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

  一綹晨光剛剛刺破江岸灰蒙蒙的天空,樵夫奚玉林用青佈裹頭,穿上短褐,紮好綁腿,腳踏草鞋,背起新曬幹的柴薪走出茅屋。

  「奚呆子,你小子起的真早!」鄰居徐大友笑著朝他打招呼,「是啊,趕集去。」即便被叫做呆子,他也早已習慣。來到江夏縣街市上,發現有位老翁新開瞭一傢茶館,呆子進去和老漢討價還價起來。

  「大哥背柴辛苦瞭,來擦擦汗。」隻聽一陣銀鈴般悅耳的話語,呆子回頭一看,隻見一位身形嬌小的少女,一頭烏墨般的長發盤成桃心髻,髻上插著花頭金簪子,頸上系著長命金鎖,腕上戴著碧玉鐲,上身穿桃紅短襖,下身穿百折花裙,腳穿一雙繡花鞋。生得目如秋波,唇如朱櫻,膚如凝脂,白裡透紅。她見呆子負薪流汗,上前給呆子遞手巾擦汗。呆子見瞭如癡如醉,直接就定在那裡,說不出話來。尷尬瞭好一陣,呆子才回過神來接過手巾。

  原本分文不讓的呆子,看著香茗明媚照人的笑容,頓時心軟下來,笑著把柴禾以低價相售。生意一談成,香茗端碗茶水給呆子喝,又拿出包子一個,「大哥,這是新出籠的包子,可好吃瞭,快嘗嘗。」呆子嚼著鮮美多汁,狼吞虎咽兩下就吃下去瞭,差點噎著,露出不好意思的憨笑,把老漢和香茗都逗樂瞭。

  臨走之時,呆子突然問:「敢問姑娘芳名。」

  「叫我香茗好啦。」香茗順口答道。

  香茗,真好聽。呆子心裡喜滋滋的。出門呆子就向糕點鋪的李掌櫃打探,原來這開茶館的老漢姓陳,乃是福建人士,陳妻生下女兒早亡,老漢因重情一直也沒續弦,陳氏父女二人因倭患頻繁,搬傢內遷避禍,一路輾轉來到湖廣之地投靠娘傢遠親,以煮茶小吃為業。這少女名喚香茗,剛及笄,年芳一十五歲,平日就在店裡幫忙。

  李老板最後提醒:「你小子別犯傻瞭,吃不到天鵝肉的。」

  呆子聽瞭隻是笑笑,買瞭些雲片糕和麻糖,就去孔廟的戲臺聽戲瞭。

  回村入夜,呆子在被窩裡輾轉反側,心神不寧,香茗的一顰一笑在他腦中揮之不去。想起今日在縣城裡聽過的戲文百日緣裡的董永來,回想起自幼父母雙亡,孤苦伶仃,傢中貧苦,雖不愁吃穿日用,卻也沒有半點富餘,快三十討不上媳婦。

  想到這裡,心中好不苦悶,起來咬瞭塊白天剩下的麻糖,嘆道:「茗妹真乃天仙下凡,可我不是董永,碰不上這等好事呀。」

  事實上,他每日每夜和柴禾打交道,閑時聽書看戲是他僅有的娛樂活動,除此之外,他和女人能說上話的機會少之又少。隻要碰上誰傢有漂亮女人,賣柴都出賤價,甚至虧本都不在意,人都笑他呆氣,這就是他被叫做呆子的由來。對他來說,隻要能和妹子說上幾句話,被笑話是呆子也值得。想著想著,香茗的形象更加鮮活,好像笑著朝他走來,下面忍不住巨根隆起,五個手指不聽話的套弄起自己的孽根來。

  他把自己的手楞是想象成香茗的嫩手在握著,越撫弄越快速,食指在龜頭的冠狀溝裡揉搓著,他仿佛已經看見香茗的嫵媚笑容就在眼前,「大哥,舒服嗎?」隨著「啊!」一聲低沉地呻吟,伴隨著一場暢快淋漓的大噴射。呆子躺在床上一邊喘著氣,一邊用手巾擦手,露出滿足的表情。從此以後,每逢趕集之日,呆子一定把柴禾最先送到茶館門前去賣,隻收最低價。

  呆子一有機會就把自己聽來的話本戲文和村頭流傳的奇聞趣事講給香茗聽,逗得她很是開心。然而即使能說上話,他也得把愛慕之意深埋在心底,不敢表露出來,每當他想起很久以前那個不快的經歷,擔心得到的將是冷酷的拒絕。就這樣,來往有三月之久。

