瞭兩次,活已上手,得心應手。

  帶他的師傅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老宋,精神不錯,沒事兒的時候倆人就呆在狹小的儲物間裡天南海北古今中外地閑聊天,很健談,也有些惡趣味,經常會以檢查走廊安全隱患的理由帶著傅小年在走廊晃來晃去,實際上就是為瞭聽來自於各個不同房間裡的叫床聲,傅小年還是因為老宋頭一回見識到賓館的半夜走廊是多麼熱鬧。當然不論什麼時候老宋身邊總是帶著對講機,因為需要工作的時候前臺會通過對講機通知倆人。

  「樓上306,樓上306,客人剛走,收拾一下,收拾一下。」

  新城賓館最火熱的房型是小時房,用老宋的話來說跑來這裡開小時房的基本兩類人,一類是出軌偷情的中年男女,一類是像傅小年這樣的窮學生。

  傅小年也在賓館見識到瞭形形色色的人:禿頂的中年男人領著嬌滴滴的小女孩兒,大腹便便的女人嬌羞地挽著健壯的青年,還有些中年男女看起來甜蜜溫馨,接起一個電話卻是「哦,老婆,我在外面開會呢不方便說話……」

  不論什麼樣的組合來到賓館基本上都是為瞭做愛,這一點從每次收拾房間的時候凌亂濡濕的床單上就看得出來,對瞭,還有被隨手亂扔的避孕套。那是傅小年的艱難時刻,裡面盛著男人的精液,外面油光鋥亮混合著女人的淫液,遠遠看到傅小年就會感到惡心,即便是手上戴著清潔手套但仍然幾度欲嘔。好在大部分的時候老宋都會陪在身邊,他可不在乎這些,大概是實在見的多瞭,有時候客人離開會落下一些東西,比如一些女性的貼身衣物,落的最多的就是絲襪,黑色的,白色的,灰色的,短的,包臀的,開檔的,網格的,總之各種絲襪琳瑯滿目實在讓傅小年開瞭眼,有時候和劉戀通話的時候也會跟她開玩笑要讓劉戀穿上各種各樣的絲襪,每次劉戀總少不瞭對他一陣嬌嗔:「那些都是不正經的女人才穿的東西,我才不要!」

  傅小年其實對絲襪本不熱衷,也從未認真地去想象過女友穿絲襪的模樣,因為在他看來絲襪這種東西更像是裝飾品,而自己的劉戀時最不需要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的,所謂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劉戀隻要隨便穿上一襲白裙那便就是最美的風景瞭。

  對於客人們遺留下來的絲襪傅小年毫不感興趣,倒是老宋每回都會色瞇瞇地把絲襪藏起來,對此傅小年很不理解,他覺得絲襪穿在女人腿上的時候還是不錯的,可是脫下來之後就皺皺巴巴,毫無生機,有的襪尖還硬硬的帶著臭味。老宋卻嘿嘿笑道:「臭小子你還不懂,這才是好東西呢,有著大用處,想知道不?」

  傅小年懶得知道但也大概知道,無非就是下三路那檔子事兒。

  傅小年的暑假生活忙碌充實,工作之餘的時間除瞭和劉戀通話就是休息中,生活也很規律。隻是在這份規律中也會出現一些小小的意外。

  有一天老宋請瞭假賓館裡就隻有傅小年一個人,好在那天客人們也不多。正在儲物間發著呆的時候對講機響瞭起來:「樓上318,樓上318,去一下,客人退房瞭,你上去收拾出來。」傅小年回瞭一聲好便推著清潔車上瞭三樓。

  他本以為客人已經離開瞭,沒想到他剛到門口一男一女才走出來,傅小年下意識讓開道沒想到聽到瞭一個熟悉的聲音:「小健?你怎麼在這兒?」傅小年一愣,抬起頭,居然是林響木。

  「林響木?你沒回傢?」傅小年有些意外,又順便看瞭眼他身後的女孩兒,竟然是何柳……傅小年想到瞭之前在小樹林裡偷窺到的一幕,美麗雅致的何柳被林響木剝得精光,如同一個泄欲工具被肆意蹂虐,毫無尊嚴可言,不過當時何柳的面上應該是沒有一點不悅的,甚至面頰緋紅滿是迷醉,這讓傅小年在事後疑惑瞭許久,難道女人真的像林響木說的那樣喜歡被傷害?

  當初撞見倆人在小樹林裡的性愛後傅小年還特意打聽瞭一下,結果是何柳跟她那個學長男友並沒有分手,倆人仍然在公共場合成雙入對,那位學長仍舊如傳聞般那樣對何柳呵護備至,所以,林響木是把別人的女朋友給幹瞭?

  傅小年一度以為那天是何柳的一時糊塗,因為在那之後學校的晚會上見到她,仍是明艷優雅的模樣,根本沒辦法和那夜裡任人將身體連同尊嚴一通踐踏在地上撻伐的女生聯系在一起,更無法想象那張氣質清雅的臉蛋曾深深地埋進林響木的屁股裡忘情地吸吮……

  可今天再次意外撞見足見這一切不是何柳的一時糊塗,倆人之間應該是確立瞭長久而穩定的不倫關系。就是可惜瞭那個對何柳關愛有加的學長瞭,稀裡糊塗就戴上瞭綠帽子。

  林響木可能也怕何柳尷尬便先讓她下樓等自己,這才有些炫耀般地對傅小年說:「聽話,跟小狗一樣。而且練舞蹈的就是不一樣,會夾!一邊學狗叫一邊夾,夾得我的雞巴現在還疼呢!」

  室友做瞭一年傅小年已經習慣瞭林響木的滿嘴下三路,隻是心裡隱隱替何柳不值,那樣美好的女生怎麼會跟這樣粗魯下流的林響木搞到瞭一起?沒想到林響木賤兮兮地笑問:「是不是感覺好白菜讓豬給拱瞭?其實有很多事不能隻看表面,你得瞭解人傢心裡想得是什麼,比如,你知道我現在心裡在想什麼嗎?」

  林響木盯著傅小年的眼睛,露出熟悉的令人不安的攻擊性,「我在想……劉戀……」林響木說得故意慢條斯理,傅小年登時警惕起來,他是發自內心地不喜歡劉戀的名字出現在林響木的口中,總覺得褻瀆瞭劉戀,也會讓傅小年莫名感到心慌。

  「哈哈哈,你小子想什麼呢?我是說,我在想劉戀現在在傢裡會不會正想你呢。」他看瞭看腕上的手表,「十點多瞭,正是她準備睡覺的時候瞭,一個人睡覺之前總是會喜歡胡思亂想,而這時候也是最寂寞的時候呢。」

  「行瞭你,趕緊滾吧,別耽誤我幹活!」傅小年總是會輕而易舉地被林響木戲耍,心裡不忿又不好因為這些事情真的生氣,隻能把人支走先。

  「妥,你好好幹活,回頭我找你喝酒。」林響木得意洋洋地離開,隻是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傅小年突然想到瞭一個問題,他是怎麼知道劉戀每天都保持十點多睡覺的?

  幾點睡覺這是一個人很私密的習性,劉戀自然會告訴男友傅小年,可林響木呢?他怎麼會知道?傅小年頓時緊張起來,他可不希望自己心愛的女人跟林響木這種人攪合在一起,好在他很快就想明白瞭,大概隻是隨口胡謅八扯罷瞭,林響木最擅長的瞭。

  傅小年為自己的大驚小怪感到羞愧,劉戀其實不止一次表達瞭對林響木的反感,這根本就是兩種人,水與火一般不可調和的兩種人,偶爾見面打個招呼也就罷瞭,真要坐到一起怕是沒兩句話就會吵起來。

  傅小年搖搖頭,不再去想這些沒用的東西,推著清潔車就走進瞭客房,結果迎面一股怪味兒撲過來,他當然知道那是男女交合之後尚未在空氣中散去的味道,自從幹瞭賓館之後傅小年就經常聞到這種味道瞭,隻是像這裡這麼大的味道還是第一次見識,他不得不皺著眉頭捂著鼻子先把窗戶和衛生間的換氣扇打開,挺瞭兩分鐘之後味道散去瞭許多這才又回到房間準備做清潔工作,結果整個房間的狼藉程度再度讓他傻眼:媽的,林響木這小子屬狼的?把這房間造的什麼鬼樣子?放眼望去整個房間像是被淋瞭一場雨一樣,到處都遍佈水跡,然後衛生間內的紙抽和床頭準備的紙抽都空空如也,裡面的紙被團成一團又一團扔的到處都是,至於床單之類的更是佈滿深深淺淺的痕跡,有些粘稠的液體在期間四處沾染……

  長嘆一聲後傅小年隻能硬著頭皮為林響木打掃戰場,首先他戴上手套將被丟在房間各個角落裡的用過的濕漉漉的紙團丟進瞭紙簍裡,居然裝出來整整兩個紙簍,床單自然需要連同裡面的被褥要整個換掉瞭,還有墻上的濕跡……

  傅小年用完瞭清潔車上帶來的抹佈,隻能去衛生間投洗幹凈,結果一進入衛生間就聞到瞭一股濃重的尿騷味兒,再看衛生間的地面,並沒有什麼可疑的水跡,傅小年突然想起之前寢室聚餐林響木喝多瞭說過的話:「你們知道嗎,老子去賓館從來不用他們的衛生間洗臉洗手啥的,臟!知道怎麼臟的嗎?哈哈,告訴你們,我最喜歡把著光屁股的女人的兩條腿給她們懟在賓館衛生間的洗手池裡,幹啥?當然是……尿啊尿,尿啊尿,別提多刺激啦!而且好多女生會在這個時候達到高潮,哈哈,你們說女人賤不賤?」

  當時的傅小年隻當林響木喝多瞭在說胡話,可現在這沖入鼻子裡的刺鼻的尿騷味告訴他,林響木是個誠實的人,尤其是男女之事上,他說的事兒基本不論聽起來多荒唐離譜都是確有其事的……

  驚喜可不止這一處,傅小年很快就在房間角落找到瞭一條濕漉漉的黑色絲襪,展開,居然襠部還被暴力撕開。很難想象這種散發著騷臭的絲襪不久之前還穿在何柳那樣精致的女孩兒身上,何柳身子白白的,穿上這黑色的絲襪肯定對比強烈,而在這將何柳本就優雅流暢的線條包裹得更加迷人的絲襪的盡頭突然被扯開一個羞恥的大洞,雪白的嫩肉由那黑色的洞口溢出,中間那朵嬌嫩的花羞澀又熱情地綻放……不過想想,她都能做出被林響木捧著屁股在洗手池裡尿尿這種事,黑色開檔絲襪好像也不算什麼瞭。

  到瞭此刻傅小年心中本來美好的何柳的形象被毀之殆盡瞭,不過此刻的傅小年斷然不會想到在不久的將來自己將會再度親眼見證著令他反感鄙視的種種行為……

  林響木的出現被傅小年視作暑期打工的一個小小意外,並無在意,後來回想起來其實那次偶遇更像是上天給傅小年的一次警告,可惜傅小年根本沒有多想,在他的心中劉戀是天上優雅展翅的天鵝,林響木是潮濕陰暗裡快活的癩蛤蟆,永遠不會有什麼真正的交集……