  又到瞭和往常一樣的趕集之日,一大早呆子就趕到茶館門口,卻見茶館歇業,門面掛的白佈貼著白紙,寫著許多文字,可惜呆子是大字不識一個。屋外搭著棚子,房裡頭喇叭嗩吶齊鳴,有和尚在嘛彌嘛彌哄地唱經。呆子覺得奇怪,問傍邊李掌櫃,李掌櫃嘆道:「造孽!真是天有不測呀,陳傢女兒天剛亮忽遇暴疾,心口絞痛,頃刻間一命嗚呼瞭。茶館裡正在操辦後事。」

  呆子聽瞭,楞瞭一下,連叫「我不信!我不信!」說著號泣起來。等緩瞭一緩,呆子把柴禾寄放瞭,就跟隨慰問人群走進靈堂吊唁。他進門就看著一排隨身燈整齊的在面前立著,燈裡散發著濃厚的麻油味。順著燈光一瞧,在一副敞開的棺內,一具女屍穿著白衣白裙靜靜趟在裡面,面上蓋著黃表紙,頭下墊著枕頭,腳上壓著米鬥。屋子正中擺著香茗栩栩如生的畫像,下面供桌上擺著香爐、倒頭飯、燒雞、武昌魚、橘子等供物。

  訪客一個接一個上香,輪到呆子,剛接過香,一想到這輩子永遠見不到香茗瞭,他忍不住朝著畫像放聲大哭起來,隻覺得天旋地轉,一踉蹌差點跌倒。旁人不解他為何如此傷心,陳老漢看瞭也感到驚訝。呆子一整天吃不下飯,滿眼都是香茗的音容笑貌,跑去酒店借酒澆愁,直喝得酩酊大醉,神情恍惚之間,一合眼,就看見香茗穿著一身素裹,哭哭啼啼,「大哥,快救我!爹爹要埋瞭我,我不要躺在棺材裡,我怕黑呀!」

  「茗妹!」呆子大叫驚醒,把酒保嚇瞭一跳。呆子尋思起來,前陣子在書場上聽說書人講過話本杜麗娘慕色還魂,裡面有杜麗娘死後托夢和還魂之事,這準是香茗的魂來給我托夢瞭,對!一定是!

  第二日,呆子就向孔廟的算命先生打探,有無起死回生之事,算命先生看他一臉心急,就說:「聽說萬歲爺求長生不死之術,在身邊請瞭許多神仙,有各種仙丹仙露,吃瞭長生不死。」

  呆子嘆道:「京城太遠瞭!」

  算命先生:「別急,萬歲爺身邊的陶神仙就是黃岡羅田人,進京以後留下弟子看著道觀,他弟子就留有仙丹哩,隻要能意思意思,說不準就有戲。」

  呆子:「陶神仙果真神通廣大?」

  算命先生笑道:「那可不,陶神仙呼風喚雨,無有不靈,連萬歲爺有恙都給請仙禱好瞭。」

  呆子聽著激動不已,趕緊遞上銅錢。呆子路上尋思,打算等香茗下葬,就把她扒墳開棺救出,先在傢藏起來,再想辦法去黃岡求還魂丹,管他依不依,就算拼瞭這條命也要一試。當天呆子回到茶館,找陳老漢主動要求留下來幫忙,陳老漢看他誠心誠意,就選他抬紙橋,住在棚子裡。陳老漢辦不起七天大殯,三日就出殯。第三日,天剛蒙蒙亮,呆子起來喝瞭碗藕湯,披瞭身白衣,就走進人堆裡。

  出發前陳老漢出來請禮生向大夥念祭文,「嘉靖二十九年秋,吾愛女香茗不幸早夭。」禮生起首說,一直念到最後「嗚呼哀哉!嗚呼哀哉!」老漢忍不住又流淚,呆子差點也跟著哭出來。老漢起身感謝大傢幫忙。因為香茗無出,選中個小夥計做孝子,穿著麻衣,捧著個瓦罐,「大小姐,你一路走好!」小夥計一聲哭喊,用力一甩,啪啦一下把瓦罐摔得粉粉碎。

  「起棺!」禮生喝到。伴隨鑼鼓嗩吶一起喧囂響起,好似一聲聲嗚咽,四個小夥把棺材抬起,先轉瞭一圈再穿街行走,沿途紙錢飄飛。呆子扛著紙橋,一直跟隨送葬隊伍走到郊外。埋棺之時,隨著一鍬接一鍬的土潑進坑裡頭,陳老漢撕心裂肺地大叫一聲,「我的兒,你怎舍得拋下為父啊!」哭得昏死,眾人救起。呆子冷冷觀看到棺材埋入墳堆,豎起墓碑,不經意間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等到人群散去,呆子還在墳前徘徊許久,才遲遲離開。