  終於開學瞭,傅小年心心念念的女神終於回來瞭!傅小年已經開心得好幾天都睡不著瞭,他早就把珍珠項鏈買好,精心地包裝進精美的包裝盒裡,揣進胸口的口袋裡,直奔火車站而去。

  實際上他和劉戀已經三天沒有通過話瞭,三天前劉戀打來電話說這幾天傢裡來瞭好多親戚,有表妹會和她住在一起,不方便,就暫時不聯系瞭。對此傅小年答應下來,三天嘛,忍一忍就過去瞭,再說三天後就見面瞭,想到這些傅小年開心都來不及呢。不過劉戀又說道:「對瞭,我回去那天你不用過來接我啦……」

  傅小年一愣:「怎麼瞭?」

  「哦,這幾天大傢都在開學,票都賣完瞭,現在我爸看看想通過他鐵路局的同學要弄一張票,就是不知道具體是幾點的,這幾天也不好聯系,怕你空等一場嘛。」

  傅小年表面上答應瞭下來但在這天他早早地起瞭床奔向瞭火車站,他查過瞭從劉戀傢裡過來這邊的火車時刻表,一天一共有四列火車,從早到晚,雖然並不清楚具體那一列但從早上就守在火車站總不會錯,雖然是辛苦一點,搞不好要一直等到晚上,但對愛人的思念眷戀讓他感到更多的還是期待與興奮。

  就這樣從早上等到下午都沒有看到劉戀的身影,現在隻剩下傍晚時候的最後一列瞭,傅小年反倒沒瞭疲憊瞭,因為不出意外劉戀肯定就是在這最後一列瞭。

  然而意外還是發生瞭,等到人潮散去傅小年仍舊沒有看到心心念念的身影,失落和疑惑加重瞭等待一日帶來的疲憊,整個人感覺昏昏沉沉的,抬起頭,遠方的天空雲朵在燃燒,和劉戀離開那天一樣的血色夕陽,當時佳人遠去,如今佳人仍未歸?

  傅小年記得很清楚劉戀說的是今天回來,可從早到晚的四列傅小年一列都沒有錯過啊,傅小年也斷然不會認為他會在人潮中錯過劉戀的身影,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可確實是沒有接到劉戀啊,這是怎麼回事?

  正有些茫然的時候他的小靈通的鈴聲響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哪位?」

  「你好,請問是傅小年先生嗎?」

  電話裡傳來銀鈴天籟般的女聲,是劉戀!

  「戀戀!」傅小年立刻振奮起來,急忙原地打轉,可是偌大的火車站站前廣場上仍然尋覓不到佳人的身影,「你在哪兒呢?」傅小年有些焦急起來。

  「剛到宿舍放下行李,累死啦……」

  剛到宿舍?傅小年的聲音有些顫抖起來:「你,你坐的哪趟車啊……」

  電話那頭頓瞭一下,有些警覺地問道:「你去接我啦?」

  傅小年便告訴她自己從早到晚一直守在火車站裡,劉戀欲哭無淚:「大傻瓜,我都說啦不要來接我啦,白等一天瞭吧,哼,不聽話!後來實在是沒有買到火車票最後是坐客車來的呢。」

  聽到這裡傅小年釋然瞭,白等一天又怎麼樣,反正佳人已歸回到學校就見到啦!

  向來節儉的傅小年生平第一次打瞭一輛出租車,對於女友的思念讓他在出租車後排甚至有些坐立不安,等到傅小年下車的時候司機師傅叫住瞭他,並遞給他一張名片:「小兄弟,去這傢看,打上一針藥到病除,到時候就說是六哥推薦你過去的,還能打八折!」

  傅小年不明所以地接過名片一看居然是一傢專治痔瘡的私人醫院的名片,微風吹來,傅小年在風中獨自凌亂……

  當然這隻是無關緊要的小插曲,飛奔回學校遠遠就看見瞭在女寢樓下那婷婷玉立的身影,傅小年是個內斂容易害羞的人,可當思念積攢瞭一個多月他的激情被激發,撲上去一把將劉戀抱瞭起來,也顧不得旁人投來的各種目光,抱起懷中的美人就原地打圈圈,直到劉戀羞臊地拍瞭拍他這才停瞭下來。

  「看看你,冒冒失失的像什麼樣子!」美人一襲白裙,嬌俏的臉上中帶著紅彤彤的歡喜,傅小年竟然有些感到恍惚,日日夜夜思念的戀人終於站在瞭跟前一切都變得太多美好。

  「別人總說戀人之間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麼算來咱們都分開多久瞭,以後我再也不想和你分開瞭,沒有你的日子實在是太難熬瞭。」

  這應該傅小年對劉戀說過的第一句情話,完全是情之所至的自然流露,劉戀癡癡地看著傅小年,深邃迷人的眼眸泛上一層朦朧的霧氣,照出裡面晶瑩的淚花。她沒有說話,而是鉆進傅小年的懷裡久久不願分開。

  久別重逢這對小情侶有說不完的話,隻是劉戀似乎有些困倦,常常聊著聊著就走瞭神,傅小年雖然有心一直陪在女友身邊但又心疼戀人的舟車勞頓,隻好忍痛分開,不過分開前他把那珍珠項鏈送給瞭劉戀,當劉戀打開禮盒看到躺在裡面的晶瑩璀璨的珍珠時豆大的淚珠稀裡嘩啦地流瞭出來,她抬起頭,眼淚婆娑,輕撫著傅小年的臉頰,滿臉心疼:「怪不得你瘦瞭這麼多。」

  「這不算什麼,隻要可以讓你開心,讓我做什麼事都可以!」

  對傅小年而言這一刻刻骨銘心,也成為他與劉戀之間最後的溫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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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嚓」

  「很好,來,給我一個魅惑的眼神。」

  「咔嚓」

  「好極瞭,屁股再抬高一點,對,再高一點,好極瞭。」

  「咔嚓」

  「用一點力,讓我看到你的投入,對,投入進去,情緒,手上再用力,我要聽到聲音。」

  照相機鏡頭晃來晃去,男人的聲音仿佛帶著魔力,蠱惑力十足。恍恍惚惚中,一個女人赤身裸體面對著鏡頭,好看的眼睛微閉迷離,櫻唇微啟,泄露出斷斷續續嬌喘呻吟。女人的背靠在墻,雪白的身體上泛著陣陣微紅,帶著一種迷醉的氣息。她的一隻手抓在胸前那對水滴狀的嫩乳上,不時撥動著上面高翹的乳頭,一隻手置於兩腿中間,黑色的絲襪為一對美腿增添神秘的色彩,修長神秘的盡頭則是隨著女人手上的動作而發出的「噗嗤噗嗤」的水聲。女人微微睜開眼睛,頓時在迷離中增添難耐的嬌羞,她面前的男人端著照相機,身上與女人一樣一絲不掛,健碩的身姿中碩大硬挺、青筋縱貫的陽具赫然惹眼,並隨著鏡頭的深入,距離女人越來越近……

  「啊!」

  一聲激速水流聲中的嬌喘驚醒瞭正在沖澡的麗人。楊可可慌亂地關上花灑,匆匆找到浴巾擦拭著自己的身體,她望著鏡子,裡面那個女人眼含春水,面色緋紅,這神態簡直讓她無地自容。然後又想到瞭什麼,短暫的走神發呆後一聲輕嘆:「終於都結束瞭……」

  似乎如釋重負的輕松,又好像意猶未盡的遺憾……

  擦拭好身體穿上寬松可愛的居傢服楊可可回到客廳沙發上,剛坐定就有電話打進來,看號碼尾號居然是……110?

  「喂,您好?」楊可可小心翼翼地接起電話,對面立刻表明瞭自己警察的身份。

  「是這樣您丈夫因為打架鬥毆現在在我們派出所裡,需要您過來一趟。」

  聽到打架鬥毆幾個字楊可可驚得原地蹦瞭起來:「什麼?鬥毆?怎麼可能?不對,他傷的重不重,要不要去醫院?」關心則亂,楊可可立刻方寸大亂,胡言亂語,警察不得不安撫她一陣楊可可這才稍稍穩住心神,問清瞭派出所的位置也顧不上換衣服,在外面隨便套上一件外套就出瞭門。

  此刻林響木和傅小年在派出所的調解室裡,民警還是希望這種事情可以私瞭,一方賠錢道歉,一方放棄追究,雖然從法律層面來說確實夠得上傷害罪但實際上就是再普通不過的一時口角引起的打架鬥毆,沒有什麼惡劣的社會影響,而且經過簡單的瞭解這兩人還是大學同窗,更沒必要興師動眾的。

  林響木還是隻要傅小年道歉賠償自己就不追究的態度,倒是傅小年,雖然明明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但道歉的話就是不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畢業十幾年瞭,你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一點就著,就憑這樣的心性你拿什麼跟我鬥?」林響木洋洋得意。

  「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瞭,過去就過去瞭。你不知道畢業之後在我身上發生瞭什麼,更不知道這期間我妻子對我的包容和幫助。我隻想過好現在的生活。」冷靜下來的傅小年不再情緒激動,但平靜的言語中蘊含著堅定的力量。

  「哦?聽你這麼一說我可是更有興趣瞭。」

  「你怎麼想的我不關心,也管不著,但是隻要你敢傷害我的妻子,我發誓,一定會宰瞭你!」

  似乎驚訝於傅小年堅定的神情,林響木深深地看瞭傅小年一眼,但也因為傅小年的堅定仿佛讓林響木看到瞭這場遊戲更加刺激的可能性。他露出標志性的笑容,開口問道:「但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什麼?」

  「如果你的妻子並不是被迫的呢?如果……是她主動地投入到我的懷抱,主動地跪下來深情跪舔老子的屁眼兒的呢?就像……當初的劉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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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小年和林響木打起來瞭,就在警務室門口,值班的校警將這兩人連同旁邊勸架的幾個學生一起請到瞭警務室裡,經過一番問訊得知是酒桌上發生瞭一些口交,進而發展到瞭鬥毆。瞭解清楚後校警讓其他人先離開,隻留下瞭傅小年和林響木,倒沒有進一步懲罰的打算,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喝瞭酒說瞭不太中聽的話進而發生爭執,這其實很常見,通常教育一頓就放回去瞭,大學生校內鬥毆這種事可大可小,不過基本上都會奔著教育為主的態度大事化小。

  不過今天這兩位有些特別,或者說其中那個看起來白白凈凈的男生有些特別,表現得異常倔強,不太配合校警的調解,似乎心中還憋著一股恨。這可讓校警有些為難瞭,就這麼放回去萬一倆人再打起來把事情鬧大瞭自己也不好交代,可又不想因為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上報到學校,正左右為難的時候一個女孩兒走瞭進來。

  女孩兒端莊秀麗,很有禮貌,不過看得出來應該是聽到消息後匆忙趕來的:外面套著一個外套,裡面則是睡衣睡褲。

  「老師您好,這兩個學生是我們系的學生,我是系裡的學生會主席,我叫劉戀,這是我的學生證。」

  劉戀雙手遞上自己的學生證,沒想到校警看都不看,笑道:「我知道你,之前的辯論賽在咱們學校舉辦的時候我就去過現場維持秩序。」

  校警眼見學生會來領人瞭正求之不得呢,又對著兩人教育瞭一番,林響木一直態度積極,甚至有些嬉皮笑臉,而傅小年仍舊是鐵青著一張臉。

  帶著倆人從警務室裡出來,宿舍裡的舍友們一直等在門外。

  林響木大大地伸瞭一個懶腰,神色輕松,好像無事發生:「得瞭,我先回去瞭,這麼晚瞭我就不耽誤戀姐的時間啦,有啥事兒隨時傳喚我!」說完就大搖大擺地離開,並不是回宿舍的方向,不過大傢也習慣瞭他的夜不歸宿,大概是在外面租瞭房子瞭吧?