  呆子在傢裡備好砍柴刀、繩子,特意買下一把鋤頭,一直忍耐著待到二更天,鄰裡都睡下,才躡手躡腳地出門。一路直奔城郊墳地走去,天空被無邊無際的烏墨幕佈籠罩,一輪皎月漸漸升起。墳地有貓頭鷹在樹梢瞪圓雙眼鼓著圓臉,咕咕咕地哀叫。冷風嗖嗖的刮著,嗚嗚的風聲像鬼叫一樣,月光下的樹枝影子簡直就是鬼影亂舞。一個個墳包在地裡頭凸出來,每塊墓碑好像都冷漠地註視著這位可疑的入侵者。

  呆子倒是一點也不害怕,沒有什麼能阻止他的行動,憑借月光一邊走一邊細看,挨個辨認墳堆。很快,呆子的註意力集中到一座新墳上,聞著濃厚的香火氣,憑借新燒紙錢和供品,認定新墳就是香茗之墓。呆子看四下無人,無比興奮,「茗妹,我來瞭。」就用鋤頭開始扒墳堆。

  黑夜冷風裡,呆子不知疲倦的挖著,結實健壯的雙臂不停地揮舞,好像有永遠使不完的力氣,他扒瞭整整一個多時辰,墳丘被他生生挖開一個大坑,松散的黃土堆在兩邊,終於,漆黑的棺蓋從土裡漸漸露瞭出來。呆子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掀棺材蓋,哪裡掀得動。他敲瞭敲棺材蓋,棺材相當厚實,嚴絲合縫。呆子想起沉香救母的戲文來,拿出雪亮的砍柴刀,牟足瞭勁奮力劈砍棺蓋,一下接一下,哐哐巨響。

  把棺蓋劈開半截子,使勁一掀開,果然見香茗穿著雪白的喪服安詳躺在棺內,容貌就像活著一樣,隻是睡著瞭而已。呆子看瞭喜出望外,這與杜麗娘在棺中儼然如活人一般的描述分毫不差,總算沒白費功夫。他伸出手在香茗沉靜的臉上輕輕撫摸,冰涼的觸感傳遍全身,渾身一激靈,這是他第一次和異性親密接觸。

  「茗妹,我這就救你出來!」呆子把雙臂從香茗的背後抄進去,摟住腋下,抱住瞭用勁往上拽,香茗身子嬌小,他沒費多大勁就把那身子從棺裡拽瞭上來。呆子欣喜若狂,現在他根本不用擔心會被香茗拒絕,鼓足勇氣表白道,「茗妹,從瞭我吧,咱們回傢,以後你就是我的人。」

  將女屍用繩子捆在腰上,背起來就往傢走,女屍癱軟無力的雙臂隨著步子緩緩擺動。

  走瞭沒多遠,呆子路上聽見身後有哈哧哈哧的喘息聲和噠噠噠的腳步聲,回頭一看,心裡咯噔一下,原來遇上一條野狼追蹤,這狼一身青灰,尖耳獠牙,兩眼冒著綠光,伸著舌頭,一幅饞相。呆子以前在山上有過獨自遇狼的驚險經歷,但這次可不一樣,決不能讓茗妹被傷到。呆子順手撿路上石頭投打,野狼輕松閃過,得意的抬頭「嗚——哦——」一聲長嘯,像是在示威一樣,繼續在後面跟隨著。

  呆子知道野狼鐵定想吃香茗,又不敢大聲呼救,心急如焚。呆子突然間想起聽書武松、李逵殺虎的片段,好漢連虎都不怕,自己還怕條狼麼。他攥緊瞭手裡的鋤頭,橫下一心,把繩子解開放下屍首,把砍柴刀也拔出來。野狼似乎也覺得成敗在此一舉,順勢猛撲瞭過來。呆子大吼一聲,「老子跟你拼瞭!」右手揮鋤,左手揮刀,奮勇向前。

  就在狼近身之時,他看準瞭一刀朝狼頭猛劈,野狼早有防備,狼頭往旁邊一閃躲過,竄起來要咬呆子的喉嚨,然而呆子的鋤頭又掃瞭過來,野狼盡力去躲,可它還是低估瞭鋤頭的長度,被一下掃到狼腰上,滾到一邊,打得它「嗷」地哀嚎一聲,負痛踉蹌逃走。呆子笑道,「茗妹,有我在,誰也休想傷你。」

  把柴刀別在腰上,重新把屍體背起捆好,走瞭兩步,覺著左胳膊一陣刺痛,原來野狼在躲刀的一剎那順勢用狼爪子撓瞭他小臂一下,好在傷口淺,扯塊佈把傷口包瞭。呆子搖搖頭,對他來說傷是小事,就是衣裳破瞭有些心痛。盡管不是一場完美的勝利,但呆子很是滿意,仿佛自己已然是一條好漢。呆子一直把女屍背回傢中,香茗身子輕盈癱軟,並沒費多少力氣,進門的時候好在夜深,無人發覺。

  呆子躡手躡腳關好傢門,將女屍輕輕放下。

  「茗妹,咱們到傢瞭。」呆子小聲說。

  呆子將香茗在正堂桌前擺成跪坐。正堂供著關帝爺的像,擺著父母的牌位,桌上擺著白天特意打的一壺燒酒,配上魚丸、臘肉等好菜。

  「茗妹,快醒醒。」說著呆子輕輕用手翻開她眼皮,香茗睜瞭眼,真如同復生一般,平靜地看著他。

  「醒瞭醒瞭,你要與我拜堂哩。」看見香茗沒有嫌棄他、叱罵他,隻是默默的接受著,心想,她答應瞭!這讓呆子激動不已,他趕緊在桌上點瞭兩根紅燭,自己也一同跪下,一本正經的與香茗先拜瞭天地、父母,「爹、娘,二老在上,兒子今日終於娶回新媳婦瞭。」呆子帶著哭腔說道,心中數不盡的酸楚。呆子扶著香茗的身子,讓她朝著自己,幫著她鞠躬,夫妻對拜。

  然後他倒滿兩杯酒,握住香茗的手,把其中一隻酒杯塞入她虎口中,自己也舉起一杯,雙臂交錯,一手繞過來給自己喝,一手把住香茗的手往她嘴裡送,讓她跟自己一起喝下交杯酒。

  呆子看見酒順著香茗的嘴往下巴直淌,大笑道:「茗妹,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娘子。」

  呆子捧出一碗紅糖水,往香茗的嘴邊送,讓紅糖粘瞭嘴,「娘子,以後要嘴甜哦。來親一個。」他伸嘴上去就親,把舌頭伸進朱唇裡攪合著,盡情地吸吮,品嘗酒的綿柔與紅糖的甘甜混合的口水,舌尖一探,突然覺得有異物,伸手指往她嗓子眼裡一摳,發現含著塊碧綠的玉佩。

  呆子捏著玉佩把玩一番,說:「神仙娘子,咱們該入洞房瞭。」

  抱起香茗把輕輕放置於床上,癱軟的身子趟成大字,愈發誘人。當著女屍面前,呆子噗通雙膝跪地,咚地給屍體磕瞭個響頭。

  呆子恭恭敬敬地說:「神仙娘子,得罪瞭。」

  說著把自己脫得赤條條的,伸手把女屍的一雙白鞋脫下,扒掉襪子,上面有一圈圈的裹腳佈。茗妹是小腳嗎?呆子有些擔心,他並不喜歡裹小腳。呆子小心的拿剪刀把裹腳佈剪開一看,露出一雙小巧的白嫩玉足來,沒有醜陋的骨折畸形,讓他放下心來。原來是陳老漢不忍心給女兒過分裹腳,隻略加約束而已。呆子湊近鼻子嗅瞭嗅有一股黴臭味,伸舌就舔,濃厚的味道有股子放餿的飯拌上醬油和醋的感覺。

  呆子想起以前有機會瞧見村裡年輕女子光著腳丫去采蓮,看得他春心蕩漾,一雙天然的素足就是他心中的寶物,做夢都想把腳丫摸一摸親一親,如今美夢成真。呆子往旁邊一瞧,幹脆把酒壺拿來,左手捧著腳丫,右手提壺把酒澆在腳背上,讓酒順著腳背向腳尖流。

  呆子把腳掌捧著,抬頭去接,張開嘴把小巧的腳趾含住,用舌頭把酒吸進口中,細細品味,在經過酒香浸漬後,酒的香辣和腳丫特有的咸酸味道混合著帶來奇妙的刺激味道,他把每個腳趾都吸得滋滋作響,連腳趾縫都舔凈瞭。呆子的下體開始發熱挺起,呆子想瞭想,抓起女屍冰清玉潤的腳丫,按壓在自己的隆起的孽根上,冰涼的玉足與灼熱的肉棒形成奇妙的冰火交融。

  這場面看上去是香茗在主動踩踏一樣,要是她還活著,肯定羞愧難當,然而現在她卻完全配合。呆子被嫩腳頂得興奮起來,幹脆把龜頭夾在腳丫的大腳趾和二腳趾趾縫之間,在冠狀溝處擼動,陽物充血雄起。然後他把兩隻腳丫緊緊夾住陽具,順勢將陽具伸入由足弓形成的足穴之中,用力前後套動,龜頭不斷從足穴一下下探出頭來。由於香茗長期足不出戶,讓這雙玉足保養得完美無瑕,無比光滑細嫩的足弓帶來極致的快感。