  陳明昊看看劉戀又看看傅小年,趕緊帶著幾個舍友先回瞭宿舍。

  傅小年和劉戀一前一後在夜色籠罩的校園徐步慢行,許久沒有說話,最後還是劉戀嘆口氣:「你真的沒什麼要跟我說的麼?」

  「其實也沒什麼,你知道我本來就瞧不上他,剛剛喝瞭點酒有瞭點口角就動上手瞭,沒啥事兒。」

  「嗯,沒事就好,我先回去瞭,你也趕緊回去吧,馬上就熄燈瞭。」

  望著劉戀遠去的身影傅小年欲言又止,想出言挽留卻又不知道挽留下來能做什麼,更何況最近倆人正處在一種微妙的冷戰當中。

  自從這個學期回來後劉戀似乎一下子忙碌瞭很多,經常一兩天都見不到人,給她打電話也不大通暢,要麼就是打通瞭不接,要麼雖然接瞭但也是匆匆掛斷。傅小年本來還想經過一年的交往倆人的關系可以更進一步瞭,沒想到劉戀的態度反倒讓傅小年感覺若離若離,患得患失起來。

  劉戀是傅小年的初戀,他完全沒有經驗去處理這種突然出現的局面,他覺得自己和劉戀之間好像隱隱多瞭一些阻礙,具體是什麼卻又說不清楚。

  患得患失的男人總是渴望得到確切的答復,有時候傅小年把劉戀約出來拐彎抹角地希望她給自己一些明確的信號,初時劉戀還會配合,含情脈脈地說著情話,道著歉,然後哄小孩兒一樣把傅小年哄高興,可一來二去經歷的多瞭劉戀也有些倦怠起來,於是倆人前幾天產生瞭一次較為激烈的沖突,之後便互不聯系,進入冷戰。

  今天宿舍內部聚餐,喝瞭幾杯傅小年就把內心的苦悶宣泄瞭出來,沒想到林響木再次搬出瞭他的那套「女人不能慣著,女人就是用來玩兒的」的理論,本來這些話林響木就常說,傅小年早就習慣瞭,雖然覺得聒噪但也不至於動怒,可林響木越說越興奮,到後來直接對號入座把劉戀給牽扯瞭進來。

  「信不信,劉戀如果是我的女友絕對乖乖的,老子才不慣她臭毛病!」林響木盯著傅小年,突然問道,「需要幫忙你說話,都是兄弟,需不需要哥哥替你好好調教一下她?」

  這句話如同點在引信上的火花,傅小年瞬間爆發……

  傅小年搖搖頭,心想酒桌上的話當然不能告訴劉戀,至於自己和劉戀的關系……其實傅小年並不擔心倆人會分手,因為在倆人在這個學期不多的交流當中劉戀的看向自己的眼神依舊深情,隻不過相對過去多瞭一些三心二意?

  傅小年回到宿舍樓下,陳明昊早就等在那裡瞭。

  「走,出去喝兩杯!」陳明昊攔住傅小年,「有啥苦悶的跟我發泄出來,別憋在心裡,都發泄出來就好瞭。」

  傅小年有些猶豫:「不回去瞭?」傅小年可是從來沒有嘗試過夜不歸宿,陳明昊大手一揮:「媽的,今晚老子給你安排一條龍服務,回什麼宿舍?走!」

  就這樣陳明昊帶著傅小年來到學校對面的小胡同裡,找到一傢小店點瞭兩個菜和幾瓶酒便梅開二度起來。期間傅小年把這段時間自己和劉戀之間發生的一切盡數告訴瞭陳明昊,陳明昊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告訴他這是戀愛的倦怠期,每個人都會遇到,越是這個時候男人越是要大氣,不能斤斤計較,否則容易分手。一頓操作猛如虎把傅小年說的一愣一愣的,茅塞頓開,往日來的負面情緒的積壓似乎瞬間得到瞭釋放,心裡通透瞭許多,便想著明天一定要認真向劉戀道歉。

  「可以啊你小子,經驗豐富?」

  「屁經驗,這都是書上學來的。」

  「書?啥書還教這個?」

  「情聖教你談戀愛!」

  「操……」

  倆人喝到十二點迷迷糊糊的被小店老板請瞭出去,周圍的其他店鋪飯店也都關瞭門,隻有昏暗的路燈在閃著並不明亮的燈光。

  「操,現在回去阿姨還能給開門嗎?」

  「回去?回去幹啥?今晚就是在外面流浪也不回去!」陳明昊搖搖晃晃地,突然看到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林響木?」

  一聽林響木的名字傅小年的酒就醒瞭大半:「哪兒呢?」

  「那不就是麼……」陳明昊指著遠處那個身影,突然笑道,「反正也沒地方去,咱們跟著他看看啊?」

  如果是平時傅小年自然不會湊這種熱鬧,但現在他喝多瞭酒腦子不是很清楚,又覺得這麼晚瞭林響木鬼鬼祟祟地出門怕是有什麼秘密,真的逮到他的什麼秘密瞭以後就直接讓你閉嘴!

  倆人達成一致立刻追瞭上去,林響木早前也喝瞭酒所以對於身後的跟蹤並不敏感,就這樣一路跟著林響木來到瞭學校附近的公園。大晚上的他跑到公園裡幹什麼?