  呆子激動得加快節奏,他覺得渾身發燙,「哦!」一下子沒忍住,下面猛然噴射出來。香茗的腳上滿是白花花的一片,連身上和腿上都沾上瞭白濁之物。

  呆子並非不曉得天倫之事,從戲文話本及村頭流傳的葷段子裡,多少知道男女之事是咋回事。呆子把香茗手腕的玉鐲子摘下,連同脖子上的金鎖,腰上的香囊,悉數除去,就丟在床上,解開腰帶,一口氣將純白的襟襖下裙統統扒掉,扯下紅肚兜。香茗全身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呆子面前,坦露著一對雪白乳房,就好像兩隻鮮嫩的肉包子,呆子不覺又想起往事。

  「大哥,這是新出籠的包子,可好吃瞭,快嘗嘗。」熟悉的話語又在耳邊響起。對,是該嘗嘗這包子,呆子心想。伸手把玩一對小巧的嫩乳,用力揉搓,光滑細膩的觸感讓他心潮澎湃。呆子拿出兩個魚丸,擺放在乳尖上,裝飾著兩個魚丸的乳丘看上去很是滑稽,呆子上去吸溜吸溜一口一個讓魚丸滑進嘴裡,嚼著嚼著似乎魚丸的鮮香融合瞭少女乳房的體香。

  他接著順勢叼住女屍的乳頭,像饑餓的嬰兒一樣緊緊吸吮著乳頭,當然根本不會有奶水,可他仍舊吸得喳喳作響,呆子甚至感覺嘗到瞭奶香味。呆子把酒壺拎起來,把剩下的酒敦敦敦猛幹一大口,拿塊臘肉塞進嘴裡嚼著,恢復一下體力。借著酒勁把女屍的兩腿分開,他好奇的註視著少女那粉嫩的花蕊,先探頭在兩胯之間聞瞭聞私密之地,有股子淡淡地騷臭,但呆子絲毫不介意,還伸舌頭舔瞭一下。

  呆子起身把兩隻腳架在肩膀上,把那物件在戶門抵住,來回蹭瞭蹭,說聲:「娘子,我進來瞭。」

  呆子看香茗睜眼瞧著自己,嘴裡好像說:「相公,你就要瞭我吧。」

  呆子再不猶豫,直接慢慢伸入,很快呆子覺得遇到一層阻礙,他使勁往裡一頂,輕易撕開瞭薄膜,女屍猛地隨著他的動作顫抖瞭一下,好像是無奈的抵抗。呆子覺得裡面又幹又緊,肉壁緊緊包裹著這個入侵之物,頂得龜頭生痛,很是費力,不得不先抽出來。女屍下身流出一絲紅水,呆子聽說過這是貞潔的標致,心中自然歡喜起來,用塊手巾沾上,作為紀念。如何解決娘子下面幹燥的問題呢?

  呆子尋思起來,他靈機一動,打開一瓶麻油,倒點油出來沾在手指上,兩個油乎乎的指頭伸進香茗的陰道裡,仔細地塗抹。呆子探出鼻子深深吸瞭一下,濃鬱的芝麻香氣從下面直鉆進鼻子裡,「好香啊!」他露出猥瑣的壞笑來。呆子又一次發起瞭沖擊,陰戶經過潤滑瞭之後,明顯順暢瞭許多。呆子也比之前熟練不少,他往復抽送起來,忽深忽淺,隨著快感連聲歡叫,「啊,好緊!娘子,你真是仙女呀!」

  香茗的腦袋隨著抽插輕輕晃動,好像也在點頭同意,呆滯的眼神在他看來是含情脈脈。呆子肩上伸出兩隻小腳掌,像是長出一對奇怪的翅膀,也跟著節奏,忽閃忽閃的撲騰著。呆子覺得香茗好像也享受到瞭樂趣,他覺得娘子好像活瞭過來,不對,分明就是活瞭。他興奮起來,伸手攥緊兩隻腳踝,高高舉起香茗的雙腳,越插越快,發出啪啪啪的響聲,連板床也給震得嘎嘎作響,兩隻小腳丫像旗幟一樣朝天豎起,向著房頂驕傲的挺立著。

  呆子覺得一股熱流從小腹部直沖腦頂,他把香茗的一對玉足往前用力一壓,讓雙膝抵到她的胸口,使她的屁股能略微撅起來,大喝一聲,「娘子,你給我生個白胖娃娃吧!」用力沖刺,把多年來一直積攢的傳宗接代之物統統射進那冰冷的子宮之中。呆子特意保持這個姿勢,等都射幹凈瞭才緩慢拔出,好讓那些液體盡可能多的向下流入而不漏出。娘子應該能懷上我的孩子吧,呆子心想。

  呆子覺得身子乏困,抱著女屍,大口喘著氣,這一天對他來說實在太累瞭,慢慢說:「娘子放心,我一定想法讓你活過來。」

  說完安穩睡去。在夢裡,呆子背著柴禾回傢,香茗開門迎接他,兒子見他回來跑過來歡快地叫爹,香茗端上香噴噴的飯菜,一傢三口圍坐在餐桌前,桌子上有的是大魚大肉,其樂融融,呆子覺得無比幸福。

  天明,呆子睜眼醒來,發現天已大亮。呆子突然擔心起來,他怕昨晚發生的一切全是假的,往旁邊一瞧,香茗小鳥依人,乖乖地一絲不掛躺著。

  「原來不是夢。」呆子放下心來,頓時覺得下身波濤洶湧起來。一直這麼豎著怎麼好幹活?呆子瞧瞭瞧香茗,體貼的她自然不會拒絕。

  「娘子,就有勞你幫幫我瞭。」呆子壞笑著把勃起的男根伸到香茗嘴邊,用手掰開嘴,一下探入,壓著舌頭,直伸到嗓子眼,用雙手扶住她的腦袋,來回抽插起來。比起窄小的陰戶,喉嚨更方便容納他的物件,讓他更加肆無忌憚的抽動,從外面可以清楚的看見有隆起的巨物在頸部蠕動。

  「啊,啊,娘子你對我真好!」他把晨勃的浴火一齊宣泄進香茗的嘴裡。解決瞭麻煩事,呆子喘口氣,想到由於這幾天耽誤,院子裡柴禾已經不多瞭,必須進山去采薪。

  「娘子,不能一直陪你,要誤事瞭。」他給香茗小心翼翼用被子裹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露出兩隻腳丫。呆子吃瞭幾口桌上的剩菜,匆忙起身穿上短褐,回頭戀戀不舍地瞧瞭瞧那雙腳丫,覺得腳丫也在向他揮「手」告別,就轉頭出門。過瞭一陣,鄰居徐大友出來曬臘肉,聞到異味,一眼看見呆子傢窗戶冒煙瞭,大呼:「快來人啊!起火瞭!」

  原來慌忙之際,呆子忘記把蠟燭吹滅,麻油瓶也忘瞭蓋上,一隻老鼠聞著麻油味,把紅燭撞倒引燃麻油起火,很快濃煙就從窗戶飄出來。五個人提水桶趕來,到門口大友上去就是一腳,鐺地一聲,把門踹開。大夥沖進去,隻見桌子呼呼冒著火光咔咔直響。眾人緊忙上去澆水,幾桶水下去,呲地冒出一陣黑煙,火被水澆滅。五人被煙嗆得直咳嗽,臉被熏得發黑,他們互相看著黑臉,都笑起來。

  大友感嘆幸虧發現得及時,隻把正堂桌椅燒毀,連關老爺和雙親牌位都一並燒成碳,好在院子裡的柴禾所剩無幾,不然全都遭殃,等呆子回來要好好罵他。幾個人就在屋子裡查看一番,「嘿,屋裡有人!」大友在臥室發現被窩裡伸出兩隻光腳丫來。大友急道,「你睡得好死,都著火瞭,還不快起來!」

  然而絲毫不見動靜,一雙白嫩腳掌上糊著一層如霜的精斑,得意的朝他伸著,像是在挑逗一樣。大友忍不住伸手撓瞭一下腳心,冰涼的雙腳依舊毫無反應。大友覺著奇怪,「你再不起來,我掀瞭啊。」說著就用力將被子一下掀開,隻見赤條條光溜溜的一具全裸女屍露出來,二目睜開,直愣愣瞅著他。

  「我的老天爺!死的!」大友嚇得大叫,再一瞧女屍胯間,兩腿間全是白花花的精斑,引得在場的人下身都不自覺鼓脹起來,很是尷尬。

  大友忍著下面腫脹之物,冷靜道:「先抬院子外再說。」

  大夥就趕緊用被子把屍首裹瞭,抬出屋子來。

  眾人圍觀,大友好奇說:「呆子獨身未娶,這女子從何而來?」

  有一個常打短工的王小六認出,說道:「這不是集市上茶館陳老漢的女兒嗎,剛死下葬的。我昨天還被雇去揚紙錢。」

  眾人就派王小六去找茶翁。

  王小六趕到茶鋪,茶翁躺在屋裡,郎中正給把脈,陳老漢哭道:「兒呀,你被人弄哪去瞭!」

  一問才知茶翁帶著小夥計一早上墳頭給女兒燒紙,見墳丘被扒開兩邊,棺材被劈開,女兒屍身不翼而飛,嚇得驚倒在地,被小夥計救起送回傢裡。

  老漢攤在床上哭:「我的兒,要是給狼吃瞭可怎麼辦。」

  小六急忙說:「陳掌櫃且寬心,您女兒已經給我們找著瞭。」

  說著就一五一十把屍體在呆子傢被發現的事通通說瞭。陳老翁聞報從床上一躍而起,帶著小夥計,跟著小六,一路往鄉下疾走,一口氣來到呆子傢院子。

  見院裡一具裹著棉被的屍首伸著腳丫躺在地下被人圍觀,有好事者說:「這女娃生得好標致哩!」

  「可惜讓個呆子給糟蹋瞭。」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老漢聽著沖開人群,仔細一看,果然躺著的女屍就是香茗。