  林響木找瞭個路燈下的長椅坐下便拿出小靈通不知道在給誰發著信息,而傅小年和陳明昊則是躲到樹叢裡,對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頗為期待。

  大概過瞭五分鐘一個人影出現,黑暗中看不清臉,但看得出來是一個女性,傅小年看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直到女人來到林響木跟前,暴露在路燈下傅小年和陳明昊都看清瞭她的面目,居然是劉戀!

  怎麼會是她?她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野外幽會,將會發生什麼再明顯不過瞭。傅小年瞪大瞭眼睛一度以為自己看錯瞭,幾次擦瞭擦眼睛那燈光下俏麗的身影不是劉戀是誰?確定瞭來者傅小年感到晴天霹靂,怒不可遏,不管不顧就要沖出去結果被陳明昊死死摁住。

  「你想跟劉戀分手嗎?你他媽如果覺得跟劉戀分手沒關系的話你現在就沖出去,我也替你揍那狗逼!」

  傅小年愣瞭,分手?和劉戀?這是他從來沒有想象過的事情,實際上在傅小年的計劃裡他和劉戀是攜手到老的,怎麼會分手?不,絕對不!

  「我告訴你,現在沖出去百分百你們倆會分手,完全沒有挽回的機會瞭。劉戀為什麼這麼做我不知道但如果你想把她挽回回來最好現在一動都不要動!」陳明昊放開瞭傅小年,「你自己做選擇吧。」

  傅小年傻傻地看著遠處的那對男女,滿心憤恨卻不敢發泄,隻能握緊拳頭照著腳下的地面狠狠砸瞭一拳……

  林響木和劉戀對這邊的兩個人並無察覺,林響木大咧咧地坐在長椅上,完全沒有讓劉戀坐下來的意思,而劉戀站在林響木面前,微微垂著頭,倒像是做錯瞭事情的小孩。而這時傅小年註意到劉戀身上還是剛剛分開時穿著的外套,不過裡面換瞭一條紅色的連衣裙,更讓他驚訝的是劉戀的腿上竟然穿著黑色的絲襪,要知道劉戀向來對絲襪很不喜歡的。

  「帶瞭嗎?」林響木悠哉地問道。

  劉戀沉默瞭良久,似乎做出瞭非常艱難的決定:「以後我不會再來瞭!」

  「不會再來?」林響木站起來猛然把劉戀抱進懷裡,順勢一隻手伸進在劉戀的裙擺裡面落在屁股上,用力揉捏起來,「這句話我好像聽過不止一遍瞭吧?」

  林響木表情戲謔,顯然不相信劉戀說的話。不過劉戀仍然堅持道:「我最近想瞭很多,現在想清楚瞭,我愛傅小年,他也愛我,對你而言我無足輕重,我對你也隻能算是一時的意亂情迷,現在我不想繼續瞭,都結束瞭。」

  劉戀的話讓草叢裡的傅小年稍感欣慰,雖然聽倆人的對話顯然這不是第一次瞭,這讓傅小年無比心酸心痛,但是比起看著女友愈發墮落,眼下幡然醒悟也算是一絲安慰吧。

  林響木笑瞭:「好,你既然想通瞭那我不勉強你,反正你知道,我從來不缺女人。」林響木把手從劉戀的裙擺裡拿出來,放在鼻子下面嗅瞭嗅,輕蔑地笑瞭笑,「你走吧。」

  劉戀似乎十分意外事情的順利,林響木沒有一點挽留的架勢,他坐回長椅上,翹起二郎腿,神情悠哉悠哉,倒是劉戀仍舊站在原地似乎對於眼下過於順利的局面毫無應對的準備。

  「走啊!」傅小年看到這一幕在心裡吶喊起來,他甚至做好瞭準備,隻要現在劉戀馬上離開他甚至可以當做這件事從未發生,可讓他疑惑不解的是劉戀站定在原地始終沒有離開!

  「怎麼瞭?不是說要結束這種關系嗎?不走?那我走啦?」

  林響木站起來作勢要走,結果劉戀伸出手拉住瞭他的胳膊!這個變故大大的刺痛瞭傅小年,而林響木卻是早就猜到的表情。他湊到劉戀跟前,輕撫著美人的下巴,問道:「所以,想要最後一次?」

  暗夜裡,劉戀輕輕地點瞭點頭,傅小年看到這一幕肝膽具碎!

  林響木得意地坐回長椅,兩腿分開,照著自己的褲襠拍瞭拍:「愣著幹嘛?忘瞭該怎麼做瞭?」

  劉戀含羞咬唇,緩緩脫去瞭身上的黑色外套,露出裡面緊身熱烈的紅色連衣裙,然後她又輕輕解下馬尾上的皮套,頓時,柔順的長發如瀑般揮灑下來,精致的五官被遮瞭大半,若隱若現之間顯得更加魅惑起來。僅僅這兩個動作劉戀便展現出來和平日完全不同的氣質來,平時幹練清爽,此刻,妖嬈嫵媚。

  傅小年一直以為自己十分瞭解女友,可眼下站在林響木面前的這個女人讓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他從未想到劉戀身上居然還有如此魅惑風情的一面,可惜第一次領略卻是她對他人的呈現,自己這個正牌男友隻能躲在草叢裡偷看……

  劉戀緩緩曲奇膝蓋,在林響木面前跪瞭下來,然後一雙纖纖玉手有些顫抖著解開林響木褲襠的拉鏈,當褲門打開,裡面的東西還未露出真容林響木便把手按在劉戀的頭上,劉戀心領神會,將自己的臉整個貼在瞭林響木隆起的褲襠上,像一隻認瞭主人的狗,用心去嗅主人的味道。

  這是一種象征,代表著臣服的象征,林響木可懶得去想日後劉戀會不會真的離開自己,他隻要現在把劉戀狠狠蹂躪一番!