  「兒呀!」老漢大叫一聲,看女兒半睜半閉地看著自己,好像受委屈瞭在盼著他,一把抱住屍體大哭起來,顫抖著用手把她兩眼重新合上。他想起呆子前日的言行,突然間恍然大悟,被欺騙之感油然而生,他又悔又氣,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兒啊,死瞭都不得安生!」

  正巧呆子從深山裡面喜滋滋的背著剛撿滿的柴禾捆返回,離傢門不遠,聞著刺鼻的煙火氣,又有人群圍觀,呆子大呼不好,急往傢沖,馬上就被眾人攔住,徐大友怒吼:「呆子!看你幹的好事!」

  「大友哥」呆子正要解釋,王小六偷偷拿一根扁擔正掃在他小腿上,噗通一下呆子被打翻在地,左右兩個小夥架著膀子把他給糾起來,腰上的砍柴刀早被奪下。

  呆子不服,喊道:「抓我幹什麼!」

  老翁見呆子被擒,上去就是啪啪左右連扇他耳光,直罵「你這殺千刀孽畜!還我女兒清白!」呆子頓時羞愧一時語塞。

  「為小姐報仇!」小夥計抄起個棍子,給瞭呆子頭上一下,呆子額上給打出血印,夥計還要再打,被旁人攔下。

  徐大友嘆道:「奚呆子呀奚呆子,平日算看走眼瞭。」

  說著用麻繩把呆子綁瞭,眾人押解送官。

  香茗的屍身也被當做證物,就停在村頭的土地廟裡。縣令派仵作帶著差役來驗屍,因為是驗女屍,特地請瞭一名穩婆。仵作在廟院支起一把紅油傘,穩婆當助手一同驗看,衙役在一旁紮住場子。先鋪瞭草席,在把棉被裹著的女屍擺在上面。仵作蹲下身一下掀開棉被,露出慘白的全裸屍身。旁觀的衙役兩個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瞭,脖子伸得老長,不停地咽口水。

  仵作看著這女屍生的好標致,雖然驗屍多年,遇上這麼嬌小可人的姑娘實屬罕見,即便面色已經蒼白,也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貌。仵作心裡砰砰直跳起來,下面也不自主硬起來,連忙深吸一口氣,才定下神來,趕緊拿塊手巾先把女屍私處遮住。仵作解散女屍頭發,翻開發絲,仔細觀看頭頂。

  「顱頂無傷!」仵作報喝道,提筆在冊子上記下,「顱頂無傷!」衙役跟著大聲報喝。他又把女屍的腦袋抬起來,看瞭看後腦勺,「後腦無傷!」衙役繼續報喝「後腦無傷!」這一唱一和像一場奇特的儀式。仵作扒開女屍雙眼,見眼仁已經開始渾濁瞭,在他看來,女屍瞪著無神雙目的表情,是有一肚子的冤屈要向他訴說,便小心地將眼皮合上。

  仵作掰開女屍嘴,聞到嘴上散發著酒氣和紅糖味,把舌頭用小竹片挑出來驗看,舌頭上滿滿的精斑,他不由得皺起瞭眉頭。口腔內沒發現煙灰,說明奚傢茅屋失火與女子身亡無關。

  「五官無傷!」仵作盯著女屍的胸部觀瞧,順手撫摸兩把雙乳,捏瞭捏乳尖,細看乳首有口水印,他從箱裡取出一根銀針,在女屍胸口狠紮瞭一下,針頭上隻有血色沒有一丁點發黑。

  「胸口無傷!屍身無毒!」驗看過身軀四肢表面,仵作把註意力放在女屍的雙腳上,他把腳丫握在手裡,把腳湊近到幾乎貼著自己的鼻子來細看,捏瞭捏腳趾頭,連每個腳趾縫都挨個瞧,再看腳掌,隻見腳心上有明顯精斑,聞瞭聞,除瞭有煙熏味,還有酒味和蛋腥的混合味,仵作已經猜出發生瞭什麼,眼前浮現出淫靡的畫面,讓他連連搖頭。

  「雙足無傷!」接下來就由穩婆來助驗,她上來把手巾除去,使勁按壓拍打女屍的小腹,驗證無孕。穩婆來驗下體陰門,左手分開陰唇,右手中指套上一個棉花卷用繩子紮牢瞭,朝著下身伸出中指往裡探,毫不客氣地用力一捅,深深插入,中指在裡面仔細的轉動幾下後抽出。

  「這丫頭已經被破過身瞭。」穩婆看著棉卷沒好氣地說。

  仵作把棉卷取下來仔細觀看,從陰戶摳出不少精斑和油漬來看,女屍確實已被人玷污過。仵作心想,這油漬是麻油,應該是潤滑之用,除瞭精污之外並無潮水痕跡,可證明是死後玷污。穩婆把女屍翻過來,讓她像條魚一樣趴著,下巴貼著草席,背上和臀部已經有成片的紫色屍斑,「真可惜呀,難得這小丫頭出落得細皮嫩肉。」穩婆嘆氣。穩婆伸手扒開兩臀觀看菊門,又換新棉卷裹著手指粗暴地往後庭一捅,使勁在腸壁裡攪合瞭兩下。猛地一拔,噗!

  一股難聞的氣味直沖穩婆的鼻子,原來這一攪疏通瞭女屍體內堆積的氣體,把穩婆嚇瞭一跳。這可把穩婆給氣壞瞭,她用手啪地拍瞭女屍的屁股一下。

  「這死丫頭,死瞭還打屁!」女屍依然安靜的閉著眼趴著,並沒有對自己的後穴以這種尷尬方式被人首次開發而感到羞恥。仵作在旁邊看得渾身發燙,咬緊牙關忍耐著,臉上依舊淡定,提筆在小冊記著。之後把屍身重新用被子卷好,讓陳老漢把女屍用板車拉回傢重新安葬。仵作最後上報縣官,女屍無傷無毒,此女確系疾病身故,死後被人玷污,生前乃是清白之身。

  呆子綁到縣衙,先被押在牢裡。縣令升堂審問,呆子報瞭姓名籍貫,說他與香茗二人早已相識,隻因香茗發病被誤埋入墳中,托夢向他求救,自己前去救出後,就與香茗相愛成親,夫妻二人乃是真心相愛。他求縣令放他回去,要想法讓妻子還魂。縣令大怒,把驚堂木一敲,「奚玉林!你這大膽狂徒,還敢口出狂言來狡辯,給我打!」衙役們叉住呆子,狠狠打瞭二十大板。

  呆子忍痛喊道:「大人,小人句句是實呀!」

  縣令以盜墓奸屍論斬立決。

  師爺可憐呆子一片癡心,就說:「大人,此人可否論瘋癲免死,流放邊遠之地。」

  縣令:「這廝如此敗壞綱常,不千刀萬剮都便宜他瞭!」

  不許。受刑之日,呆子站在囚車裡遊街示眾,「快看,殺千刀的偷屍賊來瞭!」

  「無恥之徒!」

  「惡貫滿盈!」

  「該殺!」一路眾人唾罵不止,紛紛用菜葉雞蛋等雜物投打。呆子坦然面對不停飛來的雜物,心想死到臨頭瞭,應該唱些什麼才算得好漢,忽然想起百日緣來,想起自個認識香茗也不足百日,纏綿僅有一夜,便在籠子裡唱到:「七姐,賢妻,妻呀!

  見白扇和羅裙不見賢妻。

  白扇、羅裙收拾起,

  血跡斑斑難辨字跡。

  說什麼她是天仙女,

  配夫妻哪有得隻配百日?

  實難舍夫妻我要追瞭前去,

  哪怕那天荒地老永不分離!」

  唱得情真意切,如泣如訴。有人聽得入神,竟忘瞭扔東西。

  午時三刻在菜市口臨刑,呆子仰天狂笑一聲:「娘子,慢走些,我趕去與你團圓瞭!」

  縣令聽著大怒:「這賊子死不悔改!」

  一發簽子擲出,一個紅衣大胡子劊子手順手一刀揮下,一道白光,呆子人頭飛出,腦袋在地上咕嚕嚕直打瞭好幾個滾才停住,斷頸的血像噴泉一樣噗呲直冒。

  「好快!」

  「好刀法!」周圍人群一片喝彩。大胡子上前拎起頭來一看,呆子安然瞑目,嘴角帶著一絲微笑。呆子人頭在城門口號令起來,徐大友跟幾個村人特意去看,隻見人頭瞑目含笑,一副安然悠閑的幸福表情。大傢都覺得奇怪,議論起來。莫非呆子真和陳老漢的女兒一齊走瞭?大友心想。

  在郊外的墳地裡,一座重新修好的墳丘旁,一個蓬頭垢面瘋瘋癲癲的老漢,他在墳堆中如孤魂一般遊蕩,渾身哆哆嗦嗦的顫抖,不停地對四周的墳丘說著:「我兒回來瞭,她回來瞭呀!」