  終於,林響木那隻駭然尺寸的陽具從褲門翹瞭出來,劉戀癡癡地看著盡在咫尺的陽具,眼神逐漸迷離起來,在林響木的引導下張開瞭嘴巴將那實在過分健碩的陽具吃力地含進瞭嘴裡。

  傅小年心裡在哀嘆,那張嘴曾經在辯論賽上舌戰群儒,那張嘴也曾在與自己蜻蜓點水的時候給予自己眩暈的幸福,那張嘴訴說過對自己的愛戀,那張嘴,如今將另一個男人的陽具含瞭進去!

  然而對於這場暗夜裡的性愛而言,這才隻是一個開始!

  劉戀的嘴很難容納下林響木的整根肉棒,但看得出來,她很努力,漲紅著臉,皺著眉努力地吞咽,林響木也會幫她一把,用手用力按著她的頭,不斷將肉棒一點點隱沒進劉戀的嘴裡。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即便劉戀很努力瞭,但仍然數度翻嘔,幹咳,沒一會兒林響木陽具上就沾滿瞭粘稠的唾液。

  林響木拉扯起劉戀的長發,拽著她的臉緊緊貼在濡濕的肉棒上,隨即握住肉棒的底端,照著劉戀的臉蛋不斷揮動,抽打,那張原本精致的臉蛋在這樣的玩弄下徹底崩壞!

  這不是傅小年第一次看到林響木玩弄女人,所以他清楚林響木對女人的手段,絕對不會有絲毫的憐香惜玉,果然,經過劉戀的賣力含弄之後林響木來瞭精神,他將劉戀抱到長椅上,讓她大大地分開雙腿,裙擺下落,絲襪的美腿完全呈現,因為這樣羞恥的姿勢劉戀顯得羞臊不安,面色緋紅,但分開的雙腿絲毫不敢並攏。

  從傅小年的角度看過去,林響木正在肆意地揉摸著愛人的私處,那裡是什麼模樣?摸起來什麼感覺?傅小年毫無概念。相愛一年,那裡是傅小年想都不敢亂想的神聖所在,卻成瞭林響木隨意玩弄的玩具。

  「才剛開始這水就成河瞭,嘖嘖嘖……」

  林響木調笑著,劉戀羞臊地搖搖頭,仿佛經歷著一段激烈的心裡掙紮。

  似乎是對劉戀從開始到現在一言不發的表現的不滿,林響木突然一用力便將黑色絲襪的襠部撕扯開一個大口子來,裡面是一條白色的內褲,早就被浸透,隱約顯出裡面的肉色溝壑。林響木可沒有隔靴搔癢的耐心,竟然一用力再度把內褲的襠部撕下來,劉戀想要阻止的時候為時已晚。

  「你……」

  「終於肯張嘴瞭?別忘瞭你的嘴巴可不止是能夠吞雞巴的,別給老子裝啞巴!」

  林響木湊到劉戀的下體跟前,仔細觀察著這片柔嫩,那是一塊肉嘟嘟的饅頭,飽滿,彈力,按下去軟軟彈彈的,可愛有趣。在這饅頭中間則是咧開一道粉色的縫隙,那裡面正滲出透明的液體,塗滿在兩側的嫩肉上。林響木輕輕剝開中間的裂縫,晶瑩紅嫩的逼肉便呈現出來,嫩肉中間一處細小的黑洞如泉眼般不斷一張一合,吞吐著淫蕩的汁液。

  「這是多麼美妙的饅頭逼啊,是我見過的逼裡最漂亮的瞭。」林響木由衷的贊嘆,劉戀以一種羞恥的姿勢任由男人評論自己的私處,一面是無地自容的羞澀,一面則是無法抑制的激動。

  林響木贊嘆之餘也不忘瞭提及傅小年:「可惜啦,這麼美的逼,本該看到他享用他的人卻隻能自己躲在廁所裡擼管!」

  提及男友劉戀的身體陡然緊張起來,渾身變得燥熱敏感:「不要,不要在這個時候提他……」

  「不要?你不覺得這個時候才是他最大的存在意義嗎?平時他像個廢物一樣對你萬般呵護,結果這麼美妙的處女之身便宜我瞭,而現在,感受著背叛男友的快感和刺激投入到跟我的胯下不是更爽?如果傅小年知道可以為自己女友的性愛助興,可能他也會很開心很滿足呢。」

  草叢裡,傅小年聽著林響木對自己的羞辱早就怒目圓睜,但他真的不能沖出去,即便此刻憤然,恥辱,但仍然無法面對和劉戀分手的可能性。傅小年不斷告訴自己,自己心愛的戀人隻是一時的意亂情迷,自己作為男友一定要把她從火坑裡救出來!

  傅小年在努力地克制內心洶湧的憤怒,另一邊的倆人卻已經進入瞭正題。

  劉戀此刻跪在長椅上,背對著林響木,兩條修長迷人的黑絲長腿支撐起動瞭情的身體,腰肢微微後傾,將夾在黑絲中間突兀雪白的屁股高高撅瞭起來。林響木照著那對遠比想象中肥美的屁股大力拍瞭幾下,發出刺耳的「啪啪」聲,惹起劉戀含痛嬌喘,屁股忍不住抖動起來,雪白的肉臀頓時激起層層淡淡的肉浪。

  林響木將早就蓄勢良久的陽具頂在劉戀的屁股後面,一點一點沒入,倒不是他轉瞭性,玩兒起瞭溫柔,而是劉戀剛破處沒多久,私處實在還是太緊,自己的陽具又遠比普通人的大,確實沒辦法隻能慢慢進入,不過有過幾次經驗的林響木清楚劉戀的身體,隻要適應瞭前面一陣的辛苦她的包容性就立刻大增,後期的時候粗暴地抽插也不再話下。

  傅小年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女友高高撅起屁股,自己最為鄙視不屑的人卻將那條骯臟的肉棒一點一點塞進女友的私處,看得出來這讓劉戀很辛苦,她眉頭緊皺,忍耐著巨物插入的痛楚,一雙手按在長椅椅背上,因用力過度而顫抖不已。

  傅小年心疼,心酸,也意識到這個夜晚對自己而言註定是刻滿恥辱的夜,怕是會成為未來難以逃離的噩夢……

  林響木的陽具終於整根都塞進瞭劉戀的肉穴當中,前所未有的緊致讓林響木感到無比的舒爽,他開始緩慢抽送,迅速將性愛的快感傳到劉戀的神經系統當中,本來緊致到沒有一絲縫隙的肉穴當中頓時滋潤出許多的淫液,潤滑瞭林響木的陽具,幫助他可以逐漸加快速度,而劉戀也適應瞭這份粗重的抽插,眉眼舒展開來。

  「嗯,你輕點……疼……」

  劉戀的聲音好似在撒嬌又像是哀求,不論哪種都是平時在她身上絕對看不到的,劉戀向來是堅毅獨立的,隻是現在已經撅著屁股任人操幹瞭,自然也顧不得平日的堅持瞭。

  「疼?要的就是讓你疼!」

  林響木察覺到劉戀的身體做好瞭足夠的準備,終於不用再小心翼翼,開始大刀闊斧起來,每一下都將淫液淋漓的肉棒整根拔出來,然後鉚足瞭勁兒用力撞進去,每一下力道之強都會發出肉與肉相撞的巨大悶響。

  痛楚再度席卷而來但不同於早前的辛苦,每一次刺入的痛苦都會帶來陣陣電流般的快感,痛與爽糾纏在一起折磨著劉戀的神經,讓她不斷嬌喘出來的聲音不知是痛苦多一點還是快樂多一點。

  「啪啪啪啪」

  林響木扯掉瞭劉戀的裙子。

  「啪啪啪啪」

  劉戀赤裸著上身接受身後男人粗暴的沖撞。

  「啪啪啪啪」

  沖擊下,劉戀嬌嫩的乳房劇烈地顫動著。

  「啪啪啪啪」

  林響木用力薅起劉戀的長發,纏在手上,仿佛拽著韁繩,女人跪服在身前成瞭馬。

  駕!男人仿佛勇士,提著槍,馴著馬,在肉欲的海洋馳騁飛奔!

  隨著肉欲的高漲劉戀徹底迷失瞭自我,最後的那點矜持被男人猛烈的撞擊給沖刷幹凈,她的表情還是不受控制地呈現一種癡態,眼神迷離,嘴角微張,仿佛被人扯著頭發從後面猛烈刺入身體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一樣。

  不過對林響木而言今晚的快樂還不夠多,當一個女人放棄瞭尊嚴沉浸在欲海當中的時候也是林響木內心粗野的惡魔蘇醒的時候。

  林響木猛然用力一把將長椅上的劉戀狠狠甩到瞭草地上,這一變故讓草叢裡的兩個人不由齊齊驚叫,好在聲音不大,沉浸在變態快感的林響木並沒有註意到。

  這一下的暴力拖拽讓劉戀以極為狼狽的姿態從長椅上跌落在地上,林響木心滿意足,他喜歡極瞭這種把美好的事物肆意蹂躪的快感。

  「拿來瞭嗎?」

  這個問題早在這場調教開始之前林響木就問過,當時劉戀並沒有回答,此刻舊事重提劉戀再無回避的餘地,忍著剛剛跌落下來的痛,拾起地上的外套從裡面找尋著什麼。很快一串晶瑩雪白的珍珠項鏈出現在瞭劉戀的手上,然後被林響木一把奪走。

  「這是你們愛情的見證吧?現在,就讓它再次見證一下你是多麼淫蕩下賤吧!」

  傅小年在暗中看著自己打工一個暑假後買來的滿懷著對劉戀濃濃愛意的珍珠項鏈出現在這淫糜的場合,心底被徹底刺痛:原來我的真心成瞭人傢調教玩耍的工具!

  但對於如何利用珍珠項鏈傅小年倒沒什麼想象力,直到林響木將那一顆有一顆晶瑩的珍珠耐心地塞進劉戀的屁眼兒當中,傅小年徹底心如死灰,連憤怒的力氣都沒有瞭……

  劉戀的屁股間頓時多瞭一條珍珠尾巴,愛人的真心被自己拿來如此糟蹋,劉戀感到無地自容卻又無法拒絕這樣的不倫帶來的洶湧的高潮。她終於成瞭一批真正的雌獸,承受著主人的沖擊,前面奶子紛飛,後面尾巴飄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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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可可終於打車來到派出所,表明瞭身份後民警便將在調解室調解無果的兩個人請瞭出來。

  傅小年走在前面,有些不敢看楊可可的眼睛,他知道自己闖瞭禍,一時的任性會讓本就緊吧的傢庭情況雪上加霜,不過楊可可可顧不上計較這些,看到傅小年走出來立刻撲上去捧著他的臉上上下下緊張地打量著,雖然民警早就告訴他今晚的事情屬於傅小年單方面的毆打他人,但楊可可仍然難免對傅小年的擔心。

  「老公,怎麼樣瞭,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瞭呀?」

  來自嬌妻一連串的關心慰藉瞭傅小年的內心,他突然覺得自己十分可笑,說是要守護楊可可,可對林響木的毆打更像是一種自私的發泄罷瞭。

  「老婆,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擔心瞭。」

  「哎呦呦,好感人啊。」林響木討人厭的聲音適時出現,楊可可尋聲看過去,突然面色慘白!而同時,另一個女聲響起:「傅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